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徑直快步走進房門,對之前迎上來的衛兵們驚愕的眼神盡量報以無視的態度,畢竟這不能怪人家,兩個人一個上身赤裸一個昏迷不醒,這種組合確實能給人不小的遐想空間。
這是間雙層的套房,進門首先是作為議事飲茶用的客房的一樓,往里走上樓梯後有一道短回廊通向兩間臥室,紫藤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隨便選了個門進去,讓還昏睡著的落雪躺到床上,輕輕幫她蓋上被子,安靜地走出房間。
雖說這丫頭應該沒有大礙了,但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麼,至少和與她同住的那位打個招呼再回去吧。
這樣想著的紫藤穿過屋內的門廊,步下了樓梯,正苦惱於怎麼找人的時候,結果卻在客廳里直接撞見了對方。
神宮寺唯明顯已經換洗過了,現在身穿的不再是白天時的素色絲衣,古風的發跡也放了下來,色澤溫和的粉色半長發溫順地垂在肩上,同色的和服包裹的凹凸有質的身體令人炫目。
似乎沒有看見從側面走來的紫藤,她依舊優雅地捧著茶碗享受夜幕中的寧靜。
“恩,突然悟出幾句詩詞:長夜過半後,山林幽靜所,少女修行時,忽有色狼出沒……”
沉默了片刻,她又似乎開始了自言自語。
“拜托,對於一個把昏迷的女士送回房間的紳士而言色狼這個說法太過分了吧,況且你是在故意當我不存在嗎?”
紫藤覺得坡有些哭笑不得。
神宮寺唯明顯的確是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只見她放下茶碗,沒有露出特別驚訝的表情。
只是將紫藤讓到身邊坐下,用些許嚴肅的語氣問道:“那麼,可以請姑爺告訴我那孩子怎麼了嗎?”
“因為發生了某些事,她好像很疲倦,目前睡著了。”
紫藤實話實說。
“哦?您做了會讓她感到疲倦的事情嗎。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們多半也是要作為小姐的嫁妝的,既然如此,還請您在和小姐成親後要負起連我以及這丫頭一起養活的責任哦。”
神宮寺唯笑道。
“這……不管事實如何,把活人說成嫁妝好象有些不妥當,還有請不要擅自想入非非,我什麼都沒有做。”
紫藤突然發現雖然這個女人對自己很溫和,但難對付的程度恐怕比落雪還要高上幾份。
“那真是遺憾……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但或許應該要感到慶幸才對。如果在那種情況下就失去理智而對這丫頭做出什麼事情的話只怕小姐和我都會對您非常失望的。”
神宮寺唯依舊保持著笑容。
“……我看起來很象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紫藤撈撈頭。
“男人的本質都是好色的,不同的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的程度,至少這點上看,姑爺你確實並不象傳聞中那麼不堪。”
神宮寺唯繼續微笑著說道,而後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或者說,最重要的是您究竟做了些什麼?”
她突然問道。
“餓,那是事出有因的。”
紫藤有些心虛地解釋了一句。
“……從您的口氣來看,似乎是做了些不太好說的事嘍?”
神宮寺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還真是敏銳啊。”
紫藤一臉的無奈。
“不,我只是想要套出您的話……總之,說漏了嘴的您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什麼了吧。”
面對紫藤有些無奈地語氣,神宮寺唯的回應依然是微笑。
“我懂了……”
在她的微笑的催促下,紫藤老實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聽完紫藤的話,神宮寺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而後突然挪動身體,湊到了他的身旁。”
真的很謝謝您,能這樣去包容她……”
她突然伸出雙手抓住了紫藤的手。
紫藤呆住了,這樣的反應並不在他的預期之中:不象共處的前輩也不似無聊的八卦者,倒給人一種關心女兒的母親的感覺。”
餓……神宮寺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他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安心,至少,即使我不在了的話,還有人可以讓她幸福。”
含糊的回答讓紫藤更疑惑了,因為那簡直象是個看透了生死的人在為唯一放不下的親人感到欣慰。
但還不等他再次發問,對方的身體突然起了異變。
似乎通了電一般,神宮寺唯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急急地推開懷里的紫藤,身體剛剛分開她就癱坐在了椅子上,以胸口為中心,銀蛇一般的電流竄動全身。
“別碰我,你也會被卷進破滅之咒的效果里的……”
雖然已經不能動彈了,她還是試圖警告紫藤。
紫藤卻只是愣了愣,而後完全無視她的警告,“失禮了!”
迅速分開電流核心的胸口處的衣服,靠近心髒那側的乳房上半球上,一個玄門封印似的圖案若隱若現,大量電流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印而出了。
沒有時間思考,幾乎是反射性的,紫藤劃破手指在右手掌心中畫上封印的刻印,用咒語激活後朝著已經半消失的封印處按了下去。
乳肉入手的感覺柔軟溫暖,但他卻沒有心思去體味。
先是一陣電擊的麻木感,之後卻似乎有什麼在吸引自己的手掌一般使他完全收不回手。
接下來,近乎是夢境般的幻覺襲來,一只巨大的銀白色的狼向他撲了過來,如刺蝟般樹立著的棕毛上閃動著刺眼的電流。
緊接著一個籠罩在金色光輝中的模糊人影從天而降,在金色光輝的壓制之下巨狼一下子縮小了許多,以至被那人影順勢踩在了腳下。
模糊的人影回頭伸出了一只手,在那只手出碰到紫藤的胸口的時候,人影突然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你……”
紫藤看愣了,因為那人影清晰化所呈現出的女性形象與自己的母親和師傅近乎一個墨子印出來的,只是似乎略年輕些,氣質與神色上也沒有那麼冰冷,還有就是,頭發與瞳孔都閃爍著不自然的金黃色。
“那麼,小女子不才,今後就請多多關照了……”
那女人開口了,但那也是紫藤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話……
縣衙後園的草叢里響起了蟋蟀悠揚的歌聲,本該是紫藤的房間的那間客房的窗上,全身不著一縷的瑪爾蘭平似睡著了一般平躺著,突然間,藍寶石一般美麗的雙眼睜開了,一道道如電流般的隱約波動從瞳孔間閃過。
盡量保持正常的呼吸節奏,她全神貫注地用裸露的肌膚捕捉著空氣中微妙的波動。
聖能的警報和空氣中的異動清晰地告訴她,就在這院子附近有一張對著自己的手弩已經張開了弦。
好的,就有這個機會來驗證自己的能力吧,瑪爾蘭心里想著,絕對要停住那支箭!
