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江新月幾乎一夜無眠,早上起來,她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只一晚上,面色就變得憔悴,眼瞼底下帶著青色的陰影,狀態糟糕至極。
她想到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睡過去一會兒,可惡夢立刻追過來,她夢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江雕開,“砰”地一聲,她從夢境中驚醒,再也無法入睡。
今天她必須見到奕輕城,無論上天入地。她不相信他在這種時候去紐約。
她開始化妝,不想這種樣子去見奕輕城,但再精致的妝容都難掩她從里到外的焦慮和疲憊。
她去了半月灣,直到她按第三次門鈴,白姐才施施然過來開門。
“白姐,我想見一下輕城。”她急著向里走,白姐側過身擋住了她。
沒有笑容的白姐臉顯得更長,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新月,眼角帶了些傲慢:“江小姐,你來得不巧,小奕不在家,我就不請你進門了。”
說完,她關門進屋了。
江新月把身體靠在門上,從七點等到八點半,這所大宅子沒有一點動靜,如果奕輕城在家他一定會在七點到八點之間出門去公司,看來他真的不在家,江新月有點失望,她站起身時,覺得腿沈得像灌了鉛,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向前走,她要去傾城大廈找他。
“對不起,江小姐,奕總不在。”秘書禮貌而客氣地回復她。
“他去哪兒了?”
“對不起,這個不便透露給您。”
秘書的語氣里有恰到好處的歉疚,看來她知道奕輕城和她的關系,對她顯得很恭謹,只是這種恭謹卻是油鹽不進的,江新月知道從她嘴里問不出什麼。
她下了樓,像第一次一樣守在傾城集團的門口,她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情景,好像就像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一輛黑色的轎車滑過來,江新月眼睛亮起來,她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
刹車聲響起,裴森第一句話就是衝著她嚷:“你搞什麼?”
“他在里面,對嗎?我要見他。”
這駕車駕駛座與後座完全隔斷,她看不到後面,但她相信他一定在車里。
她根本不管裴森的光火,只是淡定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說過奕總去了紐約,江小姐有見忘症嗎?”裴森諷刺,關掉車窗。
江新月使勁拍著玻璃:“輕城,輕城,我有事要見你……”話沒說完,車子已經泥鰍一般從她指尖滑脫,直接開入車庫,里面有通向上面的專屬通道。
秘書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新月有些氣勢洶洶地再次殺回來,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這種姿態完全不屬於她那種柔和的女子,她剛想重復原來的話,卻被江新月一把推開,人已直接衝進了辦公室。
秘書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握著自己有些發疼的手臂,小聲抱怨了一聲:“瘋了。”
“砰!”辦公室門史無前例地被人野蠻地推開,奕輕城正扯著領帶,他停頓了兩秒鍾才轉過身,看到江新月站在門邊橫眉立目。
“為什麼不見我?”江新月衝口而出。
奕輕城上下打量著她,剛才隔著玻璃他看得不是太清晰,現在才發現她的黑眼圈和她臉上的疲憊,雖然她的化妝技術不錯,但依舊無法掩飾,他的眉輕輕皺起來。
“該憤怒的人應該是我吧?被所愛的人背叛,然後對方徹底消失,今天又突然冒出來質問我為什麼不見你,你覺得這是應該的嗎?”
江新月像被散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矮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是我做得不對,你懲罰我就好,但請你放了阿開。”
看著江新月那張近乎哀求的臉,奕輕城覺得很不舒服,他揚起眉:“看看你的樣子,沒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你是什麼立場,他是你弟弟還是你男人?”
“你說的對。”江新月堅定地說,“沒有你我還能苟延殘喘,可是沒有他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劇烈的醋意衝擊著奕輕城的胸腔,他眸底變得冷厲:“是嗎?看來他在你心里是獨一無二的啊,這就是亂倫的妙處嗎?”
江新月臉色發白,她沒有解釋,只是說:“放了阿開,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要傷害他。”
“是嗎?那就拿出那天你應付兩個少年的風騷勁兒,伺候到我滿意為止。”
他走過去,一件一件脫去她的衣服,然後把赤裸的她推到辦公桌前,讓她像狗一樣趴在桌子上。
他的手掐住她的乳尖,乳頭受到刺激很快硬挺起來,他毫不憐香惜玉地碾拉,她的身子在他手指下不停地顫動著,痛是雙面的,它會把體內隱藏的情欲激發到最大。
他很快從後面進入了她,快速地撞擊,她的唇里逸出細碎的呻吟,感覺到他的碩大強行進入了她的子宮口,她的身體對他做出了強烈的反應。
裴森開門闖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江新月雪白的乳房在胸前不停晃動,身子被男人的動作弄的搖擺不定。
他立刻退了出去,吩咐下去誰都不許打擾奕總。
江新月覺出一種羞恥,她知道是奕輕城在懲罰她。
他把精液射在她的臉上,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滑,她跪在地上,身上似乎沒有一根骨架支撐著。
“現在可以放了阿開嗎?”她無力地問。
“我承諾過什麼嗎?”奕輕城挑起了她的下巴,那張帶著他精液的臉孔柔弱而淫艷。
她抬起眼和他對視,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絲怨恨,他在和她玩文字游戲,他的確沒有承諾過什麼,是她誤讀了他的意思。
“阿開如果有什麼閃失,你會後悔的。”她一字一句地說。
“哦,是嗎?”奕輕城玩味,“你覺得我會讓一個在你心里比我還重要的人活著嗎?”
江新月打了個寒戰:“如果阿開在你手里出什麼事,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嗎?”
奕輕城冷哼:“放了他可以,但你要和他徹底斷絕關系,永不往來,做得到嗎?”
江新月搖頭:“永遠都做不到。”
奕輕城的聲音冷了:“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可以走了。”他篤定她不會走,會答應他的要求,他勢必要替她斬斷這份畸戀。
“奕輕城,你不能傷害他,因為他是你兒子,我無法做到和他斷絕關系,因為他也是我的兒子。”
江新月幽幽地說,其實她不想說,因為她覺得這對奕輕城來說是殘忍的,如果某一天他被投入大獄、面臨死亡,也許無牽無掛對他才是最人道的。
可是,他的做法激怒了她,如果她不說,可能就再也沒法正常地見到江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