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舅媽的不倫親情

第一卷 第15章

  蘭姐的本田CRV在下班高峰的洪流里緩慢移動著,蘭姐一邊開一邊看手機發微信,好像很忙碌的樣子。

  我忍不住提醒她,你再這樣要撞車了。

  蘭姐斜了我一眼,你這二把刀司機還好意思小看我的車技。

  我馬上警覺起來,她怎麼知道我開車,還知道我技術是二把刀呢。

  大概感覺到我的警覺和疑惑。

  蘭姐漫不經心地說,你以為我們這些人辦事像你這種糊塗蛋一樣不靠譜嗎?

  你的情況我們早摸得一清二楚了,連你下面的玩意兒多粗多長都知道。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蘭姐開黃腔,我臉漲得有點紅,不知道怎麼回擊她。

  蘭姐偷笑了一聲,你別瞎猜了,還記得小薇那個騷貨同學嗎?

  從她嘴里掏點話還不容易?

  我當時有點震驚,脫口而出,她怎麼會知道。

  蘭姐似乎懶得回應我這個弱智問題,只是哼了一聲。

  我突然像想到了什麼,說等等,說到底還是你們設的局呀。

  蘭姐一腳刹車把車刹住,然後盯著我的眼睛說,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你和你的辣雞女朋友身上有哪一點配得上我們給你設局?

  你要是覺得是局,你隨時可以退出啊,去休養院把你女朋友接走,我絕對不攔著。

  後面的車在滴滴地按喇叭了,蘭姐才重新加油向前。

  李老板在一個私人會所里,和幾個人在聊天,看到我和蘭姐走了進去,李老板站起來走過來和我握手寒暄了幾句,示意我們到旁邊房間里等他。

  不一會兒,他進來了,笑容滿面地向我道歉,責備自己讓我久等了。

  我有點受寵若驚,又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忐忑不安地坐下了。

  李老板其實是個很有味道的中年男人,衣著得體風度翩翩,一點都不油膩,如果不是以前在酒吧里遇到他,絕對不會想到他是做這樣行業和職業的。

  幾句寒暄過後,李老板就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原來他讓我去和一個少婦談戀愛。

  我從來沒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李老板,想要他確定是不是說錯了,或者記混交代錯人了。

  李老板很淡定地點了支煙,看了一眼我拿出來的利群,沒有發聲音。

  我點起煙,感覺神經放松了一下,盡量淡定地說這個事我可能不在行,我不太會談戀愛。

  可不可以有其他的事情給我,我願意出人也出力的。

  李老板看了我一眼說,你是個年輕的小白臉,條件和顏值是你的優勢,正好做這事最合適,什麼出人出力的屁話,難道我需要你幫忙搬磚頭嗎?

  我很想說,這事是挺違背我的三觀的,但覺得說不出口。

  大概覺得口氣有點凶,李老板端起酒敬了我一杯,示意我只要用心用力,把那個少婦撩到手就可以,其他的由蘭姐他們就負責。

  我問這個其他事指的是什麼,蘭姐搶答說,當然是你裝x道具外加善後和你不沾邊的事情。

  我其實還是沒理解我該做什麼,李老板說,那我們結果考核吧,哪天這個少婦投懷送抱,心甘情願被你推倒,愛上你了,這事就算圓滿完成。

  我連忙推辭說,談情說愛不是我的專長,我這個人其實非常被動型的,恐怕勝任不了。

  李老板皺了皺眉頭,看向蘭姐。

  蘭姐趕緊出來打圓場,說小周這人有學問,是比較內向謙和的,但這個人用情很深,絕對能勝任得了這個事情。

  李老板才一副放心的樣子,說你就不要多擔心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相信你能,你就肯定能。

  至於有什麼顧慮和困難的,有蘭姐幫你的忙,不用擔心。

  說完他看看表說有客人要陪起身要走,臨走前他舉起手掌,我猶豫地也舉起手,兩人擊了一下掌,李總滿意地走了。

  房間里就剩下我和蘭姐,我起身要回家,蘭姐卻起來勾住我的胳膊說,今晚去看我跳舞吧,我請客。

  我想到了什麼似的跟蘭姐說,蘭姐李總好像沒提錢的事情。

  蘭姐揪著我的胳膊往外走,不耐煩地說,他沒提的意思就是錢不是問題,你自己想明白,一個月時間,你把李總交代的事辦了,你家小薇也戒毒出來了,這件事就妥妥翻篇,兩不相欠。

  我試圖掙脫蘭姐,但她執意挽著我的胳膊,一臉勝利的表情。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盤算著怎麼擺脫這個蘭姐。

  一直以來我就是個不善於Sayno的人。

  恰在此刻,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舅媽的號碼,我像看到救兵似的示意要走開去接電話。

  蘭姐白了我一眼,放開了我的胳膊。

  舅媽在電話里有點小激動,她讓我猜她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

  我反復想半天,從她那兒能有什麼好消息啊。

  舅媽挺興奮的說,我知道你猜不到,因為你根本就不關心我嘛。

  我今天去參加筆試通過了,要去你們學校附中的初中部教書啦。

  我聽了自然是有點驚訝的,因為我知道舅媽一直在聯系學校,但我一直想以她家老爺子的能量,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沒想到還得費勁去考?