老師甚至就算是速度更快更致命的槍彈都不會放它近身,因此停住箭失這種事情自己沒有理由做不到!
突然,耳邊仿佛響起了老師教導自己時的聲音。
“集中精力,你能看見它。”
……
是的,就算隔著牆壁和帳幕,自己的腦海依舊能清晰的勾勒出那支箭離弦的角度和速度。
“盯緊它,對你來說它的速度只是如蝸牛一般。”
……
是的,雖然射出的那一刻感覺加速了,但時間仿佛一下子又變得緩慢了起來,就象受到干擾而卡頓的魔能通訊畫面一樣,一點點靠近窗戶的縫隙,它的軌跡清晰可見,……
“要有自信,你的聖能足以抵擋一切。”
……
閉上眼睛,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已經半進了窗戶的箭矢之上……”
咔鏘!
“一聲脆響,箭矢如同撞上了看不見的牆壁一般失去飛行的能力掉落在了地上。
做到了!
瑪爾蘭猛地起了身,努力壓抑住心頭的興奮,用床單裹住身體的同時揮手召起床邊的一對佩劍,其中一把直飛窗外循著箭矢飛來的軌跡追了過去,同時她接過另一把劍躍出房門,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猛地跳了過去。
然而在她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襲擊者的蹤跡,只剩下那把飛去的劍插在一棵樹上,一縷不知名的絲线掛在劍刃上,看著這一切,瑪爾蘭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
神宮寺唯吃力地將紫藤弄到屋里唯一可以躺臥的一張長塌上,而後也筋疲力盡地坐倒在一邊的椅子上,對於剛從生死线上被拉回來的她來說,搬動接近七十五公斤的男性實在不是輕松的工作。
稍微喘勻了氣,她有些不解地看看自己裸露的胸口,原本的玄門封印已經消失不見,同樣位置上的是一只猛獸的利爪一般的怪異圖案——一般來說,當這個圖案在這個年齡的自己身上再次出現的時候,基本也就該是自己的死期了,可現在,她不但還活著,甚至連之前一直折磨著她的那些詛咒反應也似乎被暫時壓制住了。
究竟怎麼回事?
神宮寺唯靜下心來開始從之前的記憶中尋找答案。
那個時候他確實是想用自己的血做媒介來修復瀕臨崩潰的封印,但從目前的結果看,明顯是失敗了,既然如此,為什麼破滅之印破封而出後卻沒有發作呢?
“難道說……”
神宮寺唯突然想起了這位未來姑爺身上特殊的血統,她踉蹌著起身過去拉過去還在昏迷的紫藤的右手,手掌上干淨地如同剛剛仔細清洗過一樣——那個時候用血畫的封印圖案消失了。
這是不合常理的情況,別說封印的補牢並沒有起效,即使起效了也不會消失得這麼徹底,這感覺簡直象是那些刻畫封印的血被什麼吸走了。
血?
沒錯,關鍵就是他的血,就算只有一半的血統傳程那也是鳳血!
破滅之印作用是為了駕御超過人體承受極限的力量而透支生命強行提升自身的能量,因此理論上,同樣可以反向通過吸收強大的能量來補充被透支掉的生命。
而鳳血毫無疑問是蘊涵著巨大的能量的,僅僅這麼少的量就已經鎮住了破滅之印的暴發,盡管只是暫時的,但如果能進一步涉入更大的量或者能量濃度更大的……”
我……我在想什麼呀……”
神宮寺唯的臉紅了起來,比血液更精純的,就只有作為男性精華的那種液體了!
“嗚……”
神宮寺唯手足無措地看向還在昏睡的紫藤,那是從未婚夫死去之後她第一次主動這麼近觀察異性睡著的表情,視野中紫藤平靜的臉簡直就像個孩子一樣。
她對此並不感到吃驚,畢竟這個男人也才不到二十歲而已,只不過,紫藤現在的容貌,和平日里那似乎飽經滄桑卻從不泄氣的成熟男子氣慨,兩者的落差實在太過懸殊了。
那熟睡的容貌,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
神宮寺唯看著他毫無防備的一切。
夏日里微濕的空氣和清爽的微風從敞開的窗外流入,溫柔地搖曳著窗簾,撥弄著她的瀏海,院子里昆蟲的鳴叫和露水的滴答聲為這幅景象添加了背景音樂。
這個人……
與他接觸自己竟沒有抵觸的意思,經歷了那樣的背叛與強占之後,居然還有男人讓自己願意去接觸和……
如果……
和他發生那樣的關系的話,應該不會有反感問題,並且也可以挽救自己的生命了……
“不對!”
