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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光輝荒野 蕭舒 11323 2024-03-02 18:31

  我坐在炕上,摟著思雅,心里出奇的平靜,這種感覺,在玉鳳的身邊才會有,我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我自幼一個人,沒少受人欺負,即使在自己的家中,也從沒有感覺到安全,這也是我拼命練功的動力,隨著我功力的加深,漸漸沒有那麼明顯,潛入了心的最深處。

  玉鳳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才會感覺到真正的安全,雖然現在我能保護她了,但從小形成的那種信任與依賴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時的平靜,可能是因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飾自己吧。

  總之是與玉鳳在一起時的平靜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著炕頭的背坐著,懷里摟著思雅,嘴頜抵著她的秀發,兩手繞過她的身子,捧著一本厚厚的大部頭書,書名叫資治通鑒。

  這本書得來不易,我聽別人說,毛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歡看這本書,才開始尋找。

  對毛主席,我是極其崇拜的,他從一個農村小子成為一代開國領袖,比起歷代偉大的君主,他更加勝一籌。

  既然這麼偉大的人喜歡這本書,那麼看它一定是沒錯的。

  於是我瘋狂的尋找,書店里沒有,鎮里那家唯一的書店的老板老張告訴我,這書現在幾乎絕版,根本沒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費用太高,很少人能買得起,人們也並不喜歡讀它,是賠錢的東西,所以很難找。

  也是我跟這本書有緣分,無意中見到一個收破爛的老頭,他正躺在村南邊的谷場曬日頭呢,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一邊,他敞著懷,露著肚皮,眯著眼睛很滋潤,頭下枕著一本大厚書,正好那陣我找這本書都找瘋了,見到大部頭的書就會撲上去,沒想到讓我碰上了,一看,正是資治通鑒,還是繁體字呢。

  還好在李老太爺的藏書里有很多是繁體字,在我眼中,繁體與簡體沒有什麼區別。

  我二話不說,就要這本書。

  這個老頭還真是個老油條,漫天要價,竟要我二十塊錢,讓我一拳打趴下了,奪下書就走,當時也是心情激動,只想把書抱在懷里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羅嗦。

  此書果然是奇書,蘊藏著的東西太多了,每看一下,都會有一些收獲,毛主席他老人家就是高呀。

  “思雅。”我對趴在我懷里的思雅道。

  “嗯。”她動也不動,只是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我今天做了一件錯事!”

  “喲,你能做什麼錯事,你大老爺這麼英明!”她抬起頭來,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點兒酒,結果與新舅媽,嗯,發生了關系——”我有些囁嚅,不敢看她的眼睛。

  心也有些莫名的虛,說話也很快,根本沒有一點兒耽擱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顯得很突兀,“唔,嗯?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新舅媽?鎮里的那個女人?你們—”她的聲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銳。

  我點點頭,眼神四處游走,不敢與她對視,沒有吱聲,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確實有些對不住她們。

  她看著我,捕捉著我的眼神。

  見到我點頭,哼了一聲,猛的坐起來,離開我的胸脯,拿起炕頭放著的棉襖就下了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會想不開吧,心里大驚,忙抓住她,小聲道:“好思雅,你聽我說呀!”

  她扭動著僵硬的腰肢,掙脫我的手,道:“不聽不聽,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都是吃著窩里的還望著盆里的,你已經有舅媽和我了,還收不了心,那個玉芝與你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裝做看不見,畢竟是我們身邊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你偏偏還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說到最後,像在嘶喊,玉鳳那一屋當然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豎在唇上,急得噓個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還是痛快淋漓的說完了,雪白的臉透出紅意,這是她非常生氣的模樣。

  最後我拱手求饒也不見效,她只是冷冷的看著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蘊含著的傷心痛苦。

  其實我也挺後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脫韁的馬兒,還要喝酒,結果可想而知了,雖然那時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諒的。

  我緊緊的將她按在我懷里,說道:“思雅,你聽我說完,我說完了你再說好不好!”

  “好哇,你說吧!你說吧!”她氣憤的道,原本柔軟的身子變得僵硬,喘著粗氣,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

  我啞然,說不出話來,畢竟我做得有些過分。

  我能說因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種事不是我的錯?

