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的蜜,突然說:“明,我有一個秘密。”
明抬起頭,蜜很快補充:“這件事,泠應該曉得,其他人還不知道。”又一次,她把嘴巴貼向明的左耳,“我,即便是在短時間內連續高潮兩次,也不會融化。
明睜大雙眼,蜜繼續說:“當然,這是有原因的;明可以放心,剛才我提到的現象,不是什麼初期設計的差異。”
蜜曉得,這樣講只會讓明更搞不清楚。
過不到幾秒,胡須豎直的蜜,再次開口:“確實,身為第一個觸手生物的我,在許多方面,都與較晚出生的觸手生物有很多相異之處;這部分,主要是取決自凡諾的喜好、技術純熟度和當下設定的挑戰目標等。而我接下來要講的故事,在其他觸手生物身上也有可能發生。”
蜜輕咳一聲,說:“嗯──這說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過去的我,曾不小心把凡諾放在櫃子里的一些春藥給當成甜食吃掉。”
從頭到尾,蜜都沒有結巴;語氣平凡、非常順暢,音量也剛剛好,可這故事實在是太蠢了。
把重點一口氣說完,蜜想,反而突顯之中的荒誕;現在,她不過是回想起自己打開櫃子時的畫面,耳朵和尾巴皆下垂;胸腹深處也有種癢到發酸的感覺,好像有毛發逆著生長;這類不適,純粹是來自於煩惱,可無法和性刺激結合。
若能娛樂明,倒也不錯;想到這里,蜜繼續說:“那些藥丸看來沒有非常特別,就是一顆白色的球狀物,比乒乓球稍小一些;聞起來實不像驅蟲的,質感也不同於黏土或肥皂。我在盯著它許久後,試著舔兩口;比茴香子糖還甜,還有種茉莉花般的香氣;接著,我便整顆吃下去。
蜜承認,自己沒怎麼用大腦,簡直像小孩子一般。而那時的她,的確也非常年輕。
蜜以為,明在聽完剛才的段落後後,會笑到飆淚;然而,後者只是目瞪口呆。
可能要再過至少兩分鍾,明才能從驚訝中恢復;這樣也挺好玩的,蜜想,胡須翹起。
明雙眼圓睜、嘴巴微開的樣子,看來也是非常有趣;雖然連一句吐槽都沒有,感覺是有些怪怪的;可明靜靜的聽,蜜也能夠很快講完:“當下,我沒有太大的反應;既未覺得難受,也沒有行為失控;這事雖發生在我和貝林達接觸之前,但基本上,這不是我接觸貝林達的原因。”
連主要原因都稱不上,蜜想,繼續說:“我在吃下春藥後,不僅絲毫不激動,連一點身體發熱的感覺都沒有;事實上,要過了好幾天後,我才從凡諾口中得知那顆藥的用途。起初,我以為是身體的抗毒能力太好了,才沒有發揮任何藥效;可實際上,這種藥反而啟動我們身體的另一種特殊機制。”
“不會融化?”
明問,而蜜馬上回:“更正確的說,是我不知道還要高潮多少次,才能令藥效徹底消失;藥物的化學成分都已經代謝光了,效果卻還是存在;顯然我的細胞對此具有記憶性,算是蠻有趣的設計。”
帶有惡作劇的色彩,又好像有更多正經考量;起先,他們的身體會在兩次高潮後融化,看來是接收大量術能後的必然結果;絲和泥都這麼認為,但這一切更像是凡諾顧慮到喂養者的健康,所設計的保險機制;這種推論更有說服力,明想,馬上問:“一但確定喂養者能承受那樣的生活後,你們就能夠視情況,把那個設計給暫時解除?”
“沒錯,”蜜說,使勁點一下頭,“在多數時,凡諾看來是個不懂情趣的人。然而,那終究只是他對待自己,和回應其他人的方式;在設計我們時,他大部分的考量都在常識范圍內。那些離開地球的召喚術士,當初應該也是看上這一點,才會要他幫忙出力。”
以上訊息,稍微有顛覆凡諾在明心目中的印象;而不過是多提供了一個選項,終究不會改變凡諾對觸手生物疏於照顧,又給他們帶來許多不便的事實。
垂下耳朵的蜜,繼續說:“這樣的設計,也多少能限制我們的欲望。至於我究竟是在何時、又是怎麼樣的情形下發現的,就以後再說吧。”
明點一下頭,把眉毛壓低。過約五秒後,她吞下一大口口水,問:“那種藥,蜜還有嗎?”
