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炎黃帝國的第三百個年頭,這個龐大的帝國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它的身體已經不是有什麼病症的問題,而是在自然地無可挽回地衰老著。
連年的天災人禍使荒涼的田野土路上充滿絕望的逃荒者,他們走過殘陽斜照著的古代遺留下來象征輝煌成就的高大廟宇石碑的時候,目光茫然而呆滯。
在支離破碎的現實里,大批窮苦的最地層的百姓掙扎在已經萎縮到了最基本的生存线上,貧困使這個帝國的許多百姓的生命狀態脆弱到了極致。
——雨水稍減,就意味著成千上萬的人要餓死;雨水稍豐,就意味著成千上萬個家庭會被洪水淹沒。
擺在瀕臨餓死的帝國百姓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等待死亡和鋌而走險,而要走上後一條道路,他們所需要的僅僅是一面旗幟乃至一聲高呼。
高翔,不久之後這個名字會震驚整個大陸,但此時,即使在炎黃帝國內部,除了那群追隨他的窮苦百姓,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名字。
在帝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樹起了“太平天道”的旗幟,一時間,竟應者雲集了。
實際上,與其說那是旗幟的威力,倒真不如說是飢餓的力量。
“太平天道”擴充勢力的方法很簡單,卻極其有效。
許多信道的富裕人家捐來大量米面,有了糧食,搭起爐灶,支起大鍋,所有的人一塊吃,食物翻煮的香氣飄散得很遠很遠。
於是更遠的飢民也跑來了。
登上個名字,再叩個頭,就算“入了道,吃上了飯”“吃上了飯”一個看似極其簡單的問題,此時,卻成為了人心所在,一傳十,十傳百,干柴烈火,風起雲涌,大批絕望的飢餓農民決定為了吃上飯而把命賣給“太平天道”了。
然而淳朴或者說愚昧的帝國農民,永遠不會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界线”更何況世代備受壓迫的他們自古就有一旦群而起之就有膽量為天下所罕聞之事的習慣。
那些曾經支持“太平天道”的富裕人家很快發現自己養活的是一群白眼狼。
聚集起來的飢民們需要銀子、糧食和其他財物,隨著隊伍不斷擴大,富裕人家捐獻的東西已不能滿足生存與行動的需求。
於是打著“太平天道”大旗的飢民們每隔幾天就要進行一次針對附近富裕人家的搶劫行動。
金銀、糧食、棉花、衣物、大車、牲畜等均在他們需要之列……
這些飢餓的帝國農民瞬間就已經不再是淳朴的農民了。
面對信徒們越來越過分的行為,“太平天道”的高層人員們頭疼不已,然而,最嚴重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高翔,這個組織的核心卻不知去向了。
高翔去了一趟西南,而此時他正隱藏在一座深山中進一步完善自己西南之行的成果。
他是一個有遠見的人,相比他那些正在頭疼擴充勢力問題的高層追隨者而言他卻已經看到了下一步的事情——如何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
無論如何他都絕不奢望靠自己麾下的飢民大軍能干出改朝換代的大事,即使他們在數量上已經有了數十萬之巨。
作為曾經的帝國官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事實:即使這個國家已經衰弱如斯,它卻依舊有著最硬的骨頭——整個大陸東方最專業,最英勇,最忠誠也是最龐大的軍隊。
對上他們,自己麾下的那些飢民們,無論如何的瘋狂與無畏,最終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成為無頭的屍體,因此,他必須在真正起誓前准備好自己的秘密武器。
然而,他卻沒有料到自己之前的西南之行將險些給人間造成一場滅頂之災。
這日,正在忙於協助玄門圍剿幽鬼和安撫逃難民眾二事,而焦頭爛額的西南道駐軍左右豹韜衛大將軍林永忠和薛青麟以及易洲刺使突然接到朝廷的公文,得知欽差大臣,王府少帥紫藤即將起程前往本地,總理軍政事務。
西陵王府,奢華的浴室里水霧籠罩,巨大的浴池中,紫藤在水面上靜靜地躺著,黑色的長發隨著水流散向各個方向,睜開眼睛,重重的霧氣無法阻擋他那黑色的瞳孔。
