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在李大彪的帶領下,陸安和我卓雅挨家挨戶的走訪了一遍,然後對村民的家庭情況作出了分析,得出小李村基本上每一家都有外出去務工的,所以田地荒廢了不少,陸安想過,能讓他們從城市返回農村的唯一方法就是提高他們務農的經濟收入。
而能讓務農能提高收入的,無異於農業的現代化生產和規劃,這個東西必須招商引資跟那些食品企業達合作,種植他們需要的作物才行。
今天,是考察結束的日子,陸安和卓雅要返回鎮里去了,在小李村的路口,陸安熱情的和李大彪以及幾名村干部握手話別。
經過這幾天的刻意接觸,陸安到和李大彪相處的不錯,此時李大彪笑眯眯的握著陸安的手,熱情的說道:“陸鎮長,我可在村里等你的好消息了。咱們村以後的經濟能不能得到改善就全靠你的幫助了。”
陸安笑著說:“李支書這話說的嚴重了,這小李村的收入問題啊,還得靠我們大家共同努力才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渺小的,我走了以後,李支書還得到村里各戶去做下工作,讓村民們將還在城里打工的家人們都召集回來,現在國家對於農村的補償政策還是做的比較好的,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李支書請放心。”
李大彪松開陸安的手,點頭說道:“行行,我一定按照陸鎮長的意思去辦,讓那些進城打工的村民們都回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對陸鎮長還是比較放心的。我相信我們小李村在陸鎮長的帶領下肯定能奔向小康生活。”
陸安笑著搖搖頭,說道:“李支書,你就別給我帶高帽子了,我可受不起,那行吧,我就先回鎮里了,等具體的事情規劃好了,咱們就可以開始實施。”
陸安說著,和眾人招手好,剛准備進車里,就聽見遠處有人喊道:“李支書、李支書,不好了,快去李三家吧,要出大事了。”
見一個中年人氣喘兮兮的小跑過來後,李大彪皺眉說道:“大呼小叫什麼啊?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那中年人將頭上的草帽取了下來,拿在手里扇了扇,有些緊張的說道:“李支書,快去李三家看看吧,要出人命了,李三現在正拿刀架在他老婆的脖子上呢。”
“什麼?!”李大彪睜大眼睛大呼一聲,“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走,瞧瞧去。”
李大彪帶著幾個村民走在前面,陸安便開著車子跟在後面,他此時若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好看,而且他也想看看李三的事情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到了李三家里,此時的屋外圍滿了看熱鬧的村民,村主任正在耐心的勸解李三放下菜刀,而李三好像很激動,將菜刀往她老婆脖子上架緊了一點,嚇的李三老婆驚叫不已,臉色異常慘白。
陸安剛跟著李大彪進去,看到李三逼問她媳婦的情景,“你到底說不是,那個雜種是不是李阿四,你再不跟老子說實話老子一刀子抹了你這該死的婊子。”
李大彪見這情景,嚇了一跳,趕緊出聲制止道:“李三,你干什麼呢,快把刀放下,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坐下來說?現在知道要坐下來說了,早干嘛去了?我早先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咱們坐下來談。”
李三用手掐著她媳婦的脖子然後拿著刀指著進來的眾人,叫道:“都給老子滾出去,誰敢上前一步老子直接劈了他!”
說完,李三再次將刀架在她媳婦脖子上,眼神通紅,表情近乎瘋狂的吼道:“該死的臭婊子,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陸安此時看清了李三老婆的長相,她穿著一身的牛仔外套,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一頭染黃的長發,長相也在大眾偏上,在小李村這種地方應該算的上是上上姿色了,難怪有人會惦記。
“李三,你……你瘋了嘛!非要把事情鬧的不可開交才好,有什麼事咱們關上門好好說行嗎!”
李三老婆嚇的淚流滿面,一臉懇求的看著李三,哭聲說道。
李三哈哈大笑幾聲,轉既目光變冷,狠聲說道:“關上門說?你現在知道丟臉了?早干嘛去了!今天你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別怪我不念咱們夫妻之情,是你先對不起我在先。”
架在脖子上的菜刀讓李三的老婆感到寒澈刺骨,她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雙腿有些哆嗦起來,整個身子都快站不住,她知道今天不將事情交代清楚,恐怕李三發起瘋來真把她脖子給抹了,於是哭喪的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你把刀拿開,離我脖子遠點,快疼死了。”
“快說!”李三冷著臉,將刀子稍微放松了一點。
李三媳婦見刀刃離開脖子,頓時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就開始哭訴的說道:“那個人是李阿四,是李阿四強行和我發生關系的,老公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自願的。”
“不是自願的,不是自願的你還和他搞了那麼多次。”李三一聽說是李阿四,請青筋再次暴漲。
“你常年出門在外,李阿四每次都來找我,我一個女人,你讓我怎麼辦。”李三的老婆看李三的凶狠樣,哭哭啼啼的說出了心中的委屈。
“哎,!”