  舅媽平復了心情,繼續說,我這兩個星期頭懸梁錐刺股,可是拼了命了。

  你們學校附中是頂尖學校哦,這次來應聘的比例是1:30,我也算是三十里挑一的花木蘭了。

  我鄭重恭喜了舅媽,舅媽很甜甜地說,我最近忙著復習,都很久沒理你啦。

  這下我可徹底自由了,明天周六了,我找你去玩兒怎麼樣?

  我撓撓頭,求助的眼光看著蘭姐,看她是否有意見,蘭姐像沒聽到似的,只是在看自己的手機。

  我只好硬著頭皮對舅媽說,好啊,不過我只有一天時間,還有一天要加班哦。

  舅媽說,啥,你那個破單位犯得著去加班嗎?

  我原先想兩天時間我們找個度假的地方出去玩玩,還可以住一晚。

  你自己考慮好哦。

  掛好電話,蘭姐放下電話,悠悠地說,小薇的死活是不管了是嗎?

  一共不到一個月時間,拖久了你還得騙學校加騙她家人,你不想早行動早over啊。

  我不爽地盯著她說,小薇難道是人質嗎?

  戒好毒你們會把她怎樣?

  關起來。

  蘭姐說,怎樣肯定是不怎樣了,但風聲走漏了我也無能為力呀。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你這是威脅麼?

  蘭姐一副裝出來的很害怕的樣子說,你要打人了嗎?

  我哪里敢威脅你,你如果做不到或者不用心做,那我們也沒動力太用心啊,我們也想保住這個秘密,但至少治病錢你總得出吧。

  我嘆了口氣,放開了她。

  說我不去看什麼跳舞了,我回家睡覺去。

  蘭姐很嫵媚地衝我笑了笑,說小帥哥呀,今天是周末客人多,我們的舞蹈節目很前衛很刺激的,不去可惜哦。

  小薇進療養院了,你該趁機放松下自己哇。

  我很客氣地跟她說,還是算了,我對夜店那套實在提不起興趣。

  蘭姐格格笑著說,這下李老板的投資要打水漂了,找了個性冷淡的男人來撩妹,哈哈哈哈。

  突然間覺得下午侃侃而談自己灰暗經歷顯得有點楚楚可憐的蘭姐一下子變得面目可憎起來,我深深感嘆不知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她。

  這個社會太可怕了,相形之下我就是個小白。

  蘭姐啪的一聲把一把汽車鑰匙丟給我,說道具我給你了啊,里面那排車那輛牌照結尾335的就是,穿戴上你自己想辦法,別整得太寒酸啊。

  我堅辭不受,心想我剛還了部車呢,要你這個干嗎。

  蘭姐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不收你錢讓你免費裝逼的事,你還不滿意是吧。

  你也別弄得怎麼清高,傲嬌,別忘了你的使命是什麼,這是道具,辦完事要還的。

  我只好默默地收下,蘭姐看了下表,恨恨地說,我還真沒見過你這種無腦加磨嘰的男人,我真後悔,你走吧,我要上工去了。

  看著蘭姐的汽車一騎絕塵而去,我心里也暗自鄙視她,你不就開個大奶車嘛,又丑又俗的款,也好意思嘲笑別人。

  我猶豫再三,按了開門鍵,角落里一輛銀色的寶馬X3的燈亮了。

  想想晚上也的確沒什麼事,我咬咬牙,跟著蘭姐的車,到了李總的那家夜店。

  蘭姐在出來的門口看到我的車進停車場,立刻回復了滿面春風的姿態,風情萬種地對我說,快點出來,姐姐帶你吃晚飯去。

  在一家很有名氣的網紅面館里,我以風卷殘雲之勢干掉二兩鍋貼一大碗面後,蘭姐才沒吃幾口,她驚異地了我一眼,摸出手機轉了幾張照片給我,說你這也太快了,這樣吧,我把目標的照片發你,你先熟悉一下。

  照片上是一位漂亮可愛,氣質出眾的美女,大頭照後是兩張自拍,兩張生活照,看上去都是秋冬天拍的,衣服比較厚。

  看起來穿衣相對保守,但品位很高,更襯托了非常優雅的氣質。

  照片上的美女笑得十分甜美但也很克制,似乎可以感受到含蓄而溫柔的性格。

  說真的,這個簡直要符合我的夢中情人標准了,如果是相親給的這照片,我估計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蘭姐看我呆呆地看著照片,一邊吃一邊介紹說,名字叫敏華,專職主婦,新婚不久,想了想說,其實也結婚一年多快兩年了。

  我很驚訝地看著蘭姐,說如果你們要把她怎麼樣,手段不是多得是嘛,何苦饒這麼大個圈子用這種指不定好不好使的笨辦法呢?

  蘭姐似乎對我的白痴問題很不耐煩,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明顯是為了打離婚官司准備的啊,你說給她下毒,強奸她,威脅她,這些手段下去了她占理你怎麼弄,只有把她弄出軌,她才欲哭無淚沒話說。

  我見蘭姐在人聲鼎沸的公開場合說得如此若無其事,臉上尷尬萬分,喃喃地說,你們這也太狠了。

  蘭姐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說,感情永遠是女人的弱點,你以後自然會明白。

  好了,我們走了。

  我和蘭姐並肩走在回夜店的路上,蘭姐突然問,你怎麼不問如何接近這個人呢,我說啊,對啊,怎麼接近這個人呢。

  蘭姐輕描淡寫地說,這人我認識,也算是個朋友。

  故事既然開始了,那我們就安排邂逅的戲吧,我會給你個地址,周日下午你過來找我,就會見到她了。

  晚上夜店里果然人多了好多,熱舞果然尺度比平時大一點,但我看來也沒什麼。

  我不敢喝酒,就摟著我的蘇打水喝了一晚。

  中間蘭姐離開過兩個小時,我估計她是趕其他店的夜場去了。

  這些店的店主們其實差不多都一個圈子的,借蘭姐去撐場,只要蘭姐自己樂意,就不會有太大的障礙,這一份表面人情,大家也還是都做到位的。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蘭姐回來了,夜店里的人不僅沒少,反而好像更多了,而且大家喝酒的喝酒,嗑藥的嗑藥,現場氣氛很high,很曖昧。

