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3章 審問
子夜時分。
左群從黑暗中悠悠醒來,睜眼看去,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
這時,前方中忽然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你終於醒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了兩盞油燈,燈火的光芒將周圍黑暗驅散了一些。
左群循著聲音向前方望去,只見丈外距離前,有一行台階,台階之上有一座高大的黑色案台。
案台後盤坐著一個身著黑裾,頭戴貂蟬冠的白面鼠眼宦官,他正是禁宮里面的大常侍-張進。
而張進的頭頂上,正懸著一塊“明鏡高懸。”的牌匾,原來這里是鷹揚衛的公堂,
左群再看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口大甕里,只有頭顱露在外面。
“左大人,別來無恙乎?”張進自公堂上走下來,站在他的面前,面帶善意地道。
“是你……”左群盯著他的眼,淡淡地說道。
他想有所動作,卻發現自己渾身酥麻無力,猶如被定身一般。
他想起來了,他已經失去了雙腿。
可是為什麼現在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呢?
是因為麻木嗎?
張進雙手交叉抱胸,一臉淡笑的俯視著他,調侃道:“左大人,悶在里面很難受吧?想要出來嗎?”
他眉骨很高,眉毛粗濃,眼睛如豆,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鼻子猶如倒鈎,鋒芒畢露。
而那嘴巴小而凸起,所以顯得猥瑣又精明,刻薄又陰毒。
“你們對官員濫用私刑……難道不怕陛下責問嗎?!”左群質問道。
“呵呵呵呵……”張進先是一陣開懷大笑,然後忽然一臉嚴肅地道:“為朝廷辦案,這怎麼能叫濫用私刑呢?”
“況且……”他又道:“此處不見天,不見地。這里發生的事情,只有咱家和屍體才知道,陛下怎會知道?退一步說,就算陛下知道了,他也只會認為我是盡職盡責,為國分憂罷了。而你,只是個誹謗皇後,通敵賣國的奸臣!你的罪證我就准備好了,看看吧。”
說著,張進便拍拍手道:“來人呐!”
艷梟自後方的黑暗現身,大步走到左群近前。她手里拿著一張聖旨。
她打開聖旨,用冰冷無情地聲音念道:“經鷹揚衛調查,左群誹謗皇後,通敵賣國證據確鑿,按大魏正律,處車裂,滅三族。”
這還得了!
左群氣得不禁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勾結妖後,迷惑陛下,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國法,戕害朝廷命官!”
“喲!這個罪責咱家可承受不起呀!”
“大人您看看這,這里有娘娘的璽印,”張進一臉無辜地道。
“呸!”左群朝他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艷梟見他如此,便要動刑。張進卻擺擺手,道:“你去把她帶來。”
“是。”艷梟扭著渾圓的屁股走入黑暗。
張進也不爭辯,對左群道:“實話告訴你,在這里咱家就是天,就是地,你不順從與我,就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現在只要你肯寫一封信給你兄長,讓他回到安京。再說出你們和道宗的干系,我便放過你,和你家人。送你離開魏國,享受闔家之樂,如何?”
這個條件雖說很誘人,可是左群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撇過頭去,臉上浮現出不屑之色。
等了半天,左群一句話都沒有。
張進見他態度堅定,心道:“這個老家伙,要不是怕耽誤大事,早給你千刀萬剮了!”
他忍住怒氣,旁敲側擊道:“你兄長左千為了反我,在背後挑唆隴梁郡流民暴動,你當我不知嗎?只要咱家向娘娘那里一說,左千必其罪難逃,人頭落地!”
“實話告訴你,那黃須道人和你兄弟的那點聯系,我也已經掌握。”
“你現在只需要坦白道宗在魏國的安排,你們左家都可以安然無事。”張進的臉上忽然又變得滿面春風。
左群一笑,反問道:“我相信你手眼通天,你既然都知道了,調查清楚了,那還大費口舌問我做甚?我什麼都不知道。”
“嘿嘿嘿嘿!”
張進眼神忽的一狠,像是要用眼神光將左群的肉給剜下來。
他陰惻惻地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難道你還企望道宗的人來救你嗎?”
他傲然地道:“我已經在你家和鷹揚衛布下了天羅地網,誰進來,都得給我留下來!”
