“嗚…哦…”
艱難得從喉嚨里葉出一連串呻吟聲後,南宮修齊緩緩地睜開眼睛,視野先是模糊一片,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復了清晰。
“呃,我,我這是在哪?”南宮修齊心下暗道。
同時腦中也是模模糊糊,一時難以集中精神。
恍恍惚惚中南宮修齊慢慢想起了之前的種種,為了讓頭腦更清醒一些,他使勁甩了甩自己的頭,然後准備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然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腳俱不能動。
南宮修齊吃了一驚,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惺忪的眼睛也猛然瞪大,直到這時他才基本弄清楚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自己的雙手雙腳均被嵌入石壁里的鐵鐐鎖住,整個身體呈“大”字形背靠在石壁上。
再看周圍的情形,這是一間不大亦不算小的石室,三面均是石質牆壁,只有正前方是一扇由成人手臂粗的鐵條組成的柵門。
在石頭室的頂上垂下好幾條鐵鏈,很顯然是做吊人之用的,在石壁上還掛著各式各樣的鞭子、藤條,有的還沾滿了斑斑血跡;在石室的中央擺著一個大火盆,里面炭火燃燒得正旺,一個鐵釺深插在里面。
“媽的,我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看來那老東西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南宮修齊此時已經完全記起了整件事情的起末:心中不由得暗惱。
現在雖然四肢被牢牢禁錮,但南宮修齊倒不是太慌張,因為他暗暗運行了一下自己的魔力,雖然現在他精神稍差了一些,但魔力基本無損,因此想要擺脫禁錮是輕而易舉。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自己不知已經昏迷多久了?按時間來算,克琳十有八九遭那胖子凌辱了。
一想到克琳那曼妙的胴體被那個滿身肥肉的胖子給壓在身下肆意玩弄時,南宮修齊就覺得郁悶得快喘不過氣來,差點就開口怒吼來發泄心中的那口惡氣。
所聿,此時的南宮修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做事只圖痛快,不計後果的絨褲子弟了,他深知目前自己的處境,雖然有把握擺脫禁錮,但並不等於能擺脫危險。
整個石室就他一個人,想要召喚出紅虎並不難,但南宮修齊怕紅虎出現時所發出的極強紅光會將其他人引來,於是先仔細側耳傾聽了一番,判斷石室外有沒有其他人。
仔細聽了一會兒,四周寂無聲息,南宮修齊當卜不再遲疑,默念口訣,瞬間碩大紅虎便現身在石室內。
本來火盆里的熊熊碳火已將石室映得一片通亮,但紅虎的出現立刻就將碳火所發出的紅光壓住,兩者相比就像是皓月與螢蟲。
紅虎靈性無比,不用南宮修齊開口便知其意,兩道細若細絲的紅光從它的雙眼發出,射向鐵鏈,鐵鐐遇之即融,眨眼工夫,南宮修齊便恢復了自由。
手腳一得自由,南宮修齊就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衣服里面的暗袋,發現血靈召喚和虛瞑神功的秘笈都還在,心里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氣。
鐵柵門上那普通人見了會倒吸一口涼氣的厚重銅鎖,對南宮修齊來說卻是小菜一碟,他輕而易舉地弄開了鎖,小心地探出頭去,外面是空無一人。
出去一看,南宮修齊發現靠他這一邊全部都是這樣的石室,也不知道有多少間,而在另一邊,也同樣是一間間的石室,不過不同的是門不是鐵柵欄,而是密不透風的鐵門,無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中間留有一丈多長,足以行駛一輛馬車的通道。
裝有鐵柵欄的石室里大部分都是空著的,偶有兩、三間關著人,他們和先前的南宮修齊一樣,雙手雙腳被鐵鐐固定在石壁上,不過不同的是他們個個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身上衣杉襤褸、傷痕交錯,頭發更是亂糟糟得如同雜草般的垂下,腦袋低垂著,不知是死是活。
這些人模樣雖慘,但南宮修齊可不會生出什麼同情心,對其施以援手,他自顧自的朝出口奔去,不過他每一路過那密不透風的大鐵門時都聽到里面隱約傳來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聲音。