  蘭姐開始上台,帶著兩個小妹開始跳類似脫衣舞的舞蹈,動作大膽曖昧,身上的外衣內衣基本都是輕紗+半透明的,吸引來無數人的尖叫和圍觀。

  在一個個瘋狂而誘惑的動作里,幾個舞者在夸張的動作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離開身體。

  露出白嫩美麗的肌膚,身上只剩最後三點的比基尼式內衣。

  台前的男人們紅著眼睛伸手去摸台上舞者的腳,她們都巧妙地避開,繼續表演著魅惑的動作。

  在這全過程中,我始終坐在角落里,冷眼看著這伙色欲熏心,丑態畢露的家伙。

  舅媽微信里說她已經策劃好明天的節目了,不過要蠻著我,早上9點過來接我。

  12點鍾聲響起的一刻,台上的燈光突然熄滅了,在幾盞昏暗的場外燈光投射下,台上的三位美女像雕塑般靜止在那里,台下的男人們都瘋狂了,紛紛往台上扔錢。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喝我的蘇打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燈光重新亮起來,音樂也轉得舒緩。

  蘭姐穿著一件吊帶上衣,下身著熱褲,嬌喘微微地坐在我對面,拿起一瓶小瓶裝的啤酒,近乎一飲而盡。

  我覺得我其實已經盡到陪伴義務了,我把杯中飲料一飲而盡,用征詢的口氣跟蘭姐說,要麼我先回去了?

  蘭姐像沒聽到似的,感覺她還沒有從疲憊中恢復過來,像喝水一樣地喝啤酒。

  我看她沒反應,推了推她的胳膊,說我先走啦。

  蘭姐有點不高興地看著我,說那我呢,我喝了這麼多酒,又這麼累,我怎麼回去啊。

  我聽她說得理直氣壯,好像我還有義務要照顧她一樣,不禁皺了皺眉頭。

  蘭姐看了下手機,背起她的坤包起身說,既然你發話走了,我就跟你走。

  出了門,正值酷夏,外面的風都是熱的,我試探地問蘭姐,我給你叫代駕吧。

  蘭姐嘟著嘴說,代什麼駕,你送我回去。

  我說那你的車呢,不開了?

  蘭姐拿出她的車鑰匙遞給我說,你開我的車送我回去。

  我按蘭姐指的路開到了花店,關門打烊很久了,燈光都是黑的。

  蘭姐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住花店吧,後面有個門可以上去三樓,我住三樓。

  我去車庫停車,蘭姐已經搖搖晃晃自己上樓去了。

  我追上三樓,看到門開著,客廳很小,蘭姐斜躺在一個雙人沙發上,緊閉雙眼,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我本來想好是扔下鑰匙就走的,看到蘭姐這樣也忍不住心里有點同情,我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叫醒蘭姐讓她喝一點去睡覺。

  蘭姐慵懶地坐起,把水喝掉,拍拍沙發位置,說你陪我坐坐。

  我隔著一點距離,坐了下來。

  我原以為她又要叨叨叨地說心事,卻好一會兒沒反應,再看已經頭歪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心里有點困惑,她今天也沒多喝啊,怎麼醉成這樣了呢。

  看到不容易叫醒她,我咬咬牙,一把把她抱在懷里,一個公主抱把她抱進臥室,輕輕地放在床上。

  懷里的這具肉體雪白柔嫩,散發著一種魅惑的芳香。

  熱褲下的兩條大腿白嫩勻稱,上身裸露出的肩和鎖骨秀麗可人,再加上雪白修長的脖子,微微泛紅的线條優美的臉部曲线,真的不愧是學舞蹈的美女,身材皮膚和相貌,都沒得說。

  我的心有點異樣地跳動著,我趕緊放下她,拉過被單給她蓋上,舒了一口氣准備走人了。

  蘭姐卻突然喃喃地說,我今天騙你了。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今天一天的事除了李老板的托付有點荒唐外,其他事看上去順理成章似乎沒什麼破綻。

  難道是沒喝多在裝醉騙我?

  蘭姐轉了下身,仰躺著,嘴里喃喃地說,我下午跟你說我最困難的時候被李老板拉了一把,跳舞,開店。

  我嗯了一聲。

  蘭姐說你腦子笨,這點錢夠還債嘛,跳一晚上舞才幾個錢。

  我有點語塞,心想的確我也不了解這行情啊,但真的估計多不了。

  蘭姐頓了頓,幽幽地說,用我自己的身體,我換過很多錢。

  我心下有點惻然,但這是蘭姐自己的人生,我不好多評價什麼。

  蘭姐用手摸著自己的胸口說,所以我現在沒心沒肺,活著不累。

  我扭過頭不好意思看她自己摸胸的動作,輕聲說,蘭姐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蘭姐格格地笑了,我今天最後一場上場前是喝了點烈酒,這樣更有狀態和膽氣,下來後覺得有點上頭了,現在又感覺很躁,有點睡不著,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

  我語氣堅決地推辭了,大半夜待在一個女人的閨房里,看她在那里曖昧地說這說那,挺尷尬的事情。

  蘭姐有點費力地坐起身,坐在床邊,耷拉著腳,對我說,出門右邊走廊中間位置有個小吧台,你幫我去拿瓶酒來好嗎?

