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這樣在白天與黑夜之間,我的思想斗爭一天比一天激烈,我的多愁善感的個性讓我無法真正面對她,我只能在沒有她的時候去想她,可是真正面對她時我卻做出傷害她的事,說出那些無情的話來傷害她。
過了好久,我還是決定去找寧玲,我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啊。
那一天傍晚一大早我就去找寧玲,先是給她打電話說我過來找她,她在電話里也沒個好聲氣對我說:來就來唄。
我沒有計較她的冷言冷語,我想我還是一個沒志氣的男人啊,也許我愛她就可以忍受她如此地對我嗎?
當我敲了寧玲的房門時,我還在猶豫,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也許什麼都不用說,只需要用身體來表達,只需要做愛就可以,一個多星期沒有過性生活的,我也的確憋壞了。
找開門,寧玲熟悉的身體在我的面前,我抱住她,寧玲的反應好象也並不熱烈。我一邊吻著她一邊說:想我嗎?
寧玲說:不想。
這個時候我正在脫她的上衣,她說:每次來就只有這一件事,還說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然後進入了她的身體,一邊動作一邊問她:為什麼不想我?
現在想到這一幕我還是汗如雨下,我是多麼的無恥啊,也許這真的不是愛情,只是年輕的身體衝動,可是我不能分辨出愛情和性到底區別在哪里,經常我會把性欲當成愛情,而當我尋找愛情的時候卻遭遇到性欲。
也許這僅僅是男人和女人對於愛情的不同理解吧,我不能明白女人的內心就象女人不能明白男人為什麼一來就要上床,有時候我開玩笑對寧玲說,難怪舊社會要找三房四妾,這個不能用時還可以用那個啊。
寧玲說:我就不喜歡你一天到晚想這些事。
有時候我也不明白,到底寧玲是跟我裝清純呢,還是真的她就是這樣的想法,如果她真的象她所表白的那樣清純也不會弄得自己去做人流手術,當然這些話也只在我的心里想想而已,沒必要說出來,說出來就太傷人了。
我為什麼會那麼去愛寧玲呢?
有時候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愛她本人呢還是愛著她的身體,沒法說得清楚,也許性和愛本來就是沒法分得清楚的。
從寧玲那里回來,我自我感覺和寧玲之間的感情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
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的出人意外,本來以為李姐就這樣跟我完了,她再也不會再聯系上我了,可是就在我剛剛找到一個新工作才去上班的第一天,那天晚上我剛回來完全宿舍,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我一聽是李姐的聲音。
“小范啊,還好吧?”
“李姐,是你啊,怎麼這麼久沒跟我聯系啊?”
“最近出一點事,你有空嗎?”
我想了一想,我晚上也沒什麼事,最近跟寧玲關系也搞得不冷不熱的,現在李姐又出現了,我也還可以問一下有沒可能拿到我的工資,現在沒錢根本沒法生活了。
“有空啊。”
“你在赤崗那個地鐵口等我吧,我馬上過來接你。”
“好,就是以前我們見面的那個地方嗎?”
“對,我大概要三十分鍾。”
好在那個地方離我住的地方不遠,走路就可以到了,我先洗了臉,站在屋子里有一些不知所措,哎,不知道今天見到李姐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想到李姐的身體,我的身體就有反應了,我跟李姐大概也有一個月沒見面了吧。
想到最近所到的這家新公司,公司是一家化妝品公司,我的工作就是方案策劃,說起來好象很動聽,其實也就是寫一些廣告稿之類的,有時候也和媒體打一點交道,好在寫東西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老板要的就是這一類的八股文,我寫東西也算比較快,老板對上了幾天班的我還算滿意。
我開始向約定的地點走去,如果去晚了,怕李姐會等。
走在路上,看到那些忙碌的人群,人,都是為了一口飯吃啊,算了,也沒什麼,就算和李姐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站在那里,路上車來車往,好多人,好多車,我看著過往的車,我想,李姐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沒多久,李姐來了,她把車停住,然後我拉開車門,進去坐在位置上。
我說:“李姐,曾總怎麼搞的,出了什麼事?”
李姐說:“其實你可能也聽說了,曾總現在不在廣州,去了別的地方,出了一點事要暫時離開一下。”
李姐既然不願明說,我也不方便再問下去,不過我心里還在想著我的工資,果然李姐說:“小范,你的工資我一會給你,你也別問那麼多。”
我說:“不急。”
我想我和李姐都到這一步了,就算曾總不給我發工資也罷,權當自己是嫖了,曾總如果知道肯定寧願給我錢也不要我去嫖她的老婆,想到這一層,我心里還是有點高興的,讓老板戴上綠帽,呵,也就除了我,誰還能做到這件事,想起來就特解氣。
曾總在公司的時候也是經常發火,這家伙是個獨斷專行的人,也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好象全世界就他是最聰明的,可是出了錯卻把所有的責任全推給下面的人,有時候把職員們罵的狗血淋頭。
打工嗎,大家都是打工仔,為了一點可憐的薪水養活自己,誰都認了,什麼也不說,大家寧願少做而不願出錯,只要曾總不罵就可以了。
現在我上了曾總的老婆也算為同事們報了仇,出了一口惡氣,想到這些,如果同事們知道這事恐怕我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了。
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小范,你笑什麼?”
