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六月的夜晚飄著蒙蒙細雨,白天的炎熱很快被絲絲寒意取代。
羅娟抬眼看著漆黑的天空,在路燈和店面霓虹燈的照射下,飄飛的雨滴、城市的煙霧讓天空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色彩變化。
羅娟整日與色彩為伍,卻從未見過如此色調的夜空。
她的眼睛急切捕捉著在忽明忽暗的變化中跳躍的色彩,心里混合著顏色,一心想象著結果,真心希望自己能夠復制。
直到腳下被絆了一跤,羅娟才回過神,將視线從天空轉移到地面。
羅娟眼睛有些花,瞥見腳下竟然躺著一個人時讓她嚇了一跳。
那人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看看四周。
十點對於周末的城市來說只能算夜生活的開始,然而路過的人群要麼厭惡地繞道,要麼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除了羅娟沒人願意停留半步。
羅娟意識到不可能得到其他路人的幫助,只能彎下腰自己查看。
她跪蹲在那人身旁,摸索著他的脈搏,幸好,指尖感覺到一陣微弱但還算穩定的跳動。
他還活著。
可是,他能支撐多久呢?
這人顯然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渾身冰涼不說,衣服、褲子以及腳下的皮鞋都已被雨水浸濕。
她小心將這男人的身體扶起來,微弱的亮光照在他的臉上,线條分明的面龐、帥氣的五官,羅娟的腎上腺素像電流一般竄過身體,她忍不住驚叫出聲:“馮鼎言!”
怎麼會?怎麼可能?
馮鼎言什麼反應都沒有,他滿臉的鮮血,看不著傷口究竟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嚴重。
羅娟試圖把他抱起來,但馮鼎言身材高大、體格魁梧,她根本沒辦法直腰,只能一手摟著他的腦袋,一手在包里哆哆嗦嗦摸索手機。
剛掏出來要求助,忽然看到不遠處的黑暗角落里竟然閃現一抹亮光。
羅娟的心髒差點跳出嗓子眼兒,這才意識到他們旁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她眼睛直直盯著那點亮光,想喊卻喊不出來。
對方顯然也不打算再隱藏,一步一步從陰影里走出來。
他沒帶傘,只是用兜帽遮住腦袋和大半邊的面龐,手里叼著煙一口一口吸著。
那人走到兩人跟前,彎腰蹲了下來,對羅娟說道:“我勸你趕緊離開,他可是個大麻煩。”
兜帽男的口氣陰郁冷峻,羅娟頓時警覺,“你要干什麼,我認識他!”
“我看出來了。你放心,我不是找麻煩的,可改變不了他是個麻煩。”兜帽男抬了抬下巴,指著百米遠的一個酒吧,道:“他從那兒一出來就被人就盯上了,拖到角落被狠揍一頓。”
羅娟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什麼意思?你就一直看熱鬧。”
“誰知道他是不是該打!”
“你看了多久?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操了別人的女友,被揍一頓合情合理。”
“你在說什麼啊,他有女友,周曉是我們學校的大美女,倆人恩愛得一塌糊塗,他才不會找其他女人呢!”羅娟忍不住為馮鼎言辯護,不管是誰打了他,一定找錯人了。
兜帽男一副猛然想起來的樣子,“啊,對了,那個打他的人,叫的就是周曉的名字。”
羅娟不再聽他鬼扯,拿起手機准備報警。
他卻阻止住她,說道:“沒死人,沒缺胳膊斷腿,警察才不管這爛事兒呢!”說著,他把手里的煙卷叼在嘴里,先翻了馮鼎言的眼皮,然後小心在他身體、關節摁壓探測。
羅娟感覺到這人雖然古怪,卻沒有惡意。
她松了口氣,說道:“好吧,那他起碼也得去醫院急診室!你幫我扶著他,我去叫出租車。”
“他沒骨折,除去臉上、身上的傷口和腫塊,並沒有其他嚴重的內傷和外傷。醫院能做的事兒,床也能做。這家伙就是喝多了,只要恢復體溫、睡一覺就好。”說完,兜帽男滅了煙頭,起身准備離開。
羅娟好不容易遇見個願意幫忙的,哪能那麼容易放他離開。
她一把抓住兜帽男的手腕,焦急說道:“你別走啊!他這個樣子,回不了學校的。”
她四下張望,看到旁邊一家酒店,立刻說道:“你幫我把他抬進去啊!”
