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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青年歲月 申杏林君 9733 2024-03-02 13:54

  列車“光當光當”一路飛奔,坐在車廂里看著外面的景像一閃而過,久而久,眼睛容易疲勞,神情也漸漸呆滯下來。

  這列車是特快,我在參加工作以前坐了不下十次火車,但乘坐特快列車的軟是第一次,但新鮮勁在我身上,來得快過去得也快。

  倒是蘇莉,一路上始終興勃勃,對著窗外的田野景色指手劃腳。

  車窗外遠遠的天底下,出現了孤伶伶的幾座江南丘陵,哦……

  進入江蘇省境了。

  我起身,走到兩節車廂連接的空檔處,身子倚在車廂壁上,掏出手機撥通上海的姜敏家里的電話。

  “啥人?”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請問姜敏在嗎?”

  “儂是啥人?”對方的聲音一下警惕起來,聲調高了幾度。

  “我姓黃,是姜敏的朋友。”

  “哦……”他很明顯地松弛下來,“儂等歇……”

  我估計那可能是姜敏的弟弟,以前在大學時見過他,長得很清秀,日本卡通里白馬王子的外形。

  電話里“稀里嘩啦”響了一會兒,姜敏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很遙遠:喂,啥人?”

  “是我,黃軍,我現在在去銅陵的火車上,”我說著,忽然覺得喉嚨口有些堵。

  “啊……是今天走啊……,昨天晚上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走呢?”姜敏的聲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聽儂聲音不是很好嘛,怎麼啦?病啦?”

  “有點感冒了,大概是…呵呵……那天……著涼了。”她暖昧地笑了一聲。

  我聽了這話,想起城市酒店的那一夜:“唉,都怪我不好,太忘形了……”

  “好啦好啦,我又沒有怪你,你檢討啥啊!嘿嘿嘿嘿!”

  她壓低了聲音笑著斷我,“不要多說那天的事兒了,我家里電話有分機的,你知道吧?呵呵…”

  我訕訕地不知說點啥好,木訥地提了個話頭:“你……還是要注意自己身體……”

  “哼!你就只有這一句話是吧?!”忽然姜敏惱火起來。

  我愣了一秒鍾,腦筋飛速地運轉起來,猛然間懂得了她的含意。

  我輕聲地對著電話,好像姜敏就站在我面前:“敏……,我想說的話不敢說口,就是怕給你壓力。”

  “你再不說,再不說我就掛電話了!”姜敏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敏,我說,你用心聽好了……我愛你,我愛你,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你,在千島湖的那晚上我和你之間不是愛,這我知道,那次只是性……,真的,的同事劉跟我講過你的心思……”

  姜敏的呼吸在電話里粗重起來。

  “可是我們離開那里的時候,當我一旦意識到我和你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到一起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愛上了你,也就在那個時刻,我才能肯定不是因為九個清晨到傍晚,我回到上海後,沒法忘記你……”

  我吸了一下鼻子,鼻腔里酸溜溜的,“我不可能和你過了九天之後回到醫院,裝作沒事發生過。空閒下來,四周沒人的時候,我的思緒會自動轉回到在校里遠遠觀望你的日子,還記得你每一次熱戀又失戀的時候,我卻只能在暗地里你的憔悴心如刀絞的感覺,那時我還處於青檸檬的年紀,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是暗戀,如果不是我們異地重逢,我和你這一輩子,誰都不會知道當你在校園優雅漫步的時候,不遠處還有一雙愛憐的眼睛在偷偷注視你,為你疼而疼,為笑而笑,因為這雙眼睛知道自己只是一只癩蛤蟆,而你是在天空中與另一只仙也好、鷺鷥也好,一同翩然起舞的天鵝……”

  姜敏己經泣不成聲:“你為什麼……?你為什麼那時候不說?”

