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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讓老板戴上了綠帽 aexanut 13054 2024-03-02 15:09

  李姐回來了,我跳起來給她開門,開門的時候我還是裸著身體,什麼也沒穿。

  李姐拎回來一大堆東西,還怕廣東的食物我吃不慣特意買了一些北方的油條豆漿之類。

  關上門,我們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這一天剛好是星期六,星期六星期天我們是不用上班的,這一點公司倒還是不錯,比起大多數星期六還要上半天班的廣州人來說我也算幸福的啦。

  李姐說:吃完飯想干什麼?

  我輕輕在她耳邊說:干你。

  李姐笑著打了我一下,我發現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撒起嬌來都很要命,我以為三十歲的李姐不會這樣小女兒作態,沒想到還是那種小女兒的情態出來了。

  她說:還是省點吧,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機會。

  今天總要有個節目吧。

  我說:你安排吧。

  我心里想的是早點回去睡覺,昨天晚上到現在跟李姐呆在一起也有十幾個小時了吧,還有我怕跟女人去購物,總覺得太羅嗦。

  我說:我還是回去吧,想多睡一會兒,太累了。

  李姐說:那你就在這兒睡吧。頂多陪你。

  我說:不要吧,我只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才有安全感,在別處我也睡不著。

  我說的是實話,老實說我有點擇床,在別處的確有點睡不好,昨天晚上和李姐在一起也是做愛時間勝過睡覺,再說做過之後的確很累,所以會睡著。

  李姐用車送我回到自己的宿舍,我也沒有邀請她上來坐一下,李姐問我:不要我上去坐一下嗎?

  我笑了笑:下次吧,屋子里太亂,也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去坐。

  我站在路邊看著李姐倒車,開著車漸漸遠去,然後我上去打開自己的房間,睡在床上我想到昨天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好象夢一樣,就這樣發生了,唉,我的處男生涯就這樣結束了,我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形。

  我開著燈,桌子上還放著我的那些書,凌亂。

  我的思緒還有點轉不過來,雖然想過無數次的,可是真正發生了卻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看得開的人。

  星期一上班之後我發現公司又新來了一個同事,女的,長得也很漂亮,好象正是對我口味的那種女孩,樣子純純的。

  身體卻有一種北方女人的高大健壯,豐滿的乳房,臀部高高翹起,哇,看著她我就有性衝動。

  我壓抑著自己的那種情感,這個時候就看到老板神色陰沉地從外面走進來,我心里一驚。

  不會這麼快老板就知道我的事了吧。

  想到這里我心里也沉沉的,這正是一個危險的游戲,我玩不起啊。

  還好,不知道老板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是肯定跟我無關,我看著他陰沉著臉色進了他的辦公室。

  新來的美女同事叫寧玲,幾天下來我已經打聽到她的QQ號,因為都是同事,平時也有工作需要在QQ上交流。

  每天我們在QQ上交流,漸漸我發現我已經愛上她了,我想大概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得手了。

  只是李姐還是會同我聯系,有時候她打電話過來叫我過去。

  如果老板出差的話也就是我們在一起偷情的日子,只是我從來沒有去過李姐的家里。

  寫到這里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空虛,那些曾經經過的事啊是如此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原來我都做過什麼啊?

  而且現在我還把那些事寫下來,真的有此必要嗎?

  原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有理想的青年,可是現在我卻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墮落成這個樣子,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無往而不勝,一定可以實現的理想,現在卻變得遙不可及。

  那個晚上同李姐在一起的情形我時常會想起,還有她豐滿肥碩的身體,我是迷戀還是厭惡?

  我明白了,我是愛上了寧玲了,是因為愛情才會讓我產生這些慚愧的內心啊。

  在我的意識最深處我也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此真實,如此坦誠。

  我真的很坦誠嗎?

