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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青年歲月 申杏林君 10798 2024-03-02 13:54

  第二天早上在芹的床上睜開眼,我坐起來,揉揉有些浮腫的眼,手碰到腮幫上的胡子茬,想起芹這里沒有剃須刀,到底是獨居女人,家里不會留著男性用的。

  回頭看看芹,還在呼呼大睡,昨天上半夜我們折騰得夠累的。

  外面吃完飯回來,剛進客廳,我就把她抱進懷里,芹毫無准備,條件反射地我懷里抵抗,用拳頭捶著我前胸。我吻了一會兒,她逐漸安靜下來。

  我把她抱到長沙發上躺下,撩起她下身緊裹屁股的旗袍裙,露出白白的大腿褲衩,接著把褲衩向下拉開,露出濃黑的陰毛,我自己快速地解開皮帶,讓褲滑落到膝彎,一只腳站在地上,另一只腳跨在沙發上,側身上去壓住芹,把雞插進芹半張開的腿縫中,手捏著陰莖向上一挑,下身一挺,雞巴很順利地進入芹,我和衣爬在芹身上急急地操著。

  芹靜靜地躺著,頭枕著沙發扶手,一只腳耷拉在地上,一只腳擱在沙發上,上還穿著白高跟皮鞋,手抱緊我的屁股,等著我在她體內完事。

  在客廳里做完一次,我和她脫去身上汗濕的衣服,依偎著走進廁所。

  在淋蓬下衝洗身子的時候,我叫她蹲在地上,陰莖塞進她嘴里,讓她給我吸,很快,熟練地讓我在她嘴里射了出來。

  洗完澡,回到床上,芹騎在我身上,我勉強挺著七分硬的雞巴塞進她下身。伏在我身上運動了半個小時,有了一次全身抽搐。

  我翻身把她壓到身下,使勁聳動了好久,最後發現自己竟然久久射不了,芹己給我搗成了一攤爛泥,手腳攤開,死人一樣沒有聲息。

  我無可奈何地下來,摟著芹,慢慢也睡著了。

  芹被我起床的動靜晃醒了,她伸出手摸著我後背上肌肉的輪廓。

  我回過頭去,她邊摸邊微笑著對我說:“真厲害,到底是二十幾歲的青年,背上肉頭像牛一樣。”

  我在她光滑的大腿上來回移動手掌心:“你自己看,皮光肉滑,线條優美,你當年做姑娘的時候沒啥兩樣吧?”

  芹笑得眯起眼:“哈,哈,哈,你嘴巴真甜,說的像真的一樣,我做姑娘的候你剛剛讀小學哩,你想看我大腿我還不肯呐……”說完,仰頭大笑。

  早上七點半的時刻,我准時走進病房,迎面看見小嫣端著藥盤過來。

  “HELLO,早,吃過了嗎?”我故意混說。

  小嫣飛快地瞟我一眼,眼里有點笑意,隨即板起了面孔,若無其事地快步走。

  我討了個沒趣,耷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走進自己辦公室,換上白大衣,走進護辦公室,在牆邊找個椅子坐下來,……今天是主任查房的日子。

  八點整,年輕的住院和小主治們放下手里的病歷夾,(我們叫它生死簿。)

  睛盯著門外。

  須臾,又干又瘦、又黑又矮的方主任像一只驕傲的禿頭公雞,昂脖子、直著眼睛、目不斜視地踱了進來。

  嘍羅們,包括我,起身問候,紛紛落座。

  我環顧人群,我這半邊都是醫生,對面是護士,群芳中間眾星捧月地烘托著主任。

  方主任咳嗽一聲,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從通貨膨脹高達百分之十二聯想汪辜會談,從台灣老李上台說到五六年“反右”。

  這一點,我們全科上下都很服方主任,他不知何時練就的這套本事,在兩件毫無相關的事情中間,經過第、第四、第五件事的巧妙過渡,非常順暢地聯系起來。

  果然,峰回路轉,方主任從“五六年反右”說到知識分子不能脫離實際走白專”道路,尤其是年輕知識分子,更要在實際工作中接受嚴格的考驗。

  我心中暗叫不好,“年輕知識分子?”那不就是我和師兄嗎?

