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對於裝監控的事情,張躍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呀!”當看到浴室里的監控時,唐幼翎則是更加憤怒,更加大聲的吼了起來,“混蛋,你竟然在我浴室里也裝了監控,你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
“咳咳!”張躍干咳兩聲,此刻顯得極為尷尬。
畢竟在老師房間里裝監控這件事確實不光彩,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罵死。
“無恥,變態。”唐幼翎再次罵了起來,因為監控里出現了她抱著睡衣去浴室准備洗澡的畫面。
好在她只是解開了裙子吊帶,並沒有拖掉裙子,如果當時不是聽到敲門聲,她肯定就會洗澡,那還不得被張躍看個干淨。
想想都覺得害臊。
這時候,電腦上播放的是唐幼翎帶著張躍進入臥室的畫面,看到這一幕畫面,唐幼翎臉蛋不自覺的臊紅了起來。
因為這段畫面正好是她坐在床上惑誘張躍的畫面,沒想到她當時的姿勢那麼大膽,看上去像是站街女在拉客一樣,真是丟人死了。
看完所有視頻,唐幼翎便指著張躍鼻子罵道:“臭流氓,你真是無恥,竟然在我臥室和浴室里裝了監控。”
“監控的事等會兒再說。”唐山抬頭瞪著女兒,厲聲呵斥道:“還說什麼張躍毀你清白,你分明就是汙蔑陷害張躍。”
監控錄像看的一清二楚,張躍跟女兒在臥室里什麼都沒發生,兩人一直都保持兩米遠的距離,這一切都是女兒在自導自演,張躍完全就是受害者。
幸好有這段視頻為證,要不然他今晚就會錯怪了張躍。
“爸,我……”唐幼翎垂著腦袋,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扁著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所有的計劃都是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張躍這家伙偷偷在她房間里裝了監控,害她的計劃徹底失效。
“混賬東西,快給小張道歉。”唐山氣呼呼的吼道,全身透出一股強大的怒火。
迫於父親的威嚴,唐幼翎不甘心的咬咬牙,對張躍小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這話過後,她還狠狠瞪了張躍一眼,眼中滿是怨恨。
“臭丫頭,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唐山說完這話,又扭頭對邵峰說道:“看來是我們誤會張躍了,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這一切是幼翎的惡作劇。”
“那就好,那就好。”邵峰剛才也看過監控,知道真相過後,他也顯得異常興奮。
還好,他的未婚妻並沒有失貞,張躍這家伙連半點便宜都沒占到,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好了小峰,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以後我定會嚴加管教幼翎。”唐山低沉的語氣吩咐道。
“好,那我改天再去探望伯父伯母,幼翎,我先走了,要聽伯父的話。”邵峰囑咐了幾句就轉身離開房間,這會兒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
眼見邵峰離開,唐山才抓住張躍手臂,一臉歉疚的說道:“小子,我之前誤會你了,真是抱歉。”
“唐叔嚴重了。”
“幼翎這丫頭真是胡鬧。”唐山拍了拍張躍肩膀,很親切的說道:“今天讓你受了委屈,改天我這當叔的請你吃飯。”
“嗯,好,一想到伯母的手藝,我就饞的流口水。”
“你小子。”唐山從沙發上站起來,將雙手甩到身後,笑著說道:“好了,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家了。”
說完這話,唐山轉身准備離開,走了幾步又扭頭對張躍問道:“你小子怎麼在我女兒房間里裝滿了監控?”
“這個……”張躍將腦袋湊過去,壓低聲音小聲解釋道:“您不是說幼翎最近有些古怪,讓我調查一下,所以我就裝了這些監控。”
“呃!”唐山了解的點點頭,之前確實覺得女兒行跡可疑,讓張躍幫著調查一下,沒想到這小子給女兒房間里裝滿了監控。
短暫的沉默過後,唐山又開口指責道:“臭小子,你竟然把監控裝到我女兒浴室和臥室里面,是不是安了什麼壞心思?”
“嘿嘿,我……”張躍尷尬的抓抓腦袋,並沒有否認,他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逃得過唐市長法眼。
誰讓他女兒這般花容月貌,身材阿娜多姿,換作任何男人,都想窺視那紗裙下的神秘真身。
不過唐山並沒有生氣,只是冷著臉臭罵了一句:“你個臭小子,盡干壞事,趕快把監控都給我撤了。”
說罷,他便大步離開房間,在知道女兒沒有失貞之後,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場假失貞的鬧劇到此結束,結局以唐幼翎慘淡失敗而收場,一切的一切又歸於平靜。
幸好是房間里的監控幫張躍洗刷了冤屈,要不是有監控為證,他禍害市長千金的罪名可能就要坐實了。
不過市長都發話了,這監控肯定是不能留了,只得將房間里所有監控都扒了下來。
唉,只是可惜了,這些監控都沒看到唐幼翎洗澡時的樣子。
“流氓變態。”唐幼翎狠狠瞪了張躍一眼,便抬腳將那些剛拆下來的針孔攝像頭踩了個稀巴爛。
“沒錯,老子就是流氓。”張躍雙手插兜,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朝唐幼翎逼近。
這娘們兒今晚差點沒冤死他,不給點懲罰怎麼能行。
“喂,你……你想干嘛?”唐幼翎嚇的護住身體連連向後退縮,眼中隱隱有幾分害怕。
“你猜。”張躍一個箭步撲過去,將唐幼翎逼到牆角,用那種玩味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幾眼,笑道:“你猜我會怎麼懲罰你?”
