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陸安終於回過了點神,看了同樣嚇傻的童可欣一眼,知道事情不能在發展下去了,於是想到因為上次張發財想要強殲趙芸芝的事情,他和市局長溝通過一次電話,忙掏出手機翻出了市局長裴忠海的電話打了過去,沒幾下,裴忠海便在電話那頭爽朗的笑道:“是陸安兄弟吧?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猜猜,有事情了吧?!”
陸安沒有想到裴忠海竟然還記得自己,而且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仿佛很熟悉一般,頓時就明白他一定知道自己和於方江的關系,想清楚後,陸安就苦笑的說道:“裴局長,這次恐怕又要麻煩你一下了,我有一個朋友被關在大學城的派出所了,希望你幫忙解決一下。”
“呃?”電話那頭裴忠海問道:“范的什麼事情,嚴不嚴重?!”
“是這樣,我一個朋友他因為……”陸安將事情的詳細經過講給裴忠海聽後,裴忠海在電話那頭笑著說小事情,我馬上就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讓他來解決。
掛斷電話,陸安朝著一臉緊張看著自己的童可欣報以安慰一笑,小聲說道:“沒事,人馬上就會出來的!”
此時,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陸安打的這個電話,於是心里就在猜測是哪個裴局長?
難道是裴忠海局長?眾警察猜到恐怕是他,心中皆是一緊,也忘記了剛才說的收拾吳虎。
不多時,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便急速走了進來,照著擺出所東張西望幾眼,接著走到陸安幾人跟前,笑眯眯的說道:“請問,不知哪位是陸安先生?”
“我就是陸安,你是……?”陸安站了出來,問道。
“我是這的派出所所長錢友誼,你好陸先生,剛才裴局已經將情況給我說明了,我馬上就讓人把你朋友給放出來!”
錢友誼趕緊從荷包里掏出香煙遞給陸安一根,語氣親和的說道。
“那就麻煩錢所長了。”陸安接過煙,笑著點了點頭。
“不麻煩、不麻煩!”
說著話,他走到姓王警官面前,見吳虎還將他按倒在地,於是就有些尷尬的對陸安說:“是不是先把他給放了?人是他關進去的,得讓他把人放出來。”
陸安點了點頭對吳虎示意一下,吳虎不爽的呸了他一口,才將手松開。
“小陳王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名堂,人家就是孩子之間打一下架,你還想關人家幾天啊,真是胡鬧,趕緊去把人給我放了。”
姓王的警察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錢友誼埋怨一頓,還要讓自己去將人給放出來,自己剛才還說不到兩天不會放人,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我”姓王的警察心里極其不願意,但是看錢友誼瞪來的眼神,他只好有些氣悶的轉身去放人,今天算是他這輩子最尷尬最窩囊的一天呢。
沒多多久,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便從里面走了出來,不過臉上卻是鼻青臉腫,看上去受了些皮外傷。
“辰東,你沒事吧?!在里面他們沒動手打你吧?”見那帥氣的小伙子從里面出來,童可欣趕緊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膊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回去再說!”年輕人搖了搖頭,看了陸安一眼,語氣平和的說道。
陸安見人既然已經放出來,便對錢友誼笑著說了聲謝謝,便和他握手告辭。
幾人走出去後,警局的一名老警員走到錢友誼面前,望著幾人的背影,低聲問道:“錢所,這什麼來頭啊?”
錢友誼白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站在旁邊一臉郁悶的小王,沒好氣的說道:“大來頭!你們真是找事!”
說完,轉身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小王警察。
……
而在這邊,除了派出所,童可欣拉著她男朋友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陸安也有單獨的時間問吳虎了,直接問道:“以前是特種兵。”
“恩。”吳虎仍然只是簡單的點頭一下。
“你就不想問下我是怎麼知道的。”看到吳虎這樣,陸安只好自己又問了起來。
“想。”吳虎的回答仍然很簡單。
“不告訴你。”
看著吳虎這個樣子,陸安真的被他打敗了,不過吳虎這樣的性格陸安反而跟欣賞他了,開了一句玩笑後,認真的說道:“會開車不,不要去做保安了,先給我做司機怎麼樣,工資照舊,表現的好我給你加。”
其實陸安會這樣說,是看上了吳虎的身手,趙芸芝那邊的酒吧開張在即,要是有吳虎這樣的人壓場子和王占奎的關系,想來是沒有人趕去砸場子了。
“行…以後叫我虎子就行,我在部隊會開車的…”吳虎憨厚的笑笑。
“今天真是謝謝你啦,陸安同志!”和女朋友男朋友說完悄悄話的童可欣也走過來了,拍著陸安的肩膀學著老氣橫身的模樣說道。
“口頭上謝謝就行了?”陸安沒好氣的拍開童可欣的手,看了看腕表已經是下午了,說道:“吃飯去!”
