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馴妃筵圖卷(落雁長歌)

第五卷 第2章 刑虐

  她將右手中的彎刀交到左手中,然後用右手將衣領上的拉鏈往下拉了一點,接著將右手伸入右邊衣領里抓住了左乳。

  然後往外輕輕一帶,頓時,便擠出了一半白花花的大乳球出來。

  乳球中央的乳頭猶如桑葚般,略顯凸長。上面穿著一金鏈子,而鏈子上則系著一把長長的金鑰匙。

  女人面無表情地拿起鑰匙,踮起腳,然後對准鎖眼用力一插,整個動作熟練無比,也沒有一個衛兵感偷看。

  隨著那乳球一陣抖動,鐵門發生一聲長長的悶響後,漸漸打開。

  霎時,里面的幽暗中頓時涌出無數道微弱的哀嚎聲和求饒聲。

  還有一股股濃烈的腥臭味。

  “饒了我吧!……我好痛啊!”

  “陛下!救命啊!……臣是被冤枉的啊!”

  “娘娘饒命啊!臣對您忠心耿耿的啊!”

  “啊!……讓我死!讓我死!”這些聲音或高或低,有男有女,掙扎在垂死劇痛的邊緣。

  前方陰暗的甬道里,只有星星點點的煤油燈亮著,照不亮也暖不了這深冰冷邃的黑暗。

  聽到里面傳來的哀嚎,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將鐵門關閉,然後“噠噠噠!”

  大步朝里面走去。

  穿過甬道,面前是一扇拱門,兩邊站著一個紅甲衛兵。

  他們見到梟統領走進來,立時肅然起敬,齊聲道:“大統領!”

  女人保持著肅穆的表情穿過拱門。

  往左,是一間器具室。

  這里七七八八堆滿了各色刑具,有鐐銬,刀斧,匕首,鋼針,荊條,鐐銬等等,數不盡數。

  走過這間刑具室,前方又是一條亮著油燈的甬道。甬道兩邊,並排把守著紅甲衛兵。

  “大統領!”

  在齊齊地喊聲中,她邁著性感的步法,扭著渾圓的屁股往里走去。

  前方的鐵門內出來一片片哀嚎聲,而甬道里只有噠噠的腳步聲。

  “噠噠噠”當皮靴踏地的聲音接近前方的鐵門時,那門內的哀嚎霎時便止住了,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站在鐵門前,女人先是挑了挑眉,然後拿起右乳上懸掛著鑰匙插入鎖眼,用力扭動了幾下。

  “咔咔咔……”一陣老長的悶聲後,鐵門終於漸漸打開。

  一座陰暗的牢房出現在甬道前方,甬道內的煤油燈光涌入門內的黑暗,也照亮出兩排鐵牢的模樣。

  女人拉好衣領便朝里走。

  “噠噠噠!”鐵牢里響起皮靴踏地聲。

  牢房兩排的鐵牢中幾乎關滿了囚犯,這些囚犯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們衣衫襤褸,那一幅幅慘狀,幾乎不似人形。

  有的沒有手臂,有的沒有雙腳,有的沒有雙眼。

  有的滿身血汙,看樣子剛剛才受刑完畢。

  而地面是則留著一層層厚厚的干涸的汙血漬,看樣子,都是囚犯們流下來的痕跡。

  女人如入無人之地,一臉淡漠地行走在兩排鐵牢之間。

  囚犯都蹲身抱頭,像是見到什麼極其恐懼的事物一般。

  大約數十丈距離,女人的面前出現了一處地下台階,里面正亮著昏黃的光。

  她大步走了下去。

  ******

  左群痛苦地睜開眼,入目處是一片昏黃和血色。他的視线有些模糊,只看到有一個高挑的紅甲女人朝自己走來。

  “我……我無罪!”他低沉地吼道。

  女人站在被綁在鐵架子上的左群面前,打量了一會道:“寒獍,進程如何?”

  這時,她背後走過來一個紅甲男人。這個叫寒獍的男人身材精壯,皮膚黝黑,留著紅寸頭,臉上布滿刀疤,一雙眼睛猶如野豹一般凶狠。

  他道:“這老東西,死不開口。艷梟,下面要看你的了。”

  艷梟走到旁邊的水桶前,低著腰舀起一瓢冷水。寒獍從她背後盯著她那挺翹的大肥臀,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而又壓抑的欲火。

  心道:“這個帶刺騷娘們,要是能舔一下她的屁眼,我都能爽死!要是能夠征服……”

  艷梟將冷水淋在左群的頭上,冷冷地道:“左大人,你需要清醒一下再說話。”

  左群抬頭看了她一眼,怒吼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無論清醒與否,我左群無罪!”

