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鍾西江便常常白天回來和柳鶯做愛,那一朵花一直不知道,直到那次一朵花偶然發現柳鶯在洗自己衣服時,盆里泡上了鍾西江的內褲,才生了疑心。
[]那天其實一朵花沒有病,是施了一個詭計。
那天晚上,是鍾西江和柳鶯第一次在夜里做愛,他們都認為一朵花生病了,他們可以好好地做一夜,然後再在一起相擁著美美地睡一夜,豈不知,他們正在一朵花的布局里。
晚上,鍾西江從一朵花那里回來,很高興地對柳鶯說,大妹子,今天晚上我帶你出去玩一會。
柳鶯說,大哥今晚怎麼這麼高興,不在那邊陪一朵花大嫂?
鍾西江說,她今晚生病,不要我陪,有二百五陪她。
吃了晚飯,柳鶯洗了澡,換上一套干淨的衣服,他們出了住宅區,先去逛超市,到夜市上,鍾西江給柳鶯買一條裙子,又買了一雙涼鞋,還買了一包瓜籽讓柳鶯捧著吃。
他們去了公園,公園里晚上人很多,鍾西江怕熟人認識,看到他陪著一個姑娘逛公園不好,便一前一後拉開了距離進了園子,走到燈光隱暗的樹影里,他們選了靠湖邊的一個小竹林坐了下來。
坐下來時,柳鶯便躺在鍾西江的懷里,說,大哥你對我真好,我能在蘇州打工,永遠不回去多好。
鍾西江說,不行呀,你很年輕,還要嫁人,怎麼能在外邊永遠打工呢,要麼你在蘇州找一個對象結了婚,才能永遠留下來。
柳鶯說,大哥,你要能再小十多歲,或者我能大十多歲,多好,我們就可以正式結婚了。
鍾西江說,這樣也不行,我怕一朵花會鬧。
柳鶯說,她有男人,又不嫁給你,她憑什麼老纏著你,不讓你找老婆?
鍾西江說,是呀,她憑什麼不讓我找老婆呢?
她又不是我合法的女人呀!
他問自己,他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怕她,仔細一想,他和一朵花少說也有十多年關系了,他和二百五就像兩個男人伙用一個女人,雖然一朵花名義上是二百五的老婆,但實際上是他的老婆,如果那天晚上鍾西江要一朵花,一朵花就跟他一床睡,二百五只能出去睡,直到鍾西江用過了,一朵花再光著身子跑出去,鑽到二百五的被子里,再讓二百五用一次。
一朵花在鍾西江懷里,像小羊羔一樣溫柔,可是回到二百五懷里,就像一個剌猥,看二百五那里都不順眼,二百五在上面做愛,一朵花說,他像一頭死豬,把她壓得透不過氣來,換著她在上面,又說二百五像睡死過去一樣,一點不配合,橫豎不對她的脾氣。
二百五說,你去吧,我不要了,你還跟鍾西江睡吧。
她回到鍾西江懷里,在上面說自由,在下面說實在,在側面說,彎套彎,在懷里說,心靠腚,哪里都好。
一朵花用嘴咬著鍾西江的耳朵說,老鍾你說我是誰的女人?
鍾西江說,你當然是二百五的女人。
一朵花說,不是,是你的女人,只名義上是二百五的女人,說不定我的兒子還是你的種,你看二百五那熊樣,能生下這兒子?
鍾西江說,你再說是我兒子,又不隨我姓鍾,別指望我花撫養費。
一朵花說,到那時娶親,上大學,我讓他叫你一聲爹,不怕你心不軟!
