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和林敏兒在郊外呆到了深夜才返回城里,剛與林敏兒分開回到政府招待所的時候,就接到了吳虎打來的電話,說梁一文那小子開始有些不安份了,最近兩天總會時不時的偷偷跟蹤李清芳,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
陸安聽了微微蹙眉,沉默半響交代吳虎道:“盯緊他,千萬不能讓他傷害到李清芳,如果覺得情況不對,先下手為強也行,只要不出人命我來擔著。”
吳虎答應一聲,然後道:“還有一件事情……”
“說吧,什麼事?”
吳虎頓了頓,道:“李清芳的母親住院了,而且情況很不好,應該快要熬不住了……”
“好的,我知道了。”陸安淡淡的回了一句,掛斷電話後直接撥了李清芳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陸安輕輕喂了一聲,那頭李清芳鼻子一酸,已經忍不住泣不成聲了,“陸安……我媽她……她恐怕熬不過今年過年了……”
陸安不知道怎麼安慰李清芳好,只是默默的聽著電話里面低聲的哭泣聲,心里頗不是滋味,半響李清芳才停下了低泣聲,聳了聳鼻子,難為情的小聲道:“哭出來舒服多了,我沒事的。”
陸安輕輕恩了一聲,柔聲道:“這邊剛調過來有些忙,等忙完了這陣子我過去陪陪你。”
“我真沒事,你忙就不要大老遠的過來了,如果……如果想我了,給我打個電話就成了。”
李清芳紅著臉說道,心里全是暖暖的感動,昨天她給劉琛去了一個電話說她母親病重要遲點回來,劉琛居然只是哦了一聲,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好的,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陸安輕聲交代道。
“哦,好的。”李清芳乖巧般的答應一聲,然後柔聲道:“我這邊沒事的,你安心工作,等有時間了我再打給你……”
……
在陸安安慰著李清芳的時候,他絲毫不知道此時在港島那邊,一個跟他發生過關系而他自己卻不知道的女人心里也極其的難受,這個女人就是於夏蘭。
於夏蘭這幾天她發現她本該來的例假沒有來,就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結果卻震驚的檢查出自己竟然懷孕了。
於夏蘭被這消息震驚的差點沒暈死過去,本來她在港島要收拾莫家的爛攤子不說,經常還要應付黃家父子。
於夏蘭雖然不討厭黃俊才,但是如果嫁給了黃俊才,於夏蘭真不知道跟一個智商像小孩子一樣的男人日子該怎麼過,可是於夏蘭別無選擇。
於夏蘭坐在臥室的床上,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掙扎,她目光迷茫的望著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空,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心里的難受卻不知道與誰訴說。
於夏蘭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這次卻突然感覺很累,很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好好的哭上一場,這些年,她過的很累,感覺有些心力交瘁,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越想越覺得傷神,於夏蘭扔掉手里的抱枕,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在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打了開來,然後有抽出一支高腳杯,給自己倒是慢慢的一杯,靠在酒櫃旁邊喝了起來。
一身鏤空的黑色蕾絲睡衣讓她身子看上去很是單薄,半杯酒下肚就感覺臉頰有孝燙起來,原本就嫵媚的臉蛋顯得越發紅潤誘人起來。
猩紅的紅酒將她誘人的嘴唇染的嬌艷欲滴,她靜靜的望著對面牆壁上的石英擺鍾,然後半杯紅酒一口氣仰頭喝了下去。
有時候就是這樣,酒不醉人人自醉,於夏蘭原本酒量還不錯的,但是由於心情糟糕,她只是喝了一杯紅酒就感覺身子有些不聽使喚了。
她很想哭出來,可是又不知道哭給誰聽,哭了又有什麼意義,這些年,那麼多的困難都沒打倒她,現在卻不知為什麼變的多愁善感起來,只想好好的哭一場,只想找個好男人嫁了過些平淡的日子,即便是粗茶淡飯她也無所謂。
越想越覺得心里憋屈和難受,於夏蘭椅著身子走到床邊,然後拿起枕頭下面的電話,鬼使神差的翻出陸安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陸安和李清芳打完電話後,洗了澡正准備睡覺,這時電話響了起來,見是於夏蘭打來的,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於夏蘭大晚上的打電話給自己干什麼。
“喂,於小姐,有事麼?”陸安保持著與於夏蘭的距離感問道,她總覺得於夏蘭心機太重,還是和她保持距離的好。
“陸安……陸安……”
“嗯?”聽著於夏蘭在電話里帶著哭腔的一遍遍的喚著自己的名字,陸安有些疑惑起來,“怎麼呢,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一點點就喝醉了。”於夏蘭嬌俏嫵媚的臉蛋上露出迷離的神色,臉上的表情笑的很僵硬,說是笑,還不如說她心里在流淚。
“發生什麼是了嗎?你這是干嘛”陸安微微蹙眉,坐在床邊問道。
“陸安,我……我……”用心良苦臉上呈現掙扎的神色,很想衝動的告訴陸安自己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於夏蘭又不太想陸安知道這件事情,因為她馬上就要嫁給黃俊才了,如果這個時候告訴陸安,一定會生出許多事端,於夏蘭雖然有些醉意,但是腦袋卻依然清醒。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吧。”陸安感覺於夏蘭很怪。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無聊了,打個電話來想讓你陪我聊一會兒。”於夏蘭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將懷孕的事情說出去。
陸安半躺在床上,然後將旁邊的床頭燈給熄滅,笑著問道:“無聊了為什麼要找我聊天?”
