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樣好看你們已經給了我足夠多了,為何還要給我更多?是、是想我被自己的淚水淹死嗎?”
那不計其數的燈籠,已經將周圍照映的近乎白日般明亮。
皓月、爍星、楓林、明燈樣樣光芒都落進了秀兒的心里,她問過自己無數次‘何德何能’,可終究都沒能得出答案。
“怎麼叫夠多?”
余福捏捏她的手心,“心意又不是錢財物品,可以計數可以看見可以摸到,便是給你再多,一個掌心大的匣子也永遠無法放滿。”
“姐姐總這般小心翼翼,一點點的好就能讓你落淚,我們自然是要一直呵護著了。”
余祥牽起秀兒的另一手,接著余福的話繼續說道,“心意這樣的東西如果不一直填裝是會慢慢減少消失不見的,縱然姐姐可以握的緊,我們卻不能眼見著它消失,所以不僅是今天,往後的每一天都會視姐姐為珍寶,愛之惜之憐之。”
余慶一直沒說話,聽著他大哥跟三弟那令人背脊冷顫的甜言蜜語,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所以也不打算在秀兒跟前表現,只默默的走路。
秀兒停住了腳步,牽著她的手的余福跟余祥順勢停下,然後才是後知後覺又往前走了兩三步的余慶。
他不明緣由回頭去看,就見秀兒摟住的他大哥的脖頸,顛起腳尖朝他唇上送了一吻,然後聽她輕細的說了聲‘謝謝夫君’。
再之後是余祥,同樣蜻蜓點水的輕吻,同樣一聲‘謝謝小夫君’。
余慶把視线瞥向一邊,想說不計較,但心里終究還是抱了那麼一點點兒的希望。
可沒等他再心里進一步細想,秀兒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了,抬起的手臂輕輕勾在他的後頸上,他低頭,望進了一雙含情凝睇的眸子里。
“余二哥剛才在屋中的時候都沒親秀兒呢,要補上。”秀兒顛起了腳,摟著余慶的脖頸啟唇奉上。
溫熱的呼吸混合在了一起,灼人的舌尖慢纏細攪,秀兒不敢再與余慶對視,匆匆閉上美眸任他將自己軟軟的身子摟緊了。
“謝謝夫君。”秀兒從男人口中收回小舌,仿佛還有些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唇。
兄弟三個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擁著他們的嬌娘子繼續沿著小路拐進彎路。
剛過拐彎,秀兒就看見了一處明顯是人工加以修葺的嶙峋山石,山石後燈光如晝,她還看見了大片冉冉上升的熱氣。
帶著溫度的濕氣撲面而來,淡淡的硫磺味道,秀兒越發好奇了。是他們在山上燒了熱水嗎?可這樣大量的水汽,可是需要好多柴火還有水的。
幾人繞過的巨石,入目的便是一間木造的小屋。
秀兒四下探望,發現這里設計的十分巧妙,若不是有大量的燈籠做指引,她根本想不到那山石後面會有一座這樣精巧的木屋。
木屋只有一人半高,門前有三登長石迭壘的樓梯。
站到了小屋門前,秀兒已經開始覺得熱了,總感覺這里的溫度比先前的屋子那里還要高,再低頭看去,她發現這附近的草地竟還是綠色的,楓樹上的葉子也才剛剛泛紅。
“走吧娘子,夫君帶你看看這鳳山最佳。”余福牽起她的手倆人一起走上木屋台階。
因為這里也被收拾過,所以屋門並沒上鎖。倆人推門而入便如入初夏,秀兒一下受不住了,動手結了披風也未得絲毫緩解。
“這里為何這般炎熱?”
秀兒看著屋中簡單明了的陳設,看著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兩邊擺放著搭放衣裳的木架,前處一看好像也是兩扇門的樣子,再將注意力放回幾個男人身上,卻看見他們已經開始脫衣了。
“娘子不脫嗎?”余福已經脫得只剩褻褲了,另外兩個也都脫得差不多,唯有秀兒一人抱著披風穿的周正。
秀兒第一反應便是‘難道是要在這里做嗎’?
她沒問出口自然沒有人會回答她,不過立刻等來了三個已經脫光自己的男人,他們齊齊動手將她身上的衣裳全部一件不剩的剝落。
衣衫褪盡,露出里面藏匿的白嫩肌膚,被空氣一襲,秀兒立刻環抱住前胸,到底不是真的初夏還是會感覺到絲絲涼意。
余福燦然一笑,彎腰抱起秀兒就朝著前方走去,身後是落後幾步的余慶跟余祥。
他用腳劃開拉門,秀兒扭頭順著門打開的方向向外看去。
夜空下,眼前一方天地被數盞或掛或置地的燈籠照的通明,裊裊水霧繚繞半空,和微涼的空氣混合一起,在山影紅楓中搖曳生姿。
熱氣蒸騰彌漫,水汽在周圍探下頭來的楓葉上凝結,再‘啪嗒’一聲滴落下來。
然後她又看見了一汪冉著大量熱氣的池水,水面清透卻也朦朧,紅葉落在池邊,飄在水上,給微微蕩漾的的水面憑添了幾分喜人的美感。
周圍山石形態各異,水池周圍卻平整無比,一看便知是人為建造的。
秀兒這邊看的目不暇接,余福那邊腳步不停已經走到池邊,他抱著秀兒,穩穩的一腳踩進池里步下池中台階,直到池水沒在大腿上段。
“好燙!”余祥緊隨在後,看他大哥下水那麼自然,他連猶豫都不曾就跟著踩下台階,結果被燙得立刻躥回池邊蹦躂。
余慶早有心里准備,擺出一張淡定非常的臉先伸腳進水,等徹底適應了才一步一步往深處下。
熱氣洇暈著身體,秀兒看余祥在池邊跳腳更加摟緊了余福的脖頸,“這是夫君燒的水嗎?”
“這是溫泉,天然自成的。”余福先將她的腳沾到水面,看秀兒試探著用腳趾撥撥水面,然後把整只腳丫放進溫泉里,“燙嗎?”
“燙。”秀兒收回腳丫,晃了晃又往水中探去。水的溫度是有些高,可還不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而且被這溫泉水燙暖了還挺舒服的。
余慶的皮膚白,被溫泉一燙立刻發紅,可他那樣一張臉即使同樣覺得燙,也無法讓人從他那里感受到明顯的反饋。
余祥終於再次鼓起了勇氣,試探著下了一只腳進水,然後一邊驚呼‘好燙、好燙’一邊嘶嘶呼呼的往溫泉里下。
“大哥把秀兒給我。”余慶不知何時靠了過來。
正瞅著余祥偷笑的秀兒看向余慶,見他嘴角一挑暗道‘不好’,手臂趕忙摟緊余福的脖頸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