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隊長拍了拍張發財的大腿,說道:“張哥,你就坐在車里面別下去,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好的!”張發財笑著點了點頭。
梁隊長皺著眉頭將車門打開,下車後,將手里的煙蒂扔在地上,鋥亮的皮鞋使勁將煙蒂輾碾熄滅後,在三名屬下的陪同下,朝著寶馬車走去。
陸安在這個時候也下了車子,笑眯眯的迎上梁隊長等幾人,問道:“市局來的?”
梁隊長聽了陸安的問話,心里頓時明白過來,這小子是來找茬的:“對,敢問兄弟攔下我的車子有什麼見教?!”
陸安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見教不敢當,只是想請幾位同志把龍泉縣的罪犯張發財還回來,他在龍泉縣犯了法,自然要由龍泉縣警局來辦理?!你們忽然就這麼把人帶走,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罪犯?”梁隊長冷笑一聲,語氣平淡的道:“你說張總是罪犯,他究竟范什麼罪了,再者證據呢?證據拿出來我瞧瞧!”
見梁隊長胡攪蠻纏,陸安頓時就冷著臉,沉聲道:“張發財在龍泉縣范了事情,即便要遞交證據也是交給龍泉縣警局,你在這里要證據,是不是手伸的太長了些!”
梁隊長依舊冷笑著回應:“沒有證據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誣陷張總,沒有證據我憑什麼把人交出來。”
“呵呵,憑什麼把人交出來?你到縣局強行搶人,現在說什麼憑什麼交人,不覺得很可笑嘛?是誰給你的權利私自將龍泉縣的犯人帶走?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見陸安年紀輕輕,說話一套套的,梁隊長就問道:“那我想請教一下,兄弟你是干什麼的?”
陸安不耐煩的擺手道:““我是干什麼的你沒必要管,把龍泉縣的犯人交出來就行了,如若不然後果你自付,知法犯法你自己知道有多嚴重的!”
“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們頭說話,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站在梁隊長後面的男子見陸安說話囂張,語氣衝的很,便來了脾氣,瞪著眼睛就要教訓陸安。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見有人罵陸安,坐在車子里的王敏毓氣憤的走下車,美眸瞪著市里的幾人警察大聲說道:“我是龍泉縣警察,張發財也是我親自抓回去的,當時有幾名證人見到張發財意圖強殲趙芸芝小姐,眼前的陸安先生便是其中的認證之一,而受害人此時就在車上,人證和受害人都在這里,要對實一下麼?”
“這……”梁隊長有些語塞,按照正常程序,自己是沒有權利將張發財帶走的,更何況受害人和人證都在的情況下,如果強行將人帶走,那麼如果他們鬧起來,上面若是知道了,自己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但是張副局長交代的事情自己又不能不辦到啊,來之前自己可是拍著胸口向張發強保證,一定將人安全帶回市里。
見眼前的女警官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梁隊長心里嘆息一聲,“現在這個情況難辦了!”
“即便是向你說的那樣,但是這也是他們的一面之詞,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陷害張總,請問你有證據證明袁總意圖冒犯那名女子?”
梁隊長心思急轉,一邊吩咐手下打電話報告給張發強,一邊拖延時間的周旋著。
王敏毓冷笑的看著梁隊長,不屑的說道:‘虧你還是警察,難道不知道只要有人報警我們警方就可以展開調查嗎?受害人和證人都有,而且我們王副局長當時也在現場,他也是其中的證人之一,即便沒有證據我們也可以將他扣押,你們沒權利干擾我們辦案,限你們趕緊將人交出來。!”
“喲,你這女人還挺厲害,我們就是不交出來,你能拿我們怎樣?!”站在梁隊長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再次出言諷刺般的說道。
“不交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離開龍泉縣!”說話的是已經將車子停好,帶著十幾名屬下氣勢洶洶走過來的王占奎。
“在我這里招呼就不打一個就像把人帶走,未免太不把我王某人放在眼你了吧?”王占奎沉著臉爭鋒相對的瞪著梁隊長,咄咄逼人的說道。
“你是王副局長吧?”見來人眾多,對方又是縣局副局長,梁隊長不敢不給面子,於是趕緊拿出煙,笑眯眯的問道。
王占奎伸手擋住准備發煙的梁隊長,皺眉道:“我不抽煙,咱們也別來這套了,我想你知道我過來的目的,人今天我必須帶回去!”
