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乍然開,招引十方正好來,酒興本無賽,酒客真堪愛。摟抱繡衣開,還欲僧家並道翁,休鬧空作態,放松一回,聽令一回,直把矯娘喚。
冷落繡羅幃,意中人久不歸。愁來枉把心機費,我有個假的權持來弄你。其間盡有什滋味,是依稀暫時故罷休,管是和你長相會。
抱孩兒獨步中堂,正春心牢驛放蕩,誰知禿僧湊巧走來,逞大膽扯住不禁使喚,梅香打這廝,即只是看了他,這風騷兒似如搔癢。
扭身軀,睡在銷金帳;花心兒,露出真奇樣。試把繡羅鞋,蓋在花心上,喚醒嬌娘,問他兩般兒寬窄短長,像也不像,這禿驢忒恁無狀。
這禿奴忒煞無狀,燎衣裙現形匿影後步門牆,那梅香心焚難當,倚定著門兒望,俏俏地引入洞房,霎時間做出了許多模樣。
頭上光光,兩眼銅鈴覷得忙;偎著紅 ,摟抱手兒長,抽造多來往,口里親親不住的叫娘,這髡奴真個強,教奴家越看越思想。
禪堂暫作陽台院,佳人有意相留戀,不是愛袈裟,偽心善佛牙,光油兩相並對,酒添狂。興未到,夜闌時,葫蘆纏柳枝。
七個尼姑合箸一個僧,光頭光腦逞風情,風流不在留頭發,只在擲拋梭稱我心,鬧吟吟,推來拽去此騷根,若還再得僧來到,這段姻緣天作成。
大和尚摟著花娘倒在牙床上,弄得吃答答床兒響,小和尚小花娘,側耳聽聽得心癢難當,小和尚露出前樁,小花娘手摸了襠,他兩個又侮出真奇樣、忒興張,這兩個不怕羞的花娘、不怕死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