兜帽男掙脫她的手腕兒,“開什麼玩笑,他身上的錢早讓人順走了。”
羅娟總算機靈過來,從錢包里掏出兩張鈔票,塞到他口袋,“夠不夠?”
兜帽男奇怪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很有錢啊,你是他什麼人?管這閒事兒呢。”
羅娟以為他嫌不夠,又抽出兩張放進他手里,“可以救人了吧?”
兜帽男猶豫了下,到底還是上前用肩膀頂在馮鼎言腋下,將他的手臂搭在肩上站起來。
他扭頭看看馮鼎言,他的雙眼仍然緊閉,但疼痛讓他張嘴哼哼了幾聲,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酒臭氣息噴出來。
他一臉厭惡,撇開臉邊架住馮鼎言,邊對羅娟說:“你走前面,跟前台要景觀豪華間,浴缸大躺著舒服。”
剛開始,酒店前台看著馮鼎言半死不活的樣子,並不打算把房間給他們,即使羅娟說現款付賬,他們也只是堅持該送他去醫院。
直到兜帽男亮出證件,前台才乖乖把房卡交出來。
羅娟瞥眼看了下,知道這兜帽男叫陳俊禕. 讓她吃驚的是,陳俊禕長得像流氓,真實身份竟然是警察。
幾個人進了房間,陳俊禕直接把馮鼎言抬到浴室,連人帶衣服扔進浴缸里。
羅娟將水龍頭打開,不停調整熱水涼水的大小,直到陳俊禕說合適為止。
看著他開始給馮鼎言脫衣服,羅娟頓覺尷尬,趕緊轉身離開浴室。
沒一會兒就聽著馮鼎言一聲慘叫,羅娟想起他臉上的血和傷口,拿起皮包匆匆跑出去。
陳俊禕顯然知道他在做什麼,又是警察,將馮鼎言交給他應該可以放心。
陳俊禕看到馮鼎言的面色逐漸恢復血色,這才拿著毛巾和蓮蓬頭把他臉上、頭發上、還有身上的血跡、汙漬洗個干淨。
整個過程馮鼎言都不是很合作,可因為醉得厲害,又被打得慘痛,根本沒有清晰的意識,所以就算反抗也使不出勁兒,連咒罵都是斷斷續續。
陳俊禕毫不理睬,把他從浴缸里撈出來,直接扔到床上。
馮鼎言開始還哼哼幾句,沒一會兒就止住聲音,沉沉睡過去。
陳俊禕給他蓋上毯子,又看看表,這才喃喃說道:“今天真是糟糕透了,我明天再來!”
羅娟拿著一袋子的跌打損傷藥和止痛藥回到酒店,她小心推開門仔細聽了聽,確定浴室沒有聲響,這才悄悄走進來。
陳俊禕不知去哪兒了,只有馮鼎言一動不動睡在床上。
羅娟走到跟前,手指湊近些,感覺到他的呼吸平緩而穩定,又摸摸額頭,發現溫度正常,這才吁口氣稍稍放心。
忽然,馮鼎言的眼睛倏地打開,羅娟嚇得急忙縮回手,硬生生將驚訝強忍在嗓子眼兒。
“你回來了!”馮鼎言專注地凝視她。
“你感覺好點兒?”看著馮鼎言試圖坐起來,羅娟趕緊伸手按住,說道:“現在靜靜躺著,不要亂動。”
“你回來了!”馮鼎言又說了一遍,聲音中透著欣喜。
羅娟遲疑一下,馮鼎言知道是她把他帶到這里的?
他認出她是誰了?
算起來,自從上次在書店門口看到他,兩人就再沒說過話,而那已經快一年了。
“我當然回來了。”羅娟輕聲反駁,同時伸出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可馮鼎言仍然掙扎著動個不停,身上的毯子滑下腰肌,露出結實的雙肩、健碩的前胸。
羅娟面頰微微發燙,趕緊轉移視线,加強語氣說道:“你乖乖的,我剛才買了些跌打藥,對你的傷會有好處。”
馮鼎言連眨幾下眼睛,終於安靜下來。
羅娟把他的手塞回毯子里,起身去拿買來的藥。
馮鼎言卻以驚人的速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叫道:“別走!”