“你要是敢碰我,我爸絕不會……啊……”唐幼翎話沒說完,張躍那壞家伙就伸手在她身前戳了一下,痛的她嬌呼不止,惡狠狠的罵道:“流氓,變態……”
罵了幾句,她就揮手朝張躍臉上招呼過去。
張躍直接扣住那兩只手腕,將臉湊近一些,故意嚇唬道:“再罵一句,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吃了你?”
“流氓!”唐幼翎臉蛋猛然一紅,不自覺的回想起幾年前在二七高中後面小樹林里發生的事。
當時天色已經黑了,只是借著路燈的微光能看清男生容貌,就是張躍這張臉,抱著她身子一陣亂拱。
那時候她才剛成年,對於男女之事非常懵懂,當時緊張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刻再近距離看著眼前這男人,她腦子里亂糟糟的,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唐美女,說吧,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三番五次跟我過不去,這次竟然還借機陷害我?”張躍冷聲質問道,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怎麼把這女人給得罪了。
唐幼翎紅著臉將頭偏向一旁,沒好氣的回道:“你自己做的錯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你告訴我,我特麼到底做什麼錯事了?我怎麼就一點都不明白?”
“我才不說。”唐幼翎吞了口口水,有幾分霸道的語氣說道:“反正是你欠我的,你這一輩子都欠我。”
她才不好意思告訴張躍,是因為她那時候年少無知、一時衝動,結果一不小心把貞潔之身奉獻給了張躍。
那種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反正在她心里,張躍就是欠她的。
“艹,我看你是神經病。”張躍根本聽不懂這女人的胡言亂語,如果沒人提醒,他永遠都想不到在高中小樹林里的那個女生是唐幼翎。
松開這女人,張躍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今晚發生的事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麻痹的,差點就被唐幼翎那女人給陷害了。
也不得不佩服,唐幼翎的演技太逼真了,不去當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
等他離開教師公寓走出江城大學,剛好接到田馨打來電話,這麼晚了,她怎麼會打電話?
莫非出什麼事了?
張躍心中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急忙接通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田馨焦急的聲音:“張躍,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張躍對著電話問了一句,看來他猜的果然沒錯,田馨確實出事了,不然的話,那少婦絕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打電話。
“有人闖入我家,搶走了甜甜。”
“什麼?”一聽說甜甜被搶走了張躍也顯得有些著急,追問道:“是誰搶走了甜甜?”
“是那個胡子拉喳的男人,下午在游樂場還掐過我脖子,當時還是你救了我。”田馨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著,急的話都說不清楚。
張躍倒是聽的明白,是下午在游樂場掐她脖子的那個大胡子男人搶走了甜甜。
之前從田馨口中得知,那個大胡子男人是要從她身上搶東西,至於到底搶什麼東西,田馨以隱私為名拒絕透漏。
想必那大胡子男人搶走甜甜,也是為了逼田馨交出那東西。
“馨姐,你先別急,我馬上過來。”張躍安撫了一句,掛斷電話便打車趕往田馨住的地方。
下午送田馨母女回家去過她家一趟,所以對他們住的地方還算熟悉。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田馨正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急的團團轉,卻又顯得束手無策,除了干著急意外,她沒有任何辦法。
“你總算來了。”看到張躍進門,田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主動迎了過去。
“馨姐,到底怎麼回事?”張躍上前追問了一句,同時扭頭將房間掃視了一番。
他下午來的時候房間還挺整潔,此時卻被翻的亂七八糟,像是被土匪搶劫過一樣。
“就是那個胡子拉喳的男人,闖入我家就開始翻找東西,沒找到東西就把甜甜搶走了。”田馨解釋了一番,又慌慌張張的追問道:“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遇到這種事情,田馨瞬間就變得六神無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馨姐,別急。”張躍拍了拍田馨後背,扶著她坐到椅子上,柔聲問道:“那大胡子男人為什麼抓走甜甜?”
“他想逼我交出那東西。”
“什麼東西?”
“就是……”田馨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眼看馨姐吞吞吐吐的,這可把張躍給急壞了,再次追問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遮遮掩掩的,快告訴我,那人搶走甜甜到底是為了從你這里得到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