她猛得一顫,剛剛究竟是在搞什麼呀!
狼狽得連自己都難以置信,不算被弟弟強暴的那次,有生以來這還是頭一回,她居然會動搖到忘了呼吸的程度。
神宮寺唯的臉止不住地發紅,心跳劇烈鼓動、聲若洪鍾。
那些原本壓抑、隱藏、克制在內心的本能的欲望,那些自己故意不去想起的女性的心緒,一同泛濫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拼命地在心中責罵自己,她明明一直告誠自己不可以這麼做的,因為她心里很清楚,這個人並不屬於自己,因為自己明明已經在想把那孩子托付給他了。
怎麼辦才好……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話……
“不要緊……沒關系的……”
嘴里用顫抖的微小聲音重復著。沒關系,這不是背叛,更也不是橫刀奪愛,這只是為了繼續活下去,心里也這樣自我催眠著。
神宮寺唯盡力試著說服自己: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要活下去,即使無法與那孩子相認,至少也希望能看著她幸福。
應該沒有問題的,至少只要可以欺瞞住那孩子就沒有問題,因為那孩子現在也昏睡著,所以不會發現,所以一定沒問題的,並且無論如何一定要快點完成。
神宮寺唯深吸了一口氣,讓溫熱的氣息撼動著自己的胸口,她不再多想,急忙起身去做准備,盡管自己還滿臉通紅、心跳也還沒平靜下來……
夜半的山林中月色朦朧,兩個人影飛奔其中,許久之後才停了下來,雖然跑了不短的路程,卻仍都氣息平穩。
幾乎就在他們停下的同時,一條黑影如大鳥般從樹頂落在了地上。
“怎麼樣?”
落地的黑衣人似乎是首領性質的人物,他直接問之前兩人道。
“那個女人確實棘手,不過所幸未出意外。”
其中一人回答。
“那就好……”
首領稍微松了口氣,卻又猛然警覺了起來,“你背後那是什麼?”
他驚道,“啊?”
對方才突然發覺自己後腰部被劃破的衣服的縫隙上似乎有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藍色粉末。
就在他一驚的同時,一道身影如飛箭一般從林間追了出來,“動作實在麻利,如果是個一般的聖武士估計已經跟丟了,好在我的老師把她前一個職業的一些技能也教給我了。”
看著眼前略有些驚訝的人群,瑪爾蘭微微得意道。
對面三人先是驚愕,但等確定了自己所面對的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又都放松下來,“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黑衣的首領譏笑道,而後隨著一聲口哨,樹上飛快地滑下了幾十個黑衣人,從各個方向包圍了過來。
“嘛?看樣子我今天就得死在這里了嗎?”
瑪爾蘭的聲音有些低沉,頭了似乎很居喪得低了下去,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才怪!”
重新抬起的臉上依然是淡然的笑容。
“過去的幾個世紀以來,軍隊的力量很大程度上都取決於數量,不過,從今天起這一切將被顛覆。這大概是二十年前最震驚西大陸的言論吧……”
瑪爾蘭似乎在說一些無關的話,一邊不緊不慢地將手伸進衣領之間。
“你什麼意思?”
圍上來的殺手們似乎有點被唬住了,很莫名地看著她,黑衣的首領出聲問道。
“是啊……什麼意思呢?”
一把扯短脖子上的寶石項鏈,將最大的那顆藍寶石在手中捏碎,破碎聲之中瑪爾蘭腳下的地面上繪制出了巨大的六芒星,她本人則消失在了直升起閃亮的光柱中,在發出一陣宛如由齒輪、發條、滑輪、鐵絲等無數零件所組成的機械運作聲後,光柱籠罩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了金屬質感的巨大頭顱。
頭顱的形狀看起來跟戴著騎士頭盔人類很相似,但卻明顯是由某中堅固的金屬制造而成的整體的構造體,光是額頭上的一根釘刺就與成年人類的手臂一樣粗。
空氣中充滿了金屬的摩擦聲,肩膀,手筆,軀體……等到那巨大的構造體的全身完整出現後,目瞪口呆的殺手們才終於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是個接近10米高的藍色的鋼鐵巨人,全身覆蓋著线條粗礦的半整體模塊化鎧甲,只有整體條形墨鏡一般的眼部、關節及連接部位和肩膀靠近軀干的部分閃爍著不同色的光澤;腰間兩側各懸掛著一個帶著尾翼的似乎是倒扣過來的快船的金屬構造物,尾部粗大的炮口一樣的空洞朝著後方;手中和肩後都有似乎是帶著支架的組合式火炮的東西,大小一對炮口上下排列著;肩部外側是左右對稱懸掛的兩組長條形的金屬塊,而背後巨大的金屬支架上一對長劍格外顯眼。
將消失的光柱與破碎的六芒星甩在身後,蘭色的鋼鐵巨人展開了行動,在腰間的船形構件尾部的噴口噴射出的暴虐的氣流的推動下,8米多高的龐大身軀如獵食的猛獸一般飛越而出,點綴在前臂和小腿等處的凌厲鋒刃刺穿了黑暗的夜空。
重物砸擊地面的悶響伴隨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右手中的炮狀武器轟然落地的同時背後右側的支架將長劍的劍柄送過肩頭,巨人以行雲流水之勢抽出了固定在背後支架上的長劍。
原本應當是堅硬沉重的金屬巨劍,在巨人的揮舞之下卻如同化為了舞女手中揮動的潔白長袖,再一番舞動又好像是成為了青蔥的楊桐。
借助落下的勢道揮舞出致命的斬擊,幾個躲避不及的殺手與樹木一道被干淨利落地一分為二;作為落地後緩衝動作的360度回旋間又手的刀鋒以最簡單的殺傷動作收割著生命,左手中炮形武器的兩個發射口則流暢地噴吐著連綿不斷的金屬箭形彈和成片的球形霰彈,面對旋風一般的鋒刃和傾盆而下的彈雨,即使是攀附在遠處樹上的殺手也同樣無處可逃,黑暗之中映射於林間隱約的月光照出了殘破的屍塊和飛濺的血沫。
面對如此的慘狀,僥幸逃過了第一波攻擊的黑衣首領恐懼而茫然地看著天神下凡一般的巨人閃轉騰挪,繼續著死亡的舞蹈。
勉強再次避過將身邊同伴斬成兩截的巨劍,但隨後撲天蓋地而來的彈雨終於還是將他與最後殘存的部下一同化為肉糜……
十分清新的草香味,蟬聲彼此重疊,散布四周,天空極為湛藍,積雨雲消逝無蹤,太陽發出強烈光芒照耀各地,眼前這絕對是有過印象之後就決不會淡忘的美妙光景。
可是為什麼,自己完全不記得?