南宮修齊本不欲多管閒事,但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於是在又一次路過一扇鐵門時,他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將耳貼在鐵門上,仔細傾聽。
“哦…哦…啊…嗚嗚…”
聲音雖小,但卻很清晰,明顯是一個女子的呻吟低泣聲,這下南宮修齊更為奸奇了,他上下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發現在鐵門的中心處有一個極小的圓孔,用一種似琉璃一樣的東西覆蓋其上,很明顯這是專門用來觀察里面情形的窺視孔。
南宮修齊將一只眼睛湊過去,里面情形頓時一覽無余,和先前關押他的那間石室基本相似,到處擺滿了鐵索與刑具,而在石室的中央放置著一具木馬,在其背上赫然坐著一名渾身赤裸的少女。
少女的秀發雖然遮住了大半臉龐,伹依稀可窺其面容的姣好,玲瓏有致的胴體布滿了如黃豆般大的晶瑩汗珠,排紅的色澤透著濃濃的情欲味道。
少女的雙手被反綁在後,兩條粉光致致的玉腿筆直垂下,細細一看,原來在其雙腳的腳踝上各掛著一碩大鐵球,大大加大了她自身的重力。
另外,她的大腿根部纏繞著幾道拇指粗的繩索,與木馬固定在一起,防止她滑下木馬。
雖然少女自身與鐵球的重力將她的胯部與臀部緊緊地貼在木馬背上,讓人看不到里面具體情況,但不用腦子想也能知道這木馬背上定有機關。
果然,還沒等南宮修齊收回目光,那靜止不動的木馬突然前後搖動起來,這一下少女的呻吟聲越發大了,汗膩的嬌軀隨著木馬的搖晃而上下起伏著。
這時,南宮修齊算是看清了,只見少女的嬌軀隨著木馬向前傾時,臀部微微向上翹起,一根連接在木馬背上的黝黑、兩寸見方的圓柱體從她的肛菊里露出;而當木馬向後仰時她的身子也隨之後斜,同樣是連接在木馬背上的一根黝黑,但尺寸是後庭那根兩倍的圓柱體從她的幽穴中滑出一載。
就這樣,少女的身子隨著木馬前後搖動,一粗一細的兩根圓柱體不斷的從她的花穴、肛菊里滑進滑出,刺激得少女是浪吟連連,欲火的煎熬加上旁邊火盆的炙烤,少女全身汗如雨下,連一頭秀發都沾滿了汗水,隨著她身子的搖擺,秀發滿天飛舞,滴滴汗水如珍珠般四下飛濺。
木馬前後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少女的吟叫聲也越來越大,粉嫩的花辦里不斷地涌出花液,將身下的木馬浸濕一片。
誘人胴體前傾時如蝦米拱腰,後仰時上玄弧月,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導致胸前的那對不大但卻挺翹的玉乳晃動不休,幾欲讓人眼花繚亂。
經驗豐富的南宮修齊判斷此女即將泄身,然而就在這時,那急劇擺動的木馬突然靜止不動了,與此同時,少女的嘴里發出一聲令人絕望的悲鳴,無神而又空洞的雙目一下睜得溜圓,繼而痛哭流涕起來,樣子差麗而又淒慘!
眼前的這一幕讓南宮修齊大感新奇,他知道那種即將達上巔峰卻又被推下萬丈深淵的感覺是何等的殘酷!
而且看少女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已經不知經歷多少次這樣的折磨了。
南宮修齊很清楚要不了多長時間,這木馬會再次擺動起來,將少女那稍稍平息的欲望重新勾上來,但又在她快要攀上頂峰的時候停止,周而復始。
如果要是沒什麼其他事情,南宮修齊定會弄開鐵門,進去仔細采究一番,然後奸奸玩弄那少女一下,但現在他可就顧不得這些了,只得強迫自己的目光栘開少女那具動人胴體,繼續前行。
又轉過幾道彎,再上行數十級台階,這里又有一扇鐵門,不過這道鐵門是虛掩著的,從敞開的那道縫隙里可以看到外面人影晃動,似是有幾個人在那里巡邏。
南宮修齊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拉開鐵門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外面有兩個執刀大漢,他們一見到南宮修齊像個沒事人似地從里面走出來均愣住了,一時不知作如何反應,而南宮修齊就趁這一刹那的工夫,出手如電,雙掌齊伸,兩道筆直紅光向兩名大漢疾射而去,無堅不摧的紅光瞬間就在兩名大漢的胸口上穿出一個碗口大的窟窿,極強的高溫將噴涌而出的血瞬間蒸發,沒有流一滴在地上。
兩名大漢仿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眼睛睜得又大又圓,低頭看著這詭異的紅光穿透自己的身體,緊接著,腦海里的意識仿佛融雪一般消失無蹤,人也頹然倒下,至死眼睛都沒閉上。