  我還不屑於用這種理由為自己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不應該找什麼借口。

  她盯著我的眼睛,嗤嗤冷笑兩聲,讓我更是難堪,沒想到思雅性子這麼剛烈,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思雅,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酒壯色膽,竟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確實很後悔,可能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騙你,兩口子過日子就要以誠相待,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呀——”

  思雅掙開我的摟抱,撲到炕上,頭埋進棉被里,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得極為傷心。

  我呆呆的看著她,竟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一宿,我什麼話都說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會我。

  最後鬧騰到半夜,才漸漸睡著,是哭著睡著了,我看她傷心的模樣,心都碎了。

  她睡著後,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時候,她已經全無知覺,一定是哭得太累了。

  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許,我不應該告訴她們,雖然那樣不符合我無所畏懼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說話,態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這個人一般。

  我跟她搭訕,卻毫無反應,看來氣還沒消。

  不過,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真的很美,像女神一般,與平時的模樣迥然不同,讓我怦然心動。

  吃飯的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怪異,都不說話,玉鳳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兒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熱鬧,眼里的興災樂禍毫不掩飾。

  我只能苦笑,倒也並不生氣。

  反而靜靜欣賞她們與平時不同的美態。

  人長得美確實沒有辦法,什麼樣子都是很迷人,擁有她們我真的很幸福。

  家里氣氛不適合長時間停留,我忙去爺爺那里幫忙,帶著小狼站在爺爺旁邊,看他指揮別人怎麼干,或者逗小晴玩,過得挺快活。

  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三個女人,有些發悚,生氣的女人確實很厲害的,她們一點兒也不比我的老媽差,虧我當初還常嘲笑老爸的無能,沒有男人氣魄,被老媽管得服服帖帖,現在我終於能理解他了。

  這幾天老爺子忙得很,連飯都是送到這里,因為書已經給他從城里送過來,還有一些他原來的東西,他跟小晴正忙著整理。

  中午飯是由杏兒送過來的,不過,送得很多,老爺子說吃不了這麼多,今天送得太多了,杏兒咯咯一笑道:“爺爺,我媽說讓阿舒跟你一塊吃呢,家里太忙,沒有工夫給他做飯。”說完,瞟了我一眼。

  老爺子點點頭,沒有想別的,他現在一心撲在那些書上,因為很多書放在書架上很久,他都沒有印象,現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會就看起書來,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來連玉鳳都發怒了,看來眾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著小手,很高興,我們今天上午玩得很瘋,她一刻也不想離開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一會兒,向大棚走去,感覺很長時間沒有來這里了,因為舅舅的事兒忙得沒有心思,都是玉鳳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玉芝了,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在我腦海閃現,心感覺有點兒癢癢的。

  拉開門,推開厚厚的大門簾,一股溫潤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著青菜的清新香氣,與外面的空氣相差極大。

  大棚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只有一排排綠藤靜立,在綠藤中間,一個苗條的身影正掂著腳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頂上的黃瓜,烏黑的長發披散著,是玉芝,她在大棚里時喜歡將頭發披散開,這樣確實女人韻味十足,變得更加楚楚動人。

  腳邊放著一個竹籃,里面是一些嫩黃瓜。

  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靠近年關,菜賣得很快,大棚有些供應不上,黃瓜大一些都難見到,只剩下一些嫩的,價錢也更高一些,但仍是供不應求。

  看著一把把的鈔票源源不斷的來,我當然心情奇好。

  我一個集市賺來的錢,與一般的家庭一年的收入差不多。

  玉芝沒有聽到我進來,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一點點,夠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紅了,緊繃的屁股性感異常,她的脾氣很倔強,不肯放棄,非要夠到不可,不停的掂腳尖,感覺挺可愛的。

  我走到她身邊,伸出胳膊將垂著的黃瓜摘了下來,她一驚,忙轉身,看到我,臉刷的一下紅了,“你,你來了?!”低低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我唔了一聲,彎腰將黃瓜輕輕放到籃子里。

  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我,看到我看她,忙轉過頭,裝作看菜架,但滿是紅暈的臉頰卻掩飾不了。

  我輕輕一笑,隨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賣?”