盡管漂浮在熱水之上,紫藤卻還是有些顫抖,刺激他身體的不是寒冷,而是孤獨。
雪拉姐早先就搬出去了,前幾日一直陪伴自己的憶柔也去白雲城向母親辭行了,同去的還有詩織和羽月——如今這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然沒有了任何一個自己可以視為親人的人。
至於剩下的人,在他看來沒有區別,他們每個人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樣,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卻有害怕自己,他們只所以似乎依然尊重自己也不過是現在還用得上自己而已。
一點點慢慢地沉入水中,好讓熱水制止肌肉不自覺的抽動,猛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一下子竄出水面,靠在浴池邊上喘著氣,濕透了的頭發遮掩著大半的面孔。
王府中實際上還有一個他至少當成半個親人的人,可這些時日從那個人的種種反應來看。
“又要走嗎?不會回來了吧……”
此時一牆之隔的更衣室中,也有一個人在傻愣著。
蘭華躊躇著,她知道自己是來到別的,她忍不住想進去看看他,因為以後不會再有機會了,可她卻又有些遲疑著該不該進去,她怕進去了,自己就不願離開了。
她呆呆地看著那扇隔在他們之間最後的門。
她看見自己漂在那片讓人無比絕望的大海之上,一點點麻木和失去生氣。
看見留在孤島上受傷的母親和弟弟目送她們將木筏劃入大海時期盼的目光。
看見她將自己推下海去的無情的眼神……
是的,她必須去,那是她活到現在唯一的意義。
然而,她又看見總被自己教訓卻始終“不思悔改”的他,看見偷看自己洗澡被膠成落湯雞的他,看見站在千軍萬馬之顛的他——似乎永遠掌空著一切的他,看見他的枕在自己大腿上那熟睡的臉……
象孩子般讓人忍不住要去痛惜的臉……
似乎終於下了決心,她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紫藤依舊在池水中靠坐著,身後有些熟悉的腳步聲,讓他一驚,回頭掃過一眼,走進來的蘭華卻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
“心懷鬼胎……”
紫藤似乎在自言自語。
轉回頭來問道:“有事嗎?蘭華姐。”
“沒……”
他叫自己的時候總是省略自己的姓,並在後面加上那個字,從來都這樣,她心中想著,眼睛忍不住開始發潮。
“忍著吧……”
那有些顫抖的語調讓紫藤很清楚她此刻是什麼表情。
“這里多得就是水,不少你那麼一點。”
蘭華默默地下進浴池里,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沉默……許久,似乎終於無法再忍耐了。
“抱我好嗎……”
微弱聲音近乎是在哀求。
紫藤嘆了口氣,略微有些無奈地將她攬進懷里。
他知道,她是來告別的,順便要一點最後的慰濟,這就是她的目的;他也很明白她的性格,不讓她達到目的自己什麼都不會問得出來。
清晰地感覺著懷里那具軀體肌膚揉滑全充滿彈性的質地,紫藤心里卻完全提不起男歡女愛的興致。
老實說懷里的蘭華雖算不上頂級的絕色但魅力卻絲毫不比自己的任何一個女人遜色。
茶色的發絲批散在水面上,肌膚接觸間紫藤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骨感的高挑身材,乳房雖然不算豐滿,但觸感上明顯得彈性十足,纖細的腰身,結實的臀部,搭配上戰局了大半身高的一雙長腿,深深地散發著勾引起男性欲望的氣質。
然而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卻在散發著會讓人窒息的哀涼感覺,雖然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紫藤卻依舊覺得那具身體似乎冰冷的,象具屍體。
有的人活著,心卻將死,紫藤有些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紫藤有些喪氣地搖搖頭,這個狀態下怎麼溫柔都不會有效果的吧,他想,那麼……干脆試試另一個極端吧。
“啊?”