  我還記得在中學的課堂上我的語文老師說:你要想寫出好的作品你就必須坦誠,把你的心完全打開。

  少年時期的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做到真正地把心完全打開,可是經過的事情越多我才發現真正要把一個人的心完全的敞開是需要勇氣的。

  李姐漸漸也知道我是愛上寧玲了,她沒有反對,畢竟我也有我的生活,有些東西是她不能帶給我的,我和寧玲畢竟年齡相仿,可以一起面向未來的生活。

  只是我不知道啊,生活正在以它獨特的方式向我打開它出人意表的一面。

  有一天晚上我和寧玲一起出去吃飯,是我請她的,因為我在QQ里告訴她我很喜歡她,希望她給我一個機會。

  我甚至可以愛她一輩子,甚至還有一些更加肉麻的話,畢竟,如果是對著一個人來說些話我會不好意思,可是面對著電腦屏幕我如此從容把愛情表白了。

  寧玲答應晚上出來和我一起吃飯。

  寧玲以她那種善解人意的方式選擇了一家真功夫餐廳。

  好在這里的東西也不貴而且也比較干淨。

  我們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窗外是人來人往的人群,傍晚正在來臨,我們甚至可以看到燈光正在一點一點的亮起來。

  我看著寧玲漂亮干淨的臉,我想,如果能和寧玲在一起應該我就會體驗到那種所謂的愛情吧。寧玲問我:范磊,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開始喜歡你了。

  可是寧玲臉上並沒有一點喜悅的顏色,我們簡直不象是談戀愛一樣,寧玲那種冷靜的面色讓我的心沉了一下,我以為約了她出來就意味著她已經接受我了。

  後來我才知道寧玲那一刻的心情,那個時候她剛剛和男朋友分手,那個男人一開始說愛她,而那個時候的寧玲還在廣州的某一個大學里上學,還是一名大四的學生,他們是在網上認識的,認識了半年之後寧玲把自己交給了她。

  甚至那個湖北男人還向她求婚。

  寧玲是廣東人,家里還反對寧玲嫁給一個廣東以外的男人。

  而且那個時候寧玲還小,完全沒必要這麼急著就把自己嫁出去。

  很快那個男人又打到一個女人,那個女的是男人的姐姐介紹的。

  有一天寧玲去找他還撞見了他們在一起,敲了好久的門才開,寧玲知道她們在一起干什麼,她的淚啊忍不住落下來,可是男人卻沒有安慰她轉身回去哄著他的新女朋友。

  一年多的戀情就這樣,以這種方式結束了。

  本來以為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寧玲才發現自己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在電話里寧玲對他說:我可以同你結婚,我現在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

  那個男人說: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們之間已經完了,你不要再搞什麼花樣了好不好。

  寧玲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我們正躺在她的床上,就在那一個夜晚她把自己交給了我,是那麼的草率,甚至還有一點賭氣。

  做完之後寧玲告訴我這一切。

  我一下子懵在那里,就象有人朝我的腦袋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現實難道就真的這麼殘忍麼?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著如此沉重不為外人道的故事。

  有一瞬間我甚至想把自己和李姐的事告訴她,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是男人,我是要成大事的人,怎麼連守口如瓶也做不到。

  我光著身體坐在寧玲的床頭,寧玲也是裸露著身體。她說:范磊,你現在還愛我嗎?

  我還能說什麼,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太過於封建保守的男人,可是我還是喜歡那一類清純的女孩,雖然我自己可以不那麼清純,可是讓我真的如此去接受她我還是有點受不了。

  我確信我是愛著她的啊,現在我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寧玲總是一付郁郁寡歡的表情,難道真的有如此不快樂的女人嗎?

  寧玲分明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女生啊。

  我明白了寧玲為什麼總是一付冰冷的表情,她不是裝啊,不是耍酷,那分明受過愛情的傷啊。

  愛情真的是傷人的,可是把一個人傷到這一步。

  我說:寧玲,你男朋友是湖北的嗎?

  寧玲說:是的,你也是湖北的吧?

  我說:是的,可是湖北人怎麼會出他這種敗類。

  我真的很有些氣憤,寧玲說:其實在我眼中他一直挺好的,沒想到我們分手也是那麼快,他那麼快就同別人好了,我以前說不會嫁給她的也只是開玩笑的,我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又找到別的女孩。

  我把寧玲抱在懷里,雖然我的心是痛的,可是那分明是因為我對寧玲愛得太深一時還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無言,這個時候除了做愛還能做什麼,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愛情,這對於我來說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我又一次把寧玲放倒在床上,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操她。

  想到我剛才還以為她是一個處女,那種憐惜的感情一下子沒有了,我想到這個人的身體曾經被另一個男人象我這樣睡過,也許寧玲還享受著高潮帶來的體驗呢?