“這個……”梁隊長剛開口,去給張發強報告情況的下屬走了回來,在梁隊長耳邊輕聲說道:“張局的意思是必須把張發財帶到市里去,至於這些人,他會和縣局長通氣!”
有了這句話,梁隊長的地氣足了不少,頓時媚笑就從臉上消失,“王副局長,這個我還真不能答應你,張總今天我也是必須帶走!”
“那咱們就看看誰比誰狠勒!”王占奎冷著臉一揮手,頓時十幾個縣局公安干警將幾名市局警察團團圍住!
“王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嗎?”梁隊長冷眼望著王占奎,板著臉說道。
王占奎挑了挑眉,雙手抱胸,一臉輕松的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為,今天如果讓你把人從我的地盤搶走,那我老王不用在縣里混了!”
“好,很好!”
梁隊長冷笑的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手機剛摸到手里,陸安便將自己手機遞到梁隊長面前,平靜的說道:“別打了,你們局長找你!”
在剛才王敏毓和梁隊長幾人對峙的時候,陸安便抽空給於方江打了電話,並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於方江在電話中聽了陸安的敘述後,便給市局的局長打了個電話,說現在市局警察隊伍很不規范,竟然有人公然到縣里去搶犯人,這種作風簡直是土匪行徑,這個事情很嚴重,勒令市局長必須嚴肅處理,之後於方江又將陸安的聯系方式告訴了市局長。
市局長一刻也沒敢耽擱,立馬就給陸安打去了電話,道歉之余詢問陸安事情的經過之後,然後就有了陸安把電話給梁隊長的這一幕。
而梁隊長聽眼前年輕人說是自己局長來的電話,他不敢馬虎,似信非信的接過電話,喂了一聲後,接下來他的臉色開始變化莫測起來。
嘴里不停的低聲說是,臉色由紅轉綠又由綠轉紫,等電話結束他額頭上已經是一頭汗珠,深深呼了口氣,看向陸安便敬重了不少,將電話小心翼翼還給陸安,苦笑的說道:“原來兄弟認識咱們局長,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實在是抱歉啊!”
說著話,他扭頭對旁邊的下屬低聲交代幾句,然後繼續對陸安說:“人你們帶走吧,這次得罪了,回市里我再向局長檢討!”
“兄弟,你這是干嘛?為什麼把我交給他們?!”
張發財被帶了過來,聽到梁隊說要把自己交給陸安等人,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問道。
梁隊長無奈的朝張發財笑了笑說道:“張兄弟,對不起我也沒辦法,剛才我們局長親自過問這事了,而且明確命令我立刻把你交給縣局警察。”
說道這里他偷偷瞥了陸安一眼,然後在張發財耳畔輕聲說道:“看來你無意間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啊,連局長都出馬關心此事,恐怕張副局長都愛莫能助了!”
“什麼?!”
張發財驚恐不已,結巴的說道:“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得罪什麼大人物!平時我見過最厲害的大人物也就是縣委書記、縣長大人,他們我沒有得罪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眼前那個年輕人你要注意,如果我猜的沒錯,就是他給我局長打的電話!”梁隊長輕聲說道。
“是他?”
張發財對陸安有些印象,當初陸安任副鎮長的時候去常相聚吃過幾次飯,雖然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是張發財腦海里還是有陸安這個人的映像。
“陸安這麼計較這件事情,難道趙芸芝是他的姘頭?”張發財心里暗自琢磨,頓時後悔不已,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衝動,現在後悔恐怕晚矣!
“兄弟,人既然交給你們了,那我也就不做停留了,還得回去找局長受罰呢!”梁隊長朝著陸安苦笑的說了一句,便帶著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見幾人離開,王占奎笑眯眯的拍了拍陸安的肩膀打趣的說道:“行啊兄弟,你這本事真了不起,我十幾號人都震懾不住他們,沒想到你一個電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陸安笑了笑,沒去接王占奎的話,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天色已暗,陸安就建議大家先一起去吃飯,扭頭對俏生生站在自己身邊的王敏毓輕聲說:“你也跟我們一起吧,這麼晚回家也沒什麼可吃。”
“好啊!”王敏毓目光柔和的看著陸安,抿嘴笑著答應下來。
王占奎吩咐屬下將張發財帶回縣局,陸安幾人則開車去了中午去的那家湘菜館。
“哇啊!都是我愛吃的菜,陸安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難度你暗戀我已久?!”