“我沒有朋友”於夏蘭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是苦澀的,整個心扉都充斥著濃濃的苦味,眼淚忍不住默默的流淌下來,她輕輕的拿手擦掉,控制著聲音的音調,不漏痕跡的說道:“你不願意和我聊就算了,打擾了。”
“等一下。”
聽於夏蘭要掛電話,陸安趕緊制止住,剛才聽於夏蘭說沒有朋友的時候,陸安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此時的孤獨和無助感,聲音中充斥著濃濃的憂傷感。
“我陪你聊會兒吧。”陸安靜靜的說道。
於夏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眼淚依然停不住的流淌,此時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願望,她很想嫁給電話對面的男人,做她的妻子,給他把寶寶生下來,然後過相夫教子的日子,她需要一個溫暖的家庭來蒸騰她冰冷的心。
“陸安,你是個好男人。”於夏蘭淡淡的說道,語氣顯得很認真,她更想在後面加上一句,‘其實我想嫁給你’。
不過這話於夏蘭萬萬不會說出口,因為她沒有說出口的理由,她不會像那些做小三的女人一樣,有了對方的孩子就逼著對方和自己結婚,這種事情在於夏蘭看來很卑賤,無底线……
於夏蘭的話讓陸安有些不明所以,他並不知道哪天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一直以為在龍泉縣的那一夜自己喝多了。
然後於夏蘭給他給了個沒有破過的小姐,然後於夏蘭手里可能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但是陸安萬萬想不到於夏蘭會有將第一次給了他,而且在無措施的情況下現在懷孕了。
見陸安沉默不說話,於夏蘭苦澀的笑了笑,擦掉眼角的淚,淡淡的說道:“以後我可以打給你嗎,無聊的時候。”
陸安蹙了蹙眉,猶豫起來,於夏蘭猜出了陸安心里的猶豫,解釋道:“只是單純的聊天而已,不要想太多。”
“好吧。”陸安輕輕點頭,笑著道:“我很樂意和美女聊天。”
“虛偽”和陸安閒扯幾句,於夏蘭感覺心情好了些,想到以後可以隨時的打給陸安了,心里頓時喜悅起來。
陸安苦笑了一下,然後試探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麼?”
於夏蘭再次感覺嗓子眼有些堵的慌,好在她很快就鎮定下來,語氣中仍然藏不住憂傷的說道:“我快要結婚了……”
陸安剛要說恭喜,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於夏蘭又道:“可惜嫁給的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
陸安沉默下來,半響,才幽幽嘆息的道:“既然不喜歡何必嫁呢?”
“我沒什麼選擇。”
於夏蘭搖搖頭,目光望著落地窗外皎潔的月光,輕聲細語道:“人這輩子難道就是來人世間受苦難的,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來這世間走一遭。”
陸安雖然和秦於夏蘭不熟,但是此時卻能感受到她心里那份對生活的絕望感,是什麼能讓一個女人對生活充滿絕望,陸安開始有些同情於夏蘭了。
……
於夏蘭不記得這一晚跟陸安都聊了什麼,但是這幾天她一直很憔悴的心情經過和陸安這一聊天之後好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於夏蘭正坐在辦公室看著公司上半年的銷售業績的報表,這是房門被輕輕敲響,一個秘書模樣的高挑女孩子走了進來,笑眯眯的說道:“於總,外面有人找,您看要不要見?”
“誰啊?”於夏蘭放下報表,疑惑的問道。
“不認識,那人他說他姓黃。”秘書女孩恭敬的答道。
想來一定是黃俊才,於夏蘭就有些頭疼。
雖然於凌黃俊才性子善良,但是被一個如同小孩般的男人總這麼沒完沒了的纏著,於夏蘭也是破為無奈,悠悠的嘆了口氣後,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說著自己站了起來,然後離開了座位,到門口站著等黃俊才進來。
秘書快很將黃俊才給帶了進來,見到於夏蘭,黃俊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於姐姐,下午咱們出去玩吧,不是說好了去坐游艇的嗎。”
黃俊才的年齡其實要比於夏蘭大上兩歲,由於智力低下的原因,在黃俊才的潛意識里一直覺得於夏蘭是個大姐姐,所以自從第一次見面以後,到現在一直這麼叫著姐姐。
於夏蘭無奈的招了招手,示意秘書出去以後,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輕聲道:“俊才,乖,於姐姐最近幾天工作很忙,要不,過幾天咱們再去玩怎麼樣?”