  原來,主任他老人家兜了一個大圈子,目的在於頒布本科規矩,以後我和師,每人要連續值兩個晚班。

  為了表示主任醫生對後輩的關心,每個晚班,由科小金庫補貼我們七毛錢,(是人民幣,不是日元,外面小店里的大排骨面,兩二一碗,)。

  聽了方主任的話,我有點泄氣。

  剛和芹恢復熱度,徐晶也剛和我走得近了些,醫院的工作就要每星期占去我至兩天的時間,而且是連續的兩天兩夜。

  可是我又不敢反對,我還在見習試用,老方一瞪眼就可以趕我出醫院。

  沒奈何,我只能咬咬牙,認可了。

  這一整天,我臉上都沒有笑模樣,臉拉得老長,護士們看了都捂著嘴偷偷地。

  各位上級醫生,凡是要值班的因為多了兩個替死鬼的班,打心眼里高興,可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到晚上下班的時間,我坐在辦公室里琢磨著何去何從,忽然看到師兄坐在一,戴著一千多度的近視鏡,捧著一千多頁的《黃家駟外科學》看得津津有味,時,計上心來。

  “哎,哎,王兵,你停一停,我幫你商量一件事情。”

  師兄從書上抬起頭,從眼鏡框上面投來詢問的目光,“啥事體?”

  “今天主任早上不是說你和我要連值兩個班嗎?”

  我聒著臉湊近一點,“我在新結識一個女朋友,這個……這個……”我撓著頭,扮出不好意思開口的子,“有閒話講嘛,”他倒是大方得很呐!

  “嘿!嘿!嘿!”我干笑兩聲,繼續神秘兮兮地說,“這個女朋友嘛總歸要陪的羅,我不去會有人搶著去,那還不如我去,是吧!”

  “你很有做主任的天才。”師兄嘻皮笑臉地說。

  我裝聽不出來,“這個這個這個……,人家一般只有禮拜六禮拜天才有空,時走不出來,所以嘛……我想跟你換換禮拜的班頭,你看如何?”

  “啊!你小子老牛吃嫩草,女朋友是學生啊?”

  “轟……!”我腦子里炸了一個霹靂,我明明是想著解決和芹的方便,可是出話來卻朝徐晶的方向走,這怎麼回事?我當堂呆住了。

  師兄王兵看我面紅耳赤,低下頭不說話,以為我計較他的玩笑,有點後悔說冒失,這年輕的未來布爾什維克緩和下來:“好的,以後你要有禮拜六的班我你調換好咧,不過……,禮拜天……我也要用的。”

  一邊說著,王兵一邊不好思地笑。

  “I SEE,I GET IT!”我感激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以後小組開會討論你入黨問題的時候,我一定投贊成票!”

  說完,我頭也不回,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向門外竄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那里悶,“喂!喂!喂!你參加黨小組會?你好像是大四才入的團吧?”

  現任外科支書在我身後問。

  我三步並作兩步竄到程醫生房門前,敲門前先聽聽里面有沒有女人說話聲,己經因為前天晚上的事坐下了病根兒了。

  “程師父,解決了,問題解決了!”

  我扭開上門的把手進去,看見程醫生端坐在皮沙發里,程醫生黑著臉,坐在里,惡狠狠地瞪著我,“什麼事解決了!?”

  我知道老程對我很不高興,平時我是貼在他身上的橡皮膏,橡皮膏當然跟著走,早上主任一聲令下,他就得跟著橡皮膏走。

  我“如此這般”地把剛才如何與王兵討價還價,在他面前又說了一遍,老程完,滿意地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拍拍我的肩膀:“好,干得好!”

  “徒弟,不過……”老程有點遺憾地拉長聲音:“王兵為什麼不肯把禮拜天班一起和你換呢?”

  “哦,他說他禮拜天也要用來陪女朋友,”我隨口應道。

  “什麼?他有女朋友就不肯換禮拜天的班頭啦?”

  程醫生攥起右拳,翹著大指點點自己胸脯,“我老程也有……咳!咳!”