蘭華一驚,因為紫藤居然用力將她的整體身體都托出了水面,並用力將她的雙腳分別向左右兩邊打了開來。
現在的她整個呈人字型面朝下被橫放在浴池的邊緣上,修長的大腿之間嬌滴柔嫩的粉紅色肉唇濕漉漉的,不知是池水還是體液。
“蘭華姐你已經濕了哦……”
紫藤伸出手指頭輕輕的搔弄著她的蜜穴。
“我、才沒有……嗯……那是……沾上的水……”
因這暴露的姿勢而羞愧難耐的蘭華無力地否認著。
紫藤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將肉縫給撐了開來。沾上外面液體的手指開始前後抽送,刺激著蜜穴里敏感的肉壁。
他明顯感覺到蘭華的身體繃得有些緊,探入潤滑並不充分的陰道內的手指頗有些舉步為艱的感覺。
有些喪氣地搖搖頭,他把手指收回來,而後干脆將臉整個湊了上去,伸出舌頭舔弄著蜜穴外花瓣一般的結構。
一股女性陰部散發出的特有香味,刺激著他的嗅覺,而一種宛若海水般的淡咸味,也很快在他的口腔里擴散開來。
“嗯嗯……不、不要舔那里……”
從未被男性的臉如此貼近私密部位的蘭華本能地拒絕著,卻被紫藤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按住雙腿而掙扎不開,不多時,一股從背脊流竄過的快感,讓她全身產生一陣激烈的哆嗦。
“嗚……別這樣……啊……”
抗拒的聲音漸漸轉變成了有些顫抖的呻吟。
紫藤的雙手繼續順著大腿向上而去,而後用力的掐住了蘭華結實的臀肉,雙手用力向後移動,將她的身體猛地的拉向自己,舔弄蜜穴的舌尖隨之直搗深處,隨著這次強有力的攻勢,蜜穴中淫蕩的液體仿佛跨了水壩的洪水一般像是無止盡地從里面涌了出來。
“呼……”
被突如其來的重擊瞬間頂上高潮的蘭華癱軟在浴池邊緣上喘息著,一直緊繃的身體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肌肉一般軟了下來。
紫藤抬起頭來,一手用一邊的浴巾擦拭掉臉上穩熱的液體,另一只手卻始終沒有離開眼前那對結實高蹺的屁股。
緊縮有致的臀肉沒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令人憐愛的菊座則由於之前的高潮一陣陣激烈的收縮著……
“要來了哦……”
紫藤湊到蘭華耳邊輕柔地說道,而後便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臀部,將她的身體拉向了自己。
“恩……”
蘭華無力地發出伸吟一般允諾聲,扭過頭來默默地看著紫藤將肉棒貫入自己濕淋的蜜穴之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蘭華姐的……嗯……真緊……”
因剛剛的高潮而敏感異常的肉襞,清晰地傳導著被插入被摩擦的快感,而侵入其中敏感的肉幫瞬間被大量的淫液體給淹沒,並被緊湊而有力的肉壁包裹擠壓著。
肉棒每一次的活塞運動,都傳來濕淋的淫水聲響。
紫藤開始有些粗暴地以巨大的肉捧攪弄著蘭華的蜜穴,隨著腰際的一次次有力的擺動,肉棒貫入蜜穴的速度和力度也越來越大。
“啊……嗚……恩……”
很快,被一波強過一撥的攻勢幾乎送上天去的蘭華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喘息的音調發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和浪叫了,她的頭有些別扭地昂著,火熱的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讓她不住地喘息地呻吟,每一次抽入也都讓她發出高亢的叫聲。