羅娟拿開他的手,輕拍他幾下,“我不走,別擔心。”
馮鼎言這才放心躺回枕頭。
趁著羅娟轉身,他借著頭頂雪亮的吊燈,欣賞她翹起的屁股,筆直的身體,窈窕的腰身。
她沒穿高跟鞋,所以看上去比平常矮了些。
漂亮的黑色圓領裙剪裁得極為合體,既突出了曲线,又沒有胡亂暴露的艷俗。
羅娟很快折返回來,將塑料袋放在床頭。
從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裙子的前端。
因為在外面淋了些雨,她的裙子有些濕。
一對乳房半露出來,既豐滿又堅挺,形狀清晰可辨。
羅娟關心地問:“額頭還痛麼?”
“好多了。”馮鼎言發現自己又在盯著她看,這張臉親切迷人,眼神溫馨而真摯,實在令他很難移開視线。
羅娟向前靠,仔細檢查他頭上的包,“看上去很痛的樣子,我跟前台要點冰給你敷敷吧。”
“就算你那麼做,結果也差不多,因此,我們干脆別再談這件事。”馮鼎言說著,毫無預警地伸臂摟住她的腰。
羅娟嚇了一跳,趕緊直起身體,退後半步,緊張地說道:“這里有些跌打藥和止痛藥,你照顧好自己,早點休息,我要走了。”
馮鼎言沒管羅娟的退縮,反而更加牢牢地攥住,一使勁兒把她摁到身上,雙手迅速在她身上滑過。
松落的頭發拂過馮鼎言的臉,清新而幽幽的芳香飄過他的鼻端,讓他的唾液分泌迅速增加。
“別走,告訴我,你一直愛的,是不是我?”馮鼎言喃喃問道。
羅娟驚訝地無法動彈,雖然腦子里全是抗拒的念頭,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也太突然,馮鼎言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
“什麼?”羅娟無法立刻回答,只能結結巴巴說道:“你…你…怎麼可能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們這輩子注定在一起。”馮鼎言得意地抿了抿嘴角,盯著羅娟繼續說:“你真漂亮,看著你就想操你。”
馮鼎言低下頭,火熱的唇覆蓋上來,舌尖挑開她的唇。
在羅娟尚未搞清楚狀況之前,他已經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馮鼎言沉重的身軀令羅娟幾乎喘不過氣。
她雙手使勁兒推動他的胸膛,馮鼎言也只是移向一側,手伸進兩人之間,按到她高聳的胸部。
羅娟奮力掙脫他的唇,喘息地問道:“你喝醉了嗎?”
“現在沒有。”馮鼎言簡單回答,把唇移向她的耳垂,忽然碰到一個堅硬清涼的東西,這才發現她耳垂上掛著一個小巧的耳墜。
馮鼎言頓時來了興趣,一口叼在嘴里,舌尖和牙齒飛舞。
“那麼,你一定是瘋了。”羅娟試圖扭動身軀掙脫,但非常敏銳地注意到馮鼎言急促的呼吸、沉重的下半身以及含著她耳垂的雙唇。
她的血液開始澎湃,意識則變得暈眩。
多少次在夢里,她曾期盼他的親吻和愛撫。
如今竟然夢想成真。
他,馮鼎言,真的親密地將她擁入懷中。
羅娟一只臂緩緩環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碰觸他,另一只手大膽地撫摸他的腦袋和肩膀。
忽然,羅娟的耳垂傳來一陣刺痛。
馮鼎言稍稍推開,將她的耳墜吐到手心,他剛才竟然用舌頭把她的一個耳墜卸下來。
馮鼎言拉長聲調,邪惡地噙著笑說:“嗨,我的舌頭本事大吧!”