  “面子……,這是面子問題,男人死要面子,呵……,算了……敏,我最近了很多,也許,錯過了十分鍾就失落了一生,我……”我的眼淚滾落了下來。

  電話里,敏嚶嚶地抽泣。

  “我…我們,怪誰呢?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為美好從未被打開過,我們也就沒有親眼看著美好粉碎在我們手心里。”

  “你別說了,別說了……”敏哭著阻止我,“我告訴你吧……黃軍,我這一中最美好的,就是那九天,嗚……那九天的時光,我真正覺得自己活得像個女,有人疼有人愛護,是你讓我覺得我還有女人的魅力,嗚嗚……”

  “不哭啦,不哭啦…,別哭壞了身體,別忘了你還帶著我們的孩子呢……”安慰她,自己摸出手絹擦了擦眼睛。

  好一會兒,姜敏才被我勸住了哭聲,慢慢平息下來。

  “哎,我告訴你,寶寶現在經常踢我呢!”

  敏換了口氣說,話音里透出幸福女人的滿足,“有時候一腳踢過來勁頭真大,呵呵!呵呵!可能遺傳了你的腿,你以前踢足球的嘛,是吧?”

  ……

  我和敏談起孩子,說說笑笑了半個小時,直到她父親在旁邊插話要用電話,才戀戀不舍地和她道別。

  我站在車門邊上,透過車門眺望著遠山的風景,點起一支煙,噙在嘴里慢慢吸。

  (後來有人告訴我,當時我穿著灰黑色大衣,臉上架著金絲框眼鏡,頭發齊地從前額梳向腦後,站在窗前吸煙的姿勢簡直酷斃了。)

  忽然,身後走來一個女列車員,彎著腰,拿著掃帚在我腳邊“唰唰”地掃起,我一回頭,正碰上她凶巴巴的眼光,她直起身撩了一把垂到耳旁的短發,狠地挖了我一眼,又盯了眼我手指間的香煙,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先生,我們是無煙車廂,請不要在這里吸煙。”

  我臉上一紅,大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好好,我不吸了,不了。”

  說著,我把半截煙丟進她左手提著的大簸笈里,狼狽不堪地走回自己的位。

  走過她身邊時,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標志,“196”?

  我心里一,很巧,和我在學校時學號後三位數一樣。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蘇莉從車窗轉回頭來問:“儂去這麼長時間干什麼?”

  “哦,打個電話……”我含糊地應了她一句,閉上眼不理她。

  她不再多問,繼續側臉看著窗外。一會兒,她使勁推了推我,我正要進入朦,被她弄醒了,很不高興地問:“小姐,啥事體啊?”

  她倒很好脾氣地問我:“肚皮餓伐?我請儂到餐車吃飯去。”

  “嗯?儂也沒吃中飯啊?”我打了個哈欠,看看手表:“哦喲……快三點鍾,好啦,餐車儂是不要指望了,人家按時開飯的,過時不候的。”

  蘇莉的臉馬上陰沉下來:“這怎麼辦?我從浦東家里趕過來,中飯也沒吃,不要餓死人的啊?”

  我拍拍她白白的手背,安慰她:“天無絕人之路,儂出門遇到貴人啦……”起身從行李架上拿下旅行包打開,拿出一大包切片面包,還有兩罐午餐肉,放桌上。

  蘇莉立刻變得眉開眼笑:“儂老早就准備好啦?”

  “這是我昨天買好預防萬一的,來,和我一起吃個飽!”

  我和蘇莉像兩頭餓瘋了的豬,趴在小桌上狼吞虎咽,桌上的食物一會兒就風殘雲般地消失了,剛才那個女列車員幾次走過我們身邊,不時回頭瞪著詫異的睛看著我和蘇莉的那副饞相。

  我收拾了空罐頭盒和面包袋子,兩個人打著飽,舒舒服服地靠在車座位上,閉起眼享受腸胃被食物撐滿的滿足感。

  終於,六個小時後,火車在濃重的夜色中開進了銅陵站。

  我提著包跳下車廂台階,回頭扶著蘇莉下來。

  女列車員站在月台上,衝著上下下的乘客粗聲大氣地比劃。

  我剛想邁腿走開,忽然想起什麼,又轉回身來走她。

  “剛才不好意思呵,給你添麻煩了……”我一面歉意地朝她笑笑,一面摸出張醫院替我印的工作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你有空到上海來玩,管來找我……”

  女列車員張口結舌地望著我,她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表示,愣了一會兒,她起笑容:“哎呀!您真客氣呀,”地道的東北腔,不過不如趙本山的味道土,…啊,剛才沒哈、沒哈,啊…那哈?……行啊……我以後去上海找您去啊!”