是時間太久遠因而到了現在卻忘得一干二淨了嗎?
畫面中出現了新的人物,一個綠色短發的小女孩都跑了出去,一直來到夕陽的腳下。
捉迷藏、爬樹、找出小型水晶藏在哪里,或者是抓住比較大只的水黽,在陽光下帶著孩子特有的笑容玩得不亦樂乎。
好久之後,整理自己有些凌亂了的衣服的時候,女孩似乎發現了什麼事情,有些慌張地起身跑了回來。
“媽媽媽媽……”
跑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將胸口處的衣服翻開,靠近心髒的位置的肌膚上有一個黑色的似乎是旋風摸樣的詭異印記,“這……這是什麼啊?”
她焦急地問。透過女孩抬頭睜大的不解的眼睛,瞳孔中看到的畫面是……神宮寺唯,只是似乎要年輕一些。
原來如此……紫藤恍然大悟,這不是自己夢境。
“……”
相當時間的沉默,紫藤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中焦躁不安的氛圍,“沒事的……不是大問題,小雪,乖乖閉上眼睛,媽媽一下子就能給你治好。”
她終於答復了。
“恩……不要疼哦……”
女孩聽話地閉上了雙眼。
紫藤聽見了符咒祈禱的聲音,但並不是治療系的,倒似乎是封印型的,不等他想明白,從自己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只顫抖地手,卻沒有伸向女孩的胸口,而是將目標放在了額頭上……
最關鍵的時刻卻醒了,紫藤有些不解呆愣著眯起雙眼,然後,突然感到一陣壓抑,像是有什麼壓住了胸口,並且雖然應該是醒了沒錯,不過視线卻是整個黑暗一片。
“就算是晚上……怎麼回事……還有這重被壓著的感覺……”
他掛著還有寫迷糊的睡眼抬起頭,印入視野的確是誘人的肉色球狀物——兩團肉色山丘緊密靠攏,衍生出深深山谷。
“這……”
紫藤徹底醒了,卻也整個人暫時愣住了,不過因為臉完全埋進那對流著汗水、觸感軟綿綿的肉山之中,結果還沒來得急思考,反而先陷入呼吸困難的狀態,變得滿臉通紅了。
睡相相當不雅,睡衣分開地雜亂不堪的神宮寺唯就側靠在他的身邊安祥睡著,那張近在咫尺卻毫無防備的睡臉,看起來充滿了母性和成熟的魅力。
那是一張彷佛出自於名匠精心手制人偶那般的標准的東方美女面孔,臉龐嬌小,臉頰就像白瓷那般柔滑,以及彷佛鮮花惹人憐愛的嘴唇。
平常溫柔中透著狡猾的表情整個消失,粉紅色的美麗發絲在床鋪上柔順攤開。
但是此刻,這些美麗的特征似乎都是用來襯托那對乳房的,盡管尺寸上來說對於見多識廣的紫藤而言僅僅是中上水准,但形態與質感都如此的完美,以至於就算她此刻是往內側躺著,標准的吊鍾形狀也沒有任何因為重量而產生的異狀,圓潤飽滿的兩座肉山,把粉色的睡衣從向兩側擠得開開的,視线到睡衣胸襟分開的邊緣地帶隱隱透露出兩點櫻花色的紫藤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紫藤試圖將她推開,不過伸出的手抓住的東西卻明顯就是剛剛臉埋進去的柔軟乳房,前端突起為硬的手感和主體部分柔和美妙的肉感手掌都可以清楚感覺到。
“誤……恩……”
與此同時,被抓住了乳房而臉頰微微發紅的神宮寺唯嘴邊流泄出甜美呻吟,“輕……輕點……”
她像是困擾地皺起眉頭。
“抱歉……我……”
以為把對方弄醒了的紫藤連忙解釋。
不過手上的動作卻跟他所說的相反,乳房像是產生強烈磁力,讓手掌更陷入柔軟肉球里面了。
指頭和指頭之間,遭到擠壓的乳頭硬了起來。
“嗚……小雪……呼……嗯……不要這麼用力地咬……媽媽會……”
神宮寺唯再次浮現滿臉笑容,用幸福的聲线說著夢話。
又在做夢了……這次是在喂孩子嗎?見對方並沒有醒過來,紫藤松了一口氣。
“壞孩子……”
但是,突發情況又出現了,睡夢中的神宮寺唯突然伸手環過紫藤的背脊,努力地似乎想將他摟進懷里。
於是紫藤就這樣抓著她的胸部,進入了更加嚴重的呼吸困難狀態。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此時紫藤感覺的肉棒已經翹了起來,更嚴重的是已經演變成了抵住對方蜜穴的狀態。”
這……這下子麻煩了……”
就算拼命試圖壓抑,但肉棒前端遭到摩擦的快感還是讓他有些不能自已。
不得已之下紫藤只好用力將神宮寺唯推開,但隨著這個動作對方本就分開了的睡衣也一下子徹底失去了遮蔽正面身體的作用。
剛剛還由於胸部的迫近而視野不好的紫藤此刻已經能夠完全地掃視這具誘人的軀體了,具有豐盈肉感的柔軟大腿裸露出來,就算部分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下擺,也可看出肌膚散發出來的漂亮光澤,甚至連描繪出圓滑曲线的小腹,也有部份偷偷現身了。
“這……這里是……”