說著,他再次吻住羅娟的唇,舌尖探入她嘴中,翻攪戲弄,大手也不安分起來,覆住她的乳房,大拇指隔著裙子找到乳尖。
羅娟倒抽一口氣,無法探究這種感覺,只知道她正在失去控制,即將屈服並回應馮鼎言的需求。
沒一會兒馮鼎言的手就滑進敞開的領口,更加貼近她的胸脯,撫摸和壓擠。
“鼎言!”羅娟喉間迸發出一聲嘎啞的尖叫,試圖抓住他的手腕拉出裙子,但此刻的感覺太過敏銳,無法不去注意到他結實而強壯的大腿,更無法漠視他堅硬的勃起緊貼著她的臀部。
血液立刻在血管中奔流,熾熱的暖流流向她的雙腿間。
馮鼎言已經紅了眼,用手捂住她的嘴,吼道:“噓,別動。你從來都是那麼害羞,躲著藏著不讓我看。今天我要把你看個徹底。”說著,他稍稍抬起身體,一手卡著羅娟的腰往上提,一手抓著裙子裙擺從她頭上扒離開來。
看著藏在真絲內衣里若隱若現的雙乳,馮鼎言瞪足雙眼,舔舔自己的嘴角。
他的手伸到羅娟背後動了動,內衣搭扣隨即被打開。
他快速將僅剩的遮掩推離,隨後大口一張將高聳的乳房含進嘴里,毫不客氣地咬住粉紅色乳頭,用力吮吸起來。
馮鼎言的另一只手也覆蓋到旁邊的乳房,手指捏玩著,感覺到乳尖越來越挺立,硬得像顆小櫻桃。
馮鼎言松嘴換到這一邊,將小櫻桃含入嘴里,舌頭快速掃動,不時還用牙齒咬上一咬。
羅娟兩手緊緊捧著他的頭,身體不斷扭動,手指更是使勁兒撫弄他濃密的黑發。
然而,不論她做什麼,馮鼎言仍然繼續品嘗乳房的甜美和柔軟。
此刻的羅娟,已經不知道言語為何物,如浪潮般的情欲洶涌而來,羅娟隨著波浪忽高忽低,自然而然挺起胯部貼向他。
這是最原始的需求,也是最本能的反應。
馮鼎言順著她圓潤的肩膀下滑,然後忽然轉向來到她的大腿內側,兩只手在她腿間輕輕滑動,激起羅娟另一種快感。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隨便一碰,渾身就好象著火般燃燒起來?
正當她沉醉在這份飄忽中時,馮鼎言松開飽漲的乳房,身體漸漸向下,手指勾住她的內褲邊沿,扯下雙腿從腳踝脫了下來。
“躺好。”馮鼎言將抬起雙肩的羅娟推了一下,掰開羅娟的修長美腿,跪坐其間,低下頭審視女人最隱秘的幽谷。
深紅的花骨朵隱藏在緊合的花瓣間,窄小的縫隙嫣紅濕潤,他忍不住伸出拇指順著花瓣側壁微微按壓。
“啊……”羅娟下意識拱起腰,想合攏雙腿,卻只夾住馮鼎言的腰身。
“別動,我說我要好好看看你。”他將羅娟的腿使勁兒掰到最大角度,又稍稍挪動位置,直到天花板上吸頂燈的燈光能直直照射其間。
馮鼎言仔細觀賞面前迷人的美景,馮鼎言呵呵笑起來,再低下頭重新關注神秘的地界、幽幽的小谷。
他雙手齊動,撥開害羞的花瓣,找到那粒小小的敏感花骨朵,一手按住緩慢轉動,一只手順著縫隙里浸出的蜜液來回揉撫,不時往縫里施壓。
好一會兒,才把目光挪向羅娟。
看著羅娟隱忍的樣子,馮鼎言興奮極了,“老婆,叫出來啊!”
羅娟卻咬著牙,怎麼都沒出聲。
馮鼎言手上的動作更加激烈,再次說道:“叫出來啊!”
羅娟顫抖起來,小腹一陣抽搐,終於輕輕哀求:“馮鼎言!”
