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坐坐吧?”
到了自家單元樓下,卓雅推開車門,修長的美腿探出了車門,然後扭頭笑眯眯的看著陸安,輕聲的說道:“雖然家里沒什麼菜,但是可以將就的吃一頓,天色也不早了,到外面吃太麻煩不是。”
陸安本來准備滿口答應下來的,但是轉念想想這個時候去卓雅家不是時機。
一來,最近幾天的傳聞陸安沒有確定是不是馬超自己放出去的,如果是他本人傳出去的,那麼他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去他家里問此事不太妥,不問又顯得有些不夠朋友的意味。
二來,今天遇到了卓雅被賣菜的調戲這麼個尷尬的事情,等會卓雅回去了肯定得和馬超說上一番,陸安在場便過於不適,於是他干脆選擇不去了,說道:““算了,我就不上去了,一個人吃飯很好解決的,就不多給嫂子添麻煩了。”
卓雅見陸安啟動了車子,也就不勉強,身姿輕巧的下了車子,然後躬身對著車子里面的陸安說道:“小安,天黑了開車注意點,別開太快!”
“好的,表嫂子。”陸安點頭答應一聲。
卓雅嫣然一笑,輕輕的將車門關上,然後踏著細跟的黑色高跟鞋,婀娜多姿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看著巧移蓮步,身姿優雅的卓雅,陸安心里一陣感嘆,像這種美婦,不知道能讓多少權貴盡折腰啊!
也難怪連賣菜的都忍不住動花花腸子,也不知道多久自己也能一品芳澤一下。
……
一夜無話,沒第二天清晨,陸安還在朦朧的睡夢中,一陣歡暢的手機鈴聲將他給吵醒,他閉著眼睛,伸手朝著床頭櫃摸去,摸到手機,他放到耳旁,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問道:“誰啊?”
“臭小子,怎麼著,接老娘的電話這麼不耐煩?那我掛斷得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甜美帶著嬌膩的聲音。
“香怡姐?”
聽是楚香怡的聲音陸安頓時沒了睡意,趕緊說道:“香怡姐,你可別掛電話,能接到你的電話可不容易啊,我又怎麼可能不耐煩呢,這幾天都快想死我了。”
“臭小子,就會甜言蜜語的這一套,誰信你的話!”
楚香怡聲音中帶著一絲甜蜜,陸安在電話那頭都能感覺到,於是就笑眯眯道:“香怡姐,這甜言蜜語也是要分人的,如果不是我喜歡的人,我又何必甜言蜜語呢。”
“不過,香怡姐,這兩天我打你電話你死都不肯接,怎麼今天到是主動打給我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啊?”
陸安手機放在耳邊,翻了個身,下床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楚香怡在電話那頭嬌聲哼道:“怎麼,沒事老娘就不能打給你啊?老娘我是度量大,不跟你這小屁孩一般計較,知道吧!”
陸安對著馬桶將尿放完,然後抖了抖小jj,訕訕的笑著說道:“是、是,咱們香怡姐肚子里能裝人,不跟我這小人一般見識,都是我的錯,不該胡亂說話惹的香怡姐不高興,我給純真漂亮美麗動人的香怡姐道歉了。”
“去,肉不肉麻。”
楚香怡在電話那頭聽了陸安的話,就紅著臉啐了他一口,接著就捂嘴嬌笑了起來,說道:“你啊,哪有點國家干部的模樣,完全就是個油嘴滑舌的小痞子,哄女人還蠻有一套的。”
“那香怡姐喜不喜歡我這個小痞子啊?”
聽了陸安的話,楚香怡滿臉笑意的輕聲說道:“誰會喜歡你這種小痞子啊,別自作多情了,我有正事和你說,不許開玩笑了。”
陸安重新躺回床上,雙腿夾著被子,一臉笑意的說道:“就知道香怡姐你肯定是有事情有和我談的,要不然在生氣期間怎麼可能給我打電話,說說看是什麼事情吧。”
“在電話里面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還是見面再說吧!”
“見面?!”陸安激動了一下,趕緊坐了起來說道:“行,香怡姐我馬上就來。”
“呵呵,別急,現在還是早上呢,等你下午下班了開車到縣里來,咱們邊吃邊談吧。”楚香怡想著陸安猴急的模樣,就忍不住輕聲嬌笑起來。
陸安拍了拍腦袋,苦笑著道:“瞧我,一心想著見香怡姐你,把時間都給忘了,那行,下班了我去找你,你到時候發個地址過來,我直接過去。”
“好的。”楚香怡答應一聲,然後又和陸安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陸安意興闌珊的掛了電話後,洗刷一番去樓下吃了早點,就開著車子去了政府辦公大樓。
將車停後好,陸安少不了的去一趟農改小組辦公室和卓雅談談話聊聊天,然後夾帶著勉勵一下兩名大學生,讓他們好好努力之類的官話。
從農改小組回到辦公室,陸安屁股還沒坐熱,文員小張就敲門急急忙忙進來,輕聲說道:“陸鎮長,趙書記說臨時開個會議,讓我通知您一聲……”
陸安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蹙眉,問道:“有沒有說關於什麼事情的會議?”
