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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的青年歲月 申杏林君 7407 2024-03-02 13:54

  “你看,”徐晶把手伸到我面前,中指和食指尖上沾滿暗紅的血跡,“都是不好,應該明天來的,今天就讓你干出來了。”

  她嘟起小嘴,滿臉是委屈。

  我坐在床沿上,摟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哭喪著臉陪著小心說:“這……這,也不知道呀,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月經呀,嗯嗯……對不起你呀。”

  “哼,你就知道干完才說對不起,哼!”

  她重重地捶了我一下,忽然,“噗”一聲笑了,“我騙你的啦!我知道今天要來的,老早准備好了,你看!”

  她開褲衩的底襠,里面貼著一條衛生巾,從前到後有一道殷紅的血跡,像條蚯蚓在上面。

  我又氣又笑地指著她,嚇唬她:“你這個小東西,你知道來月經的時候做,有多大風險?會感染的,搞不好會死人的啊!”

  徐晶無動於衷地噘起嘴,“我知道的,一個多月沒見你,回來就想和你做一嘛,你犯不上這樣講我。”說完扭過臉去,不理我了。

  我看她真生氣了,慌了手腳,趕緊堆出笑臉:“我沒講你不好呀,就是怕你感染了,那真的是大事情哎,”我裝出期期艾艾的樣子,“真的要是有了事,我也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徐晶高興了,被我哄得開心地笑著。

  我讓她到浴室里去洗干淨下身,到馬桶坐一會兒,好讓精液快點流干淨,免得真出大事。

  她聽話地照做,像個不懂事小女孩兒。

  我自己在廚房接了盆水,洗干淨陰莖和龜頭,穿好衣服,坐在大房間沙發上她出去吃晚飯。

  在小飯店里吃飯的時候,我告訴徐晶我轉正加薪的事,特意講了我現在一個有近三千塊的收入。

  “三千塊,”我伸出三根手指比劃著,“這還是很小意思的,師兄跟我說,上科室獎金和門診各種開單費,再多一千到一千五百。”

  徐晶興奮地睜大眼睛看我:“真的啊?你有四千多塊?嗯,再加上我的,第年大概總有一千吧,五千多塊錢!我們可以過得蠻舒服的!還可以存點錢,”掰起手指頭算著,“嗯,去掉吃飯、交通費、買衣服、出去玩,我們可以剩一塊錢吧?啊?有沒有?”

  她熱切地看著我的眼睛,等待我的回答。

  我嘴里嚼著剛出鍋的生煎,含糊地回答:“嗯,呣,差不多,差不多,剩、八百塊應該沒問題,一個月七、八百,一年九千左右,夠我們去趟星馬泰。”

  雞蛋還在雞屁股里,我們己經開始籌劃,靠一只雞蛋起家辦養雞場了。

  一九九六年夏末的傍晚,我和徐晶在馬路上,邊走邊熱烈地憧憬著我和她的來。

  二零零三年仲春的深夜,我在計算機前敲著鍵盤,淚流滿面,樓上的臥室,我的妻酣然安睡。

  吃了晚飯,回到樓上。在沙發上,我們興致勃勃地說著、聊著,差點忘了時,我看看表,“哦喲,十點半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睡覺吧。”

  徐晶不情願地站起身,“嗯……,想跟你多說說話,你就要我睡覺了……”

  我推著她走到小房間,說:“早點睡吧,你坐了一天的火車,該累了,快!明天休息一天,後天還要找工作呢。”

  我看著她爬上大床,用毛巾蓋好肚子,才拿起換洗衣服去洗澡。

  現在小房間里的雙人床是老媽趁我去旅游的時候,從新房子搬回來的,原先老爸老媽結婚時買的文革抄家物資,紅木的,睡了二十多年,一點松動都沒,除了沒有原先我睡的棕繃小床那樣的彈性,其它的都好。

  我洗完澡出來,徐晶已經打開了呼嚕,我關了寫字桌上的台燈,調小電風扇轉速,上床在她身邊躺下,閉上眼,可是旁邊徐晶的呼嚕聲直向耳朵里鑽,吵我心煩意亂,“哼,少見女人打呼嚕這麼響亮。”

  我焦燥地翻了個身,身上開冒汗,我強忍著,不去推醒徐晶。

  忽然,一只溫熱的小手插進我腋下,伸到前胸撫摸著我,徐晶火熱的身子貼了我的後背,胸脯兩團柔軟頂著我。

  她在我耳邊“嘻嘻”地笑:“想不想?嘿嘿嘿!”