“我做得出來。”蜜說,耳朵稍微往兩旁翻動,“凡諾留下的相關資料,我有抄寫一份。”
接下來,蜜眯起眼睛,問:“明,你想讓其他觸手生物也服用?”
“不,我沒──”明說,把頭往左偏,“剛、剛才,我純粹只是有些好奇。”已經超過十秒了,她都沒著蜜的眼睛,感覺就是不太老實。
在過約一分鍾後,應該就會換下個話題;這很自然,也很合理,可好像不太對;因為不久前,明一直要蜜坦承;如今,就算是為了營造情趣,也不應該輕易回避觸手生物的問題;對觸手生物是什麼樣的標准,應該也要用同樣的標准來要求自己;這不僅是身為喂養者,也是身為一個合格的愛人、朋友,所該做的事
皺一下眉頭的明,深吸一口氣,說:“的確,我希望絲能夠連續高潮三次,還躺在我的懷中;別誤會,我沒打算接著和她做更多次;我只是希望,她能夠接著和我聊天,或者,我們長時間彼此凝視。”
又過約五秒後,明在蜜的瞪視下,小聲承認:“她們全身癱軟,爭相逃離肉室的畫面,是有在我的腦中出現至少半秒;但──我才不會虐待自己喜歡的對象!蜜也知道,我只是想想而已。”
眉頭緊皺的蜜,伸出左手食指,慢慢搔弄自己的臉頰。
雖然,她露出帶有譴責意味的眼神,看起來卻不怎麼嚴肅;眼尾和嘴角都帶有豆子般的圓弧,嘻鬧的意味濃厚;同時,她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又會露出大量眼白
看來更加好笑,明想,讓緊張感大大減少;一點也不驚悚,而不久前的蜜,即使在開玩笑時也沒這麼像個布娃娃。
當然,現在的蜜,還是非常的有魄力;即便是在缺少術能時,她的毛發質感也不是隨便一頭動物能比的;狼、熊和獅子,都無法擁有這般充滿生命力的光澤;畢竟是由觸手構成的,隨時都能像波浪般移動;那究竟是哪里變了呢?
不只是眼神,還包括動作和語氣;和絲重疊嗎?
明想,就算是絲,好像也沒這麼夸張。
突然,蜜開口:“明啊。”
眯起眼睛的她,耳朵豎得非常直,“就算我們吃下一整顆──或者更多──,也無法保證我們不會在你的懷中昏過去喔。”
“啥?”明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她早就聽懂了,卻還是假裝自己在狀況外。
低下頭的蜜,難掩笑意的說:“依據我的觀察,明的功夫之強,絲和泥早就難以招架了。真不愧是喂養者大人,居然──”
“這、這才不是──”
“事到如今,還這麼謙虛啊。”蜜說,胡須微微顫抖。眉頭輕皺的明,在把頭往左偏的同時,鼻梁和頸子都發紅、冒汗。
蜜的分析,明即便不得不承認,也想盡可能的把責任給推得越遠越好;主要還是為了營造情趣,認真的成分偏少。
而無論明想怪罪的是哪個觸手生物,都會讓蜜更加興奮。
過不倒幾秒,沒等明開口,蜜就將她的兩邊乳房都給握住;先以爪子搔弄乳暈,在用掌心附近肉墊夾弄乳頭下緣。
閉緊雙眼的明,呼吸變得急促。蜜舔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除早就摸熟我們身上的多數敏感帶,喂養者大人還和絲研究出一堆新的招式──”
“噫咿──!”