“哎,剛才要是留一個活口就好了。”南宮修齊看著橫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不由得懊悔地自言自語。
會這麼說是因為南宮修齊發現這里是一個半圓形,四下沒有一個出口的封閉場所,可是這里又有人巡邏看守,那就說明這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封閉地方,肯定有暗道。
沒辦法,南宮修齊只奸自己四下探索了,探索了約一炷香的時間,他終於找到了機關,按動之後,一道一人多高,三尺多寬的石門轟然打開,一道螺旋向上的台階出現在他的眼前。
南宮修齊也顧不得再多做思考了,抬腳便跨上台階,當他跨進之後,身後的石門又轟隆隆的合上了。
台階很寬,並排走上四、五個人也無問題,下面鋪著腥紅的細絨地毯,腳踩上去深陷幾分,絕無一絲聲響發出;兩邊的牆壁不是下面那種粗糙的石壁,而是精致細滑的雲玉石所築;牆面上雕龍畫鳳、美輪美奐,更令人叫絕的是牆面一人多高的地方每隔幾尺距離就刻有一尊美女裸體浮雕,雕像栩栩如生,她們或站或坐、或躺或臥,姿勢各異。
浮雕內部為空心,無煙油燈安裝其內,發出的亮光被雲玉石一映,整個螺旋式的樓梯光暈流轉,宛如幻境。
南宮修齊手搭在牆壁上的木質扶手,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上,很快便上到第一層,在這里,他發現有一個暗門,沒有多想什麼他就推門而入,當然,他已經做奸了隨時攻擊的准備。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與之前下面的那間石室一樣,這里依舊是全封閉的,四下沒有一個出口,南宮修齊走進去轉了轉,發現在正對面的牆上鑲嵌著一個似貓眼石一樣的東西,閃閃發光,於是他好奇地走到跟前,左看右看,又伸手摸了摸,樣子色澤光潤、宛如寶石,觸手滑膩無比,彷佛美女肌膚,正納悶不知做何用途之時南宮修齊忽然心里一動,彎下腰來,將一只眼睛湊到其前。
果然不出他所料,透過貓眼石一樣的透明物體,他看到了另一副景象,那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偌大廳間,廳間有一個橢圓形噴水池,煞是好看!
在廳間里側有兩座對稱性的弧形樓梯,每座樓梯口兩側都各站著一名妙齡少女;而在廳問的外側有一扇厚重而又不失貴氣的半圓形大門。
南宮修齊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扇門有點眼熟,驀然,他恍然大悟道:“這不就是剛才那兩個巨漢看守的極艷宮正門嗎?”說到這里,南宮修齊心里又是一動,快步走出暗門,復又回到螺旋式樓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第二層,這里的同樣位置也有一道暗門。
這一次他先在門口貼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小心地推開了門,里面依舊空無一人。
與第一層那個房間不同,這里的房間面積略小,但房間數量很多,每個房間之間都用一條一人來寬的小走廊連接,看上去就像是一串糖葫蘆。
南宮修齊在這個房間里略掃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正中的牆面上也有一個貓眼似的窺孔,於是立刻上前將眼湊過去,一幅旖旎畫面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帳幔之中正在上演一龍二鳳的春戲,一個曼妙的女體正跪伏在床之上,螓首微仰,一頭黑絲如烏雲般地流泄在她的光滑玉背上。
在她的身後則跪著一赤裸男子,而男子的身後又跪伏著一妙齡女子,三人呈一條直线跪趴在床上。
由於幔紗的阻隔,南宮修齊看不清這二人的具體面貌,但從其身材膚質來看,其三人年紀都不大,尤其是兩妙齡少女。
只見那男子雙手扶住前面那女子的腰,臀部不住聳動,很顯然他正以“老漢推車”的姿勢大御前面那螓首微仰的妙齡女子,而身後的那名女子卻埋首在男子的股間,身子隨著他臀部的聳動而前後搖晃不止。
“媽的,還真會享受。”南宮修齊悻悻道。
雖然看到的這一幕甚是精彩,但南宮修齊也只逗留了一會兒便朝另一個房間走去,這時候他已經基本明白了這里的構造及功用。
他所處的這里就是暗室,每一層都有這樣的暗室,可以觀察每一個房間里的情況,而剛才下面那第一層只有一個大廳,所以只有一間暗室;而第二層則設有許多房間,則相應的就多了許多這樣的暗室,一個暗室對應一個房間,可以說,這里的主人可以隨時暗地里查看每一個房間里的動靜。
連續看了好幾個房間,里面的人南宮修齊是一個也不認識,所做的也都是和第一個房間里的那三個所做的大同小異,均香艷至極!
