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屁股往下一沈,開始有節奏地一提一壓,我努力向她更深處挺進,不消幾分鍾,菊芬已經亢奮起來,陰道內部不易察覺地蠕動了幾下,她睜了眼,微微喘息:“快…快一點,我喜歡…”
說著,她自然地屈曲起雙腿盤住我的腰,腹部隨著我的進退上下擺動,她緊皺起雙眉漲紅了臉,張大嘴巴紛亂地喘息了一陣,然後使勁地屏住呼吸,十指死命地揪住身下的床單。
看著菊芬的反應,我感覺她已經箭到弦上,於是加快了速度抽送,忽然,菊芬“哎喲!”
一聲,只見她兩眼翻白,頭朝後仰去,像中了邪似地全身發抖,兩手狠勁摳住床墊挺起腰肢,同時陰戶里有力地收縮了幾下。
我在菊芬的浪潮中又往她里面頂了頂,暴漲的陽具隨即爆發,我不由得一陣哆嗦,直到發泄完所有的熱情才挺起上身,我跪坐在床上把陰莖往外一抽,菊芬哼了一聲,張開的陰唇立時象兩片蚌殼般合攏,只留下一道濕潤的狹縫。
我翻身滾落下來,仰面躺在床上吁吁直喘,菊芬閉著眼,一條胳膊擱在前額擋住半張臉,她歇了歇,一骨碌爬起來,快步衝進了浴室。
我穿好衣服走到外間,朱冰不知何時已經進屋,正側身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見我出來,她趕緊捂著話筒說了一句,便急匆匆放下了電話。
“怎麼樣,過癮了?”
她斜眼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
我笑笑,正要說些什麼,門口凳子上,菊芬皮包里的傳呼機響了起來,朱冰走過去,從包里掏出拷機看了看螢幕,一轉身急急地跨進里屋。
里間臥室傳來女人說話聲,一會兒,菊芬的聲音提高了,聽得出她正在和家里人通話,朱冰笑吟吟地走出來,見我正仰在沙發上無聊,她挨著我坐下,身子靠了過來,腦袋湊到我耳朵邊小聲說:“菊芬說你弄得很舒服,讓你以後多上這兒來,還有……”她笑著捂住嘴不往下說。
“還有什麼?”我好奇地追問,“她還說了什麼?”
朱冰笑了一會兒,接著說:“她就埋怨你出來得太快,時間有點不夠,呵呵呵……”她嬉笑著,上身撲到我胸前。
“是真的嗎?說老實話!”我不置可否地哼哈了幾句,笑得有幾分不自然。
隔了幾分鍾,菊芬身上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門,她猛地看見我和朱冰摟抱在一起的親昵舉動,便下意識地扭過臉去,朱冰聽見了腳步聲,回頭發現菊芬尷尬地站在門邊,她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關切地小聲問了菊芬幾句什麼。
菊芬遠遠地瞟我一眼,先是面帶羞澀地搖了搖頭,然後向朱冰使了個眼色,又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朱冰“撲哧”一聲樂了,快活地拍了一下菊芬的肩膀:“嗨!不早點說,怕啥不好意思的?”
接著,朱冰招手叫我過去,打開家門,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下樓去吃飯。
走過朱冰的時裝店門口,店里還在營業,我靈機一動,拉著兩個女人進去,按照掛在衣架上的標價,買了一套裙子送給菊芬,朱冰一面勸她收下,一面很麻利地接過我遞去的錢,她朝我眨眨眼,暗地里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看守店面的女孩子在一旁目瞪口呆。
吃過晚餐後回到家里,我把昨天的客戶名單發到關先生的電子郵箱里,剛想喘口氣歇歇,章娜竟然“不遠萬里”從銅陵火車站打來了電話,她對那件事催得很急,火燒火燎地盼著早日出手,我告訴她賣了六千,她頓時高興極了,一個勁地說要“犒勞、犒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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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正在護士辦公室里開早會的時候,洪良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嘴里嚷著“主任,不好啦!”
跌跌撞撞地撲到老鮑面前:“主任!快去看看吧!急症室里來了好多人,還有警察……”
“警察?”老鮑慢條斯理地問道,“來抓人呀還是送人來?”