  “歡迎歡迎,好,我走啦,回見…”我提起包快走兩步,趕上前面的蘇莉。

  蘇莉好奇地看著我:“儂去幫列車服務員多搭做啥啦?”

  “嗨,儂不懂,鐵路上的人,多認識一個以後總歸有用的。”我三言兩語解了一下。

  出了車站,外面有人舉著名牌等著我們,一問,知道是銅陵人民醫院行政科,大家很熱情地寒暄了幾句,上了等在一旁的面包車,喇叭一響,汽車向醫院去。

  醫院給我們安排的住處比我原先預想的要好得多。

  本來我認為我和蘇莉在科里算是很不得寵的小巴拉子,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地方,人家肯給我們一個床位睡覺就算對得起我們了。

  沒想到,汽車載著我們行人開進了一片居民住宅樓中。

  接待我們的兩位人員領著我和蘇莉下了車,逕直走進了一幢敞著大門、里面火通明的小樓。

  我問走在後面一位男同志這是什麼地方,他“嘿嘿”一笑,說:“這里原來我們醫院蓋的家屬宿舍樓,前年剛蓋好上面下了通知停止福利分房,這不……辦法啦,我們就用這些空房子開了個招待所,也好掙點錢,要不然維修費都不了呀!您們二位就委屈一下吧?啊?哈哈哈哈!”

  “哎……不不不,您太客氣啦,住這麼好的房子哪里委屈,讓您們太費心!”

  我學著老爸的腔調打著官腔客氣一番,蘇莉抿著嘴在一旁看我表演。

  在門廳里登了記取了鑰匙,兩位陪著我和蘇莉走出這個門房來到另一幢樓前,登上了三樓。

  這里的確是老式宿舍樓的設計,每層兩戶人家,家門相對,樓南是住家戶的間,樓北半部是上下的樓梯,樓梯走道的牆上高高地開著小小的氣窗。

  開門進了房間,是一套兩室戶的房型。一間大一間小,小的一間外面還有陽,用鋁合金窗鑲玻璃封好了。

  兩位接待的領我們進了房間,簡單介紹了幾句明天去醫院如何走,放下鑰匙告辭走了。剩下我和蘇莉站在房間里大眼瞪小眼地對望。

  我有點窘迫,我沒想到院方會把我們安排在一套住房里,即使是分住兩間也點說不過去。

  我訥訥地看著手里的鑰匙,想了想對她說:“嗯……我沒想到會這樣的房子,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去找他們換房子,好吧?”

  說著,我向門走去。

  “哎!”

  蘇莉叫住我,“算了算了,反正我和你分住兩個房間,又不是住在起。”

  我探頭看看兩個房間里面的陳設,果然兩邊都有一張單人床,這……

  這什麼設計?

  蘇莉接著說:“我倒覺得你住在隔壁還好點,要不然天曉得要我和誰搭配,碰到不了解的人,我還不放心呢!算了吧,就這樣吧!”

  我和她就這樣決定共處一套了。通過“拳頭、剪刀、布!”的方式,蘇莉抽了里側的小房間,我住在靠樓門的外間。

  我關上我的房間門,蘇莉那邊大概也在翻箱倒包地整理衣物。

  我環顧四周,房間的南牆上是幾扇大玻璃窗,四面牆壁用塗料簡單地粉刷成淡的杏色,看著蠻安詳的,有點居家的味道。

  靠窗戶安放著一張大寫字台,上壓著玻璃板,式樣很陳舊,四條桌子腿竟然雕成老虎腳爪的模樣,在黃色的吊下泛出優雅的褐光。

  我不禁心里暗暗贊嘆一聲:“好手藝!”

  ——幾百年來,徽世世代代出好木匠。

  我左手邊靠牆是一張三人大沙發,前面地上是矮矮的茶幾,右手是一張加大單人床,床上鋪著藍白格子床單,看著像是七十年代的圖案,張曼玉演的《甜蜜》里面,黎明床上鋪的就是這種。

  我在房間里左看右看,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忽然腦海中靈光一現,沒有視機和電話!

  我走出來,拍了拍蘇莉的房門,她開了門,站在不太亮的燈光里看我:“啥體?”

  “儂這里有電視機嗎?”