李三看著自己哭哭啼啼的老婆,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常年出門在外,確實冷落了老婆,老婆被被人一脅迫,又有那個需要,肯定是搞上了,但是聽到說是李阿四強行逼迫的,李三又怒了,松開他老婆,恨聲大吼道:“李阿四,老子要劈了你。”
說著,李三怒氣衝衝的就要衝出去,打算找李阿四算賬,他這架勢,現在如果真的遇到李阿四,真的非劈了李阿四不可。
但是在他即將要離開的時候,他老婆卻狠狠的抱住了他的推,哭著哀求道:“李三,不要去,就算你真的把李阿四殺了又怎麼樣,你還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不要出門去了,就算家里日子苦些,我們兩個也能在一起。”
“老婆,我答應你,但是也不能輕饒了李阿四。”李三放下菜刀,說著轉向李大彪,問道:“李支書,你說這事該咋辦。”
“李三,我把李阿四找來,我給你們協調解決一下,你看咋樣。”對於農村這種留守婦女經常發生的事情,李大彪看起來處理的游刃有余。
“好,但是這次你不准騙我。”李三答應了,但是又擔心李大彪不幫他解決了。
“放心,我現在陪陸鎮長的事情已經完成,最多明天就幫你解決了。”李大彪說著,對著圍觀的人群吼道:“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李大彪這樣說,陸安雖然有些同情李三,但是對於這種事情他也愛莫能助,所以也隨著人流和卓雅一起返回車中,發動車子往鎮上開去。
回去的半路上,卓雅身姿優雅的側靠在副駕駛位置上,頗有些意味的看著認真開車的陸安,一臉笑意的說道:“小安,看見沒啊,玩別人老婆最終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咳咳——”陸安尷尬的捂嘴咳嗽幾聲,對著卓雅訕訕一笑,出聲說道:“表嫂子你對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事情又不是我做的。”
卓雅舒展一笑,開始打量起陸安,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後,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看你有這方面的傾向,提前提醒你一聲罷了!”
聽卓雅的話,陸安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
知道卓雅這是到借機敲打自己,苦著臉說道:“表嫂子,越來越會損人了,我怎麼就有那方面的傾向?!這不是冤枉人麼?”
“還說沒有,那我們來這里的第一天晚上……”說道這里卓雅俏臉一紅。
“那天晚上怎麼了?”,見陸安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傻笑,卓雅嫵媚的翻了個白眼,低聲嚷嚷道:“下流胚子!”
“行行行,我下流,反正我是有口說不清,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誰,非要跟著上別人的床,還非賴著說別人流氓!”
陸安笑著瞥了眨眼一眼,見她紅著臉,一副憤憤不平的可愛模樣,心情異常順暢,就來了戲耍卓雅的興致,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含在嘴里,然後掏出火機,一臉笑意的對卓雅說:“表嫂子,給我點個火。”
“不點!”卓雅生氣的將俏臉移開,帶著幽怨的說道:“還好意思說,那天明明說了只是坐一晚上的,誰知道你耍無賴把人家……”
“把你怎麼樣呢?”陸安揚著臉挑釁的反問道。
卓雅氣憤的瞪了陸安一眼,故作嬌怒的說道:“你說怎麼樣,下次再敢這樣,我就告訴你馬哥,說你對我耍流氓!哼哼!”
“表嫂子,說話可要講證據,你可不要冤枉我啊。”陸安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卻也有些心虛,便不再和卓雅搭話了。
在車上坐了半響,見陸安沒有再主動和自己說話,卓雅就感到有些沉悶,不知道陸安怎麼就又生氣了,於是找了個話題,柔聲說道:“小安,你說李三那件事情最後會怎麼處理啊?不過那個李阿四也真是可恨,竟然如此不要臉!最好是告他個多次強奸罪名,讓他坐一輩子牢。”
“表嫂子,我怎麼看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問題。”
陸安雖然同情李三,但是到了卓雅這里,他不得不說違心的話了。
而且說得確切點,就是李麗被別的男人勾搭背叛了他,陸安現在對女人有一種的報復心理,也想勾搭別人的老婆報復。
“切!”
卓雅對於陸安的話不敢苟同,馬上就嗤之於鼻,一臉嬌俏的嬌哼道:“什麼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雖然最後他們兩個人算是通奸,但是至少一開始是李阿四強迫和李三老婆發生關系的,這在法律上依然是強奸罪名!”
“但是李三老婆最後在李阿四來的時候,不也主動配合李阿四了嘛?要說罪名,那他們兩個都有罪,不能因為被別的男人弄爽了,就去逆來順受的背叛自己丈夫吧!”
卓雅一臉不悅的瞪了陸安一眼,“小安,你怎麼回事嘛,總是喜歡和嫂子反著來,真討厭,就不能順這人家的意思說話嘛,真沒勁。”
陸安腆著臉,將卓雅的美腿,高聳的酥胸打量一番,曖昧的笑道:“表嫂子,那你就不能順著我一次嘛!”
