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晶頭枕在我胳膊上,輕輕打著鼻鼾,我的手順著她光潔的背脊上下撫摸,意慢慢襲來,我終於墮入夢鄉。
我們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點才醒來,摟摟抱抱地下床來穿上衣服,徐晶攔我不讓我去廚房,叫我一個人坐在大沙發上等著。
我只好坐著一邊看電視一邊著廚房里傳來的鍋勺亂響。
好一會兒,徐晶用托盤端著兩、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進來:“快讓開!讓!”她嘴里一邊嚷著,一邊把托盤重重地頓在飯桌上。
“嘩!老婆,厲害!厲害!”
我看了她親手弄的這幾樣小菜,不禁大為贊。
自從徐晶搬來與我同居,一直是由我來下廚做飯,徐晶雖是女孩子,但從小有學過廚房的功夫,面對兩人生活,她真是一籌莫展,我卻很樂意親手做飯炒,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學面前夸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筍燜雞塊,紅燒蹄膀,西蘭花炒扇貝,好!好!好!啊……老婆,”我身朝著得意洋洋的徐晶說,“你總算能喂飽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別光說好聽的,嘗嘗味道再說?”
“味道?嗨!添飯來,吃飯!吃飯才有味道!”
得意萬分的徐晶使勁扭著圓圓的屁股,擺呀擺呀的走進廚房,我看著她的背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擺好兩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飯給我,然後瞪著眼看我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大嚼,“怎麼樣?好不好?”
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聲音,終於忍不住,問我。
“嗯……”我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從理論上來說,這是雞肉的味道……”
徐晶一聽就知道我要開始胡說了,氣得用拳頭捶我:“別胡說!快說!好吃好吃?”
我抵擋不過,邊笑邊說:“好吃好吃,真的,說真心話,我沒想到你第一次菜能做得這麼好……”
“哼!”
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在我旁邊,“第一次做?沒回來的時候,我做了兩次都失敗了,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等你回來吃的,哼,不識好人心……”她低下頭扒飯,眼圈有點發紅。
我意識到闖了禍,趕忙放下筷子摟住她:“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不是有意氣,哦……?別難過了,都是我不好,該死該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臉上拍,來,打幾下解解心頭恨!”
“干什麼啊?”她抽回手,破涕為笑了,“誰說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說著,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腳。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飯,我到廚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從我背後抱住,臉貼在我寬大的後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銅陵的生活條件,她兩只手卻很不老實地伸進我衣服里面,摸著我結實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弄得我百爪撓心。
我整理完廚房,轉過身來,把她的手從我衣服里拽出來,“走,我們出去看電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電影院看完電影走回家,己經十一點多了。
我讓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剛才忘記帶在身邊的手機,一看顯示,提示有兩個未接來電,我按了查詢,內容是“長途電話”,沒有具體的號。
誰呢?
我猜不出。
我試著用手機撥通了父母家的電話,片刻,母親的聲音“喂”了一下。
“姆媽,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儂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剛回到宿舍里,看見手機里有一個電話我沒有接到,所以問儂有什麼事情。”
“哦?這樣啊……,我和儂爸爸剛才沒有打過電話給儂,哎……來電什麼號?”
