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的,”她壓著聲线,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不受他的影響,“昨、昨夜不是才跟你……你、夜里睡那麼少,白日還要忙碌,若得機會該早些歇息才是。”
余祥胯下抬頭,梆硬的熱物隔著薄薄的布料蹭在常秀娟的臀縫間,“他說不需要呢,秀兒姐姐可聽見?”
“你、我,”她就算再強自鎮定也躲不過男人在她敏感處的肆意揉搓,一下一下只把她往情欲的深淵里送,“我、也需要休息啊。”
“啊……”余祥長長的發出了然的回應,可他下句話又把所有的了然都駁回,“這話是秀兒姐姐上面的嘴說的,還是下面的小嘴兒說的?”
“余祥……”常秀娟說話的音調中已帶了乞求。
余祥胯下硬物隨著她那聲嬌喘似的哼叫硬是又漲大了一圈,“姐姐再這樣叫我,我可等不及晚上了呢。”
她的後背緊緊貼合男人滾燙的胸膛,常秀娟感覺自己後背的衣裳都要被汗水洇透,再無他法,她只能點頭顫道,“你這壞人……晚上,我知、知道了……”
余祥得了滿意答復臉上堆笑,又捏了捏手心里的奶肉,“姐姐說我壞,聽著也像撒嬌在勾我,你不能食言,我可等著。”
常秀娟低著頭哆嗦著又去撥開他的手,就怕他鬧昏頭把那自己胯下那硬物不管不顧的釋放出來,“你、別鬧我了……”
余祥依言放開她,扶著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常秀娟的眉顰著,蒙上水霧的雙眼比平日更加明亮,俏臉布上紅霞,粉嫩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的泛起紅潤。
他暗自咬了咬舌頭,故作正義道,“我可是在擔心姐姐因大哥出門只顧著想他郁郁寡歡不思飲食呢,固想辦法讓你分下心。”
常秀娟抬頭看向他,想著原來一切只是在逗她,心里也說不清是放心還是失望。
但是被他這樣一鬧,對余福出門的擔憂確實讓她放下了些,雖然他的作為讓她不敢苟同,可效果卻是明顯。
眼看著她放下心的表情,余祥就知效果達到,立刻話鋒一轉,“雖說是為了讓你不必憂心,可你答應了便是答應了,要是臨時反悔我便……想個法子好好罰你,恩?”
常秀娟一聽哪還顧得上其他,雖然余祥總是喜歡跟她開玩笑逗樂,可若他真的不高興了沉下臉,她還是挺害怕的。
來了余家這麼久,她早知曉他不是個愛生氣的脾性,可一慣開朗樂天笑嘻嘻的人一旦真冷了臉,其殺傷力足以撕毀之前所有他所營造的溫和。
而且他花樣百出,尤其是折騰她的時候,真是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她本就怕惹人不高興,只一個余慶讓她猜不透心思就已經讓她時刻提心了,若再加上余祥,她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麼過?
從成親至今她便暗自發誓絕對不要惹他們生氣,可……秀兒覺得自己太笨,最笨不會說,心笨猜不透,哪怕手腳勤快也還總是差了那麼些意思。
常秀娟抬眼看他,水潤的眼神又羞又急,“太陽就要下山,我還要收藥材呢,你快些回前院去吧。”
“娘子一人忙的過來嗎?”余祥環視了一圈院子里攤曬草藥的竹籃。
“你要是不過來搗亂我早就收好了。”常秀娟低聲埋怨他。
余祥嘻嘻一笑,取過防潮紙開始跟她一起收藥草,“唉,還真是怨我,可誰讓娘子那麼可人兒呢,見了你我便腦子里只想著你了,哪還能想著干活兒。”
常秀娟充耳不聞,她知道要是自己再配合他怕是能直接鬧到屋里去,不僅草藥不能收完,晚膳也不必做了。
余祥偷瞄一眼她的背影,並不介意她故作鎮定不搭理。今天逗的差不多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干活兒的動作都輕快了幾分。
晚膳是秀兒做的,余祥端著裝著八寶飯的飯碗笑的開心,余慶一手還拿著書在飯桌上看,突覺某物極刺眼睛,一抬眼就看見笑的燦如朝霞的余祥。
余慶挑眉看向桌上菜肴,他跟余祥愛吃的菜半對半,至於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即使低著頭也能讓人看見酡紅的臉頰跟紅透的耳朵尖兒。
秀兒敏感的察覺到了余慶的視线,這下讓她連喘氣聲都壓了下去。
捏在手里的筷子幾次夾飯都只夾起肉眼可數的那麼幾粒,還不等送進嘴里就被她抖掉了。
她不敢抬臉,緊張的放下碗筷伸手輕輕把離自己最近的菜盤朝他那個方向推了推,小聲道,“我、今日睡過了,明日定然不會了,夫君…..吃菜——”
她那雙靈動的眸子含了道不盡的情愫在里面,察言觀色似的撇了過來,撩的余慶心髒一緊。
他面上不動,拿在手里的書卻被放下,伸筷子夾了菜正猶豫是遞到自己碗里還是順勢送到她碗中時,余祥那個不開眼的已經‘刷刷’夾了好幾筷子菜、肉堆進女人碗里。
余慶咬著後牙槽把手收回,那筷子菜也被放進自己碗里。
“姐姐多吃點兒,女人雖體態纖細為宜,但胖些會更好看。”余祥又撿了自己愛吃的給她夾,沒幾下秀兒碗里的菜便堆出了小尖兒。
“閉嘴,吃飯。”余慶看向旁邊那個一勁兒獻殷勤的弟弟,頓時就覺手癢,他是多久沒敲他了?這幾天是不是該提上日程免得忘記?
秀兒還低著頭呢,一聽余慶聲音禁不住一抖。
余祥那個禍害回看他二哥,一邊嘴角挑釁般的一揚,心道,‘誰讓你昨天不講道義搶人來著,我便也搶你一回,讓你也嘗嘗個中滋味’。
余慶鳳眸一抬,余祥桃花眼一揚,這倆兄弟眼神交會廝殺片刻,電光火石暗潮洶涌,余慶一眯眼,余祥敗陣。
在這個家里,年紀小是不占任何優勢的。可這是針對兄弟間而言,現在多了個嬌娘,戰況結果便多生變數。
秀兒看自己碗里那麼些菜,再注意到余祥碗里只有八寶飯時,便悄無聲息的夾了他愛吃的送進他碗中,她心里其實也想給對面男人夾的,但她膽子太小,又想萬一讓人嫌棄這頓飯就更難吃下了,只能作罷。
余祥看著碗里的菜五官頓時明亮,輸給兄弟又怎樣,他贏了媳婦啊。那得意的嘴角,彎起的眉眼,可狠的任誰見了都想將他一腳踢飛。
余慶挖他一眼,轉而看向對面女人。他端起飯碗冷冷地盯著她,然後塞進嘴里一口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