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夜小茶覺得背上發癢，推了推緊緊壓著她的男人。

　　“怎麼了？是不是想喝水？”周瑾軒睡得迷迷糊糊，把自己從她身體里抽出來，去小角櫃取了瓶礦泉水喂她。

　　涼涼的水沁過食道，滑入胃里，渾身舒坦多了。

　　窩在男人懷里，女孩突然睡不著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他赤裸的胸膛畫圈，呐呐問道：

　　“你愛我嗎？

　　“你說呢？”

　　似乎覺得這問題很好笑，男人反問她。

　　“我想聽你說嘛。”女孩聲音悶悶的。

　　“愛。”周瑾軒愜意閉著眼，手在香軟的小身體上輕撫著。

　　“有多愛？”

　　男人笑了笑，把她摟得更緊，“愛到每天都想操你的小逼。怎麼，今天這麼有精神？那我再操一次！”

　　青筋密布的肉棒高高翹起，兩手握著女孩的腰讓她徑直坐下去，這姿勢進得深，小茶漲得難受，咬著唇難耐地收縮著緊致的花徑，男人爽得不住喘氣，在她白嫩嫩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小騷貨，以前還說床上我伺候你，床下你伺候我，現在床上床下都成了我伺候你了啊，你說我愛不愛你？”

　　“你腦子里怎麼一天老想這事！”女孩生氣得擰了擰他的胳膊。

　　心里郁郁的，說不出的悵然，好像從聽到蘇欣的名字起就渾身不對勁。

　　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不知道別的情侶是怎樣相處的。

　　和周學長交往後，除了吃飯睡覺，兩人基本就是在做愛，身體探索遠比言語交流多得多。

　　比起肢體交纏，其實她更喜歡周學長不帶情欲地親她的臉，寵溺地喚她小傻子。

　　“你們女人一天就喜歡問這些無聊的問題，說了你又不信，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會不停想操她。你不是學外語的，給我翻譯翻譯這句話。”

　　周瑾軒掐著她的細腰，挺著大雞巴重重往上戳弄，“if you like a flower，you can pick it，if you love a flower，you can water it。”

　　（喜歡一朵花，就摘下它，愛一朵花，就澆灌它。）

　　“小騷貨，和你在一起後，除了出差和確實忙不過來，哪天我沒有澆灌你？嗯？你還問我不愛你？”

　　小茶氣得不想再理他，周學長可真是的，什麼話在他嘴里都變了顏色。

　　再次射到女孩體內，周瑾軒覺得這段時間渾身的躁動終於平緩了一些。

　　媽的，現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時候想整晚摟著女人睡覺竟然成了件難事？

　　借著月光低頭看了看懷里安靜睡著的女孩，心里又有說不出的滿足，就喜歡小傻子全心全意粘著自己的樣子，吻著鮮嫩的紅唇，情不自禁把她摟得更緊。

　　第二天准備回去，小茶還依依不舍回頭看看，周瑾軒摸摸她的頭發，“很喜歡這兒？下周五一放假再過來，我提前給張文說。”

　　女孩“嗯”了聲，將頭靜靜靠在男人懷里，雲霧山景色雖美，但昨晚周學長的舉動更讓她心動，喂她喝水，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溫柔又體貼，要不是馬上要考二級，她真想再住一天。

　　車剛駛進校園，電話響了起來，男人拿起看了眼，面無表情掛掉，到宿舍樓前鈴聲再次響起，這次他直接關機。

　　“誰啊？”小茶好奇問道，很少見周學長不接電話的。

　　“管那麼多干什麼你不是要抓緊復習嗎？還不上去？”

　　女孩沉默下來，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無視男人懸在半空想拉她的手。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周二傍晚，小茶收拾好書包准備去上自習，陳一一指著她脖子問道：“小茶，你這里怎麼了？”

　　女孩窘得耳尖發紅，暗忖別是親熱時周學長留下的印記被看見了吧！

　　拿鏡子照了照，不像是吻痕，一塊塊紅疹猶如未暈染開的胭脂沾在潔白的肌膚上。

　　前兩天背就有點癢，也沒有在意，現在感覺嚴重了呢。

　　讓校醫看了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開了點抗過敏藥讓她回去。

　　“醫生，這是過敏引起的嗎？不會傳染吧？”小茶有點擔心，身體好像還有點發熱，自己現在住寢室，千萬別影響其他同學啊！

　　“不放心就去大醫院看看，學校哪有這些檢查手段？”

　　走出學校大門，輕風吹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頭有點發暈，拿手機給周瑾軒打了個電話，沒有接。

　　周學長干嗎去了小茶嘟著嘴不高興，想找他的時候找不到，平時人家要學習他又老來打擾自己。

　　坐公交去了上次那家醫院，雖然是晚上，走廊里也到處站滿了人，掛急診排了半天隊，醫生讓她抽血量體溫，結果很快出來——病毒感染引起的發燒紅疹。

　　醫生剛開口問她吃藥還是打針，小茶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個護士匆匆忙忙跑進來把醫生叫了出去，“vip那邊來了個女病人，主任打電話讓你先過去看看。”

　　這一等又是二十多分鍾，小茶焦急地看了看時間，快九點了，一會兒回學校別沒有公交車了。

　　她走到vip病房區，想問問醫生能不能先幫她開點藥自己好早點回去，輕輕推開門卻一眼瞥見一個熟悉身影。

　　周瑾軒站在那兒，靜靜注視著病床上躺著的女孩。

　　女孩子非常漂亮，長發散亂遮住了半邊蒼白的臉，只露出尖尖翹翹的下巴，很有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

　　周學長怎麼會在這兒？這個女孩子是誰？他們是什麼關系？

　　女孩幽幽睜開了眼，周瑾軒上前扶她坐起，把枕頭墊在她身後，她摟著他的腰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小茶怔怔地望著兩人，她想開口叫他，嗓子卻火辣辣灼疼得厲害，嘴唇囁嚅著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眼淚簌簌流了下來。

　　周學長的樣子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啊！

　　以前他英俊的臉上總帶著股玩世不恭的微笑，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今天望著那女孩子眼里卻是說不出的認真專注，那眼神讓她感到陌生與疏離，喪失了所有上前詢問的勇氣。

　　不想再看下去，剛才還納悶為什麼他不接自己的電話，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心里的疑惑在這一刻有了答案，可笑的是前幾天她還傻乎乎問他愛不愛自己。

　　頭昏沉沉的思緒很亂，好像被膠帶緊緊封住不能思考，小茶低著頭走到外面，渾渾噩噩上車下車回到寢室後，不死心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任何來電和信息。

　　一連串的淚水無聲地從臉頰滑落，她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