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雲層中藏住了半張臉,秀兒望著空寂的庭院,心口好似也跟著一起寂寥起來。
她在家中給自己找了一天的活兒,可即使再多也是會做完的,更何況家中本就沒那麼些需要她緊忙快干的活兒。
自從進了余家,她就沒再被人緊盯監督過,做多做少她的夫君們也從不在意更不催促,甚至哪怕她忘記不做,她的三個夫君也從不曾念上半句,看見了,便挽起袖子自己就手做了。
燭火隨風輕晃,她坐在廳中擺放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看了一半的書,心中空當讓她更靜不下心來,總是低頭看上兩眼就抬頭看向門外。
今日的天空碧藍清透了一天,充足而溫暖的陽光將雙目所及的一切都渡上光暈,本是一番祥和景象,卻隱隱透著暴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她待在家中不曾外出,自是不知道在余家村之外已經有很多險事發生,那讓她以為離她還遠的疫病,早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近前。
余慶跟余祥一早就被人叫走了,在她還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安撫說,今日醫館閉館,前院的人全部遣散回家,家里一切都安排妥當,她只管照顧自己就好,大門他們會在外面鎖上,有人敲門也不必理會。
等她終於消化了他們的囑咐,那兩兄弟人已經走了。她欲追,可身上赤裸,後穴里還有那東西插著,她就那麼一頓,便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一走,這諾大的宅院里突然就安靜的可怕,時間也如靜止一般。她縱然疲倦也沒了睡意,忙趕緊起了。
那倆兄弟一走就是一天,她不由擔心起來。
這顯然是村里出了事了,雖不敢肯定但她覺得八成是跟疫病相關,再想到前兩日來家里找麻煩的兩位族叔,秀兒拿著書也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以前他們都在前院忙碌的時候後院也是及其安靜的,可遠不會像現在一樣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見。
她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太過依賴他們,可事到臨頭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她能強迫自己的,他們都不在家,她的心都冷寂的發抖。
終是坐不住了,她提著燈籠走去前院。
入夜的前院好像把一切都藏在了暗影里,她不怕黑,小時候就是如此,還被去世的奶奶唏噓說是‘傻大膽’,長大成親了她也依舊不怕黑,反而覺得黑夜是為了讓她還能活著喘氣才存在的。
可不是嘛,惡人夜里也是要睡覺的,而她所有的自由,所有安寧全是黑夜給的,更從未被那些傳言凶煞的鬼魅害過。
點燃了幾盞夜燈,她就安靜的靠著廊柱抱膝坐在靠進大門口旁邊的游廊下。
腦中不知該想什麼,繞來繞去便繞到了她夫君們的身上,想他們每個人的行走坐臥,想他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嬉笑玩鬧,她的嘴角就忍不住跟著上揚。
可想著想著,那畫面就會直奔旖旎香艷而去,讓她的臉頰瞬間如噴火一般灼熱。
羞死人了!她將臉埋進臂彎,即使夜靜無人,她也感覺自己躁動的身心全都露在陽光下似的,裙下的兩只腳丫好似也羞澀無比的相互迭弄。
心髒砰砰跳的厲害,連私處都忍不住悄悄縮緊,而那還在擴張中的後穴也將那根異物吞的更深了。
暗責自己一聲怎這般不知羞恥,卻又不禁怨起那三個重欲的男人,若不是他們日夜操弄,她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才成親幾月,她便已像再生了一樣,好像之前那些不幸也都隨著那消失的傷痕不見了,然後換上了被他們不停吸吮啃咬所留下的艷痕。
若沒了他們,她會變成什麼樣?
心髒狠狠地猛顫了一下,秀兒沒想到它竟砸的那麼重、那麼疼,只是想象了一下而已,她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眼睛直直瞅著前方一點,她知道,沒有他們的地方,她連一秒都不想多待。
太痛,太苦,她已經……回不到以前了,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
知道了什麼是幸福,什麼是美好,誰還會去留戀那些不幸與傷痛?
她在只有蛐蛐伴奏的蟲鳴聲里坐了不知多久,終於從門外傳來讓她所熟悉的交談聲。
他們回來了!秀兒忙從廊下站起,甚至都忽視了總保持一個姿勢已經開始發麻的雙腿以及,她後穴里研磨腸肉的異物。
她快步走到門前,又想到天已黑,視线不明,然後轉身回去提起燈籠。
大門開鎖的金屬碰撞聲聽的秀兒心髒怦怦跳,就好像……好像久別重逢,又好像期待已久的心愛之物突然就要出現在眼前似的。
余慶跟余祥兩人都背著藥箱,風塵仆仆的走上自己台階打開自己大門上的鐵鎖,隨著‘吱嘎’一聲開門聲,溫暖的夜燈照亮了他們眼前的景物。
兩盞燈籠擺在大門兩側,還有一盞被他們的娘子提在手中,也不知她在門口站了多久,看著整個人都好像要僵了。
余祥笑了,暗沉的夜色下即使有燭火照亮也開始有些看不清彼此間的臉龐和表情,可他就是止不住的高興,心口脹滿了暖暖的溫情之意,他家娘子在門口迎他回家呢。
“秀兒姐姐……”余祥一向愛在秀兒子跟前裝可憐,看見她的身影就幾步上前往她身上撲去,“娘子、娘子,今日可累死我了——”
伸長的手臂跟手還沒碰到秀兒身上一片布料,他就被余慶一把揪住後衣領使勁兒扯開,“別碰她,趕緊洗澡換衣服去。”
秀兒本已經做好被抱住的准備了,結果手抬了一半,自己的懷抱也空置了,她抿抿唇,看了那倆兄弟一眼有些尷尬的紅了耳朵尖兒。
“嗚嗚……”余祥假哭,伸長手臂又劃拉了幾圈,跟他二哥較了一會兒勁才委屈道,“是你診病人了我又沒有靠進,你自己不能抱就也不讓我抱,二哥你好不講道理啊。”
病人?
秀兒正因為臉熱低頭躲避呢,聽余祥說話立刻抬頭,就看見余慶抬腳踢余祥屁股,聲音更是冷淡道,“知道村里有了病人還不注意,信不信我把你塞藥罐子里醃。”
“嗚……姐姐等我……等會兒抱你……”余祥做出一副跟秀兒依依不舍的姿態,轉頭就把身上的藥箱卸了,半是小跑的朝著後院澡房就去了。
余慶轉身把大門關好拴上,然後將余外的兩盞燈籠吹熄了,才卸了自己背後的藥箱連帶余祥的那個一起拎著放到廊下拐角處的一間小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