見桌子上擺滿佳肴,坐在陸安旁邊的童可欣抱著陸安的胳膊,一臉笑意的對陸安調侃道。
下午和陸安的相處之後,童可欣覺得陸安為人的確很好,和自己母親關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卻能如此幫母親討回公道,還要將酒吧給母親管理,如此帥氣又有錢的年輕人,女孩子又如何能不喜歡!
見自己女兒絲毫不避諱的挽住陸安的胳膊趙芸芝對著陸安歉意的笑了笑,接著就低聲皺眉訓斥著童可欣道:“可欣,別胡鬧!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童可欣聽了就調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放開挽著陸安胳膊的手,在陸安耳畔輕聲呢喃道:“陸安啊,如果我沒有男朋友,說不定還真看上你,可惜啊可惜!哎,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童可欣把玩著白嫩的小手,故作惋惜的模樣。
陸安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去接這個瘋丫頭的話。
王占奎見了就哈哈笑著對童可欣調侃道:“小丫頭在和你哥說什麼悄悄話呢,說出來讓大家都樂呵樂呵,不是見我兄弟優秀,喜歡上了吧?!”
童可欣揚著腦袋,一點不害羞的道:“對啊,我就是喜歡陸安,這有什麼見不得人嗎?!是吧陸安!”說完,她還不忘向陸安擠眉弄眼。
見趙芸芝瞪來的眼神,童可欣嚇了一跳,趕緊老實的坐正,一雙漂亮的杏仁眼盯著桌子上的菜肴不再吭聲。
吃完飯,眾人坐在包廂的沙發上聊天,服務員端來了茶水退出去後,陸安便開口說道:“雲芝阿姨,開酒吧還是按照上次指定的股份來吧,我八成你兩成,我回到市里上班後,肯定不長能來這里,所以酒吧還得你全權管理和操心,這個活很累的,給你兩成你就別推辭了。”
趙芸芝頗為難為情的瞥了陸安一眼,感覺這餡餅就如同從天而降一般,若是有愛猜疑的人,甚至會猜想她和陸安是不是有一腿,是不是被陸安給潛規則了,否則陸安怎會如此大方。
“這樣不好吧,我幫你管理你給我開工資吧,大不了開高點就是!”趙芸芝笑著推脫說道。
“不行!”
陸安擺了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道:“說出去的話哪能收回,既然答應給你兩成,就必須做到,你總不能讓我當言而無信的小人吧,只要你能把酒吧管理好,兩成一點都不多!”
見無法推辭,趙芸芝只好點了點頭,“那好吧,謝謝小安,我會努力好好經營的!”
陸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王敏毓在一旁聽了就瞪大了美眸,驚訝的問道:“陸鎮長,你要開酒吧嗎?這可得一筆數目不菲的資金,你拿的出來嗎?!”
陸安笑著扔給王占奎一根煙,接著自己點燃一根吸了一口,然後說道:“錢已經准備好了,只等著找地方營業了。”
王敏毓說道:“開酒吧得百萬以上吧?”
“對,初步預算一百萬多點,我打算在縣城里開個比較正規的酒吧!”陸安笑眯眯的說道。
王敏毓聽了陸安的話,暗自咂舌,一百百萬啊!年紀輕輕輕輕松松拿出一百萬這是什麼概念。
當一個鎮的副鎮長這麼能撈錢嗎,王敏毓當然不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陸安這家伙還是個富二代!
“妮子,別發愣了,當初我聽到陸兄弟這麼說的時候也很驚訝,他這錢可是從自家拿來的,你可別想歪了!”
王占奎見王敏毓聽了陸安說投資一百多萬愣在那里,於是對王敏毓趣的說道。
王敏毓羞澀的笑了笑,臉龐上浮現一抹紅暈,她輕輕拈起披在肩膀的發絲,輕聲說道:“陸鎮長藏的還真深,原來還是個標准的富二代!”
王占奎就笑著說:“他這是低調,做人還是得像陸兄弟一般,低調點好!”