文員小張扶了扶眼眶上的厚重鏡框,有些局促的說道:“這個到不知道,書記只說讓我通知陸鎮長和幾位領導,至於什麼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小張說完,低頭忍了忍,然後悄悄瞥了陸安一眼,討好的說道:“不過早上我給趙書記送資料的時候聽到趙書記和一個人在說昨天菜場發生了些事情,領導干部插足其中之類的話,估摸著應該是為了這個事情吧。”
陸安聽了頓時明白個大概,就微微笑著對小張說:“行,謝謝你了小張,你先過去吧,我馬上就來。”
小張見自己透露的消息似乎對陸安有點用,頓時就高興的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等小張走出去後,陸安的笑臉就垮了下來,微微皺眉的低聲罵道:“趙鐵柱這個老混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整老子的機會。這不是成心給老子下絆子麼!”
陸安低聲罵完後,就雄赳赳的朝著會議室走去。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陸安板著臉,不去看趙鐵柱以及眾人的臉,直徑朝著自己座位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然後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趙鐵柱看了陸安一眼,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那老臉上的笑容里充滿了一股快意的歡樂,仿佛打壓陸安能使他快感連連一般。
“咳咳。”
趙鐵柱故意咳嗽兩聲,然後看了看眾人,接著一臉嚴肅,聲音有些低沉說完說道:“都到齊了吧,那咱們今天開個會,討論個事情。”
見眾人默不作聲,趙鐵柱就將目光轉向一臉淡然的亂,說道:“今天早上我接到群眾的投訴,說咱們鎮的某些領導干部亂用私權,欺負平頭百姓,這影響可是不太好啊。”
見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而陸安依然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趙鐵柱接著說道:“平時我就一再強調,咱們身為人民公仆,一定要平易近人利用手里的權利多給老百姓謀福利,多為國家做貢獻,國家授予我們權利不是用來欺負百姓的,這樣的干部就是領導里面的敗類,一鍋湯里的老鼠屎。”
趙鐵柱說話的時候語氣直指陸安,但陸安就如同一個植物人一般,坐在那里任你百般攻擊我自巋然不動,這讓趙鐵柱有種狠狠的發力卻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心里就有些怒意,暗罵道:“這個姓陸的小子臉皮也太厚了一點,明明說的就是他,他卻一副老神在在滿不在意的模樣,這種痞子著實不能用官場的老一套和這小子較量啊!”
見趙鐵柱聽頓了片刻沒有說話,陸安就抬起頭,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趙鐵柱,說道:“趙書記你到底說的什麼事情啊?我聽了半天沒聽出個頭緒來,是我的政治覺悟不夠還是怎麼回事呢?”
說完,陸安一臉戲謔的看著趙鐵柱,那挑釁的意味顯而易見。
見陸安揣著明白裝糊塗還含蓄的挑釁自己,趙鐵柱心里頓時怒意大增,一時之間,會議室的氣氛到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鎮上的幾個領導頭頭們相互對換了一下眼神,一致的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開口去調解氣氛的意思。此時趙鐵柱正在氣頭上,任誰都看的出來。
縣里和鎮上的領導都知道陸安有著不弱的後台,而如果聰明一點的都不會主動去招惹陸安,那麼趙鐵柱既然能做到鎮書記他傻嘛?
他當然不傻,可是對於他這種已經做到頭的鎮書記來說,即使陸安靠山強大,但是對他來說卻沒什麼,畢竟他的年紀已經不可能再進一步提升了。
如果他再年輕個十歲,恐怕是絕對不會和陸安對著干,但是事實卻不同,他也就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可以光榮的退下去,鎮書記就是他最終的歸宿,。
所以對於他這種已經走到頭的領導來說,即便陸安關系多麼強硬也並不能影響他什麼,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所以趙鐵柱低頭抿了口茶水,盡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生氣,但是臉上的陰沉之氣還是難以消退,他板著臉看了陸安一眼,將茶杯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然後沉聲說道:“既然陸鎮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說直一點吧。陸鎮長昨晚是不是去了菜市場?”