黃俊才很聽於夏蘭的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微微皺眉的點頭道:“那好吧,於姐姐到時候可不許再騙我哦。”
“放心好了,於姐姐不會騙你的。”於夏蘭把黃俊才讓到沙發上坐下,又給他拿了一瓶飲料幫他打開,然後問道:“俊才,你是怎麼過來的?”
黃俊才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道:“我跟爸說要來找你,然後他就讓司機送我過來了,我爸說了,晚上帶著於姐姐一起回家吃飯呢。”
於夏蘭其實是不太願意見黃正天的,因為她內心潛意識的其實並不想嫁給黃俊才,她想拒絕黃正天的邀請,於是對黃俊才笑著道:“這今天於姐姐工作很忙,你回去和你爸爸說一聲,我過幾天在去看他,好不好?”
“可是,我爸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於姐姐你就去吧,我很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就去嘛。”黃俊才憨里憨氣的搖晃著於夏蘭的胳膊。
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於夏蘭還真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熬不過黃俊才的糾纏,於夏蘭幽幽嘆了口氣,出聲道:“好吧,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你家,不過,現在不要吵我,我還得工作,你自己在這這里玩,知道嗎。”
見於夏蘭答應下來,黃俊才高興的點了下頭,笑眯眯的道:“於姐姐先忙吧,我玩我的,不打擾你工作。”
於夏蘭低頭看著文件,沒多時莫元凱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於夏蘭接通,語氣平淡的道:“有什麼事。”
莫元凱此時正在機場,等著去往港島的航班,他握著手中的電話對著於夏蘭說道:“夏蘭爸去香港了,你知道嗎?”
於夏蘭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一邊自個玩的不亦樂乎的黃俊才看了一眼,然後柳眉皺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莫元凱聽於夏蘭這麼問,就知道莫如龍並沒有告訴於夏蘭他去了港島,於是出聲說道:“應該是中午那會兒到的港島,我打電話就是提醒你一聲,他這次來港島可能是和黃家商量你們完婚的事情。”
聽了莫元凱的解釋,於夏蘭心里極其不舒服,無奈的在心里嘆息,看來終究還是得嫁啊。
“我知道了,沒事就掛了。”
於夏蘭一直耿耿於懷又一次莫元凱喝醉酒差點強殲了她事情,如果當時不是莫元凱喝的太多,渾身無力,她又死命抵抗的話,恐怕莫元凱已經把她強殲了。
雖然莫元凱酒醒後痛哭流涕的說不是有意的,但是於夏蘭依然沒有原諒他的意思,而且這一輩子都不會,如果他心里面沒有覬覦的心里,又怎麼會在喝醉酒的時候干出那種事情來。
“夏蘭,我現在也正趕過來。”於夏蘭要掛電話的時候,莫元凱又出聲道。
於夏蘭皺了皺眉,問道:“你也過來了東方明珠怎麼辦?”
“沒事,我已經請了一個大堂經理幫著管理,這些你不要操心,如果你不願意嫁還有機會的。”
莫元凱一直不希望於夏蘭嫁給黃俊才,他知道黃俊才是個傻子,不希望自己這個名譽上的妹妹,自己愛的女人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大可沒必要過來,來了反而添亂。”
於夏蘭走到落地窗前,望著一幢幢高樓大廈,心里幽幽的想,如果來的是陸安該是多好,也許自己真的就放下一切,不顧一切的跟著他了。
可惜,這些根本不現實,於夏蘭誘人的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接著語言轉冷道:“你來就來吧,但是不要找事。事情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就不能改變了。”
莫元凱走到安檢站口,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怎麼做,如果你非得嫁給黑頰苦鰺,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說到這里,莫元凱又說道:“我要登機了,先掛了,到了在……”只是莫元凱還沒有說完,於夏蘭就先掛了電話。
……
而此時我們的陸安哥呢,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這幾天的任務就是快速的上手和適應辦公室主任的工作,此時的他正在看財物報表。
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這個職務的重要性,完全就是充當了農業廳大管家的職務,他所要承擔的任務包括,負責組織協調機關政務工作,協助廳領導處理日常事務。
負責文秘、文書檔案、行政許可、政務信息、政務公開、督查、信訪、保密、保衛、綜合性會議組織等工作。
負責對外宣傳、新聞發布和公共關系;協調組織綜合問題的調研,起草部分綜合性文件、報告;負責機關財務、財產管理等工作;還有機關社會保險工作……
陸安正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一科文秘宋雨琪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的走了進來,她手里拿著一份文檔,帶著俏皮的雙手遞到陸安跟前,輕聲道:“陸主任,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什麼東西?”
