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回了回神,帶著一絲苦笑道:“如今西域紛亂異常,奴家小門小戶的難以支撐,只有另尋他處求活,數月前天機閣張閣主拜上門來,我們林家與天機閣有舊,又恰好互有所求。天機閣庇護林家在江南立足,奴家便用一塊兒祖上傳下的隕星石作為交換。”
“一塊兒隕星石恐怕不值得請動絕命樓高手,九竅高手的命可不比神兵材料便宜。”
陳紫玉臉上依然帶著懷疑的神色,“除非……”
不等陳紫玉說下去,林婉兒就讓開來,指著身後被一眾人圍護著的大箱子道:“箱子里的那塊兒隕星石作為主材足夠鑄造四五柄長劍。”
蘇明軒睜大了眼睛,既驚訝又興奮地問:“那豈不是說,可以用它鑄造出好幾柄神兵來。”
自從前些日子得知四絕劍的事情,蘇明軒又對神兵的興趣濃厚了許多,這會兒更是對箱子里裝的隕星石好奇不已。
‘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少爺!’林婉兒瞥了蘇明軒一眼,只因他剛才隨口的一句話就對他輕視了幾分,笑道:“哪有那麼簡單,張閣主說天機閣聚集最好的工匠,又有天時地利的情況下,鑄成神兵的幾率也不過兩三成。雖然傾家蕩產嘗試鑄造神兵的人不少,但是成功的人幾百年來也屈指可數。”
看到蘇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林婉兒也就不再多言,直接道:“張閣主受人所托,欲要鑄造神兵,卻不肯透露托付之人的事情,只是囑托我一路小心,會有賊人劫道。”
蘇明軒興奮勁兒未過,盯著林婉兒,笑著問道:“你們倒是膽大,這樣價值連城的寶貝也不花錢僱傭天地鏢局護送嗎?”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張閣主不願大張旗鼓行事,怕惹來更多麻煩。”
林婉兒現在回想起剛才的危險,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正說著,蘇忠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對艷色畢露的林婉兒一掃而過,對林婉兒身後的一眾年輕女子更是視若無睹,只對蘇越恭聲道:“家主,船艙下面有不少尋常百姓,他們都毫發無損,看樣子賊人的目標很是明確……”
就在這時候,江面上忽然傳來一道蒼老而洪亮的聲音:“不知是哪家豪俠仗義相助?”
“是張閣主!”
林婉兒愣了一下,轉而大喜,“他竟然真的跟在後面?”
蘇明軒跟著來到甲板上,看見一只小船順著江水而來,一位身著寬袖道袍的老者立於船頭,距離尚遠聲音就能洪亮有力的傳過來,足見老者內力深厚。
“張閣主別來無恙啊!”
蘇越一副平和的樣子,似乎對來人沒什麼大驚小怪。
小船來的很快,轉眼已經和兩艘樓船並行而駛,張紘不著聲色的一用力,腳下的小船勐地一沉,平靜的江水驀地綻放出一圈波紋,整個人騰空而起,穩穩落在蘇越幾人面前,顯盡風頭,他拱手道:“貧道前些日子掐指算過一卦,言今日林侄女會遇貴人相助,必能逢凶化吉。原來這貴人就是蘇道友!”
這一拱手,世外高人的形象瞬間毀去。
“叔父,你怎麼傷成了這樣。”
林婉兒慌忙跑過去,捧起張紘的胳膊,雙眼泛紅,也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讓蘇明軒對兩人的關系猜測起來。
蘇明軒站在後面仔細打量著張紘,這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派宗師,光是這一手,就不簡單。
遠看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張紘,近看卻很是狼狽,清瘦的臉上透著深深的疲憊,眼瞼下垂皺紋又多又深,雙目黯澹,左臂的衣袖破成了絮狀,幾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痕露了出來,心中悚然一驚:“不知是怎樣的敵人能將積年宗師傷成這樣。”
陳紫玉扭頭看著身邊的愛郎,檀口微張,傳音道:“傷口成爪狀,深可見骨,卻無血跡……他好像是被血手門所傷。”
蘇越也拱手回禮,看見張紘左臂的傷,面色莊重地問道:“張閣主因何而傷?”