是呀,他和一朵花就是這樣說不清的關系,所以他多少年從心里也把一朵花當著是自己女人了,只是沒有名份,所以他從心里也認為一朵花是他的女人,才這樣躲著她和柳鶯來往,跟柳鶯來往又成了偷情了。
鍾西江說,大妹子,我不是不喜歡你,實在這多年來,一朵花對我愛得太深了,我們兩個男人掙的錢,都放在她手里,她會很合理地給我們買東西。
她給我買衣服,都是名牌,給二百五買衣服,只選耐穿的,她說他是干髒活的。
給我買的香煙都是十五以上的,給二百五買的香煙從來不超過十元,所以我也承她的情。
柳鶯說,你,你別說了,你喜歡她我不反對,我喜歡你她能容得嗎?
等我們廠子有業務了,我就不住你這里了,我不想讓你為難,你們就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過日子吧,我望你們好。
鍾西江說,大妹子,自從和你做了第一次,我覺得你比她好,我真想和你過下去,可又知道這不可能。
他把柳鶯抱在草地上,親她,摸她,說,我們一共做過幾次了?
有七八次了吧?
現在不疼了吧?
第一次真把我嚇壞了。
柳鶯說,大哥不准再提第一次,那次讓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身子炸了一般的恐懼,也就是我第一次屬於你,我才會這麼喜歡你,舍不得離開你,還是那句話,一旦我有班上了,有錢養活自己了,我還是離開你這里。
一說到柳鶯要離開,鍾西江就特別的難受,他怕一旦看不見柳鶯了,會急得要死,所以現在就特別想要她,他說,我們在草地上做一次?
柳鶯沒回答,便伸手去摸他襠中的那物,一摸說,大哥,你哄我,你還沒一點反應呢,我的內褲怕已經濕了。
說著她把他的手引向自己的私處。
鍾西江從她的裙子下伸進手去,在她的私處摸了摸,果然就摸到了她私處有東西,是衛生紙,他說,你來月經了?
柳鶯說,沒有呀,我和你一出來就墊上衛生巾了,知道和你說多了,就會濕了內褲,我好想要你……
於是,鍾西江就把柳鶯放倒在草坪上,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可是他不敢全退下來,因為不時有人走過來,雖然沒游人注意他們,但是你脫光了身子在明明白白做愛,你畢竟是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小女人在做愛,一看也是不相稱的那種,所以鍾西江就沒敢做,說,我們趁早吧,回去好好地在家里床上做,不好嗎?
柳鶯說,大哥,我聽你的。
他們一同往回走,走得就特別快,像趕上什麼喜事似的。
事實上,他們也是回去做一件喜事,人類的再大好事,就莫過於情人做愛了,不是嗎?
可是他們回來,在鍾西江的大床上剛交合在一起,一朵花便用鑰匙打開門,出現在他們的床前。
一朵花身材高大肉實,只一把就把鍾西江從柳鶯的身上拖下來,隨手給了鍾西江一個耳光,接著便伸手一把抓住了柳鶯襠中的一抓亂草,又抓又摳,把她草毛纏下了一把,說,看看的你的筆有多騷,不要臉,敢搶我的食,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柳鶯抱著頭只是哭,不敢還手。
一朵花還要不饒,去抓柳鶯的臉,說,我讓你不要臉,就破了你的相,看你還騷不騷了。
鍾西江一把拖開一朵花說,你夠了,就饒了她!
一朵花見鍾西江還順著柳鶯,就過來纏鍾西江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哄我,我生病了你不看我,溜回來泡小女人!
她一把要去抓鍾西江的臉。
鍾西江氣不過,一掌把一朵花推倒在沙發上,說,你夠了,你是我什麼人,你這樣管著我?
一句話讓一朵花松了神,她哭著說,我不是你女人,這個小精子是你女人,是你小媽媽,我走,我走,以後你再不要到我那去了……朵花哭著走了。
第二天,鍾西江給柳鶯在很遠的小區里租了一間房子,讓柳鶯在哪里養傷,他便常常去看她,去時總要送上一束玫瑰,想不到今天柳鶯卻留下一句話:鍾哥了走了,你好好對一朵花嫂子,我會永遠想你……
田美美聽了鍾西江的敘述,淚都流下了。
從此鍾西江便天天給田美美送花,後來就和田美美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