  他突然意識到說走嘴了,“女友”三個字卡在他嗓眼里,好歹沒有脫口而出,“我老程也有妻兒老小,禮拜也要過的呀。”

  老程氣餒地坐下,我心里暗暗罵著:“放屁!你兒子在美國,幾年內不用想來,你老婆前幾年翹辮子了,上一代老早死翹翹,下面第三代還沒有生出來,禮拜天除了思思,會陪誰?”

  正在說話間,我腰里的傳呼機“嘀……嘀……”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個陌生的號碼,是誰呢?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師兄早走了。我按了傳呼機上的號碼,“嘟……嘟…”話通了。

  原來是孫東,問我在哪里,我回答在醫院,反問他有什麼事,他吞吞吐吐地:“你知道徐晶她在什麼地方?”

  我心里一驚,強作鎮定地說不知道,孫東透出失望的口氣,說:“有一個朋,從一個港商老板手里借到一幢別墅,想熱鬧熱鬧,找些女孩子大家開開心,不到徐晶就算了,哎,你想過來湊個份子嗎?”

  “有幾個人?什麼背景?”我心里一動。

  “大部份都是美院里認識的,教師呀,教工之類。”孫東手捂著電話,聽起嗡聲嗡氣。

  “那麼女人哪里來的?”我怕孫東他們從馬路邊弄些打樁模子來湊數,搞不引來一串黑貓。

  “咦,教師教工里面也有女的呀,也有些是素描模特兒。”

  “有點啥內容啦?”我有點興趣了。

  “內容嘛,就是大家先在外頭吃頓飯,熱絡熱絡,做事體的時候好放點開,好飯就到那房子里,可能今朝他們想搞點新花樣,”孫東壓低聲音說。

  “你現在就在那面房子里,是嗎?”

  “對的,你來嗎?要來最好帶個女的來,但不要帶真心的女朋友來。”

  孫東囑我,我問清了地點,寫在紙條上,放下電話,坐在椅子里思忖起來。

  不知怎的,我總會想到徐晶今天晚上去不去這個問題。

  不知為什麼,我不想那個場合,看到徐晶光著身子,躺在地上,張開的大腿中間插著一根別人的雞,盡管我也是在類似的環境下結識的徐晶,但我現在對徐晶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覺。

  我不是徐晶的男朋友,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之類,甚至沒有在床以外的方吻過她,她也沒有,即使在情欲勃發的時候,她也沒有從嘴里吐露出“我愛”這三個字。

  但我仍然放心不下,我不願意她去那種男男女女裸裎相對的地方。

  我抓起電話,給徐晶打了個傳呼,放下耳機等她回電。

  一分鍾,二分鍾,三分鍾,十分鍾了,徐晶仍沒來電話,我開始不安起來。

  她去哪兒了?

  怎麼還不來電話?

  難道她出學校了?

  她走在馬路上也能找到公電話打呀,難道她已經在去會合孫東他們的路上了?

  那可能是孫東通過別的關聯系上了她。

  哼!孫東!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跑來動我的女人!

  我渾身血液沸騰起來,“砰!”猛地在辦公桌上捶了一下。

  聲音很響,驚動了外面走廊上的人,護士長探頭進來張望,看見我像頭暴怒猩猩在屋里轉來轉去,一邊鼻息很重地咆哮著,一邊嘴里念念有辭:“孫東,滅了你,孫東!”

  護士長被我的模樣嚇壞了,小心翼翼地問:“黃軍,你怎麼啦,什麼事這麼脾氣?”

  我猛地轉身朝向她:“沒事兒!”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護士長戰戰兢兢地退出門去,我聽見她在走廊上溜小跑的腳步聲遠去。

  “嘟……嘟嘟”,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定了定神,起聽筒,“喂,誰呀!”

