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欲海沉淪:一個換妻經歷者的良心懺悔(一個背叛者的懺悔)

  換妻,是件敏感,遭人唾棄,卻又讓人好奇的事。

  我叫徐磊,我的妻子芸涓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見第一面時我就喜歡上了她。結婚四年,現在我依然像最初一樣愛著她,可生活中只有愛還不夠。

  列夫托爾斯泰說過,人生不是一種享樂,而是一樁十分沉重的工作。

  車爾尼雪夫斯基也說過,生活,只有在平淡無味的人看來,才是空虛而平淡無味的。

  或許我們就是走上了人生和生活的岔道,隨著市場競爭日益激烈,公司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不知是因為生活的壓力太大,還是被工作耗盡了精力,近兩年來,我和妻子的感情慢慢變淡。

  我們還睡在一張床上,也還確定相互愛著對方,卻沒了那份激情,就連做愛也變得完全取決於身理需要,有時半月一次,有時甚至一個月也沒有一次,每次更像在敷衍對方。

  雖然我們都心照不宣,但我能感覺到,我們在慢慢的失去著什麼。

  以前聽過不少換妻的話題,可從沒想過會發生在我的生活中。

  這件事的起因,要從妻子二十六歲生日那天說起,或許更早,只是我們都沒察覺到罷了。生活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當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前一天晚上原本答應妻子,第二天要陪她過生日。誰知天不從人願,當天橫生生出了岔子。幾天前收到個促銷活動方案的策劃,來的很急,加班加點昨天弄好遞了上去,卻突然被組長打了回來,說宣傳部的看了不滿意,上面把組長罵了一頓。

  組長遭殃了,下面的更逃不掉。我這個項目小組負責人就連帶著被組長罵了個狗血淋頭,如果不是明天要用,差點就把企劃本砸我頭上。

  其實也不能全怪我們,時間倉促,從拿到手三天就要,而且還要提前一天交給宣傳部,時間不夠如何能做出完美的東西。剩下一天,硬著頭皮召組員從新弄,前前後後又改了兩次,挨了三頓罵,加班到晚上十一點才搞定。

  勉強算是交了差,組員都松了口氣,還邀著一起去喝酒放松下,我也答應了,出公司的時候才看到手機上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忙得暈頭轉向,完全把妻子生日的事忘了,告別同事匆匆趕回家時,已經十二點。

  屋里一片黑暗,燈全滅了。這套房子是我和妻子按揭的,也算是有了個自己的家。

  當我打開燈,看到桌上未拆開的蛋糕,已經冷掉的滿桌酒菜時,我很內疚,覺得很對不起她。走回房間,看到床上蜷縮在一起的身體,當時只想緊緊抱住她。我輕輕躺在她身邊,伸手想去抱她。

  她根本沒睡著,我剛碰到她的身體就被推開。積壓的情緒徹底爆發,當即指責我沒把她放在心上,連帶著一些話語,把我大罵了一通。

  我原本想等她醒來,好好道個歉,補償一番。可她已經被怒火燒的失去理智,我的話她根本聽不進去,解釋了半個小時,我也失去耐性,在公司被組長罵時累積的情緒也爆發,我們大吵了一架,結果就是我被趕到客廳睡了一晚上。

  後面連續半個月,她都對我愛答不理,即使生理上的需要也被拒絕,這讓我很惱火。每天回家要不就是她睡下了,要不她就坐一旁看電視,完全把我當空氣。

  我想過在她平靜的時候,去解釋清楚,道個歉。可每次當我靠近,看到她防備的盯著我的眼神時,心中就涌起股怒火,我是她相處四年的丈夫,又不是闖進家里的賊。為此道歉的事,也一拖再拖,我能感覺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的婚姻或許早晚會走到盡頭。

  整天面對這個冷冷清清的家,我很無助,也很苦惱,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還愛她,我知道她也還是愛我的,我很想挽救我們的婚姻,可又無能為力。

  後來下了班我也不想回家,不想面對那個充滿寒冷的屋子。我躲到離家很近的酒吧喝酒,喝到快醉時回家倒頭就睡,什麼都不用想,第二天醒來後帶著酒醒的頭疼去上班,

  就是在這時,在那個酒吧里,那個改變了我半生觀念,把我領上這條路,讓我在這條路上不可自拔的女人,悄然出現在我身邊。

  那是我躲到酒吧的第三天,這個酒吧燈光昏暗,裝修古舊,讓人感覺歲月的痕跡。吧台放著老式的黑膠唱片,音樂恬靜,客人很少,吧台的服務生安靜的擦拭酒杯,似乎誰都不忍破壞這里的氣氛,所有人的談話聲都很小。

  氛圍浪漫,整個酒吧給人一種秋冬落葉,臨近黃昏,垂暮老人的感覺。這里的氛圍很適合我這種想逃避生活,找個臨時避難所的人,所以我對這兒樂此不彼。

  坐了一個小時,喝了三瓶啤酒,來這里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酒量上漲。以前我連一瓶都喝不下,兩瓶就肯定會吐,今天喝了三瓶還只是有點頭暈。

  “帥哥,一個人?”