可能是我臉上露出了笑意,李姐看見便問了一句,我把思緒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里收回來。
“哦,沒笑什麼,就是這麼久沒見到李姐了,想到一會兒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一邊說這話,一邊把手放在李姐的大腿上,李姐平常最喜歡穿的是超短裙,今天也不例外,這樣我就可以很方便地摸到李姐的大腿根部。
李姐的腿有一種豐滿性感的感覺,看到就有衝動,更別說現在我在撫摸啦。
李姐沒在拒絕我,她還是在專心專意地開車,我一邊撫摸著她,撫摸了一會兒,李姐可能有些受不了啦。
“小范,等一會兒吧,現在還要開車。”
說著她把我的手拿開,我說:“我們去哪兒?”
“去我家。”
“你家沒別人嗎?”
“沒別人就我一個人,孩子送到他奶奶家去了,老曾最近幾個月也不會回來的。”
“那太好了,我還從來沒去過你家呢。”
曾總啊,曾總,我現在就在去你家的路上啊,一會兒還要在你的床上干你的老婆啊,想起來那怎是一個爽字了得啊。
李姐的房子的確漂亮,現在這麼大的一個房子只住李姐一個人,小孩也不在家,難怪李姐想著打電話找我。
我在想,什麼時候我有能力買到這樣的房子也算不虛此生了,想到以前那些所謂的理想,現在不過只想一套房子了,什麼叫人生啊,人生就是這樣現實的一個過程嗎?
我說:“李姐,你房子真的挺不錯的。”
“小范,你以後也會有的,不用羨慕我。”
“有這樣的房子,這輩子還有什麼求的。”
“還不是沒有人愛,所謂窮的只剩下錢了說的就是我們這種人啊。”
我以前一直以為愛情那是有錢人吃飽了撐的,現在在我面前的李姐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啊,可是李姐所謂的愛情真的是愛情嗎?
也許是身體的需要吧,飲食男女,吃飽了飯就會想到男女之事,李姐也是一個欲望女人啊。
在床上的李姐表現那可是強啊。
李姐說:“小范,你等一下,我做飯我們一起吃,今天讓你親自吃我煮的飯。”
“李姐,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沒想到我還有這福氣,不但能吃到你的人,還能吃到你煮的飯。”
“人都讓你吃了,還不能煮飯給你吃嗎?”
我也有點興奮,因為屋子里只有李姐一個,反正曾總不在家,我們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吃飯,吃完飯當然還有節目。
李姐說了,曾總可能還不在廣州這個城市,有些事出去躲一躲。
曾總可能不會想到此時此刻我會和他老婆在一起,還在他的家里……
李姐在廚房里忙著,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我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因為總是想著一會兒的性事,又想到寧玲,因為我已經決定好好和寧玲過,可是我現在卻又在李姐這里,這分明象個無恥之徒的行徑,雖然我自認為自己並不高尚,可是做這些事時總還是有點心理負擔,包括我現在寫下這些文字時,我的內心還在猶豫,我有必要如此真實地記錄這些過去已經很久的事嗎?
李姐很快把飯做好了,然後拿到客廳里來,我試圖過去幫忙端菜可是李姐卻讓我坐在那里。
我看著李姐忙碌的身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動,和李姐相處久了還真的有些喜歡她,這就成熟女人的好處,賢慧懂事,不象寧玲一樣動不動就跟我鬧情緒,不懂體貼。
李姐給我盛好湯,廣東人的習慣是喝湯大過天,也很喜歡煲湯喝,我在廣東雖然時間不久可也漸漸適應了這里的吃法。
當我喝著湯和李姐聊著一些平平常常的話時,我真的就把李姐當成自己的姐姐一樣,我其實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卻沒有姐姐。
我也從來沒有一個姐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甚至我現在想起這些情形內心還充滿了溫暖,我和李姐之間也許早就超越了性愛,或者愛情,而是直達一種被稱為親情的東西。
喝著李姐煲的湯,我的內心也暖暖的。
李姐說:“小范,找到新工作了嗎?”
“找到了,在一家公司做文案。”
“還適應吧?”
“還行,慢慢適應唄。”
“和寧玲還在處嗎?”
“我也不太清楚,寧玲有時候還蠻好的,有時候也很古怪,猜不透。”
“小女孩都是這樣,我年輕時也是這樣,做男人的就要大度一點,多哄哄就好了。”
“哎,如果寧玲有李姐一半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就好了。”
“呵呵,李姐我年輕時可沒現在這麼好脾氣。”
“曾總現在對你還好嗎?”
“現在他落難了,他在公司搞的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己沒一個人理他,他多少也醒悟了一點,現在我們還經常聊天,是通過網絡的。”
“做夫妻做到你們也份也不錯,這麼恩愛,還通過網絡聊天,每天都聊嗎?”