神宮寺唯終於醒了,但紫藤卻無法因此而松一口氣,畢竟客觀來看,不管怎麼解釋,目前這個狀態看上去都象是性犯罪未遂的現場,因為他下半身已經出現再明顯不過的反應。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神宮寺唯此刻與自己一樣緊張:本打算將紫藤運回房間後乘著他昏迷的時間將事情辦完,想不到過分虛弱的自己居然在將他搬到床上之後也昏睡了過去,結果再醒來時已經是這麼一副臉紅心跳的場面。
“姑……姑爺……”
神宮寺唯半睜著睡眼,緊張地低下頭去,卻不知道自己這種些許的表情和姿態變化,更加猛烈煽動著對方男性的本能。
悄悄地將視线撇過去,看見不斷喘氣的紫藤像是理智崩潰到一半才勉強踩住煞車的笨拙模樣,她終於多少放松了一些。
“報……抱歉,神宮寺小姐……”
“沒……沒什麼……不是姑爺您的錯……”
雖然是平淡直白的道歉對話,但互因為相都感覺到對方心髒跳得相當快速,兩人眼下的狀況反而更加尷尬了。
“落雪她……難道是你的女兒嗎?”
為了不再去想之前尷尬的景象,紫藤將回憶倒回到了那段夢境之上,再聯系上之後的夢話與之前反常的行為,想了許久之後他終於試探性地問道。
“為……為什麼你會……知道……”
就象突然被人點到了痛處一般,神宮寺唯一陣顫抖,張大了嘴巴驚愕地反問。
“是你封印了她關於自己出身的記憶吧……”
紫藤沒有回答她,“那丫頭,因此過得很辛苦了,昏迷的時候都在念叨為什麼自己記不起媽媽的臉。”
盡管對方頭越來越低,但他還是繼續說著。
“不要……不要再說了!”
神宮寺唯仿佛要逃避紫藤的聲音似的,她猛地向後退到床邊她拉開距離、神色激動地瞪著紫藤。
紫藤說出了一個她絕對不願接受的事實:因為你的選擇落雪現在過得很辛苦。
那是她自己長久以來明明意識到卻選擇性無視的事實,也是挖出她埋藏在內心深處、在潛意識中最脆弱一面的關鍵,過去一直壓抑的愧疚感不可收拾地一涌而上了!
決心封印她的記憶的時候、覺悟自己將失去做母親的立場、到死都聽不到她再用那個稱呼呼喚自己的時候,神宮寺唯都沒有讓任何人幫自己做出決定,她也沒有求助過任何人,她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做出決定,然後獨自承擔自己的行為所產生的結果。
實際上,這個決定很多人反對過,師傅、小姐、夫人……
但她從不顧周遭眾人的反對和反駁,她只是一個人咬緊牙關、努力得用自己的方式給女兒幸福。
過去如此、未來也將如是,她始終都是准備這樣自己一個人硬撐過來的。
而此刻她內心最後的放线正在崩潰!
如果紫藤什麼也沒發現的話,或者和其他人一樣只是商量似的反對而不全說破的話自己根本不會動搖到這種地步。
可是他竟然把一切都看穿了都說破了,被迫認識到那個事實的自己以後真的再也沒辦法一個人獨自支撐下去了!
“你懂什麼?是我願意嗎?但凡有一點辦法的話哪個母親會願意這樣的?
“神宮寺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紫藤的話,她虛弱地搖頭表示拒絕,痛苦幾乎令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紫藤伸出手來,安慰似的想要撫摸神宮寺唯的臉頰。
“別碰我!”
神宮寺唯卻低下頭回避著靠近的的手掌。
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無能為力的真面目,她不想被女兒依賴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她不希望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做一個母親,唯獨這一點付出如此多代價的她絕對無法接受。
所以神宮寺唯想起來逃跑,但是紫藤卻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她的手腕發疼,“告訴我一切!”
他幾乎是命令道。
“不要!”
為了不讓紫藤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神宮寺唯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盡全力地拒絕著。
“那你就准備悶著一輩子嗎?讓她和你一起痛苦一輩子?”
但紫藤以堅定、強硬的口吻否決了她的堅持,同時用力抱住了她。
“啊?”
神宮寺唯頓時停止了呼吸,不只是因為驚愕,也有物理方面的因素——紫藤的態度過於強硬,他的動作超越了擁抱的程度,可以說只能用粗暴來形容,並且神宮寺唯越想逃離他就抱得越發用力,就像在告訴她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那樣。”
告訴我一切!”