  一想到我所愛的人跟別人在一起做愛的情形,我的內心就有一種刺痛。

  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太愛她了。

  為什麼一個人對於自己不愛的人卻可以放得開,而對於一個自己真正愛的人卻無法那般灑脫,我以為我是一個看得開的人,沒想到事到臨頭還是一樣看不開。

  寧玲在床上展開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是美的,的確有一種讓人沉醉的迷戀。

  我吻著她的乳房,撫摸著她的下部,她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開始發出一種歡快的呻吟,我懷著一種惡毒的想法:你在那個男人身下是不是也象這樣在叫呢?

  想到這些我的內心更加反感,惡心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高尚的男人,我沒法高尚。

  寧玲問我能不能陪她去醫院做手術把孩子做掉,我的內心又是如此的痛,又不是我搞出來的事,我為什麼要陪你去流?

  可是我沒有說出來,我說好吧,如果需要你打電話給我,我陪你。

  經過了一夜,寧玲顯然把我當成可以信賴的人了,而事實上我是不值得信賴的。

  第二天我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極點,我一想到寧玲,我唯一愛上的人,卻已經懷上了別人的孩子,真他媽的見鬼了。

  我甚至懷疑老天是不是在跟我開一個玩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勾到手卻沒想到是種貨色。

  我給李姐打了一個電話,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李姐,我說:李姐啊,我是范磊。

  李姐顯然也有些意外,以前都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的,她在電話那頭說:小范啊,什麼事啊?

  我說:李姐,我想你了。

  我說的時候心里酸酸的,我怎麼會想她呢?可是我在這一刻卻是如此的思念李姐,想著她的身體,要的是她那種身體帶給我的快樂。

  李姐說:你在哪兒啊,我過來看你。

  我正呆在自己的宿舍,這一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屋子里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寂寞冷清。

  半個小時後李姐來了,我打開門,一下子把李姐抱在懷里,那一刻我差一點哭出來,可是卻象什麼事也沒有。

  我把門關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李姐,雖然是白天卻還開著燈,因為屋子里光线較暗。

  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把李姐一把推向床邊。李姐說:干什麼呢?我上來水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呢?

  這是李姐第一次到我所住的地方,我不管那麼多了,三下五除二把李姐的衣服剝得精光,李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我把自己也脫光了,什麼前戲也沒有,一下子進入她的身體。

  李姐可能感覺到了我跟平常有一些不一樣,李姐問我:怎麼啦,小范,受了什麼刺激啦?

  我說:沒有,李姐,你什麼也別問。

  我內心深處的那種委曲的確是沒法跟人說的,我只有在和李姐的肉體博斗中才能解脫,李姐果然不在說話專心和我做愛,她緊緊地把我抱在懷里,我用力揉著她的乳房,她的屁股,這個豐滿肥碩的女人,我需要你啊,我只有從你身上才能體驗到那種快樂啊。

  我想到前一天晚上還同寧玲在一起的那些細節,細節是如此的真實,現在我比起寧玲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為什麼我卻用一種惡毒的念頭來看寧玲呢?

  如果說寧玲真的錯的,她只是錯在遇人不淑,算是瞎了眼了把她自己交給了一個對她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我呢,我明明知道卻還要錯下去,我有什麼資格去瞧不起寧玲呢?

  李姐也不再問我,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很喜歡李姐這樣成熟的女人,我叫她別問她就不再打聽,不象小女孩一樣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心,因為她知道如果我想說的話一定會告訴她,我不想說就算她問了,說不定我也會撒謊。

  是因為李姐對男人太了解了還是什麼。

  我想李姐同曾總在一起時會不會問起曾總的那些事呢?

  我們公司里還有三個女人是曾總的秘密情人呢?

  這一些李姐知道嗎?

  我想她可能不知道吧。

  可是李姐也從來沒有打聽過,哪怕同我在一起如此親密的狀態她也沒有向我問過。

  如果李姐真的問我這些事我會說嗎?

  也許吧,也許只會讓我為難,因為她知道我不會說的。

  看來一個女人只有經過了婚姻經過了男人才能真正的成長,成熟,這些又是小女孩如何能了解的呢?

  激烈的運動過後,我把李姐抱在懷里,我強顏歡笑,裝出一幅開心的樣子,好象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時刻。

  我不停的說話,她也回應著我,象一個小女孩一樣話很多。

  其實我的腦海里一直想著寧玲,寧玲這個時候在干什麼呢?

  她能夠想得到我現在的情形嗎?

  她能夠想到她再一次遇上的一個男人,一個她以為是好男人的我其實也是這樣一個貨色嗎?

  在我內心深處我對寧玲是恨的,是的,的確是恨,如果說沒有愛也許就不會有恨,可是正是我太愛她了,我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如此恨她。

  你這個小賤人,還在大學里就開始把自己交給別人,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啊?