“基本上每天都聊,他現在一個人在外面,也挺難的。”
一邊喝著湯,李姐一邊打開一瓶紅酒,我們互相碰杯一飲而盡。
我平時對酒有些過敏,很少喝酒,不管是白酒啤酒還是紅酒。
現在李姐拿出的是紅酒,我喝了一點感覺還好,過後我才知道這種嘗起來蠻可口的紅酒其實後勁還是蠻大的。
不過那一天我並沒有多喝,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工作呢。
還沒來得及收拾好飯菜,李姐已經有些意醉神迷,我知道李姐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我走到李姐身邊把她抱起來。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酥軟,我剛剛把她抱著她就開始倒向我的懷里,客廳里的電視還放著。
李姐說:“抱我回房間。”
我沒有說話,順著李姐的眼神,把李姐抱上床去。我還說了一句:“要不要先洗個澡啊。”
“不,我現在就想要。”
我算看出來了,李姐現在處於飢渴狀態,現在不給她滅滅火看來過不去了。
沒有人管了,那些放在客廳里的飯菜也不必去收拾了,先收拾了李姐再說,由於我們都喝了少量的紅酒,處於那種半醉半醒的狀態,情欲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來,我也是激情澎湃,幾乎是三下五除二我脫去李姐的衣服,李姐也在忙著脫我的衣服,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足有一個月沒有和李姐在一起了吧,當我打開李姐熟悉的身體,我頭腦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完全是被性控制著。(以下內容略,免得被刪貼)
結束之後,李姐只穿了一件內衣出去收拾桌子,我還躺在床上有些困,好象快要睡著了,可是又不能真正睡著。
李姐很快收拾完了,之後她又回到房間,她看到我還睡在那里叫我起來去洗澡,我有些不想動,剛才的運動太過激烈現在好象虛脫了一樣。
我說:“李姐,要不你先洗吧,我一會兒再說。”
李姐看我有些無聊的樣子,說:“要不你就先上網吧。”
房子里還擺著李姐的電腦,還是帶視頻的那種,其實我也很少上網聊天,我上網就是在網上各個論壇里去逛,覺得聊天好象比較幼稚比較無聊。
我說:“好吧,反正沒什麼事兒,上網玩玩也可以,勝過這樣無聊地躺在床上。”
我在上網,李姐去洗澡間去衝涼,廣東人都習慣把洗澡叫著衝涼,我聽著外面水聲嘩嘩地響,我打開李姐的電腦,我沒想到李姐還在電腦里存著那麼多的A片,我在想,以前知道男人好這個,譬如說我,我在大學的時候也是經常看A片,大學同宿舍的同學的電腦幾乎就是用來放A片的,我沒想到女人也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打開電話的時候李姐的QQ也設置的是自動登陸,我也沒多想。
一會兒那個QQ里的小企鵝開始一閃一閃的,我也沒管是什麼就充李姐跟人聊起來了了。
跟我聊的這個人網名叫浪子,當我後來想到當初這個動作時我在想如果我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我還會聊嗎?
也許我早就把電腦關上了。
李姐的網名是傷心天使,呵呵,李姐會有什麼傷心事呢?
有錢有車,有房有一個能掙錢的老公還生了個兒子,該有了全有了,還什麼傷心天使,如果生活在這樣的狀態下還傷心,那些還在工廠里打工的哥哥妹妹還不傷心死。
李姐從洗澡間里出來,我說:“你QQ上的這個浪子是誰?”
李姐說:“呵,是我老公啊。”
“啊,是我們曾總啊,沒想到曾總還有個這麼個性的網名啊浪子,李姐,你老公都說了自己是個浪子,你看來是注定了的。”
我還試圖跟李姐開開玩笑,李姐湊上前來:“他在那邊說什麼?”
我把我們的聊天記錄打開讓李姐看,這個時候那邊的浪子,也就是我們的曾總請求視頻,當然這個時候李姐沒有接。
我還在這里嗎。
李姐推我去洗澡,李姐坐在位子上開始同他聊起來。
我進了洗澡間,慢慢地洗著我的身體,水嘩嘩流過,那些溫暖的液體衝在我的身體上,我細細地洗著我的頭發,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細細地洗著自己的家伙,李姐可最喜歡的是這個玩意了,一會兒還要為李姐服務呢,要把她干爽了,其實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爽。
我想寧玲不知道現在在干什麼,睡了嗎?
也許跟我一樣,再同另外一個陌生人上床,就象我和寧玲在一起時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和李姐這樣在一起。
想到李姐,李姐吃飯時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就象一個飢餓的人看見食物一樣,李姐的欲望的確也是比較強的,跟她在一起沒有一點功夫還真的很難擺平。
好在我也是練體育出身的,身體素質比較好,當年每一次學校里開運動會我總是輕而易舉地得到第一名的成績,我的別名就是十一秒三。
想到第一次和李姐在一起時李姐對我的十一秒三的諷刺,呵,現在好啦,每次差不多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讓李姐大感意外了,每次和寧玲一起的時候她大喊吃不消。
看來這件事上還是大有發展潛力的,也說明我的資質還是不錯,如果沒有天賦再練也是白搭,這一點我是有體會的,就象我喝酒一樣,雖然也有很多機會去練,可是總是沒有提高。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家伙,這澡洗的時間也夠長的啦,我的身體已經有些恢復了,我想李姐會不會等不及了,打開門,我只穿了一條三角內褲,然後向屋子里走去。
我站在門口沒向里面走了,因為我看到李姐正開著視頻,在視頻里和曾總聊天呢,我確信站在那個位置應該不會被視頻攝進去,我叫了一聲李姐,李姐唉了一聲。
李姐關上視頻。叫我進來。
我說:“干嗎呢?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你跟曾總好象在聊天啊。”
“是啊,裸聊。”
“不是吧,你們還有這個愛好?”