他堅持道。
神宮寺唯的內心似乎領悟到自己再也無法抵抗了,於是身上的力量一點一滴慢慢流逝……”
嗚哇!……”
忍耐終於超越了極限,淚水自然地奪眶而出,神宮寺唯將臉埋進紫藤的胸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泣的表情。
紫藤則一直抱著強忍哭聲、肩膀顫抖的她。
神宮寺唯的身體好像從內部開始融化一樣子全身上下的力量漸漸放松、柔若無骨。”
你知道我的這個姓嗎?”
靜靜地沉溺在那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里,她終於開口了。
“應該是邪魯治的神造將軍世家吧,祖上似乎是玄門的法器制作大匠?”
紫藤答道。
“是的……”
離開紫藤的懷抱,神宮寺唯稍微平復了下心情,“當年我的祖先隨皇室度海的時候帶走了玄門閒置的三件魂鋼甲,本來是用於研究的,後來幕府間的吞並戰爭愈演愈烈,先祖不得已設法啟用了它們。”
“等等,我記得玄門典籍上記載那三件鎧甲超出人類的承受極限,應該是無法使用的吧。”
紫藤插了一個問題。
“是的,於是為了強行提升身體的承受能力先祖對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家族成員施加了破滅之印,有這種魔印的人能夠使用魂鋼甲,但代價是壽命極度縮短和不定時發作的巨大痛苦,從此之後,三個魔印代代相傳,於是就有了我們家族的人活不過三十歲這麼一個真實的傳說了。”
說到這里,神宮寺唯深嘆了口氣。
“明白了,那個時候你在小時候的她胸口上看見的就是……”
“恩,那是其中一件,風行甲夜狼所對應的魔印圖案。當時我完全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覺得也許失去了所有記憶的話那孩子就能和這個家族脫離聯系了,也許就不會有事了,我真的不是希望她活得那麼辛苦,我只是想她可以平安地活下去,不要象我一樣……”
說著這些,神宮寺唯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紫藤安慰似的輕按她的肩膀,“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你大概一輩子也聽不到她叫你媽媽了。”
他小聲地問。
“沒關系了,只要能看著她平安地……看著她……”
說著這些,神宮寺唯似乎想起了什麼,“實際上,之前發作的時候你的血似乎起了壓制破滅之印的作用。
“她有些面露難色。
“需要我的血嗎?”
紫藤問。
“不需要的量應該不是人體可以承受的……不過……其實相對血還有一種能量更純更容易吸收利用的……就是……就是……男人的那個東西……精……”
神宮寺唯低下了頭,聲音象蚊子一樣。過了好長一段讓人害羞不已的沉默之後她才很小聲說道。”
……這、這個,姑爺,如,如果不嫌棄我這不吉利的身體的話,今、今天可以允許我侍寢嗎?”
神宮寺唯臉頰如充血一般染上了紅色,瞳孔雖然有些怯意思,卻也浮現出期望,那如同初夜少女的神情讓紫藤的身體為之一顫。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推辭,只是將對方摟進懷里,因為這個情況下任何說辭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正他也沒自信鎮得住自己之前就已經完全進入備戰狀態的身體。
“可……可以是嗎?”
小聲地說出這句話之後,神宮寺唯為了鼓起再次坦然面對男性的勇氣,吸了吸鼻子,讓紫藤身上的男性氣息充滿自己的整個胸口。
“啊、哈啊……姑爺、嗯……啊啊……”
紫藤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乳房,有些粗糙的手掌來回撫摸胸部的感覺,令神宮寺唯的身體出現一震一震的劇烈反應。
紫藤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但卻依然專心地搓揉著手中乳肉,那種不只柔軟,而且水嫩嫩充滿彈性的觸感令他沉迷其中,並且漸漸的,他動作也更加大了起來。
“嗯啊、啊、痛、討厭!姑……姑爺……輕點……”
神宮寺唯忍不住發出惹人憐愛的喘息聲,因為敏感的部分遭到用力揉弄,原本白皙柔滑的乳房肌膚,瞬間染上一層淺淺的粉紅色。
漸漸的,她開始感到自己下腹部,出現久違了的令理智為之瘋狂的甘美痛楚。
神宮寺唯下意識的顫抖動作漸漸加速,雙腿之間變得越來越火熱越來越潮濕,像是受到捉弄無法冷靜下來那樣,膝蓋並攏來回摩擦,腰部也不停扭動。”
呼……嗚……”
已經無法再忍耐的她發出一陣陣的呻吟聲。
紫藤輕輕地將她的身體推開一些距離,同時順手拉開了睡衣的腰帶,本就已經大開的絲綢睡衣一下滑到了床單上,里面露出的是眩目的雪白肉體。
而後,他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一瞬間,原先還只是有些發抖的神宮寺唯驚叫著抱著身體在床邊縮成了一團,怯怯地抬頭對上紫藤詢問的眼光,“對……對不起……我有過……不好的經歷……曾經……”
她顫抖著回答。
“能不能……讓我不看著你……”
過了一會,神宮寺唯小聲地問。
“明白了,你轉過去,胳膊支撐住,爬著把屁股抬高……”
紫藤小心地指揮著,而後不發一言地跪到神宮寺唯的腳旁,似乎因為之前對乳房的攻擊,視线中蜜穴已經有些泛濫成災了,紫藤將臉湊了上去,雙腿間的汗水味,以及女性淫液的氣味,一股腦地直撲向他的鼻腔。
花瓣一般的肉壁因為身體的興奮微微地分開,里面敏感的部位承受著紫藤的鼻息,神宮寺唯整個身子因此而顫抖著。
接著,紫藤伸出舌頭慢慢地舔起了眼前的蜜穴。
“啊!”
