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醒的?”余慶捏住了她的手腕,探過脈息後才松了手。
“剛、剛剛。”
秀兒越縮越小,整個人都要蜷到薄被里。
她的心髒都要跳碎了,心中一勁兒祈求,想讓余慶不要再問也不要再待在這兒了,她都還沒想好怎麼見他們,好歹、好歹讓她有時間將自己的表情整理好呀。
若、若是余大哥的話,她便可以坦然,哪怕是余祥,她也能表現的自然些,可偏是他,想到他那張無表情的臉,她緊張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能動嗎?”余慶一雙眼睛全盯在像西瓜蟲一樣,以為可以憑借團起就能抵御外界危險的秀兒。
“能。”她的聲音也快要被她縮沒了,“夫、夫君去忙吧,我我馬上就起了。”
“恩。”余慶牽動嘴角輕笑了下,往炕沿邊一坐,“那你快起吧,今日大哥跟余祥出去,家中只有你我,我不忙。”
誒?
秀兒突然不動了。
余大哥出去了?
他不是可以在家里躲懶嗎,怎麼又出去了?
那,家中只有她跟余二哥了?
嗚怎麼辦?
她要拿什麼臉看他?
羞死了。
“磨蹭什麼呢?不是要起了嗎?午膳都已經做好了,要我端進屋中伺候你吃嗎?”余慶說的淡然無緒,可落在秀兒的耳中就是另一番語境了。
伺候她在屋中吃飯?
她是要死了嗎?
秀兒猛地從被子里鑽出來,雙臂才要支起身子,可不知為何整個人又綿軟的撲到了被褥上,眸中一陣虛晃,她臉上露出驚疑的神情,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這般軟綿,好像渾身上下的骨頭都不見了似的?
看她那傻乎乎呆愣的模樣,余慶的心情無比舒暢。
他們那夜做的那麼狠,她要是醒過來就能隨意動彈,那他們三兄弟就該重新評估自己的體能了。
她再是天賦異稟,沒有他那些好藥好物喂養、調理著,也怕是經不起他們那麼肆意的磋磨疼愛。
“娘子可還記得自己那夜泄了幾次,我們三人做的那般肆意,”余慶壓低了聲音湊近她,“若你此刻醒來便能活蹦亂跳的下了地,便是我們做的不夠了。”
宛如魔音入耳,仙氣入腦,秀兒渾身上下全都被他惹的燙了起來。
她哆嗦著又想躲,可無奈余慶的臉貼的太近,她禁不住抬眸嬌羞的朝他看,抿住了嘴唇,可臉上已是羞赧無措。
余慶看著她似臊似惱的嬌嗔表情默默凝住了呼吸,就覺得她變了,變得好看,也變得好香好甜。
秀兒更是被他看的小心髒亂顫,渾身燙得好似發起了高熱,一層細汗從她後背泌出然後立刻撲向她的後腦。
男人靜默的俯視著她,在與她的雙眸對視片刻後,低頭湊近了她抿緊的唇瓣。
秀兒微瑟縮一下便輕啟顫口任他的長舌在自己口腔中竄動。
余慶的舌不似往常那般一經闖入便開始霸道狂攪,而是化身似水的柔情勾著她的小舌纏綿嬉戲,不讓她閃躲也不迫她回應,細膩的憐愛的吸取她口中的一切。
“唔”秀兒眼中溢出情動的淚珠。
一吻即罷,余慶沒有繼續痴纏她。倆人四目相望,都微微的喘息著。
“已經晌午,你是想在屋里用膳還是去飯廳?”余慶聲音低低的,盯著那被他吮腫的水潤紅唇又舔舐了兩下。
“去、去飯廳。”
秀兒感知自己腿心濕的厲害,只是一個吻而已,她竟動情如此,那以後可要怎麼辦?
她莫不是只要見著他們就要發情了?
那她真要無地自處了,不如現在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好。
余慶不置可否,展開了雙臂道,“我抱你過去。”
“啊?”秀兒周身又熱的仿佛要冒煙,慌忙搖頭道,“我自己過去就好。”
見她拒絕余慶也沒說什麼,只翹了翹唇角淡笑著看她。
秀兒知自己寢褲有了濕痕,擔心被他看見,可有心想讓他離開又想不出什麼辦法。
她手支綿褥坐起身,剛要再站突然她眼前一晃頭腦中襲來大片的眩暈,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又要暈躺回去,余慶上前一步接住了她。
她皺著眉靠在余慶懷中恍恍惚惚的靜待眩暈感散去。
她怎麼會虛軟至此?
他們那夜他們竟做的那麼凶嗎?
秀兒腦中又想起那淫靡的片段畫面,想起自己是如何婉轉勾引,他們又是如何縱容強勢,那何止是凶,簡直是瘋狂了。
余慶長臂一伸就把秀兒攬抱進懷中,手掌一托她的屁股摸到了一手濡濕。
還陷在暈眩中的女人本能的揪住他的手腕,忽覺羞臊難堪的閉上眼睛咬住下唇。
她真的要沒臉見人了。
余慶淡定如常,穩穩的抱著她往外走。
身為醫者,見過、診過、斷過的疑難雜症多不勝數,更何況這只是最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你那穴被我們入的狠了,這幾日騷水都會不停,等恢復過來就會跟以往一樣,自然之事不比多想。”
“那,我去換身衣裳”她臉紅紅的小聲央求道。
“換不換沒差,總是要濕的。”余慶說的淡然,可也總禁不住想起她那藏在寢褲下不停淌汁兒的嫩穴,軟綿的像她的人一樣。
聽了他的話,秀兒的心跳亂無章法。
也說不上是害怕還是什麼,就是被抱在男人懷里一下手足無措起來,臉上也是呼呼冒著熱氣,想說點兒什麼把這話題遮掩過去,可聲音就咽在喉嚨里怎麼組織都無法成句。
秀兒越發羞怯,攬住男人的脖頸將紅透的俏臉藏起,嫩貓兒似的在他懷里輕輕顫抖著。
男人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聞,讓她覺得安心也更加想要去依賴。
“又在想什麼?身上這麼熱。”她周身的熱度一絲不落的傳遞到了他的身上,燙得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熱了起來。
她才沒想,什麼都沒想!秀兒把臉繼續掩藏,細聲道,“只是、天熱而已”
余慶已經抱著秀兒出了屋門走到了廊下。
炎炎夏日陽光灼灼,徐徐微風里都夾著吹拂不散的熱氣,倒是個合理的借口,“天熱氣燥,盛暑天里疫病最是難控。”
“可是村里瘟疫又嚴重了?”秀兒聽他提到正事自己也跟著焦急起來,無奈她什麼都做不來,想幫他們分擔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