  我關心地說,你這樣子別喝了,睡不著的話洗個澡放松一下,就會困了。

  蘭姐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外走,似乎是不滿意我的回答要自己去拿酒,我趕緊扶住了她,她就勢倒在我懷里,說,讓我不喝酒也行,那就你陪著我。

  一張艷若桃花,充滿欲望的臉對著我。

  我是放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只能趕緊把她往床邊上拉,蘭姐扭動著身體各種不配合,我都懷疑她故意在蹭我的身體,因為她渾圓的臀部已經在有意無意地往我的下身處拱過來了。

  我發力把她半抱半架著地,兩步走到床邊,把她扔到床上,不料她迅速伸手拉住了我的褲腰,幾乎把我帶倒在床上。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運動短褲,一下被她拉住,褲口大開,我趕緊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拉開我的褲頭。

  蘭姐卻戲弄地看著我說,拉著我的手干什麼,想讓我給你打手槍麼?

  蘭姐的手累了,只好松開,卻開始雙手從頭上脫去了自己的吊帶上衣,露出情趣胸罩,整個胸罩是柔軟絲薄的,黑蕾絲半透明,有一些稀疏的花紋,但隔著胸罩能看到乳房全貌,特別兩個嫩嫩的奶頭,俏生生地頂在乳罩上。

  我拉起我的褲子,往後退了一步,說你別脫衣服啊,我要走了。

  蘭姐自管自又去脫熱褲,一邊說,你是不是陽痿啊,看到女人沒反應啊。

  她扭過身背對著我說,過來幫我把胸罩解了,我今天跳舞跳得胳膊酸到抬不起來了。

  我猶豫了下,還是照辦了。

  蘭姐懶洋洋地從身體上除下胸罩,說,小一你說句心里話給我聽,我美嗎?

  我連聲贊嘆,美,美,蘭姐你是真的美。

  蘭姐嘆口氣說,那你不抱我一下嘛。

  我想抱一下就抱一下吧,就坐在她身後從後面環繞上了她的腰,溫香軟玉在懷,下面的東西開始不安分起來。

  蘭姐用手把我的雙手放在她的胸上,嗔怪地說,你真是屬木魚的呀,得拼命敲拼命敲。

  我沉默了下,一邊輕輕地愛撫她的乳房,一邊怯怯地說,蘭姐,其實我想跟你求個情,今天李老板跟我說的事,我覺得我做不到。

  蘭姐哼了一聲,說為什麼啊。

  我說你看我是屬木魚的,很木的那種,不會討人家喜歡。

  蘭姐沉吟了一下,說,講實話吧,你也的確不是那種油嘴滑舌騙女孩子那種。

  但你硬件條件好啊,陽光帥氣,如果走冷酷路线,會更受歡迎。

  但實在比較木呢,也沒關系,只要套路設計得好,也是很有機會的,而且這種機會一旦擦出火花,就干柴烈火燒起來不由人了。

  我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默默地摟著她,機械地撫摸著她的乳房。

  蘭姐卻把我的手推開來,很生氣地說,你這個人,也是沒意思透頂了。

  我怎麼感覺是個冷血的機器人在摸我呢,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然後她猛地轉過身,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騎在我腰上,氣咻咻地看著我說,我看你倒是要矜持到什麼時候。

  我掙扎了一下,被按住了。

  蘭姐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說你以為你是搞體育的就牛逼了嗎,我們學舞蹈也不是白瞎的,幾分力氣還是有的。

  其實我掀翻她走人的力氣還是有的,但覺得這樣未必有點撕破臉皮,內心深處的聲音卻在說,反正都是她主動,我全程是被害者,不算我好色或者啥大錯誤吧。

  猶豫間,蘭姐精致姣好的臉龐已經湊了上來,伸出舌頭來舔我的嘴唇。

  我想扭頭躲一下,卻被她用手捏住了下巴,狠狠地親了起來。

  雖然有股酒味,但蘭姐的嘴巴里卻有一股清香可人的味道,我不禁有點迷醉了。

  一個長長的熱吻後,蘭姐滿足地松開我的嘴唇,眼神迷離地說,便宜你小子了,姐姐已經有三年多沒有親過別人了。

  我想我的眼神里肯定充滿了不解和疑問。

  蘭姐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年半前我就不用再陪客人了,以前即便陪,親嘴的事是不做的,這是底线。

  我心想你幾年幾年關我什麼事,眼神越過她管自己看著天花板。

  蘭姐麻利地脫下自己的內褲,把我的運動褲脫到膝蓋,用手在自己胯間摸了幾下像是確認濕潤程度,就騎著我的陰莖坐了下來,全套動作一氣呵成。

  我和蘭姐都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聲,這種單刀直入的交合一下把兩人的快感推向一個小高潮。

  蘭姐喘著氣趴在我身上,說你那個硬東西不要用力翹啊翹的,乖乖地不要動啊。

  我苦笑,心想這是我能控制的嗎,這麼一個軟嫩嫩濕答答熱乎乎的逼一下就套上來了,其中舒爽簡直難以言傳,我的雞巴勃起角度在拼命向肚皮方向靠攏,把蘭姐都撬成了趴著的姿勢。