  “有的呀,哦……儂那邊沒有,是吧?不要緊,等歇我收拾好了,你過來看了。”

  “哦,不是的,我只是問問,看看這里到底有什麼設施?”

  我說著話,眼睛視著她房間里面,她這里也有寫字台,不過比我的小點,桌上放著一部白色電機,“好啦,儂收拾好了叫我一聲,一道出去尋飯吃。”

  “哦,好的。”她答應一聲,關上房門。

  我在房門外的走道里轉了轉,看了看廚房和廁所,果然是宿舍式樣的,只是有煤氣灶,看來未來六個月只能吃食堂了,廁所也不怎麼樣,蹲式便器,但牆安好了電熱水器,洗澡不成問題——如果不漏電的話。

  我正在四處張望,蘇莉開門出來了,她看見我站在暗影里,怔了怔,兩手在前攥起了拳頭,隨即放松下來,笑嘻嘻地說:“走,我收拾好了,我們出去吃去!”

  我和蘇莉走在銅陵陌生的馬路上,也許是城市比較小,當地經濟也不發達的故,人行道上行人不多,在三月的夜晚里,街道上顯得空空落落的。

  大約當地人習慣於早早就回家休息,所以即使我們住在市中心,也不見得有少飯鋪能堅持營業到八、九點鍾的,好不容易,我和蘇莉找到一家正正經經賣的館子,美美地喂飽了兩張空空如也的肚皮。

  走回宿舍,蘇莉請我進她房間坐坐,我客氣地推托了一下也就跟她進去了。

  坐在沙發上,蘇莉給我倒了一杯她從上海帶來的雀巢咖啡,我呷了一口,熱的咖啡順著食道向下流淌進胃里,熨得四肢百骸飄飄欲仙,我在沙發上攤開了腳,像一只曬太陽的懶貓。

  蘇莉坐在對面的床沿上,看著我的模樣,笑得很開懷。

  “笑什麼?”我收回攤開的手腳,並攏雙腿,因為褲襠里有點不老實。

  “嘻嘻,從來沒看見過男的像你這樣懶洋洋的。”

  “哼……,我發懶的時候就會像條癩皮狗一樣癱在地上,可要是真的我想做情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勤快啦……”

  “嗯……”她低下頭沉吟片刻,重又抬起頭來,彷佛下決心要說什麼話,黃軍,喏,我們倆個要住半年對吧?”我點點頭,“我想現在最好講清爽兩個哪能協調生活習慣,免得到時候不配合大家鬧得不開心……,儂講好伐?”

  “好好,我剛剛就想哪能和儂講這件事體,又怕儂覺得我一個男人家小雞肚,現在反正大家攤開來講,好,我支持儂提議,儂先講儂的要求!”

  ……

  我和蘇莉花了半個小時講清楚了條件,無非是廁所浴室誰先用,我要看電視時間限制,因為我有手提電話,所以她房間里的電話就成了她專用的了,其它林總總不一而足。

  當天晚上,我在她房間里看電視看到十點正,按照事先約定,我起身回房,關了門,“嘩”一聲從里面插上了插銷,我聽了,聳聳肩,回到房間里坐下,手提電話給父母親報了平安,又給徐晶打了電話,只告訴她我一個人住一間,沒有說蘇莉住隔壁的事,說了幾句情話,我就熄燈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給蘇莉房里傳來的一陣鬧鍾聲吵醒了,我這才知道她連石英都帶來了,怪不得昨天我替她提行李時,那包那麼重哪!

  我看看表,才七點,想再睡會兒,門上“砰砰”響了兩下,蘇莉在外面叫我:“快起來吧!七點啦!穿好衣服再出來!”

  這是昨晚約好的,早上誰先起床誰負責叫醒另一個。

  應了一聲,坐起來,慢慢地穿上衣服。

  蘇莉在廚房里哼著歌洗臉刷牙,不知不覺中,我兩腿中間的陰莖挺立了起,“該死,一聽到女人聲音就大了,怎麼見人哪?”

  我看看門上的鎖,嗯,鎖了,我右手握住陰莖上下飛快地套弄著,想快點把欲火排泄出來,——不行,了好一會兒,胳膊都酸了,一點射精的意思都沒有,算了算了!