“老婆,來,今天我們玩點兒不一樣的。”馮鼎言一面語音含糊說道,一面臉龐湊上前去,吸嗅那誘人的幽香和柔媚。
“馮鼎言,不,噢,不!”她半是警告,半是呻吟。
馮鼎言對羅娟的抗議充耳不聞,分開兩片細膩的花瓣,用鼻間親昵地頂了一下花骨朵,探出舌尖在狹小的縫隙里勾弄起來。
羅娟‘啊’一聲低呼,臀部不由自主抬起來。
火熱的挑逗讓她的花骨朵充血腫脹,敏感得無法承受,而他卻挑准這個時候,狠狠吞噬、用力吸吮、放蕩舔弄。
強烈的快感讓羅娟再也忍不住,拱起細腰抬起來又降下去,兩手緊緊抓著馮鼎言的肩頭,指甲陷入他的肌膚里。
羅娟低聲哀求著讓他停下來,但馮鼎言仍然恣意玩弄。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他卻還嫌不夠似的並起兩根手指,戳入細小縫隙中,快速搗弄攪和擴張,在她體內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羅娟的低聲哀求變成急促而混濁的呼吸,沒一會兒,忽高忽低的婉轉哀啼聲穿過羅娟細嫩的嗓子,在房間里蕩人心魄的回繞。
在陣陣眩暈中,羅娟終於感到馮鼎言抬起身體、手指也從身體中抽離出來。
她睜開眼,只見馮鼎言一絲不掛雙膝跪在她面前,只有燈光在兩人身上跳躍。
“曉兒,我今天總算知道,原來你叫床那麼好聽呢!以前你總是害羞,現在知道錯過多少美妙滋味了吧!”馮鼎言得意說道,琢磨著也許是自己被打了一頓讓她心懷內疚吧,這次在床上竟然如此順著他的心思。
羅娟不確定他在說什麼,腦中仿佛充滿嗡嗡盤旋的蜜蜂。
她一手扶住胸口,試圖穩住呼吸,讓腦子快些清明起來。
“不過沒關系,曉兒,你回來了,我們以後有大把時間。”馮鼎言彎下腰,隨即將她摟在懷里,拂過她的頭發,臉頰摩挲她的額角,滾燙的雙唇貼著她的粉頰,感受她的脈搏在纖細的肌膚下悸動。
“我們相親相愛,”馮鼎言嘟囔著,“曉兒,再也不分開。”
羅娟整個人都僵住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使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抓著他的肩膀猛地使勁兒,猝不及防的馮鼎言一下子被掀到旁邊。
羅娟氣喘吁吁松脫馮鼎言的掌控,立刻抬起身體想要離開,可因為太著急,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
羅娟顧不上狼狽,直接趴在地上挪動身體,試圖去夠自己的裙子。
馮鼎言一躍而起,跨到她身邊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胸前,前臂牢牢扣在她的胸脯下方。
羅娟尖叫一聲,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她撥開他的手,可他只是調整一下姿勢,手指纏住她使她無法得逞。
羅娟完全被壓制住,可依然不斷拼命反抗,全身都在竭力掙扎。
馮鼎言奮力保持平衡,同時爆出低咒:“跑什麼跑!”
羅娟推他的手,掙扎著站直身體,使勁兒朝前探身,顫抖的聲音夾雜絕望,“不要,求求你。你弄錯了,我不是周曉,放了我啊!”
羅娟一對渾圓赤裸的乳房在眼前誘人地晃動顫抖,結實翹起的小屁股在他大腿上下扭動,塗著寇丹的白嫩腳趾緊緊扒住地毯,馮鼎言只覺得欲火把腦子燒成了灰。
他使勁兒吞咽一下,這幾年寵著曉兒,讓她以為自己有特權。
真以為跟他這里可以想走走想回回麼?