明大叫,使勁咬牙。
兩人的對話才中斷不到兩秒,蜜又接著說:“我們推薦的玩法,明很快駕輕就熟,好像還在之後,又多出不少新的花樣喔。”
明閉緊雙眼、使勁咬牙;把嘴角抬高到極限的蜜,繼續說:“絲和泥首當其衝,畢竟,她們是最早和明發生關系的觸手生物,又是一對姊妹。”
比起“發生關系”,“姊妹”這個關鍵字更能讓明的陰蒂和乳頭都硬到發疼。
蜜在使勁嗅聞過她的頸子、左耳背與後腦杓後,繼續說:“明也真是的,說什麼要幫忙合好,實際上不過就是想要把絲和泥都給同時帶上床嘛。”
就在明剛開口,想試著辯解時,蜜搶先提醒:“你可不能把『實現絲的夢想』給當成是借口喔。”
果然,瞞不過蜜;既然如此,明想,就講實話吧:“對,我無可否認。最近,我是想盡辦法把她們湊在一起,就怕自己做得太過分──”
“我覺得就目前看來,明處理得剛剛好。”
蜜說,胡須微微往上卷,“絲高興得很,這不用說;泥雖然看來有些困擾,但在許多時後都是裝的。她們興奮的點看似有別,實際上都差不多。服侍喂養者大人,被喂養者大人疼愛;只要能享受到這兩件事,身為觸手生物的我們,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
剛吞下一大口口水的蜜,讓兩只觸手去舔舐明的腳底。
早在肉塊自地面展開時,蜜的腰後就接上兩只次要觸手。明根本沒發現,還被突如其來的濕軟觸感給嚇到叫出來。
腳底也是敏感帶,蜜想,呼出一大口氣;在進入二十一後,絕大多數的人,好像都認為此處只適用於惡作劇;他們怎樣也料不到,這種搔癢感,足以讓人從屁股到陰蒂都顫動;說帶有兒童風格,其實沒那麼純粹。
果然,明不僅四肢伸直,陰道也使勁吸吮;位於子宮口附近,不少由精液和淫水混合而成的泡沫,都被擠壓至破裂;“嘶哩”、“蘇啵”等聲響,讓蜜邊聽邊流口水。
光是左擁右抱還不夠,明想,自己的對象最好還是一對姊妹;在得知絲和泥有血緣關系後,心中就老有一團黑影在張牙舞爪;把她們都給弄髒,才配稱得上是真正的占有!
這會是一種病嗎?
要把別人家的雙胞胎給吃得一干二淨,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憾,這種基因傾向根本連聽都沒聽過啊!
所幸,明不常對自己的親姊姊興起這類念頭。
雖然明也曾懷疑,若沒有蜜在一旁看著,自己極有可能濫用觸手生物的能力,做出更多不道德的事情來。
只是,明在面對人類時,可難有從臉頰、耳根到額頭都發燙的感覺;這樣的她,若是真的對親姊姊出手了,事後只會覺得自己不該被生下來。
而既然曉得這種罪惡感會帶來多大的痛苦,就更不該讓絲和泥去承受啊!
想到這里,明也不得承認,自己真的很下流;無論是做為愛人或喂養者,都表現得極為糟糕、離譜。
抬高左邊嘴角的蜜,繼續說:“至於泠,雖然牠看來非常強壯,可一直到最近,他才把身上的大半甲殼都脫下來。他的防御能力還維持在一定的水平之上,這部分我們可以放心。只是,現在他的全身上下,對於性刺激的耐受度極為有限。明若完全不保留實力,他可能光是高潮一次,就會全身癱軟。接著,他除了雙眼變得極為黯淡外,還會在不到十秒內就進入夢鄉。”
明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厲害,但感覺蜜所描述的景象,遲早會發生。
伸長脖子的蜜,輕咬明的左耳,繼續說:“總有一天,我也會被喂養者大人給吸干的吧。”
現在,喂養者一詞除一些正面的含意之外,也是令觸手生物感到畏懼的存在。
明輕輕敲打蜜的雙膝,表示抗議。
後者強忍笑意,繼續說:“原本,我是打算晚一點再告訴你的。若喂養者大人做愛的次數變得更加頻繁,會有礙健康。”
語氣變得正經些的蜜,強調:“那種藥,我們絕不會對明使用的。”
這項原則,明想,絲曾提到過。然而,蜜一改先前的作風,不提過去,只強調現在:“反正,明也不需要嘛。”
說完,她摟著明的背;尾巴“啪唰”、“啦吧”的,拍擊明的小腿。
曲起耳朵的蜜,一邊舔舐明的胸口,一邊笑著說:“這麼容易發情的身體,實在是──”