  “三筐黃瓜,一筐西紅柿,一筐青椒。”她語氣輕松一點兒,流利的回答。

  她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其實精明的很,對算帳很有天分,算數又快又准,很聰明。

  東西還不少,又能狠狠的賺一筆。

  我心下高興,點點頭,拿走一根黃瓜,上面布滿青刺,有些白絨,說明這根黃瓜很嫩,最好吃不過。

  我遞給她,道:“喏,給你,吃一根,吃黃瓜對皮膚有好處的,多吃點兒!”

  她默默接過去,我又拿起一根,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張開小口,輕輕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氣氛又沉默下來。

  其實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總是與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讓我忍不住去主動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里的三個女人,我的心又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不能太過開無忌,讓玉鳳看來,又會傷心。

  於是,破天荒的,我沒有去撩撥她,只是與她說些正經話,問菜長得如何,將來會如何,又問一下她家里的情況,她慢慢也放松下來,說話也不再那麼拘謹。

  再後來,我們就有說有笑了,因為談起來電視劇了。

  雖然我不大看,但偶爾看看也是免不了的,而她與玉鳳則是整天看,最喜歡談電視劇了。

  我們正談得高興,門簾被掀開,玉鳳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道:“你怎麼有工夫來這里了?”

  我見她沒有橫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

  她白了我一眼,把外套脫了下來,只穿著毛衣,起伏有致的誘人身材又出現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邊,一邊整理上身的毛衣一邊問道:“中午吃飽飯了嗎?”

  我點點頭,她笑道:“還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剛才還直念叨著,怕你吃不飽飯呢,結果自己的飯也沒吃好,真是個傻丫頭!”

  我心里滿是甜蜜,嘴里只會呵呵傻笑。

  玉鳳接著道:“別再惹她生氣了,你沒看到,她氣得要命,但又恨不起來,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為了自己的私欲,傷害這麼多人,真的很慚愧。

  可能對玉鳳的傷害更大吧,畢竟那個女人曾經破壞了她原來的家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寬廣,也不能容忍她另一次的插足。

  輕輕的上前摟住了玉鳳,她雪白的玉龐爬上兩朵紅雲,她對我的親熱一直很敏感。

  “別這樣,玉芝在看著呢!”她輕輕的說道。

  我放開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樣,都不能適應在別人面前跟我太親密。

  於是我們三人開始熱烈的聊起天來,大多時間是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因為這些日子錢來得實在太順了,簡直難以相信。

  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時間不長,我就發大財,成萬元戶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兒。

  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懷疑這錢到底是不是這麼好賺的。

  這一下午,就在閒聊中過去,感覺挺溫馨的,好像一家人在一起閒話,很放松,怪不得村里的那些人沒事時就出來,站在大街旁,一塊侃大山呢,原來這般說說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經臘月二十三,是農歷的小年,雖然比起大年來差些,仍是很受重視的日子,老爺子的新房子快蓋好了,只差上梁這個儀式,過完小年就會舉行,可惜天公不做美,這天,竟然下起大雪來。

  而且還是趕集的日子,還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玉鳳就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能下雪,但這個日子,人們都要買菜過小年的,當然不能因為下雪而不去,只能對她們說,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干爸那里去住,讓她們不必擔心。

  天氣預報還是准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風也漸漸大了起來,輕飄飄的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臉上感覺有些疼痛。

  一會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層,五顏六色的世界變成一片白,只是風吹雪吹得緊,眼睛睜不大開,沒有閒心好好欣賞。

  人們都忙著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經賣完,從容的收拾攤子,去干爸家。

  披著厚厚一層雪來到了干爸家時,雪已經能蓋住腳背,好大的雪啊。

  大黃還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氣的影響,嘴里熱氣噴的很遠,將雪花吹散,經過我氣功鍛骨的大黃與眾不同,氣息悠長有力,它噴出的熱氣比別的牛遠很多,也有力的多,簡直是一個怪物。

  到了干爸家,先把大黃的車卸下,讓它到院子里,有一個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專門給它用的,也可見干爸干娘對我的縱容。

  干爸坐在屋里看著笑著,悠閒的喝著茶,有些興災樂禍的模樣,干娘出來幫我,很快弄完,進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撣子給我掃雪,又是盛姜湯給我喝,忙得腳不沾地兒。

  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別人,不必見外。

  干爸等我坐下,笑道:“你干媽知道你會過來,早早的煮了姜湯等著,她就是愛操閒心!就你這體格,還能凍壞了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干娘對我好,你嫉妒了?”