童可欣撅著小嘴,故作不高興的模樣嬌憨道:“哼,做點事情還要敲詐人家一頓飯,吃飯可以,不過得去便宜的地方!”
“成,沒問題。”陸安笑眯眯的點頭,對吳虎道:“虎子,去把車開過來,咱去雲山大酒店吃飯去勒!”
“。你狠……”童可欣對著陸安翻了個死白眼,一副暈厥的模樣。
“陸安,我們真去雲山酒店吃飯?”坐在車中,童可欣有些忐忑的對副駕駛位置的陸安問道。
陸安扭過頭,笑眯眯的說道:“當然去雲山酒店,怎麼,你請不起?”
陸安滿含深意的對著童可欣笑了笑,激將道:“請不起那咱就去別的地方咯!”
“哼,誰請不起了,小瞧人!雲山酒店就雲山酒店,吃死你!”
“呵呵,吃死就吃死吧!”陸安看著童可欣笑了笑,又轉過頭去和吳虎聊天。
“死陸安,臭陸安!真是個死混蛋!明明知道人家還是個學生,那有那麼多錢去四星級酒店吃飯。”
童可欣在心里將陸安暗罵一頓後,想想往後一個多月要省錢吃稀飯饅頭的日子就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咬陸安幾口以泄心頭之恨。
童可欣是個爭強好勝死要面子的小姑娘,讓她在陸安面前示弱那是萬萬不可的,她寧願往後一個月只吃稀飯包子,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請不起一頓飯。
“可欣,他是你什麼人啊?”
坐在童可欣旁邊的男朋友楊辰東此時忍不住的問道,他見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陸安一直沒有和自己打招呼,心里早就就有些氣悶。
“他啊?!”童可欣一臉深意的看了陸安一眼,笑嘻嘻的解釋道:“他是我母親的一個朋友,人不錯的,就是有時候有些話說的很討人厭!”
“哦!”楊辰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悄悄瞥了陸安一眼,接著在童可欣耳邊輕聲問道:“那他是做什麼的?看上去架子很大嘛!”
“他有架子嗎?做什麼的我到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做生意的,好像很有錢!”
童可欣說完,疑惑的看了楊辰東一眼,接著道:“你今天有點不大對勁啊,平時你的話很少,可不會這麼問一個人?!你對陸安有什麼想法?”
楊辰東不自然的笑了笑,將頭轉向窗外,輕聲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隨便問問而已!”
童可欣看著楊辰東小聲嘀咕一句奇怪,沒有再說什麼。
而陸安在和吳虎聊天的時候接到了趙芸芝的電話趙芸芝在電話里面告訴陸安,酒吧的裝修和營業執照全部辦完,而且張宗禮已經找他的供應商,先拖來一批紅酒和啤酒,只待取好名字,擇日便可以開張。
陸安點上一支煙,輕輕抽了一口,然後笑著說:“名字嘛,我今晚上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告訴你,至於其他方面還有沒有什麼困難的地方?”
趙芸芝此時坐在酒吧專門設立的一個老總辦公室里,她一只手拿著手機輕輕貼在耳旁,另一只手就把玩著辦公桌上的水晶球,聽了陸安的話,她抿嘴輕笑了一下,道:“沒有什麼困難,一切都很順利,到時候開張你能過來一趟嗎?”
“為了避嫌,我就不過來了吧,人前你是這家酒吧的大老板,以後一切都得靠你來管理!我就當個包租公只管拿錢!”
趙芸芝俏生生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百葉窗,望著窗外笑眯眯的道:“現在說拿錢還有些早了吧,我還擔心會不會虧錢呢!”
陸安笑著道:“要對自己有信心嘛,別有太大壓力就行了,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虧有賺,賺了當然最好,但是假如虧了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咱沒有發財的命!”
“呵呵,你到想的挺開!哎,真希望能幫你賺到錢,這樣我的日子也好過點。”
趙芸芝輕輕的靠在牆邊,用手扶了扶額頭的秀發,嫵媚的俏臉上呈現淡淡的憂愁。
“你現在很缺錢嘛?”陸安疑惑的問道。
趙芸芝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想多賺點錢,讓可欣日子過的好一點!”
“嗯,會好起來的,放心好了。”陸安安慰的說了一句,接著將電話捂著,扭頭對童可欣道:“你老媽的電話,要不要接一下?”
“啊!不要、不要!”
童可欣趕緊擺了擺小手,苦著俏臉道:“千萬別讓她知道咱們在一起,更別讓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慘啦!她會在我耳邊嘮叨死的。”
陸安笑著搖了搖頭,將電話放回耳邊,又和趙芸芝聊了會酒吧的事情,才掛斷電話。
到雲山酒店門口時,天色已經擦黑,陸安幾人陸續下車,見吳虎坐在車里沒下來,陸安就躬腰看著車里喊道:“下車啊?”
