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陸安把車子開出去後,將頭伸到車窗外看了好一會也沒找到停車的位置,就有些無奈的看著卓雅說道:“要不咱們把車子停到街對面去吧,看來這邊沒地方停了,也不知道這常相聚哪來的這麼多客人,真是奇了怪了,難道縣城就他一家飯店不錯。”
“這邊沒地方停也只能停到對面了,不過這常相聚生意火爆肯定是有他們的特色呢。”
卓雅見陸安還是一臉的郁悶,就勸慰的說道:“別那麼郁悶嘛,咱們可是來吃飯的,別被一些小事給影響了心情呢,對了,剛才和你說話的女人是王警官吧,沒想到換了身衣服更加漂亮了呢。”
卓雅剛才坐在車子里面其實就看到一身淑女裝的王敏毓了,對於王敏毓在警局的表現,卓雅對她的看法還是很不錯的,就准備下去打聲招呼,車門打開一只腳已經踏出去了,但是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妥,此時她和陸安單獨在一起,若是被好事之人嚼了舌根子,鬧出了傳聞對她和陸安都不利,所以才收住腳步。
陸安聽卓雅夸獎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就嗤之以鼻的回應道:“再怎麼漂亮又有什麼用,一個蠻不講理、不懂溫柔的女人是不會得到男人歡心的,那像表嫂你長的漂亮,又善解人意,溫柔體貼。若是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肯定是選表嫂你呢。”
陸安說著,眼睛開始不老實的打量卓雅,從她白嫩的頸脖看向高聳挺拔的酥胸,再到不足一握的纖細蠻腰,以及白皙修長的美腿,不由有些羨慕馬超運氣好,竟能娶到如此嬌妻。
卓雅被陸安赤露露的目光看的兩頰緋紅,一臉的羞澀,她嗔怪的掐了陸安胳膊一下,甜膩膩的說道:“臭小子,連嫂子都敢戲耍,看我等會不告訴你成馬哥,讓他收拾你。”
卓雅說著,舉起小拳頭,在陸安眼前晃了晃,一副恐嚇的模樣。
陸安見卓雅嫵媚可愛的模樣,心頭一熱,就來了興趣,配合的露出驚恐的模樣,作揖的說道:“表嫂子,小的知錯了,不該無禮的調戲表搜子,請你不要告訴馬哥饒了小的一次吧,小的願意為表嫂子穿衣解裳,夜倒夜壺。”
“討厭,誰讓你解衣裳、誰讓你倒夜壺了,咯咯……”卓雅聽到陸安甜言蜜語的話,又見他一副滑稽的模樣,就忍不住掩嘴嬌笑不已,那由於嬌笑而上下起伏的酥胸在陸安面前顯得顫顫巍巍,誘人之極。
陸安看著眼前的波濤洶涌,一時間竟有些發愣,目光深深陷入到那最柔軟的深淵無法自拔,嘴里情不自禁的贊嘆道:“表嫂,你真美!”
卓雅見陸安目光火熱的盯著自己的胸部,說出由衷的贊美,就止住了嬌笑,臉色似嗔似喜,又有些羞澀,於是她慌忙伸出白皙的小手拂了拂額間的青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正在這時,一聲鳴笛將陸安給喚醒,一輛車子緩緩開到他旁邊打開車窗,王占奎將腦袋露了出來,疑惑的問道:“陸兄弟,你們不會是剛到這里吧?”
陸安尷尬的對著王占奎笑了笑,說道:“來了有一會了。”
王占奎驚訝的朝著常相聚的大廳瞟了一眼,然後對著陸安說道:“那你們怎麼還在下面晃悠啊?不會是包廂全滿了吧?”
卓雅聽了忍不住就撲哧一下,陸安臉色更顯尷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惱怒的說道:“這鬼地方真是麻煩,找了半天沒找到一個停車位,我還准備將車子停到馬路對面去呢。”
“嘿嘿。”王占奎干笑兩聲,說道:“陸老弟你是不常來這里,可能還不知道,他這酒店下面還有個地下停車場呢,我帶你過去。”
在王占奎的帶領下陸安終於將車子停好,原來在常相聚的最右側還有一條道子,穿過那條道子之後就能直接進到地下停車場,不過在這里停車是要收取停車費的。
小插曲過去後,在王占奎的帶領下,四人走進了常相聚的大廳,這時只見前台一名身穿職業套裝,風韻楚楚的美熟婦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熱情的和王占奎打招呼道:“王局長,帶朋友來吃飯啊!”
