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安幽幽醒來的時候,發現王敏毓已經半靠在床上,目光凝視著窗外,一臉出神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安在她滑。嫩的胳膊上碰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問道:“不高興,後悔了?”
王敏毓回過神,扭頭看了陸安一眼,搖頭道:“沒什麼好後悔的,只是有些內疚,可能是我思想太過傳統吧。”
陸安輕輕點頭,然後嘆了口氣道:“內疚不也是後悔嗎,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又何必想那麼多,忘了昨晚的事情吧!”
王敏毓臉色一紅,沒好氣的白了陸安一眼,想起昨晚陸安瘋狂的模樣,心里就是一陣火熱,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姿勢都是自己以前沒嘗試過的,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很刺激,很有感覺。
王敏毓為自己心里有這種想法而感到可恥。
見陸安再次目光火熱的盯著自己露在外面的半邊雪峰,王敏毓心里一慌,趕緊扯了扯被子,擋住不讓陸安看,伸手從床邊拿起罩罩,躲在被窩里穿好後坐了起來,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說道:“待會我先走!”
陸安見王敏毓起身要下床,趕緊捉住她的手背,在她的嬌呼聲中,一把將她拉回了床上。
王敏毓被陸安按在床上,緋紅著臉,憤憤不平的道:“你要干嘛!”
陸安嘿嘿笑道:“時間還早,夠咱們再溫存一番。”說完,嘴巴便湊了過去。
“不要,嗚嗚……”
半響,兩人喘息的分開,王敏毓被陸安壓的動彈不得,就蹙眉道:“陸安,你放開我!”
“不放!”陸安腆著臉回應。
“我可是警察!再亂來我告你個非禮外加襲警。”王敏毓一般掙扎,一邊驕橫的威脅。
“哈哈!”陸安夸張的笑了起來,一句話讓王敏毓閉嘴了,“老子可是機關干部,非禮的就是你!”
……
當王敏毓重新穿上警裝,雙腿有些的走出房間時,陸安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坐車回了警察局,王敏毓將自己帽子整理了一下,戴好後,剛走到大門口,被堵在大門口的張啟波攔住。
王敏毓有些心虛的看著張啟波問道:“你堵在這里做什麼?”
張啟波悻悻的笑了笑,輕聲道:“我擔心你啊,昨晚上一宿沒回家,打電話也不接,生怕你出事,所以老早就在這里等你。”
王敏毓本來心虛,以為張啟波是來興師問罪的,見他態度溫和,滿臉的笑意,王敏毓便想到張啟波一定是以為自己生他的起離家出走,自己反而是心虛,潛意識以為張啟波知道了自己出軌的事情。
在感嘆自己不是出軌的料得同時,王敏毓又沒給張啟波好臉色看,因為,本來就是他背叛自己在先,“我沒事,你先走吧,堵在這里像個什麼樣子。”
王敏毓語氣平淡的說道。
張啟波就笑眯眯問道:“那老婆你還生氣麼?”
王敏毓幽幽嘆了口氣,不想再多說這些話題影響心情,便出聲道:“你先走吧,晚上回家再說。”
“誒,好的,那咱晚上回家慢慢聊!”張啟波點頭笑了笑,然後深深看了王敏毓妮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走出了警局大門。
王敏毓也是一臉心事重重的走進了警察局,而在她不遠處,一個年輕的警察正默默的關注著她。
……
星期二的早晨,例行龍泉縣常委會再縣委辦公大樓的三樓會議室召開。
眾人都到齊,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只差陸安和吳大寶還沒到,一會兒,陸安推開門走了進來,現在陳必禮熱情的招手道:“陸縣長,到這邊來坐。”
眾人都將目光望向陸安,陸安熟若無睹,夾著公文包,手里握著茶杯,含笑著點頭走到了陳必禮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放下杯子,笑眯眯的問道:“我沒遲到吧?”
這是陸安第一次參加常委會議,對於具體的事情不是太清楚。
陳必禮搖了搖頭,然後遞給陸安一支煙,眯眼笑道:“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說,你沒有遲到,但是按照吳書記規定的每個人都要早到十分鍾來算,你可是遲到咯。”
陸安微微蹙眉,輕哼一聲道:“如果定下這個規矩,他自己怎麼不遵守?”
陳必禮故作添油加醋的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道:“他可是書記,咱們這里的第一人,誰敢說他!”
