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天空連一片雲朵都看不見,一架由三匹高頭大馬搭載的寬敞馬車不緊不慢的走在泥石路上。
駕車的是一位朗眉星目的高大男子,他背靠車廂坐著,偶爾甩動一下手中馬鞭,卻只是打出響聲,提醒前方的馬兒走的穩健一些。
清風撩開了車廂門簾的一角,稍稍讓人窺探到了里面些微的秘密。
余慶靠坐在左邊,手持一本醫典看的專心,秀兒坐在中間偏右的位置同樣拿了一本書,不過她不是在閱讀,而是用手指在書上沿著書中字體的筆畫在練字,余祥百無聊賴的坐在車廂尾端,看看一言不發的二哥又看看同樣心無旁騖的秀兒,閒得他是渾身刺癢。
都說好是出門游玩的,結果一個兩個全埋進書里面去了,這跟在家里時有什麼不一樣?真說還不如在家里呢,好歹不會這樣晃悠的他頭暈腦漲。
余祥湊到秀兒跟前抽掉了她手里的書,“姐姐陪我玩,小夫君都要悶死了。”
秀兒抬手揉了揉也有些泛花的眼睛看向余祥,“是不是晃得難受了?余大哥乘車前不是讓你吃了暈動丸嗎?還不舒服?”
輕軟的語調里帶了那麼一點兒寵與滿滿的關心,令人聽了頓覺舒心。
“不算太難受,”余祥把腦袋往秀兒懷里拱,秀兒見狀伸手溫柔的將他抱住。
余祥最吃這一套,打蛇隨棍上立刻跟她撒嬌道,“姐姐跟二哥腦袋都要埋進書里了,都不理我。”
“那你想玩什麼?”秀兒低頭看他,嘴角的笑意里全是體貼。
“我帶了圍棋。”余祥單手摟住她的脖頸,同樣帶笑的唇貼到了秀兒的嘴上輕吻,“我想跟姐姐下棋。”
“你知道我不會。”倆人就這樣貼著唇瓣輕聲細語,話雖再正常不過,卻讓聽著的人都能感覺到甜。
余祥氣息微顫,嘴唇一張就把秀兒的嫩唇全部嘬進嘴里,舌頭隨之侵入,纏著軟舌將她親的舌軟汁兒甜,“我們下五子棋,姐姐輸了親我,我輸了親姐姐,怎樣?”
秀兒臉紅想笑,哪有這樣輸贏都是同一個結果的,“那不是輸贏都一樣了?”
“姐姐不喜歡?”余祥繼續勾舔她的唇瓣,勾得秀兒忍不住把小舌伸出來跟他絞到一處。
“余祥輸了親你,你輸了親我。這就不一樣了。”
余慶抬眼看了那兩位旁若無人的弟與妻,現在便這樣黏糊,怕是不用一會兒這倆人就要蓋著被子讓其他的地方更黏糊了。
余祥松開秀兒的軟舌看向他那又把全部注意力都投放到手中醫書里的二哥,剛才那番話就像是他聽錯了一樣。
秀兒臉頰更加熱燙,嬌羞的瞄了眼余慶後,伸手指戳了戳余祥的腦門,“下五子棋可以,賭注彩頭便不要了,別吵了余二哥看書。”
“可我想親姐姐……”余祥枕到秀兒腿上,拉著她的小手與自己十指相扣,“姐姐不想親我嗎?”
耳根都燙起來的秀兒正不知該如何回他,那邊余慶把手中醫書‘啪’的一合放到一旁,“余祥擺桌,我跟你下。”
余祥的腦袋‘忽’的一下從秀兒腿上抬起,莫名其妙的看他二哥。
跟他二哥下棋,他就從沒贏過哪怕一次,“二哥,這本醫書不好看嗎?要弟弟再給你取一本來?”
“擺桌。”余慶伸腳踢余祥小腿,“不是想親嗎?贏了你就可以親個夠。”
秀兒臉兒一燙,他們兄弟下棋,這跟她有何關系?
余祥坐起身,對他二哥的提議很是心動,可前提是他得有勝算不是?
“不下圍棋,下五子棋。”余祥尋摸著,圍棋套路深,五子棋的規則走法簡單又明了,就算他二哥再厲害也不過五顆棋子,他還能看不透了?
“行。”余慶盤腿坐好。
余祥麻利的將小桌支好,放上棋盤,兩盒棋子一人一盒。
秀兒坐在一旁眨眨眼睛,對余慶跟余祥的對弈十分好奇,哪怕只是簡單的五子連珠。
至於她成了輸贏的彩頭,轉眼就被忘到一邊去了。
“姐姐等我。”余祥朝秀兒眨眼,手持黑棋先行落子。
秀兒抿唇淺笑,隨著余慶落下白子,她便一心都在棋盤上了。
她並不懂棋,家里的幾個男人也不常下,可偶爾幾次她在一旁看著,只覺這黑黑白白的局面甚是好看,誰嬴誰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黑子白子縱橫交錯,讓她好像看見了另一個神迷的世界,尤其是圍殺吃子的時候,好生動人心魄。
五子棋,又名五子連珠,棋局如名,只要先行將五顆同色棋子連成一线,橫、豎、斜均可,便贏了。
這個世界對於秀兒來說簡單易懂,縱使看不出什麼布局,那同色系的棋子串成一线的模樣她還是看得懂的。
隨著余慶跟余祥倆人先後‘啪、啪’落子,棋盤圍繞中心位置黑白兩色棋子開始逐漸展開分布。
延伸、堵截、串聯、攔阻……秀兒看得聚精會神,突然,她發現白子快要贏了,只要再落下一顆,黑子這局就要輸。
可並沒注意到這一點的余祥手持黑子馬上就要落在其他的地方,雖然那里也很需要這顆棋子。
“哎……”秀兒急得出聲阻止。余祥手指一收,棋子沒落。余慶同時扭頭去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
秀兒反應過來,滿臉歉意的不敢去看余慶,都知道觀棋不語,偏她看的入迷忘了這茬。
余祥看看他二哥才不管這撿來的機會是不是違規,仔細把白子一一看過,終於發現險境,手中黑子這才落下。
“不想余祥輸?”余慶一邊落下白子一邊淡聲問著秀兒。
秀兒羞愧不語。
“二哥不要這般小氣,誰輸誰贏還不一樣嘛,姐姐一看就不是有意的。”
余祥得了便宜賣乖,為了不浪費他家姐姐的偏愛,他每落一子都觀察的越發仔細。
可他即使再小心,到底下棋跟余慶還差著一段距離,又堅持落了大約十顆棋子,余慶按下白子,一顆定輸贏。
余祥瞪著棋盤,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已經看的那麼仔細,怎就還是輸了?
秀兒暗道‘可惜’。再想開口安慰余祥時,眼前已是余慶忽然湊近的臉孔。
“我贏了。”
余慶簡明告知,然後在秀兒瞠大的美眸下將薄唇附上她的唇瓣。
不容她再有一絲猶豫,薄唇對著嫩唇猛然一吸,立刻將秀兒吮的得輕泄嚶嚀,心跳躥到了喉嚨。
余慶鳳眼微眯,炙熱的吻席卷而下,帶著一分氣,九分酸。
滑軟的小舌被他狠狠吸吮,秀兒粉唇更加開啟,不等迎合,整條舌頭已經被他纏啯的一陣酸麻,她忍不住呻吟一聲,口腔全數落入男人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