“送送、送來一個外傷的,”洪良急得結結巴巴,“說是打架給人砍了十幾刀,可、可是家屬不肯出住院費,讓砍人的掏錢,可凶手讓公安局抓起來了,他家里人也說沒錢……”
“噢,是這樣,所以你就跑上來了,要借錢給他們是吧?”鮑主任乜斜著眼,不冷不熱地說。
“不不,不是,”洪良急急地爭辯,“現在人還躺在擔架上呢,剛才我和實習同學用紗布墊做了加壓包扎,總算止住了血,可病人的左、右尺骨都斷了,還有手背肌腱也要縫合,但病人家屬既不肯簽字,又不肯交錢,所以我來問問…問您怎麼辦?”
“止血了嗎?”鮑主任身體前傾,逼視著洪良。“止血了,”洪良一邊擦汗一邊點頭。
“靜脈通道建了沒有?”
“建了,正在輸一瓶晶體液,還打了一個“黃豆”,”洪良環顧四周,看了一眼正低頭想心事的我們,“主任,怎麼辦啊?雙方都不肯簽字……”
“你急什麼?!”
忽然,老鮑氣衝衝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他,“病人的親屬都不急,你急什麼?嗯?!”
主任提高了音量,“門診病歷寫了沒有?——沒有?這要是死了病人你還活不活啦?”
“那……我?”洪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惶恐地瞪大了眼睛。
“快找個空白病歷卡填上病人名字,體檢結果和初步診斷,要寫得詳詳細細地,怎麼嚴重怎麼寫,再把手術通知單和協議書填好,放在他們面前,看他們怎麼辦?曉得了吧?”
“曉得了,”洪良的頭點得像和尚的木魚槌。
“快去!”“是!”
望著洪良遠去的背影,老鮑還在嘀嘀咕咕:“傻小子,不會保護自己……”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護士長搶過電話:“喂,找誰?”一秒鍾後,她瞪大眼睛,用嘴型無聲地告訴老鮑:——是院長室打來。
鮑主任猶豫了一下,接過電話:“喂,我是鮑明遠,哦,劉院長啊,哈哈哈哈……有什麼事呀?”
他靜靜地聽著電話聽筒里傳來的話音,片刻,那兩道刷子似的眉毛立了起來,“什麼,要我收那個病人?沒問題!只要醫院財務不找我麻煩就行!”
我們幾個小字輩大氣也不敢出,豎起耳朵,凝神諦聽領導之間的討價還價。
“哈哈,哈哈!”
老鮑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劉院長啊,你這是讓我為難呀,人家把皮球踢給你,你再踢給我,我找誰去啊?上個月我們科每個人已經扣了五百塊啦,我們這幫老的還好有專家門診收入,小的怎麼辦?一個月兩、三千塊錢,夠學幾次雷鋒的?”
我偷眼瞅瞅旁邊的幾位師兄,個個愁眉不展。
“嘿嘿嘿…那是你的事哦,誰叫你在電視上吹牛皮的?反正我不給你‘揩屁股’,”老鮑忽然幸災樂禍起來,“別說他們不肯簽字做手術,就只是住院保守治療,一個月也要好幾千,你要做好人就把好人做到底,不如收到你們外科去,看看留美博士如何處理?什麼?他要走?”
我剛松了口氣,一聽這話,心又提了起來。
“去哪里?是嗎,好噯,我們醫院又為民營醫院貢獻了一個人才啊,要不是你花言巧語把人家從美國騙回來,哈佛的博士哪里住得上一室戶的豪宅呀?這都是你領導得好嘛!”
聽了鮑主任的冷嘲熱諷,我和年輕的同事們差點笑出聲來,唯獨趙主任坐在角落里搖頭嘆息。
“好了好了……你別哭窮了,有種的到市政府說去,這都是官老爺們惹的禍!”
鮑主任氣哼哼地扣下電話,一邊恨恨地嘟囔:“他媽媽的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露臉的時候吹牛皮、說大話,出了事倒要我們老百姓替你們買單,哼!”
“主任,收……收不收?”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收!”
主任不耐煩地瞪我一眼,扯開嗓子吼了起來,“賠錢也要收!誰敢不收?他媽的那幫子記者往報紙上一登,說你見死不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操他媽的,花別人的錢,他們賺個好名聲,什麼世道……”
“好了…好了,老三,不要罵啦,注意點形象嘛……”趙主任在一旁勸解。
“形象?我們還有什麼形象?”