  干爸撲的一下將嘴里的茶噴了出來,咳嗽不已,指著我,手指抖動,說不出話來。

  干娘也是撲哧一笑,上前輕捶干爸的後背,一邊罵我道:“你個壞小子,沒個正經的!”

  干爸氣息漸漸平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道:“你這家伙,我差點被嗆死!”

  我嘿嘿笑,沒有還擊,扯些閒話,干娘跟我說了一陣子話,就去做飯,我跟干爸開始下棋。

  當然又是把他殺得落花流水,讓他恨恨不已,直嚷著要報仇,當然吃完飯後,我讓他報了仇,尊老愛幼嘛。

  這是一種手段,先挑起他的斗志,再讓他贏,讓他報仇雪恨,他當然會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飯,我有些心不在焉,總在想著新舅媽家,很想去她家看看,雖然上次的事對思雅她們有些歉意,但讓剛失去丈夫的新舅媽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說內心深處,我對她還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於是便對干娘說我想去新舅媽家,看看她現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

  干爸干娘倒是很贊成,認為我做得很周到,是應該去看看。

  我又說可能今晚上在她那里睡覺,不能回家了。

  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干娘對新舅媽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沒有想到別的上面,還夸我有男子漢氣度,這個時候,新舅媽確實需要有人陪伴。

  離舅舅家越來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趨勢,於是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默運清心訣,才將情緒撫平,沉靜的走到她家門口。

  雪仍未有減少,鵝毛般的雪花被風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來越厚,現在已經到了小腿肚下,踩一腳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難走快,風帶著呼嘯在上空響起,聲音淒厲,真是一個嚇人的雪天。

  敲過門後,我的心又快速的跳個不停,剛運完清心訣,有人走到院子里,卻沒有開門,新舅媽的聲音:“是誰?!”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為她的聲音充滿著警惕與緊張,象要隨時逃跑一般。

  強抑住情緒,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媽,我是阿舒!”

  門猛得打開,新舅媽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秀麗的臉上滿是驚喜。

  我也很高興,走進去,將門關上,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狠狠的摟緊。

  “嚶”的一聲,她沒有掙扎,緊緊的摟住我的腰,用力的喘著氣,柔軟的胸脯劇烈起伏,在我胸膛上一緊一松的頂著,隔著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舒服動人。

  風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里鑽,將她抱在懷里,卻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心下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手伸到她的屁股下,一用力,將她按在我身上,抱著她進了里面。

  她任由我用這種姿勢抱著,我想她現在心里一定是很溫暖吧,這樣的天氣,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定會自憐自怨,很孤單淒涼,我的出現,正是時候,就像電視里唱得,我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電視開著,里面正播著廣告,我抱著她坐在前面的沙發上,狠狠的啃了她冰涼光滑的臉蛋兩口,放開了她。

  她臉通紅,慌忙跑開,借故去給我沏茶。

  我的眼睛沒有離開她的身子,目光緊隨著她轉動,這兩天她的氣色變好了,不再是原來死氣沉沉的蒼白,變得有了血色,臉上也有了生氣,眉宇間的憂愁變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滿了一股動人的韻味,真的是越變越有味了。

  她低頭沏茶,小巧渾圓的屁股被褲子繃緊,家里有暖氣,所以她穿得並不多,薄薄的羊毛衫,緊身彈性褲,緊繃的褲子仿佛能感覺到里面的彈性。

  “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嗎?”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嗯,還行吧,也就那樣唄。”她沒有抬頭,專注的沏茶。

  她沏茶很講究,與我平時不同。

  我通常都是將茶葉放到杯里,倒上開水,不那麼熱時就開喝。

  但她則麻煩的多,先是用開水涮茶壺,再倒茶葉,衝水,再倒出來,再衝水,然後才能喝。

  我感嘆,有錢人就是好,連喝個茶也那麼講究,我讀過不少書,對喝茶也有些了解。

  但沒那時間講究這些,有時間還不如練練功呢。

  但看她那專注的模樣,心下有些溫暖,一個女人全身心的為自己泡茶,也挺幸福的。

  但隨之而來的是煩悶,她定也是這樣服侍舅舅的吧。

  不過,這念頭一閃,即被我壓了下去,想這些根本無益。

  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不要去為已經死去的人煩惱。

  茶沏好,她兩手遞過來,柔嫩的手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可能沒有干過體力活兒,她的手水嫩嫩的,可與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了摸,感覺挺不錯的,可惜她羞紅著臉將手掙開了,我也沒有勉強,反正她跑不了我的手掌心,這樣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電視里的廣告結束了,開始放一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一套,某時某地,某人被殺,死相奇慘,被分屍,切成幾塊,裝入袋子里,然後被人發現。