  蘭姐摸著我的臉說,你這壞東西,一插進來我就渾身軟了。

  我露出一副根本不是我插而是你自己暴力騎上來的好吧的表情,蘭姐像是讀懂了我的心情,嘻嘻笑著說,你別想多了啊,我這是在驗貨。

  蘭姐直起身,開始由慢到快地晃動小屁股開始套動我的陰莖。

  在她贊許的目光下,我主動用雙手摸上了她的一對奶子,其實看起來真的沒有穿衣服的時候顯得那麼大,看來蘭姐也是作弊穿了塑形內衣之類的道具的。

  不過貴在結實可愛,乳頭非常的紅潤,我用手捻著她的奶頭,蘭姐在乳頭和陰道的雙重刺激中,渾身顫抖扭動著,陰道里的水一下多了起來,在一陣忽松忽緊的收縮中,她美美地泄了一把。

  蘭姐的身體顫抖越來越輕的時候,我挺動下身用力向上頂,並有意地加快了速度,蘭姐還沒從第一個高潮中恢復,敏感的陰道受到這樣的大力抽插刺激,迅速攀上了第二個小高潮,渾身哆嗦的她陰道一努一努地向外吐出液體,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我身上。

  我其實只想早點結束,我起身把她翻過來,擺成正面的姿勢,在蘭姐大大打開的胯間,看到了蘭姐非常美麗的小逼。

  整個陰部一根毛都沒有,大陰唇的顏色很淡但很飽滿,小陰唇像兩朵害羞的小花瓣微微張開著,露出里面的粉紅色的嫩肉。

  蘭姐故意大大張開她的腿,輕易地擺成了一字馬的形狀,眼神嫵媚地像要滴出水來。

  我跪在她的屄前,握著自己的高高勃起的肉棒,在她的陰部上下挑弄了幾下,然後把龜頭向下按,對准她的洞口,在她的銷魂的呻吟中,一插到底。

  在蘭姐的高亢的叫床聲中,我像個永動機似的瘋狂抽插了不知道幾百下,蘭姐的陰道被戳得括約肌都似乎不知所措了,只是無意識地在抖動著,在這過程中,我根據她的表現,至少高潮了好幾次。

  我插得都有點麻木了,拔出陰莖,拍了下她的屁股,示意她用後入式。

  蘭姐慵懶地反轉身跪在床上,叉開了雙腿。

  因為長期舞蹈鍛煉,蘭姐的屁股有點像小薇,沒有肥得過分,這樣正好把完整的陰部從後面露出來了,也是因為屁股不夠肥碩的原因,我的插入很深,感覺到龜頭最前端已經頂到了陰道的盡頭,里面有小小的環形的嫩肉,我知道那是她的子宮口了,我盡量和緩地抽插,防止把她子宮口的嫩肉給頂傷了。

  蘭姐拼命用屁股追逐著我的陰莖,像是希望我插得更深一點。

  我咬咬牙,強插猛干,又是連續數百個回合。

  大概蘭姐感覺到我的雞巴變得更熱更硬,抽動得非常短促快速,知道我快要射精了,蘭姐在下面悶聲悶氣地說,不要射在里面。

  我插到已經無法容忍,一種將要爆炸的快感猛烈襲來,我咬牙把雞巴從她的陰道里拔出來,蘭姐卻迅速轉過身,試圖用嘴巴去含我的陰莖,但還是遲了一步,我的濃烈的精液像機關槍一樣掃射出來,噴了她一臉。

  我有點不好意思,想去拿紙巾給她擦一下,蘭姐卻揪住了我直起腰,用手指粘了我的精液放在嘴里嘗。

  然後她一把抓住我還未疲軟的陰莖,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射精後的不應感讓我覺得我的雞巴在她的嘴里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想要拔出來,蘭姐卻兩手抱住我的臀瓣,用嘴幫我把陰莖舔了個干淨。

  我和蘭姐相擁著倒在床上,畢竟發生了關系,感覺兩人也近了一點。

  蘭姐摸著我的臉和脖子說,姐姐真的好舒服,高潮了好幾次。

  蘭姐含情脈脈地摟著我的脖子說,你是姐姐閨房里來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在這張床上操我的男人。

  我心里卻是咯噔一下,心想這事可別牽上什麼感情瓜葛,裝作無知地說,姐姐你不是在驗貨麼。

  蘭姐用手捻著我的乳頭說,驗好了,優質貨色。

  說完吃吃地淫笑起來,又補充說:“我一年多了第一次嘗到這個味道,爽呆了,我都舍不得把你讓給敏華了。”

  我聽到她提敏華這個名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畢竟雖然有很多女的投懷送抱也好,風雲際會也好,真還是第一次要去欺騙別人的感情甚至強行去讓她人就范,覺得這個罪惡感非常強。

  蘭姐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撫摸著我的臉說,這事誰知道呢,說不定敏華三下兩下就被你迷倒了,再被你的硬家伙在下面一攪和,就心甘情願跟你走了呢。

  我摸了摸鼻子說,你不是說我屬木魚的,不討人喜歡麼。

  蘭姐說,這要看怎麼說了,干那事以前你就是根木頭,但那玩意兒一插進去,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生龍活虎,身手敏捷,就算是個女神仙,給你這麼大力夯個幾十個回合,她也得浪成個蕩婦。