  “是我,徐晶。”聽筒里傳來徐晶的聲音。

  “你…你……你,你在哪里?”我有點口吃,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她說和孫在一起的話。

  “你怎麼了啦,連上海話都講出法國味來了,嘻嘻!”徐晶還在沒心沒肺地淡,“我在宿舍里。”

  “宿舍里?那怎麼這麼長時間才給我回電?”我放下心來,又有點懷疑。

  “我剛剛去洗澡了,call機放在更衣箱里,洗完了才看見你的電話。”

  太好了!怪不得孫東的傳呼她也沒回,這下我不能讓孫東的留電號碼壞我的,“怪不得,我剛才換了幾個電話call你,就怕你打不通。”我說謊的時候心撲騰撲騰”地跳著,真是少有的事。

  “啊,都是你打來的啊?好幾個喏!”

  我怕她一時興起,隨便撿一個電話號碼打打看,那我明天就真要通過老爸朋的關系整死孫東了。

  “好了,好了,找到你就好了,我今天以後可能不大有太多空陪你了。”

  我要接著說下去,她那頭兒急起來,“你干什麼啦?要出國?要走?”

  她急切地問,聲音里帶點哭腔。

  “沒有那麼嚴重。”

  我借今天早上主任安排值班的事情,說以後可能少有時出來陪她玩了,徐晶這才放心,接著我提議晚上一起出去,她猶豫了一下答應。

  我放下電話,快手快腳地換好衣服,本來我習慣在院內澡堂洗了才回家,今怕孫東把我嘴邊的肥肉搶走,我必須立刻找到徐晶,把她帶離美院。

  想到這里,我跑下病房大樓,跳上自行車,一溜煙向上海美院騎去。

  我緊趕慢趕,從華山路到萬航渡路,接著騎上長寧路凱旋路,來到上海大學術學院門口。

  隔得老遠看見徐晶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褲,上身一件極寬大的T恤衫,在門口回踱步。

  我跳下車,在路邊鎖好,拉著她攔下一輛“錦江”,催促司機快快開車,一透過車窗掃視外面有沒有孫東他們幾個的影子。

  徐晶看我慌里慌張的樣子,起了疑心,問我:“出了啥事了?看你急得滿頭汗。”

  我往車座上一靠,長長舒了口氣:“等晚上回來,我告訴你為什麼。”

  徐晶滿腹狐疑地看著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治死了病人,被病人家屬追得走無路?”

  “我要真的亡命天涯,也不能逃到你學校里來吧?”我驚魂甫定,笑了笑。

  “那你出逃的時候會不會帶上我?”

  徐晶充滿期待地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入了兩難的境地。

  說會和她一起逃吧,明顯不合常理,逃命的時候都是越輕便好;說自己一個人跑吧,徐晶顯然是愛情小說看多了,直說會傷她的心。

  我決定打破她的思維邏輯,糊弄她一下。

  “真要有那麼一天,我血債累累,天網恢恢,束手就擒的時候,我倒寧願你不遠處看著我,怎樣被一粒子彈打得腦漿迸裂。”我若無其事地說。

  汽車司機前座聽了我這話,從反光鏡里警愓地盯了我一眼,徐晶身體哆嗦了一下,緊緊住我的手:“為什麼,你要我看著死?”

  “不是,我是要你帶著我的兒子看著,他爸爸是怎麼樣的人。”

  “你兒子?”徐晶有點糊塗,“你兒子在哪里?”

  “那個時候,我想應該在你肚子里。”我用左手輕按住徐晶鼠蹊上方。

  徐晶“騰”地羞紅了臉,兩只手緊緊抓住我左手,側過臉去,帶著笑望向車外。

  來到新樂路上的葡萄園,我也不和她商量,逕直點了美國牛肋骨、鴕鳥排、全兔和炒三菇,徐晶驚奇地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口味?你點的這些我都很歡吃。”

  我雙手捧著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搓著:“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麼,不喜歡什麼,”我眯縫著一只眼,歪頭打量她,“我知道你喜歡濃重的口,但又不喜歡過份刺激,就像宮保雞丁,你很喜歡,但川味辣子雞丁就太過份,對不對?”

  我的神情就像老貓逮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耗子,吃之前先戲弄一番。

  徐晶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這麼清楚?誰告訴的?”

  我搖搖頭,斂起笑容:“不,我說的不是你,我說我自己。從我在孫東那里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類人,想玩得瘋一點,可又怕受傷。”

  她停住笑容,低下頭,垂下頭看著桌面:“我……,我知道你啥意思,我想們現在這樣蠻好的,不敢想以後會……”

  “好個屁!”