老鮑越罵越來勁,一挺身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共產黨罵我們,說要整頓醫療行業不正之風,好象往美國、加拿大轉移贓款的是醫生,老百姓罵我們,說醫院的藥貴,可藥價是我們醫生訂的嗎?連黨的‘看門狗’也罵我們,說什麼紅包、回扣?連看不起病也怪我們,他奶奶的假仁假義,開豪華轎車的記者比哪個行業的都多!操!”
“唉……”老趙主任見勸不住,只好長嘆一聲,縮在牆角里默不作聲。
“哼哼,搞不好哪天啊,連長江水災也說是我們的錯!”忽然,靠在椅子里閉目養神的蔡主任陰陽怪氣地冒出一句。
“轟!”一大群人哄堂大笑。“哈哈哈……好啦好啦,出了氣啦,查房查房!”
恢復了平靜的鮑主任樂呵呵地揮揮手,領著醫生和護士走出辦公室。
被砍傷的病人是中午時分被送上來的,鮑主任分派到我的男病房。
寫完了住院紀錄和化驗單,時間已過下午二點,我揭開工友買來的盒飯,午餐早已冰涼,我倒了點熱水泡泡,勉強吃完。
“吱啞……”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洪良走了進來:“師兄,那個民工付錢了沒有?”
我瞪起眼珠子:“什麼民工、民工的?民工也是人!叫病人,懂伐?”
“懂,懂,”洪良被我搶白了一頓,漲紅了臉,窘迫地搔著後腦勺。
“懂?懂個屁!”我白了他一眼,“你把他當人,他家里人沒把他當人!”
洪良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啥、啥意思啊,師兄?”
“我剛剛去查體啦,”我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摸著涼絲絲的肚皮,“大大小小十一道傷口,指伸肌腱斷六根,尺骨斷兩條,右手食指、中指離斷,還有一刀砍在左臂三角肌下面,你說巧不巧?後背上還挨了一刀,刃口正好卡在胸十二棘突上……”
“那……還不手術?”洪良又急了起來。
“手術?天曉得!”
我把雙腳擱在辦公桌上,愜意地搖晃著,“住院押金還沒繳咧,手術協議書還不肯簽咧,誰敢給他開刀?出了並發症,誰負責?”
“他是不是很窮啊?”
“窮?哼!”我輕蔑地朝洪良撇了撇嘴,“他可比你我有錢……哎,知不知道他是干什麼的?”
洪良來了興趣:“干什麼的?”
“包工頭!曉得吧?”我嘴角往下耷拉著,兩手直比劃,“老板噯!口袋里隨隨便便就是十萬八萬的,他會沒錢?”
“那他為什麼還不付住院費?”小洪良不明白了。
“嗨!曉得儂戇,不曉得儂這麼戇!”我學起王汝剛的腔調,“砍他的也是包工頭,這次要敲人家一筆嘍,知道吧?”
“啊!?可是對方也不肯出錢呢?這樣拖下去,不僅手指頭接不上了,連肌肉也會攣縮的呀!”
師弟急得臉都綠了,“他脊柱上還嵌著一片刀刃哪!”
“刀刃?呵呵……,彈片也不管你的事!”我冷笑道,“對方不交錢,人家連死都不怕!”
“操!要錢不要命!”洪良終於崩出一句粗話。
晚上,我坐在桌邊翻閱從醫院圖書館借來的圖譜,一邊在心里默記手術過程,一邊往筆記本上抄錄要點,洪良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問的都是些專業英語單詞的翻譯,看來這小子手頭上有原版的外科手冊,等哪天借來看看,福州路外文書店倒是有牛津出版的內、外科臨床手冊,可是全套售價二千二百大元,媽媽呀,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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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科里仍然沒有安排給那位包工頭手術,住院費倒是交來三千,還是經過公安局好說歹說,砍人的家屬才不情願地拿出來的,可是這筆錢扣除剛入院時的治療、檢查費就所剩無幾了,根本談不上手術費用,護士長和我再催款,患者家屬索性逃之夭夭,連人影都找不到。
鮑主任指示,即使沒有錢,也要維持最低程度的治療,幸運的是,洪良在急診室里處理及時,被砍的傷口絲毫沒有感染,皮膚的創傷愈合得非常迅速,不到十天,全身的縫合都拆了线,然而,遺留在椎骨上的刀刃開始作怪,由於金屬異物和血腫的刺激,病人被砍傷的脊椎局部逐漸纖維化,脊髓神經受到壓迫,兩條腿漸漸變得麻痹無力。
又耗了半個多月,病人家屬仍然音訊皆無,按照上級指示,我天天早晚兩次催包工頭繳費,他只是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翻著白眼珠,哼哼哈哈應付我,看來他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親人了。
