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兀自晃神,當聽見余福說話語氣驟變,她忍不住視线上移,就見他表情憤然揚起手臂,她一下也跟著閉起眼睛縮起肩膀。
她一顫立刻引起余福注意,他忙收了手,滿心憐惜的俯身輕拍她被棉被裹緊的肩膀。秀兒心口泛酸,鼻腔也跟著澀了起來。
“娘子辛苦了。”余福輕聲細語哄著她,“二弟本就是那樣性子,話說的不好聽娘子莫怪,還是現下連我這個夫君都不願意搭理了?”
常秀娟揪住被子把自己半露的小臉兒全部遮住,她默默掉淚,一半覺得自己委屈一半是被余慶討厭而生出的自卑。
余福對她越好越溫柔,她越是在這兩種情緒中搖擺不定。
余慶瞅著那倆人隔著棉被頭靠的極近,丹鳳眼閃過莫名情緒,伸手扯過不知何時脫掉的寢衣套在自己身上,“蓋著頭臉作甚?是偷情被捉了嗎?我見大哥看著你的時候你泄的超級暢快,騷水浪得能溺死人,現在到來假裝羞臊了?”
秀兒一聽余慶說話,揪著棉被蜷著腿把自己包裹的更加嚴實,一根頭發絲都不肯再露出來。余福手癢想抽人。
“出來。”余慶伸手去推那棉被裹成的球,“想告狀便快些,大哥給你撐腰呢,若現在當面不說背後亂嚼舌根,到時別怪我治你。”
“秀兒從未在人後說人。”余福氣得抬眼瞪他,“你嘴里是說不出一句人話嗎?怎麼對誰都好好的,輪到秀兒就像欠了你似的。”
幼稚。余福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這倆字。再看余慶的臉,可不就是精明的五官腦門上貼著這倆繁瑣的字嗎。他怎麼早沒發現呢?
余慶見棉被里躲著的人一點反應不給,就像孩童擾人清夢一樣又去推晃,人繼續不理他,他便去掀被。
秀兒終於動了,可體力早已耗盡,沒兩下便被他從躲藏的被子里薅了出來。
赤裸的女人被男人抓著手臂錮在那,圓瞠的眸子,氣鼓的臉頰,還有微嘟的小嘴兒,一副‘我真生氣了’的拒人模樣,可她偏又膽怯,瞪人都不敢太用力。
余福腦子里瞬閃‘完了’兩個大字。果然,余慶剛還帶著點兒戲謔的眸子現在又被挑起了些別的東西。
一只大手突然遮住了秀兒的眼睛,余慶抬頭就見他大哥的表情透著不自然。
兩兄弟互看了一眼,余福沉吟片刻好像急欲遮掩什麼似的道,“你該起了,近幾日還有好些事要忙。”
余慶從他哥眼中看出了什麼,面上卻不顯半分,借著他哥遮住秀兒的眼,他低下頭直接噙住了女人的嫩唇。
秀兒知是余慶在親她,更明曉余福在旁自是不願張嘴配合,手臂掙動只絲毫不見成效。
余慶不快,松了禁錮兩手齊握她胸前兩團嫩乳,兩指一掐奶尖,身下女人瞬間便吟泣一聲張開了嘴。
薄唇含住那嬌軟的檀口,一見縫隙便深入進去狂亂的吮吻了起來。
猩紅的舌搔舔著她口中的每個角落,大力的翻攪勾弄,察覺到女人嚶嚀閃躲,他就揉她乳肉捏彈她的乳頭,直讓這個吻變得旖旎煽情。
“唔恩……啊……唔嗚……”嬌氣的喘息聲里帶了哭音,余福一度想拿開手,但最後還是放在了原處。
他怕看見她求救也或魅惑的眼睛,自己也把持不住。
余慶終於在女人被迫順從後松開了她那張香甜的小嘴,伸舌舔過那再添紅腫與水色的唇瓣,低喘道,“她也是我的女人,大哥你說對嗎?”
獨占欲。
這是他作為兄長不該有的東西。
余福沒有理會余慶,他松開遮掩秀兒雙眸的大手,在對上那雙含情的眸子後,他俯身把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相信夫君,永遠護你。”
秀兒抖唇欲哭。兩只小手撫到余福臉上,然後她抬眼就看見了對方溫柔的笑。他真的好像光一樣,總是那麼暖。
倆人的臉互相倒映在對方眼中,余福又笑著去嘬吻她紅彤彤的鼻頭,“我家娘子越來越愛嬌了,真是可憐可愛的緊。”
“夫君,親親我吧……”秀兒弱弱的央求道,一想自己方才剛跟余慶親完,她抬手便要用手背擦唇結果被明了她意圖的余福抓住了手腕移開。
“娘子永遠不必在意這些……”余福的話音截至在相貼的唇上。
這樣顛倒姿勢的親吻還是第一次,新奇的體位,連緊繞在一起的舌頭都感覺與以往不同。
柔情似水,同樣水聲靡靡舌纏唇繞,可這倆人的吻讓人見了都覺熱切。
余慶突然覺得自己是個被拋在天際的外人,眉頭一皺心口尤為不爽。
可他偏讓自己坐在原處盯著他們倆不錯視线的看,看著那個腿心還淌著他剛射進去的精液,前一刻還在他身下哭求淫叫的騷浪女人是怎麼淫亂的勾引男人,又是怎麼在男人唇舌的攻勢下婉轉承接的。
“騷貨。”一聲清冷的斥責從無事蛋疼的余慶口中蹦出。
秀兒一抖,吻停,余福抬頭擼袖子就要揍人。
余慶冷哼,脖子一梗等待疼痛上身。秀兒哪能看余福真的動手,忙起身攬抱住他的腰,口中喚道,“夫君——”
余福怕閃到秀兒,停下動作扶住她,“余慶這張嘴之前對外也就算了,現在竟對家人這般口無遮攔,平日既是我管的少了。”
“他沒說錯。”秀兒將臉埋進余福胸膛,聲音悶悶的。
余福一聽秀兒竟也這樣說心髒如遭重擊,歡好時情欲顛蕩脫口說些騷話助興誰都做不得真,可平日里說這閒話便是辱人了,“他無故胡扯你也跟著一起胡鬧?什麼叫‘沒說錯’?我家秀兒娘子最最賢良懂事,啟容他冷言冷語的欺負沒完,你便是太好性由著他磋磨,現在不教訓他等哪日他變本加厲,你再鑽了牛角尖不回頭,那時夫君要懲治他才真出大事了。”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也不會鑽牛角尖。”
秀兒只覺得余福身上好暖,暖的世間萬物在她眼中都是那麼美好。
她跟余福是夫妻,受他百般愛護疼寵,她自是感恩戴德,可她同時也跟余慶是夫妻,即使他不願,他們也是夫妻,夫妻間的事是要靠自己解決的。
“夫君讓我跟他單獨談談好嗎?你說過的,他也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她抬頭看向余福,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