紫藤漸漸放緩了抽送的動作,同時上半身像是倒臥在蘭華的背上般的緊緊地抱住她,雙手前伸繞過她的身體愛撫胸前一對尺寸不大乳房。
彈性十足的乳肉倔強地抗擊著手指的力量,手指則針鋒相對地更加用力地搓捏著。
“嗯……”
從原本略顯粗暴的攻勢,轉成了溫柔的刺激,蘭華發出了有些陶醉的呻吟。
紫藤的舌尖溫柔的舔弄著耳朵敏感內側,悄悄的沿著脖子舔吮著嫩滑的肌膚。 一陣濕淋的香汗味道,從他的舌尖擴散開來。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溫柔攻勢似乎讓蘭華難以招架,雙唇間突然宣泄出淫蕩的嬌喘聲,蜜穴里的肉壁也開始了一陣強似一陣劇烈的收縮,與紫藤的肉棒緊緊地絞弄在一起。
“嗚……這是……”
紫藤也忍不住的發出了滿足的呻吟,那是一種宛若是與處女交歡時的強烈刺激感,他用力的扭動著腰身繼續衝刺,肉棒在因為又一次突然的高潮而更加用力的吸吮擠壓著的肉襞中艱難地摩擦進退著……
不多時他覺得自己的腰間也產生了強烈的痙孿似的感覺。
“不行……要出來了……”
紫藤漸漸覺得敵不過體內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想將肉棒抽出,卻發現完全動彈不得,這才發現蘭華的一雙長腿不知何時已經死死地纏上了自己的腰,而她扭回來看想自己的羞紅的臉上,滿是企求的神色。
紫藤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索性將肉棒用力的貫入蜜穴的最深處,將炙熱的液體直接射入了蘭華的子宮內,那一刻,兩人都像是被電擊似的,身體都劇烈地顫抖著……
激情退去,紫藤依然坐在水中,蘭華則將頭枕在他的胸口上近乎是賴在他懷里,貪婪地享受著這自己心里最後一刻的溫存。
“魂丟了一樣……”
紫藤撫撫她潮濕的長發。
“這麼多天都躲著我為什麼現在想起來找我了?”
他近乎明知故問。
“我……”
蘭華欲諺又止。
“狗總在找到過骨頭的地方晃悠,你呢?”
“我……”
蘭華苦笑,紫藤明顯話中有話,她也聽得很明白,那骨頭,就是慰濟的意思。
“我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就這麼差勁?安慰了半天你還是一臉的空洞?”
“不怪你……”
蘭華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我的問題……”
“你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麼,殺她嗎?是不是她和你之中必須死一個,否則你活著就沒了意義,比死還不甘心?”
蘭華低著頭,沒有否認。
“你想走,想去做傻事,想去送死,這都寫在臉上,還想繼續活下去的人是不會一副散了魂的鬼樣的。說實話我不想攔著你,因為你這樣活得太累;可我必須要攔著你,因為你是我的女人,甚至是我的姐姐。”
說到這里,紫藤明顯感覺到懷里那具原本不動的軀體猛地一陣陣顫抖。
“姐姐……”
蘭華有些呆了,木愣地重復著這個詞。
“你以為那天我為什麼救你,就為了貪圖你的身體嗎?母親走了,憶柔也不會呆很久,你幾乎是這王府里我唯一還能算親人的人了,可連你也要走嗎?”
紫藤的語氣有些激動,不自覺地將她抱地更緊了:“好吧,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現在就說聲再見吧,放棄你自己,也拋棄我,即使成功了,在那個世界你真的會覺得活得比現在幸福嗎?”
“沒有……”
懷里的蘭華發出低低的哭泣聲:“我沒要走……”
“你臉上寫著了,你根本就是來告別的,最後看看我,好討個自以為是的安心,”
紫藤卻不防過她:“你就是沒說罷了,現在我替你說了,走吧!”