“我、我也只會對你們發情而已!”明大聲強調,還握緊雙拳。在距離她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有幾只野鳥被嚇到飛走。
“我好高興。”
蜜笑著說,以胸口和鎖骨磨蹭明的肚子和乳房;極為柔軟的毛發,表面微涼、氣味豐富;在這之下,是結實又富有彈性的肌肉;被溫潤的脈動包圍,配上那層比面團還要粉嫩的肌膚,構成許多流暢但不失豐富性的线條;與粗壯、突出的骨骼一起,緊貼明的頸子以下、肚臍以上;配上適當的呼吸節奏,讓這一切都顯得更加致密與多層次;時而上下,時而左右;按壓、劃圈,不僅會使溫度改變,也使氣味散得更開。
血管本身的張力,與底下血液的流速,多少會在這過程中變得難以掌握;兩人的味道,更是常彼此掩蓋;盡管有許多細節變得模糊,但這整體的感覺,仍足以用奢華來形容,讓明忘記淫叫,甚至忘記吞口水。
“可是啊,”蜜說,尾巴慢慢搖晃,“明還是個學生,竟然一大早就如此,看不出昨天那麼晚睡呢。”
又一次,瞞著明的爸媽;這是沒辦法的,蜜想,而瞞著絲、泥和泠,感覺更像是在做壞事。對此,蜜感到很興奮,卻想把責任都推給明。
當然,蜜不是認真的。僅只是一時好玩,她想,鼻孔擴大一點。
下一秒,蜜就以右臉頰磨蹭明的額頭,問:“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應該啊?”
“都、都是蜜害的!”明說,咬著牙。很難得的,她沒把責任推給絲;因為,現在的主角是蜜。
除強調責任歸屬外,明還准備坦承更多細節;比起復習不久前的段落,她更想回憶初次失戀時的情形:“在蜜出現之前,我、我就,曾在浴缸里,幻想自己能抱著一只大狗──”
又一次,明為表現得含蓄些,而沒把話說完;即便有過先前的對話,卻仍想有所保留。
明把下巴壓在蜜的雙乳間,說:“基本上,我腦中所想的內容,可不會只是嘻鬧而已;所以,在第一次見到蜜的時候,我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
然而,承認自己曾拿其他的大型犬性幻想過,還是會讓明有不少罪惡感;這種對話,真的是非常糟糕。
先前,她是主動要求蜜談到過往;在密集交談的同時,又釋出足夠的善意,確實有助於驅散煩憂。
這可不表示,以其他生物為對象的性幻想,能夠輕易融入他們的輕熱過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顯示,蜜會為此感到興奮;她在聽完後,若只覺得非常惡心,確實會讓明大受打擊。
先前,絲之所以不想在短時間之內告知明太多真相,就是擔心這一點;若是沒有做好准備,對方可能會在聽完後,就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若是讓蜜的性欲急速降低,那等待在明面前的,將是長久占據胸腹等處的陰寒。
那種尷尬,可能會讓她們一連好幾天都無法面對彼此。
盡管就先前的對話看來,明和蜜都不太可能成為這類故事中的主角。
事實上,蜜現在不僅主要觸手硬到發疼,還溢出一點精液;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下半身快要失去知覺;若勉強壓抑充血,頭又會有些暈。
剛才的話,蜜想,可不得了。耳朵發紅的她,直接問:“絲和泥知道嗎?”
“我只讓蜜知道。”明說,深吸一大口氣,“其他人,根本連聽都沒聽過。”現在,她們之間有專屬的秘密。
還是明主動建立的,蜜想,感覺非常浪漫。
雖然──除了露以外的──觸手生物都曾想像過類似的情形,畢竟明很快就接受他們,而“曾有夸張的性幻想”便是最好的解釋。
“所以──”蜜慢慢呼一口氣,問:“和我做愛時的諸多細節,明真的在腦中預習過囉?”
眉頭輕皺的明,慢慢點頭。她閉緊雙眼,不看蜜的眼睛。
伸長脖子的蜜,以下巴輕壓明的鼻梁,問:“明平時很常玩這種想像游戲嗎?”