  徐晶吃驚地抬起頭來看著我,我猛地站起身來,把旁邊的服務員嚇了一跳,為是黑社會來砸店,我看了他一眼又坐下。

  “你以為我今天是怎麼過來的,你當你CALL機上的號碼全都是我打的?天下午孫東找過你,想拉你去那個什麼狗屁聚會,我不想讓你去那里,我才搶他前面把你拉出來,”我停頓了一下,“我不舍得。”

  徐晶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我,聽我的述說,囁嚅著嘴唇要說什麼:“你不得我去?真的不舍得我和他們一起玩?”

  “真的,我不舍得,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真把愛和性分開的人,你以為你是,實你不是的,我也不是,我們住了有一個半月,美好的四十天,有性,還有什?還有不舍得,”我捉住她的手,放到嘴上吻著,“做我的女人,做我一個人女人,好嗎?”

  我說著說著,覺得這些話挺耳熟,好像在那里講過,或者別人講給我聽過,里?

  哦……

  ,好像是芹,芹講過,我也對芹講過,一回生,兩回熟,多講幾遍熟練了。

  我熱切地望向徐晶,她避開我的目光,使勁絞著手指。

  正在這時,菜來了。我們停止說話,埋頭大嚼。直到吃完這頓飯,我倆誰也有再多說一句。

  付了錢走出餐館,我指著馬路斜面新開的“喬治五世”:“下次來,到對面試。”

  徐晶眯起眼,使勁端詳了一會兒燈火輝煌的小樓,鄙夷地撇了撇嘴:“建築格總體上是哥特式的,門窗倒是西班牙式。”

  我笑著挽起她的胳膊,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在仄仄的人行道上走著。

  走著著,來到東湖電影院,走進售票窗口一看,電影早開場了,下一場十點半。

  抬看看表,才九點半,算了。

  我問:“看嗎?是鞏俐演的《漂亮媽媽》。”

  徐晶搖搖頭:“我不喜歡看孫周導的片子,太個人化了,玩電影。”

  我們坐上車,司機把車開得很慢,在小馬路上兜著圈子,車廂里,我和徐晶握手坐在後座上,她後背靠著我臂膀,隔著衣服能感到傳來一股股熱力。

  “明天禮拜五,你幾點鍾過來?”我低低的聲音問。

  “老樣子,下午四點半上完最後一節課,五點鍾到你家里。”她看了一眼司,說。

  “五點鍾我還沒有下班,你反正有鑰匙,自己進房間,想吃自己到我樓下的市買點菜來,我回來燒,哎,你有錢嗎?”

  我拿出一張一百元鈔票塞進她牛仔褲袋里。

  “有錢,不要,”她看著我把錢塞進去,也不反抗,“你想買點啥菜?”

  “買一條鱸魚,或者河鰻,其它的你決定。”她繼續靠在我身上,隨著車身動。

  半夜十一點,我送徐晶回到美院,在她宿舍樓下,我依依不舍地在她唇邊吻一下:“再見,明天下午見。”

  徐晶看著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我輕輕把手按在她肩膀上,扳轉她的身體推宿舍樓門口:“上去吧,明天還要上課,要不……我先走。”

  說完,我轉身大步走開去。

  回頭一看,徐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我,我只好又轉回來。

  “怎麼啦?有什麼事快說呀,”

  我預感到什麼事情要發生,徐晶猛地撲過來,踮起腳尖,摟住我脖子,嘴唇住我的嘴,瘋狂地吻。

  我有點吃驚:“怎麼啦?”

  “沒啥,”徐晶後退一步,憨憨地笑了,“我告訴你,今天下午我給孫東打回電,知道他們叫我去干啥,我不想去,因為我怕看見你,我不想看見你趴在的女人身上干那件事。”

  我頭腦“嗡嗡”作響,血直往臉上涌,衝動地向她走去,徐晶一扭身,靈巧躲開了,“嘻嘻”笑著,急步向樓門口走去,走進大樓門口,又探回身來:“哎!明天……嘻嘻……”,一閃身,隱沒在樓門里的黑暗里。

  我怔怔地站在樓影里,幾個夜歸的女生從我身邊經過,好奇地回頭打量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低著頭,向校門口走去。

  來到凱旋路的人行道上,找到停放在這里的自行車,跨上車,我一腳點地,口袋里掏出寫著孫東他們地址的字條,“古北新區?”

