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嬌嗔的瞪他一眼,將藥碗快速收起,“我才沒有什麼心思,你快些把身體養好才是。”
余福一愣,馬上一臉無辜道,“我的身體很好呀,回家睡的舒坦,飯食也豐盛,還有嬌妻伺候作陪,這身體進了家門就已經恢復一半,現在另一半也全好了。”
“余二哥說了,不管你想做什麼,反正都是不行。”秀兒站在地上堅定道,兩邊臉頰因凜然正氣而悄悄緋紅。
“余慶說的?”
余福抬手摸摸經過一夜新生的胡茬,一臉沉思道,“我總覺得這小子心思重,莫不是……他嫉妒家中只有你我二人,想法兒不讓你與我親近吧。”
“你這理由余祥也跟我說了,他說你定會這樣懷柔,讓我一定不要輕信,一切都要以你的身體為重。”
余福看著秀兒,一下被那兩個在他背後使絆子的弟弟氣笑了。
真是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回了家讓他有媳婦抱不得,還得通過她那張可愛的小嘴兒聽他兩個弟弟的三令五申,哈哈……
唉……
他瞅著她笑,笑得秀兒臉蛋越來越紅,笑得那嘴上緊咬堅定立場的女人越來越俏,眼瞅著她的堅持已經要隨著那臉紅一點點瓦解。
“你、你不要笑了。”
秀兒看他笑得比院中繁花還要絢麗奪目,心口的悸動不停歡騰作亂,她戀慕他早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即便他不說不做,她都不敢發誓擔保自己能控制住自己呢,現在被他一惑,腿腳都要不聽她指揮的朝他靠過去了。
想抱住他,想親吻他,想跟他……無所顧忌的做盡這天下間最最親密無間之事。
不行!
她咬住嘴唇,及其勉強的後退半步,“我、我去端飯,夫君起了就去洗漱准備吃飯吧。”
音落,她頭也不回的就跑,很怕再晚一秒這腳步就不知會朝著哪個方向奔了。
余福抬手耙了一把頭發笑出聲,他家秀兒果然是可愛,當他看不出來她對自己的渴望嗎?
也虧得他兩個弟弟‘悉心’為他著想了,他甚至都能想到那倆人以為奸計得逞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人的地方偷樂呢。
那兩個混蛋……
余福在心中笑罵一聲,利索的起身了,就手把被褥迭好收起,又去澡房簡單洗漱一把才悠悠轉去飯廳,飯菜已經上桌,秀兒端著兩碗飯剛巧跟他走了面對面。
他上手欲接,秀兒避開。
小女人臉上紅霞未退,使她說話的底氣都虛了不少,“我端就好,夫君去坐等吧。”
“好。”余福應了一聲就走去飯廳。
等秀兒把飯放下,布好筷子跟湯匙,隨後落座。余福動手盛湯,秀兒難掩先前嬌態,默默接過湯碗,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余福喜歡她喜歡的也是不得了,怎麼看她都覺得不夠,嘴里吃著可口的飯菜,兩只眼睛卻都要長到她臉上了。
秀兒被他看的食不知味,好幾次筷子夾菜回來險些送到鼻子上。
兩個小別更勝新婚的人,眉目間全是道不盡的相思。
秀兒心髒怦怦跳,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毫無勝算。
不管余慶跟余祥怎麼交代,也不管她自己下了多重的決心,只要是面對他,只要他也同她一樣,她就禁不住想要回應,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攤開送到他面前,讓他知道,他不在家的日日夜夜,自己是多麼思念著他,那變得更加豐盈的愛戀因為分離已然泛濫成災,她根本控制不住。
越是強忍,秀兒越是意識過剩,總覺得余福的視线都化作在她身上不停愛撫的大手,所有的敏感都被他觸及。
夏日薄衫下,她胸前兩點悄然挺立,支起了兩個小小的圓球,小腹深處偷偷揪縮,濡濕的腿心讓她感覺臀下的裙布都要濕透了。
“娘子……娘子?”
失神的秀兒被人聲喚醒,她原是低著頭,視线一經對焦她就看見自己胸前挺出痕跡的乳尖,她臉上烘熱,有意遮擋又不想動作太大引起男人懷疑,她略微失態又茫然道,“啊?夫、夫君叫我?”
“這是怎麼了?”
余福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她的變化又怎麼可能躲過他的視线,他關心的伸出手,卻裝作不知她的狀態,溫熱的指背貼上她熱燙的臉頰輕輕一蹭碰過耳垂。
“恩……”秀兒敏感的發出一聲嬌喘,條件反射一般立即躲開他的碰觸,身體隨之輕顫。
“娘子這是身體不舒服嗎?臉頰怎麼這麼熱?”余福繼續裝不知,眼神卻早已被她那一聲勾的深沉。
“沒、沒事……”秀兒氣息微抖,偷偷挪動屁股離男人稍遠了一些才吊起精神轉移話題道,“夫君剛才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哦,”余福裝作不察,淡定的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我外出時給娘子買了些東西,等吃完飯,娘子隨我一起去看看,可還喜歡?”
給她買的?
從未被人送過東西的秀兒心口滿溢酸脹,兩滴淚珠就那麼毫無預警的在眼中凝聚,他出門那麼辛苦,竟還想著給她買東西……
余福對她的偏寵秀兒從未懷疑,卻又再一次被他掬在手心里呵護疼愛的行為感動的無以復加。
“娘子怎麼又落淚了?”
余福已經吃了八分飽,看她嬌屈的模樣便放下手里湯匙,把她從椅子上抱起,“心緒不穩可不適宜再吃東西了,我抱娘子去看看禮物,可莫再哭了,夫君寵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掉金豆豆,快別讓夫君心疼了好不好?”
“夫君……”秀兒摟住他的脖頸,聲音里帶著輕啜,“你對我那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娘子以前受得苦,夫君每每想起都會自責,想著若是能早些把你娶進門就好了,可過去的事誰都無力改變,夫君就想對你加倍的好,好到你再不會受過去的影響,好到,哪怕午夜夢回時也會因有我的陪伴而不再懼怕。”
余福抱著她回屋拿了紅木匣子,又抱著她走去庭院,一片繁花綠葉中,臨近西廂那邊有一處長椅,樹蔭剛好遮陽,他抱著她坐下,繼續道,“娘子不要總是苦惱該怎麼回報,將心比心,以心換心就好了,咱們一家,還有余慶跟余祥我那兩個不肖弟弟,你的另外兩個夫君,我們今生都要一起度過,若每人心里都總想著怎麼還,那往後的日子該是多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