剛才玩的還高興,這會兒又開始亂發脾氣,今天要好好教訓她,非把這妞兒操老實不可。
“求求你,鼎言……你弄錯了。求求你……我不是周曉,聽我說——”羅娟哀求地喊著,緊接著‘啊’一聲慘叫,馮鼎言將她重重摔到地毯上。
她想抬起身體,卻被一巴掌拍回去,痛得眼冒金星,幾乎昏厥過去。
當她的眼睛再次能夠聚焦,馮鼎言的身影來到她淚水模糊的視线里。
她動了動,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被馮鼎言挪到床上,而且雙手被捆在身後。
羅娟嚇得魂飛魄散,瘦弱纖細的小手在牢固的束縛中狂亂掙扎。
馮鼎言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耳邊回蕩的只有她的祈求。
他欣賞著眼前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只覺得自己老婆真是漂亮性感,光潔白皙的脊背,挺翹緊繃的臀部,還有漂亮粉嫩的肉唇。
馮鼎言不禁裂開嘴哈哈大笑,連聲說道:“曉兒,以前在床上我都順著你,翻來覆去不過是趴你身上雞巴插小穴。剛才把你舔得哇哇淫叫,這會兒也該輪我享受了。來,張嘴伺候爺!”說著,他走到床沿,一手緊抓她的脖子,一手扶著勃起湊到她嘴邊。
羅娟驚恐地看著馮鼎言的勃起在臉前跳動,那勃起又粗又長,粗大飽漲的血管纏繞在上面,看上去猙獰可怖。
她趕緊閉上眼睛撇過臉,身體劇烈抖動,但馮鼎言又一個巴掌拍上去,羅娟痛得渾身軟下去。
馮鼎言立刻抓著她的下巴,緊接著滾燙而堅硬的勃起狠狠插進嘴中,不顧舌頭和上顎的阻止直接頂到喉嚨里。
羅娟根本沒有准備好,胃部立即抽搐起來,一股酸液涌上喉頭。
要不是馮鼎言堵著她嘴巴,她一定會嘔吐出來。
幾乎下意識的,羅娟使勁兒壓抑住胃里的反應,接著放松喉嚨肌肉,盡量用鼻孔呼吸。
然而,馮鼎言沒打算讓她適應,胃里的涌動還未停止,他就又衝回來。
沒一會兒她就滿嘴酸水,喉嚨撕裂,而脖子好像被戳了個窟窿,五髒六腑更像是挪了位的痛苦。
哽住氣息的羅娟沒辦法,只能強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嘴里和馮鼎言抽送的速度,竭力配合他的動作。
趁馮鼎言抽出去的空隙,用鼻子吸些氣、然後再在他頂回來後,用吞咽緩解喉嚨的疼痛。
她這麼做完全是避免被窒息而死的生存本能,沒想到竟然刺激得馮鼎言大聲喊出來,更加用力的往喉嚨里面頂,感受深喉中柔軟又火熱的肌肉摩擦。
無可抵抗的快感像狂潮一樣,一波波貫穿他的感官,從腳趾到頭頂。
“噢……天呀!啊……”馮鼎言忘乎所以地大聲呻吟、瘋狂地顫抖擺動。
高潮如此強烈,所有的意識都被肉欲淹沒。
他想抓住那感覺,然而方才忽然而來的精神與力氣在發泄後一絲一絲褪去,代之而起的是渾身疲倦。
黑暗逐漸遮蔽他的視野,剛開始,他還勉強自己睜開雙眼,直到倦意濃得他再也無法抵擋。
世界驟然傾斜,馮鼎言沒了知覺。
羅娟起先只覺得馮鼎言牢牢抓著她的腦袋抵在嗓子,緊接著一股股精液衝刷進來,因為他並不退出,羅娟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差點兒一口氣傳不過來噎住自己。
隨後感覺到馮鼎言前傾,重重把她壓在身下。
羅娟只覺得眼前發黑,馬上就要暈過去,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腦袋上已經沒有馮鼎言的壓迫。
羅娟抬起身體,如釋重負地急聲咳嗽,貪婪地大口呼吸。
因為長時間張嘴,面部肌肉依然僵硬,想合上都萬分困難,只能眼睜睜看著口水、精液順著嘴角流到下巴,又滴到馮鼎言的勃起。
上面已經沾滿她的口水,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身旁的馮鼎言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睡過去,羅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醒來,只知道不敢再在這里停留半秒。
她顫抖著總算將雙手從束縛中解脫出來,這才發現元凶是她的內褲。
無瑕顧及馮鼎言在她身上留下的羞辱,羅娟匆匆穿上內褲和裙子,將內衣塞進皮包里,搖搖晃晃逃離酒店。
直到回家鎖上房門,實實在在獨處時,羅娟才放下恐懼與害怕,讓自己放松下來。
