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半夜里,二豬頭還看在豬舍里,守著一頭母豬產子,有人進了他的豬舍。
二豬頭說,大米,你不是怕這里的氣味嗎?
進來的人沒有說話。
二豬頭又說,大米,你是不是想我了?
等我接下最後一個豬崽,就去洗澡換衣服,回去操你!
你回屋里等我!
那人還是不說話,二豬頭一轉臉,看到不是田大米,而是方圓圓。
二豬頭看到方圓圓只穿一件吊帶衫子,幾乎光著上身,兩個大白兔在她胸前晃來晃去,二豬頭的心一陣狂跳,褲襠的那東西就挺了起來。
他說,是方圓圓呀?
半夜怎麼到我這里來了?
我不以為是大米起來了呢?
方圓圓說,你家大米沒在家,剛才我在河西妯娌家串門,剛看到大米往侯七的美人窟去了。
二豬頭說,晚上美人窟還有牌局?
大米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白天天天到那去打牌還不夠,這半夜還去打牌!
真是不知好歹,這麼多豬,她從來不放心上!
方圓圓說,我看侯七那好像黑燈瞎火的,不像有牌局!
二豬頭說,方圓圓呀,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事?
我們大米不是那種人,你不要自己影子歪,說別人站不正!
方圓圓說,二豬頭,你是把我好心當驢肝肺了,我又沒有說大米去干什麼壞事,我只是路過你這,看你豬舍亮著燈,想必你一定在忙,沒空陪大米,才把大米急出去找人了,好了好了,不信全當我沒說!
方圓圓走了,二豬頭洗了洗手,越想越不對勁,雖然方圓圓是惡意來告訴他的,二豬頭也知道侯七和她是明了的那層關系,一定就容不得再有別的女人占有侯七,可是這個女人難道是大米?
想來想去,二豬頭也有點懷疑,懷疑什麼呢?
懷疑田大米不如從前喜歡他了,一結婚的時候,大米天天夜里要他,那時候他沒有心事,也不知道過日月,天天打扮得像個少爺,晚上精力也充沛,他能滿足大米的要求。
後來生了孩子,老人也上了年齡,二豬頭知道忙日月了,就開始養豬,發展規模越來越大,田大米嫌髒,除幫他做做干淨活,髒活都是他做。
二豬頭不怕吃苦,只是有一點,他很不高興,就是田大米開始嫌他髒了,說他身上老有洗不盡的豬臭味,但是田大米也沒拒絕他。
每次做愛的時候,田大米把身子脫光,用毛巾或用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把身子留給二豬頭,二豬頭除了看不到她的臉,親不上她的嘴,但能仔仔細細地看田大米的身子做愛。
田大米的身子真像淘盡雪白的大米,白玉生生的皮膚,還水嫩嫩的晶瑩。
大米的一對大白兔,非常的豐滿,中間的紅櫻桃,在燈光下像兩棵紅寶珠。
二豬頭就用嘴去咬那顆紅寶珠。
大米癢癢的,就隔著毛巾在下面笑,說,二豬頭,想不到你一個笨男人,還會這樣玩女人,我讓你吃得心都癢了,下面的水都下來了,你也不給我用紙墊上。
二豬頭抓了一刀紙,折了一半,墊在田大米的屁股下,就去看她的私處。
平常田大米不喜歡在燈光下讓二豬頭看私處,這下用毛巾蓋起了臉,有點掩耳盜鈴,她便不再怕羞,躺在那任二豬頭看。
二豬頭把田大米的兩條腿往上一舉,拖到自己的腿上,然後把她的兩條腿拿到自己的左肩和右肩上,這樣田大米的開花處,就在二豬頭的眼下了。
結婚到現在,二豬頭還不知道插過田大米花心多少次,可都是黑燈瞎火的夜里,從來沒有這樣清清楚楚地看過自己女人的身體,今天終於讓他看清楚了。
田大米的私處很美,小腹的三角區上,生長著茂密的毛草,毛草勾勾彎彎,圈圈連連亂成一團,像一朵黑花,又像一個黑色的絨球,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每次是插在哪,哪里有洞,讓他鰻魚頭鑽進去。
他便把田大米的兩腿扳開,噢,找到了,在草叢掩蓋下有一個白饅饅被刀從中間剖開一條縫,那條縫合不上,越長越開裂,裂開的下面有一包肉餡,終於讓他在那團紅肉中間,找到了一個小水眼,那絲絲啦啦的水就是從那流下來的。
那泉眼不大,或者說不去扳看,幾乎不見洞,可是你摳進去一個手指,也不見小,你摳進兩個三個手指也不見大。
田大米說,要死,二豬頭,你把什麼揣進去了?
這麼硬,我受得了,是手指吧!