  我站起身,勉強把陰莖納入褲子里,扎好皮帶,整理一下褲子前面,這才打房門走出來。

  蘇莉洗完了,端著臉盆走出廚房:“快點洗啊,拿碗去食堂吃早飯。”

  “好好好,就來就來,”我佝僂著腰,怕她看出我褲子前面鼓出的那團東。

  走進廚房里,在水池里放下臉盆擰開水龍頭,我雙手捧起冰涼的自來水撩到情欲燒得通紅的臉上,借以平息一下心中騰騰的火焰,連洗了幾把涼水,人清了些,褲襠里也不那麼緊張了。

  我洗完臉,蘇莉已經穿好衣服站在過道里等我,她一邊跺著腳一邊催我:快點,動作快點!來不及吃早飯了!”我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拿起白大褂和一起走下樓梯,按著昨晚接待人員指點的方向走向醫院。

  銅陵市人民醫院,按照地區人民醫院的級別來說是相當不錯的,各項管理規制度很完善,執行得也很嚴格,醫療水平並不比上海的市級醫院低,只是醫生護士們自身學習進修得差一點,主要是因為缺乏與外界最先進醫學機構的溝。

  我和蘇莉在上海的醫院里都屬於苦力階層,沒有機會學到最先進的技術,只按照已有的制度執行操作,幫人家一個人手緊張的忙,當然也談不上向銅陵的行們介紹較新的經驗,不過,正規醫院的操作都是相同的,所以,不到半天時,我和她就都熟悉了新的工作環境。

  由於我和蘇莉剛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同事之間也不熟,所以,從我們一天上班開始,除了工作時間大家各顧各的,一到下了班,她就和我湊到一。

  一齊在食堂吃了飯,然後步行回到宿舍里,兩個人脫去厚重的外衣,換了拖,坐在松軟的沙發上,沏一壺銅陵本地特產的綠茶,喝著茶水,嗑著街邊買來瓜子花生,邊看電視邊聊天,有時還打打撲克牌,都是為了打發時間的小娛。

  每天晚上,我只在她房間里玩到九點三刻就主動告辭,也有時候她到我房里坐,也是在九點半以後就離開,回到她自己房間去。

  幾天接觸下來,我對眼前的蘇莉有些迷惑了。

  她始終保持著很優雅的外形,不斜視,正襟危坐,哪怕是在和我看電視講笑話的時候,蘇莉也總是盡力維持輕女子應有的儀態,從她的言談舉止中,我一直沒有找到能和偷盜聯系起來的絲痕跡,哪怕是一個鬼祟的眼神,或者閃避的神情。

  但我不能主動問她那次發生的事情,畢竟那是次對誰都不愉快的經歷,我只道,她的男朋友在發生了那次事情後就與她分了手,所以幾個月來她一直情緒落。

  很快,五天過去了,我在星期四下午找到醫院的行政科,托他們買一張回上的車票,可能是小城市中機關少人事圈子小,求人辦事容易些,他們很熱情地應了,而且星期五中午就給了我火車票,可惜是星期六上午開出的特快車,我些失望,但仍然感謝了他們幫忙。

  我在星期五晚上臨離開蘇莉房間前,問她第二天回不回上海,她有些詫異地著我,沒有出聲,我告訴她我准備回趟家看看,順便拿點東西,問她要不要幫捎什麼東西過來?

  她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沒啥要回去拿的,……儂走了,我好一個人住兩間房間,舒服舒服……”說著她笑了起來,朝我擺擺手,關上了門。

  第二天,星期六一大早,天還沒亮透,我就坐著一輛搖搖晃晃的機動三輪車了火車站,正好趕上六點半發出的列車。

  在車上如同來時那樣,連續晃悠了六多鍾頭,下午一點半到了上海新客站,然後坐上地鐵直奔家里,用鑰匙打開家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表,正好兩點鍾。

  徐晶坐在大房間的飯桌旁,正朝著房門,抬起臉直愣愣地瞧著我進去,然,她猛地跳起來,繞過桌子伸著胳膊向我撲來,我用寬大的胸膛接住她,一把她摟在懷里,低頭親吻她哭得濕漉漉的臉頰。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不是回來了嗎?”我的鼻子在她烏黑的秀發里著。

  她仰起臉,傻呵呵地笑了:“你怎麼才回來?我當你昨天晚上就回來呢?”