  “咳咳咳……”說著,便連連咳血。

  他臉頰紅腫烏青,頭發凌亂。連衣服被抽打的稀爛,渾身上下盡是血痕,甚至淒慘。

  艷梟冷笑道:“在鷹揚衛,是黑是白,在我不在你。”

  “咳咳咳……你們蒙蔽陛下娘娘,你們不得好死!”

  艷梟沒有理會他的斥責,而是轉身對寒獍道:“常侍大人那邊怎麼說?”

  寒獍走到旁邊的一個鐵爐前,夾起了一塊烙鐵。道:“嘿嘿,死活隨便,能得到消息更好。”

  說著便快步走到左群身前,拿起烙鐵對著他的臉頰就狠狠地印了下去。

  “滋滋滋……”青煙冒起,傳來皮肉

  “呃啊……”左群發出一聲慘叫。他感覺臉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寒獍逼問道:“說!道宗和你兄長左千究竟有什麼關系?你誣告內史王騰受誰指使?又有何目的?”

  “咳咳咳.....”左群邊咳嗽邊道:“我……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與他人毫無干系……”

  艷梟走到旁邊被黑布遮蓋的一個籮筐前,似是自語道:“我見過的硬骨頭多了,他們也在其中。”說著便掀開了黑布。

  這里面竟然是一堆被切斷的人的手腳和大腸內髒,甚至還有三個死不瞑目的人頭。他們雖然死了,可表情依然痛苦。

  “道宗和左千和你究竟有什麼關系?”她望向左群。

  “哈哈哈……”左群道:“這你……得……自己去問我兄長……或者……道宗的……人。”

  他話音未落,艷梟卻猛地一揚手中的彎刀,架在了他的左肩上。

  厲聲道:“你當真想血濺五步?”

  左群嘲諷似地看著她,有氣無力地道:“死……有何懼?”

  “嘖嘖……”艷梟將彎刀壓在他的臂膀上,輕輕一壓。

  “呲!”傳來皮肉被劃破的聲音,刀刃進入了他的皮肉里。

  一行鮮血從那刀身劃過,不一會,便染紅了刀身。

  艷梟將彎刀拿到眼前,伸出舌頭在刀面上舔舐著一口鮮血。眯著眼道:“嗯……很好聞。”

  手起刀落!

  “噗!”一道血花飆出,左群的左臂飛起又落地,濺得一地鮮血。

  “啊!”左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呃……”他死命咬著牙齒,痛得幾乎昏死過去。

  艷梟封住他左臂傷口穴道,止住流血。將暗紅色的皮靴踩在斷臂上,問:“說不說?”

  左群低垂著頭,無力地道:“不……不知……道。”

  艷梟見他還是嘴硬,不禁冷哼一聲,改硬為軟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包庇同黨,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在受苦,別人卻在逍遙快活。”

  “你若是招了,投誠我們。不僅報你性命無憂,還能助你升官發財。”

  見他不搭話,艷梟又道:“聽說你老來得子,現在又一雙兒女,都不過十歲。難道……你不想和他們團聚嗎?”

  “你……你……咳咳咳!”

  左群沉默了,他的內心終於被觸動。

  是啊,他還有妻兒老小。

  縱使自己不怕刀劍加身,烈火焚身。

  可是他們呢?

  自己能為了心中的忠義而使得他們遭此苦難嗎?

  他越掙扎就越痛苦。

  這種痛苦不僅僅來自與身體,更是心靈的自問。

  進來的時候,他便看見了那些囚犯的慘狀。

  他心有赴死的意志,可現在,一想到妻兒母親的音容笑貌,他就產生了一股股深深的不舍和不忍。

  “悔不聽兄長之言啊!若當初早日脫身,離開這朝堂是非地。又怎會有今日?自己一片愚忠寄托於陛下反省,可是他早已被妖後迷惑了心智啊!”

  要不,就說出來吧。

  艷梟見他表情似有松動,便又道:“想想,是要家人活,還是死。你的每一句都可能成為挽回你家人性命的福音,也可能成為射向你家人的利箭。明白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朝廷如此黑暗!