看到陸安曖昧的眼神,這次輪到卓雅不說話了,陸安自討沒趣,沒沒有在說什麼,將卓雅送回大橋鎮後,婉拒了卓雅留他在家里吃飯的美意,直接開著車子去了縣里,去跟卓雅匯報一下農改計劃和招商引進食品企業的問題。
到了縣委,將車子停在縣委辦公樓下,朝著縣長葉雅的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葉雅辦公室門口,陸安就從虛掩著的門縫里聽到葉雅訓人的聲音,“黃正光啊黃正光,我真不知道你是干什麼吃的,你又不是新人,還要我每天在你耳邊強調紀律問題嘛?你看看我才來龍泉縣多久,就收到了多少舉報你貪汙受賄,中飽私囊信件。
雖然舉報的無據可查,我也可以將這匿名舉報的信給扣壓下來,但你總這麼明目張膽的亂搞也不是個事吧?看在我死去表姐的份上,我已經幫你不知多少次了,再有下次你自己自身自滅吧,我是不會管你了。”
“是是是,葉縣長給你添了麻煩了,是我工作的失誤,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而且這舉報的人完全就是無中生有,這里面的內容絕對是他憑空捏造的。這什麼受賄十萬塊錢可是冤枉死我了,我連那家酒店老板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受賄!”
衛生局局長黃正光此時站在葉雅的辦公室里滿頭大汗的解釋著,還時不時用他那肥大的手掌去擦額頭的汗珠,一張苦瓜臉快扭曲到一起去了。
葉雅聽了黃正光的話,黛眉輕蹙,一臉不悅的說道:“你給我說這些沒有的廢話干嘛,有沒有收錢你自己心里清楚,無需在我這里表清白。”
葉雅說著,沒去看黃正光的肥臉,低頭優雅抿了口茶,繼續說道:“還有,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這次縣里的各個酒店飯館,全部都要進行一次徹底的衛生大檢查,前幾天又有居民舉報說某家酒店的飯菜不干淨,用的是地溝油,而且吃壞了不少人的肚子,性質惡劣,這件事情你知道嘛?”
黃正光一邊擦汗一邊焦慮的說:“葉縣長,我剛剛才得到這個消息,不過已經開始著手整頓這些黑心飯館了,這次我一定將那些用地溝油的黑店全部查出來!一個都不會放過,請您放心!”
“放心!我放心什麼,你別給我信誓旦旦的說這些沒用的,我要看到的是效果,你如果再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的可以直接回家養老了!”
葉雅毫不客氣的斥責著黃正光,對於這個遠房表姐的老公,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貪財好色,不知道干一點實事,怎能讓葉雅不氣。
葉雅說著,又想起前幾天有人偷偷向她舉報關於黃正光生活不檢點的傳聞,就對著黃正光上下打量一番,沒好氣的問道:“聽說你最近又瞄上常相聚的一個女人?”
“這個……葉縣長,雖然你表姐走了,可是我心里還有她啊,怎麼可能在她屍骨未寒就另找新歡,也不知道誰和我有仇啊,這麼多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黃正光聽到葉雅說出常相聚的事情,心里暗自一驚,然後趕緊哭喪著臉,一副慕大冤屈的模樣。
葉雅若有所思的看了黃正光一眼,端起杯子品了口茶,然後淡淡的說道:“你要記住,無風不起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自己好自為之就是,再說多也無益!”
說著,見黃正光還想解釋什麼,葉雅有些不耐煩的揮手道:“你去吧,我這還忙著呢!”
“那行,葉縣長您忙吧,下次我再給您匯報工作!”
黃正光躬腰退了出去,見陸安站在門口看著對面牆上貼著的板報,先是一愣,接著笑眯眯的湊上去詢問道:“你是小陸鎮長吧?”
“請問你是?”
陸安轉身看了黃正光一眼,知道他是衛生局局長,剛才他在門口將兩人對話一句不漏的給聽了下來,並不是陸安有意要聽,是因為他們房門沒關嚴實,說話聲音又略微有些大,所以才聽的真切,只是陸安沒想到黃正光還認識自己,主動和自己打招呼。
黃正光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衛生局的黃正光,小陸鎮長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的威名我可是早有耳聞,而且前幾天我還在常相聚見過你呢,只是那時候你喝的太醉,所以沒和你打招呼!”
“哦,原來是黃局長啊,幸會幸會!”
陸安從剛才葉雅的談話中就能判斷出,黃正光不是個檢點的人,所以並沒想和他表現的多過熱切,但此時聽到黃正光說起常相聚,陸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那天在自己房間遺留下絲襪的熟美婦趙芸芝!
陸安對於趙芸芝的映像雖然說不上深刻,但是只要提到常相聚、提到肉色絲襪他就會潛意識的想起那個風情無限、成熟嫵媚的美熟婦來。
趙芸芝那條從修長美腿上換下來的肉色絲襪,至今還被陸安擺放在床頭。
但是,至於那晚有沒有和趙芸芝真的發生些什麼,陸安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因為那天晚上他喝的亂醉如泥,根本沒有一點意識。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喝的那麼醉過,即便是李麗的無情背叛,傷心欲絕時,他也沒有喝那麼醉,陸安現在覺得自己變了,變得博愛,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占有。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女人不一樣也水性楊花,貪慕虛榮,只要你有權有勢,她們不一樣主動倒貼,對你賣騷弄姿,所以陸安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了,因為李麗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理智和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