這話問的巧妙,不問人,卻問事。
張紘眯了眯眼睛:“這里人多嘴雜,還請蘇道友安排一間靜處,老道必當知無不言。”
說完就看向旁邊蘇家所乘的那艘大船。
蘇越面露難色:“我蘇某人家眷老小都在這艘船上,並非我不願仗義相助,實在擔不起這風險。”
張紘苦笑道:“之前與我交手之人雖然傷了我的左臂,但他卻丟了一只手,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會有什麼戰斗力了。”
“老道終究已經踏上了先天境界,就算廢了一臂,真要是有強敵到來,還是能奮力一搏,拚個同歸於盡。”
說著他看向陳紫玉,又是拱手示意,“再說,還有你們幾位高手……沒有三四位先天宗師,一兩個過來只怕是有來無回。我那仇家若是有這等通天的本事,哪還用得著僱傭絕命樓的瘋子。”
“倒是我膽小心怯了!”
蘇越仍然是沉默寡言。
“當然不會白費道友的俠義之心,到了金陵,老道積攢的上等利器任你挑選,私藏的珍奇功法也盡數向你敞開。”
聽到張紘的傳音,縱使蘇越混跡江湖官場多年也禁不住老臉一紅,扭頭吩咐家將幫忙將倖免於難的人轉移到蘇家船上。
原本嚇得半死,正驚魂未定的一眾行商旅客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異常,又是拱手作揖又是彎腰屈膝,甲板上一時間喧囂吵鬧的厲害。
◇◇◇
蘇越帶著張紘和那個別有風情的林婉兒談正事去了。
陳紫玉又被宋老太太叫去說話,蘇明軒逕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到床榻上,開始打坐冥思。
他沒有習練內力,而是放松丹田,任由真氣沿著竅穴自主運轉,意識沉浸在腦海中,回想今日的短暫交手,不由懊惱自己拙劣的表現。
即便知道陳紫玉在側守衛,可是面對絕命樓死士的時候,自己還是心有疑慮,沒有集中起精神,初始的幾招完全是隨意而為,以至於開局就落入下風,而後剛使出平日里習練的劍法與那刀客斗了個旗鼓相當,卻沒料到對手已經在設置陷阱為使出壓箱底的絕招創造機會了。
如果不是對手已經經過了一場大戰,體力不再充沛,氣力有所不足,恐怕自己應對起來會更加狼狽,或許只是兩三招過後,就得紫玉救場了。
◇◇◇
另一處屋子內。
林婉兒仔細地將傷藥塗抹在張紘手臂上,看著蘇越離開後,才小聲問道:“叔父,你與蘇家又不甚相熟,怎麼就敢上了他們的船?”
“那艘船上的水手都死傷殆盡了,難不成你門下的子弟還會掌舵操船?”