為病人的事忙了十幾天,好在章娜和季彤她們沒有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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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剛下班走出院門,莊曉春來電話要還我鈔票,還請我到她住的公寓吃飯,說她同屋的伙伴想見我一面。
我正被病人欠款的事搞得心煩意亂,便沒好氣地推辭了飯局,只在電話里說了我的銀行賬號,讓她直接把錢存到賬戶里去。
我開著助動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轉悠,心里反復盤算著這個月科里會扣我多少工錢。
計算的結果不容樂觀,如果這個病人月底逃出院去,我要損失一千多,如果下個月逃賬的話,算我替共產黨白打一個月的工。
正在怒火中燒的時候,章娜來電話了,她剛下火車,正在火車站門口等著,讓我趕緊拿錢過去,明天就要把貨款匯給她表弟。
我怏怏不快地回家取了錢,趕到車站交給章娜,她數了又數,“嘿嘿”一樂,掖進腰里,“吃飯沒?走,跟我一塊吃速食面去。”
她快活地挽起我的胳膊,一面說一面拽著我走向車站廣場一側。
跟著章娜出了廣場來到一座大樓底下,穿過黑漆漆的長廊來到一道有人看守的鐵門,章娜掏出綠本子晃了晃,守閘的朝我上下瞄了瞄,讓開了通道。
三彎兩繞,終於上了樓,我倆在一扇綠漆木門前停住腳步,章娜敲了敲,沒反應,她在身上摸索著鑰匙,門忽然“吱吜”一聲開了,里面露出一張中年女人的面孔,圓圓的眼睛朝我們骨碌了兩下,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哎喲,孫紅,你在家呀,咋不應門呢?這……這是我朋友,”章娜一邊抱怨一邊介紹,把我領進了房門。
小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當中拉起一道肮髒的白布簾,把房間隔成左、右兩半,對稱地擺放著兩架雙層鐵床,上面堆行李,下邊就是睡覺的地方,白牆上釘了釘子,拉了兩條鐵絲,零亂地掛著女人的內衣、褲衩,天花板垂下來的電燈泡,在房間里泛出蒼黃的光。
名叫孫紅的女人一面和章娜說話,一面往鐵絲上晾曬水淋淋的衣服,簾子一動,原來對面床上還坐著一個白淨、瘦削的男青年,正捧著一本厚厚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我朝穿著鐵路制服的女人點點頭,算打過招呼,她也笑了笑,退回布簾後面。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摸了摸硬梆梆的草席,小聲問章娜:“你就睡這兒?這鬼地方!”
“沒啥,明天趕早車,要不就上你家睡了。”
章娜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邊的木凳上,然後身子緊挨著我坐下。
我往旁閃了閃,隔著布簾指一指對面,白布單下面露出一雙男人的黑皮鞋。
“沒事兒,那是她網友,剛認識。”章娜趴在我肩頭壓低嗓子說,一只手擰了把我的大腿。
這時,白布簾那邊細細索索地響了起來,簾子抖了幾抖,我一愣,章娜也把手抽了回去,停了一會兒,那邊卻沒動靜了,章娜小心地探出頭去,撩開布簾的一角看了看,然後縮回身子。
“他倆躺下了…摟著說話呢……”章娜小聲地告訴我,一努嘴,伸出手在自己的枕頭上拍了拍。
我會意地笑笑,褪下西裝,兩腳蹭脫了鞋,身子往床上一倒,臉朝里斜倚在枕頭上,章娜也爬上床,擠進靠牆一側。
小鐵床只有一個人睡覺的地方,兩個成年人的身體擠在上面,連翻身都困難,我和章娜只好臉對臉、胸貼胸地躺著,壓低了聲音斷斷續續說閒話,沒過多久,“吭哧、吭哧…”,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粗濁的喘息聲。
章娜也聽見了這異常的響動,她欠起上身,伸長脖子側耳細聽,“嘿嘿嘿……”聽了一會兒,她捂住嘴竊笑不已,“他們搞上啦……”她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孫紅和那男的剛認識三天,今天第一回見……”
章娜身子扭了扭往我懷里鑽來,仰起臉送來一個長長的熱吻。
我閉著眼享受章娜濕滑的舌尖在我唇齒間游走,她的手放肆地探進我的褲襠,用柔軟的手掌捋開包皮,把漲紫的龜頭放在掌心里緩緩揉搓。
“舒服不舒服?”她抬起充滿笑意的眼睛,小聲問。
“騰!”