“我們夫妻經常不在一起,他經常要求我在視頻里表演手淫給他看,說這樣才夠刺激。”
“我暈死了,你們可真夠開放了,才知道你們有錢人是這樣生活的。”
我對李姐的生活也有了興趣,我上去看李姐跟曾總的聊天記錄,總的來說,那些聊天的語言已經讓我大為吃驚了,這比我看過的任何色情小說描寫的還要精彩,這可是活生生的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啊,還是兩個人的裸聊。
我回轉過頭來,李姐還是一身赤裸地站在我身後。一絲不掛。
我摸了一下李姐的身體,李姐把乳房向上挺了一下,讓我含在嘴里,我咬了一口,李姐笑了。QQ的頭像又開始一閃一閃,我點開了看。
浪子(曾總):為什麼突然關了視頻?我還沒有達到高潮呢?
我轉過身去問李姐:“怎麼回答?”
“我說你寫,就說我現在累了想休息,不聊了。”李姐說。
我按照李姐的意思把她說的那些話都打上去。
我打字的速度比起李姐還要快,李姐平時用的都是拼音打法,我用的是五筆。
字打過去之後,我發現曾總那邊打字的速度並不快,曾總大概也是用拼音的那種,我知道很多人上網打字都是用拼音,用熟了其實打起來也蠻快。
只是曾總可能平常有機會打字也很少,所以還沒練得一手快手打字。
浪子:你是不是身邊還有別人?你這個騷B是不是背著我在偷人?
我大吃一驚,不會吧,曾總已經知道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李姐,說句實話還有點害怕,我問自己我到底怕什麼,曾總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老板了,他現在人都可能不在廣州了,而且以我無恥的為人,這對我來說算什麼啊,我和李姐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沒有強迫,不存在強奸的問題,如果要說吃虧還是我吃了大虧啊,我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把自己的初夜給了李姐,李姐有時候雖然也會帶我出去吃吃飯,買點小東西,衣服之類,可是我還從來沒有接受過李姐的錢。
所以如果說什麼鴨啊之類的話,我肯定是不樂意接受的,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李姐把鍵盤拿過來自己去回:不要這麼說,我是很累了,要休息。
浪子:我不信,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剛才回答一個人的話,嘴還動了一下,你不要騙老子,你敢偷人小心老子回來殺了你。
傷心天使(李姐):我就是偷人了怎麼啦?
浪子:你有本事把視頻給我接了,我要看看你這對奸婦淫婦的嘴臉,老子回來要殺了你們。
傷心天使:你真要看嗎?好吧,我要讓你看看你老婆在你的床上跟別人干,如何達到性高潮的,讓你看爽了。
李姐回了這句話以後,就把視頻接上去,我可以從鏡頭那里看到曾總生氣的臉,我的身影可以從視頻里看到,我把臉調過去,這樣那邊的曾總可能只看到一個人影,他沒法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其實就算他以後問起李姐可能李姐也不會跟他說吧。
我只是有些奇怪,我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這麼武斷地做事,李姐完全可以更加委婉的方式來拒絕接視頻啊。
如此真實知道屋子里的確有一個男人時,那邊曾總氣的象要發瘋一樣,我明白曾總的心情,他也是在外面混的人,也搞過不知道多少女人,可是現在卻有一個人在他的房間里,睡在他的床上一個男人,曾總生氣的臉變了形。
浪子:你這個王八蛋,你敢這樣對我,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傷心天使:那我等著,我看你怎麼收拾我。
然後李姐視頻關了,一會兒李姐的電話也響了,李姐想把手機關了,把家里的電話线也給拔了。
後來我說還是別關,保持正常狀態吧。
我有些不放心,我說:“李姐,曾總知道了,會不會有麻煩啊?”
“放心,沒事,現在他不在廣州,就算要回來,也是明天下午才能回來,況且他還不敢回來,他現在出去在躲事兒。”
“那他回來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你,我不忍心啊。”
“沒事,他還不敢把我怎麼樣,在這個家里還是我說了算,當初要不是我爸爸,他也沒機會開公司,他算個狗屁,一個外省的窮小子,還能把我怎麼樣?”
以前也知道李姐和曾總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李姐強勢,現在真正體驗到了才知道傳說原來是真實的。
可是我這樣去搞別人老婆是不是太不地道啊?
就算別人不說,我難道心里好受嗎?
吾不獨虧於心乎,這句話好象項羽說過。
可是李姐還是一付頗不在乎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麼,沒辦法,女人瘋狂起來那是會要命的。
電話再一次響起,果然曾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受刺激,電話是打給李姐的手機的,李姐一看是曾總的號碼,不想接,可是電話響的不依不饒。
李姐只好接了電話。
李姐:“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我就是偷人,你剛才也看到了,你還想怎麼樣?”