“對,我是去了。”
陸安直視的看著趙鐵柱接著說道:“難道去菜市場有什麼問題嘛?國家應該沒有規定領導干部不能去菜市場吧,趙書記你說是不是!”
陸安的爭鋒相對越發的讓趙鐵柱的臉上難看起來,他冷哼了一聲,不再看陸安,伸手把玩著桌前的杯子,說道:“領導干部去菜市場當然沒問題,但是如果利用手里的權利去欺壓百姓那就不行了,陸副鎮長,今天早上有百姓一大早就堵到我辦公室投訴陸鎮長你昨天在菜市場大放厥詞的要整一個賣菜的,有沒有這麼回事?”
趙鐵柱孫有才目光如刀子一般盯著陸安,眾人見了那眼神心里都是一突。
不過陸安佛沒看見一般,笑眯眯的點了一支煙,然後悠閒的抽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說道:“如果說我昨天在菜市場懲治流氓那麼我可以承認,如果往我身上潑髒水,說我壓迫百姓,那麼這個罪名太大了,我是萬萬承擔不起,也不會干出這種事情的。”
“那麼你承認你去了菜市場?”趙鐵柱見陸安偷奸耍滑,抵死不承認,於是冷著臉問道。
“對,我承認我去了菜市場。”
陸安臉色出現不耐煩之色,他對於趙鐵柱的嘴臉感到厭惡,於是沉聲說道:“趙書記,請你以後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將事情搞的這麼正式,一個小事情至於還一大早上的開會來解決,昨天在場的不止我一個,農改小組的卓雅同志,還有派出所的陳所長都在現場,我有沒有大放厥詞,有沒有欺壓百姓,這些你可以問問他們兩人。這件事情本來可以你我還有蔡鎮長咱們三人私下溝通一下,然後協商解決的,而你偏僻要將它專門放在會上說,我不知道專門開會說這件事情的意義在那里,難道趙書記您覺得咱們都太清閒麼?”
“是啊,開會說這個事情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
陸安說完,鎮長蔡友發隨聲附和說道:“咱們也不能因為老百姓私下沒證據的亂投訴就冤枉了做領導的,這樣太不公平了。”
蔡友發老奸巨猾,見趙鐵柱馬上要發作,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趕緊對著陳松陽說:“既然陸鎮長說陳所長昨天晚上也在現場,那麼陳所長你說說昨天的情況,看投訴的人有沒有說假話,有沒有冤枉陸鎮長。”
在場的眾位鎮領導心里都微微有些詫異,蔡友發向來走中立路线,怎麼今天卻這麼明顯的幫襯陸鎮長,難道他們兩達成什麼共識,是要將趙鐵柱架空麼?!
而陳松陽本來也是不想參與到幾位頭頭的爭斗之中,但是被蔡友發點了名,他又不得不開口,於是就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趙鐵柱,見趙鐵柱陰森的有些發黑的臉,陳松陽微微嘆了口氣,心想,趙書記大勢已去。
想清其中的利害關系,陳松陽也就不再猶豫,開口說道:“昨天我接到陸鎮長的報警電話的確是去了菜市場,了解了情況之後知道,原來是菜場里賣菜的調戲卓雅主任。
陸鎮長讓我將調戲之人他帶回所里進行審問,陸鎮長還特地交代我不許因為他的關系徇私枉法,我按照陸鎮長的意思將事情審問清楚後,那個賣菜的承認他當時有想沾卓雅主任便宜的動機,所以我將他給關了起來,准備關個兩三天算是教訓。”
敘述完,陳松陽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些都合乎情理,沒有做什麼違規的事情,應該是投訴的老百姓不了解情況冤枉了陸鎮長吧!”
馬超昨天也聽卓雅說起過此事,見眾人都幫著陸安,馬超本來就和趙鐵柱有宿怨,於是落進下石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昨天也聽我愛人卓雅說起過,事情的確是向陳所長說的那樣,趙書記您可能真的是誤會陸鎮長了,可不能輕易的聽信別人沒有證據的投訴啊。”
趙鐵柱見自己竟然成為眾矢之的,淪落到這般境地,心里竟是生出一絲悲涼來,陸安這個黃口小兒沒來大橋鎮之前,他是何等的威風,可以說是大橋鎮的土皇帝,說一不二誰敢忤逆。
可現在呢?!
連馬超這種小蝦米都可以指著他鼻子說他的不是,這讓他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頓時臉色由陰沉轉向陰森,不帶一點語氣的說道:“大家都說完了?該輪到我說幾句了吧!”