  我左群一心為國,卻落得如此下場!

  太一神啊!您睜開眼吧!

  左群的眼角滑落出幾滴渾濁的淚,混在他臉上的汙血中,顯得淒涼無比。

  “我……”他囁嚅著。

  “對,說出來就行了。”艷梟道。

  說出來了,那些道宗義士怎麼辦?兄長又怎麼辦?為自己一家安慰,陷他人與火海嗎?

  他做不到啊!

  “自己明知成功幾率不大,還要彈劾王騰是為什麼?不正是為了這天地間的正義嗎?難道要學那盧義嗎?使千千萬萬人變得像牢里的那些人一樣嗎?”

  道宗人士與兄長的計劃,也是和自己一樣,為了天下人的安危啊,是為了更多家庭的美滿啊!

  他想起了慈貞夫人的話:“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是啊。舍去自己一家,換的更多人的美滿,不正是聖人之道嗎?

  “哈哈哈哈……”左群想通了這些,竟然開始笑了起來。

  從低沉到放肆,讓艷梟的臉逐漸冰封。

  他輕蔑地望著對方,淡淡地道:“殺了我……”

  “咯咯咯咯……”艷梟發出陣陣怪異的冷笑,刺耳無比。

  她手中彎刀又是一揚,只聽噗地一聲,一道血花飛起,左群的右臂也落地了。

  “呃……”他咬緊牙關,使自己不再發出痛呼聲,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劊子手看見自己的嚎叫。

  艷梟眼中閃過幾絲玩味,這樣的人,她不是第一次見了。更多的,早已躺在了京郊外的亂葬崗里。

  她殺人無數,好人,壞人,忠臣,奸臣,道宗的,佛宗的,男人,女人,老人,嬰兒。

  甚至自己的父母姐妹,她都殺過,她不在乎多一個。

  就像是行走荒野中,隨意折斷了其中的一顆野草而已。

  她再次封住左群右臂傷口的穴道,止血不是為了救他,而是為了讓他更近距離, 更長久的體驗死亡之前的痛苦。

  這對犯人來說是一種痛苦,可是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快樂。

  她的眼中逐漸彌漫起薄薄的血霧,變得森嚴冷厲。

  她道:“你似乎對道宗和你兄長信心很足?”

  左群憑著意志抬起頭,可是他的眼睛已經因為劇痛睜不開了。他呢喃道:“天命.....昭昭……天在道……宗”

  “好。”艷梟

  寒獍走到她的旁邊,笑道:“這家伙油鹽不進,水火不侵!要不,換個方式?”

  他也是嗜殺如命的人。

  艷梟道:“有些日子沒做甕酒了。他心肝有正義,泡酒最合適了。”

  “哈哈哈!讓我來!”寒獍拿起桌上一根鐵搓板道。

  他笑嘻嘻地道:“讓我刷干淨他的皮肉,看看他的風骨到底如何堅硬!”他本就丑陋,加上膚黑,如此表情言語,就像是地獄惡鬼一般。

  艷梟淡漠地道:“還是用我的吧!”

  說著,略一低腰,撅起屁股。那手里的彎刀對左群的雙腿切割如舞,“唰唰唰!”一陣血肉翻飛。

  幾個呼吸過後,她停止了動作。

  而再一看左群的雙腿時,那里已經只剩下一副干淨的大腿骨架了!

  連一滴血肉都沒有留下。

  而地面上則覆蓋著一堆爛泥般的血肉,猶如修羅煉獄的一角。

  寒獍臉上露出興奮的微笑,贊道:“梟統領,你的刀工果然厲害!”

  “呃……”左群的頭終於垂落下去,他已經失去了知覺,靈魂已經脫韁。

  當他閉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似乎升空,一切都離自己遠去了。

  寒獍見狀,立時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塞入他的嘴里。道:“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就死了。”

  艷梟道:“等會挖其雙目,斬其舌,斷其耳鼻,置於甕中,放入酒水,至死方休。”

  “嗯。”寒獍又問:“那他家里那邊是不是得馬上安排?”

  “黑巫教和公公那邊早有准備,無論是道宗的觀星台,還是道宗的雪明宮,都有去無回。”艷梟舔舐了刀刃,眼中露出快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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