  做這事只要年輕有力,技巧都不是個事兒。

  我拿了紙巾幫蘭姐擦下面,一下全濕透了,只好再拿幾張去擦,蘭姐吃吃笑著說,怎麼樣,我下面把毛剃了,擦起來很方便吧。

  你看你自己的毛,都被漿糊給膠住了似的。

  我只有笑笑。

  蘭姐緊緊摟著我的身體,乳頭翹翹地頂著我的胸膛,說:“我給你說兩個看法啊,第一是需要改進的,做愛的時候一定要多陪女生說話,女人是聽覺動物,不管甜言蜜語還是淫聲浪語,這個口上你跟她說她都刺激得不得了,越禁忌越下流,就越刺激”

  蘭姐愛撫著我的臀部,問我,“你知道你哪一點最好最出色麼”我搖搖頭,不原意猜這種黃色花邊段子。

  蘭姐使勁捏了下我的屁股,說“你長了個迷死人的屁股,絕大部分中國男人的屁股,都是松松垮垮或者癟癟的,只有你這個屁股長得渾圓緊實,像個白種人的屁股”我隨口謙虛了一句。

  蘭姐卻很陶醉地摟著我的屁股的,又摸又捏。

  我忍不住問,難道你見過白種人的屁股。

  蘭姐哼了一聲,黑人的我都見過,何況白種人。

  屁股好看的男人,對女人最催情了,你夯我的時候,我摸著你的屁股,感覺你的肉肉結實的屁股頂著那根肉棒在操我,下面就忍不住就想高潮。

  我聽蘭姐說得露骨,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我起身去拿我的衣服打算告辭了,蘭姐從後面抱著我的腰,溫暖的乳房貼在我後背上,說你怎麼那麼不講衛生啊,走,陪姐姐洗澡去。

  我被她半拉半拽地弄到淋浴間里,在噴涌的花灑下,蘭姐又幫我口了一次,但我沒有射出來。

  洗完兩人回到床上,在她的淫聲浪語和高亢呻吟中又干了一次,這次在她的堅持要求下,我把滾燙的精液都射進了她的花心深處,蘭姐一臉滿足地緊緊摟著我,甜甜地笑著。

  “你是安全期吧!”我一邊拔著我的陰莖,一邊擔心地問。

  蘭姐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算,我很久很久沒做愛過了,都不太關心這個了。”

  雖然蘭姐一再標榜她自從上岸後再沒做過愛,但我總覺得以她這麼奔放和隨意的性格,總還不至於吃了素?

  我覺得她在開我玩笑,像她這麼成熟的女人,肯定不會拿懷孕的風險跟自己過不去。

  蘭姐眉目含情地看著我說,你這個人呢,消極被動,但沾上了還挺惹人喜愛的,讓姐姐好好調教你,把你培養成一個大色狼,又低下頭把我的沾滿了她分泌物的肉棒含到嘴里吞吐起來。

  我躺在床上享受了一會兒,覺得是時候走人了,把她溫柔地抱起來親了一下,說蘭姐我真得走啦,我舅媽明天來看我呢。

  蘭姐不舍地摟緊我說,你不想做第一個在蘭姐這里過夜的男人嗎?

  我回答說你一直是一個人嗎?

  蘭姐說房子是李老板的,我不往家領男人,外面撩上對胃口的了,去他家或者開房。

  蘭姐有點失望,但也沒有強留,她披上睡袍,點上一支煙,懶洋洋地說門在那邊啊,自己走,不送。

  回到家家里都快積灰了,打掃了一晚上衛生,髒衣服一大堆,都扔洗衣機,猛翻衣櫃試圖找件新的或者干淨的明天穿,翻到底的時候看到小薇那條內褲靜靜躺在那里,上面的血跡已經淡了,我想起她好久沒給我聯系了,心里不禁一緊。

  早上9點舅媽開著她的Polo准時到了,我下樓上車,發現她今天傳得特別清涼,露臍的吊帶上衣,超短裙,還戴頂遮陽帽,一副墨鏡遮了半邊臉。

  舅媽神秘地衝我笑笑,說知道今天去哪兒嗎?

  我搖搖頭,舅媽說你仔細看呀。

  我定睛看了還是看不出來,舅媽說哎呀你笨呀,今天去陽光沙灘,趕緊去拿你的泳褲和太陽眼鏡。

  我皺皺眉,說你不早說啊,我人都下來了。

  舅媽拍了下我的屁股說,你看你最近不鍛煉,人都胖了,多跑跑路有益健康,快去。

  我默默開著車,舅媽在副駕駛位置一路上有說有笑,我只是勉強應答著。

  舅媽發現了我的情緒低落,好奇地問我怎麼了。

  我不想和她提小薇的事,推說最近出差多累了。

  舅媽不再多問,把涼涼的小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輕輕摩挲著。

  我這時正要打方向變道上高架,被她這麼一抖,手抖差點撞了別人的車,我一身汗,舅媽卻哈哈大笑,干脆把手往我褲子里伸。

  好容易到了城市金沙,停車場已是車山車海,舅媽給於媽媽打電話,問他們到了沒?

  我疑惑地問,於媽媽也在這里麼?

  舅媽嫵媚地笑了笑,怎麼你不歡迎她呀。

  於媽媽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們走進度假酒店大堂的時候,她和於伯伯正在和前台交涉,於伯伯也是一身休閒打扮,看起來很精神很親切。

  這里的所有房間幾乎都訂光了,只剩下豪華家庭房,我們四個面面相覷,前台小妹說沒關系的,家庭房有兩個住人房間,大房間大床,小房間上下床。

  還有一個豪華客廳,雙衛,你們住沒問題的。

  我趕緊表態說我可以睡沙發,小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那客廳還要加床嗎?