  “噢,他們醫院幫我買的票,昨天是星期五,從理論上講今天才是休息天,以……”

  “好了好了,別說了……呵呵呵!”她被我嚴肅模樣逗樂了,“不管理論不論,你該早點回來的。”

  “我知道了,下次回來的時候我自己去買票,就算星期五晚上的車也好,半到上海就行了,對不?”我吻了吻她小小的鼻尖。

  “嗯,你早回來半天也好,半夜回來就能多陪我半天了……,哎!”她想起麼從我懷里掙脫出來,“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燒點面條?”

  “不用了,我從地鐵出來,路過那家面店買了幾個餡餅,嘿嘿!我連早飯都有吃呢!你吃了嗎?”

  “我老早吃過了,就坐著看書等你回來,我給你泡杯奶粉吧……”

  我坐在桌邊咬著餡餅,用燙燙的牛奶衝下去,片刻之間五個餅落肚,我打著嗝站起身,徐晶已經拿好了我的內衣,我走進浴室關上門,洗了起來。

  我洗完澡出來,徐晶盤腿坐在大房間寬大的沙發上看電視,身上的睡衣睡褲得嚴絲合縫。

  我走過去,彎下腰吻住她的雙唇,手伸進她睡衣的下擺里揉搓她胸脯,接著,我把手向下伸向她的褲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瞪大了眼睛,被吻住的嘴里“嗚嗚”地哼著,我松開她的兩片紅唇:“怎麼啦?你不想嗎?”

  她打了我一下,嘟起小嘴嬌嗔地說:“你壞!一回來就想做那事兒,今天不啦!”

  “怎麼不行啦?”

  “來月經啦!昨天來的……”

  “唉……”我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在她旁邊坐下,把她拉進懷里,讓她躺我兩腿上,吻她,“算啦……下次回來吧!”

  “你很想,是嗎?”她抱住我腦袋,在我耳邊問。

  “嗯,憋了一個禮拜,本來想回來就和你……”我一邊吻她,一邊伸手在她暖的胸前游移。

  “哼……”她臉上壞壞地詭笑,一骨碌翻身趴到我腿上,飛快地解開我的睡,從里面掏出憋得又粗又壯的陰莖,小心地握在手里,慢慢向下捋退包皮,露紫紅發亮的龜頭,她仔細地檢查了檢查,沒有發現異常,抬起頭朝我滿意地笑,低下頭張開嘴,猛地一口把陰莖整個含進嘴里。

  我舒服得“哦”了一聲,使勁向上抬抬腹部,陰莖在她嘴里彷佛插進了一只得通紅的火爐,四面八方都是火一樣的熱度。

  徐晶小小的舌頭靈活地上上下下著龜頭,時不時往龜頭頂端的尿道口里鑽一鑽,一股又酸又癢的感覺順著脊背直向後腦海竄去。

  徐晶察覺出我即將爆發,把陰莖根部吐出一大截,用口唇嘬住龜頭後面,頭下擺動,嘴里“唔唔”有聲,一只手探進我兩腿深處托住陰囊,輕柔地握著里兩顆睾丸不停揉捏。

  龜頭上快感洶涌而來,我大大地叫了一聲:“喔!”憋悶了幾天的精液終於破而出,一股股激射進徐晶的嘴里。

  徐晶等我射完,才從嘴里吐出陰莖,仰起臉吞下口中的精液,又伸出舌頭細地舔干淨陰莖上殘留的精液,同樣也咽下去,然後給我整埋好褲腰,從我身上起來,雙手叉著腰站在我面前,得意萬分地看著我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喘氣:嘿嘿!怎麼樣!一下就把你弄出來了!厲害吧?”說著,又爬上沙發,兩腿分騎在我胯上,捧住我的臉親吻。

  我閉著眼抱著徐晶,讓她吻了一會兒,漸漸地,感覺她的身子有點哆嗦,徐喘著粗氣,小聲在我耳畔哀求:“摸……摸我好嗎?下面……我想要你,摸我……下面……”

  我讓她的屁股坐在我大腿上,扯下她的內褲,右手探進去,小心地按住她兩中間柔軟的突出,手指微微張開,撥開她緊閉的兩片肥厚軟肉,用中指指根的覺尋找她下陰賁起深處埋藏的那粒珠子。