吳虎搖下車窗語氣平淡的說:“陸局長,我等會隨便吃點就成了,你們去吃吧,我在車里面等你!”
“那可不行,在我這里沒有那麼多規矩,司機難道不是人,不吃飯嘛!趕緊下車!”陸安一臉不悅的說道。
“可是……”吳虎一臉猶豫。
“可是什麼,你打人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現在怎麼婆婆媽媽了,以後私人就餐咱們一起吃,這個規矩今天定下了!”
見吳虎還沒下車,陸安瞪著眼,不容置疑的說道:“下車!”
看到吳虎跟著陸安下車,童可欣湊到陸安身邊,偷偷笑著對陸安打趣的說道:“喂,陸安!那個蠻牛脾氣那麼火爆,但是你凶起來他好像很給面子呢!”
“哪都有你的事!”陸安沒好氣的瞪了童可欣一眼,接著說道:“你研究他干什麼,對他有意思?”
“無聊!”童可欣掐了陸安一把,接著不再理他,走到一旁抱住楊辰東的胳膊,和他聊起天來。
“辰東?”幾人剛走到大堂,一個疑惑的聲音在陸安幾人耳邊響起,叫住離開童可欣的男朋友。
楊辰東聽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去,見是自己爺爺和大伯,頓時笑容滿面的道:“爺爺、大伯,你們也在這你吃飯!”
“是啊,你爺爺以前的幾個下屬請吃飯,想一起敘敘舊。”
楊辰東的大伯笑著解釋一句,接著疑惑的問道:“怎麼你也在這里?!”
他說著話,將目光看向陸安幾人,當看到童可欣親密的抱住楊辰東的胳膊時,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辰東,這個女孩子是誰?”一頭鬢白的楊金奎望著楊辰東笑眯眯的問道。
聽了自己爺爺的問話,楊辰東趕緊放開童可欣的手,緊張的解釋道:“爺爺,她是……她是我的……我的大學同學!”
楊辰東始終沒有肯承認童可欣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在見到自己爺爺的時候,下意識的放開了童可欣的手,這些細節讓心思縝密的童可欣感到一絲難受。
“哦,同學啊…”楊金奎點了點頭,輕輕自語一聲,仔細看才發現自己孫子臉上有些傷痕,於是臉龐冷了下來,沉聲問道:“辰東,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爺爺,我……”
“要說實話!”見楊辰東說話猶豫,楊金奎一臉不悅,沉聲說道。
楊辰東不敢違逆爺爺的意思,輕輕瞥了臉色不太好的童可欣一眼,接著點了點頭,開始講述中午在飯館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她就是中午被流氓調戲的那個女孩?”楊金奎瞅了童可欣一眼,向楊辰東問道。
見眼前姑娘這的還比較水靈,如果家里條件還不錯的話,楊金奎那麼也就不反對自己孫子和著女孩交往,如果條件不好……
“嗯,對,就是她。”
楊辰東楓尷尬的笑了笑,將童可欣拉到了自己爺爺面前,介紹道:“爺爺,她叫童可欣,我和是一個系的。她在學校表現優異,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呢!”
楊辰東希望那學生會副主席的名頭能給童可欣加分,所以順口提了出來。
“快叫爺爺啊!”楊辰東拉了拉童可欣的衣袖,使了個顏色,低聲說道。
童可欣表情僵硬的笑了笑,乖巧的喊了聲爺爺好,楊金奎只是微微點頭,沒做什麼反應,見童可欣雖打扮亮麗,卻衣著一般,不像富貴人家,於是開口問道:“小姑娘,你是什麼地方的人啊?”
童可欣笑了笑,對楊金奎說道:“我家在龍泉縣。”
“龍泉縣啊!”楊金奎眯著眼睛點了點頭,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那不是我們雲山下面的小縣城嗎!對了,你父母是干什麼的?”
“我父母是……我父母是……”童可欣眼眶一紅,卻怎麼都說不出口,見楊金奎這般問話,童可欣知道如果自己將身世說出來,恐怕以後和楊辰東就沒什麼希望了,所以身子僵硬的站在那里,緊緊咬著嘴唇。
“怎麼連自己父母是干什麼的都說不出口嗎?”站在楊金奎旁邊,楊辰東的大伯不屑的笑了笑,言辭中竟是冷嘲熱諷。
“可欣,說完沒!我還等著呢”陸安在旁邊聽了老半天,老早就不耐煩楊辰東的爺爺和大伯,此時見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竟然對童可欣一個小姑娘再三為難,頓時就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辰東,他又是誰?”見陸安和自己孫子年齡相仿,卻如此沒規矩,頓時楊金奎就垮下臉,冷聲問道。
楊辰東看了看陸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可欣的朋友吧,不過好像是個暴發戶。”
對於陸安保釋自己的事情,楊辰東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