今天發生太多事,她已經身心疲憊。
羅娟瞪著鏡子中的自己,頭發凌亂、兩頰慘白,純粹一張傻透的面孔。
她躺進放滿水的浴缸,流動的熱水與飄浮的蒸汽淹沒自己,色彩斑斕的肥皂泡閃耀著光芒。
羅娟整個人縮成團兒,終於流下眼淚,無聲啜泣。
馮鼎言從黑暗中漸漸蘇醒,只覺得腦袋痛得快要炸開。
不僅如此,他的嘴巴干裂,喉嚨更像著了火,似乎一絲唾液都分泌不出來。
馮鼎言費勁地坐起身體,想要找點兒水喝,可剛晃了晃身體,整間屋子就開始在他眼前旋轉。
馮鼎言只能無力躺靠在床頭,等待搖晃的景象靜止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總算恢復功能,這才注意到陽光映在天花板和一盞陌生的吸頂燈上。
他眯著眼打量房間,忽然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那人正慵懶地抽著香煙,吐出的細裊煙霧就像是一縷消失的鬼魂在空氣中飄游,昂貴刺鼻的煙草氣味讓馮鼎言胃里泛出一陣苦水。
“你醒了。”低沉的嗓音打破寧靜,那人首先開腔,冷淡地朝他頷首。
“這怎麼回事兒?”馮鼎言使勁兒用手掌揉揉太陽穴。
“你昨晚出了一點意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們把你帶到這個酒店。”
“你他媽誰啊?”
那人仍然維持著坐姿打量他,窗戶射出的光线在他烏黑的頭發上閃光,也在堅毅的面容上投射出剛硬的陰影。
他站起身的同時,手里掏出證件,簡單說道:“陳俊禕. ”
馮鼎言沒看清證件上寫著什麼,但大大的警徽還是認識。
他頓時緊張起來,“你找我干嘛?我可沒惹麻煩。”
陳俊禕走到他跟前,將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遞給他,“放松,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這麼想。馮鼎言,你常惹麻煩麼?”
“都不是我自願的。”馮鼎言兩下喝個精光,感覺總算好點兒。
陳俊禕嗤笑一聲,“昨晚的事兒你記得多少?”
馮鼎言敲敲自己頭痛的腦門,努力回想。
他想起周曉,他們戀愛四年,眼看著畢業,周曉說過願意和他一起留在這個城市。
他已經為兩人安排好一切。
工作有了著落,結婚也放在日程上。
沒想到昨天周曉老家來人,當天晚上她就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得回家。
馮鼎言理解,畢竟誰家父母都不喜歡獨生女兒遠在他鄉。
他說可以和她一起,當上門女婿都沒問題。
然而周曉堅持不讓他做這麼大犧牲,直到急了,才承認這麼多年她在老家一直有男友,而且和她父母早早見過面。
這次從老家來的根本不是普通親戚,而是正牌男友加未婚夫。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成這樣。”她痛哭流涕,不停地說著抱歉。
“不,你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馮鼎言壓抑著氣憤,沒想到在他眼里一直乖巧純善的周曉不過是玩弄感情的騙子。
“我愛你,一直愛你。可我如果和你在一起,會傷害別人,父母、朋友、還有他。我會背叛所有認識的人……我不能那麼做。”
看著周曉流著眼淚離開,馮鼎言郁悶極了。
想求她別走,又想對她怒吼,想追上去挽留,又想狠狠揍她一頓。
結果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悶頭走啊走,直到抬頭看見一個酒吧。
這種事最適合借酒消愁了。
“我記得走進一家酒吧,喝了幾杯,感覺有些上頭就出來了。可沒走兩步,就被人打了一頓。後來……後來周曉回來,救了我。”馮鼎言越想越有道理,因為所以然也漸漸清晰起來,“你真要抓人審問,該審問周曉的那個老鄉,他想把周曉搶走,可周曉不願意,所以找到我這里報復。”
陳俊禕吸了口煙,譏諷道:“你們怎麼個個都覺得警察沒事干了,管你這汙臢閒事兒呢,而且救你的不是周曉。”
馮鼎言想說酒店房間禁止吸煙,可到底還是閉嘴。
不然怎樣,告他麼?
他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瞄著床頭櫃上的藥品袋子,堅持說道:“不可能,我昨天看見她。你看,她給我帶了一大袋子藥,我還和她說話了呢!”