最後兩個字紫藤幾乎是吼出來的,同時用力地將蘭華推了出去,可是,沒成功,蘭華近乎是掙扎著又撲了回來。
“可我現在不想走了,真的……”
她哭泣著。
紫藤用懷抱重新接納了她,他也不在說話,只是靜靜地讓她的眼淚順著自己的肩膀流進池水中。
“蘭華姐……”
過了許久,直到清楚地感覺到懷里的人漸漸平靜下來,他才又開了口:“可以告訴我嗎?那天晚上你不想說的故事。”
“……”
蘭華似乎還有些遲疑。
“我不會強迫你。”
紫藤安慰似的撫摩著她光滑的脊背:“我只是覺得,總不能一個人背著一座山活著吧,那樣很累的。”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蘭華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中充滿了關愛:“你幾乎是背著兩座山了。”
“是啊……很沉……不過有很多人在幫我分擔,包括你……”
那語氣讓紫藤心中一股股涌動著暖流。
“所以我當然也不介意幫你分擔一下。”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終於,似乎下了決心的蘭華卻先問了個好象完全無關的問題,“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你說過你姓黃。”
紫藤理所當然地答到。
“是的,不過不是你所知道的那個黃,而是……”
蘭華沒有費力去說明,而是活動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一個字,那也是個同樣讀音的字,不過確實皇帝的皇,這過分怪異的姓氏讓紫藤沒由得一陣納悶。
“別驚訝,炎黃的百家姓里確實根本沒有這個字。”
蘭華解釋道:“因為我不是炎黃人,我是邪魯治人。”
“這一點我早就有所懷疑了……”
紫藤喃喃道:“不然很難想象你怎麼會與邪魯治的皇後有什麼恩怨瓜葛。”
“至於現在的那個邪魯治皇後……”
蘭華的情緒略有些激動起來,她慢慢地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再次放松下來:“她其實是我的親姐姐。”
“這一點我倒真是絕對想不到。”
紫藤滿腹的狐疑,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一對親姐妹刀劍相向不死不休?
“我的父親早逝,而母親,是邪魯治聯合艦隊的前任提督,我的家族也算是皇室的一個遠親。”
稍稍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蘭華繼續訴說著:“五年前,炎黃東南軍第一次發動遠征的時候,母親率領一直快船艦隊沿途騷擾阻截希望為海岸的部防爭取時間,當時我們姐妹兩,還有年幼的弟弟,也在母親的船上。結果,老天發怒,一場風暴把你們的遠征軍全送進了海底,我們也跟著遭了殃。”
“我們一家命大,居然海浪被一起衝上了一座孤島,雖然多少都受了點傷,但到底活了下來。”
“為了出去求援,我們利用船只的殘骸造了一個木筏。母親傷得很重,弟弟又年幼,都經不起海上的折騰。於是他們把剩下的淡水和糧食大部分都集中到傷最輕的我和姐姐身上,好讓我們可以去尋找陸地或者過往的船只,可是,漂流了很久也沒有看到希望,眼見木筏上最後的淡水也不多了,終於……”
“蘭華!”
聽到身後的姐姐叫自己,蘭華轉過身去,但她看到的竟是姐姐正手握配刀對著自己:“拔出刀來!”
她幾乎是命令道。
“姐姐你干什麼呀?你瘋了嗎?”
“我很清醒!水剩下不多了,繼續兩個人分只能大家一起渴死,現在必須做個選擇。”
“別鬧了姐姐。”
蘭華試圖說服她:“我們都會沒事,還有母親大人和小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回答她的,卻是刀刃破空的聲音。
“姐姐你……”
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噴出血來的胸口,她眼前一黑,倒進了海浪之中……
“她就這樣走了,沒有一絲的愧疚和哀傷……而且……”
蘭華的眼睛里再次閃爍起淚光:“她居然沒有殺得了我!”……
昏迷中的蘭華感覺自己被冰冷的水所澆醒,看看四周,自己正身處一個破舊肮髒的船倉之中,幾個海盜模樣的男人正淫笑著將自己圍在中間,她本能地想起身逃跑,可是卻發現自己竟如同柔弱的孩子一般沒有一點力氣。
“別費力了小妞,你受了那樣的傷,又不吃不喝昏迷了這麼久,還能有氣力干什麼?”