“哈哈哈哈!”
左群大笑道:“我感覺到了你在害怕,你害怕道宗在魏國卷土重來,你們害怕他們揭露你和明光寺那些丑陋的面孔和肮髒的勾當!”
“嘿嘿嘿嘿!”張進一陣冷笑,淡淡地道:“這魏國除了帝後,誰見到咱,都得低頭!道宗來了,我有何懼?”
“倒是你左群,還有老母,妻子,兒女,難道你不考慮考慮他們?咱家可是知道孤兒寡母的日子的痛苦喲!”
左群道:“我的事情,就不勞公公費心了。天道自有安排。”
如此苦口婆心,左群確實油鹽不進。張進只得放棄言語攻勢。他煞有介事地嘆道:“你真是不識好歹。”
他來回走了幾步,道: “待會你這書生的身體,可是經受不起折騰啊。”
“能不能經受的起,你可以再試試。”左群道。
“噢?”張進歪嘴一笑,“那你的妻子明惠呢?她能不能經受的起折騰呢?”
左群面色巨變,質問道:“你……你把明惠怎麼樣了?”
“沒有怎麼樣,咱家只是請她來此,與你聚一聚。”
說著,張進那剛剛還在掛著笑容的臉,立時布滿了冰霜。他坐回案台前,猛地拍了一下石案,陰冷地道:“梟統領,帶明夫人出來吧。”
“嘩啦啦!”一陣鐵鏈拖拽的聲音從前方的黑暗里傳來。
艷梟手中握著一根黑鐵鏈徐徐往這邊走,漸漸地,在左群驚愕眼光中,一個錦衣衛美婦人出現在她的背後。
這個女人脖子上套著一根黑鐵鏈,正被艷梟拽著走。
“明惠!”左群歇斯底里地喊道。
明惠一看到被困在甕中的夫君,不禁激動地喊道:“相公!”
她想要快步跑到夫君那里,可是剛跑了幾步就被艷梟用力往回一拽,狠狠地倒進了艷梟的懷里。
艷梟隔著衣物握住她胸前的乳球,道:“夫人,別動。”
“放……放開我!”明惠用力地掙扎。
艷梟足有170多公分,而明惠比她矮了一個頭,在她懷里看起來就像小雞一樣軟弱無力。
“張進,你好歹也是服侍天子的人,竟然用我的妻子威脅我?!”
張進嘿嘿直笑道:“我張進在你眼里,不就這樣的嗎”
“再問一遍,你說不說?”他再問。
“你……你!”左群表情無比,他怒視著張進和艷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他很想說不,可是當他看到妻子那雙淚眼的瞬間,心立刻就絞痛起來,他再次陷入猶豫的境地。
他多想衝過去救出妻子,可是他困在甕中,失去了手臂和雙腿,要不艷梟給他喂了藥丸,他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他現在連個廢物都不如!
張進望著左群開始陰惻惻地笑起來,他漫步似的走到明惠面前,接過了艷梟手里的鎖鏈。
然後拽著明惠來到左群眼前,然後捏起她的下巴對左群道:“嘖嘖嘖,看看你的妻子,美麗又可憐。”
明惠用力扭頭掙扎,可是那雙看似枯瘦的手卻包含千斤之力,讓她猶如被猛虎鉗住,絲毫不得動彈。
兩人雖近在咫尺,但卻無法靠近一步。
“相……相公!你……你還好嗎?”她望著夫君那慘白的臉,心道定是受了大刑,一想到到這里便心疼得眼淚直往下掉。
左群看著妻子的這般可樣,心中同樣也是疼痛交織。
“明惠,我對不起你啊!”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正到傷心處。他的雙眼發酸,不受控制地流出淚來。
“怎麼樣,為了你的妻子考慮清楚了嗎?”張進笑吟吟地問。
左群左右為難,直急涕淚橫流,可翻來覆去,他還是在放不下心中的信念。
他顫抖著道:“明惠……我……我.....對不起……”
“好!咱家欣賞你這種有韌性的文人!”張進擊掌道。
他捏住明惠的臉頰朝向左群,道:“既然你不憐惜自己的妻子,那咱家便來憐惜則個!”