  你就那麼忍不住嗎?

  那麼早就去享受性愛,到現在卻又被人拋棄,你當初決定把自己交出去的時候也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啊?

  真是叫我無言。

  就算你真的有這些事你也不要跟我說啊,你明明知道我是愛你的,你卻把真相揭開,讓我看到現實殘酷的一面,讓我看到你清純的外表下那些丑陋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要知道這些。

  我只想你象我當初第一眼看到的,一樣,那樣的清純性感,我只要你是一個單純的小女生啊,我只要你是我心目中那個清純的女神啊,我要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

  可是你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太殘酷了嗎?

  也許這就是女人,這就是寧玲給我所上的生動的一課啊,她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女人的真相。一個人當你陷入愛情的時候也許就注定了這份痛。

  下午的時候李姐說要走了,我什麼也沒有說,走就走吧。我說:李姐要不我請你出去吃個飯吧?

  李姐心情還不錯,她說:好吧,那你也別睡在那里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好象你在廣州也沒什麼朋友?

  我說:哪里來的朋友,都是打工的,為了生活在拼命,哪里有閒心去交際。

  想到這些我的心痛痛的,也許我的這一生就這樣注定了,為了一點可憐的薪水每日的勞碌著,卻永遠只能生活社會的最底層,生活以她獨特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理想啊,夢啊,那些都是空的,不可能實現的東西。

  那些書生意氣啊,只能當成是狗屁一樣的東西丟棄吧。

  我請李姐到一家快餐店吃的是五塊錢一份的快餐,李姐一點也沒嫌棄。

  李姐的車停在外面,卻坐在這里吃五塊的快餐,因為是我請她,所以可以這樣節省。

  我說:李姐謝謝你。

  李姐說:謝什麼,你請我吃飯,應該我請你才是啊。

  我什麼也沒說,因為對於李姐一切的言語在此刻好象是多余的,李姐什麼都懂的,無需言語。

  現在我想到我們在快餐廳吃飯時的情形,老實說我對那時的情形印象如此深刻,我承認我是有一些自卑的,一個男人沒有錢的確是很傷自尊的一件事,連請人吃飯也只能吃五塊的快餐,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汗顏的事嗎?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寧玲還是每天在公司里上著班,平常的日子里也根本看不出來我們倆的關系有什麼異常,我們就象兩個很平常的同事一樣,說著平平常常的話,甚至我有時候還跟別人開一些玩笑,可是和寧玲我話都說的很少。

  當然這是在辦公室里,而在生活的另一面,晚上我們卻睡在同一張床上,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倒是經常去她那里,有時候她也會來我的宿舍。

  也是很奇怪,李姐也很少發來短信,打電話,所以寧玲也一直不知道我和李姐還有這種事,當然老板就更不知道了,在這件事上我和李姐都表現的象兩個成年人一樣老練成熟。

  晚上抱著寧玲睡去,那種刺痛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淡了,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忘記,也許愛一個人就不要計較她的過去,畢竟那個時候我也不認識寧玲啊,如果說原諒我也應該原諒寧玲啊。

  我想到如果寧玲知道我和李姐這檔事會作何感想,也許我真該和李姐分手了,我不想再這樣生活下去啊。

  可是事實上事情想的是一出,真正去實施卻又那麼多的借口理由,難道我對李姐的身體沒有一點迷戀嗎?

  星期天寧玲要我陪她一起去做手術,也就是早就約好的人流手術,我也不好拒絕,這事怪我,我本來就一個相當軟的人,別人有什麼事真求到我頭上,雖然我是相當不情願,可是卻不好拒絕。

  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發現,寧玲真的很可憐,她對愛情那麼真,她那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子真不知道如何一個人面對這件事。

  所以我還是陪她去。

  我們去的是廣州陸軍總醫院,本來這一天可以說是很平淡的,可是我沒想到到最好還會發生一點事。

  還記得寧財神說過一句話:生活就是小說啊。

  寫小說的時候真的不用再虛構了,生活以它意外的方式一再告訴我們生活就是小說。

  那天寧玲從里面出來,她臉色蒼白,一付病懨懨的樣子。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一點這樣的手術。

  一般來說吃藥針是弄不干淨的,只有刮宮,刮宮是什麼?