曾總:“你個臭婆娘,算你狠,你有本事把視頻打開,我要看清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嘴臉,我要把你們碎死萬段。”
李姐:“我也不是被嚇唬大的,你真要開視頻嗎?好,我讓你看看別人怎麼在你的床上干你的老婆的,讓你刺激死,你也不是沒在外面搞別的女人,你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李姐掛了電話就去開電腦的視頻,我一下子有些慌,我出了房間門。
我還在想怎麼才能讓曾總不看到我的臉才行啊。
我眼睛忽然一亮,因為我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放著一張孫悟空的面具,想必是李姐三歲的兒子玩的面具,我把面具掛在自己臉上,然後到浴室里的鏡子上看。
我看著鏡子里的孫悟空的臉幾乎笑出聲了,太適合了。
有這個面具一戴,現在曾總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我是誰啦。
我放心地走進李姐的房間,李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剛才在電話里還氣得要死的李姐現在一下子雨過天晴,哈哈大笑。
我知道戴上這個面具的確很好笑的,因為孫悟空剛好是一個笑著的笑臉,現在被我戴在臉上。
李姐當時還處於全身赤裸狀態,一笑起來兩個乳房一跳一跳的,顫顫的,我有些性衝動了,我的陰莖已經處於勃起狀態,我想剛才才做過沒多久啊,身體就又有反應了,看來李姐的身體的確太過性感了,看了難免會有衝動,尤其是我這麼年輕的身體。
我當時正穿著一條三角內褲,所以陰莖一勃起就看得非常明顯,李姐跳著走過來,她在我的下體狠狠地抓了一把。
我說:“哎呀,你想搞死我啊。”
我一邊說一邊向李姐的乳房上摸了兩把,當時視頻還開著,曾總正通過視頻看到我倆在屋子里玩的情形,我因為有面具戴在臉上所以也不怕,我甚至湊近了視頻去看曾總生氣的臉,呵呵,曾總已經氣得臉變色了。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啊,曾總就算平時對我有點差,也不過是為了工作中的事偶爾說我兩次,總的來說還算不錯的了,在廣州這個城市,給人家打工就是當奴隸的,奴隸主對奴隸還有什麼客氣可講嗎?
沒有。
我把李姐抱起來放在床上,李姐很開放地打開她的身體,她把兩腿分得很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下面的部分,那里黑乎乎的一大片,哇,真的好誘人啊。
李姐才三十多歲,也正是熟女的年齡,那是一種成熟的有點過了的女性。
就象一顆水蜜桃一樣,成熟的快要爛掉了,那種誘惑是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的,況且此時她的老公還在視頻那邊看著呢?
哇,想到跟李姐做愛,還有人在視頻那邊觀看,這正是難得啊,想必曾總也一定是第一次經過這樣的事,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女人啊,狠起來真是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自己一邊身處其中感受到這種瘋狂一邊心里還在恨恨地想著關於女人的一些問題。
難怪孔聖人早在幾千年前就說過:唯女人與小人難養,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真他媽的說的太好了。
如果曾總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他的夫人終會給他弄一頂綠帽戴他還會那麼愛他嗎?
還會跟他結婚嗎?
記得讀書的時候老師也說過,歷史沒有假設,我的這些想法,只能在我的心里。
我想反正曾總也看不到我的臉孔,他未必還能猜出我是誰不成?
心里那些顧忌也拋開了,我的那條小小的三角內褲已經被李姐剝下來扔在一邊。
我一邊撫摸著李姐的身體,從上到下,無所不至,李姐的身體已經完全濕潤了,簡直就是癱在床上一樣,她大口大口地出著粗氣,我看得出李姐也有一種從沒有過的興奮,也許正是因為她的老公還在視頻里看著她同別的男人玩這樣的性游戲。
女人骨子里都有一種風騷浪漫地想法。
這種體驗不是誰都有過的,也許是因為我戴著一個孫悟空的面具,這更增加了性愛游戲的刺激,李姐感覺好象跟另一個陌生人在做愛一樣,好象是被人強暴的感覺,那是一種從沒有過的興奮,刺激。
我說:“李姐,要不要把視頻關掉吧,做人要厚道,我們這樣做對於曾總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
李姐說:“不關,就要氣急他的王八蛋,老是不把我當回事,總是覺得我人老珠黃沒人愛,我就是要再找一個男人來氣氣他。也是他要我開的。”
我想到我說得那些話真是汗啊,我干了什麼事啊,這麼荒唐,干人家老婆不談厚道,說句實話我這個人有點迷信,干了壞事還有點心虛怕報應,所謂天道輪回,有時候還是要給人家留點余地。
說不定真的弄成將來以後我結婚我也弄頂綠帽戴呢?
我對這事有點怕,就象現在一樣,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寧玲,一見鍾情的那種,終於在一起了,我也准備把她當成一輩子的愛人,好好愛她,可是出了什麼事啊,她已經跟別人睡了,還懷了一個小孩,還要我去陪她去做人流手術。
哎,這叫什麼事啊。
李姐過去看看曾總生氣的臉,那邊曾總已經把視頻關了,這事放在誰頭上都不好受,況且人家是做老總的人,也一直是高傲慣了,何曾受過這種難堪,我想大概李姐是真的不想跟曾總過了,否則也不會這麼一切不管不顧。
看到曾總把視頻給關了,李姐也把電腦給關了,這樣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做愛,也不用刺激曾總了,這事對誰都不好,我也不想把事做過了。
我這個時候已經進入李姐的身體,一下一下的動起來,李姐分開雙腿把她那個部位展示出來,我看到黑色的一片森林一樣的草地,還有那小溪的水在緩緩流過。
真是小橋流水人愛,哇,此情此景怎能叫人不動情。
我的身體撞擊著李姐的下面,好在她下面那塊地方也比較肥沃,豐厚,撞擊起來還不是很痛,可是時間久了也受不了。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那個地方撞得有一點痛了。
我說:“換一個體位吧。”
李姐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後她騎在我的身上,坐在上面動起來,一起一落,在起落的過程中我可以看到她的RF一晃一晃的,她的RF又晃又在,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都有些頭暈了,哎,真是太難受了。
我抬起身體讓她可以更加深入一些。
李姐說:“把你那個面具拿下來。”
我才想到我還戴著那個孫悟空的面具,現在也不用再被曾總看到了,還戴面具干什麼,我就把面具拿下來,隨手扔在床下面。
我說:“李姐,感覺還好嗎?”