  語氣淡雅,一點也不突兀,沒有那種想勾引男人的魅惑,更像是無關路人,在詢問時間。先聽到聲音,接著聞到淡淡香水味,說是香水又不肯定,更像是古木散發的檀香。

  聲音與味道,都很符合這里的氛圍,給人一種經歷過滄桑歲月洗禮的感覺。原本我以為會是個三十五,六歲,或是四十左右的成熟婦人,不過當我轉過頭時,腦中還是空白了幾秒。

  身旁站的是個不超過二十六,七的年輕女人,波浪長發撩在一起,斜披在肩旁,清秀淡眉,鮮艷的紅唇。身著黑色緊身高開叉長旗袍,肉絲包裹的長腿,在旗袍縫隙處若隱若現,黑色高跟鞋閃耀著光芒,像是剛從三十年代舊上海歌舞台上走下來的女人。

  旗袍剪切合身,身材凹凸有致,微微上揚的嘴角,勾勒出的淡淡笑意,雪白的脖頸露在外面,像是只優雅的黑天鵝,全身無有一處不吸引著男人的目光。這樣的女人,除了在電視里,我從來沒見過。

  女人很漂亮,也很撩人,不過明確不認識她,以為她認錯了人後,我回頭繼續喝酒。

  對於我的忽視,女人沒有生氣,繼續淡笑道:“不介意我坐這兒吧!”說完沒等我回復,坐在了我身邊的高腳椅上。

  女人坐下後,我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她幾眼。她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要形容她,我腦中只有清寧二字,沒有現代都市女人的浮華,也沒有那股盈野女人的不食煙火,一切都剛剛好,像是杯陳年紅葡萄酒,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一個人喝酒不悶?”女人說著打開手中一個粉紅,鑲著黑邊的手拿包,掏出盒女士香煙,遞給我一支。

  透過吧台微微的燈光,我看到女人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黑暗的環境下,顯得非常白淨,她沒有塗指甲油,不過打整的卻很平整,光亮。那枚在無名指閃爍的銀白戒指,也落在我的眼中,不知為何,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一點惋惜。

  我平常很少抽煙,對著女人搖了搖頭。

  見我不抽煙,女人彎了彎眉,勾起嘴角,似乎有些詫異,不過很快收回煙盒,自嘲似的說“不抽煙是好事,我也想過,可總是戒不掉。”說著抽出支煙夾在指間,掏出個女士IMCO打火機,准備點火時,停住動作,望著我問道:“不介意我抽吧!”

  她手中的香煙細長,純白煙蒂,我認不出牌子。對她的詢問,我有股被尊重的喜悅,笑了笑,搖了搖頭。

  女人微笑回應,熟練的甩開打火機蓋,紅唇輕啟銜住煙蒂。

  這副畫面,讓我匆忙轉過了頭,專心的喝酒。估計很多過看到過這副畫面的男人,心里都曾夢想過自己就是那紅唇中的煙蒂。

  “噌”的一聲,昏暗中燃起絲火光,點燃一個火星後,很快熄滅。火星閃亮,女人輕輕的吸了口,舌尖潤了潤紅唇,才慢慢吐出股薄霧。

  她眼神迷離,紅唇中吐出的白色煙霧,像是吐出了一世的塵緣。不知是酒精作怪,還是她漂亮的讓人難以置信,煙霧中的她顯得那麼不真實,讓我感覺像是在夢中。

  “我請你喝一杯?”女人甩手關掉打火機蓋說,動作熟練,像是演練過無數遍。

  我本想說不用,不過沒等我說話,她就招呼吧台調酒師說“給這位先生調杯老上海。”

  調酒師笑著點頭,迅速在酒架上挑選材料。從調酒師的態度能看出,她可能是這里的常客,在這兒很熟。

  “謝謝!”調酒師已經在調酒,我沒法拒絕,只能對女人道。

  很快,調酒師把調好的酒,裝在雞尾酒杯里推到我面前。

  我從沒嘗過調酒,連白酒都極少喝。聞到酒杯中散發出的濃烈酒味,我猶豫的看了看身邊的漂亮女人。

  女人抖了抖煙灰,笑著示意說“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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