  我轉回頭去:“你沒睡呀?呼嚕那麼響,”

  她笑得乳房一拱一拱:“我裝睡的,今天在火車上睡了一路,我坐軟席來。”

  “你爸爸給你買的票?”我終於翻過身,胳膊搭在她後背。

  徐晶順勢朝我靠近些,頭枕在我手臂上,“嗯,我爸爸托人買的,真舒服,空調的,”她的手伸進我胯下,玩著陰莖,手指在龜頭上一按一捏,“舒服?”

  “一般,沒有在你里面舒服。”龜頭一陣酸麻傳來,我皺起眉頭。

  “呸,”她翹起嘴巴,“你自己說不可以的,別怪我,”她繼續玩,一會兒起眼睛,問:“你想不想要?”

  “想,光想有什麼用?我可不敢哪!”

  “我給你吸出來好嗎?”徐晶小聲地說,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出為我口交,一次是孫東那里。

  我想起那次的事情,心里涌上一股酸意。

  徐晶從我的眼神里讀懂了我在想什麼,小聲嘀咕:“就那次讓你看見了,別高興了,我告訴你,”她認真地說,“我是吸過幾次,可是從來沒有男的在我里弄出來過,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了,啊?相信我。”

  “算了算了,別提以前了,”我醋火小了些,可是心里總有點堵,“我相信,”使勁拍拍她的屁股,“那你今天一定給我吸出來,要吃下去,好不好?”

  “好!”她答應得很爽快,說著推平我的身子,跪爬到我兩腿中間,手扶住莖,張開口,用嘴唇套弄著龜頭。

  徐晶口交技術並不熟練,牙齒常常碰痛龜頭,但她很用心,舌頭繞著龜頭飛地上下,不時舔舔尿道口,弄得龜頭一陣陣發麻。

  我扶著她雙肩,看著她的頭費力地上下運動,嘴唇緊緊啜著龜頭,感到龜頭來越脹,我全身肌肉繃緊,低聲喊道:“再快點!要出來了!”

  她聽見我的話,略停了停,嘴唇更加快速地上下套弄,右手用力握住陰莖後段,不住向上捋著。

  “哦!來了!”我叫了一聲,抓緊她的肩頭,下身向上抬了抬,隨之腹肌一,一股精液衝出龜頭,射進徐晶口腔里。

  她眼睛得意地看著我,嘴唇仍緊啜住龜頭,舌尖用力舔著尿道口,精液一股射在她舌面上。

  她待我完成,舌頭又繞著龜頭刮了一會兒,直起身子,含著精液爬到我面,“呵呵,呵!”

  她張嘴給我看,手比劃著,我探頭往里一看,她的舌頭下,一灘白色的精液像朵藍天中的白雲,漂浮在清亮的口水里。

  “嗯,看見了,”我笑了,說:“吃下去,告訴我什麼味道。”

  她合上嘴巴,“咕嚕”,吞了下去,我彷佛透過她赤裸的胸膛,看見那朵白蜿蜒曲折地,順著食道流進她的胃里。

  徐晶閉上眼琢磨了一會兒,吧嗒了一下嘴,“很黏的,有點咸,好像在嘴里滑,吞下去了,嗓子眼倒像給糊住了。”她摸摸脖子,向下順了順。

  她側著身子躺倒,一只手仍摸著半硬的陰莖,臉上滿溢著柔情,“我今天第次這樣做,以後我天天給你吸。”她一邊摸著我的陰莖,一邊說。

  我下床拿來毛巾,給徐晶擦干身上的汗水,她直挺挺地躺著,臉上表情很享,右手卻在自己內褲褲襠里摸索。

  “你怎麼啦?”我問她是不是要換衛生巾,但她只是緊閉著眼,咬著嘴唇,聲不吭,右手活動得更快了。

  “不要!”我扔下毛巾,飛快地上床去,全身壓住她,左手抓緊她躁動的右,她迷蒙地睜開眼看著我,“干什麼?”

  “不要,不要,”我把她的手拖出來,吮著她手指上的血。

  她驚慌地叫道:“不!不!齷齪的,不要,你要倒霉的!快放手!”她急急想抽回手。

  我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放,直到給她舔干淨手指。

  我松開她的手,摟緊她,拍打她光潔的後背,責備她:“小糊塗蟲,今天怎可以玩這個?懂得啥叫危險嗎?”

  她正蜷縮在我懷里泣不成聲,“嗚嗚”哭著,嘴里嘟嘟囔囔地說著“你會倒的,男人碰了那個要倒霉的…”忽然她不哭了,抬起頭來,“你說什麼啊?”