“沒有號碼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儂或者爸爸,啦,沒事沒事,我掛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嘩嘩啦啦”地洗得正歡,還曲不成曲地哼著歌兒。
我拿起台上的電話,想給姜敏打個電話,剛按了幾個鍵,又轉念一想,算,太晚了,她已經睡了。
我在兩個房間來回巡視,四處家俱上一塵不染,徐晶把這個小家打點得井井條。
徐晶洗完了出來,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體,然後飛快地回房間鑽進被窩。
“想要嗎?我給你後面……”徐晶輕輕握著我的身體,眼睛征詢地望著我。
“別別別!”我搖搖頭,“後面弄一次兩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會松的,關都關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來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閉上眼,讓我在她臉上密密地親吻。
“等結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邊吻,一邊趴在她耳旁說,“我要一連操十次也不拔出來……”
“好……”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笑,“到了蜜月,我給你連干三天,不下……你想怎麼樣都行……”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如同兩性歡娛的巔峰僅僅持續幾秒,但醉人而回無窮。
在家里和徐晶過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點,徐晶戀戀不舍地送我到了西汽車站,看著我上了開往銅陵的長途臥鋪車。
看著她裹著紅羽絨大衣的身影站上海三月的冷風中,朝我不住地揮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淚慢慢地在眼眶里聚。
我的床鋪在下層,窄窄的一條,旁邊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從他身那件昂貴但滿是折痕的西裝,還有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和被煙熏得焦黃的手指,得出是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舖位上和身邊的小老板聊了幾句,話不投機,索性閉眼睡了。
凌晨三點鍾,長途車開進銅陵長途客車服務站,我拎著包包下了車,辨了辨向,經剛下車的小老板的指點,我才得知銅陵醫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黃的燈光下爬上三樓,摸出鑰匙開了鎖進門。
蘇莉的房門下面一片漆,哦——,她正睡得香呢。
我剛想打開自己房門,忽然,蘇莉在她房里一聲喝:“啥人?!”
我一愣,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黃軍,剛剛回來,儂不害怕。”
我話音剛落,蘇莉房間的門輕開了一道縫,門後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儂。”她放心地拉開房門,我看見她穿著棉毛衫褲站在黑暗里,上穿著雪白的厚運動襪。
“去睡吧,快四點鍾了,時間不早了,”我打開自己的房門,按亮了燈,回去看她,蘇莉還立在那里看著我,臉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還要班哪!”
她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我進到房間,放下包,顧不得整理東西就脫了衣服,打著哈欠拉開被子鑽了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蘇莉猛拍我的房門叫醒我,我迷糊著眼起來,胯下又是脹老大,聽著蘇莉在外面洗臉的動靜,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陰莖套弄了一會兒,想一泄憋了半個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來,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腦子努力回憶和徐晶做愛時的場面。
“咚!”
我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蘇莉站在門口一手推著房門,另一手還在用毛巾著眼角鼻窪,沒看清我在干什麼,嘴里催促著:“快點了,快點了…早飯…”
我一時懵頭懵腦不知該怎麼辦,慌慌張張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陰莖放回褲衩,手忙腳亂地往上提褲子,可是粗壯的陰莖一時半會兒小不下去,褲衩鼓得滿的像個白饅頭,從西褲前面開口的地方冒了出來,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錯,褲子拉鏈又被內褲絞住了拉不上來,我低著頭,忙亂中出了滿身大汗。
她的聲音卡住了,我一抬頭,她吃驚地張著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我的胯。
我趕緊轉過身去,側過臉對她說:“好好,我就出來了……”
蘇莉意識到自己失態,低下頭紅著臉,急步走開了。
一整天,蘇莉有意地躲著我,連我和她交代工作時,她都盡力避開我的視,眼睛不自然地望著地上。
我真想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他媽的!
這算怎麼回兒呢?
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早晚會出這方面的麻煩,可萬萬沒想到然這樣發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連房門都沒有鎖好。
不錯也錯了,我只能盡力在她面前裝出沒事的樣子,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畢竟,是蘇莉無意中看見了我的身體,而不是我撞見了她的裸體,論起來是更加吃虧一些,何況她只是瞥見了衣服下的輪廓。
午飯和晚飯蘇莉不再來找我一起去食堂買飯,而是和她剛熟悉的幾個實習護生一道走,我拿著飯碗垂頭喪氣地遠遠跟在她們後面,看著她們幾個年輕的女子在前面有說有笑,心里那個別扭啊,真想找堵牆一頭碰死。
晚上吃了飯,我蹓躂到病房轉悠了一會兒。
在醫生辦公室里遇見本院的賈醫和兩個安徽醫大的實習同學,雖然這天不是我值班,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見蘇的難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們聊了好一會兒,看看時間快九點了,我才站起身辭。
蘇莉的房間半掩著門,里面透出黃色的燈光,傳來時斷時續的說話聲,我側聽了聽,小妮子在用上海話講電話,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聯絡。
我沒多理她,先廚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間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點睡意也沒有,我坐起來,端起臉盆到廁所,從熱水器里了一大盆熱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襪子,把兩只冰涼的腳往熱水里一,啊……
呀呀……!