  就是醫生把冰冷的鉗子從陰道里伸進去,在子宮里左一下右一下把胚胎刮干淨。

  這件事想到就足於讓人起雞皮疙瘩,更不要說親自體驗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寧玲臉色變了一下,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看到一個瘦瘦的的男人,個子不高,一張臉是那樣的委瑣。

  那個男人走近了,我看清他手里拿著什麼感冒藥。

  我問寧玲怎麼啦。

  寧玲說:劉明軍。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這就是劉明軍,寧玲的男友,那個讓寧玲現在受這樣的痛的男人,現在卻把寧玲拋在一邊不去管了的男人。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象劉明軍這樣的委瑣的男人怎麼可以讓寧玲如此的愛他,還為了他要死要活的。

  男人說:寧玲,夠快啊,這麼快又找到新人了。

  我一看到他的嘴臉就想揍他,沒想到這賊既然敢上來,還語含譏諷,這不是找死嗎?我上去問他:你說誰啦?

  那男人笑了說:小弟,寧玲是我用我的二手貨,謝謝你替我回收。

  我感到我所受的那些委曲一下子完全爆發了,我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如果別人講給我聽我也許還不會相信,現在親自體驗到才知道世上還真有如此無恥的人。

  我飛起一腳踢過去,一下子踢中他的胸脯,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他爬起來,我衝上去又是一頓爆打,我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她的鼻子血也出來了。

  寧玲上來拉住我,寧玲喊著:別再打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寧玲的眼睛,我冷冷地說:怎麼?你心痛了嗎?

  那男人趁我不備衝上來給了我臉上一拳,然後拔腿就跑,這不是找死嗎?

  你還能跑得過我,我百米十一秒三可不是玩玩的,我很快衝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他背上,他一下子又倒在地上,我沒有再客氣用腳踏他。

  周圍馬上來了好多圍觀的人,我大聲說一聲:這個人是個搶包的,剛才搶了我的包。

  人群中早有些人衝上去爆打。

  廣州的情形有些不同於別處,到處都有搶包的,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你稍不注意手機或包已經被人搶了。

  在廣州生活過的人三個人必有一個人被搶過。

  所以人們對於那些搶包的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一聽說抓到一個搶包的人都把怨氣發在他身上。

  我抽身離去,一把拉著寧玲離開人群。寧玲說:人們還在打他呢。

  我說:打死他都活該。

  寧玲還轉身看了兩眼被打的劉明軍,我招了一下手,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我拉著寧玲上了車迅速離開。

  寧玲已經請了假,她的身體需要恢復,流產對於女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天回去以後寧玲還問了好幾次這樣會不會把劉明軍打壞,好象她對劉明軍還是蠻關心的,我有些奇怪,以前我一直以為劉明軍最起碼也是一個長得較帥的男人,或者比較有錢,可是寧玲否定了我關於他有錢的猜想,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一個月也才一千多塊錢,而且學歷也不高。

  關於他帥不帥似乎已經不需要寧玲來向我說明了,我已經看過他的真人了,實在是有些爛。

  可是寧玲對於他的關心我都能看出來,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那些看起來很爛的人確能得到女孩子最初的愛。

  看寧玲,一個還在大學里讀書的女生就把初夜交給他了。

  (寧玲那個時候還在學校里,現在當然已經出來工作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很讓人費猜的。

  劉明軍又打來電話給寧玲,讓寧玲轉告我小心一點,不要讓他碰到,否則我就死定了,說實話我長這麼大也還沒怕過什麼事,當然這次也沒怕,只是覺得劉明軍有點好笑,說這些狠話有什麼意思,打又不能打。

  我聽到寧玲轉告這些話時笑了,我看著寧玲,我說:寧玲,你怕不怕我把他再揍一頓,真打壞了你不會心痛吧?

  寧玲假裝生氣不理我,我看得出來她那種假裝的生氣,事實上當她聽到劉明軍在電話里說話理直氣壯時,她的確松了一口氣,她知道劉明軍沒事,好幾天的擔心一下子放松了,她以為我沒看出來,對於我來說,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不過長時間以來我發現我可以平常心地對待這件事了,更平常了。

  曾經蒼海難為水,看來我也是有過經歷的男人啦。

  那一段時間我有空就去寧玲那里陪她,因為她身體的原因,事實上就算我睡在她那里也什麼都做不成,對於她這種情況,醫生是這樣說的,這至少要休息一個月不能有性生活。

  有時候睡在寧玲這里,她的身體又對我相當的誘惑,我們倆人幾乎都裸著身體睡在一起,我說幾乎裸露體是因為寧玲還穿著一條小小的三角內褲,我撫摸著她的乳房,她看到我的身體也呈雄起狀態,她用手撫弄著我的陰莖,我已經憋的相當難受,似乎身體就象火山一樣要爆炸,這真是太摧殘人了。