  這樣的片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時的背景下,有抹黑社會主義之嫌,但偶爾也能看到一兩部。

  我感覺有些無聊,注意力轉到了新舅媽的身上。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定是有些害怕,確實,這部片子總是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氛,膽小的定會害怕。

  尤其是她現在一個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難理解。

  我的手輕輕搭到了她的肩頭,剛碰到她,就響起一聲尖叫,她像彈簧一般跳了起來,滿臉驚恐。

  “怎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應有些太過頭了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

  我隨即省悟,她是被電視嚇著了。

  有些不理解她們女人的想法,電視劇哪有真的,只是演戲罷了,那麼認真干嘛。

  玉芝這樣,玉鳳這樣,她也這樣。

  她拍著胸口:“你嚇我一大跳!”白了我一眼,這一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風情萬種。

  “你也嚇了我一跳!”我笑道。

  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要去摸剛坐下的她。

  這次她沒有反對掙扎,柔順的任我的手肆意橫行,只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聲音很輕。

  但我的聽力超常,當然聽得到。

  聽到這幽幽的一嘆,我一怔,忽然百感交集,心頭升起一股酸澀,似乎體會到了她現在孤寂無助的心懷,覺得我現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無恥。

  想到這里,欲望全消,如頭上澆了一盆冷水,感到的只有羞愧。

  她感覺到我的異常,有些不解的望著我,我勉強笑了笑,起身去換頻道,既然她害怕,當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懼,否則沒有別人的時候,她定會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演喜劇片的頻道,才坐下。

  但離她不像原來那麼近,隔著一段距離。

  強迫自己專心的看電視,但她不時投到我身上驚異的目光我仍能感受得到。

  我們沒有再說話,屋內電視里傳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我倆不時發出大笑,因為片子確實挺好笑的。

  片子演完時,天已經很晚了,冬天的太陽也偷懶,總是早早的躲回老家。

  我打開門,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經兩尺多厚,實在是一場大雪,而且還沒有停止,看樣子還能下一晚上,關門雪,來年又是一個豐收年呀。

  她把頭從我身邊探出門外,驚訝的叫了一聲,說道:“好大的雪呀!”

  風忽然變向,裹著雪連綿傾瀉進來,我忙把門關上。

  道:“看樣子是場關門雪,有得下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她很興奮,仍沉浸在片子帶來的愉快的情緒中,笑道:“是呀,這樣的大雪還真少見。”說著,上前仔細的將我肩膀上的雪拍掉。

  我沒有動彈,感受著她的細心。

  “那麼,我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我嘻嘻笑道。

  她的身子一顫,臉忽然涌出兩朵紅雲,輕聲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正好杏兒的房間空著,你就睡在那里吧!”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對了,我要給干娘打個電話!”說完,抓起牆角上的電話。

  干娘倒沒說什麼,只是叫我不必擔心,干爸已經給牛棚擋上了東西,雪進不去,沒事兒。

  我雖疼大黃,但倒是不擔心它會凍著,它的體質強,這點風雪根本不算什麼。

  新舅媽已經在那里做晚飯。

  鍋盆聲不時傳來,還夾著香氣,讓我食欲大開。

  電視上沒什麼好節目,現在大多是在放廣告,我有些無聊,就想找點書看,結果找來找去,只有抽屜里找到了一本孫子兵法。

  這本書我最熟悉不過,小時候我常能見到舅舅拿著這本書低頭沉吟,每當有什麼事兒,他就會將這本書拿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仿佛能在書中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能真的有用,他翻完書,總能找到辦法,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我雖然嘴上對他不服氣,但心中知道舅舅對我的影響是巨大的,我其實在不知不覺的學習他,因為我想變得更強,而舅舅在這里已經是很強的了。

  我慢慢翻著這本凝聚著千年智慧的兵書,仿佛看到舅舅的身影與我重疊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皺著頭,緩緩的,一頁一頁的翻看。

  “吃飯了!吃飯了!”新舅媽的聲音驚醒了正陷入想象的我,我忙抬頭合上書,笑道:“吃飯吃飯!真是香呀!”