張紘悶哼了一聲。
“這蘇家有些神秘莫測,光是我們看到的就有一個堪比宗師的半步先天和一個實打實的先天強者……我又將隕星石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若是他們起了歹意,我們豈不是……”
林婉兒腦海中閃過蘇越的驚鴻一劍,她苦戰不勝的九竅高手,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劍都未能擋住,就被刺穿了胸膛當場斃命。
張紘搖了搖頭,直截了當道:“你就安心吧!這里可不像你原先所在的西北大漠那樣馬匪橫行、魚龍混雜、黑白不分。在中原和江南的地界上,凡是和正道沾點兒邊的家族門派都講究行事的手段。想要什麼都會光明正大的談錢論價,哪怕是討要過路費也會明目張膽的要,談不成才翻臉。我雖然沒和蘇越打過什麼交道,但也常在金陵碰面,算是臉熟,何況他身為一地之主,又是朝廷大員,想必談好了價錢就會守諾。”
林婉兒訕訕一笑道:“侄女全副身家性命都壓在此,還請叔父莫要責怪。”
“今日的事情,你莫要多想,絕命樓要找的是老道,並非衝你而來。”
張紘有些疲憊:“老道年輕的時候,恃才放曠,仗著讀了幾本術算珍本,就到處打著算命的旗號套問別人家的私事密事,常以此為榮。甚至笑話太玄觀為了揚名而自編自演了‘得授銅錢’的鬧劇……”
林婉兒覺得張紘似乎意有所指,臉皮微微抽動了一下:“太玄觀算命不准是人盡皆知的笑話,就算西北大漠偏僻之處也常被人提起。”
張紘沒有在意,繼續道:“如今到了古稀之年,老道才知道天命為何!什麼江湖名望、武功實力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妻兒平安,無災無禍,才是真。”
林婉兒恍然,面露難色道:“侄女已經在爹爹墳前立誓,不重振林家,絕不婚嫁。實在是難為叔父的一番美意了……”
張紘歎了一口氣:“老道老來得子,卻是寵溺過甚,以至於他驕奢淫逸,整日里只知呼朋喚友尋歡作樂,又文不成武不就的,我心里也明白侄女怕是看不上他,就是心存僥倖而已。”
“表弟也並非叔父說的那麼差,再過幾年,等他到了我這年紀,至少也能與我旗鼓相當吧。”
張紘又是長歎一聲:“我剛才與你說的這些話,只是想告訴你……你們林家所做的打探情報秘聞的生意,並不是什麼好營生,你爹和你爺爺都是因為知道的太多而被人滅口,你們林家也跟著受牽連。江南的門派世家更是盤根錯節,背後的隱秘超乎想像,稍有粘連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如今你一個女孩子,何苦像男兒一般受累於家族負擔……”
林婉兒神情有些複雜,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出聲。
“唉……我總是三兩句就提起你的婚事……”
張紘站起來言語有些閃爍,還帶著些懊惱,“我惹了大麻煩……到了金陵,我就將我那份家業盡數送給你……等此間事了……就帶著孽子隱居埋名……遠離這江湖是非。”
“這幾日你就安穩的待在房間里靜養,不要去窺探套問蘇家的事情,也最好忘了我的事情!”
張紘來來回回踱了數十步,又是“砰”的一聲,也出門而去,徒留下林婉兒沉思。
◇◇◇
蘇明軒在腦海中來來回回模擬先前的交手,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佔不到上風,自然是唉聲歎氣,一陣氣餒。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陳紫玉端著盛滿菜餚的盤子走進來,滿臉笑意柔聲道:“妾身給郎君拿了中飯。”
蘇明軒愣愣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已經到中午了嗎?”
“我看郎君面色不對,可是遇到什麼難事?”
陳紫玉將盤子放在桌上,拿起早已備好的濕綢巾仔細替蘇明軒擦拭手臉。
真是墮落啊!