  我一時語塞,“說什麼?你不是在用手解決嗎?手指頭也是髒的呀,怎麼可伸進去?”我教訓她。

  “什麼呀!”她含羞地在我懷里扭來扭去,“不是的啦,沒有伸進去,在外……”她臉埋在我懷抱里不敢看我。

  “在外面?”我明白了,故意低頭在她耳邊追問,“在外面干什麼?快!”

  她臊得滿臉通紅,“不說不說!就不說!”一邊笑著扭動身子,一邊用指甲我,“你壞!你壞蛋!”

  我把她兩手壓在床板上,不讓她亂動,嘻皮笑臉地邊吻她邊問:“說!手指在那里干什麼?”

  她知道掙不過我,只好停止掙扎安靜下來,仰躺著任由我吻她。我捧住她滾的臉,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羞澀地垂下眼簾,在我耳邊悄悄地說:“在……手淫。”

  “很久了?”

  “嗯,讀了大學才懂的……”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嘆了口氣:“那你宿舍里女同學知道你的事嗎?沒有去外面擴散?”

  “沒有,擴散什麼呀,她們也有的,”徐晶望著我驚訝的表情,肯定地說,真的,她們也會的,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我的天哪!想要的話,不會去和男朋友做嗎?”我很驚奇。

  “有時候,男朋友不在身邊呢?像我每星期在你家里給你做,給你喂得飽飽,平時不太想那件事,可是有月經來時,你也不肯碰我,我只好自己來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是普遍現象?”

  她點點頭:“反正我們宿舍六個人,我因為有你算是少的了,她們晚上熄了,拉上床圍子,等別人差不多睡了,自己實在忍不住就來一次,我聽見的,先一陣急促呼吸的聲音,等一會兒,就『喔!』一聲,聲音很小,可是夜里特別楚,然後聽見床架『吱吜』響一兩下,就完事兒了。”

  我抱著她,聽她說完,等了一會兒,問她:“現在還想嗎?”

  “不想了,…不太想了,”她又羞紅了臉,“唉……要是沒月經多好啊?”

  我咬著她的耳垂,問:“想要的話,有我,我給你來,好嗎?”

  她羞怯地問:“你給我來?用手在外面?好,輕輕的啊。”

  說著,徐晶在我邊仰面躺好,微微岔開兩腿,抓起我的右手按在腿間,“來,給我弄弄。”

  我上身伏在她胸前,嘴對嘴吻她,右胳膊枕在她腦後,一條腿伸到她兩腿中讓她夾緊,左手在她陰毛叢中摸索著,找到陰蒂,撥開外面的皮肉,左手中指心地按壓上去,徐晶全身猛地一震。

  “是這里嗎?”我問。

  “是,是,”她輕輕地說,呼吸急促起來。

  “這樣好嗎?”我按住陰蒂轉圈揉搓,問她。

  “好!好!好!”她小腹收緊,呼吸開始紊亂。

  我手指更加用力地揉,速度漸漸加快,觀察她緊張的表情。

  徐晶不時挺起前,奶頭翹得老高,嘴里倒吸冷氣,腹部劇烈地起伏,兩手死死地撕扯我的頭。

  “喔!”

  她忽然急促地叫了一聲,屏住呼吸,挺起胸脯,後背脫離床板向上起肚子,並攏兩腿緊夾住我的手,她的身體在空中停了片刻,隨著一聲“哎!”

  軟倒在床上,接著重重地哼了一聲,小腹像波浪一樣收縮幾次,身體才松下來。

  她躺在我的臂彎里,臉使勁磨著我的胸脯,閉著眼享受我的體溫。

  我用溫水和毛巾給她清理了下陰,從子宮里被擠出來的經血泛著濃重的腥,我小心地擦洗著,心里念著:“這是我的女人啊,這是我用的陰道,有一天的孩子會從這里鑽出來叫我爸爸……”

  徐晶開始抽泣,一會兒工夫哭得像個淚人,躺在床上雙手抱著我的腰,淚眼糊看著我忙碌。

  我一上床她就抱住我大哭起來,嘴里不停地說著:“我愛你,愛你,你太好了,連這個都肯為我做……”

  我把她濕乎乎的臉貼在胸前,想起尚玉的話,我嫌髒嗎?誰更髒呢?我還是,或者徐晶?

  徐晶在我懷里哭了半夜,直到兩點鍾才和我沉沉睡去。

  ********************

  徐晶找工作出乎意料的順利。

  她只拿著自己的簡歷和學位證書在上海跑了兩,當然也是她父親事先走的路子,就在一家安徽國企在上海的分公司找到了工,工資很低,不到八百,試用期六個月。

  她簽合同那天,打電話到我科里,她電話里直抱怨公司老板欺負新人,連她爸的面子都不理,“百貨商店里的保安工資都比我高,我大學畢業連保安都不?”