  想了想,決定還是去看。

  當我按圖索驥來到孫東說的地點,發現這是幢四層高的小樓,兩層一戶,一兩伙。

  我敲敲門,門里面的音樂聲開得很響,我又敲敲,一個細高的男人打開門,找誰?”他很警愓地打量我。

  “孫東在嗎?”我朝他身後望進去,只看見廳里有杏色的打蠟地板。

  “孫東!有人找你!”細高男人回頭叫著,仍把著門不讓我進去,我想起了晶第一次也是對我不放心。

  “哎喲,朋友!朋友!你總算來了。”

  孫東光著膀子,趿拉著拖鞋從里面跑出來,一面向男人介紹,“這是黃軍,己朋友,”又轉向我介紹,“這是任勇,我美院里的同事,”把我讓進屋,細的任勇和我握了握手,我發現他的手很有力,筋骨很強。

  我把帶來的一箱易拉喜力啤酒交給孫東。

  看到啤酒,孫東笑成了一朵花:“太好了,正好飲料吃光了,大家正在猜東猜,決定誰去買。”

  說著,扯開塑料紙,拖出一罐打開,仰脖喝了一口,抹了把嘴,頭一甩,指任勇:“去,拿到樓上,大家分分。”

  任勇笑嘻嘻地給我點了根煙,哈腰抱著啤酒“咚咚咚”上樓去了,接著樓上嘩!”響起一片男男女女的喝彩聲。

  孫東朝樓上看了一眼,撇撇嘴:“鄉下人!”拉我到客廳沙發角落里坐下。

  “哎,你講老實話,剛剛到哪去啦?”孫東在我膝頭拍拍,問我。

  我一聽,知道他話里有別的意思,心想,反正窗戶紙捅破了好,“和徐晶出吃頓飯,走走。”

  “我猜你們倆個肯定在一道,嘿嘿嘿,”孫東老道地笑起來,“怎麼樣?你真的有感情啦?我今朝下午接到徐晶電話,她講不來,我就曉得和你有關。”

  我瞪起眼珠子,孫東緩和了口氣說:“難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們一起住有一個月,產生了感情,正常的。”

  他翹起大拇指,指指樓上,“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拍拍屁股跑路的貨色。”

  “來,講講,今朝你們怎麼玩的。”我掏出雲煙,給孫東一根,自己也點起支煙,改變話題。

  “操!你來晚了,來晚了,晚了,”孫東很替我可惜,“剛剛,八九點鍾才始,那個女的,我們美院財務科的會計,騷得嚇死人,一向以來這種場合場場到,今朝她自己想出來的花樣經,我們五個男的抽簽,輪流排好隊,講次數不時間長短,每人最快速度戳出精來,看她一個鍾頭里吃多少槍?”

  我聽了孫東的話,笑得前仰後合:“怎會有這種玩法?”

  “那她還不被戳死啊!”

  孫東橫我一眼:“少見多怪,她吃性太重,老早我們剛開始搞這種聚會的時,這個女的就玩上這套了,我們這個圈子里是她保持這項記錄的,一個鍾頭十趟。”

  “十八趟!?”我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那麼今朝呢?”

  “二十二,”孫東滿不在乎地叼著煙說,“不過,不算數,有兩個毛頭小伙,美院里兩年級學生也被她們捉來,……快槍手,來得快,去得也快,三弄兩,沒了,哈哈哈……”

  “其它還有啥人,介紹介紹。”我吸了口煙,等他講下去。

  “嘿嘿嘿,我早就曉得你也想來來的,這樣吧,”他手指著客廳一角的浴,“你先去洗一把,衣服脫掉,自己上來,我給你當面介紹。”

  “好,我去去就來。”

  我蹬掉鞋子,脫下身上的西裝扔在沙發上,脫下西褲放在一旁,這才注意到,沙發後面地上堆著一大堆男裝女裙,紅紅綠綠的,孫看見我注意那些衣服,勸我放心:“衣裳放心好咧,玩這種游戲的人手腳還是爽的。”

  我在浴室里洗干淨身體,著重清洗兩腿之間的關鍵部位,等會兒可能有一場戰哪!