沒錯,明想,還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前後加起來,一定超過和他們做愛的次數──這種話,她怎樣也沒法說出口。
早已猜到真相的蜜,尾巴又迅速搖晃。
很顯然的,蜜沒怎麼反感;知道她現在非常開心,明胸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
差一點,明就會因為羞愧而流下淚來。她在深吸一口氣後,又顫抖近五秒。
面對蜜的視线,明先眯起眼睛,再問:“真的沒問題嗎?”
“嗯?”蜜應一聲,頭略往右歪。
過約兩秒後,明又再次開口:“在聽完剛才的話後,蜜不會覺得我很惡心嗎?”
“才不會呢。”蜜說,吐出舌頭,“只要明不覺得我惡心就好了。”
下一秒,蜜的耳朵、胡須和嘴角一起下垂。她呼一口氣,說:“畢竟,我和尋常的犬科動物還是差太多了。”
“放、放心啦。”
明笑著說,稍微提高音量,“我沒辦法和蜜以外的犬──”可這樣講,好像她真的在遇到蜜之前,曾考慮以其他的狗為交配對象似的。
蜜應該不曾真的誤解,明想,滿臉通紅。
反正,從剛才開始,焦點一直都在蜜的身上;沒打算一下顧慮太多的明,再次強調:“因為,蜜是這麼的可愛!”
她不確定蜜是否習慣這種形容,盡管從目前看來,後者早就期待能得到這類贊美。
也許,蜜會因為太過意外,而懷疑明在說謊。
明認為,自己的表情、修辭和語氣都不夠成熟;是缺少社會經驗的緣故,而這樣,實在很難讓一個年長者認為她的話有多誠懇。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又多慮了;從剛才到現在,蜜正是因為被她連續命中紅心,才沒一直都沒開口。
耳朵豎直的蜜,從頸子到膝蓋都一直在顫抖。
她在腦中提醒自己,必須得維持鎮定,不然,她極有可能會抱著明又跑又跳的;那樣很刺激,可對孕婦不好。
眼下的行為是否合乎自己的年紀,已不是蜜最煩惱的問題。正當她忙著把欲火給壓抑在胸腹深處時,明再次開口:“在許多時候,我一聞到蜜的氣味,就會全身發燙。”她輕抓蜜的右手掌,說:“蜜,我愛你。即便再高潮十次,我還是想被你抱在懷中;這種強烈的渴望,不僅會在胸口燃燒,還會很就快席卷陰道、子宮、卵巢,甚至脊髓。
明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後,繼續說:“即使我努力使呼吸回穩,這種搔癢的感覺,還是會自毛細孔溢出;這些熱流極為濃厚,又在深處扎根,卻還稍嫌不夠;顯然,只有蜜的精液,才能徹底填補;所以──”
明閉上雙眼,說:“讓我浸泡在你的精液池里,這樣我就能從里到外,都被你的種子填滿。”
只要不會給蜜帶來太多負擔的話,明想,這段應該不需要補充。
蜜在聽完後,體溫又再次上升;要是她沒有及時深呼吸,可能真的會昏過去。
先前,她曾以精液填滿明的子宮;那時的畫面、觸感、聲響和味道等,她們都記得很清楚。
然而,當時的蜜,沒有太多浪漫的想法。
除是為了追求刺激外,主要也是為了看看明的反應;喂養者在面對這種花樣時若顯得有些勉強,往後他們就該做得更溫和一些;必要的話,蜜想,得減少做愛次數。
由於非常緊張,蜜承認,自己當時並沒有專注在享樂上;而在對明有了更多認識之後,一些更為基礎的欲望自然是會變得更加強烈、純粹。
再過約半個月的時間,明就會把露產下。
搞不好,蜜真的會搶在絲之前,把明的子宮內給再次染白。
