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陣陣和風帶著花草香氣撲進了半敞著懸窗的屋中。
屋中陳設整潔古朴,寧靜的似時間都減緩的流逝速度。
一陣愜意的微風帶著藥草和光曬下干株的幽香,飄進蜷在一側位置酣睡不醒的女人鼻間。
她似還在夢里,睡的很乖,烏黑的發絲將她嫩白的小臉兒襯得幾乎透明,彎翹的長睫微遮掩了她眼下的烏青。
一雙白皙的手臂松松攬在胸前,臂肘下壓著一件寢衣,白色的寢衣遮擋了她全身大部分的春光,直到大腿中段,才露出了她兩條同樣白嫩漂亮的長腿,兩條腿的膝蓋都微曲著,纖白的腳丫腳趾輕動了下,在晴暖的陽光下被映的越發粉嫩。
秀眉微皺了一下,睫毛也顫了起來,慢慢地,眼瞼掀開了一條縫,緊接著就是尋回些許意識的朦朧雙眸。常秀娟眨眨眼,腦中一片空白。
院中枝葉被風吹出‘沙沙’的響聲,她躺在原處一直沒動,總覺著身體很累,哪怕明知此時已經太陽當空她也提不起勁兒起身。
人醒了,周邊的溫度便感知的愈發敏銳了,沒一會兒,她就覺心口隱隱發燥。
右手指無意觸到了左手腕部脈搏處,她不經思考的三指並起按住,心中剛數到‘三’,腦中記憶突然無預警的開始復蘇,鋪天蓋地的畫面涌入之前還很空當的大腦,炎熱的氣息從她的腳底一路攀升到頭頂,她就像被放進蒸籠的白面包子,一下全熟透了。
兩只小手抱住頭臉,身體也跟著蜷縮起來。
她真的要沒臉見人了,就算一下有了三位夫君,她也不該……不該那般放浪。
這要是被余大哥知道……秀兒紅透的臉上閃過一絲寂寞,心中禁不住念叨起那個出門的人,他還要幾天才能回來,也不知他會不會也再想她。
周圍太靜了,徹底醒來的秀兒也再躺不下去,她坐起身,蓋在她身上的寢衣滑落下去,露出她遍布歡愛痕跡的身體。
一股熱液在她腿心涌動似要溢出,她一緊張忙縮緊穴口,擔心弄髒被褥她趕忙起身,酸軟還未及完全恢復的身體讓她的動作遲鈍不少,待看清被褥並未染髒她才略一愣神,一只手探到腿心。
已經消腫的花肉明顯被人上了藥,穴口那里有個大約手指粗細的圓珠物體卡著,不用再想她也知道那處定是也被上好了藥的,她也不知該慶幸自己全然不記得他們給她上藥的過程還是該為夜里之事繼續羞臊。
他們三兄弟真是……常秀娟摸摸滾燙的臉頰,她一直想要在他們跟前好好表現,可自從成了親,能讓她表現自身價值的地方太屈指可數。
就像今日一樣,她醒來睜開眼,都不知道現在是何時辰。
更不要提什麼早膳、午膳,她多次都是起來後吃現成的,換洗的衣裳、褥單被套也由他們自行清洗好了。
這樣的細節一經細想,秀兒就越能感受出余家三個男人的好來。
別人家里什麼樣她不知道,可自己在娘家的時候,父親跟哥哥弟弟是絕對不會插手這些事務的,總說那些就該是女人做的,種地除草收成時娘跟她也不會比父兄少干,她跟妹妹五、六歲時就已經可以看火煮飯了,弟弟哪怕到了十歲,廚房都不曾進過一次,更不要說洗衣。
秀兒起了。
然後在收拾被褥時在枕下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廚房鍋里蒸著點心,爐灶上溫著藥。
這定是她夫君們給她准備的了。
寫字條的人還考慮了她認字不多,在一排小字的旁邊繪了圖,一看即懂。
嘴角不由掛起淺笑,她腳下像踩了棉花一樣走出了房門,人站在了廊下,不免被屋外的陽光刺痛了眼睛。
可再定睛一看,院子中花草未變,晾曬草藥的竹篩擺放的整整齊齊,也不知為何,已經見慣的景色突然間變得色彩炫目,就連天空緩慢飄動的雲朵都悠然的讓她忍不住駐足仰望。
已經斜到西邊天空的太陽讓她知道時間已近申時,她去廚房吃了點心又把湯藥一並喝了。辛辣的藥湯里還加了蜜,甜滋滋的。
歲月竟然可以如此靜好。秀兒又一次失神。
余祥掐著時間從前院回到後院准備收藥材,不成想一入院子就看見一道身影正在那里低頭忙碌著。
她捻起幾株草藥辨識著枝干與葉片的干燥程度,然後細分,再仔細用防潮紙包好。
他沒出聲,只立在廊下靜默的望著她。
看著看著,他就覺得這西沉的太陽太過炙熱,照得他心口熱氣騰騰,好像唯有院中女人的身邊是陰涼祛暑的。
“姐姐醒了?”他穿過游廊走到梯口幾步邁進院子,“怎麼不在屋里歇著,這些讓我來做就好。”
猛然聽到聲音嚇了正專心干活兒的女人一跳,她回身望去便看見身著長衫的余祥走進院中。
他臉上掛著慣常的明亮笑容,在陽光下越發顯得耀眼,看得她有那麼一刹那的怔愣,等反應過來時她先一步低下了頭,緋紅的耳朵尖讓她的聲音都有些羞,“只是收藥材而已,也不是什麼累活兒,我已經足夠憊懶了,今日竟貪睡到這個時候,你、別怪我便好。”
“我干嘛要怪姐姐啊,廚房給姐姐做的點心可吃過了?我做的顆還合你胃口?還有那補藥也喝了嗎?二哥親手配的。”
余祥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站定,說著話抬手就去抬她下巴,“姐姐今日顯得越發嬌了,怎的連看我都不敢?”
“我、我哪有……”臉被迫抬了起來,可當那雙靈動的美眸一對上余祥那雙星閃的桃花眼,立馬欲蓋彌彰的撇開,然後那緋紅便隨即爬上她的臉頰與眼尾。
“還說沒有,”余祥低頭湊近她,還故意用氣息去撩她耳朵,“我知昨夜苦了姐姐,便做了點心賠罪,姐姐若還心有不甘,想怎樣罰我都行。”
秀兒抬手遮住耳朵,一連後退兩步直到後背碰上竹篩才止住了腳步,一雙美目含羞帶臊的望向余祥,“你、你……你不許再提了……”
余祥上前一步,兩手搭在曬架上,虛虛圈住跟前好像緊張到快要暈倒的女人,“姐姐沒生氣?”
天氣本就炎熱,秀兒又被他圈住,面前像杵了個大火爐,烤的她細汗泌布,連手心都跟著要滴出水似的。
她擔心余祥還要繼續燎她,忙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生氣。
“那姐姐還沒說我做的點心可好吃?”
余祥低頭看她,她越是不敢抬頭,他就越是玩心大起,心中也越覺得他家娘子可愛,她怎麼就能那麼軟呢,人軟,心軟,穴兒更軟。
“……好吃的。”秀兒抬手輕推他,“你、你別這樣圈著我,太陽要落了,要收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