  她越說越生氣,我覺得事已至此,只好安慰她:“行啦行啦,有份工作就錯了,要不然,老板一點面子都不給你爸爸,你可就吊起來嘍……”

  徐晶還想爭辯幾句,我忙說:“好了好了,我們主任正在查房呢,不能多說,晚上我回去給你慶祝。”就匆匆放下了電話。

  病房里,新上任的鮑主任正在慷慨陳詞。

  他個頭不高,也是我們學校文革前的畢業生,聽老媽講是她同年級同學,不知是何道理,他升遷得比本科更高年的付主任要快許多。

  與前任方主任善於兜圈子講話不同,鮑主任的特長在於遇見什麼人說什麼,比如他查房時,喜歡在我們面前大講骨科病的內科治療方法,到內科會診時大談外科手術治療的優越性。

  整一個上午,鮑主任唾沫四濺地指手劃腳地繪聲繪色地,從這個房間走到那房間,後面跟著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喝彩叫好。

  終於散了,我抱著一大堆要改的病歷走回辦公室,正要推開房門,病房走廊走來一個女人,我扭頭一看,立刻,全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凝固,臉上的肉突突跳。

  姜敏大踏步,英姿颯爽地從外面走來,蜷曲的黑發披在腦後,淡施脂粉,仍描得很濃的眉,從我身邊走過。

  我叫了她一聲:“姜敏!”

  她站住了扭回頭,震驚地瞪大眼睛,十天前她躺在我懷里時,那好看的雙眼面多少柔情,像一彎秋月池塘,清澈明淨。

  可現在,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驚恐,嘴唇哆嗦著,半晌說了一句:黃……黃醫生,儂也在這個科里啊?”

  “啊……,是啊。”

  黃醫生,不是黃軍,望著這個曾與我同床共枕的女人,里感慨萬千,她還是那麼風姿綽約,穿著在去黃山的船上的那件旗袍,可是我不能伸手摟她,讓她靠在我肩上。

  我望著她,渾身冰涼,“是啊,我在這里,儂來聯系用血的?”

  “嗯,”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看了看四周,垂下眼簾,向我揮揮手,“我有事情先走了,再會……”說著急步走開了。

  我不敢看她的背影消失,一頭撞進自己的房間,仰在椅子上,欲哭無淚。

  下班後,我買了一打紅玫瑰,花店老板娘認識我,看著我直樂:“黃醫生總有女朋友啦!從此以後不做光郎頭!”

  後面半句她用塑料普通話說,我陪著她。

  徐晶在沙發上坐著,看見我手上的花咧開嘴笑了。

  “給我的?”她伸手就來奪。

  我把花轉到身後藏起來,彎腰把臉湊過去:“親親,親親我才給你花。”

  徐晶抱住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快點,快給我!”

  我把紅玫瑰給她,看著徐晶的臉埋在花叢中嗅著,笑得一朵花似,我心里蜜般甜。

  我拉起她的手:“走,我們出去好好吃一頓,給你慶祝一下找到工!”

  “不了,不去了,”徐晶拖住我的手立在原地,“我們在家里吃點好了,外太貴了。”

  我奇怪起來,問:“咦?我們不是一向都在外面吃的嗎?今天為什麼不?”

  “以前是以前,”徐晶身子貼住我,仰臉摟住我脖子,“以後我自己有工資,要准備到時候派用場啊,現在用少點,將來我們那個時候……”她害羞地笑,停住嘴不往下說。

  我不由激動起來,一把抱緊她,在她臉上親吻著:“好老婆,小老婆,親親老婆……”

  她“咯咯咯”地笑著,在我臂膀里扭作一團,“我不作小老婆!我不作小老,我要作大老婆!哈!哈!哈!”