才過了沒幾日,自己就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驕奢少爺。
可偏偏就是喜歡陳紫玉這幅溫柔體貼照顧自己的樣子,他忍不住抱住面前的人兒,湊臉過去想要狠狠地親吻她。
陳紫玉忽然被抱住,感受到情郎的熱情,主動迎了上去。
情欲漸濃,蘇明軒一邊吸允著美人兒口舌中的蜜液,一手摟著柳腰,一手隔著綢緞捏弄著飽滿的臀肉。
腰間系帶不知不覺滑落,外裙被扯開,露出了薄薄的兜兒,他將手探進去感受著細膩微涼的肌膚,又忍不住慢慢往上去,握住了一只碩大彈跳的乳房。
陳紫玉身體隨之一僵,微微顫抖,喉嚨里想要發出聲音,嘴兒卻被含著,小舌頭只能無力的吞吐,雙手也軟下來,任由蘇明軒作怪。
就在這時候,一聲響亮的怪叫從蘇明軒肚子里發出。
陳紫玉趁機掙脫出來,整理著自己零亂的衣裙,紅唇微張喘著香氣道:“郎君快些吃飯,莫要等飯菜涼了。”
蘇明軒郁悶地揉了揉不爭氣地肚子:“紫玉過來和我一起吃。”
“奴家和老太太一起的時候吃了好些糕點,現在一點兒也不餓。”
陳紫玉隔著桌子坐到了對面,嬌嗔道:“郎君自己動手吃飯吧!你總是作怪,我可不敢伺候你了。”
紫玉每日對各種吃食都只是淺嘗輒止,怎麼能長出如此飽滿有致的身姿,蘇明軒看著嬌顏媚眸的陳紫玉,胃口大開,連吞下幾口飯菜,忽又想起先前的疑惑,就開口問道:“我思來想去也找不出對付今日那個死士的辦法,無論如何都要付出點代價。我自幼習武,練劍十餘載,自認劍法已經初窺門徑,內功也得益於與你雙修,小有所成。卻奈何不了一個無名無姓,甚至已經割容毀面的死士。實在是有些羞愧!”
“相公可莫要看不起死士。”
陳紫玉手臂支著桌子,身子前傾,兩只乳頭恰好擠在桌子上,縱使被衣裙包裹著也難擋那飽滿圓潤的美妙。
“郎君可知道合歡谷五梅?”
“合歡谷五梅?”
蘇明軒似乎覺得在哪里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郎君連這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美人兒也不知道嗎?”
陳紫玉見郎君一頭霧水,笑著道:“郎君才初識女子的妙處,以前怕是從未關注過風月韻事吧!”
蘇明軒被說的有些羞惱,忙灌了口茶水掩飾。
陳紫玉緩緩道:“合歡谷五梅和我算是一個輩分吧!不過她們五人中最小的‘照水梅花’葉竹雨也年近四十了,不過那副模樣,比起如今的我來說也毫不遜色。”
蘇明軒聽她這麼說,有些不信:“紫玉如今看起來就像是二十出頭的新婚少婦,比仙女媚,比魔女柔,當真是風情萬種、儀態萬千。想要從全天下找出一個堪比你的人兒,我看都難,莫說是五個了。”
“郎君還當真是不識風月呢!”
聽到愛郎這麼讚美自己,陳紫玉也是滿心歡喜,笑意盈盈地輕嗔了一句,接著說道:“幾年前,就是我來長州府之前,曾在蘇州偶遇葉竹雨被憐欲山莊的死士圍攻。葉竹雨和家主一樣,都是成名已久的積年九竅,距離先天不過臨門一腳。圍攻她的死士不過二十來個,除了四個領頭的是六七竅的高手,其餘不過二三竅。結果葉竹雨非但擺脫不了,還在輪番圍攻下氣力漸弱,陷入左支右拙的窘境。若不是我出手相助,那日她鐵定會落入人手。”
“這……”
若不是出自陳紫玉口中,蘇明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次於宗師的高高在上的九竅高手竟然奈何不得一群死士。
“葉竹雨身為合歡谷五梅之一,自小養尊處優,長成後更是出有男寵伴身,入有好漢隨行;刀尖舔血的事情自有追隨者打理;與人切磋時,對手都會敬她三分,不會竭盡全力。當面對蜂擁而上的死士悍不畏死的圍攻,她顧忌著漂亮的臉蛋和玉臂秀足,空有一身常人難以企及的修為,卻使不出五成。”
蘇明軒思考著陳紫玉的話,已經忘了咀嚼口中的菜肴。
生死之間的搏斗與自己過往的經歷完全不同。
正如葉竹雨所經歷的那樣,蘇家的子弟畏懼自己,不敢全力出手,敬自己三分;父親則是疼愛自己,更舍不得傷到自己。
但是今日的死士和以後可能遇到的敵人完全不一樣,他們不會留手,不會試探,更不會考慮得失,只會想著最短時間內創造出一擊斃命的機會,在一開始就會竭盡全力的暴起襲擊。
“便是我自小在金陵城里見多了江湖中人的生死決斗,眼看著那些人在三四招內決出勝負,又或是同歸於盡,只道是他們學藝不精……今日多虧紫玉提醒,方知其中意味。”
蘇明軒如同夢囈。
◇◇◇
酒足飯飽,蘇明軒迫不及待地將紫玉拉進懷里,然後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哎呀!”