陸安冷哼一聲,默默悶頭抽煙不再說話。
陳必禮的話顯然很有效果,成功的讓陸安鄙視了吳大寶一把,這是他所想要的效果。
坐了大概兩三分鍾的樣子,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吳大寶臉上帶著笑意的走了進來,直线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然後朝著陸安望了一眼,示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輕輕咳嗽一聲,對眾人說道:“陸縣長這是第一次參加咱們的縣委會議,大家鼓掌歡迎一下!”
常委們很給面子的熱烈鼓掌,吳大寶就笑著擺手示意掌聲停下,對陸安問道:“陸縣長要不要發言一下?”
陸安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來這里也快一個星期了,上次任職時就發言過一次,這次就不再說了,怕各位常委嫌煩。”
眾人笑了笑,吳大寶也不勉強,眯眼點了點頭,低頭抿了口茶後,環繞一周,若有深意的朝著副書記黃剛飛、縣委辦公室主任張啟波以及其他幾位常委看了一眼後,接著扭頭望向陳必禮,笑眯眯的道:“陳縣長,你不是有事情要在常委會上提嗎,現在可以說了。”
陳必禮也不理會吳大寶陰陽怪氣的語調,將自己准備的一些資料拿了出來,讓坐在一旁的一名記錄員分別派發給各位常委後說道:“大家可以先看看我發給大家的資料,等大家看完之後我在做發言。”
眾人拿起桌前的文件,眯著眼睛認真的看了起來,只有吃不了苦神情仿佛很淡定,右手食指不停的輕輕敲擊著辦公桌桌面,偶爾端起杯子抿上一口茶。
五六分鍾後,眾人放下文件,各自交頭接耳起來,陳必禮也不說話,等眾人不再議論之後他才笑眯眯的道:“關於金沙灘,大家有什麼看法?”
副書記黃剛飛首先持反對意見的說道:“陳縣長,我不同意的將金沙灘開放為旅游景點,這本符合實際!”
黃剛飛的話一說完,眾人皆是跟著點頭,交頭接耳一番。
陳必禮對於黃剛飛的表示反對也不生氣,只是笑眯眯的望著他,輕哦了一聲,然後眯眼問道:“黃副書記可以說說你的看法。”
黃剛飛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職責般的說道:“陳縣長,你了解咱們龍泉縣的情況嗎?知道金沙灘的來歷麼?這麼快地域,怎麼能用作開放旅游呢,它既不是什麼優美的地方,又不是歷史文物,有什麼好旅游的,再者咱們龍泉縣就只是一個縣城,人流量有限,你話那麼多錢去開放個旅游區,誰來游玩?”
對於黃剛飛的話,陳必禮報以搖頭苦笑,扭頭看向一邊的陸安,笑眯眯的說:“陸縣長,你怎麼看這事?”
見眾人目光都看向自己,每個人眼神中都有著不同的意味,陸安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後,小心的回答道:“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麼絕對的,剛才黃書記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覺得有道理。”
聽陸安的話黃剛飛本來一喜,可還沒等他露出微笑,陸安話音一轉,又繼續道:“但是,黃書記只是考慮到了人流量這方面的因素,說的有些片面了,我覺得把,假如金沙灘真要開發旅游業,人流量到不是什麼問題,只要能將旅游業開發的好,咱們可以請國內知名的明星到這邊來做推廣代言嘛,這些客觀因素都不是問題。
主要問題就是怎麼能夠好好的將金沙灘這塊地域開發出來,讓荒廢變為寶地,我剛來龍泉縣不久,對於龍泉縣的情況也了解的不太詳細,沒有多少發言權,話就說到此處吧,我保留意見!”
