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祥出了藥房就直奔飯廳,那里有幾個火爐,平日里除了煎藥就是燒水用。
秀兒坐在飯廳,聽腳步聲知道那幾個人全進了藥房,稍等一會兒見再沒動靜就起身打算出去,結果剛巧跟推門的余祥打了個照面。
倆人都嚇了一跳,待看清彼此,她立刻讓開位置讓他進來。
覺得有些尷尬的秀兒低著頭,靜置了一會兒悄聲道,“飯菜做好了,你趁熱吃,我回後院去了。”
桌上擺放的飯菜還在冒熱氣,三菜一湯還都是他跟二哥都喜歡吃的。
余祥在她就要走出去的時候一把拉住她,然後習慣性的把她圈在懷里,炙熱的胸膛隔著夏日的薄衫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上,“姐姐別急著走啊,你吃飯了嗎?”
“沒,”秀兒的話音有些磕絆道,“我、留了飯菜在後院,打算給你們送過飯再回去吃。”
余祥把下巴擱置在她肩上,側著臉去尋她的視线,“姐姐的心跳怎麼這麼快?是哪里不舒服嗎?”
因為情緒的變化,秀兒的臉頰都被余祥的氣息熏熱,她抬手去扒他圈握在她腹部的那兩只大手,“我要、要回去了,你快去吃飯吧。”
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可人模樣的余祥腦中猛然閃過‘她是真心喜歡上我了’的心悸感覺,心髒那里變得很熱,怦怦跳動都帶了點兒疼,仿佛有什麼東西滿的就要溢出來一般。
他突然收緊手臂,將臉全部埋進她的肩窩,口鼻呼出的熱氣把掙脫不開的女人蒸的周身冒汗。
“余祥”嬌滴滴好似含滿了水的聲音輕顫著,秀兒都快要被熱暈了,“你、你身上太熱了,放開我吧”
狡黠的目光從余祥眼中迸射,他突然抬頭親上女人赤紅的耳朵,“姐姐知道我喜歡你,那你願意等我嗎?等我給你答復?”
秀兒咬唇忍住聲音,手臂被男人圈著連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她只能扭頭躲避他的騷擾,“我、我知道了唔別余祥”
那樣甜膩的聲音,搔得余祥後腦發酥。他把懷里女人轉過來,舔了下感覺有些干燥的下唇,“我想親你。”
一聲簡短的告知,他便立刻低頭張嘴銜住她還在哆嗦的嬌軟唇瓣。
被嚇了一跳的女人緊張之下不由深吸口氣,瞠大的純良雙眸對上了男人帶笑的桃花眼。
她的雙手抵上余祥的胸膛,心中無比擔憂被人發現,因為這里是前院,什麼時候有人闖進來都是有可能的。
余祥無視她那微弱的抗拒,不算太溫柔的嘴唇不停吸吮她的唇瓣,舌尖不時探出,鑽頂的唇齒,一次次想要把她的齒縫撬開。
“唔”常秀娟緊皺眉頭,余祥燥熱的氣息燎的她心髒不斷‘砰砰’加速跳動,薄汗在她後背泌出一層,推拒的力量越來越弱。
“娘子讓我親”余祥久攻不下,被他舌頭塗抹的水潤潤的嫩唇簡直快要被他舔化,“好姐姐,讓小夫君好好親親”
秀兒也被他親的意動,臉頰火燒火燎的讓她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可眼前的男人卻還在一直在跟她搶奪所剩無幾的空氣,她不由自主的嚶嚀一聲,齒關打開。
余祥難耐的發出一聲低沉的喘息,靈巧的舌尖竄入她的口中肆意掠奪。
細軟的小舌被他勾起與之纏綿糾纏,他霸道的舔舐她敏感的上顎,讓她不能自己的更張開嘴巴讓他可以更盡情的隨心所欲。
女人的呼吸徹底亂了節奏,更被余祥強硬的深吻親的雙腿發軟,雙眼蒙上一層惑人的水光。
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插進她隨意盤起的松散黑發間,固定她的腦袋,繼續加深這個令他無比舒暢的吻,直到她發出夾帶顫音的呻吟。
又甜又嫩的軟舌被吮出唇瓣,然後又被推回女人口中,直到她再撐不住雙腳打了晃,余祥才舔淨她口中泛濫的津液結束了這個吻。
秀兒抬著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一臉笑意的余祥,粉拳輕錘他胸口,“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竟敢胡鬧”
“誰讓我一見了姐姐就忍不住了呢”余祥抓住她的小手,拉著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到與藥房相鄰的牆根處,然後食指抵唇做了聲‘噓’。
被硬拉著坐在他腿上的秀兒只想站起來,余祥摟住她的細腰,抬手指了指隔壁方向,“娘子陪我一起聽聽他們想干嘛?咱們可不能讓二哥被人欺負了。”
“他們是誰?來干什麼的?”秀兒疑問道。
余祥對她眨眨眼,故作神秘的閉口不言。秀兒被他勾起了好奇,倆人便一起豎起耳朵偷聽隔壁的說話聲。
於此同時,隔壁藥房內——
余慶看著兩位族叔坐在他對面被氣得臉色都變了,丹鳳眼一掃像無所覺一樣轉移了注意力。
他閒散的拿起一個瓷瓶,取下蓋子送到鼻下細聞,辨別其中的用藥與用量。
“余慶,即便當年的事再錯,也在族長的主持下進行了賠付,你一直緊咬不放是一點兒都不顧念同族的情分了?”
余厚竹擺出威勢,“就算你大哥在這兒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當真是越活越回去,娘們兒遇事都沒有你這般計較的。”
“大哥是大哥,我是我。”
余慶蓋上藥瓶蓋子,又將藥瓶放回原處,擺正,“我一向有一說一,實話是不好聽,可偶爾也得聽聽,關於當年余氏族譜上還真是有一個算一個,我也是真想計較了,可無奈他們也沒發了大財去,讓我想討點利息都得尋思他們擔不擔得起。您說是不是,尋松叔?”
余尋松聽他提到自己,抬手一捻胡須清高道,“當年之事我可不屑參與,我來此也不是想跟你憶過去,你便說句准話,那專治疫病的藥你是否早已制出?我們也不白拿你的,你開價便是。”
“沒有。”
余慶速答道,“讓兩位族叔白跑一趟,我這兒先給兩位賠個不是,明日等我去見過族長,再定下藥品何時治好,保准第一時間通知兩位。”
“我知道你手里有。”
余厚竹不客氣道,“這諾大的醫館配置幾副藥還是難事了?我別的不知道,但你余慶的本事,若沒點兒把握會這樣淡定的坐在家中?”
“我坐家中”余慶勾唇一笑,“實在是新婚燕爾不舍離開我家那嬌妻,憑他什麼大事能有此事重要呢,倒是讓兩位不請自來的族叔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