陳紫玉發出一聲嬌媚的呼聲,雙手攔住蘇明軒的脖頸,在他耳邊吐著香氣,還輕輕搖擺在蘇明軒身上摩擦著,絲毫不擔心會摔下去。
“你這個妖精!”
才幾步,蘇明軒就被撩的熱血難耐,趕緊將陳紫玉輕放到床榻上,緊接著雙手就按在了玉人的胸脯上,隔著抹胸揉捏起來。
陳紫玉順從地躺在軟榻上,身子已經軟成了水,無力做任何挑逗和曖昧的動作,心里的情思愈發濃烈:“這就是自己看中的男人。他看自己眼神和說話的聲音都展現著他對自己的情欲是那麼的勐烈粗暴,可是面對自己的身體卻又是那麼的溫柔體貼,總是很有耐心的一點一點解掉自己的衣裳……”
胯下激射而出的一小股熱流讓紫玉回過神來,臉上又紅又燙。
“紫玉姐,你在想些什麼?動情的這麼厲害!”
蘇明軒早已從她身體的反應猜中了她剛才做了什麼,伸手到散亂的裙裾內摸了摸果然是一片粘滑。
“人家在想郎君!”
“我就在你眼前,有什麼好想的!”
蘇明軒俯到紫玉耳邊,聲音火熱而飢渴,“你是不是想起以前嘗過的男人了。”
“哪有!”
陳紫玉聲音帶著慌亂,生怕愛郎生氣,然後才發現蘇明軒戲謔的眼神,心思一動,又小聲說道:“就是想起了柳七郎!”
“你想他做什麼?”
柳七郎是柳家子弟,排行老七所以被喚作柳七郎,是江南有名的花叢浪客,人更是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從秦淮兩岸妓家傳出的小調:‘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就可見他的聲名。
蘇明軒心頭一緊想到:“難不成紫玉與他有過一腿?”
陳紫玉看著眉頭微皺的蘇明軒,淺笑道:“我覺得郎君比那聲名在外的柳七郎還要好上百倍!”
蘇明軒壓在紫玉身上,將兩顆渾圓的碩乳擠成了扁圓,陽具滾燙發硬頂在陳紫玉陰戶外,氣呼呼道:“難不成你現在還對他有幾分念想!”
陳紫玉強忍著美意閉攏雙腿阻止愛郎的侵犯,眉毛一翹膩聲問:“郎君是不是在想著妾身被柳七郎欺負時的淫蕩樣子……要不然怎麼會硬成這樣。”
蘇明軒滿臉難以為情,吞吞吐吐道:“我……我沒有……”
陳紫玉一把握住陽具,輕輕揉捏:“只可惜妾身成名時,柳七郎早已帶著一眾嬌妻美妾浪跡江湖、不知所蹤,妾身光想也沒用!”
話音剛落,手心的陽具就軟了半分,陳紫玉咯咯直笑:“郎君剛才還興奮不已,這會兒就突然減了三分興致……郎君就那麼想聽妾身以前的風流事情?”