一下,欲焰席卷了我的全身,“舒…舒服極了,”我聲音嘶啞地回答,章娜手掌的力道恰到好處,陣陣暈眩般的快感襲向腦海,我不由得挺了挺肚子,使下腹與章娜貼得更緊。
章娜笑得呲出一排晶瑩的白牙,套動的速度更快了,忽然,她停下動作,用虎口卡住我陰莖的根部,手指略微加了點力,把整條暴漲的男性器官完全掌握在手里,“我給你打出來,好不好?”
她的手晃了晃,龜頭輕輕地觸到了她的手腕。
“打出來?你真是……”我有點不高興,“咱倆人都在這兒了,還用得著打飛機?”我一面說,一面去解章娜的褲腰。
“哎…不行,不行,”她急忙拖住我的手,壓低了嗓音警告我,“今天我來那個了……”
“啊?嗨……”我失望地縮回手,懊惱地翻身滾到一旁,仰面朝天,“早說呀,你這梯子一撤,搞得我吊在半空里……”
“噓──,”章娜豎起食指擋在嘴唇前面,示意我小聲點,她聽了聽對面的交媾聲沒有停歇,這才放下心來,重又趴在我胸脯上,然後拍了拍我的臉蛋,“待會兒回去找季彤不就成啦?”
“哼,上哪兒找去?她回東北還沒來呢,再說,我找季彤你不吃醋?”
“去去去!你少他媽裝正經,”章娜白眼珠一斜,“你倆那點破事兒還瞞得了我?”
她推了我一把,唬起臉盯著我的眼睛,低聲逼問,“說!有沒有那事兒?”
“呵呵,嗯……”我心虛地打著哈哈,章娜不停地追問,我看看實在躲不過去,只好點點頭,“有…有那麼一次……”
“哼!這不結了?你還裝啥相啊?”
章娜沒惱,繼續趴在我胸口慢悠悠地說,“我又不是你老婆,犯得上操心管你那閒事?切!”
說著,她的手又伸進我的褲襠,一把握住了陰莖,用拇指的指甲輕輕地刮了幾下龜頭後面的肉棱子。
“哎喲!”我驚得一蹦,小肚子像觸電一樣又酸又麻,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輕點,你要我命啊?”
章娜並不答話,繼續不依不饒地用手指頭折磨我,她的手追進我的襠底,腕子一轉,一下子把我的兩粒睾丸攥在手心里。
我趁著章娜不注意,一手撩起她上衣的下擺,另一只手探進她懷里胡亂揉捏,章娜一邊“咯咯”地笑著躲閃,一邊飛快地解開我的褲腰,兩只手一前一後扶住陰莖,不停地套弄。
我倆正在床上嬉鬧,冷不防,分隔房間的白布簾後面傳來幾聲男人短促的呻吟──“哦、哦、哦……”
我和章娜不約而同地停下手,扭過臉去盯著布簾後面的動靜,片刻之後,“吧嗒”一聲,一只粉紅色的避孕套被?
到了鐵床的床頭下面,幾滴乳白色的液體從里面濺出來,落到水泥地上,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男青年衣著整齊地從白布簾後面走出來,垂頭喪氣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章娜忽然一挺身坐起來,她下了床,一撩布簾,簾子後面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半蓋半搭著一條藍色的床單。
“孫紅,咋樣啊?”
章娜探過頭關切地問。
“沒啥…娜姐,嗯……讓你們笑話了……”孫紅有氣無力地說著,可聲音依舊那麼嬌俏。
“嗨,啥笑話不笑話的,咱倆還論這個?”章娜的身子轉到簾子後面,腦袋湊到孫紅近前,“哎,我問你呀,他咋走了呢?”