陸安拿了過去,翻看了起來,見是種植管理處申請的經費,理由是要下鄉進行農作物技術推廣、種子、植保、土肥等工作,需要一筆費用作為開支。
陸安大略的看了一遍,然後將文件合上謹慎的說道:“這筆費用我的先去請示一下領導,然後再做定奪。”
這也怪不得陸安小心謹慎,他剛剛上任第二天,擔心批款後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這可是要膽風險的。
陸安現在在省里可謂了獨立無援,就如同如履薄冰,做任何事情都不得不三思後行。
雖然江長治表面上對陸安和和藹可親,但是誰知道他有沒有真培養陸安的意思,也許將陸安拉到這主任的位置上只是為了他江長治自己的升遷而拉的一塊墊腳石不一定。
畢竟陸安的農改計劃的實施成功如果在全省范圍內得到推廣,那麼這不可謂不是大政績,作為次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江長治自然是受益匪淺的,所以陸安在沒弄清江長治真正目的之前,肯定是不會傻的跑去把他當‘自己人’。
“你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請示江廳長,馬上就回來。”
宋雨琪抿嘴笑了笑,她大概猜出陸安此刻的心頭,就臉上帶著狡黠的說道:“陸主任真是太小心謹慎了。”
被女孩子猜出心思,陸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悻悻笑道:“才來工作,小心謹慎點好。”
說完陸安不滿的瞪了宋雨琪一眼,佯怒道:“怎麼,領導做事還得你來教?”
宋雨琪以為陸安真生氣了,嚇的吐了吐丁香小舌,趕緊擺手,嬌聲道:“不敢,不敢,陸主任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陸安見了宋雨琪的搞笑模樣,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指著沙發道:“你自己坐一會兒,想喝水了到飲水機里倒水,我去去就來……”
宋雨琪一副驚嚇模樣的拍了拍高聳的胸口,待陸安走出辦公室後,她嘟著紅艷的嘴唇,嬌哼一聲,俏生生的道:“嚇唬誰呀,我才不怕你呢!”
陸安到江長治辦公室的時候,見江長治正一副閒情逸致的寫著毛筆字,瞧見陸安來了就停了下來,笑眯眯的道:“陸主任來了,快進來坐。”
陸安笑眯眯的點頭,走上前去遞給江長治一支煙,順便看了江長治的毛筆字,不過也太不盡人意了。
江長治也自知水平不行,也沒有問陸安寫的怎麼樣,只是接過煙點上,帶著淡淡笑意的問道:“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懂啊?”
陸安點了點頭,然後將那份植管理處申請經費的報告遞給江長治道:“江廳長,這是植管理處申請經費的報告,我看了看沒什麼問題,過來請示你一下。”
江長治聽陸安這麼說,沒去看文件,馬上將文件還回給陸安,陸安木楞的接過,有些不明所以。
江長治就笑著道:“你現在這麼年輕,就缺乏一股子年輕人該有的激情,做事可千萬別畏手畏腳的,否則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這些事情都是你職責范圍之類,無需和我請示,下次這種事情自己做主吧,否則你這個主任價值何在?”
陸安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到省里任職以後自己確實謹慎了許多,不敢再像龍泉縣任副縣長時那麼張揚了,畢竟省里的誰太渾,而且隨便出來一個領導恐怕都能拍死自己,月於方江也沒那麼大的能力將手伸到省城來……
“我提議你來當這個農業廳辦公室主任就是為了讓你有所作為,你這麼謹慎小心,束手束腳只能一事無成,下次可不要這樣了。”
江長治雖然語氣和溫和,臉上的表情卻是嚴肅了些,自然是因為陸安的做法讓他失望了。
他原本以為陸安是個有能力干事雷厲風行的年輕人,此時的表現卻是讓他有些失望,不過為站在陸安的角度想想,他又有些理解陸安,畢竟這兩年他仕途走的太順利,缺少了真正領導該有的那股子魄力,好在還年輕,可以慢慢去適應這一切。
“江廳長教訓的是,我以後知道怎麼做了。”陸安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心里卻是有些郁悶。
“嗯,知道把你強行放在主任的位置上有點難為你了,不過我相信你可以慢慢去適應,”江長治臉色緩和過來,小抽了一口煙,然後笑著對陸安問道。
“我會盡快適應的……”陸安點頭保證,然後跟江長治告辭,回到辦公室,走到門口恰巧看見宋雨琪正躬著腰給門口的一盆盆栽澆水,被黑色直筒裙包裹著的雪臀微微嘟起,展現出一個誘人的弧度來,圓潤而挺撬,裙子的布料很薄很細膩,裙子面上能隱隱映襯出里面內內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