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商場,陸安本來打算喊童可欣出來在一起逛下街,但是趙芸芝怕童可欣瞧見兩人單獨在一起有別的什麼想法,就阻止了陸安,讓陸安開車送她去雲山大學。
到了大學門口,趙芸芝下車後,就催促著陸安趕緊離開,陸安聽了就郁悶的說道:“還沒吃晚飯呢,我是可欣的哥哥,和她一起吃頓飯都不行嗎!”
聽陸安說是童可欣的哥哥,趙芸芝臉色一下子變的羞紅起來,心想,如果你是可欣的哥哥,那我們都發生關系了是什麼!
想到這里,趙芸芝又羞又氣,便咬牙切齒的瞪著陸安,嬌憤憤的道:“再胡說以後不理你了。”
“說是可欣的哥哥,你生氣了?”陸安笑眯眯的問道。
趙芸芝沒好氣的道:“對,很生氣!”
“那我和可欣該是什麼關系?”陸安故作苦惱的問道。
趙芸芝郁悶的瞪了陸安一眼,又不好說出來,只好詳裝嗔怒道:“不許再說這個問題,如果讓可欣知道了咱們的關系,我就……我就和你拼命!”
見趙芸芝嫵媚的臉蛋上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陸安苦笑著點頭,告別後,獨自開車回陸婉瑜那里去。
而在另一邊,張啟波和何美月離開商場後,在賓館開了個房間,坐在大床上,此時的張啟波還是一臉的郁悶,心里有些復雜起來,不知道陸安會不會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
張啟波和陸安雖然沒有直接的發生矛盾,但是他卻是和吳大寶一派,那麼也就是間接的和陸安以及陳必禮對立。
“啟波,你這是怎麼了,自從碰見那個年輕人後,整個下午都是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何美月給張啟波拿了一旁礦泉水,蹲在他身邊,臉上帶著關切神色的輕聲問道。
張啟波郁悶的打開礦泉水,抿了一口後,幽幽的說道:“這次恐怕有些麻煩了,你知道剛才碰見我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嗎,他是咱們縣的常務副縣長,陸安!”
“陸安!”
何美月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到,縣的常務副縣長竟然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何美月不是一次兩次聽吳大寶和張啟波提起陸安,知道陸安在縣里極其強勢,這次親眼看到陸安的廬山真面目,倒真是讓她詫異不已。
“你是在擔心他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嗎?”何美月笑了笑,露出漂亮的酒窩來。
張啟波不可置否的點頭,“他可是吳書記的勁敵,這次被他撞了個正著,他一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把我給拉下去。”
何美月聽了試探的說道:“要不把他喊出來,請他吃頓飯,試探一下他的意思?”
張啟波苦笑了一下,出聲說道:“你以為他誰的面子都給,上次吳書記請他吃飯,他都沒給面子,你說我的面子難道有吳書記的大?還是算了吧,如果真被他傳了出去,我自認倒霉。不過……”
說到這里,張啟波話鋒一轉,望著何美月說道:“不過陸安要是傳出去,讓吳書記知道了咱們的關系,我大不了做不成官,可是你……只怕以吳書記如此強勢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啟波說著,心里隱隱有了計較,雖然這個想法有些無恥,但是如果能成功,自己不僅沒了威脅,還多了一層保險,他打算利用何美月對陸安使美人計,以何美月的容貌和火辣的身材,恐怕沒幾個人能抵擋的住何美月刻意的溝引,當初他和何美月好上之後就是利用何美月溝引吳大寶,才和吳大寶搭上线的。
聽了張啟波的話,何美月緊張的問道:“啟波,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恐怕如今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張啟波故意看著何美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美月有些著急,“你倒是說啊,什麼辦法?”
說著,見張啟波臉色有些不對,何美月馬上意識到什麼,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難道你賣我一次不夠,還要賣第二次?”
“美月,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張啟波板著臉,想要斥責何美月幾句,可是想到自己還有求於她,氣勢馬上弱了下去,帶著笑意的將何美月摟在懷里,溫聲細語的說:“我怎麼會舍得賣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只不過現在的狀況太過危險,我們現在只能迫不得已而為之,陸安年輕又帥氣,你也不吃虧!”
“張啟波,你還是不是人,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何美月猛的站了起來,雙眼狠狠的瞪著張啟波,一臉失望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的無恥,以前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第一次讓我溝引吳大寶那個老東西,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放下了女人的尊嚴,被那惡心的老男人壓在身下,這次,你為了你的前途,再次把我賣個別人,你當我是什麼,不要臉的小姐,還是你利用的工具?”
張啟波被何美月說的一臉內疚,“美月,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花言巧語了。”
何美月打斷張啟波的話,拿起自己的皮包,一臉絕望的朝著門口走去,將房門打開,厭惡的看著張啟波,怒聲說道:“張啟波,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此時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說完,摔門便走了出去。
房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張啟波心里抽搐一下,愣愣的坐在床邊,半響才回過神來,趕緊穿上鞋子,慌張的追了出去,靜靜跟在何美月身後,生怕她一時想不開有個好歹。
但是卻又不敢上前去刺激她,只好一路默默的跟著,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不知不覺,何美月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站在一個小亭子里,邊抹眼淚邊輕聲抽泣,張啟波站在她身後,故意讓自己表情看上去充滿懺悔模樣後才出聲說道:“美月,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沒顧及你的感受,可是我真是為了我們兩人的將來打算,我那麼愛你,怎麼會去故意害你!”
“你愛我?”