不過有一個房間里的人南宮修齊稍熟一點,那就是先前在門口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和他的美女犬奴。
只見中年男人坐在書桌前,手執狼毫,不知在寫著什麼,而美女犬奴則蜷縮在他的腳下,時不時地伸出鮮潤小舌舔弄著中年男人的腳背、小腿等。
南宮修齊也無暇細看,繼續一問問地找克琳的蹤跡,可連找了好幾間都沒看到那熟悉的倩影,卻意外的又發現了一個熟人的蹤跡。
此人正是在酒樓里的遇到並同桌共飲的宗不亂,與其他人不同,偌大的房間只有宗不亂一個人,房間里燈火幽幽,全然不似其他房間里那樣宛如白晝。
在黯淡燭火中宗不亂手持酒杯站在窗前,不知在凝視著什麼?
窗外如水月光映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配合著徐徐夜風將他的衣角吹得輕輕飛舞,襯托出一股別樣氣質!
要是沒有事情在身,南宮修齊倒是很想進去和他痛飲一杯,而現在他只能將此分心思壓下,繼續一個個房間的查看,然後讓他失望的是十幾間房看過來他都沒有發現克琳的蹤影,就連那個什麼縱連商會的胖子及那個讓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虧的垂暮老頭都沒看見。
沒辦法,南宮修齊只好又上行一層,這里的暗室比第二層明顯偏少,一共就四間,他看了下由得有些忐忑,心道:“這是最後一層了,要是在這四間里還看不到克琳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接連看了三間,別說克琳了,就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南宮修齊那顆心越來越沉,對於最後一間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帶著懊喪的表情,南宮修齊懶懶得彎下腰,湊眼到窺孔前,例行公事般地匆匆一瞥,然而目光所及,他不由得全身一震,驚愕不已,好半天才喃喃自語道:“他怎麼來了?”不同於之前的那三間,這里人數甚多,而其中一個人南宮修齊很是熟悉,也是讓他感覺驚愕的主要原因,此人正是他的二哥南宮修智。
除他之外還有兩、三個人南宮修齊也頗為熟悉,一個就是他曾經的貼身侍衛福生,另有兩個是他府里的家將。
南宮修智依舊是他;貝得意張狂的模樣,南宮修齊向來看不慣他這副嘴臉,覺得十分的倒胃口,不過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在京安城橫行時的模樣並不比他這個二哥好多少。
大剌剌地坐在上座的南宮修智唾沫橫飛地不知在說著什麼,坐在主陪位的是一個身著戎裝的魁梧漢子,雖然南宮修齊已經很多年未見他了,但還是一眼就認出此漢正是老頭子以前的得意愛將,現為鬼愁城總兵的何四方,只見他一臉恭敬地對南宮修智頻頻點頭。
南宮修齊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此地遇見他這個二哥,不過在驚愕之後他略略思索了一下,也大致明白了他來此地的目的,八成是要拉攏何四方這支不可忽視的力量進入自己的陣營,以便為自己這方的起事謀添勝算。
事實的確如南宮修齊所料那樣,南宮修智這一趙鬼愁之行就是為了拉何四方以充實自己的力量,畢竟鬼愁城做為軍事重鎮,這里的力量不可小覷,可以說,何四方這支部隊是華唐帝國所有駐扎地方軍事力量中最強的一支。
現在華唐雖然大部分軍隊被南宮凌空帶出去與魔刹作戰了,京安城防守空虛,但各地方駐扎的軍事力量基本未動,所以南宮凌飛他們幾個擔心起事後,各地軍事力量會紛紛來京勤王,那可是桐當令他們頭疼的一件事。
華唐帝國幅員相當遼闊,想要拉攏所有的地方駐扎軍事力量顯然不可能,於是他們將目光瞄向了其中實力最為雄厚,也是最有可能被拉攏的一支軍事力量,這就是鬼愁城總兵何四方。
南宮家族里的人幾乎都知道何四方曾經是南宮凌空的屬下,是他的得意愛將,若以他的名義拉攏何四方其成功的機率甚大,於足他們先以南宮凌空的名義給何四方去了一封信,緊接著,南宮修智又自告奮勇地說要親自去一趟鬼愁城,親口說服何四方。
正因如此,所以送信的前腳剛至,南宮修智後腳就緊跟而來。
當然,南宮修智這一次的鬼愁之行也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在里面的,那就是想把何四方這支重要的軍事力量掌控在自己手里,因為他知道要想得到更多的利益就必須擁有更多的實力,如今他二伯可是擁有一支五千重裝鐵騎,而自己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禁軍副都統,就算能拉來一半的手下其實力仍為有限,而如果將何四方這支力量拉到自己手里,那自己的籌碼就會大大增加,甚王有可能登上帝位。
美好的前景刺激得南宮修智越發的得意猖狂,他原本以為就憑老頭子一手將何四方提拔起來的恩情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更遑論自己還親自來鬼愁城勸說他,這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他應該感恩戴德地投王自己的麾下,任憑調遣。