李姐說:“這樣好象我沒什麼感覺,我是那種陰蒂高潮型的,沒有刺激到那個地方沒有感覺。”
我心想,李姐還真不虧是一個少婦啊,對這事還有一種專業的態度和精神,而且在性生活過程中一點也不扭捏造做,還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還是一點疲倦也看不出來,李姐說:“你不累嗎?我都有點疲勞了,還是不做了吧。”
我說:“那可不行,我還沒射呢,這樣憋在這里對身體不好。”
李姐說:“我實在受不了,都半個多小時了,還真能做。”
李姐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放在床邊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我倒沒有在意有多長時間,說實話,本來可以早點完事的,可是我還記得李姐第一次說我太快了的事,每次做的時候我總是故意盡可能的延長時間,讓她說我,要知道我這個人是有些記仇的。
呵呵,要做就要讓李姐做到爽死算了,李姐也是的,好久不跟老公做愛,而且我們曾總年齡比李姐大,男人在這件事上如果過了四十歲,做起來的確有些疲勞,那個年齡在性能力上是走下坡路的,而不象女的,女性遂漸被開發,剛好處於走上坡路的年齡,不平衡就出來了。
過了好久終於完了,我長出一口氣,那些白色的液體噴涌而出,我把那玩意對著李姐的RF噴射出去,那些東西都落在她的RF上面,看得我心里也有一種受刺激的感覺。
李姐用手指頭沾著那些液體在那里把玩,一下一下地劃著。
我感到自己一下子累了,倒在床上,頭靠在李姐的的胸上,李姐還在把玩那些液體,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心理變態啊,看到李姐玩這些東西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刺激。
我想看一看時間,因為在感覺里好象已經是深夜了,隔壁那些放電視的聲音也沒有了,夜的確已經很深了,一般情況下我十一點就會睡去,現在大概也有十一點了吧,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啊,沒想到已經是快一點了,這麼晚了,我還是快點睡去吧。
當我睡的時候我還在想明天還要上班呢,剛找到的工作,不會又遲到吧?這樣給新老板的印象會多不好啊,我也不想這麼差的印象。
李姐說:“明天我用車送你去上班,不會遲到的,放心睡吧。”
現在我坐在電腦前寫著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那些細節清晰真實地回憶起來,我不知道是愛情還是性欲,也許愛情都是飽含著欲望的,我不能否認,我是一個無法抵擋這些欲望來臨的。
每一個深夜想到那些我曾經經過的女人時,我的內心總是充滿的燥動,我是一個不甘寂寞的男人啊,一個女人眼中的餓狼啊。
可是白天的我,卻是一個正人君子,原諒我,我只能用我粗糙的筆來記錄那些已經逝去的生活,也許更多的人象我一樣這樣生活過,可是他們會默默地爛在心里,有時候我也問自己有必要如此清晰地寫出來嗎?
那天早上李姐送我到公司上的班,下車的時候她遞給我一張卡,中國人民建設銀行的卡,她說:“小范,這是你的一個半月的工資,用你的名字存的,密碼是8。”
我也沒有多想就拿了過來,既然是工資嗎也是我該得的,說句實話我內心深處還是有點驕傲的,我和李姐的交往是純粹的,沒有任何金錢上的東西,最多也只是李姐請我吃吃飯而已。
沒有金錢交往的男女關系應該是比較純粹的吧,我不認同任何對我漫罵,什麼鴨之類的說法。
後來我才發現我想錯了,因為當天晚上剛我去自動提款機上去看一下到底給了我發了多少錢的時候,我發現數目竟然是一萬元,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一千多元,沒必要搞一萬塊吧。
當我打電話跟李姐說這件事的時候,李姐說:“小范,你就用吧,你來這個城市也沒什麼朋友可以幫你,多一點錢自己心里也不慌。”
我只能是感動,我一向以為自己是一個不會感動的人,可是我還是如此深深地感動了,也許錢真的可以給人帶來很多的好處,我沒有錢,這種生活我過夠了,我想要更多我的錢,也許只有錢才能給我帶來成功,帶來成功的體驗,錢錢,有錢多好啊,有錢我就不用上班去擠公交車,有錢我可以自己去做一點生意,為了錢。
也許將來我也會成為有錢人。
難啊。
三天,三天的時間也算夠長的了,李姐也沒有和我聯系,我可以想象得到曾總肯定第二天興衝衝地回家,他一定氣壞了,我真的為李姐擔心,曾總會不會真的一氣之下把李姐給殺了啊,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也的確是讓人無法忍受的。
我這麼一個沒錢的小人物,一個打工仔況且還為了寧玲懷上別人的孩子而放不下,一直在心里想啊,氣啊,可以想見曾總這種有錢人,一貫自高自大慣了的。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跟李姐聯系,我也沒有再去寧玲那里去,甚至我們也很少用短信聯系。
白天每天七點鍾就要起床然後忙一會兒到七點半就該出門了,走上一段路就可以到坐車的地點了。
廣州的早晨坐公交車上班的人還特別多,每一個早上都是人特別地多,擠在公交車上,從住的地方到上班的地點也要坐車坐上半個小時。
新的公司,新的工作,做事總是想做好一點,每天晚上回到住的地方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那些日子都是這樣忙忙碌碌的,我很少會想起寧玲想起李姐。
打工的日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有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起以前曾經有過的對於愛情的幻想,對於美好前景的幻想,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我在公司的電腦上偶爾也會同寧玲聊一下,好象我們倆現在也象陌生人一樣,我不願想象我們的未來,也許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沒有未來。
有一天我在QQ上對寧玲說:“有錢多好啊,如果有錢了我一定把你包起來。”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抱著一種開玩笑的心理,生活已經夠沉悶了,如果還那麼認真地生活那還不把人累死。
寧玲說:“可惜啊。”
我其實也不能明白寧玲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我問寧玲這麼久沒有見我,想我嗎?