當然,前提是別給明帶來太多負擔;身為長輩,卻表現得比年輕人還要來得積極,蜜想,這在道德上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要是蜜做這些事的次數比絲還要來得多,一定會被吐槽的。
蜜光想,就已感到極為慚愧。
即便那些情況還不見得會發生,卻已經讓她有種毛快掉光的感覺。
最近,她也很期待被泠說教;後者是非常乖巧的孩子,當前者──還是個領袖──墮落的時候,他是絕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然而,有時蜜也會發現,自己其實根本沒打算要好好反省;她不過是想在下次和明親熱前,先收集一些配菜。
最年長的觸手生物,居然把“占有喂養者”、“看其他人緊張”與“要大家譴責自己”當成是一大樂趣,聽起來實在很差勁;眯起雙眼的蜜,無視良心的勸告;這時,她反而把焦點轉移至明的身上,說:“剛才那些話──竟然是出自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女孩之口,真教我不敢相信。”
明聽完,羞到大聲尖叫。曲起雙臂的她,看來像是要把蜜的嘴給撥到一邊。
然而,又過約兩秒後,明只是用雙手蓋住自己的臉頰;過程中,她的手背除碰到額頭外,也曾擦過耳朵、頸子、眼頭、眼尾和下巴。
很快的,她抹去臉上的汗水和淚珠;配上一點吸鼻子的聲音,好像是受到多大的打擊。
才沒這麼嚴重,蜜曉得,尾巴使勁搖晃。
明也是為了不讓氣氛變調,才故意演得有些差勁;有超過十秒,她只是隨意揮動雙手;掙扎的感覺一直不多,倒很像是在打信號。
然而,為了趣味,兩人都很融入氣氛。
明在緊閉雙唇之後,令自己的呼吸聲變尖;聽起來有些像是哽咽,也有那麼一點小孩使性子的味道。
垂下胡須的蜜,連耳朵都直不起來;好像在看到那些很假的演出後,就真感到有些罪惡。
接著,蜜伸長舌頭,使勁舔舐明的左手掌;先以舌尖對著手掌心上下來回,再以舌底磨蹭掌腹;雖然沒用上牙齒,卻仍像是要把整只手都給含到嘴里。
不要幾秒,明連手腕和指縫都感到溫暖。差一點,她又要笑出來。
先前的話,明若真的不喜歡聽,蜜想,正常的選項,應是閉緊雙眼,再摀住耳朵;現在,明不僅聽得一清二楚,上下眼臉也沒有徹底合在一起;很顯然的,蜜剛才的話,非常合明的胃口。
明一邊注意自己的呼吸節奏,一邊移動左手五指。
此刻,蜜除了不怎麼憂郁外,眼神也多了幾分侵略色彩;極為難得,很符合明的期待;要觀察個仔細,最好連一秒也不錯過。
在這同時,明也很注意自己的眉頭和嘴角;可以皺起和垂下,但別太用力,否則會很不好看。
看到明因感到羞恥而偏過頭,蜜又開心到猛搖尾巴。
於此同時,蜜也有些擔心,再這樣玩下去會造成反效果。
然而,明身上的許多細節,都透露出:現在的氣氛仍是非常歡樂,甚至比前幾分鍾還要來得輕松。
在雙方都有更多共識後,一些項目的口味必定加重,而非增加緊張感;理解這一點後,蜜想,是可以徹底放心了。
晃一下兩邊耳朵的她,繼續說:“明不久前才高潮過呢,現在,居然還這麼飢渴。”
不甘心老被蜜壓著打,明立刻回應:“沒辦法嘛,人家,早在第一次見到蜜時,腦中就浮出不少色色的念頭。”
耳朵豎直的蜜,在深吸一口氣後,問:“為什麼呢?”感覺是很不錯的展開,她希望明能說得更詳細。
該述說自己現在對蜜的感受,還是要再次復習第兩人一次見面時的情形?
此外,在描述一些較細微的項目時,應該使用富華麗詞藻的形容,還是要盡量簡潔?
一時之間,明實在沒有什麼點子。
又過約三秒後,稍微垂下兩邊眉毛的明,干脆直說:“因為──蜜不僅可愛,也非常性感啊!”