說著,他便伸出舌頭往明惠那白嫩的臉蛋舔了過去。
他將美婦臉上的淚水吸入口中,對左群津津有味地道:“嗯……你的妻子眼淚苦澀無比啊!”
這般無恥的挑釁,是在踐踏左群的尊嚴。他飽讀詩書,恪守禮法。哪里能夠容忍這般恥辱的事情?
左群幾乎目眥欲裂,怒吼道:“張進,不過你我恩怨,何必牽扯女人?難道你就沒有家人嗎?”
張進冷冷地道:“只要順從我,我立馬放了你們。”
“休想!”左群的話脫口而出。 可是他剛說出來就後悔了,他的妻子就在眼前,難道他真的忍心看妻子在自己面前受辱嗎?
張進倒是沒有動怒,他反而大笑起來,道:“這樣也好,咱家養的冥猿,可是許久都沒有開過葷了。”
“噓!”他猛吹了一個哨子。
不一會,公堂側門的黑暗里躥出一個黑影,疾步猛躍到張進跟前。
這是一條體型碩大,面相凶狠的黑獒。
身高足足有100公分,身長足有兩百公分,那四條長腿粗壯健美,四只腳掌足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寬。
更令人駭然的是,它的胯下有一條血紅色的陰莖,足足二十公分長,粗壯可比嬰兒手腕。
“汪!”黑獒齜著牙對左群暴吼。
那雙凶厲的眼神里充斥著攻擊性,似乎要隨時出擊,將面前的人撕碎。
張進蹲下身摸了摸狗頭,對左群笑嘻嘻地道:“咱家介紹一下,它叫黑風,算是咱家的半個養子。它雖然是條狗,可是它不愛和同類的狗交配,它非常喜歡和女人交配。”
“它的厲害,咱鷹揚衛不少女人都試過呢,它可是很受歡迎的。”
隨著張進的安撫,黑獒逐漸放松下來,不再對左群怒目而視。
它反而親熱地繞到艷梟背後,伸出長舌,在她光溜溜的左臀瓣上舔舐了幾口。
艷梟蹲下身避開黑獒的騷擾,揉了揉它的頭,露出難得的笑容,笑罵道:“黑風!我看你是又憋壞了吧,見到女人就要往上湊,現在連姐姐你都不放過了!”
她張開性感的紅唇道:“主公說的對,奴婢看,真的要給黑風放松一下了,您看它的肉棒都充血了!”
說著,她用手握住黑獒的肉棒用力擼起來。
黑獒的表情立時變得興奮起來,像是極其享受一般。
明惠回頭一看到這只強壯凶猛的黑獒,嚇得幾乎無法站立,她無法想象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
張進點點頭,指著明惠對黑風道:“看看這個女人,喜不喜歡?”
黑風極有靈性,朝著明惠汪汪汪地低吼起來,然後湊到明惠的臀間,使勁地嗅著。
“不!不要!士可殺不可辱!”左群竭力地吼道。
張進卻毫不理睬,將鐵鏈重新交到了艷梟左手中。
明惠嚇得想要往後退,可是那根黑鐵鏈被艷梟緊緊地拽在手里,她根本無法移動尺寸距離。
“噓!”張進對著黑獒吹了一個口哨。
黑獒接到命令,猛地向明惠撲了過去,那兩只粗壯的爪子輕松地搭在了美婦的後背上。
“撕拉!”明惠後背的衣料瞬間就被撕裂,雪白的脊背上劃出十道血淋淋的傷口。
“啊!救命呀!”美婦又痛又驚,嚇得驚慌失措,大喊大叫起來。
“明惠!明惠!”左群望著那條黑獒趴在自己的嬌妻的背上,心中猶如刀絞。
“相公!”明惠雙手無力地向左群抓去,可是,就那麼半條手臂的距離,她卻永遠都無法再接近了。
“汪汪汪!”
黑獒將兩只前爪又往前一滑,死死地按在美婦的雙肩上,然後用力一壓。
黑獒的體重足足是有美婦的兩倍不止,她哪里經受得住?
只見那嬌柔的身體順勢就趴向了地面。
“啊!”明惠驚叫一聲,雙手猛地往前一抓,緊緊地抓在了面前甕口的邊緣,隨勢,她的雙腿便也跪趴到在了地上。
她的臉和左群的臉就這樣面對面的相對著,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