蘇明軒一臉尷尬,沉聲道:“我……我的確是想聽……尤其是看到紫玉像現在這樣敞開了心懷躺在床榻上任由我百般淫弄的時候,心里不由自主的嫉妒起以前和你歡好過的男人,陽具就……會硬的……很厲害……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像是著了魔……”
“郎君,妾身能服侍你真是三生有幸。”
陳紫玉忍不住吐露心聲,雙手死死環上蘇明軒脖子,將他腦袋埋進自己乳溝:“奴家偶爾會想起過去的放浪,就愧疚不已,可心中越是羞愧,情欲就愈是濃烈,花心里瘙癢的厲害,淫水兒止都止不住……”
蘇明軒吐出口中的香軟,喘著粗氣道:“那你以後……每次和我歡好的時候,就將你以前的風流韻事一點一點細細說與我聽,可好?”
“原來郎君這麼狡猾,繞來繞去卻是擺了妾身一道!”
陳紫玉又氣又笑,“既然郎君想得很,奴家依了你便是……”
蘇明軒得到想要的答覆,滿心歡喜,直起身子,雙手扶著修長的玉腿盤在自己腰間,握著陽具對准了水光燦燦的花穴,將腰一挺,整顆龜頭就被推入進去,里面真個兒水膩滑嫩,穴肉更是顫動個不停。
感受著陽具傳來的緊致舒爽,心中暗自胡思亂想:“陳紫玉浪跡江湖的十來年里,多少男人像自己這樣一邊用雙手捏著乳球,一邊挺著腰杆肏小穴,可是這處穴兒依舊這麼美妙無窮……也不知道紫玉有沒有玩過雙龍戲鳳……”
陰道被巨物撐開,充脹的感覺著實美妙,陳紫玉媚眸輕眯,眉黛微聚,無力的扭動著柳腰:“郎君,快些插到底,人家的花心癢的厲害……”
蘇明軒細細欣賞著陳紫玉淫媚的表情,巨物插進陰道里半截就停住,外脹內空弄得陳紫玉欲火難耐,聲音哀怨起來:“郎君……莫要作弄奴家……快些到里面去。”
蘇明軒回過神來,慢慢挺動,享受著龜頭撐開穴肉和被穴肉緊裹的摩刮快感,直到將陰道塞滿,抵住了最深處的花心。
陳紫玉花蕊驀地受了重擊,酸麻的電流讓渾身一陣顫抖,肆意地嬌喘起來:“嗯……嗯……哼……郎君,妾身愛煞你了……妾身要死了……”
過了會兒,陳紫玉美到了極處,身子已經完全癱軟,連盤在蘇明軒腰間的玉腿都耷拉下來。
蘇明軒只能跪坐起來,雙手牽著兩條修長美腿,做騎馬狀抵住陰戶使勁兒的肏弄,眼前碩乳搖晃甩動的淫靡景象更是看的他欲火高漲,又丟下玉腿,雙手拽著乳頭,半傾著身子來回出入,直弄的淫液亂飛。
陳紫玉的淫叫聲漸漸有些乾啞,看著愛郎沉迷於自己的嬌軀,又是大力揉捏乳房又是奮力馳騁,心里甜蜜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紫玉小丟了數次後,終於到了極致,身體連連顫栗,陰道里一陣收縮,將陽具往里送,裹住龜頭,激射出陰精,極度的高潮讓她在瞬間幾乎失去了意識,口中本能的喊出愛郎的名字:“明軒!”
如泣如訴!
蘇明軒也是興奮到了極點,龜頭被花心里涌出的熱流一澆,馬眼里一陣酸疼,將幾大股精液連連射進了紫玉花心里。
蘇明軒這時候才覺得腰杆酸麻,倒在陳紫玉嬌軟的身軀上,一邊喘息一邊手口並用的吃著美乳,這段時日相處下來,他已是知道高潮過後的紫玉最喜歡這樣享受餘韻。
高潮過後,陳紫玉總算回過神來,陰道仍然緊裹著半軟的陽具,穴肉有規律的收縮,高潮時大張的花心依舊半張開吻住了馬眼,兩人的陰陽之氣有此緩緩交匯相融化為內力,這是兩人自那日心意相通的雙修後的收穫。
蘇明軒看著高潮後艷色綻放的陳紫玉,真是愛極了這個大美人兒:“紫玉,你現在真是美到了極點!”