燙死我啦!
我強忍著,兩腳泡在熱水里攪和,一陣陣麻酥酥地快意從腳心傳了上來。
蘇還在隔壁講個沒完沒了,我一邊聽著她高一聲低一聲,一邊愜意地坐在沙發,兩只腳丫子在熱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腳去倒了水回來,蘇莉的電話還沒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電线燒斷。
我脫了衣服,只穿著褲衩,上床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定無誤才舒舒服地上了床,靠在床頭坐好,打開從家里帶來的短波收音機,拉出天线,調到國之音,在鑼鼓喧天中分辨著字句。
忽然,房門輕輕響了兩下,我關上收音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我,開門出來。”門外是蘇莉低低的聲音。
我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帶,打開門:“啥事體啊?小?”
蘇莉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我心里一動,關切地問她:“哪啦?有人欺負儂啦?”
她低頭不語,只顧用手絹擦著眼睛,我只好硬著頭皮問:“是不是早上的事?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沒鎖好門,結果……這種情況,是我,是我錯……”我語無倫次地說著。
蘇莉略微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不停解釋,等我說了一陣她才擠出淡然一笑:呵呵……,我沒怪儂,早上事體我也不好,沒敲敲門就進來了……,儂不要想多啦……,講句不像腔的閒話,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講也有幾百趟了,老早就受刺激了,現在我……”她說著挺了挺胸,朝她房間方向擺了擺頭,“有空?過來陪我吃幾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蘇莉剛才幾句解釋讓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好她後面的邀請解除了我的難堪,我爽快地答應下來,隨她來到她的香閨。
一走進她的屋門,迎面撲來一陣濃重的酒味,我往寫字桌一看,上面東歪西地放著三、四個啤酒罐,旁邊站著一瓶汾酒,瓶里還剩下一半,桌上散亂地攤幾包椒鹽花生米和牛肉干之類,見此場面,我心里一動:看不出蘇莉還真能,就這幾樣小零食喝了那麼多,她說話仍然有條有理,可見酒量不一般,至少我之上。
她讓我坐在寫字桌前的鋼管椅上,自己坐在床頭,倚住桌子斜對著我,眼睛著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給她茶杯里續上點酒,又擰下汾酒的瓶蓋當酒盅,給自己滿上,端起來在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聲抿進嘴里,頓時,一道火线向下衝進胃,肚子一熱,翻騰開了,我趕緊撮起幾粒花生米丟進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壓住熱浪。
蘇莉平靜地端起酒,湊到嘴邊呷了一口,鼓起腮幫過了過,這才慢慢咽下。
厥倒!這是善飲的酒鬼標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後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蘇莉己經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臉頰泛起片片酡紅,兩只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斜靠住寫字桌的一邊,因為胸部以下的衣服桌子邊擋住,貼在了身上,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更顯得脹鼓鼓的,好似她把自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亂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給她倒滿,自己也斟了點,小心翼翼地起來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著蘇莉,“哪能啦?心里不開心?是剛剛電話里儂男朋友吵相罵了?”
我問。
“沒……,唔……沒……”她避開我的視线,裝作很輕松的樣子端詳手指甲的指甲油,“沒事體的,儂當我有啥事體啊?”
“唔,沒事體就好。”我見她不想多講也就不多問,悶悶地端起酒盅喝著。
我和蘇莉誰也不再說話,你一杯我一盞地喝了起來,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我背上見了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她卻有點意猶未盡,抓起酒瓶,瓶底天把最後一滴倒進嘴里,咂了咂,“哈啊…不錯不錯。”
她舔著嘴唇贊嘆了幾,放下酒瓶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走向我,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推著我倒退沙發上坐下,她順勢撲到我懷中,抱著我的臉,用濕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亂印。
我慌亂地推開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這樣子……”
蘇莉看著我,呆呆地兩眼發愣,一言不發。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腳下漂浮地走過去,伸出胳膊攬住她的後背輕輕地拍著:“好啦……,小莉,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覺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里高興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以後酒不要喝這麼多了,好吧?”