最敏感的地方被施壓時的唇和舌的觸感,神宮寺唯雙手緊緊抓住翻起的傳單。”
啊嗚!”
隨著紫藤不間斷地吸吮著密穴,不一會兒,他的嘴邊就沾滿了黏稠的透明液體,而扭曲著身子的神宮寺唯也忍不住不斷呻吟著。
“已經有感覺了嗎?那麼接下來這樣如何?”
雙手撐住眼前搖晃的屁股,紫藤突然硬將舌頭伸進了神宮寺唯的私處,一瞬間,他感覺到從手中臀肉上傳導來的遍布對方周身的顫抖。
“啊?姑……姑爺……別……這樣……好,好,好羞人……不要啊……”
雖然這麼說,但神宮寺唯的身體還是在快感的刺激下興奮地抖動著,她帶著困擾的表情感受著這種奇怪的快感。
收會舌頭的紫藤伸手稍微將眼前的蜜穴撐開了一點,讓下面可愛的突起顯露出來,而後一邊調皮地向上面吹著氣之後,一邊繼續舔玩起來。
“啊!那,那里……不要……我……不可以……別……”
忍耐著從蜜穴傳來的刺激的神宮寺唯,繼續掛著捆擾卻有些迷醉的表情,失神的呻吟討饒聲和有些過度的身體反應惹得紫藤一陣陣興奮——每當他的舌頭在蜜穴的軟肉件滑動時,神宮寺唯的身體便會跟著蠕動,下意識地抓緊身下的被單,發出陣陣可愛的嬌喘。
“……好厲害,神宮寺小姐的里面……不斷的有淫蕩的液體在流出來哦……真實下流了……”
紫藤故意用語言進一步刺激著她。
“不……不是……不是的……因,因為……我一直,沒有過……很多年了……現在突然被姑爺這樣欺負……都是……姑爺不好……”
神宮寺唯喘息著發出了不明所以的反駁,那驕羞不堪的樣子讓紫藤利馬生出了要繼續捉弄她的想法。
“不好嗎?既然如此……神宮寺小姐……那我可就停下來了哦……”
一邊這樣說著,紫藤一邊起身趴在神宮寺唯的後背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胸部。
“不……別……請,請來吧……姑爺……請給我……”
當了真的神宮寺唯迷糊中有些焦急了起來。
“給你什麼呢?是這個嗎?”
保持著壓在對方背上的姿勢,紫藤向前略微挺了挺腰,肉棒的前端隨之在蜜穴附近摩擦著。
“討……討厭……不要再欺負我了……”
神宮寺唯斷斷續續的帶著些須哭泣的話語,讓紫藤的興奮也到達了最高點。
“那麼我要來了哦……”
龜頭緩緩地擠向蜜穴的入口,將肉棒的前端送進了神宮寺唯的體內。
“嗚……恩……”
神宮寺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同時蜜穴中緊湊的肉壁也熱烈歡迎著進入的訪客,炙熱的積壓感瞬間包裹了紫藤的肉棒。
“真緊啊……果然是許多年沒有嗎?”
紫藤問道,神宮寺唯幾乎沒有力氣回答,僅僅是點了點頭,“那麼……沒事吧?不疼嗎?”
得到回答的紫藤有些擔心。
“……沒,沒事……只,只是稍微有點……”
神宮寺唯的聲音有些怯意,微微顫抖著。
在害怕?就想她自己所說的,以前對這方面有不好的經理嗎?……這樣的話,得要設法更讓她舒服點才行了。”
那,我動了哦……”
紫藤說道。
“是……是,是的……啊……”
紫藤緩緩地開始了抽插的動作,每一組動作都讓神宮寺唯的身體發出短促而頻繁的抖動,沒幾下就讓她本能地開始要地委身於快感之下了。
“感覺如何……很舒服嗎?”
一邊悄悄地加大動作,紫藤一邊詢問。
“是,是的……這個……的確如此……”
神宮寺唯低著頭,似乎很羞於自己身體的反應。
“那麼……我要動快一點了哦……”
一邊親吻神宮寺唯不斷震顫的後背,一邊將手鈎住她的肩膀,而後,以此為用力的支點紫藤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等等……慢點……這,這麼……”
摩擦時發出的水聲,強健的腹肌與嬌嫩的臀部撞擊的聲音,還有神宮寺唯失神的可愛嬌喘很快就在房間里中響成了一片。
“好可愛的聲音哦……神宮寺小姐……真的不象這個年紀的女人了,完全是少女的反應嘛……”
紫藤繼續加快著速度,同時一手輕柔地拉拽起神宮寺唯的頭發以便可以更伸地進入。
“啊……姑,姑爺……那,那樣,那樣不行……太,太深了……太……太快了……請……請溫柔點……不……請繼續……請……更加……”
潮水般上涌的快感讓神宮寺唯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著完全矛盾的要求。
“……完全糊塗拉呀……那……到底是要溫柔……還是要更加呢?”