剛剛潑水的那個壯漢將水桶扔到一邊去,大笑著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以顫抖的聲音問。
“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是想干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嘿嘿嘿嘿……”
一個頭目摸樣面目丑陋的大胡子海盜指著自己在褲子下仍然翹得老高的肉棒邪笑著。
是的,她很清楚對方的企圖,她過去跟隨母親清剿海盜的時候也曾經救出過許多被海盜抓住輪奸之後准備賣去當女奴的可憐女性,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厄運有一天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她絕望地哀求著。但是哀求無法阻止海盜們的獸欲,隨著頭目默許式的一揮手,他們瘋狂地撲了上去。
“不要!”
蘭華無力地掙扎著,但她幾乎毫無效果的反抗只能讓禽獸們更加瘋狂,緊身的衣服瞬間成為了碎片,一雙雙肮髒的手在她身上來回亂摸著。
“哇……”
海盜們發出了驚艷的聲音,對於這伙規模不大,能力有限所以不曾見過多大世面的海盜而言眼前這美麗的軀體簡直只能用完美來形容,所謂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在他們的理解中大概也就不過如此了。
“我受不了了!”
一個高大的家伙叫喊道,用力分開蘭華的雙腿,丑陋而巨大的肉棒直接抵住她的蜜穴就要破門而入。
“不要啊!”
看到如此猙獰的巨大肉棒就要刺入自己的身體里,蘭華絕望地哀號著。
“嘿嘿……叫吧,叫啊,你越叫老子越興奮。”
那大漢淫笑著毫不留情地將陽具完全插入了蘭華的蜜穴之中。
“不……嗚……”
完全沒有潤滑的處女的陰道如何承受地了這樣的粗暴,蘭華感覺自己的身體簡直要被撕成兩半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叫了出來,但她的痛呼卻被另一根肉棒扼殺在了喉嚨之中。
大量的鮮血從被強行闖入的蜜穴流了出來。
“好家伙,賺了,這丫頭還是個處女!”
最先插入的大漢大笑道。
血腥味更刺激起眾人的獸欲,他們紛紛脫掉褲子猛撲上來,幾十雙髒手上下亂摸,幾十張臭嘴胡亂地親吻舔咬著,幾十根散發著惡臭的肉棒瘋狂地在她每一寸肌膚上摩擦著,劇烈的痛楚和屈辱的眼淚之中,她終於再次昏迷過去……
“後來,為夫人……就是您的母親乘坐的船只護航的利薩斯城綁的戰船遭遇並消滅了那伙海盜,把我救了出來。夫人也派人跟我去了那個島,可是沒有找到母親和弟弟,連屍體也沒有。而她,也完全沒有了任何消息,只能當他們都死去了的我選擇留在夫人身邊,算是報恩吧,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可是這次跟我去京城。”
蘭華再次沉默了,紫藤卻接過了話茬:“你卻發現,那個你認為已經死了的最該死的人,實際上卻依然風光得活著,是嗎?”
“嗯……”
蘭華點點頭,回憶似乎讓她痛苦無比:“那天夜里,我潛入館驛,本來其實沒想殺她,可是當我質問她母親和弟弟怎麼樣了的時候,她卻告訴我,他們都死了,死在了那個島上,我發瘋了一樣地追問她為什麼沒有回去救他們,她低著頭不說話,什麼都不說,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她根本就沒回去過!”
蘭華再次無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來,紫藤默默地摟著她,很久……
“謝謝……”
再次從紫藤懷里抬起頭來的時候,她說道。
“這表情才象平時的蘭華姐嘛。”
看著她那張與從前同自己赤裸相對時一模一樣的冷艷中透著絲絲羞紅的臉,紫藤徹底放心了:“看樣子魂是回來了。”
“什麼呀……”
蘭華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問,知不知道你剛進來的時候我什麼感覺?人不知死在什麼地方,這是魂飄來找我永別了,那颼颼的陰風讓我直起雞皮疙瘩;還有,剛才我幾乎都硬不起來,因為那感覺純粹就象在奸屍嘛。”
“說什麼呢,你這家伙!”