我像個大哥似地勸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麼事儂直接到那邊叫我好了,我走啦……”
說完這幾句話,我轉身飛快地走回自己房間,插好門,心還在“砰砰”亂。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我強迫自己內心平靜下來,希望快快睡好忘記剛才的一幕,可是一閉上眼,彷佛又看到蘇莉那略帶醉意的眼神、泛著紅的姣好面容正在對我盈盈微笑,剛才她撲到我身上時,我感覺到的滿懷柔軟女人溫馨味道好像還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渾身燥熱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看看表都己經半夜兩點鍾,我豎起耳朵聽了聽,蘇莉那邊一點聲息都沒有。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眼望著灰蒙蒙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漸漸涌來,我總算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上七點鍾本來是蘇莉叫醒我,這天我卻自己醒了過來。
我坐在床上,宿醉醒而且頭痛欲裂,我使勁搓搓臉頰勉強支撐著下了床,“哎喲……”一站到地就覺得後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腎髒稍受點酒精刺激就反應強烈,前在大學里和同宿舍幾個兄弟喝點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這個感覺。
我端著臉盆走到過道里,回手拍了拍蘇莉的房門,她在里面含糊地答應,快起來嘍!上班去!”我大聲吆喝一句,自己走進廚房洗漱。一會兒,蘇莉穿衣服開了房門走出來,用臉盆盛了些自來水放在一旁的洗臉架上,一邊和我談天氣,一邊洗了起來,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莉之間恢復到了以前的隨意,並沒有因為前晚的酒醉下任何尷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飯時也一起去食堂打飯,有時我太忙或她有事走不開,相互間就幫忙替對方把飯買來,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這些情景看在銅陵的同行們眼中大約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問我們回上海幾時辦喜事?
對這類問話,我照例只是笑笑並不搭腔,蘇莉卻很緊張地看我一,轉過臉去扯起別的話題。
原先我這個星期六准備回上海,結果總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時,我星期五晚上給徐晶打去電話說明了不能回去團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說連都買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釋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電。
很湊巧,蘇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個白天的班,到下午六點下班回去了,臨走替我去食堂買來了晚飯,我受寵若驚地表示感謝,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不客氣”就轉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里無聊地閒逛,無所事事。
“離合肥太近,離上海太遠。”
這是幾位住在銅陵的上海醫生常掛在嘴邊的,的確,銅陵是個小型城市,當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那里有安醫大和江蘇醫大的附屬醫院,條件比銅陵好,所以這里的醫生長年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戰,可是銅陵的醫生真的要去上海學習培訓,路途又實在遠,普通火車要十幾個小時,許多在銅陵安家落戶的上海醫生,一年未必有一次機會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
當然,銅陵這里的生活環境還是很好的,山清水,祥和安寧,物價低廉,適合養老居住。
我在靜謐的走廊上散了一會兒步,實在沒事可做,就回到醫生公用的大辦公,——這里有張鐵床可以供值班醫生睡覺,我躺在床上,閉上眼想著徐晶現在個人在上海做什麼?
可能她去找那兩個與她合租的女同學出去玩了,也可能一人呆在家里看電視,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張光盤攤開一地,一張張輪番著看個。
想著想著,我打個大大的哈欠,翻了個身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八點鍾,我和趕來值星期天班的醫生交接完工作後,就蹓蹓躂躂走回宿舍,順手在街上買了一些油條和油煎包子。
回到宿舍,蘇莉還在睡覺,隔著房門吆喝:“小莉呀,快起來呀!天黑嘍,起來吃晚飯啦!”
等了一會兒,蘇莉“吱啞”一聲拉開了房門,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哼!氣!禮拜天介早叫我起來做啥?”