王占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陸安說道:“趙經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領導,大橋鎮的鎮長,以後見到他可要熱情的招待,別冷落了貴客啊。”
美熟婦雖然看上去有三十好幾歲,但身材卻保持的很好,環肥燕瘦的,見陸安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一鎮之長,想來背景定是不簡單,所以不由得多打量了陸安幾眼,風情萬種的對陸安說道:“喲,早就聽說過咱們縣來了位年輕瀟灑的小鎮長,此時看來,傳聞果然不假啊,陸鎮長年紀輕輕位高權重,長的又一表人才,想必一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歡吧。”
此話說的雖然有些夸張了,但是這種恭維的話沒有人不喜歡,陸安也不例外。
見美婦長相出眾,又善交談,舉手投足之間充滿成熟韻味,而且落得大方不做作,所以陸安也打了下招呼,說道:“趙經理見笑了,就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鎮長,那有什麼女孩子喜歡啊,至今還是無人問津呢,趙經理見識的人多,若是有合適的,可得給我介紹一個才是。”
美熟婦聽了陸安的話,就捂嘴媚笑道:“陸鎮長說笑了,你怎麼可能沒人問津呢,光你這俊朗的樣貌都不知能迷倒多少姑娘呢,我若是再年輕十歲,肯定都忍不住要倒追你呢。”
“哈哈,趙經理,現在追也不晚哦,你現在不照樣是風韻楚楚,美麗誘人,多花點功夫說不定咱陸兄弟還真被你拿下了。”
王占奎見兩人交談甚歡,忍不住打趣的插了一句。
美熟婦聽了王占奎的話,嫵媚誘人的臉上就出現一絲緋紅,她捂嘴輕笑的看著陸安道:“小陸鎮長,真的可以嗎?那我可要下手咯,我叫趙芸芝。”
聽著美熟婦趙芸芝的話,陸安就嘿嘿干笑兩聲,沒好意思接話。
趙芸芝見陸安尷尬,也就沒再繼續逗他,親自帶著大家去了二樓的包廂。
上樓梯時,陸安和卓雅走在前面,而王占奎和馬超正在交談昨天晚上被抓的情形,於是兩人的步伐略微慢了一些。
所以卓雅一雙美眸緊緊等著前面帶路的趙芸芝,看趙芸芝扭動蠻腰的風情勁和那制服下的圓潤翹臀,她就有些不滿的小聲對陸安嘀咕道:“小安,這女人挺有韻味的吧?是不是很適合你的口味?”
陸安看了趙芸芝的背影一眼,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當著卓雅的面,他馬上搖了搖頭,說道:“表嫂,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
“切!”卓雅輕瞥了陸安一眼,一臉的不信道:“騙誰呢,如果對她沒意思,那你剛才還和她聊的那麼熱情,恨不得嘴都要湊她臉上去了。”
聽了卓雅有些吃味的話,陸安笑著偷偷看了後面正和王占奎說話的馬超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不滿的卓雅,悄聲說道:“怎麼感覺好大的醋味啊,表嫂,你難道吃醋了嘛?!”