趙鐵柱說著,將目光朝著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接著說道:“不管這件事情有沒有冤枉陸鎮長,但是你們要搞清楚,老百姓不會站在我們立場上為我們去考慮的,所以我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應該想想這件事情會不會給政府帶來負面影響。
心里要時時刻刻的以政府的大局為重,如果連老百姓都不相信政府了,那麼國家還設我們這些政府機構干什麼,站在我們的立場上,這件事情也許陸鎮長確實沒做錯什麼,但是老百姓會這麼想嗎?他們不會,他們只會覺得咱們官官相護,憑著手里的權利耀武揚威,否則也不會出現今天早上有人攔在我辦公室門口了。”
“我不同意趙書記你的說法!”陸安淡然的看了趙鐵柱一眼,辯解的說道:“如果咱們當干部的,因為怕老百姓有什麼想法就畏首畏尾的怕這怕那,那咱們的工作還怎麼開展?我們所做的事情不可能讓百分之百的人滿意,但是至少是要有利於大部分人民群眾,這是個前提。
如果因為怕誤會怕謠言就什麼都不做,當官還不如不當得好!卓雅主任昨天遭遇的事情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假如昨天晚上那件事情,我因為怕有損了政府的形象就不去管,那麼那個賣菜的嘗到了甜頭又沒有受到責罰,他會變本加厲、更加猖狂的沾女性的便宜。”
眾人皆是點頭贊同陸安的說法,趙鐵柱雖然也覺得陸安說的有道理,但是此時他卻不能承認這一點,因為如果承認了這件事情陸安沒有做錯,那麼這就等於是在自己扇自己的臉。
他今天早上開會的目的可是准備批判陸安的!
可是事情竟然陷入這種局面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本來今天早上接到群眾的投訴,趙鐵柱很高興的以為可以整治陸安一頓了,沒想到急功近利,竟然忘了了解事情的經過。
“哎,自己難道真的老了嘛?老的連這點小事都應付不過來了。”趙鐵柱在心里暗自嘆息一聲。
而蔡友發站在鎮長的立場上,本來是樂意看到陸安和趙鐵柱爭個你死我活的,但是大橋鎮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如果陸安和趙鐵柱鬧的太凶,或者陸安將趙鐵柱給整垮了,那麼上面可能會覺得大橋鎮的領導班子不和,重新空降一個鎮書記過來不是沒有可能,那麼自己當書記的願望就泡湯了,只有讓趙鐵柱穩穩的坐完這一年半的書記,自己才有最大可能的接替他的位置。
於是,蔡友發打算做和事老了,開口勸說:“這件事情其實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趙書記和陸副鎮長兩人說的都有道理,只是各自所持的意見不同罷了,但是大家的出發點都是好的,我看今天這會議就不必再開下去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那就散會得了。”
“對對,蔡鎮長說的有理,事情弄清楚了就散會吧。”
陳松陽剛才因為幫著陸安說話肯定是得罪了趙鐵柱,此時見陸安將趙鐵柱辯駁的無話可說,於是就開口替趙鐵柱解圍來彌補一下剛才的事情,畢竟怎麼說趙鐵柱才是鎮一把手,即便是日落孫山,但是對付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他要巴結好陸安卻又不能得罪趙鐵柱了。
這個時候趙鐵柱當然是很想散會的,但是他不能開這個口,他如果主動開了口,說明就在陸安面前服輸了。所以眾人將目光看向了當事人陸安。
陸安見眾人看著自己,他今天洗脫嫌疑、打壓趙鐵柱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糾纏下去未免有些小家子氣,於是就淡然一笑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散會,我沒什麼意見。”
說著,瞥了趙鐵柱一眼,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我想趙書記應該也沒意見吧?”
說完,陸安冷哼了一聲,率先起身走了出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看著陸安漸漸走出會議室的背影,趙鐵柱氣的渾身抖動不停,一張本來就蒼老的臉上此時更加萎靡了,他此時火氣衝天卻沒有發泄的對象,只能右手顫抖的端起瓷杯,微微抿了口茶水,使自己心情平復一些。
而其他人也全都眼巴巴的看著趙鐵柱,等著他宣布散會,他們誰都不敢像陸安那般囂張,至少趙鐵柱沒宣布散會之前他們是不敢擅自離開的。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趙鐵柱覺得他們的目光中帶著一股嘲笑的意味,火氣不由得更加大了,臉色陰沉的緩緩站了起來,寒聲咬牙切齒的說道:“散會!”
接著‘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自顧自的走出了會議室,然後‘嘭’的一聲將會議室的大門狠狠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