  我們靜靜的吃飯,沒有說話,電視也關上了,屋外呼呼的大風不停的刮,像是在怒吼咆哮,玻璃吱吱的響,仿佛要不堪風吹,就要掉下來般,室內溫暖的燈光顯得柔和溫馨,這樣的夜里,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這個屋子和屋子里的我們,孤獨與溫暖在心中交融,心變得脆弱而敏感。

  正吃著飯,忽然四周一片黑暗,竟然停電了。

  “呀”新舅媽嚇得驚叫一聲。

  這也算是正常反應,我沒有意外,道:“沒事兒,停電了,估計是電线被刮斷了!”

  她恨恨的抱怨了兩句,我沒有搭茬。

  這里的電线很脆弱,遇到個刮風下雨總是會出點故障。

  數息間,我的眼睛已經能適應,與白天無異。

  不讓她動,我找到了火柴。

  “嗤——”我劃亮了火柴,就著這點火,在她說的地方找到了蠟燭點上,柔和的燭光將她與我籠罩其中,她的臉在燈下變得極為鮮艷,像是塗了一層胭脂,白里透著紅,比熟透的水蜜桃還要鮮艷幾分,眼睛格外明亮,轉動之間,瑩瑩晶晶,像駐著一泓清泉。

  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吸上幾口。

  燈下看美人,果真比平時美上幾分,真是越看越美。

  燭光跳躍,越發顯得周圍的安靜,我的心在安靜的氛圍中有些躁動,變得不由自主,壓抑在心底的柔情絲絲縷縷的漂浮上來,在我的心間蕩漾,我真的很想說:“你真美!”,但克制住了這股衝動。

  克制帶來快感,越是將衝動克制住,其引發的快感越是強烈悠久。

  她的眼神向我飄來,漸漸的變得恍惚,看著我,眼神空洞,沒有焦點,好像在看我的輪廓。

  我一愣,隨即知道她是在看舅舅。

  外甥像娘舅,這是一句俗語,說明了一種遺傳現象,很多的孩子都是與自己的舅舅非常想像。

  我正是這樣,別人都說我跟舅舅很像。

  可能在這恍惚的燈光中,新舅媽把我當成了舅舅吧。

  唉,可憐的女人!

  “正峰——”她喃喃自語道。

  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讓我有些害怕。

  她一定想舅舅想得很苦吧。

  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我不僅不嫉妒,反而對她更加憐愛,她並不是我原來想象的那種女人,最起碼,她還是愛著舅舅的。

  我上前,緩緩將她摟到懷里,默默無言。

  “正峰,正峰!”她用力的摟住我的腰,力氣越來越大,真難以想象苗條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我掙開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傷著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弄開,“嘿!”我內息鼓蕩,輕輕發出一聲頓喝,讓她的心神歸位。

  “嗯,啊!”她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失態,忙離開我一段距離,面色嫣紅,羞澀無言,低頭看著桌子。

  “又想舅舅了吧?”我輕聲細語的問道。

  “唔,沒,沒有!”她慌忙否認。

  齊耳的短發輕輕拂動,遮住了半邊臉,燈光下,顯得神秘而嬌艷。

  我輕輕一嘆,聲音放緩,放柔,盡量用自己最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也很想舅舅,但人生就是這樣,誰也無法逃脫這最後的結果,早死與晚死,不過差了十幾二十幾年罷了,或許,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得更好呢!我們活著的人,就要讓自己好好的活著,我想,這也是舅舅所希望的。”

  “是啊,誰也逃不掉,都會死的!”她抬起頭來,深有感觸的應聲。

  我輕輕一笑,道:“作為舅舅的外甥,我有責任照顧好你,舅舅他臨去前囑咐我好好照顧你,現在這樣,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忽然頓住,臉驀得升上兩朵紅雲。