兩個女人壓低了嗓子嘀嘀咕咕,聲音越來越輕,我離得遠,只聽得見忽高忽低的絮絮耳語,她倆說著說著,不時發出一陣女人之間心領神會的竊笑。
我正豎尖耳朵偷聽女人們的談話,章娜一撩布簾走了回來,她做作地扭著屁股,一步一搖地回到床邊,我剛想問她談話的內容,她猛地往我肩膀上一推,我應聲而倒,仰面躺在窄小的床鋪上。
“你…你干啥?”我驚奇地問,章娜卻是一臉神秘的笑。“別廢話,快躺好,”
她命令道,眼睛有意識地眨了眨,撅起嘴往孫紅的方向努了努。
我明白了,眼角稍稍一瞟,發覺白布簾被掀起一角,我暗自好笑,點了點頭,身子往下挪了挪,章娜幫著我脫下褲子和襯衫,讓我手腳平攤,舒舒服服地平躺在粗糙的草席上。
章娜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腳光著襪底站在地上,她搬開我的兩腿,合起雙掌扶住虬筋畢現的陰莖,低下頭,把頭發甩到一邊,露出弧线優雅的臉龐,她深吸一口氣,張開嘴,一口叼住了紫紅色的龜頭。
“唔……”我忍不住長長地哼了一聲,小腹熱乎乎的,屁眼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我拱了拱肚子,章娜順勢往下一哈腰,把挺直怒立的陽具全吞進嘴里。
“嘻嘻!”
躲在布簾後面偷窺的孫紅發出一聲嬌笑,我一回頭,兩人的視线正好對上,她知道被我察覺了,提起布簾的手往下放了一放,可不一會兒,又把簾子提了起來,而這次膽子壯了許多,她索性把白布單撩到一旁,露出大半個側臥的身子,全神貫注地望著我和章娜的動作。
我欠起身,低頭看著章娜的臉埋在我黑森森的陰毛叢中,她很嫻熟地吮吸著尿孔,舌頭不時繞著龜頭打幾個轉轉,她吸幾口停一停,然後吐出來,用柔軟的手掌圍住陰莖前段快速地上下套動一會兒,再含進嘴里用力地吮吸。
我重新躺回枕頭上,扭臉轉向孫紅,她迎向我的目光,無聲地抿嘴一笑,兩眼眯成了細縫。
章娜的口技十分純熟,不一會兒,我被她的唇舌攪得一陣陣燥熱,肚子里開始氣血翻涌,我情不自禁地喘著粗氣,用力向上挺起大胯,雙手捧住章娜的腦袋按在小腹下面,章娜會意地翻起眼皮瞅我一眼,上身往下一伏,鼻息咻咻地加快了套動的速度。
“嗷!”我悶哼了一聲,終於在章娜的喉嚨深處爆發了,隨著陰莖的一脹一跳,大股大股的精液灌進了她的食道,章娜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抽搐了幾下後,我終於平靜下來,章娜直起腰,一邊朝地上吐出嘴里的余唾,一邊粗聲大氣地說:“哎唷!腮幫子都木了,可累死人啦……”
她扯下鐵絲上的毛巾擦擦嘴角,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笑嘻嘻地對我說:“你這回出得可不少,是不是好些天沒干,憋壞了?”
她朝我胯下盯了一眼,“格格格!”
地笑起來,“呵呵…瞧瞧,又大起來了,孫紅,交給你啦,啊?哈哈哈!”
“啊呀!娜姐,那可不成!”
孫紅正在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章娜的話讓她一下子慌了神,雖然她和章娜之間無話不談,對彼此的男女私情同樣了如指掌,但章娜將原本心照不宣的秘密作如此公開卻著實讓她吃不消。
她看著我嘻皮笑臉地步步逼近,臊得滿臉通紅,一邊手忙腳亂地用床單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一邊笑著跟章娜說,“俺跟你說著玩的,娜!呵呵……”
“嗨,還說著玩的?剛才你跟那男的干得吭哧吭哧的,俺們可都聽得真真的,我和小軍玩的你不也瞧見啦,有啥不好意思?”
章娜走過去,彎下腰在孫紅臉上刮了一指頭,“怕人看哪?得,我躲開……”說著,她端起地上的一盆衣服朝房門走去。
“娜!娜!你回來……”孫紅叫了幾聲,眼看著章娜頭也不回地繼續走向房門,孫紅急得跳下床去,跑到門邊一把拖住章娜的胳膊,“章娜!你別走,真的!”
章娜停住腳步,詫異地望了孫紅一眼,她放下臉盆,兩個女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地嘀咕起來,孫紅把披在身上的被單緊了緊,露出半條光滑、雪白的藕臂搭在章娜肩上,羞怯地半低下頭伏在章娜耳邊說了句什麼悄悄話,然後臉轉向一邊,抬手撩一撩遮住半張臉的秀發,眼尾余光偷偷地瞟視著我結實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