  我洗完澡,沒找到拖鞋,光著腳板順著雅致的雕花木樓梯走上二樓,剛走到梯轉角,就聽見上面傳來一陣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夾雜著不同音調,幾個女人尖叫和呻吟聲。

  呵!走上二樓,這里熱氣騰騰,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體在地蠕動。

  我定定心神,仔細一看,地上鋪著三塊席夢思床墊,兩大一小,拼成完整一,八九個男女分成幾對,或坐或仰,分散各自做愛。

  幾個女的,年紀老嫩不同,大多容貌姣好,被男人插得過癮,忘情地甩著頭,“嗷嗷”叫喚,想必正在臨近高潮。

  我丟下他們,手握住漲得發疼的陰莖輕輕套弄著,四處走動,看看還有沒有單的女人。

  走過一個房間門口,探頭一望,孫東頭朝外,趴在地板上,身下躺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子,女孩四肢纏繞住孫東,分開大腿,讓孫東一下一下往里插進她稚嫩的身體。

  孫東看見我進去,一邊繼續干著身下女孩,一邊示意我看左邊,“戴套,男都要戴的。”他簡短地告訴我。

  我轉過臉去,看見屋內牆角地毯上還有一個女的躺在那里,胸口劇烈起伏,著粗氣,屁股和大腿圓滾滾的,肚子微微隆起,像生過孩子的女人,朝她攤開大腿間看去,陰部被一片濃密的陰毛蓋著,她兩臂平放在地上,兩腋下生著黑的腋毛。

  我被外面的情景刺激得欲火中燒,不管好歹,從地上撿起一個保險套包,撕塑料包裝,掏出保險套,手指微微發顫,幾乎捏不住又滑又小的套子,好不容給自己戴上,走到那女人跟前,俯下身子趴到女人身上。

  可能因為視覺角度關系,這個女人實際沒有我剛才看到的那麼胖,只是偏豐一些。

  趴在她身上,感覺不像徐晶的身體那樣瘦骨棱峋,胯骨和恥骨硌得我生。

  現在這個女人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比芹老一些,乳房很大,有些松弛,剛才躺著,乳房軟軟地堆在她胸前,我往上一趴,乳房被我壓住,像稀面團向兩邊出去。

  這女人感到有人趴上她身子,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哦……”,嘴里哼了聲。

  “來,先戴好套,”伸手在我襠里摸了一把,放心地屈起兩腿向兩邊分開,你來好了,先輕點,慢慢讓我習慣一下。”

  我撅著屁股,手扶著陰莖對准地方,松開手身體往前一靠,陰莖滑了進去。

  女人“哦”地一聲,忽然用力地抱緊我,“哦!舒服,你滾燙的,啊,真舒,再往里面一點。”

  我繼續將陰莖後段向她里面推去,她陰道不太松馳,但潤滑充分,磨得我龜很舒服。

  忽然,她“哦喲”一聲,睜開眼,雙手抵住我胸膛,腳跟蹭地,身體向後退,“好了,好了,到底了,不要再往里了,到底了。”

  我低下頭,看見雞巴後還在外面,包著粉紅的乳膠套,我試著向前頂了頂,果然,龜頭前面有一片稍些的東西擋著,我又頂了頂,那團東西中央軟,四周硬些,我馬上聯想起子宮外口的形狀,只是普通子宮口比這小一號,大都是緊緊閉住,這個女人的子宮是張開的嗎?

  女人被我頂得哼哼起來:“不要,不要用力。”使勁推我的胸口。

  我趴在她身上,抽出一點,問:“你下面這麼淺,我頭一次遇到。”

  女人笑笑,說:“碰過我的男人都說我下身淺,一下子就到底了,都怪我老的東西短,結婚十年了,都沒被他戳深一點。”

  “小孩幾歲啦?”