  想必聽出我了話中的曖昧。

  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將頭轉開,躲開我的眼神。

  室內又沉默下來,風仍在怒號呼嘯,我能聽到雪落到地上發出的聲音,動與靜,仿佛蘊含著天地間的奧妙。

  我任由她站在那里低頭沉思,只是仔細的看她迷人的臉。

  杏眼桃腮,櫻桃小口,挺直的鼻子,是看似柔弱內心堅強的女人。

  “很晚了,睡覺吧!”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低頭想心事,沒完沒了的樣子,我催促了一句。

  “啊,嗯,你先睡吧!”她輕聲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呵呵,我們一起睡吧,你晚上不害怕嗎?”說完,不容她反應,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在她的驚叫聲中,進入了她的臥室。

  她掙扎了兩下,看到我的決心,就不再掙扎,認命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

  在這樣的一個夜里,留著一個男人,她想必已經有了一定的覺悟了吧,嬌弱的她在強壯的我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床是柔軟的席夢思,讓我想起了思雅家的床,這張床與思雅家里的床一樣綿軟。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神情羞澀,我一下撲了上去,趴到她身上,去啃她鮮嫩的臉蛋,然後到誘人的小嘴,親嘴是最有自豪感的事情,仿佛她的心像嘴一樣打開,讓我任意的入侵。

  手摸進衣服里,由輕到重,仔細的撫摸著每一寸,感覺著她細膩的皮膚與濕軟的體溫。

  沒有光,我仍能看到她的眼睛不停顫抖,隨之打開,黑暗中,她看不到我,漸漸放開手腳,渾身更加敏感,氣息逐漸粗重,隨著我的手輕重緩重,像是在歌唱。

  “嗯—啊!唔……嗯——!”我感覺自己像在演奏一般,手指撥動,讓她發出婉轉悠揚的呻吟,嗓音清亮,非常悅耳。

  自己先脫光衣服,再把她剝光,她像一具大白羊一般躺在那里,閉著眼睛,我的眼睛無視黑暗,能看清她兩腮像塗抹了胭脂一般的緋紅。

  輕柔而緊定的抓住她光滑的大腿,慢慢分開,將下面的東西抵到她的洞前,輕輕擠了進去,最後用力一捅,她發出一聲尖叫,隨即戛然而止,我輕輕的提,慢慢的插。

  窗外已經停風,剛才的狂風暴雪仿佛不曾出現,月亮又現了出來,將天地灑上一層銀光,潔淨安靜。

  她的呻吟慢慢響起,隨著我的輕重不一,斷斷續續,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狂風暴雨的衝動,將欲火一絲一絲的釋放,溫柔而堅硬的在她身體里抽插。

  我仿佛能感覺到她身體深處傳來一股股陰涼之氣,透過我的雞巴傳到我的臍輪,將我熊熊的欲火減弱。

  “嗯,嗯,啊,啊—”輕輕的呻吟,輕輕的扭動,輕閉雙目,柔嫩的雙手緊緊抓住的我胳膊,我的兩只手正任情的揉搓著她兩個豐滿堅挺奶子,仔細感受著她下面小穴的溫潤柔軟。

  “啊,啊——”她一邊呻吟,身體漸漸迎合,很用力的迎著我的衝擊,汁水越來越多,不斷的向外涌,她的小穴仿佛不讓我離開,每次拔出時,都有一股吸力,像是拔紅酒的軟木塞一般,發出滋的聲響,嫩嫩的紅肉被我的雞巴帶出,向外翻,煞是好看。

  我的節奏逐漸加快,她的喘息越來越粗,“嗯,嗯,啊,啊,輕——點,啊———完了,啊———不行了,啊——啊——快,啊——不要——”

  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仿佛是在哭泣,身體時繃時松,兩手用力的抓著我的胳膊。

  我知道她快不行了,抽插的越加用力,速度越來越快,“啊———”一聲悲鳴,她開始痙攣顫抖,緊緊的抱住我,隨即放開,癱軟在床上,一小腹仍無意識的陣陣顫抖,小穴里不停的吸吮蠕動,讓我極為舒服。

  我沒有再弄她,只是輕輕的幫她擦了擦身子,摟在懷里,溫柔的給她理了理頭發。

  “睡吧!”我將她的頭放到自己肩膀上,親了親她溫潤的額頭,輕聲說道。

  她摟著我,微笑著閉上雙眼,恬靜嬌弱,讓人愛憐。

  相信她今晚一定有一個好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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