  於媽媽說不用了不用了,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委屈你爬爬上鋪吧。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舅媽低頭玩手機,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於伯伯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沒有說話。

  下午先游了會兒泳。

  我游泳的功力也是近乎專業水平的,幾個來回下來毫不費力,於伯伯游得也很好,身手很敏捷。

  於伯伯先上岸,連連感慨人老了,年輕時候負重武裝泅渡從來都是前幾名的,今天游一會兒就累了。

  於伯伯離開游泳館,去沙灘邊上的椅子上休息了。

  舅媽在教於媽媽游泳,於媽媽竟然是旱鴨子我是多少有點始料未及的,舅媽托著於媽媽在水里撲騰,兩人都感覺很費勁。

  舅媽召喚我過去幫忙,我趕緊去從水下輕輕托著於媽媽,想讓她找到漂浮在水上的感覺。

  舅媽穿了一身顏色很鮮艷的比基尼泳衣,看上去像是有毒的生物似的。

  她的豐滿的乳房鼓鼓囊囊地包在比基尼文胸里,像是要破壁而出的樣子。

  舅媽看到我在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這泳衣很早以前買的,有點小了。

  於媽媽卻從水里抬出頭來說,你個小莉莉,你還有件大的你沒穿啊。

  舅媽嘟著嘴,說那件太老氣了,不好看嘛。

  於媽媽穿得看起來很保守其實不然,泳衣是連體的,下身還有薄薄的裙擺一樣的裙邊。

  但她的身材比舅媽又熱辣了一個段位,文胸位置中間是分開的,露出兩邊各大概有1/4個白嫩的乳房,下面泳褲雖然有裙邊遮著,但面積不大,好像大半個屁股感覺都露在外面一樣。

  舅媽自己出去游了,雖然會游,但她的泳姿慘不忍睹,我估計她按那個樣子游一個來回就會累慘了。

  這邊我拉著於媽媽的手,讓她學習悶水和換氣,我拉著她的手往前走,突然她身體在水里失去平衡翻滾了一下,然後在水里四處掙扎,我趕緊抱著她的脖子把她的頭抬出水面,於媽媽的臉緊張得發白,又透著憋氣帶來的一點紅色。

  她用大得可怕的力氣緊緊抱著我,大口地喘著氣,像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趕緊用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屁股,好讓她感覺頭胸露出水面更安全點。

  雖然是水中,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摸到於媽媽的肥嫩的大屁股,感覺觸手滑爽,柔若無骨,別提多美了。

  這時舅媽也氣喘吁吁地游回來了,看到於媽媽的窘樣忍不住哈哈大小,說小媽一口水嗆不死的,不要那麼緊張。

  從游泳池出來後,我分別和舅媽、於媽媽搭檔,參加了兩場整點召集的沙灘排球賽。

  對手基本都不怎麼會打,我讓舅媽待在網前然後故意把球墊得又高又遠,對方的一二傳不到位可以直接打探頭了。

  這一招屢試不爽,基本不用舅媽出手,順利拿了第一。

  和於媽媽參加的一場遇到了一對強勁對手,也是會打的,於媽媽身姿很曼妙,反應也很快,奈何手上活太糙,各種狼狽摸爬滾打。

  但於媽媽的泳衣太誘惑了,荷葉邊下擺的晃動下,豐碩的美臀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加上泳衣前的低開口,一對乳房近乎要爆出來。

  每次她從地上爬起,都要整理一下領口。

  最後三分之差輸了。

  最後一個球對方的半扣半吊過來的時候,我一個魚躍救起,於媽媽卻把這個球給打丟了。

  我趴在溫熱的沙灘上,恍惚回到了今年大運會的決賽賽場,也是同樣的救球,同樣的隊友打丟,不同的是那時候有淚水滿臉的小薇衝上來擁抱我。

  我捶了下地站起身,心想如果小薇在,我倆可以包干了全部冠軍。

  於媽媽見我有點懊悔的樣子,過來歉意地擁抱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表示輸贏沒關系的,解釋自己回憶起了幾年的大學生比賽,勾起了往事回憶而已。

  一下午玩得很爽,晚飯是在露天燒烤區的自助燒烤。

  於伯伯一直在積極地為大家服務,他的手藝異乎尋常地專業,他解釋說當兵的時候每次野外拉練,休息下來燒烤打到的野味都是他的事,一個人要為全排的人烤野兔烤青蛙。

  每次談到自己的年輕時光,於伯伯的講述中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每次都會說起曾經情同手足卻最終生死相隔的戰友。

  “李媽媽的丈夫,也就是我們連長,剛提了沒多久部隊就上前线了。”於伯伯眯著眼,看著眼前噴香的烤羊肉在炭火上翻轉。

  “我們連長有門路,知道部隊要上前线,提前調到軍區後勤去了,李媽的丈夫臨危受命提拔,一天連長工資沒拿到過。誒,對了你們看過《高山下的花環》麼?”