蘭華似乎生氣了,劈頭一個耳光打過來,紫藤連躲的心都沒了,可當她的手真正落在臉上的時候,卻成了輕柔的撫摩:“謝謝,悶在心里這麼多年的東西有人可以傾訴,感覺舒服多了,真的……”
“那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蘭華重新依偎回了他的懷里:“你說得對,我心里有坐山,可這沒辦法,已經發生過的事無法改變。忘掉它,丟掉它或者被它壓死都不是辦法,我只能背著它繼續活下去,況且……連你這個弟弟都背著兩座山了,我一個做姐姐的又怎麼能連你的一半都扛不了?”
“放心吧……那座山,我會幫你打碎的。”
“嗯?”
蘭華似乎在問,卻沒有一絲的懷疑。
“我們再來打個賭吧。”
可紫藤卻似乎不想這麼無聊:“不管皇帝現在在想什麼,東南的問題他最後還得找我去解決,因為只有我能解決,信不信?”
“不信……”
這當然是假話,但既然“弟弟”想玩,她這個做姐姐的就自然有義務要賠著:“賭什麼?”
“……”
紫藤沒有說話,只是一只賊手悄悄地摸上蘭華的臀部,作怪的手指在菊門周圍蠢蠢欲動,弄得她的身體一陣陣哆嗦。
“蘭華姐的這里……還是處女吧?”
“那……那種地方也可以嗎……”
她有些扭捏地問。
“書上說是可以的。”
紫藤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學者摸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
蘭華低頭不語,她不想回絕,可是這怪異的性愛方式她卻不得不有些抵觸。
“那個……其實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紫藤覺得自己也許有些過分了,但他下面的話卻被蘭華的手指封回了嘴里。
“姐姐很開心……自己還有第一次可以給你……”……
幾日後,在西南中樞重鎮江原城南門,左右豹韜衛諸將,易州刺史、別駕、江原縣令等一眾地方軍政官吏焦急地等候著。
林永忠抬頭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暮,就問身邊的薛青麟:“少帥怎麼還沒有到?”
薛青麟搖了搖頭:“是不是路上耽擱了。”
話音未落,身後的副將道:“看,來了!”
遠處,煙塵滾滾,一隊隊騎駕護從,高擎“帥”字大旗飛馳而來,後面,王府親勛血衣衛護衛著一駕豪華馬車,左右豎立毫髦大纛,上書:西南行軍大元帥“紫”兩位大將軍和易州刺史朝分別身後眾人一擺手,快步走到大道中央,垂手恭迎。
一騎迎面當先馳來,那馬上人著赤紅靈犀皮甲、瞪虎頭攢金靴、配精鋼環手刀,正是王府血衣衛。
他勒住馬頭,從身旁的招文袋中取出一個錦套,高聲喊道:“左右豹韜衛兵大將軍及易州刺史接旨!”
三人一愣,趕忙率眾撩袍跪倒。
血衣衛展開聖旨,大聲念道:“邊事緊急,禽點西南道行軍大元帥紫藤總理西南邊事,著左右豹韜衛大將軍林永忠,薛青麟輔之,一切軍政之需,著易州刺史一體供給。欽此。”
三人叩頭道:“臣領旨,謝恩!”