然而事實卻並不如他所料的那樣,何四方雖然對他客氣有禮、恭敬有加,但始終不對他的來意做正面回應,不是故意做聽不僅之態,顧左右面言他就是打著哈哈,一笑了之。
南宮修智終於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聲道:“何四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故意和本少爺繞圈子是不是?好!本少爺現在就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當今皇上昏庸無能,窮兵犢武,以至殺伐四起、民不聊生,吾輩欲揭杆而起、抗擊暴政,為民開創一個朗朗干坤,現在本少爺就問你要不要支持我,和我一起做這一番大事?”何四方這時已基本確定此事和鎮南侯南宮凌空無關,因為這麼大的事他下可能一沒有親筆信函:二沒有如帥印之類可代表他身分的有力信物,而且聽了南宮修智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語,他第一感覺就是虛夸太多,下是很靠譜,所以盡管他從內心里願意輔佐南宮凌空起事打天下,但若無他的授意,何四方還是不想輕舉妄動,盡管對方是他的至親。
有鑒於此,何四方一直禮數周到,但就是虛以委蛇,不做正面回應,然而現在南宮修智把話挑開了,何四方就不好再裝聾作啞,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拱拱手道:“公子的宏圖大志,憂民之心令末將著實佩服得緊,但末將乃軍人,軍人就得服從軍令,所以沒有侯爺的手諭,恕末將難以調動一兵二卒。”
“你…”
南宮修智碰了個軟釘子:心里著實惱火,“這就是我父親大人的意思,只定他老人家忙於戰事,實在無法抽空寫個手諭,所以才令我親自前來。”
何四方自然不相信這破綻百出的話,於是不卑不亢道:“對不起二公子,還是那句話,沒有手諭,恕末將難以從命。”
這下南宮修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高聲怒斥道:“放肆!你知道你是誰嗎?你不過是我們南宮家的一個奴才、一只狗,居然不聽主人的話,你是不是嫌命長丫?”此言一出,滿室嘩然,尤其是何四方身後立著的那幾個貼身侍衛,個個義憤填膺,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更是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而南宮修智這方也絲毫不示弱,本站在其身後的福生立刻跨前一步,以自己的身體護住南宮修智,同時擺出應敵架式,其他幾個也紛紛亮出兵刀,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這是干什麼?把劍收起來,退下!”何四方暍斥著自己的手下道。
“將軍…”那個脾氣火爆的手下有些不甘地回道。
“叫你收起來難道你沒聽到嗎?”何四方大聲喝道。
“…是,將軍!”看到何四方這一副示弱姿態,南宮修智頗為得意,他冶哼一聲道:“算你識相,還知道做奴才的本分。”
何四方強壓心中的怒氣,吞聲道:“侯爺待末將恩重如山,所以末將是不會對公子做不利之事,剛才是末將屬下不知輕重,還請公子恕罪。”
這一番話雖然說得恭敬有加,但話外之意也很明顯,那就是說對你南宮修智有禮是看在侯爺南宮凌空的分上,否則是容不得你在這撒潑的。
南宮修智如何聽不出這話外的意思?
心中惱怒至極!
更讓他上火的是這個何四方恐怕是不會答應投王他麾下了,這下他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落空,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暗道:“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本少爺的厲害。”
然而想是這麼想,可真要做也是不大容易,因為剛才南宮修智也看見了,對方的人手不比他這邊少,更何況這里還是人家的地盤,所以盡管此時他臉色難看無比,陰毒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時隱時現,但他還是沒有任何言語,更無其他動作;而那邊的何四方也是奸整以暇,一副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
頓時,原本吵吵嚷嚷嚷的房間一下陷入了安靜,一種讓人心驚膽跳的安靜,就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海面,隨時會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