寧玲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表達了對我的看法,有時我也想也許寧玲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之所以願意跟我在一起,也許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剛好被她的前任男友拋棄,傷心之余才會跟我在一起吧。
也許我真的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和寧玲的關系了。
如果沒有愛了,還在一起又有什麼必要呢?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問自己,我的腦海里還是會經常想到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情形,和寧玲在一起曾經是那樣的甜蜜,也溫暖著我的心。
當我晚上的時候睡在床上,看著空空的天花板就會想起那些關於愛情,關於性愛的一些細節,是如此溫暖,如此地打動我。
時間久了,我發現我變得如此憂郁,好象我現在已經不在是從前的我了,從前那個沒有心機,開朗天真的我哪兒去了?
日子就這樣象流水一樣,平平常常的,從來都沒有故事發生,有時候我想到那些小說,那此故事,生活好象並不象小說寫的那樣,沒有離奇奇特的情節,沒有故事一樣。
所有的也只有內心深處最微小的波瀾,在無數個夜晚我也會想起李姐,不知道到底那一天或者第二天她的丈夫有沒有回來,如果回來的話她又如何面對他呢?
難道真的象李姐說的一樣沒事嗎?
因為我明白任何一個有尊嚴的男人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頭戴一頂綠帽子,在鄉下這種人被人稱為王八,被人看不起的。
一個星期我卻感覺過了好久一樣,好象一個世紀的感覺,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給李姐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跟寧玲聯系,只想著李姐,也許對於寧玲那種過於冷淡的態度我也有些煩了,我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別人開我的玩笑我也開得起,其實我知道自己並不象表面那樣的人啊。
我是一個心事很重的人。
當我打電話給李姐的時候是不是有一點對於寧玲的報復心理呢?
寧玲你不理我,跟我裝斗氣,他媽的,我希罕你啊,不要以為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我照樣會過得很好。
電話里李姐的聲音聽起來跟往日有一些不同,我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我的第一印象想到會不會是曾總打了李姐啊。
生活正在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告訴我啊。
那天當我和李姐坐在平常最常來的那家餐廳里吃飯的時候我發現李姐神色憂郁,她甚至還戴了一個墨鏡,我平常所經常看到的那個穿超短裙低胸衣服的李姐哪兒去了。
我看著她穿的衣服,感到自己內心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到底是怎麼啦,哪兒出問題了。
李姐喝了一口紅酒,是那種狠狠地一飲而盡,然後她說:“老曾死了。”
我嚇了一跳,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為曾總會把李姐打一頓,最多兩個會打一架,鬧離婚也是最高的境界了,現在曾總死了,難道是李姐把曾總殺了,啊這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李姐會殺人為什麼現在還在這兒……
我的腦子一下子亂的,好象不夠用了,我真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才一個星期的時間,難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我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一點跟李姐電話聯系。
我說:“李姐,你是說曾總死了?”
“是的。”
我說:“怎麼死的?”
“那天以後他第二天開車回來,在路上遇到車禍,一輛大貨車衝過來把他撞了,他人在車里已經被撞得完全變形了,血肉模糊……”
李姐的話還沒說話已經落下了眼淚,我心里有些痛痛,我不明白一個人就可以這樣沒了,曾總也最多才四十歲的樣子,曾總比李姐大一些,看上去也是正當壯年啊。
我想到曾總那肥胖的身材,高大的樣子,還有他那爽朗的笑聲,一下子全都浮現在我的眼前。
這麼健壯的一個生命就這樣一下子說沒就沒啦?