  舅媽和於媽媽搖頭,我卻點了點頭。

  於伯伯有點驚喜,說你這麼小怎麼看過,我說我對軍事文學很感興趣,寫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書和電影我看過好多。

  “那時我還是毛頭小伙子,連長一直把我們新兵帶在身邊,給我們講戰場上怎麼活下來。”

  於伯伯的眼睛變得很明亮,像是回到了當年。

  “戰場上,越逃命越躲死得越快。”

  “上前线沒多久連部被伏擊了,我們都拼命找地方躲,連長卻一直在喊迎著槍聲方向衝鋒。我咬咬牙,端著衝鋒槍往樹林里衝,只覺得子彈嗖嗖從身邊過,天很黑,互相看不見,只能看到子彈離開槍口的火光,我們就只管打往我們這邊的火光位置。我第一次看到活的越南兵是他們的第一道陣地上的,他年紀很小,滿臉驚慌要轉身逃,我也滿臉驚慌地端槍就是一梭子。”

  於伯伯頓了頓,說:“子彈都打在了他的臉上,那種滿臉血肉橫飛出去的樣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於媽媽嘀咕了一聲,你說得這麼惡心,這燒烤還能吃嗎?

  於伯伯笑了笑,說:“這個和以後的事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因為50米後我們就在第二道陣地上和敵人肉搏上了,肉搏你知道麼,就是所有能用的都用上,就是為了弄死對方。”

  “我們先上去的大概八九個人,越南有個軍官大概不讓他們的人退,人都混在一起,都沒辦法開槍,大家只能拿起所有能用的東西拼,我的刺刀很快就扎在一個人身上拔不出來了,第一次用刺刀刺死人,手有點抖,拔不動的時候有人用槍托砸我的頭。連長過來按倒了那個敵人,他拼命吼讓我用鍬,我撿起旁邊一把工兵鍬把那個敵人的頭拍扁了,那是使了渾身力氣的。”

  於伯伯拿煙的手有點顫抖,於媽媽正把他烤好的肉裝盤,撒調料。

  “我後來問連長,那麼黑,你背後也沒長眼,怎麼看到大張和他背後的工兵鍬的,連長說,打仗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大張被敵人刺倒的時候,鍬都握在手上了,沒力氣掄起來了。”

  我聽得心里特別難受,於伯伯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那次遭遇戰,我們犧牲了12個人,打死了15個越南兵。

  其中犧牲的人里,衝鋒和肉搏犧牲不過區區7個人,有5個是被人家襲擊後四處亂跑亂躲被人家穩穩地打死的,死得特別窩囊。

  你衝著敵人衝上去,敵人的槍很難打准你,你在動他不動,你只要看准他的位置他就很容易被打中。

  於媽媽和舅媽卻是一副很無所謂的神情,仿佛對於伯伯的這種革命英雄主義的回憶麻木了一般。

  我敬了於伯伯一大杯啤酒,有點不甘地問,那連長是怎麼犧牲的呢。

  於伯伯嘆了口氣,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不顧於媽媽反對又倒滿了一杯,說:“攻打老山主峰的時候,連長爭到了師突擊隊隊長的錦旗,進攻是早上五點二十發起,頭天他很興奮沒睡覺,他跟我說,活著回來就賺了,如果戰死了,至少是個二等功,將來撫恤金會多幾百塊錢,山東農村的老娘可以把房子修一修了,還可以多買幾頭豬,烈屬養雞養豬的弄多了別人也不保管。”

  於伯伯點了根煙,接著說,“我是城市兵,當時並不理解他說的話,我覺得都是點芝麻綠豆大小的屁事,而且怎麼沒上陣光說死呢。我當時也寫了遺書,但我是第二梯隊,一般第二梯隊傷亡不會大,我覺得我應該死不了。”

  “早上五點我們這邊炮火開始覆蓋,但我感覺炮火的密度沒有想象得大,主峰前只有一個高地,兩段開闊地,如果不打掉敵人的炮火,開闊地會死很多人。師長更著急,五點二十到了,他還猶豫著不肯下命令,希望炮兵能多打幾個量,但炮火開始向後延伸了,這時候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們全連人和師指揮所看著連長帶著突擊隊衝出去,高地上越軍沒多少力量很快就打下了,但越南人還擊的炮火來了,我們眼睜睜地看著連長被炮彈打中,炸成了碎片。師長馬上下令第二梯隊上,我們連剩下的人被加強到了兄弟連隊,一鼓作氣把山頭攻下來了。”

  於伯伯像是敬遙遠的連長英魂一般舉起杯干了,說:“有時候人就是命,其實越南人殘存的炮火也不多了,只夠用到了突擊隊上。我們第二梯隊上的時候,敵人的炮火已經反擊不了了,衝鋒很順利,傷亡也很小。戰後評戰功的時候,突擊隊的行動被認定失敗了,連長是烈士,沒有拿到二等功。”

  夜晚的沙灘上,都是歡樂的人群,啤酒,燒烤,音樂,歌舞,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happy,於媽媽早接手了於伯伯的燒烤大業,於伯伯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像是沉浸在往事中。

  真是一個小小的烤串,把他的回憶都打開了。

  我感受到了於伯伯的孤獨,就開玩笑般地問了於伯伯一句,於伯伯你怎麼沒參加突擊隊啊。

  於伯伯搖搖頭說,突擊隊是最高榮譽,人人都爭著要上的,但連長挑的都是老兵,也幾乎一水兒的農村兵,我這種新來的城市兵,最排不上。

  於媽媽即興來了一段民族舞,畢竟是專業的,跳得非常優美,我看不出什麼門道,於伯伯哈哈笑了,說你於媽媽很應景,跳的是雲南民族舞蹈。

  舅媽捅了捅我,說記住沒,你於伯伯給你上課呢,遇事要勇敢,要主動。還有,就是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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