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夏衍？”第二天中午，王剛才從沙發上迷迷糊糊爬了起來，他去廁所放完水正想洗臉的時候看到了手上這串眉筆寫下的數字，這時王剛才隱隱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發生的事情。

　　那女人的模樣王剛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那高挑的身材和熟悉的聲音，再看著手上這幾個數字熟悉的筆劃，王剛頓時清醒了過來。

　　真的是夏衍…

　　王剛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著手，又摸出他的破爛錢包，輕輕的撫摸著錢包里那張已經磨花了的照片。

　　想到夏衍昨晚身邊的胖老頭，和那個幾杯酒就消費了他上千塊的奢侈酒吧，王剛只感到心中發苦。

　　無論怎樣，夏衍現在一定過的很好吧，想想自己這幅邋遢的逼樣，王剛真有種想把頭埋到地下的衝動，就這麼被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慘樣了…

　　王剛慘笑一聲，直愣愣的看著手上的電話號碼，把它死死的刻在了心里，過了好大會才回到廁所，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洗臉，他邊洗邊感覺到臉上的水越多，似乎怎麼也洗不乾淨，過了好一會，仿佛臉上都要搓層皮下來了，王剛才關了水龍頭，拿起毛巾擦了擦。

　　等洗漱乾淨，王剛來到臥室，看到全身赤裸著的楊雪還在睡著，她身上到處都是青紫色的淤痕，嘴角和下體都是已經乾枯了的精斑，臥室的地上扔滿了用過的避孕套，足足有十幾個，即使這樣王剛也發現楊雪昨晚肯定被內射過了，她紅腫下體的精斑可以清楚看出是從膣口里流出來的。

　　“還好…現在還有你陪著我…”王剛摸了摸楊雪即使在睡著還會時不時抽搐兩下的蒼白小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中午，王剛從樓下買來了燒鵝和叉燒，做了點米飯，把楊雪叫醒了一起吃飯，他先幫楊雪洗了澡，清除了她一身的精臭和汗臭味，又溫柔的在吃飯時把一只燒鵝腿遞給了楊雪，他看到了楊雪在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衝他笑了一下。

　　“楊雪…和我回老家怎麼樣…”吃完飯後王剛躺在床上休息，懷里摟著楊雪，可無論王剛說什麼，楊雪只是抱著她的娃娃在低聲的嘀咕，最多只是衝著他傻笑一下。

　　“會對我笑了麼…挺好。”王剛捏了捏楊雪的臉蛋，心里感到了一絲溫暖。

　　就這樣，王剛和楊雪就像雞跟鴨說話一樣聊著天，聊了整整一下午，王剛似乎說的挺痛快，他好像已經有太久沒有這樣和一個人聊天了，楊雪似乎挺喜歡王剛這種溫柔說話的模樣，時不時報以一個傻笑，但這個笑容卻讓王剛感到十分溫馨，十分滿足。

　　“剛子！開場吧！”晚上8點多，大牙黑子他們又來到王剛這，吆喝著准備打牌了。

　　“我…我今天不想玩了…”王剛看著大牙那張丑惡的嘴臉，竟然有一股想抽他一巴掌的衝動。

　　“啥？我沒聽錯吧，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王胖子不想玩牌了？”大牙一臉驚訝的看著王剛，其他兩個人也是一陣哄笑。

　　“我…沒錢了…”王剛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

　　“沒事，我們的帳先欠著，咱哥幾個誰跟誰啊！”大牙爽快的說道。

　　“不是…我都快沒錢吃飯了…”王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大牙幾個人相視了幾眼，卻說不出話了。

　　不一會，大牙忽然眼睛一轉，開了口。

　　“唉！剛子，你不還有那娘們麼…”

　　“楊雪？可她傻了啊，又不能上班了…”

　　“上雞巴班，就她那身嫩肉，干啥不比上班賺錢…”

　　“嫩肉？”

　　“你傻啊，讓她賣啊！”

　　“啥？”王剛一臉驚訝的看著大牙，雖然昨天楊雪被大牙他們玩了，但王剛從沒想過讓楊雪去做雞養活他。

　　“就那小娘們一身騷肉，我告訴你，一年！她給你賣一年時間，你在廣州供套房子都不成問題！”

　　“這…能有這麼多？”王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大牙。

　　“嗨！你知道現在路邊野雞都什麼價了麼，就那些個逼樣的貨色一炮都得3，400！這騷娘們條件這麼好，怎麼都得500起吧，她一晚上賣個5次，一天就是2500，10天就是2萬5，一個月除去她來事幾天，賺5，6萬不跟玩一樣！”

　　“這麼多…”王剛震驚了。

　　“等賺個幾年錢，這娘們估計也就廢了，到時候把她賣給幫里的人販子，弄去哪個光棍村給人當媳婦去，又是一筆，到時候你手里不得有個2，300萬？那時你取啥樣的媳婦沒有？有錢了找你以前那個相好的也好找啊！到時候找到了再把她娶了，這不了了你多少年的心思了嗎？”

　　“2，300萬？娶…衍衍？”王剛頓時感到迷茫了，盡管他現在對夏衍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執念，但說不想見夏衍那絕對是扯蛋，只是他現在這幅模樣根本沒臉去見夏衍而已。

　　“你…給我一晚考慮…”但王剛忽然又想到下午與楊雪之間的溫馨，他不忍就這麼把楊雪推進火坑里。

　　“寶…寶寶…”等過了一會大牙他們走了，王剛走回到臥室，看到楊雪正扒開衣領露出奶子給她懷里的布娃娃喂奶，邊喂還邊一臉微笑的叨咕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懂的話。

　　“楊雪…”王剛無力的坐在楊雪身旁，用手輕輕撫了撫楊雪的頭發。

　　楊雪扭頭看到王剛，又是一個傻笑。

　　“我們回家好麼…委屈你幾天，就幾天…賺夠車票錢我們就走怎麼樣？楊雪？這地方我已經呆夠了…真的夠了…”

　　“寶…寶寶…乖乖…寶…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