撫摩著眼前光華柔嫩的背脊,紫藤壞笑著問道。
“怎麼……怎麼都好……總之請繼續……好舒服……感覺……身體的力氣……都消失了……”
一邊這樣哭叫著,神宮寺唯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脫力似的趴倒在床上,整個身體的曲线劇烈地抖動著,而後開始變作痙攣一半的反應,同時紫藤感覺到深入她體內的肉棒也被夾得越來越緊……
短暫卻慘烈的殺戮之後山林間又靜了下來,藍色的巨人孤傲地戰立著,由於連續發射而略微過熱的炮口在夜晚濕涼的空氣中微微地嘶嘶作響。
瑪爾蘭的身體端坐在巨人胸口鎧甲保護下的空間里植物人般地一動不動,但她並非沒有意識,僅僅是靈魂對頭部以外的身體的動作控制指令被攔截並傳導給了那個巨人而已。
盡管狹小的空間內光线昏暗,也沒有任何可以透視外界的縫隙,但她蘭色的瞳孔上依然投射著外面山林間的情形,那是透過巨人的眼睛觀察到的畫面:周圍已經看不到一棵完整的樹木了,到處是實心金屬球嵌入泥土形成的空洞和插在地面上的金屬箭形彈露出地面尾部分,此外就是賤射得到處都是的大量的血跡和各種破碎不堪甚至已經難以辨認出是人體一部分的肉塊,盡管平日里艱苦的修行已經將她的精神鍛煉地堅韌無比,但此時還是免不了一陣嘔吐的衝動。
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靜靜地看著眼前這自己造就的血肉地獄,毫無疑問,一場完勝,但瑪爾蘭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因為這根本談不上戰斗,完全是屠殺,甚至應該說是虐殺。
“東方的玄術和陰陽術在原理上與我們的魔法基本是一致的,雖然在法術的研發使用和修行等方面上雙方各有所長,但如果就魔能實際應用這方面因為工程學和物理學以及煉制金術方面的相關基礎技術研究特別是魔晶在各領域的大量運用一直是我們西方處於領先地位的,特別近二十多年來因為對古代文明遺跡的發掘和各神殿保有的相關技術資料研究的深入,我們在這方面相對東方人的優勢已經不是領先多少年的問題,而是有了巨大的代差。”
歷史課上的內容不自覺地從腦海里浮了上來。
“毫無懸念,不可抵抗,徹底碾壓……這就是所謂的代差級別的優勢嗎?”
瑪爾蘭喃喃自語道。
“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無關事情的時候,那些家伙的目標沒理由會是我……”
想到這些,瑪爾蘭重新集中起精神,巨人胸口兩側與肩膀連接部位與其他部分明顯材質不同的半晶體亮了起來,龐大的身軀隨之微微懸浮著,隨著兩聲轟鳴,腰間兩側構件上的噴口爆發出爆炸衝擊波一般劇烈的噴射氣流,藍色的軀體整個飛上了半空……
瑪爾蘭往會趕的這段時間里某間房間里的喘息和呻吟聲依舊沒有停止,紫藤一邊愛撫著一邊愛撫著神宮寺唯因為高潮而紅潮涌動的身體,一邊繼續著下體抽插渴求的動作。”
很舒服哦……神宮寺小姐的里面,比之前又更緊更熱了,完全讓人不想停止啊……”
他喘息著。
“不……不要說……姑爺……這種……害羞的事情……”
神宮寺唯的聲音已經多少有寫有氣無力的意思了。
‘那麼也該差不多開始最後的了吧。’
看著她羞燥的反應,紫藤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上,伸直了背忍耐著身體連接處電極一般酥麻的快感,同時將腰部的動作速率提高到最大。
“啊!姑……姑爺……突然就……好激烈……這是……又來了,剛才的感覺……”
神宮寺唯的身體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蜜穴之中也涌出海潮一般的淫蕩水流。
“這就又高潮了嗎……可惜……本來想一起的……”
紫藤有些遺憾得在她耳邊吹著氣。
“什……什麼一起……”
神宮寺唯已經連扭頭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是說我啊,要准備對神宮寺小姐注射那種白色的液體了哦。”
接近極限的紫藤握住神宮寺唯白皙的雙臂,幾乎是用蠻力將她的上半身拉起騰空,同時開始全力地衝刺。
“啊!姑……姑爺……這樣不行……這樣又會……”
“沒關系……不是很好嗎?兩個人一起……”
激烈的撞擊聲,混著神宮寺唯高聲的呻吟,讓紫藤的視线也開始因為高潮降臨而模糊了。
“啊!……姑爺……我……救我……”
對劇烈的快感感到無所適從的神宮寺唯求助似的抓緊了紫藤與自己糾纏著的胳膊,與此同時紫藤腰部抽動的速度也提高到了極限,半分鍾後,在神宮寺唯又一次發出了高潮的驚叫的同時紫藤猛地拔出肉棒,噴射而出的大量白色液體遍部著神宮寺唯潮紅的背脊。
“啊……糟糕……習……習慣了……”
紫藤突然想起了這次被浪費掉的射精本身所應該具有的野鼠意義,但沒等他再多想別的,屋外的空氣中已經飄蕩來了爆炸性氣流噴射的轟隆聲。
紫藤愣了愣,忙穿上衣服跑出門外,就在他剛剛到達園子中的時候,一個藍色的鋼鐵巨人從天而降,差點就拿他當了墊腳石。
“這是?”
紫藤抬頭看清了巨人的全貌,“菲雅利15E型' 攻擊鷹'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利薩斯聯邦陸軍的主戰魔能機甲?”
他很吃了一驚。
“這可不是什麼E型號,“巨人胸口的裝甲打開了,瑪爾蘭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這是G型的' 頂點鷹' ,是我們戰神殿護衛軍的裝備。”
掛著淡藍色長發的腦袋從里面探了出來,“這段時間這邊沒出什麼事吧?”
她問道。
“除了剛剛我差點被你踩死之外,應該是沒出什麼事吧。怎麼了?”
紫藤回問。
“我被襲擊了,不過目標應該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