聞言陳俊禕一愣,又仔細打量馮鼎言一翻,白皙俊秀的面龐上,瘀青和腫塊還很明顯,眼角也有些松弛。
他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轉身又倒杯水,遞到馮鼎言眼前,說道:“你他媽不會泡吧就別泡,單獨一個人喝那麼多酒,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麼。看你稀里糊塗的樣子,該是那酒被下了尅粉,出現幻覺了。得虧讓周曉的男人先下手打你一頓,不然真被酒吧的混混盯上,那就是劫財又劫色了。你趕緊渴這勁兒喝水吧,肚子里那玩意兒,越快排干淨越好。”
“什麼?真的?……天啊!”馮鼎言嚇一跳,拿著杯子咕嚕咕嚕又喝個底兒朝天。
他可沒想到酒里還有這樣的古怪,怪不得一坐下來就有幾個人熱情和他打招呼聊天。
照以前他會很高興多交些朋友,可因為心緒不佳才懶得理那些人。
出門被打也是湊巧了?
馮鼎言使勁兒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難道看到的不是周曉麼?
“如果不是周曉,能是誰?”馮鼎言問道。
“我怎麼知道,她說她認識你,想來回頭會找你吧。”陳俊禕皺著眉頭道:“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我不記得了,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馮鼎言萬分苦惱,將空水杯遞給陳俊禕示意還要。
陳俊禕瞪他一眼,他只好起身自己去倒水。
馮鼎言找到一個熱水壺,接滿水折回到床邊,看陳俊禕沒有離開的意思,想來事情還沒完。
他問道:“你到底找我干嘛?”
陳俊禕沉默片刻,好像在思索如何措辭,最終不過說了一句:“鄭孝山在醫院,有生命危險。”
馮鼎言重新躺回到床上,也懶得問怎麼知道他和鄭孝山這檔子破事。
他是警察,想打聽了輕而易舉,尤其是已經滿城皆知。
他先往肚子里灌了半杯水,這才說道:“關我屁事。你該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媽,這對兒奸夫淫婦一起掛了才好。”
“他需要換腎。”
馮鼎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接著仰天大笑,“哇,沒錯,這可跟我關系大了。我出去就去買煙花炮竹,太值得慶賀了!”
陳俊禕嚴肅地看著他,“他現在需要你!”
“去他媽的,鄭孝山這個混蛋,說不定還滿心遺憾怎麼沒把我打死呢!昨兒害我的那幫孫子是不是他找來的,一撥又一撥,生怕我死不了是不是!我操呢,連警察都搬出來了,他讓你跟這兒守著,是想替我收屍,好占了腎救他的小命吧。你回頭告訴鄭孝山那個操貨,我他媽的就是渾身上下喂狗喂豬,他都休想跟我這兒撈著好。”
馮鼎言慷慨激昂連聲咒罵,憋不住氣了才稍微停下來。
他抬頭又灌了半杯水,看著陳俊禕張嘴還要再說什麼,直接制止住他,說道:“你什麼也別說,現如今就當我是他兒子吧,回頭等他死了,我一定在墳頭留字兒:兒子害死他的。”
到這份兒上,陳俊禕知道說什麼都白搭。
他疲倦地說道:“算了,我也不討人嫌,這兒有兩百塊錢你留著,我會在前台幫你多付一天的房錢,你好好休息。”
看著陳俊禕離開,馮鼎言感覺生活真是奇怪,先是周曉的欺騙和背叛,然後再被下藥痛打,沒想到接二連三的倒霉事兒後,竟然聽到鄭孝山就快死翹翹的好消息,最棒的部分是他要了鄭孝山的命。
雖然這和朝他心窩捅一刀,或者對著腦門開一槍的那種方式千差萬別,但也足夠他興高采烈一陣子。
這幾年壓抑的陰郁總算有了出口,還有什麼比這更完美的結局。
馮鼎言甚至覺得,和這個好消息比起來,周曉這女人對他的欺騙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想到周曉,馮鼎言停頓一下,不自覺摸摸胯間。
昨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兒?
他好像聽到、看到、聞到、觸摸到一個女人,可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他一點兒沒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