陳必禮見陸安先是贊成黃剛飛的說法,接著又指出他說的不盡然,再者將自己的方案含糊其詞一番,這樣既不得罪黃剛飛又不得罪自己。
陳必禮知道現在的陸安也不會真正幫自己說話,所以對陸安剛才的這套話,陳必禮也是有心里准備的,到沒覺得有什麼失望。
陸安說完後,陳必禮笑著點了點頭,故意稱贊陸安說的有道理,然後目光又看向別處,這時張啟波就咳嗽一聲,輕聲說道:“我也同樣黃書記的意見,龍泉縣的金沙灘雖說屬於荒地,但是用來開發旅游業確實有些說不過去,至少以龍泉縣現在的發展水平以及人流量,發展旅游業還是有些不切實際的。”
“恩,我同意張主任的說法……”
幾位常委都贊同黃剛飛和張啟波的說話出言反對陳必禮,只有組織部部長和政法委書記保持沉默,不贊成也不發對,沒問到他倆,他倆就靜坐在那里不吭聲,只是低頭喝茶,偶爾交頭接耳的說上兩句。
很明顯,縣委常委們五人持著反對意見,加上吳大寶自己,結果很明顯了,他暗自冷笑一聲,雙手低著下巴,一臉放松的說道:“大家還又沒有什麼意見,如果沒意見的話,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這個案子暫時先擱置在這里,等以後再說。”
還不等眾人開口,吳大寶就又說道:“好吧,今天就到這里了,散會吧。”
陳必禮自始至終都還沒表述自己的想法和意見,會議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結束了,他辛苦考察金沙灘設計的方案也算是打了水漂,這讓陳必禮極其生氣,雖然知道吳大寶在常委會上肯定會為難自己,但是最後也應該為了大局著想,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時,吳大寶竟然不顧龍泉縣經濟發展的大前提,為了打壓異己,公然視龍泉縣的經濟而不過。
如此大的一塊荒地一直廢棄在那里,那得有多大的損失,想到這里,陳必禮心氣就有些難消,見吳大寶走出去後,他也憤然起身,冷哼一聲,給了眾位常委一個冷臉子看後,踢開座椅拿著自己的水杯,憤憤的走了出去。
各位常委面面相覷,陸安也是苦笑一下後,朝著眾人點頭,拿著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剛走到會議室大門口,政法委書記郭武斌小跑的趕過來叫住了陸安。
陸安笑眯眯的道:“郭書記有什麼指教?”
郭武斌年齡大約在四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頭發有些謝頂,不過看上去倒是沒有多少領導架子,臉上時常掛著溫和的笑意。
陸安對這個郭武斌到不是很熟,此刻見他叫住自己,臉上便呈現出疑惑的神色。
郭武斌笑了笑,和陸安一起並肩朝外走,走到樓梯轉角處時,郭武斌輕聲對陸安道:“陸縣長,有時間咱們一起找個地方坐坐,我有些話和你說。”
陸安微微愣神,見郭武斌一副神秘模樣,頓時心里更加疑惑起來,不過見他此時不想開口,陸安也不便於多問,就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郭武斌輕輕拍了拍陸安的肩膀,然後說道:“那我就回辦公室去了,陸縣長好好干,葉縣長調走前和我提過你,說你很不錯!”
說完,他略有深意的往了陸安一眼,接著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經郭武斌這麼一暗示,陸安立馬知道了一些事情,這個郭武斌以前恐怕是葉雅一個线上的吧,知道這個消息後,陸安心情極其暢快,走在辦公室的路上不由得哼起了小區。
回到辦公室,陸安剛剛坐下,聽見桌子上的手機滴滴不停的響,才想起剛才開會忘記帶手機,拿起來一看,竟然有十幾條短信,全是王敏毓發來的。
除了第一條短信問陸安在干什麼意外,其他短信都是罵陸安混蛋、王八蛋之類的話語。
陸安苦笑一聲,拿起手機回復道:“剛才在開常委會,忘記帶手機呢。”
很快王敏毓就回復過來,短信內容中充斥著憂愁的意味:“陸安,你說我該怎麼辦,早上張啟波來找過我,晚上我想和他攤牌!”
陸安見了短信,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回復道:“攤什麼牌,說咱們有一腿?”
“呸呸呸,說話惡不惡心!我是想和他離婚!”
陸安回復道:“你這樣太衝動了,在考慮考慮吧,畢竟離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王敏毓見了陸安的短信,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陸安剛接通王敏毓就道:“陸安,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和他根本不只是婚外情的問題,最關鍵的是他不肯給我一個孩子,沒有孩子的家庭是殘缺的,你懂麼?”
陸安無言以對,知道王敏毓說的有道理,但是看著王敏毓離婚,陸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就安慰道:“敏毓姐,我明白你的心情,知道你過的難受,這樣吧,你再考慮考慮,如果堅持要離婚,我支持你便是。只是,假如你離了婚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王敏毓在電話那頭苦澀的笑了笑,輕聲道:“一個人過挺好,以後再做打算吧,我已經過夠了那種沒有溫馨家庭的日子,所以離婚對我並沒有什麼心里影響,更多的是一種解脫。”
陸安點了點頭,道:“敏毓姐,以後你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這麼好的女人不會沒男人疼愛的。”
王敏毓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她輕輕擦拭眼角,抿嘴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麼,現在就想將自己撇開,你為什麼不說你會疼愛我,昨天你才……”說道這里,王敏毓哽咽起來。
聽王敏毓這麼說,陸安苦笑道:“我倒是希望可以疼愛你,你願意麼?”
