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劉壓成在工地上做工,工地靠得近時,十里八里中午不回來,晚上回來,再遠了些,就過十天半個月,對家里的農活和田美美不放心才回來一次,不管白天回不回來,田美美也沒有希望,晚上回來田美美一樣也沒有希望。
田美美白天還在看葡萄園,葡萄園里正常情況下也沒有事做,只有到了收獲的季節才忙起來,現在黑貝帝才剛剛由青綠轉水黃,還要一個月才能完全變紫成熟,唯一的事情就是趕鳥,鳥開始過來吃葡萄了,成熟一個吃一個,尤其是白頭翁,咕咕嘰嘰地在園子里跳來跳去。
除了趕鳥,田美美什麼事也不想做,過去她趁著這沒有多少事的時候,正好可以把毛线衣拆了,重新織一遍,或者做雙布鞋,或者看看小說書,現在她閒下來,就什麼事也不想做,她在想心事。
田美美想,我真的就這樣守著劉壓成一生?
沒有性生活,也沒孩子?
到年老了,劉壓成又比她大,到時候怎麼辦……想到這些問題,她又沒處說。
白天一個人在葡萄園里,四周沒有人家,別的人家也種葡萄,但是棚子與棚子之間離得很遠,只有田美美的棚子要靠近道路,也就靠近電工房。
一看到這個電工房,田美美就想起許大海。
這一說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那時候,她是大姑娘的時候,無憂無慮的很幸福,就在那天晚上,讓許大海進來蔽雨,才和許大海有了那麼一段情,才讓楊家橋的人知道她是白虎口,她才會下嫁給劉壓成。
田美美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恨許大海,如今許大海早就結婚了,女人是農電站旁邊毛巾廠的檢驗員,叫孫媛媛,孫媛媛就不說比田美美美或丑,但有一點,肯定與田美美不同,那一定不是白虎口。
想到這里,田美美就在心里罵一句,混蛋,你把我害苦了。
田美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報復他!
田美美一個人白天坐在葡萄園里,透過密密的葡萄架,隱約可以想到遠近處路上的行人。
前面這條路是楊家橋的一條主道路,往西通往許圩和劉莊,往東不遠,就到204國道,在國道西邊就是楊家橋小集市,上了204國道向南,十多里路,就是七里店鄉政府所在地小集鎮,過了楊河大橋,那邊就是鄰縣縣城。
所以從這條路上進出的人不少,上午從西向東,下午趕集回來,從東向西。
田美美隔著園子,隔著疏疏的綠葉,坐在棚子里,可以看到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可是來往的行人卻並不知道有一個女人坐在棚子中看他們來往。
如果有個男人注意到這個女人寂寞的目光,下了小道以看葡萄為名,走近田美美的棚子,說不上不需要說一句話,田美美就會拉他到棚中的竹片床上做愛,因為,寂寞的時候,田美美太想要男人了。
自從讓侯七開了竅,田美美身體恢復之後,私處身體里總是水滴滴的,只要上一次廁所,身下的衛生巾總是洇濕了,而是一股清水粘液。
回到棚子里,她用清水清洗的時候,就想用手指往里摳,摳進去一個兩個手指不解恨,她恨自己怎麼這麼賤?
賤到沒有男人操不行了,她就恨這個白虎口,她要撕開它,讓它騷,她索性把四個手指一起抓進自己的私處,一咬牙,自己罵一句自己:我讓你騷!
騷!
一把抓得重了,也摳得深了,便覺得一陣鑽心的疼!
沒有辦法,只好忍著這種渴望煎熬。
有一天,她到棚子旁邊去找黃瓜吃,棚子旁邊的空地上,種了一些疏菜,平常沒事,侍弄好了,可以不到楊家橋的集上去買菜。
劉壓成不在家,自己摘一些自己種的疏菜,就可以過日子了,劉壓成在家吃飯,她一定要到小集市上,買魚,買肉之類的葷菜,男人離葷腥不行,男人上下要吃葷腥,如今劉壓成只需上面吃,不要下面了,她一定不能讓他全斷了。
劉壓成不在家,田美美一個人吃飯,一個米飯,一個清湯,就可以過日子了。
田美美摘了一條黃瓜,站在棚子門口,向南邊的路口望了望,想到河邊去洗了吃。
她看到有一個過路的男人,從前面的道路上走過,她特然就有了一種欲望,她真想叫那個男人過來,讓這個男人到她棚子里坐一坐,請他吃黃瓜。
田美美摸著這黃瓜,突然有了一種奇想,這黃瓜青青的,長長的,多麼像侯七的那大槍呀!
田美美為自己的發現而心驚肉跳,滿臉緋紅,她很認真地看一下外邊有沒有人會過來,她確定這個上午不會有人過來的時候,她趕忙將那黃瓜在河邊洗淨,用手很認真地抹去了瓜身上的毛剌疙瘩,便快步走回棚子。
走到棚里,田美美才坐下來,仔細地想這個問題,怎麼沒有早想到這個問題呢?
怎麼只知道想男人,想男人那支肉棒棒,就沒有想到用物?
她摸著這黃瓜,有近一尺長,比侯七那杆長槍長多了,他那黑驢吊,吹起來沒根,充其量也就五六寸,一大拃,只是太粗,一般女人受不了,田美美那天夜里,只有一個感覺,就是灌水翻豬腸的那種感覺,身體里給他塞得滿滿的,脹得鼓鼓的,插進去滿了,抽回去空了,就像一個布袋子在風里吹,鼓得難愛。
可是他再大,也不如這條瓜。
世界上還有這合適的東西!
田美美想,找任何一個男人,都有情有意,或沒情沒意,有情有意讓你記住他,難舍難分,沒情沒意,讓他記不住你,你又恨他一輩子,有情有意的是劉壓成,沒情沒意的是許大海……
可是這瓜兒不同,讓它和你做愛,做過丟了,身體上沒有痕跡,心里也沒有印象!
太好了!
於是,田美美便和黃瓜做愛。
回到棚里,田美美脫了褲子,打來一盆清水,先洗了洗下身,自己對自己說,洗洗,洗干淨了,讓你吃黃瓜……她笑了。
她又拿起那黃瓜在水盆子洗洗,對黃瓜說,我讓你充一回人,好不好?
你沒有白長,成男人的槍了!
她又笑了。
田美美坐在一個凳子上,又拿了兩個凳子,放在兩邊,兩個光腳放上去,把自己的腿張開,呈八字形,那白虎口便張開了。
她說,讓你傷男人,讓你吃男人!哼,今天我讓你吃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