我脫了皮鞋,換上寬大的浴袍,等蘇莉洗了臉,招呼她一起吃了早點。
吃完兩個坐在她房間里沙發上,看電視里的上海衛視新聞,一邊聊起她和我小時候趣事。
因為蘇莉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房間,床上亂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上,被子堆在床尾,絛紫色的窗簾沒有拉開,屋子里暗乎乎,只有電視屏幕的光一明一暗,熱烘烘的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的化妝品香味和蘇莉身上發出的女人味。
我坐在沙發上和蘇莉聊天,身體有意無意地向她挪去,起先蘇莉瞟了我一,沒有躲開,仍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
我倆坐得越來越靠近,慢慢地,兩人身貼著身體坐在一起。
我伸開右臂攬住蘇莉的後背讓她偎在我懷里,蘇莉的頭枕在我肩上,前額抵我的面頰,她額前的卷發掃著我的臉,撓得我心里癢癢的,她好像沒有察覺似,左手被我壓在沙發靠背上,右手有意無意地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摩挲,嘴里講著她少女時代的初戀夢想。
我仰靠在沙發里,懷里抱著蘇莉綿軟溫熱的身體,低下頭聞著她秀發散出的香,內心不覺怦然大動,蘇莉感覺到我左手攀上了她的右臂,她停住嘴里的,仰起臉望向我的眼睛,隨後閉上眼睛,慢慢地半張開兩片豐盈濕潤的紅唇,出潔白的皓齒迎著我。
我把蘇莉的雙唇含進嘴里,用舌尖輕輕舔刮著,然後挺起舌頭伸進她兩片嘴中間,在她口腔內慢慢攪拌,舌面來回刷刮她的牙齦,不時挑逗一下她急急躲的舌尖,終於,我和她的舌纏繞在一起。
她嘴里“唔唔”地哼著,口鼻噴出熱烈的氣息,一陣陣撲面而來,她的兩手切地抓撓我的前胸和後背,右手伸進我浴袍前襟揉搓著我的胸膛。
我一粒一粒解開她睡衣的鈕扣,敞開的衣懷里是一條粉紅色的乳罩,我的手進胸罩下面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手指輕輕捻著發硬的奶頭。
蘇莉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嘴里“呵……!”
了一聲,向上使勁挺了挺脯,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仰直雪白的脖子“哈…!哈…!”
喘息著。
我的嘴離開了她的雙唇,順著她的耳朵和脖頸向下一路吻去,同時一只手松了她背後的搭扣,讓她的胸罩松松地垂在胸前。
我兩只手分別握住她的雙乳,嘴巴輪流吮吸著兩顆紅艷艷突出的奶頭,蘇莉喘息聲越發粗濁,兩腿不由自主地開開合合,兩手緊抱住我的腦袋貼緊她的前。
我側轉身,抓起她的手放進我浴袍里面,壓在我兩腿間脹鼓鼓的家伙上面。莉忽地睜大了眼睛,兩只手隔著薄薄的內褲緊緊抓住了我。
“想嗎?想要嗎?”我一邊舔著她的耳垂一邊在她耳邊問。
“唔……嗯嗯……哈……”她只是笑著不說話,手卻伸進我的內褲里面,一握住陰莖捋開包皮,用手指尖輕輕揉捏著龜頭,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睾丸。
我強忍著下身的快感,輪換著用舌尖舔逗兩顆乳頭,看著她們越來越突出,面越來粗糙,我把左手順著蘇莉柔軟的腹部向下伸進她的褲腰里,鑽進她緊繃的三角褲衩下面,指尖觸到了一叢濃密的陰毛。
“不要!不要摸那里!”
蘇莉喘著粗氣,夾緊了張開的大腿,“呼…呵……要……等歇我約好的同事會來的,”她緊緊地捉住我的手,“不好……讓她們得……”
“好……我不摸……”我兩腿之間漲得難受,“儂就給我戳一戳,好嗎?就一分鍾……她們不會這麼早來的……”我喘著粗氣問她。
“不要……萬一被她們曉得了……”蘇莉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我的手,一點不放松,但口氣不像剛才那樣堅決了。
“我們就在沙發上來……褲子拉下去一點就行了……好嗎?”