你那手,伸進母豬產門,別把豬的婦科病傳染給我!
我沒有婦科病!
二豬頭說,我說怎麼就奇怪了,每天晚上我插了,原來就插人這里邊?
女人這東西能用不能看,看了害怕,像一道流血的傷口,你疼嗎?
田大米說,二豬頭,半夜你他媽哪來這麼多廢話,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要你就快來,不要滾回豬舍去,我讓你弄得癢死了!
你還不進我的身體?
二豬頭這才舉起他的陽器,看著田大米的花心,插下去。
這次,二豬頭特別興奮,連續做了兩次,到天亮時,竟然伏在田大米的身上睡著了。
回想起來,過去田大米雖說嫌二豬頭身上的氣味,但也是說說而已,沒有男人的辛苦和尿一把屎一把地忙碌,哪來全家的好日子,哪來她田大米的吃穿打扮?
還天天到美人窟去打麻將?
後來,二豬頭漸漸感到,田大米真的有點嫌他了,田大米嫌他倒不是嫌他身上的氣味,而是嫌他不能令她滿意。
田大米說,我說二豬頭呀,你也是身高粗大的男人,怎麼這家伙就夠不到我的井底呢,讓我總有撓不到那處癢的感覺!
人家不是像你!
二豬頭說,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像我?
田大米知道說走了嘴,她說,人家女人早上起來,總是心滿意足的,就知道人家夜里撓癢撓到底了,才心滿意足的樣子。
二豬頭開玩笑地說,那你看哪個男人能為你撓癢,你盡管去找他撓!
田大米說,你這話可當真?
二豬頭說,除了楊家橋侯七,別人可以,他不可以。
田大米說,為什麼?
二豬頭說,他是驢吊,讓他操過的女人,別的男人就不會再滿意了。
田大米不敢再說下去,可是她真的感到,讓侯七那大槍剌過,二豬頭的槍就再也激不起她的興趣了。
這個感覺還是傳給了二豬頭。
二豬頭不是傻瓜,他不是傻豬頭的頭,而是養豬的頭,七里店鄉里有名的養殖致富戶,他的心靈著呢!
他聽剛才方圓圓來一說,他又一回想,突然就明白了。
二豬頭怕一個人拿不下侯七和田大米,就叫了自家的幾個兄弟和妯娌,帶上了麻繩,深夜匆匆地往柳河邊侯七的美人窟趕去……
再說,侯七和田大米。
傍晚的時候,侯七一個人坐在柳河的平橋上抽煙,他是在一邊看落霞,一邊等田大米。
田大米每天晚上都要到平橋口來洗澡,她不喜歡在家木桶里洗澡,喜歡到平橋口青石上洗,這里的水清,水甜,洗淨的身子就特別的爽。
其實田大米就是以此為借口來和侯七約會的。
田大米說,七鬼,今晚想不想我?
侯七看了一下四處無人說,今晚不想你,我和方圓圓說好了,到她那去!
田大米說,我今晚偏來,你要不理我,我從此和你斷了!
侯七說, 那我就不去方圓圓那了,在家等你!
兩人說好了,各自回家,到半夜兩更天的時候,果然田大米就來了,一個影子在沿河邊的樹林里走來,她卻沒有發現,後面跟著一個人,這人不是二豬頭,這人是從石橋口跟她來的。
田大米走到侯七的門口時,見侯七的門竟然上了鎖,她的氣一下子衝上了心頭,這個混蛋,答應我了,怎麼還是去方圓圓家了,她一路走來的時候,就見方圓圓不知道是在哪正匆匆往回走,她們打了個面,心里都有鬼,誰也沒叫誰,但兩人認識了。
田大米才知道,她一定是在約侯七,往家趕。
田大米剛要回頭,卻被後面的人抱住了腰,原來正是侯七!
她罵一句,你這死鬼,嚇死我了,你是不是去和方圓圓約會?
我剛才看見她回去了?
侯七說,怎麼可能呢?
我是一直隱藏在這平橋口柳樹下等你,顧意讓你先生氣,才能更有激情唷。
說著他在田大米的白臉上連連啃了起來。
田大米說,還不快開門進去,讓過路的人看到。
他們進了屋,一直往後面的堂屋走,白天田大米幫助侯七打掃了屋子,還鋪了床,鋪得服服帖帖的,為的就是自己來用。
現在她進了美人窟,她覺得比在自家安全多了,到屋里,她把衣服全脫了,讓侯七也把衣服全脫了。
田大米說,猴子,今天晚上無拘無束,你把你的金槍驢吊功夫全使出來,讓我過足癮,這兩天我總是讓二豬頭弄得半飢不飽的,我想死了……
說著田大米就去打水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