幾人皆是點頭稱贊,倒把坐在一旁的陸安說的臉紅不已。
幾人又閒聊一陣,便各自回家。
將趙芸芝母女送回家,陸安在附近開了間客房將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便開著車子和趙芸芝到處去找酒吧合適的位置。
在一個繁華地段,陸安見一家網吧的門前貼著出租的紙樣,便停下了車子,和趙芸芝走進網吧看了看,空間夠大,地段也不錯,是個不錯的選擇。
將老板找來,雙方詳談一番後,陸安以一年三十萬的價格將足有三四百平方的網吧給租了下來。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辦營業執照,裝修酒吧和找酒水的供應商等事宜,由於陸安上任在即,所以他只好打電話求助於在市里開夜總會的張宗禮,張宗禮熟門熟路,做這些應該不會有什麼難題。
張宗禮在接到陸安電話,知道到陸安又要給他一個大攤子後,就沒好氣的翻白眼說:“有事的時候就想起我了,怎麼著,好歹我也是張副市長的公子,啥時候成你陸安的跑腿了,呼來換去,你好意思嗎?!
陸安聽了張宗禮的抱怨,就嘿嘿笑著拍了張宗禮幾記馬屁,把張宗禮拍舒服了,他才嘆氣的答應下來,抱怨道:“要不是喜歡你姐姐,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不做這冤大頭。”
陸安心里暗自自戀的想,喜歡我姐也沒用,以後我姐一定是我的。
張宗禮風風火火的趕到龍泉縣後,陸安將趙芸芝介紹給他認識,不出任何意外,張宗禮在見到這對母女花後,頓時瞪大了眼睛,驚為天人般的贊嘆這母女倆長的也太像、太美、太逆天了吧?!
陸安狠狠的瞪了張宗禮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打她們的注意,她們都是規矩的女子,不是你認識的那種女人!”
張宗禮聽了陸安的話,憤憤不平的駁斥道:“我怎麼啦,難道我就不認識良家婦女?!”不過話說回來,陸兄弟你還真幸運,竟然找到這麼漂亮的母女花,一起飛一定玩的很銷魂吧?”
“別胡說八道!”陸安瞪著張宗禮說道:“她們是我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宗禮笑眯眯道:“這樣啊,既然你們是普通朋友,我可以上手咯!”
“你敢!”
“那你承認那對母女花和你關切不簡單,我就不動心思了,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這點道義我還是有的!”
陸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張宗禮的話,他只能選擇沉默!
陸安把所有事宜交代清楚後,見天色已晚,便准備開車回市里,臨走前,童可欣一屁股溜進副駕駛的位置,安安穩穩的坐了下去。
陸安一臉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干嘛?我准備回市里了,沒時間陪你玩!”
童可欣俏生生的白了陸安一眼,沒好氣道:“誰讓你陪我玩啦,明天要上課,我也正好得回市里,所以順便打個順風車!以為你自己多香,非得你陪了是吧,哼!”
陸安翻了個死白眼:“又欠你老媽收拾了是吧?!”
童可欣笑嘻嘻的道:“我媽現在可不在這里,怎麼收拾我?!不過,你竟然敢這麼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話,童可欣便出白皙的小手朝著陸安身上撓去。
“哎喲,別鬧,沒看到正開車嘛,出事了怎麼辦!”
“我不管,誰讓你說我的!”童可欣撅著小嘴,繼續在陸安身上撓啊撓的。
不一會車子便開始S线行駛,幸虧此時已經出了縣,否則在車子多的地方真要出事不可。
兩人在一陣歡聲笑語中回到了市里。
將車子停在雲山大學門口,童可欣跳下車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笑嘻嘻伸手道:“拿來!”
“什麼拿來?”陸安疑惑的看著童可欣。
童可欣嫵媚的白了陸安一眼,沒好氣道:“呆子,當然是手機啊,你以為是什麼?!我得記下你的號碼,以後改善生活就得靠你了,反正你在市里上班肯定也孤單不是,偶爾有美女陪你吃飯是件那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陸安一臉無語的將手機遞給童可欣,問道:“你不怕你男友吃醋?”
童可欣將號碼存上後遞給陸安,一臉狡黠的笑著道:“不怕,我將他一起帶上去你那里騙吃騙喝,他怎麼會吃醋呢!而起我相信她沒那麼小心眼。”
說道自己男朋友,童可欣臉上竟是甜蜜。
陸安則哭笑不得的瞪著童可欣,道:“算你厲害,不過話說回來,以後有什麼事情就打給我!在外面機靈點,別讓人家沾了便宜!”
“知道啦,你看我像那麼傻的人麼?”
“這個……還真像!”
亂哈哈笑著啟動車子,一股溜的消失在了大學門口,童可欣見車子遠去,站在原地氣的踱著小腳,嬌聲嘀咕道:“死陸安,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