陳紫玉被愛郎看的羞怯:“郎君,奴家高潮的時候就像是丟了魂兒,腦子里就只有郎君你,其他什麼都沒有……那樣子是不是很淫蕩難堪!”
蘇明軒輕輕捏了下乳尖,讓紫玉花心里又淌出一小股淫水,笑著道:“你那淫媚的姿態神情,沒有半點兒仙子宗師的架子,完全就是一個身心俱失的小嬌妻模樣,真是愛煞我也!”
“真的嗎?”
陳紫玉欣喜萬分。
蘇明軒連連點頭,在紫玉臉上親了一口:“紫玉你真是個天賜尤物!相比之下,櫻雪就……不是這樣,她只有高潮的時候,身子才會因為脫力而松軟下來,其他時候骨子里總是硬梆梆的,好在她生來身嬌體柔,要不然抱著她就像是抱著根木頭。”
蘇明軒笑了一下又道:“她就像是蓮兒姨娘的貓被我抱起來的時候,表面上雖然乖巧柔順,但是內里仍舊潛藏著戒備。”
說到這里蘇明軒突然沉默了:“櫻雪是不是也像那只貓一樣,不情願卻又掙脫不了……”
陳紫玉見蘇明軒臉上陰晴不定,遲疑了片刻,還是打斷了他的沉思:“妾身覺得自己當初不該聽妙玉姐的話來撮合你倆呢!”‘不管多漂亮多溫柔的女子終究擺脫不了愛吃醋的毛病。’蘇明軒這才意識到與紫玉歡好時候,談論蘇櫻雪似乎不太合適,笑了一下低聲道:“對不起紫玉,我不該提起櫻雪的。”
陳紫玉白了愛郎一眼,似乎是在撒嬌,心中卻是暗自責怪蘇明軒不解話中有話:“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小肚雞腸!”
看著訕訕不安的蘇明軒,陳紫玉心有不忍,還是松開玉門,輕扭玉臀將又開始發燙變硬的陽具吐出來,擋住蘇明軒不舍的掙扎,一手握緊陽具,輕輕擼動:“郎君歇一會兒……今日老太太與我說了一些話,她想要我勸勸郎君……”
蘇明軒雖然不舍又暖又緊的媚穴,但美人小手的疼愛也是另有滋味,尤其是陳紫玉深諳此道,才來回動了數下,馬眼就開始滲出汁液來。
他疑惑道:“勸一勸我?我有什麼……好勸的”
陳紫玉側過身來面朝著愛郎,看了一眼手中紅彤彤沾著白漿的陽具,忍著心底的悸動:“老太太和家主商量了一下,打算給你和明傑分戶,怕你不願意。”
蘇明軒臉上並無異色,不等陳紫玉說完就問道:“如何分法?”
見蘇明軒一臉平靜,陳紫玉也就直接道:“明傑立為下一任家主,而郎君可以分到杭州一帶的家業,大約值十多萬兩銀子。你們兄弟倆各自經營名下的產業,但還是共用一塊蘇家的招牌。老太太還打算給郎君從宋家說一門親事,趕在入冬前成親以後,就正式分家……”
蘇明軒神情古井無波,轉而又呵呵失笑:“這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幾乎不用花一分錢就把我們倆趕出去了,還能白白得到先天宗師的名頭。”
“十多萬兩銀子也不算少了,蘇家家大業大也不過能有半百萬兩的銀子吧!我們倆就佔了二成。”
陳紫玉溫溫柔柔握著陽具,徐徐套弄,笑眯眯地看著蘇明軒:“妾身行走江湖時候還有些積攢,也不少於十萬兩,加起來快有小半個二流世家的家底了。”
蘇明軒舒服地喘了幾口粗氣,苦笑道:“蘇家在杭州一帶的生意基本上就是一箱子地契房契,除了幾間不值錢的鋪子真真正正是自己的,值錢的早就被人瓜分強佔了。”
陳紫玉這才收斂了笑容,一臉疑惑的看著愛郎:“這是怎回事兒?”