王敏毓差點脫口說自己願意,不過她還是將那句話吞了回去,幽幽的嘆氣道:“和你開個玩笑呢,我才不要你這小屁孩的疼愛。”
王敏毓雖然喜歡陸安,但是知道自己離婚後,肯定是配不上亂的。
“小屁孩?”
陸安無語的笑了笑,剛准備開口,不過王敏毓怕陸安說出什麼讓自己失落的話來,於是趕緊道:“陸安,不和你說了,有同事進來了,晚點再聊吧!”
說完,她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然後輕吁了口氣,坐在自己獨立的小辦公室的椅子上,一臉憂愁的想著心事。
……
幾天後,這天晚上下班,陸安剛剛收拾好桌面,拿著公文包走到政府大門口,迎面便看見了王敏毓俏生生的站在政府大門口,左顧右盼的樣子,好像是在等人。
見到陸安,王敏毓朝著他笑眯眯的揮手。
陸安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周圍,以為王敏毓是來找自己,於是走到她身邊,輕輕咳嗽一聲後,低聲問道:“沒有姐,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王敏毓見陸安目光飄忽,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我說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瞧你這沒出息的樣。”
陸安悻悻笑了笑,朝著政府辦公大樓看了一眼,接著對王敏毓出聲道:“和別人的老婆發生了關系,我能不心虛嘛,最主要的還是和你老公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你不會真是來找我的吧?”
陸安一臉夸張的問道。
王敏毓撇了撇嘴,沒好氣的白了陸安一眼,悻悻的道:“找你個大頭鬼,你以為你多香啊!”
陸安嘿嘿笑了笑,“那你是來找張主任的吧?”
王敏毓輕輕點頭,幽幽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打算和張啟波離婚來著,我父親突然病情不太客觀,我怕他知道我離婚,受不了刺激,就想先拖一段時間再說,今天是我父親的生日,我是來喊他和我一起去我父親那里,先裝著很恩愛,讓他老人家舒心吧。”
陸安正色的問道:“王局長現在病情這麼嚴重了?”
王敏毓眼圈一紅,幽幽道:“食道癌晚期了,恐怕熬不過一年,就……”
陸安雖然懂醫,但是這種絕症,他也無能無力了,本來准備伸手安慰一下王敏毓,但是想到是在公共場所,於是伸起來的手又放了回去。
“去年看王局長還是精神抖擻,哎……”陸安嘆了口氣,“你父親過生也沒准備什麼禮物,我就……”陸安掏出錢包,給王天柱准備個紅包。
王敏毓見了就皺眉道:“你干什麼啊,給錢就太俗氣了,我鄙視你。”
陸安悻悻的笑了笑,“知道王局長生日,不准備點禮,有些說不過去吧。”
王敏毓笑眯眯的剛要開口,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見是王天柱打來的,王敏毓趕緊接通,輕聲道:“爸,我在等起波呢,我們馬上就來,對了,我遇到陸縣長了,要不要……”
“嗯,好的,好的,放心好了,我讓他也過來,好的,那我先掛斷了。”
王敏毓和王天柱通話結束後,笑眯眯的望著陸安,輕聲道:“晚上和我們一起去吧,我父親很喜歡你的,以前你調走很就經常念叨你,剛才知道咱們在一起,說一定要把你請過去呢。”
陸安苦笑了一下,擺手道:“我去不好吧,你們一家人慶祝多好,我一個外人過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王敏毓不管陸安的話,瞪著美眸道:“你給不給我面子?我可是給我父親打包票了,一定帶你過去。”
陸安無奈的道:“好吧,你都這麼說了,我敢不去嗎!”
王敏毓得意的笑了笑,輕聲道:“真乖!”
聽王敏毓說出這曖昧的話,陸安心里一熱,望著她俏皮的臉蛋,心里火熱的道:“這麼乖,有沒有什麼獎勵?”
王敏毓饒有興趣的打量陸安一番後,笑眯眯的道:“你想要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