我不住地哀求,伸出舌頭上下舔著蘇莉的脖子,右手溫柔地揉著她的乳房,“求求你了,就會兒……”
她有些猶豫,神情不安地看看房門,門上的鎖插得好好的,又回頭望望窗,窗簾把窗戶捂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她春心已動,怕她又反悔,便從她兩腿間抽出手來,兩只胳膊抱著她上半身在沙發上躺好,又把她兩腿搬上沙發,然後我撩開睡袍,騰身上去壓住,嘴里一面說著:“不要緊的,她們現在不會來的,我們動作快一點就好了…?”
蘇莉順從地點點頭:“就來一歇歇哦……”
我把她睡褲的褲腰向下扯開,露出她兩腿中間的一縷黑毛,蘇莉配合地用腳住沙發挺起下身,讓我從她屁股後面抽走褲衩,我把她的三角褲頭和睡褲拉到大腿中段,蘇莉再不肯讓往下脫了,我只得罷手。
我撐起身體,勃起後半尺多長的陰莖在下面來回晃蕩,我對蘇莉說:“儂幫進去好吧……我看不到那里……”
她盡量張開大腿,兩腿間露出一道空隙,她小心地握住我,向下插進腿縫中,閉起眼細細體會著正確的位置,片刻,她睜開眼睛:“好了,來……往上一……”她的手指托起陰莖抵住她的中心。
我慢慢放下身體,龜頭在她引導下進入了一處緊密的熱洞,她抽走手指,看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向她壓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多地滑入她體內,最終,我的小緊緊貼住她的身體,陰莖深深地貫穿在她里面。
“唉……”我倆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我靜靜地伏在她身上,看著她半雙目,面色紅得像要滴血,“舒服嗎?”我問。
“嗯……很漲…很漲……”她微微嬌喘,白白的牙齒咬緊下唇。
我慢慢地上下掀動屁股,帶動陰莖從慢到快往她陰道里抽插,蘇莉開始時用抿緊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悅,隨著我動作逐漸熟練,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應著我,小肚子一收一縮,屁股一拱一落,使勁地抬高下陰迎接我的進入。
蘇莉與她男朋友同居了一年多,這在我們科里誰都知道,可是她的陰道仍然常緊湊,緊密地纏繞著我,不像徐晶的陰道只是松松地包住我的雞巴。
我那條幾個星期沒有發泄的陰莖憋得又紫又硬,尺寸也比平時大一號,盡管莉兩腿重又夾緊,有一段陰莖被她關閉的大腿根兒擋在門外,但是大部分陰莖然輕而易舉地在她陰道盡頭橫衝直撞。
我伸出兩臂緊緊地把蘇莉上身摟在胸前,她陶醉地眯起雙眼,晃動著肩膀,兩顆硬如桑椹果的奶頭在我胸脯上亂蹭,見此淫情,我胯下的物事更加勇猛堅,我弓起腰背,前後擺動下腹向她使勁衝擊,向下看去,陰莖後段淺色的皮膚我倆的陰毛叢中忽隱忽現。
我喘著粗氣,持續地往她陰道來回抽插了一、二百次,蘇莉的腹部肌肉不時生不自主地收縮和戰栗,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牆上數字閃光鍾,不禁暗自吃了驚,我已經在蘇莉身上干了三、四分鍾了,怎麼一點體會不到射精前的興奮?
我低下頭,眼睛緊盯著蘇莉身體的反應,腰胯越發用力地向她頂撞,兩個人陰毛被磨得“沙!沙!沙!沙!”
直響,她瞪圓了眼睛咬緊牙關,面上呈現出苦和歡樂交織的神情,看著我在她身上擺動,屏息等待最後一刻的爆發。
忽然,“鈴,鈴……鈴”,寫字台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蘇莉一下子從歡娛清醒過來,她驚惶地仰頭看看電話機,一手緊緊按住我聳動的肩膀:“停…停,接電話吧……”
我恨恨地咬著牙說:“你接吧,誰的電話這麼討厭!”