陸安的話讓卓雅俏麗的臉一下子變的滾燙,臉頰上飛起兩抹紅暈,看上去煞是可愛,嫵媚的白了陸安一眼,有些心虛又有些羞澀的說道:“你才吃醋了呢,真是無聊死了。”
說完,她踏著高跟鞋加快了腳步,跟著趙芸芝進入包廂,將陸安甩在了身後。
陸安看著卓雅的反應,笑了,也跟著進入包廂,等後面的馬超和王占奎也進來四人坐穩後,趙芸芝笑容可掬的給四人分別添上茶水。
喊來點菜員,然後吩咐點菜員要招呼好幾位客人後,她才笑眯眯的和陸安單獨打了個招呼,又和眾人告辭一聲,就笑容可掬的輕輕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看著趙芸芝婀娜多姿的走出去後,馬超右手低著下巴,一臉贊賞的說道:“這個女人有點本事啊,交際能力很強。”
王占奎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她如果交際能力不行,也不可能當上這常相聚大堂的經理,不過這女人也算是命苦,幾年前她老公去外地出差,被一輛貨車給撞死了。那個肇事司機逃走後,到現在還沒被抓到,沒賠到一分錢不說,還要自己出錢安葬,你說是不是紅顏命苦。”
“還有這等事啊?”
馬超驚訝了一下,剛准備將嘴里的煙給點上,卻突然被卓雅給奪了去,“人家怎麼樣管你什麼事?你是心疼她還是怎麼滴?”
卓雅說著,板著小臉,一臉的不高興。
馬超見狀,就訕訕的笑了笑,“哪有啊,這不是閒聊嗎,看你說的,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你是什麼人,自己心里清楚。”卓雅將煙氣狠狠的扔給馬超,然後賭氣的將臉扭向一旁不再理他,拿著遙控器開始調電視頻道。
馬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見點菜的服務員還拿著本子站在一旁,就趕緊岔開話題道,“陸兄弟,還有王大哥你們快點菜,喜歡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和卓雅請你們,算是感謝你們的幫忙。”
聽了馬超的話,王占奎故作不悅的說道:“咱們幾個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太見外了,以前在鎮上共事吧,咱們雖然認識但沒什麼交際,不過現在不同,我和陸兄弟那是共患難過來的,他的朋友也就是我老王的朋友,以後我能幫上什麼忙的盡管開口就是,至於感謝之類的話,以後就甭提了,否則我可生氣了。”
王占奎說完,笑眯眯的順手將菜單遞給陸安,說道:“陸兄弟,你來點吧,我對菜沒什麼講究,只要有酒就行了。”
陸安就笑著點頭接過菜單,見卓雅坐在一旁還撅著小嘴,使勁的按著遙控器生悶氣,就朝她喊道:“表嫂,別光坐那里看電視啊,過來看看你喜歡吃什麼菜,我給你點。”
卓雅扭頭看了陸安一眼,瞪著馬超說道:“還是小安對嫂子好,知道心疼嫂子。”
說完,她又狠狠的瞪了馬超一眼,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陸安旁邊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然臉色對陸安說道:“小安,嫂子不挑食,這段時間在減肥呢,點幾個不太油膩的菜就行,。”
陸安邊翻菜單,邊笑著調侃道:“表嫂,你身材已經夠好了,還需要減肥啊,再減可就不好看了。”
卓雅把玩著自己蔥郁的手指頭,聽了陸安的話,就幽幽嘆了口氣,輕倪了馬超一眼,說道:“你可不知道,女人啊,稍微不注意肉就長出來了,就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馬哥已經開始嫌棄了,若是真在胖一點,他還不一腳踹了我啊。”
王占奎聽了,笑著打趣道:“卓雅妹子,不能吧,就你這仙女的模樣,馬兄弟會嫌棄你,別說笑了。不過他若是敢嫌棄你,你跟老哥說,老哥第一個繞不了他。”
馬超苦著臉說道:“老婆,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可別亂說啊,我疼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嫌棄你。”
“切!”