  寧玲也看出我的那種壓抑的痛苦,我一邊吻著她,她的激情也上來了,可是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再做出更出位的行動,我也不敢過於冒險。

  我想我還算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吧,我不能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了,寧玲受到的傷害也是太多了。

  我就是一個飢餓的人,可是現在卻放著一桌豐盛的晚餐,卻告訴你看看可以啊,不能吃。是不是太摧殘人啊。

  那一段時間我經常會打電話給李姐,然後在她的身上把火山一樣的激情爆發出來。

  李姐也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我問過李姐,曾總現在還行嗎?

  我指的當然是在這方面,李姐說一個月都沒有一次。

  我想不會吧,曾總看起來高高大大的樣子一定在這方面很強的,後來我在一本醫學書上看到,男人的身材高大倒跟這件事關系不大,況且曾總跟李姐結婚也好多年了,多少也有些審美疲勞。

  也就是我,精力太多無處發泄。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就象小河的流水一樣,靜悄悄地流過,好象千年萬看地老天荒的樣子。

  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去寧玲那里,時不時的跟李姐約會一次,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寧玲不知道,曾總也不知道。

  曾總也還每次對著我笑,很真誠。

  有時候看著他我不禁心生慚愧,內疚,我知道我在這件事上做的的確有些不地道,可是每次李姐打電話過來時我又忍不住想念著她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想念那種她的身體帶給我的那種快樂體驗。

  可事實上生活永遠不可以一潭死水,在表面看起來平靜的生活之下已經有了不少的變化。

  先是我們的每周三期的報紙現在改成一周只出一次了,銷售上不去,幾個管銷售發行的部門負責人已經被老板炒了。

  接下來是一次又一次的開會,不斷有新的意見提出來,老板要把報紙辦成周刊,後來又說要辦成雜志,專做高端市場的DM雜志。

  過了幾周老板又提出要做圖書市場,專門出版書,老板新近又在洽談一家服裝廠,想把一種服裝品牌。

  他的各種想法都挺好,可是到最關鍵的實施階段卻遲遲不見動靜。

  公司里已經是人心思動,不斷地有人請假,其實誰都知道這些請假的人都是去面試找工作。

  在那一段時間里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看來這個公司要倒了,自己也趕緊找工作吧。

  在網上發了幾個求職信出去,也有幾家通知我去面試的,有兩次我也請了假去面試,可是叫我去的公司都是一些不象樣子的小公司,也看不到前途在哪里。

  我想就算要跳也要有點進步才行啊,跳個收入高點的公司吧。

  一個月的假結束了,寧玲也回到公司去上班,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談起公司的現狀。

  已經好久沒有跟李姐再聯系了,最近一段時間李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我想大概她也在和曾總一起忙著想公司的出路吧,再怎麼說也是夫妻,不可能看著曾總就這樣倒下去啊。

  公司里那個原來以老板娘自居的曾總的情人也一個一個的離開公司了,這一點可能曾總沒有想到,曾總想的是她們可以同他共患難的,最起碼要走也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可是當一個個曾經躺在曾總床上哼哼嘰嘰的情人一個個向他提出辭職申請時,我們都看得出來曾總那種說不出的失落。

  是啊,人總是走到最後一步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曾總有沒有想過,他三四十年算是白混了,連這一點最基本的世態人情也沒能參透,還做什麼公司老總,不虧簡直不可能的。

  我在寧玲的屋子里一邊吃飯一邊同寧玲說這些話的時候,寧玲只是聽著並沒有說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誰心里都不好受,本來在這個城市工作都不好找,現在又要加入到求職的大軍中去,好在我和寧玲都是剛畢業的年輕人,對這也早又准備。

  我的想法是與其這樣半死不活的呆下去不如再找一個好點的公司,以前沒有勇氣辭職,現在逼著走到這一步了。

  沒事的時候呆在寧玲的屋子里,打開電腦在網上一個一個的網站上,主要是上求職網站,幾乎每個求職招聘網站我們都注冊了。

  可是時間越久我們最初的信心也一點一點的被侵蝕,到最後剩下可憐的一星半點,我們互相安慰。

  就業市場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美好,這一點我們其實早就預料,只是沒有想到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這樣看來最初兩家叫我去上班的公司還是挺不錯的,可是既然已經錯過就算了吧。