陽具被紫玉擼了好一會兒,已是硬的猙獰,蘇明軒趕忙伸手將陽具從柔荑中解放出來,回了回氣力才接著說:“杭州府身為兩浙核心,北鄰宣州、湖州、秀州,南接暮州、越州、明州,如此寶地卻沒有一流世家立足,自然也就成了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當真是魚龍混雜。蘇家現今老一輩的只餘下老太太和我六爺在世,老太太已經是薄暮之年,也就能撐一撐門面;六爺身子骨還硬朗,但要看護祖業,騰不出手來;我父親兄弟四人的情況,你也知曉。這樣慘澹的家境,就算我爹在相鄰的明州做官之時也難以照拂,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一點一點侵吞了自家產業。”
陳紫玉往蘇明軒身上磨蹭了幾下,語氣輕松道:“這些並不算什麼事兒!奴家到時候亮出先天的實力,他們自然會知難而退,乖乖地把所有東西連本帶利吐出來。”
蘇明軒這才意識到自己懷中千嬌百媚、婉轉承歡的妙人兒是能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先天宗師。
或許像自己父親這樣正值壯年的積年九竅、半步先天與先天宗師面對面較量,一時之間也不會落得下風,可如果先天宗師肯放下臉面,已經溝通天地、氣息內斂的他們躲藏於房梁門後亦或是隱沒在市井街道,個個都能客串一下最頂尖的刺客,被這樣可怕的敵人盯上,再大的家族門派也承受不起吧!
見愛郎沒有搭話,陳紫玉只好貼著他耳角引誘道:“妾身倒是覺得這是件好事。我們到了杭州,沒有了家中的管束,郎君就能肆意貪歡,奴家再給郎君調教一群美人兒,什麼母女花、姐妹花……只要郎君喜歡,就是王妃貴女,奴家也要弄來,讓她們每日里只披著輕紗袒露著妙處隨時等郎君寵幸。”
蘇明軒心中登時悸動起來,輕吸了幾口氣正要說話就見陳紫玉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才發現是胯下的巨物出賣了自己的想法。
陳紫玉見愛郎又往懷中鑽了鑽,妙乳磨蹭著蘇明軒胸膛,不舍地道:“郎君,到了金陵我們恐怕得分別些時日。”
“怎麼了?”
蘇明軒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不是說找尋你妹妹的事情並不急於一時嗎?”
“並非那事情,我打算先去見幾個熟人,然後就到杭州打理那些產業,等候明年你帶著我們蘇家大夫人過去享福。”
“等等?”
蘇明軒急問道:“我成親的時候,你不來嗎?”
旋即又覺的自己的話不太對,欲要解釋卻被陳紫玉阻止:“郎君‘妻妾同娶’的想法不過是兒戲之言,莫說別人怎麼看,家主和老太太就肯定不會同意。更何況妾身邪魔歪道的身份被認出來,上門挑釁的宵小之輩不足為懼,卻擋住不住江湖流言,到頭來只會給蘇家臉上抹黑,蘇家畢竟也是正道勢力,家主又有朝廷身份……”
蘇明軒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紫玉,比起一個陌生的所謂世家女子,我更願意娶你為妻。我……”
還未說完就被紅唇堵住了嘴巴,痛吻了好一會兒才分離開來。
“我在乎的唯有郎君你一人而已,什麼名分地位都無關緊要。”
陳紫玉騎到愛郎身上,緩緩坐下將陽具吃進身體里,媚聲道:“只要郎君以後還肯讓奴家在上面,就夠了……”
“你這淫婦……”
蘇明軒禁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