有好長一段時間,明都是這麼想的;無論在此刻,還是第一次見面時。
蜜聽完了,表情依舊正經;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不存在一絲震顫;有超過半秒,好像不只是風,連時間停也瞬間停止了。
現在的蜜,如同雕像;還不是塑膠或木頭,而是金屬材質的,明想,輕咬雙唇;筆直的胡須,平貼地面的尾巴;閉緊嘴巴的蜜,一直沒說話。
才不過幾秒,氣氛就變得緊張許多。
然而,一直都有在仔細觀察的明,卻不怎麼擔心;她甚至可以確定,這種看似冷場的靜止現象,僅限於一開始。
果然,又一次,蜜的體溫迅速上升;由於爪子和肉墊都貼著地面,讓她的心跳自地面下傳開;體表的脈動沒這麼強烈,顯然是壓抑導致的;接著,過不到五秒,蜜全身上下的毛發都呈波浪狀起伏;彷佛有大風在身上吹,也許還混著豆大的雨珠。
然而實際上,從剛才到現在,公園內幾乎是一點風也沒有。
努力控制面部和尾巴等處的反應,蜜想,會導致興奮之情以全身上下的多數毛發來展現。
其實,把脈動限制在幾個極不顯眼的部位,會令胸腹等處的壓力急速提升;不是個舒服的過程,既然如此,為何要這麼做?
一時之間,蜜也回答不出來;但很顯然的,除自我挑戰之外,也是為了追求刺激;壓抑解除後,不僅能為的身心帶來更多快感,也能逼使自己更珍惜眼前下接收到的每一項訊息;何況,這也是一種直接表達內心感動的方法,不算是違反明的期待。
在搞懂自己的心理後,蜜覺得更難為情。等一下,她也只會在明詢問時透露,而不打算主動說出來,實際上,蜜猜,這些細節,明早就理解了。
只是現階段,比起確認蜜的喜好,明更積極表達潛藏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把臉埋在你的毛發中,被你的觸手包圍,常會讓我一下就太過興奮;如果再碰觸到你的肉墊和爪子,我就更難控制得住自己。”
就像現在這樣,明想,把兩邊臉頰都貼在蜜的乳房上。
幾乎同時的,明一邊使勁吸氣,一邊挺起肚子;用肚臍周圍的肌膚,磨蹭蜜的腰側、大腿和腹股溝。
伸長脖子的蜜,也抬高主要觸手,磨蹭明的陰部;當擠壓淫水的聲音變大後,兩人都覺得更加舒服。
過約半分鍾後,明又再次開口:“如、如──”雖試著張大嘴巴,舌頭卻好像徹底麻痹了;沒受到特別大的刺激,吐出下個字卻這麼困難。
這表示,明准備要講的內容,和先前的都不一樣;想到這里的蜜,胡須抬高、尾巴慢慢搖晃。
現在,明結巴得非常厲害;已經有將近半分鍾,她沒法說完一個詞;而在這之前,她可是比誰都要大膽、直接。
明曉得,自己的形象已大打折扣,而在說出內心的想法之後,她在蜜心目中的形象,可能會變得更加恐怖。
盡管如此,明還是堅持,要繼續說下去:“如果能夠讓蜜的肚子也變得跟我一樣大,我、我會覺得非常幸福!”
很離譜,但都是實話;終於,明想,把這些想法都說出來了;原以為可能要再過好一陣子,才會跟絲和泥透露。
在那種情形下,明若要讓蜜知道,也許會拜托絲和泥幫忙轉達;把時間和距離都拉長,感覺有些別扭;但就程序來看,這樣比較正常
沒想到這麼快就讓蜜聽到,還是面對面的告白,這可不簡單;明在呼出一大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為自己感到驕傲;還是那麼的大膽、直接和主動,但這一次,沒特別突兀;先前的結巴,帶來的絕不只有一點修飾效果。
可馬上又想實現更高一級的目標,明想,好像還是有些不妥;先前,她和蜜的相處節奏已經加快不少;而剛才的話,聽來像是她等不及要把蜜給生吞活剝。
身為喂養者,是可以更主動一些,但最近,蜜已經歷過不少情緒起伏;已一連幾天都和她密集相處的明,難道不該表現得再含蓄一些嗎?
但既然都說出口了,就不該半途而廢;與其留下曖昧的空白,明想,不如一次表達清楚;就算真有哪處做得不好,她也可以配合蜜,慢慢修飾細節;最後的結果,應該會變得比最初所想的還要成熟。
“所以──”明說,感覺胸中的熱流正往上攀升,“你認為自己『會被吸干』,這種說法一點也不正確;把你填滿,才是真正較合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