  有時候我和寧玲躺在床上,寧玲的身體早已經恢復了,我也基本上認可了和她在一起,最初的那種抗拒憤恨的心都收起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都是生活所迫啊。

  我們甚至很少在一起做愛了,互相看著對方的臉,仰望著天花板,想著那些少年時候的理想,那都是多麼久遠以前的往事了。

  本來十五號也該發上月的工資了,以前每到這個時候時老板娘都會准時來公司的。

  可是已經過去了三天了,李姐都沒有在公司出現,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談到工資的問題,那些離職的人員也被先知十五號來拿工資,可是當他們來的時候卻又先知還要再過幾天。

  這種人心惶惶的狀態一直維持著。

  沒有人的心思還在工作上,事實上也的確沒有什麼工作要做了,每天來到公司也是上網聊天,到各個論壇里閒逛,到那些求職網站發求職信。

  那一天早我人們還象往常一樣去上班,當我們坐在十二樓的辦公室里,無聊地打開電腦,不知道干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個時候小付過來了,她從里面她的辦公室出來,她是曾總的助理,因為不漂亮也還沒有被曾總染指。

  她說:曾總剛才打來電話,公司放假一個月,現在就放,大家可以出辦公室了,我要鎖門了。

  辦公室里議論紛紛,長久以來的傳言終於得到證實,公司放長假,呵呵,是不是倒掉了啊。

  然後小付叫我們把自己的帳號告訴她,工資將會如數到帳的。

  雖然有些突然,可是大家還是毫無辦法地離開,我想過打電話給李姐,可是電話處於關機狀態,老板的手機也關掉了,同事們互相打聽著消息,各種說法都傳出來,有的說是老板在別處另外搞黃色書出版,被查出了,要抓他,他正在四處躲。

  還有說我們出的小報有六合彩內容,國家嚴打這個,老板已經被抓了。

  一下子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李姐不見了,我回想起和李姐在一起的那些時候,我們在外過了無數次夜,可是卻沒有一次是在李姐家的,准確地說我不知道李姐到底住在哪兒。

  我和李姐的故事好象一場春夢一樣,一下子飄散在風里,好象從來沒有發生過,有時候我也會想一想,我甚至懷疑是否真實地發生過了。

  找工作的日子是讓人灰心喪氣的,每天出去面試約見,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薪水高的工作似乎跟我無緣,薪水低的實在不甘心。

  寧玲也沒有好脾氣,她似乎從上一場戀愛中恢復過來了,有時候我還會拿她和劉明軍的事開開玩笑,她也不生氣。

  可是我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難言的疙瘩,心結。

  我想也許我太愛寧玲了所以想到寧玲那件曾經為別人打掉一個孩子心里就難受。

  寧玲說我誰都不愛,最愛的人是自己。

  有時候想想也許寧玲說的是對的,我最愛的人是自己。

  漸漸地我們開始吵架,互相賭氣不理對方,我們都以為對方會妥協。

  漸漸的我也有了累的感覺,好象不是在愛了,而是在受罪,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再愛寧玲了,還是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可是我發現真正當我離開她的時候我又是如此深刻地思念著她,不但是懷念著她的身體,而完完全是她整個人,我不明白這是不是愛情,可是當時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不是愛情,我只被仇恨嫉妒所包圍著,我以為離開了寧玲我會更好的生活,不會那麼累了倦了。

  我不明白寧玲心里怎麼想的,也許她也跟我一樣的倦了,很多時候我們倆人在一起卻一句話也沒有,而那一段時間我們卻常常的在一起,因為沒有工作,有了更多的空閒時間我們一起做愛,一起吵架,經常的情況是先吵架再做愛,有時候吵的要哭了,或者她已經哭出來了,我們又抱在一起做愛。

  當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我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事情,我發現一個人成長可以這麼快的,好象畢來也沒多久,來到廣州這個城市也才半年時間我卻發現已經過去好多年了,我好象已經老了,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李姐現在在干什麼,她在哪里呢?

