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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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墨非求見。”紙鳶撩簾進屋,在雨霂的耳邊輕輕說道。
雨霂拿書地手頓了頓,隨後邊揮了揮手,讓一屋子的丫鬟都避了出去。
雨霂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是。”紙鳶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她再度撩了簾子進來,身後跟著墨非。
墨非撩了衣袍,單膝跪地,道,“給主子請安。”
雨霂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墨非站起身來,卻只是低著頭,安靜地立著。
雨霂看在眼里,翹了翹唇,卻什麼話也不說。
隔了好一會兒,墨非見自家的主子沒有開口問自己來此的目的時,不由急了,便干巴巴地開了口,“主子,屬下現在可以接小殊回去了嗎?”
雨霂抬眼,裝似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問紙鳶道,“紙鳶啊,那小殊來我們這里多久了?”
見自家的主子這樣問,紙鳶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笑說道 ,“回主子,小殊姑娘才來我們院子里一個月呢。”
這話的隱藏意思是說:墨非啊,你現在就來要人,未免太早了點。
什麼叫‘才來我們院子里一個月’?!
墨非瞪大了咪咪的桃花眼,一個月的時間還少嗎?
本來他想只要他得空了就來看看他的小殊,可是主子卻下命,不許他去看小殊。
他很想他的小殊了,想得快著火了。
可那一腔不滿的話到嘴邊又被生生壓進肚子里去了。
墨非抿了抿嘴,低聲咕噥道,“主子說過如果小殊真是個好姑娘,那麼就隨了我的意思。一個月的時間,看一個小姑娘的好壞也該足夠了吧。”
“墨非,你這是在對主子表示不滿嗎?”紙鳶繃起了臉。
墨非臉色一變,怒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樣誅心的話也能亂說!”
紙鳶臉色一變,她只是如平素里一樣,開了一句玩笑話而已,墨非這人是最開得起玩笑的人,今兒卻當著主子的面,給了她沒臉!
那小殊在他的心中真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讓墨非反了常性,連同一句玩笑話兒也開不起了!!
雨霂抬了抬手,止了紙鳶和墨非的怒火。
懶洋洋地說道,“墨非,一個人的脾性不是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看得出來的,再看一段時間吧,如果那時候她還跟現在的一樣,那麼你就領她回去罷。”
“墨非遵命,謝主子。”墨非雙膝跪地向雨霂磕了個響頭後,才起身緩緩退去。
墨非一離開,紙鳶便擔憂地蹙了眉,道,“主子您看!小殊還沒過門呢,墨非就迷她迷成這樣了。”
‘墨非遵命,謝主子。’
先說遵命,再講謝過,豈有此理!
主子還沒說她好壞,他卻先道謝了,這不就是明白著向主子要人嗎(要主子一定得把小殊還給他。)?
最讓她瞠目結舌的是他還磕了個響頭,天,這個不羈的男人何曾為誰做到這一步?
她不由羨慕,這個小殊還真不簡單,居然能把墨非這樣的男人死死地捏在手掌心里,她得多跟她聊聊學學,有了這樣的本事,她就能永永遠遠呆在主子身邊了。
雨霂笑笑,問道,“紙鳶,你覺得那小殊如何?”
紙鳶歪著頭,沈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奴婢覺得她倒是個好的。對什麼都是淡淡的,眼睛里沒有貪婪的邪念,很干淨,很雅靜,讓瞧著的人很是喜歡。”
雨霂聽後笑了笑,並沒有再開口說話。一雙氤氳著水色光影的眸子穿過窗櫺眺望遠處的荷塘,整個人靜靜的,就像發呆一樣。
許久後,他彎彎勾起了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
一直呆看著他的紙鳶不由痴了,一顆芳心像被羽毛騷到了一般,癢癢的酥麻了起來。
雨霂抬眼看她,微微一笑,翦水黑瞳里有隱隱慈悲流露出來。
“今後就讓小殊暫代你的位置吧。”
目前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那個小殊真的是個好的,第二種是她知曉了此番要她來的目的,所以她故意做戲給他看,裝出對榮華富貴無所求的樣子。
如果她是第二種女人,那麼她就是個既聰明又有心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往往都是貪婪之輩,沒能成功地得誘惑她主動來勾引他,應該是因為她沒有十足把握可以勾引得了他,所以聰明地選擇不對他下手。
畢竟他身邊的丫鬟個個都是顏色極好的,她一個毀了容的女人沒有信心可以勾引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來,他得把“暗示”化為“明示”了。嗯,他倒是想看看當她清楚明白有更好的選擇時,她會不會依然那樣的心靜如水,不為所動。
“主子?”紙鳶驚訝地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今兒你也看到了,墨非居然為了她巴巴地跑來要人。墨非那性子的男人,不動情則已,一動情就是真心實意的。……那個女人不會是我們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不下點功夫是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的。”
還是把話跟紙鳶說清楚的好,要是她暗地里給那小殊使絆子,那麼不就生生妨礙了他的計劃了?
紙鳶急地跳腳,“可、──就算是這樣,主子您也不該做這樣犧牲啊。”
雨霂垂眸笑道,“他為了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我為他做些什麼,也是應當的。”
“知道了,主子,紙鳶明白了。”紙鳶勾唇笑了笑,她一直知道主子對他的那些屬下很好,但卻不知道原來已經好到這樣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