  我問她,一邊慢慢擺動屁股,女人閉著眼,面色有點發紅:“兩歲。”

  “啥人的種?是你老公的?”我繼續慢動作進行,女人還沒有熱起來,我心有了一個念頭。

  女人閉著眼,抓緊我後背,慢慢地咧開嘴,詭譎地笑了,開始息:“不是,是別人的種,我也不曉得是啥人留下的。”

  聽了她的話,我想到徐晶的事,她也不知道是誰。我恨恨地想:“他媽的,晶因為不懂性,無意中吃虧,今天我給你有意留第二個種!”

  想罷,我開始專心操這個生過一個孩子的女人。

  我先讓自己開始按固定頻率地進出女人陰道,讓她適應我的節奏,很快,女跟上我的節拍,在地板上顛動起屁股,迎合我。

  我聽見女人嘴里發出低沉的“哦!哦!哦!”

  ,知道她進入了狀態,於是我快進出速度,陰莖也更深地插進陰道,龜頭開始輕輕地頂撞前面的子宮頸口,髒神經的酸麻刺激女人更興奮,她開始大聲地罵著:“操!操!操!”

  我看她已忘形,偷偷伸出手,手指捏住陰莖上保險套末的開口圈向前推去,次抽出陰莖都向前推一截,陰莖帶著半褪的套向前插入,然後再抽出來,我再前推一截,讓陰莖帶更松的套子插入,沒幾下,保險套就被褪到了陰莖頭上,成一團,松松地罩著龜頭被頂了進去,再沒有被帶出來。

  陰謀得逞,我放心地抱緊女人,使勁地把雞巴向更深處撞去,子宮口傳來的楚使女人痛快得放聲高叫,“啊……啊……啊……”。

  孫東射出了精液,雞巴仍插在小女孩陰道里一顫一顫,他抬頭好奇地看我和年女人的交媾,身下的女孩子陰道夾緊他的陰莖,全身發出一陣一陣的顫栗。

  我身體壓住的中年女人狂熱地上下掀動屁股,全身通紅,皮膚上滲出一片密的汗珠,己經叫不出聲音,只能張著嘴發出“哈……哈……哈……”。

  我已經把半尺長的陰莖完全地插進她下身活動,由於女人高度興奮,子宮口開更大,每次陰莖觸到陰道盡頭,龜頭都能鑽進子宮口正中。

  我急速地挺送下身,女人焦躁不安地扭動腰肢,雙腿盤住我的腰眼挺起了下,眼看她的高潮就要到來,我急切地追趕她的進度。

  終於,我和她同時“哦!”

  了一聲,兩個身體靜止了下來,兩人同時僵硬地直身體,女人上半身向後弓去,大腿一緊一松夾著我,陰道肌肉強有力地緊縮來,我兩手摳住她的肩頭,向上拉直身子,陰莖深深插進陰道,龜頭已經穿入宮口,隨著我的戰抖,一股股濃稠的精液從尿道口噴出,直接射進子宮腔內。

  我伏在女人身上,數著陰莖在女人體內跳動,一共十二次。

  我今早到現在沒有損失過精液,這十二次射出,總共三、四毫升,全數輸進女人子宮,無論成不成,我為徐晶報了仇。

  我趴在女人身上喘息著。

  孫東己經從小女孩身體里抽出陰莖,親了她一下,留下她躺在地上喘氣,自走了出去,雞巴上松松地掛著一只淡藍色的保險套。

  緊接著,又一個小男人走了進來,看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年輕的身體顯得弱。

  他快步走到小女孩跟前,跪下,伸手在小女孩胸前玩著小小的乳房,說了什麼,女孩子點點了頭,小男孩立刻趴到女孩身上,右手伸到胯下摸了一會,股往下一落,雙手扶住地,急急地在女孩身上聳動。

  我收回目光,看看身下仰躺的女人,她睜著眼,望向天花板,我對她說:我出來了,你怎樣?”

  她大口吸著新鮮空氣,一邊說:“好的,我也來了一趟,舒服,我休息一。”說完,閉上眼,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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