我摘下電話耳機遞給她,她接過去貼在耳朵上,一只手仍撫摸著我的胸膛,把陰莖留在她身體里面,趴在她身上壓低聲音喘氣,靜靜的房間里聽得見我倆咚咚咚”的心跳聲。
“喂,啥人啊?”蘇莉對著電話問,停了幾秒,她臉上浮出一絲冷笑,口氣蔑地說,“儂現在講這個太晚了……”
我直起上身,望著她,張大了嘴巴用口型問,是啥人?
蘇莉一開始以為我要抽走,一把拖住我的腰,隨後翹起一根手指頭點點我的門,神秘地笑了笑,哦……,男朋友!
我惡作劇地慢慢擺動身體,陰莖緩緩地向她頂進去,我臉上滿是壞笑。
“唔……”蘇莉輕輕哼了一聲,急急地推我,我撥開她的手,往上舉過她頭,壓在沙發靠手上,然後,一邊繼續弓起後腰使勁往陰道里捅,一邊俯下身,把她的乳頭含進嘴里舔弄。
蘇莉的男朋友在電話喋喋不休地講著,聲音很響很急切,他還沒有注意到蘇噴著很重的鼻息。
蘇莉用力扭動身體掙扎了幾下,但身子被我死死地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她道實在不能擺脫我,便平靜下來,任憑我在她身上不停聳動。
隨著我下陰一下一下的頂撞,蘇莉的身子不住向上起落,她面色漲紅氣喘吁,直仰著脖子,頭頂抵住沙發軟柔的扶手,視线向下越過鼻梁望著我的眼睛,只手勉強握著電話聽筒支在沙發靠背上,嘴里“咿咿唔唔”地應付著男朋友。
她扭了扭被我壓在沙發上的手腕示意我放開,我放松右手讓她抽出手扶住我腰胯,她的手向下滑落到我的屁股後面,使勁地擰著,把我的身體壓向她。
“喂,蘇莉,儂現在在作啥?”她男朋友在電話停了一下,問她。
“我……在看電視……”蘇莉喘著氣。
我低頭看著她肚臍下方,原先平坦的小腹現在隆起了一個小小的肉包,隨著的動作由下往上一竄一竄地動,聽見蘇莉的話,我更加用力地頂了頂,小肉包得更明顯了。
“唔!”蘇莉忍不住叫了一聲,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眼睛里含著慍。
“儂哪能啦?”她男朋友在電話里問。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聲調,對電話說:“沒啥……沒啥,好了不講了,我還事情,以後再講啦……”說完,把電話交給我替她掛好。
“儂這個壞蛋……差點穿幫……”她笑著罵著我,空出來的兩手卻環抱住我屁股不肯放松,她挺了挺身子在沙發上躺得更舒服些,“來啊,快點,同事伊要來了……快點弄出來……”
我連續地向她衝刺了幾百下,背後的汗水浸濕了睡袍,摟抱蘇莉的雙臂滲出密密的汗珠,她咬緊嘴唇,閉著眼睛,渾身肌肉僵硬,兩腿繃得筆直,使勁蹬沙發的靠背扶手。
龜頭上起了變化,又酸又癢的射精前兆漸漸來臨,我咬緊牙關抑制自己的激,盡量忍住不讓自己提早放出來,忽然,蘇莉用力地哼了一聲,“嗯!”
,隨拚命向上挺了挺胯,接著,“噢……”地叫了一句什麼,身子劇烈地哆嗦了一,緊接著又哆嗦了一下。
我意識到她高潮了,趕忙加快速度向她進攻。可是剛才分了心,快感減退了多,我只得重新埋頭干起。
全身痙攣的蘇莉享受到新一輪的刺激,先前高潮的余波還未完全退卻,更高浪的歡娛接踵而來,她放開嗓門呻吟著,“呃!呃!呃!”
隨著我每一次深,她有節奏地發出歡叫。
我滿頭大汗地拚命,像車夫拉著黃包車攀越橋頂,每次後退,龜頭被抽到陰口上,只留半個在里面,然後重重地向深處衝撞進去,反反復復,汗如雨下。
最後,在蘇莉一聲長長的尖叫聲中,我挺直身子倒在她胸前,身體一抽一抽動,龜頭在她深深的地方跳躍不停,久蓄的精液一股腦兒地射進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