  找到了,充血勃起的陰蒂突了出來,住我的指肉,我的中指稍稍用力向上,貼緊這粒可愛的小豆豆。

  徐晶的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用盡全力摟住我的脖子,臉貼住我的臉,嘴里出“呵!……呵!……呵!……”的大聲喘息,全身劇烈地戰抖著。

  “舒服嗎?”我故意問,她已有點神志迷離了。

  “舒服……舒服……”徐晶神情迷蒙,瞪著我的眼睛里像起了一層霧。

  我一邊有節奏地揉搓她,一邊注意觀察她身體的反應,逐漸地,她的身體變僵硬了,臉深深埋進我肩窩里,十指死死地摳進我的臂膀,我知道她正在進入暢的前夕。

  “還想要我嗎?想不想?”我的嘴貼住她的耳朵,舌頭舔著她通紅的耳垂。

  “嗯!嗯!嗯!……”她臉漲紅了臉,緊緊咬住嘴唇顧不上說話,急急地上點頭。

  “我這樣弄你,舒服吧!”我存心引她說話,想使她的歡娛來得晚些,也更烈些。

  “…別說話!……我……高潮了!……啊!啊!”

  徐晶在我手指的撥弄下,起身子,咬緊牙關,艱難地吐出最後幾個字,隨即,從喉嚨深處爆發出一聲哭,挺直上身一陣亂抖,同時陰道里“呼!”

  地衝出一股溫熱的泉水,噴淋在我衣睡褲上,我低頭一看,泛著淡淡的紅色。

  徐晶一下子軟了身體,“咕咚”一聲倒在我身上,大張著嘴巴直喘粗氣,表似笑似哭。

  我把她抱到沙發上躺好,她嘴里不停地哼哼,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低頭去吻她,她費力地向一邊扭開臉,虛弱地喘息著拒絕我:“不……不要……,別碰我了……,我受不了……”

  我蹲在沙發旁,不敢碰她,只見到她緊閉雙眼,胸脯上下起伏,大口大口地氣,許久,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感覺到腿襠里一片冰涼,被淋濕的褲子貼在腿上很不舒服,我站起來想去條褲子,徐晶忽然睜開眼伸出手拉住我:“別走,陪我,陪我一會兒……我想你在旁邊……”

  我只好重又蹲下,撫摸著她的臉蛋兒,燙燙的,我說:“我們到床上去躺下話,好嗎?我下面被你弄濕了……”

  她飛快瞥了我下身一眼,刹時羞紅了臉,低著頭直朝我懷里拱來:“你壞!壞死了,不許笑我!”

  我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脫了衣褲,她的睡褲也濕透了。

  我把我和她兩條濕褲子舉到鼻子下邊,聞了聞,沒有尿騷味,“剛才噴出來不是尿?是什麼?”我心里嘀咕著,把濕褲子泡進盆里。

  我走回小房間,徐晶坐在床上用一大把衛生紙擦著下陰,我給她拿來干淨內和衛生巾讓她換好,我脫去身上衣服躺到她旁邊,拉好被子,她滿足地在我懷放松了身體,右腿搭在我小腹前面。

  “哎,剛剛是小便嗎?”我問她。

  “不是,”她搖搖頭,紅了臉不看我。

  “哦……”我恍然大悟,“是高潮時候來的水?是嗎?”

  她羞澀地點點頭,無聲地笑了:“真舒服啊……,那水出來的時候,我舒服差點哭出來……”

  “你能忍住那水不放出來?”

  “不能,忍不住的,水要來的時候我控制不了,只是知道要出水了,心里也想忍,就想痛快一點放出來……”徐晶的手指在我胸口劃著圈圈兒。

  “那……上個禮拜我臨走前那次,也是這個……?”我扳正她的臉,問道。

  “嗯……,那是第一次來水,今天是第二次……,前幾次做愛的時候我也覺要來,可是心里有點怕,就沒有了……”她避開我的眼睛,有點不好意思,一兒又問,“哎,你知道這是什麼水?我是不是不正常?”

  “正常的,這是女人做愛最過癮時候的潮吹,我在日本的黃片上看過幾。”

  “真的?——那我就不怕了,”徐晶放下心來,趴在我胸口閉上眼,過了一兒,她累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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