  她會不會想起我,想起那些和我在一起的時光。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再想起她了。

  有一次我和寧玲又為了一件小事鬧起來了,事實上事情小的不能再小。

  我有好幾天沒有去寧玲那里去,忙著求職,四處奔走,當我想起的時候已經是星期天了,大概有五六天我們沒有在一起了,本來我可以去她那里的,可是很多天以來四處奔波我也懶得動一動,我想叫寧玲過我這兒來。

  這一段時間她偶爾也會過來的,我發過信息給她,讓她過來。

  寧玲其實明白過來就是做愛,沒別的,有時候她會說:我們在一起好象除了做愛還是做愛,沒有別的。

  我笑了:你享受了還說這樣的風涼話。呵呵。

  然後寧玲就假裝生氣,要過來揪我,寧玲總是這樣喜歡把我的胳膊揪的青一塊紫一塊。

  有時候我也生氣把胳膊拿出來給她看:你看你搞的好事,把你的男人揪成什麼樣子了。

  寧玲沒想到我胳膊上真的一塊一塊的烏青,她又會心痛的撫摸我,我其實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在廣州這個城市更多的時間都是穿著短袖的衣服,別人看到我胳膊上的烏青總歸不好看吧。

  我叫寧玲過來,寧玲回短信說不想過來,好累。

  寧玲可能也象我一樣每天四處奔波去求職,她的累按說我也可以體驗得到了,只是那天傍晚時分我的身體充滿了欲望,真的很想擁著寧玲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在手機短信里說:寧玲,過來吧,我真的很想你。

  寧玲說:想我的身體了吧,你根本沒有想過我這個人,只不過把我當成你泄欲的工具。

  我很生氣,簡直沒辦法跟這個女人溝通,想你的身體也是你這個人啊,什麼叫著想你的身體卻從來沒有想過你這個人,無法理喻。

  如果李姐在就好了,我可以不用找寧玲也可以,只要一個電話打過去,李姐肯定會開著車過來,然後一起出去吃飯,開房。

  李姐三十歲的女人身體,一個三歲兒子的母親的身體卻是性感迷人的。

  只是可惜啊,現在卻沒辦法聯系上李姐了,現在叫寧玲過來她竟然跟我擺起了架子,好象她是聖女貞德一樣。

  你就跟我裝吧,每一次做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大呼小叫。

  我說:就算我求你了,過來吧,過來再說。

  可是寧玲這回倒真的很固執,其實寧玲本來就是這麼固執,我以前一直覺得她有這種固執的脾氣有些怪,我也沒想過要改變她,只是沒想到這次真的很少讓我很生氣。

  寧玲那天晚上還是沒有過來,第二天我再一次發短信給她時,她說要和朋友一起有什麼事,我沒有多說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無情無義就算了,我也什麼也不想說了,也沒有想過寧玲到底是和什麼朋友一起出去,有什麼事。

  也許寧玲就是這樣,好了傷口忘了痛。

  一個星期我沒有給寧玲發一條信息,其實第三天的時候寧玲發過一條信息,那一天剛好也是晚上,我在電影院里看了一場電影,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燈火輝煌,已經是夜晚了,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寧玲的信息,她說:還沒睡吧?

  我當時正在回去的車上,車上人很少,我坐在位上,很有些寂寞,我想起寧玲此刻不知道在干什麼,我想也許真到結束的時候了,我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我想如果寧玲再發一條信息過來我就回信息給她,我們就算和好了。

  我看著手機,我以為手機會再響起,可是手機始終沒有再響起,我的希望落空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注定我們會這樣結束嗎?

  我心生失落。

  拿起手機反復把玩,其實我一直愛著你啊寧玲。

  我看到手機上存的電話號碼,還有李姐的號碼,我拔了一下,不知道李姐會不會再聯系上我,可是電話里只有一個聲音:你所拔打的號碼已過期。

  我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行人很少,經過一家發廊的時候還看到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一個個身體肥碩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肉敦敦的,如果摸上去感覺一定還不錯。

  我知道我不會進去的,最多在心里想一想,想一想和李姐在一起的那些情形,想一想和寧玲在一起的那些情形,一切好象昨天一樣,也許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李姐,寧玲她們都不是我的,就這樣完了嗎?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得真的很漫長,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放手,至少對寧玲放手,本來我以為我也不再愛她啊,算了也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思念啊,每天晚上都會想起她,想起跟寧玲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在無數個不眠的夜里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去找寧玲,我不能再這樣等了,我不能沒有寧玲啊。

  如果再這樣等下去也許真的失去寧玲的。

  每天晚上我都想明天就去找她吧,可是到了白天的時候我又有一種可憐的自尊讓我沒法邁出那一步,我想我不要再找她了,我們已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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