卓雅撇了撇嘴,對於馬超的話嗤之於鼻,她當然知道馬超對她是真心的,但是隨著結婚時間變長,她覺得馬超越發的沒有了當年追她的激情,對她也沒有以前那麼關心,對任何事情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讓卓雅心里開始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大家說笑間,酒菜上齊了,馬超站起來給陸安、王占奎和自己分別斟滿酒,又給卓雅倒了一杯果汁,然後笑著說道:“今天能這麼順利的出來,真是要感謝陸兄弟和王大哥,這杯酒我敬你們二位,你們隨意即可,我全干了。”
說完,馬超一口將滿杯白酒給倒進嘴里,辣的他直齜牙利嘴。
卓雅見馬超臉難受的模樣,就皺著秀眉說道:“這麼多酒,一口氣喝了多傷胃啊,你們還是喝慢點吧。”
陸安酒量最小,就同意的點點頭,說道:“是啊,表嫂說的對,這白酒一口氣喝太多很傷身子的,不過馬哥既然都喝完了,我也不能就抿一口,要不這樣吧,王老哥,我們這杯酒就陪馬哥干了,然後咱們邊吃邊聊,喝慢一點。”
王占奎屬於無酒不歡的人,見陸安這麼說,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啊。那咱也把這杯酒干了,不過得說好了,今天這酒咱們都得喝一樣多才行。”
馬超夾了口菜放進嘴中,將酒氣壓了下去,然後笑著點頭說道:“這個是自然,今天就算是舍了這條命也要將二位陪好咯。”
陸安將自己杯里的酒一口給喝掉後,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滾,酒氣直衝嗓子眼,他見情況不妙,趕緊夾了一大口青菜放進嘴里嚼了幾下,然後腦袋有些發懵的說道:“這可不行,我這三兩酒的水平怎麼和你們比,咱們還是各自喝好就行了。”
“是啊,小安年紀還小,你們就別強迫他喝太多,點到即可。”
卓雅坐在陸安旁邊,見陸安剛才的反應,知道他今天喝酒的狀態不是不好,於是就出口幫他解圍。
這里沒有外人,王占奎自然也不會為難陸安,於是就笑著點頭同意。
四人圍在一起邊吃邊閒聊,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馬超就有些郁悶的抱怨道:“王大哥,你們最近在嚴查聚眾賭博嘛?我這段時間就玩這麼一次,怎麼就這麼災的被你們的人給逮到了!”
王占奎和陸安輕輕碰了下酒杯,然後小抿了口白酒,皺著眉頭說道:“沒有啊,現在誰還閒得無聊,去抓聚眾賭博,如果說是在九幾年,說不定逮到你還真得把你關上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就不同了,現在可是全民皆賭的時代,不總因為抓賭博把所有人都關進警局吧!你這事還真是有些蹊蹺。”
“哎,算我倒霉!”馬超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臉的晦氣模樣。
陸安微皺眉頭,輕輕抿了口酒,想起下午去警局的時候,趙長貴百般阻擾不讓卓雅見馬超,又聽趙長貴自己叫囂的說他大伯是趙鐵柱。
所以現在陸安就有些懷疑這事可能是趙鐵柱故意安排的,雖然這只是他的推測,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馬超道:“馬哥,這件事情恐怕不能歸結取運氣差吧?”
“哦?”馬超疑惑的看了陸安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整我?”
陸安沒有回答馬超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王占奎,若有所思的問道:“王大哥,趙長貴是趙鐵柱的侄子吧?”
“恩。這狗崽子是大橋鎮土生土長的。”王占奎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驚訝道:“難道你懷疑這是趙鐵柱……”
王占奎話還沒說完,馬超就反應過來,一臉氣憤的說道:“是了,應該不會錯,怪不得昨天晚上趙長貴那孫子直接破門而入將我們抓了個現形,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我在里面賭博,又怎麼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破門而入。”
說完,馬超恨恨的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沒想到趙鐵柱如此卑鄙,他以為他當了個鎮書記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事我和他沒完!正好這麼多年的新帳老賬一起算了。”
陸安不知道馬超說的老賬是什麼意思,就開口問道:“馬哥,你和趙鐵柱以前還有恩怨嗎?”
馬超點了點頭,朝著卓雅看了一眼,然後對陸安說道:“是啊,你不知道你表嫂以前有多麼受歡迎,那時候追她的人可不少,其中就包括趙鐵柱的兒子,不過最後你表嫂還是選了我,而趙鐵柱和他兒子一直對此事懷恨在心,這幾年來趙鐵柱也一直給我小鞋穿,要不是他,說不定我現在也混上副鎮長了呢。”
卓雅聽了馬超有些抱怨的話,神色就有些黯然,這件事情一直是馬超心中過不去的坎,卓雅知道馬超在內心還是有點責怪她的,每每想到這件事,卓雅心里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