何美月轉過身子,用哭紅腫了的眼角死死瞪著張啟波,冷聲道:“既然你愛我,那你馬上就和你老婆離婚,只要你和她離婚,再和我結婚,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說道這里,何美月的目光變的柔和了,帶著一絲乞求的說“啟波,求你了,和她離了吧,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離不開你!”
張啟波有些為難的皺著眉,握著何美月的雙手,安撫她的情緒道:“美月,別激動,你聽我說,我一定會和她離婚然後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知道的,現在是我仕途的關鍵時期,容不得半點馬虎,稍有差錯可能我就身敗名裂了,你總不希望看到我帶上冰冷的手銬,被關進監獄吧?”
何美月情緒稍微穩定了些,眼淚婆娑的望著張啟波,哽咽的問道:“有這麼嚴重嘛?只是和你老婆離婚,和你仕途有什麼關系。”
何美月心里還是覺得張啟波在找借口。
張啟波見何美月有所松動,耐下性子解釋道:“美月,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離婚會給我帶來很多負面影響,對於以後的仕途絕對是個汙點,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了婚,以後上面選拔提升干部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在我這方面做文章,所以我現在不能考慮離婚的問題,至少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考慮!”
何美月聽了又有些來氣,氣憤的將手抽了回去,“照你這麼說,那你這輩子不用離婚了,你告訴我,對於你來說,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
“等龍泉縣能夠安定下來,然後找到一個不影響我仕途的離婚理由時,這才是最佳時機!”
張啟波目光閃爍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色。
何美月又問道:“龍泉縣不夠安定嗎?有什麼問題?”
張啟波笑了笑,“你們不是體制中人,當然不知道現在的龍泉縣有多混亂,吳書記和陳縣長以及陸安之間,最終得有一方留下,另一方敗退,我屬於書記一派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張啟波望著何美月,目光變的柔和。
何美月似懂非懂的點頭,說“你的目的是想讓我接近陸安,掌握他的罪證,然後搞臭他?這樣你就可以官運亨通了!”
“對,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只要陸安被拉下去了,那麼咱們結婚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張啟波在這個時候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她相信何美月聽了這話後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只要陸安被拉下馬,你真的馬上和我結婚?”果然,何美月激動起來。
“恩。”張啟波心頭一喜,臉上卻表現的極其鄭重點頭,說道“只要龍泉縣能夠恢復到以前,吳書記獨掌大權,那麼我就沒威脅了。”
“可是即使整走了陸安,吳大寶也未必全心全意幫襯你啊!”何美月說出心中的擔憂。
張啟波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將何美月擁入懷中,輕聲摩挲著她的秀發,溫和的說道:“放心,只要陸安被整垮了,吳大寶不敢對我怎麼樣,我手里可是掌握著他致命的東西!”
何美月終於又陷進去了,傻的可愛的一個女人,緊緊摟著張啟波,默默流著眼淚的說:“我答應你,幫你接近陸安,抓住他的把柄。”
而在邊,陸安和趙芸芝告別後開車開車回去的路上,突然噴嚏連連,他心里就納悶了,這是怎麼了,但是他又哪里知道了,已經有人在算計他,將他怎麼拉下水。
“鈴鈴鈴……”陸安納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才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里傳出一陣輕柔軟糯的聲音:“陸安,我是顧佳麗。”
“佳麗姐?”陸安車速放慢了些,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
顧佳麗聽了就在電話里帶著笑意的輕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去雲山大學了?”
“是啊,你剛才不會也在吧?”
顧佳麗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道:“我剛才也去雲山大學做了一個專訪,倒是看見你了,不過見你和一個美女在一起就沒有打招呼。”
“這話我怎麼聽的酸不溜秋的,好濃的醋意呢?”陸安打趣了一下,笑了笑後,說道:“佳麗姐,晚上有時間沒,一起吃飯?”
“不用陪你那個美女嘛?”顧佳麗笑著問道。
陸安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笑著道:“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美女,接不接受我的邀請?”
“好吧,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咯。”
顧佳麗此時和幾個電視台的同事剛走雲山大學,他們上了停在大學門口的電視台商務車。
然後商量著等會兒去什麼地方吃飯,顧佳麗和陸安有約就說不去了,其中有一名長相還算不錯的男人就有些不悅的說道:“佳麗,你可別掃興了,沒你在,大家玩的多沒勁!”
顧佳麗沒有回答男人的話,笑著指了指自己電話,然後就滿帶笑意的搖曳著優美的身姿匹自朝著街對面走去。
“組長,你這可得加把勁了,人家顧佳麗雖然是離了婚的女人,可是長的漂亮眼界,隨便的人還真看不上。”
坐在男人旁邊的一個剪著學生頭的女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話語中盡是諷刺意味,當然,這話諷刺的是顧佳麗。
坐在另一頭架著攝影機的男青年就反駁的說道:“王彩,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組長是一般人嘛?就憑他長相和家庭條件,哪點陪不上顧佳麗?”
叫王彩的女子撇了撇嘴的說:“你可別小瞧了她,以前咱們台長打她注意,人家愣是理都不理,雖然咱們組長……”
“好了,別胡說!劉台長也是你隨便可以拿來開玩笑的。”男人不悅的打斷了王彩的話,冷哼道“以後你們都不許在背後說佳麗的壞話!”
王彩幽幽嘆了口氣,輕聲自語道:“我本將心照明用,奈何明月照溝渠啊。誒,你們說剛才顧佳麗在和誰打電話,從來沒見她笑的這麼開心。”
說著話,王彩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那男人,瞧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