“李姐,你要節哀,人都有意外的,誰也想不到,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子。”
“小范,我雖然有時候也會恨他,可他畢竟是我丈夫,我兒子的父親,他現在這樣走了,我心里有愧啊。”
我看著李姐的眼神,她已經把墨鏡放在桌子上,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紅紅的,她的確是為曾總哭過,還是那種動了真情的哭。
我的內心也充滿了惶恐,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我想到曾總這個時候也許他的亡靈在這個屋子的天花板上看著我呢,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他一定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我想到我看過的納博科夫的小說《洛麗塔》,當洛麗塔的母親夏洛特、黑茲發現亨伯特、亨伯特在日記里記錄著他對洛麗塔的綺思對洛麗塔的性幻想,以及對夏洛特的辱罵,夏洛特開著車出去寄信,不幸降臨了,車禍發生了,夏洛特死去了……
生活真他媽的就象小說一樣。
老實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曾總會死去,他的高大健壯的身材使人不容易想到他會生病,還有他如日中天的事業,每年也能賺上幾十萬幾百萬的,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能賺多少錢,可是他家的房子,兩部車子,這一切都是他做生意賺回來的,這的確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頂多也有點其它男人會有的小缺點,好色,搞幾個女人,是個男人都會犯這樣的錯誤啊,這算什麼大不了的。
李姐說:“我從沒有想過他會死的,我們的孩子才三歲,他卻死了,如果不是我那樣對他他也不會急著趕回來也不會死的。”
我看著李姐落淚的臉,我的心也變得沉重起來,我想到那一個荒唐的夜晚,那個夜晚我和李姐在那張床上,而曾總在視頻那邊看到這一切的發生,想到我戴著孫悟空面具的那張臉,一切都如此清晰地我的腦海里,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還是一個剛剛畢來的大學生,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可是我所做的事情卻讓人如此的汗顏啊。
這是我范磊要做的人嗎?
難道說曾總的死我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有點痛痛的。
一個人墮落下去是如此的容易,廣州啊廣州這真是一個欲望的城市,在這里沒有愛情,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迷茫,我不能明白為什麼才畢來半年的我卻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的內心充滿了自責愧疚,我想曾總那在天之靈也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也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原來我是如此的無恥,想到這一點我汗如雨下,人怎麼可以如此到我這種地步。
我和李姐通常的情況下都會吃完飯之後做愛,可是那一天晚上我匆匆走了,簡直就是落慌而逃,我簡直沒辦法面對自己的靈魂。
在我打的回去的路上我總感覺到身後好象有一雙眼睛盯著我,我毛骨聳然,可是當我轉過頭去看身後卻什麼也沒有,我仿佛可以聽見暗夜里的笑聲。
我知道我的靈魂已經背上了巨大的債務,我無法逃脫,只會讓我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回來自己的房間,一室一廳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我發現房間從來沒有過的恐怖,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
外面風呼呼地刮著,好象有人走過的聲音,可是細細的聽卻什麼也聽不到。
我嘗試著要睡去,可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入睡,而且也不敢關燈。
黑夜中仿佛可以感受到天花板上曾總那雙眼睛在高處看著我,向我冷笑。
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鬼神都不怕,可是那個時候我的確從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啊,可是現在倒真的有點怕了。
我也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半夜里睡著了忽然感到好象有人在拉我的腿一樣,嚇出一身冷汗,我承認在李姐這件事上我的確做得有點過份了。
我想,我還是跟李姐真正地斷掉吧,可能李姐也是這樣想的,我把手機號換了,在換手機號之前我准備打一個電話跟李姐說一聲,可是我發現李姐也把手機號換了,也許李姐的想法正和我一樣。
我問自己會不會再去找李姐,不會吧。
就算我知道她住在哪里我也不打算再去找她,也許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真正的結束了,我想寧玲,我還是要回到你面前吧。
我換了一張新的手機卡,換好之後我打電話給寧玲,想告訴寧玲這件事,可是我發現寧玲的電話我竟然打不通。
我想可能寧玲的手機弄丟了,現在又換新的號碼了吧。
其實我心里也許早就預感到了寧玲早晚會離我而去了,也許寧玲和我一樣早就把號碼換了,再去尋找新的生活。
也許她會回到以前的男友身邊,她知道我是不可信賴的人。
我想我還是可以去找寧玲啊。
當我敲開寧玲那個房間的時候我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是個女孩子的臉,但是不是寧玲。我一下子慌了,我確信我真的會失去寧玲了。
我話也說不出來,我呆在那里,那個女孩子也長著一張清純的臉,她說:“你沒事吧?”
我說:“我找寧玲。”
“誰是寧玲,我不認識,我是昨天剛搬過來的。”
原來寧玲真的走了,我這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一直以為我可以跟她在一起的。
可是沒想到現實卻是這麼殘忍。
想起來心里還是痛痛的。
我看著那個女孩子的臉,好象跟李姐長得十分的像,我在想如果李姐再看輕十歲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說:“小姐你貴姓?”
“不要叫我小姐,叫人家小姐都是罵人的。”
我說:“沒想到這一點。”
我說話的樣子也有點不好意思,她看著我尷尬的樣子笑了,我發現她笑起來的樣子特別甜美,小小的酒窩特別讓人著迷,她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倒還平常,可是一笑起來我就深深得入迷了。
我們好象前生都已經認識的一樣,她說:“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我知道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我已經把李姐完全忘在身後了,而寧玲也可以如此真切地遺忘,原來以為一生一世的愛情,其實不過是我們夸大了我們自己的那點感受,愛情無處不在,也許命中注定屬於你的那個人就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里,只等待著你去敲開那扇門。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