  我一語成讖。

  過了幾天,徐晶提出要搬出去住,我不同意,因為她工資很低,負擔不起外租房的花銷,她卻堅持要搬出去住,至少要在外面有個搭鋪的地方,因為萬一家里人來上海看望她,她不想被父母過早知道與我同居的事,而且她也擔心被父母撞破我和她睡在一起。

  我懷疑母親早已知曉我和徐晶的關系,卻不肯定為何她不當面揭穿這層窗戶,既然大家相安無事,我也同意了徐晶的做法,在外面建立一個據點,好存放的大件東西。

  我和徐晶利用雙休日東奔西走,又打電話又找中介,最後徐晶找到兩個她大女同學,三個人在我家附近合租一個小套間,月租七百元,徐晶和其中一個同合睡一間,負擔二百,其余她們自分。

  安頓好住處,徐晶和我真正開展兩人世界的生活。

  平時她睡在我這里,早上起床煮點泡飯,吃大餅油條。

  飯畢,出門前擁抱長一下,戀戀不舍地走出家門,各自上班。

  下班回家,我買來菜,徐晶也會買點蝦帶回來,兩個人親昵地在廚房里依偎著做飯。

  晚飯後,要麼看電視,要麼出看電影,或者逛馬路,星期六我們或者在床上瘋狂一整天,或者去公園,她讓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照片。

  今天翻看著這些影集,那時我們笑得那樣甜蜜無邪,徐晶依偎著我,身穿十塊錢從華亭路小攤上買來的T恤,手里撐著十塊錢的縮折傘,她眼里的愛濃得不開,盛不下……

  星期天,徐晶總是催我一定要回我父母那里去,我知道我的行為可稱為不道。

  每個星期天上午十點,我總是准時出現在家門口,宋嵐這時多已經坐在沙發等我,我父母看見我的出現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彷佛放下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

  宋嵐望著我父母的舉動,那雙單純明亮的眼睛透露出不解和迷惑,這種時候真希望她敢於向我父母詢問為什麼我總是不在家住,難題讓他們去解釋吧,可不,宋嵐從來沒有打聽過,她見到我總是羞紅了臉,目光避開我,看著膝上攤的書,我注意到每次她看的都是我在大學低年級時用的課本,人體解剖或者生學之類,這大約是少數她能夠看明白的專業書了。

  宋嵐總是靜靜地坐在同一個沙發固定的位置,眨著清純的大眼睛,很少說,安靜地聽我父親回憶他在部隊上與宋嵐父親之間的趣事,這些事情我也是第次聽到。

  父親比往常活躍,眉飛色舞地比劃著,母親的話也多,時時應和父親笑話,逗得宋嵐“咯咯”直樂。

  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下,宋嵐那張清純的臉泛少女的紅暈,我看著,心里卻牽掛著徐晶,她正在我和她幸福的小窩里等我。

  徐晶在等待,等待我父母有朝一日會點手叫她過去,讓她和我一起坐在飯桌,看她小心翼翼地夾起盤子里的菜,有規有矩地細嚼慢咽,徐徐咽下;等待我親拉著她的手,撫摸她的秀發,關照她不要給我吃羊肉,吃了羊肉我會肚子;等待我的父親端著架子,當著她的面數落我的種種不是,讓她給聲色俱厲的親劃著火點煙,平息他心頭的怒氣……

  我沒有告訴徐晶關於宋嵐的出現,沒有告訴她,現在宋嵐每個星期來吃一次飯,也沒有告訴她宋嵐現在可以自己到廚房里開冰箱拿牛奶喝,更沒有告訴她嵐在父母留給我的床上睡他娘的午覺,我也絕不敢告訴徐晶,宋嵐現在直接叫老爸老媽“爸爸,媽媽”!

  每次我從父母那里回到我和徐晶的小窩,她總是用熱切的眼神迎著我,她渴聽我傳達來自父母的召見,可是,我一次次讓她失望,她明亮的眼睛一次次失,黯然地低下頭默默走開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晶變得沉默了,她躺在我懷里看電視的時候常常出神,床上的時候,她變得更主動,更瘋狂,整晚她一次又一次騎到我身上,忘情地喊,身體激烈地前後搖擺,最後氣喘吁吁地倒在我身上抽搐。

  可是高潮後,她上茫然的神色使我隱隱感覺到什麼。

  春節快到了,宋嵐回青島去放寒假,本來徐晶也想回安徽去看望她父母,我止了她,告訴她,我將有一次大行動,給父母點顏色看看。

  徐晶為這一天准備了很久。除夕下午,她一狠心,花五百塊錢到美容院里做頭發,又修剪了指甲,對著穿衣鏡自己精心化了淡妝。

  換上了剛花了她三個月薪水從美美百貨買來的套裝,徐晶展開雙臂站在我面原地轉了個圈,臉上的笑容那樣燦爛,她握住我的手貼到左胸:“你看你看,緊張死了,你說,”她把我的手攥得生疼,“你爸爸媽媽會喜歡我嗎?會?”

  她急切地問。

  “會的,一定會的,”我環抱住她的腰,她的臉仰在我面前,“不管他們喜不喜歡,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和你過下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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