血衣衛翻身下馬,將聖旨遞了過去。
正交接間,大隊來到城門前。馬車停下,車門打開。三人趕忙迎上前去,高聲道:“恭迎大元帥……”
車門打開,走下一人,三人登時目瞪口呆。
此人哪是紫藤,卻是一身赤甲的黃蘭華!她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三位大人,這是少帥給你們的信。”
三人接過書信立即打開,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看了起來。
江原城郊的江津村,這座建立在酆都地表之上的村子古有鬼村之稱。
此時,村子里正游蕩著無數的行屍與幽鬼,而村子的外圍已被玄門大對人馬和軍隊圍了和水泄不通。
左右豹韜衛的士兵把守在外圍,用經過玄門法術處理的兵器將企圖衝出村子的行屍和幽鬼軀干回去,而村內,大隊的玄門術士正在用法術清理著一片一片的行屍與幽鬼。
村外不遠處有一片營地,不但風景甚佳更建起了不少古色古香的精舍,簡直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那有半分戰前的氣息。
一座小舍中,一個臉上蒙著青紗的紅發女子正和一個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對坐著。
“這里環境倒是真不錯啊。”
紅發女子的語氣中顯露出一些對這種名門大派的排場並不認同的味道。
“不過依我看臨時駐地這種東西真沒必要能成這樣吧?諸葛師兄。”
“呵呵……這個,也算小道的一點壞習慣吧,讓掌門師妹見笑了……”
諸葛棋尷尬地笑道。
好在紅發女子也不打算讓他過於難堪,很快轉移了話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看看窗外,有些不安地說——經管這些日子里玄門和軍隊已經清除了成千上萬的鬼怪,但卻似乎完全無法真正控制局面。
“最奇怪的是,問題居然似乎不是出在酆都,那麼會是……”
她低頭沉思著,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卻又怎麼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麼……
青冥山,這本是西南一座普通的土山,不高大,也不算秀美。
山上有不多的幾個村落和幾座商人富戶避暑的莊園,此外,就是還有一座清幽的幕園了,每年的這些日子,都會有嶺南或者西陵王府的人前來祭奠,也算一年中難得地讓這山林稍微熱鬧一點片刻。
山下小城中的客棧里,憶柔正坐在客房的床邊,出門在外,小姑娘難得的穿得保守了一些,雖然依舊是短袖和低開領的款式,可目前身上的這件淺黃色連衣裙至少沒有露出太多的上半身肌膚。
但無論如何那西式的服裝款式,特別是裙下肉色的絲制長襪和半透明的涼鞋依舊顯得與她現在所在的國度格格不入。
羽月站在身後幫她梳理著頭發,依舊是一身標准的女仆裝扮,只是這次的主色調是白色。
“為什麼突然不扎辮子了呢?”
摸著回柔那一頭栗色的披肩發,羽月笑著問道。
“還是覺得小姐以前的樣子比較可愛,小兔子……”
說著用手在她頭上比畫出兩個兔子耳朵的樣子。
“可是哥哥好象比較喜歡長發披肩的女孩子……”
憶柔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回答:“對了,羽月姐姐,”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
小姑娘反問道:“你覺得詩織姐姐怎麼樣?”
“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嗎?”
羽月想了想:“很不錯啊,人漂亮,很聰明,力量上也不錯,而且性格感覺還是很溫順的。”
“哥哥可以有很多很多女人,不過至少名義上一個正妻還是需要的,”
憶柔很難得得嚴肅起來:“所以,就讓詩織姐姐來做紫家將來的主母如何呢?”
“就那麼想你哥哥剛快成親嗎?”
羽月半開玩笑地笑道:“當然啦,不然我哪來的嫂子可以戲弄?這樣的人生可是要少好多樂趣了……嗯……哥哥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憶柔有些焦躁起來,雙腿不聽地摩擦著。
“不是吧……”
突然從後面伸手偷襲抓住憶柔一對飽滿的乳房,感覺著手指點向肉山山頂時候那已經硬起來的小突起。
羽月笑道:“剛剛才和你一起陪著你哥哥‘睡午覺’的呀,這麼快就又想愛愛了嗎?”
“不是啦……”
小姑娘難得得紅了臉。
“可是,已經兩個多小時了,身體快恢復了,再不趕快的話……又要疼一次了……”
“對不起……任性得要你陪我來這里……”
“沒什麼,反正在玄門處理完幽鬼問題之前,我也沒辦法整頓軍務開戰。”
正說著,門傳來了熟悉的談話聲,憶柔立刻掙開羽月的手衝了出去。
“哥哥!”
她一把拉住紫藤的手,不由分說地將他拖進一邊的臥室,“快點快點,有重要的事情!”
很利索地一腳把門關上。
“他們……什麼事這麼急啊……”
司馬浮雲有些愕然地問。
“沒什麼,做一件關系到人類生存繁衍的重要事情而已。”
羽月微笑著回答,而後繼續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少女塄了一下後臉突然變得和頭發一樣通紅。
“真可愛……”
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