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來的明,含著右手食指,把剛才所想的又重新描繪了幾遍;她在呼了一大口氣後,還順便預習以後和絲或泥做到此段落時的扭腰方式。
明暫時不打算把這想法告訴泥,雖然她們先前曾親熱過,又讓泥抱著她穿過漩渦。
泥到現在可能還不敢確定,自己以後是否能有和絲一樣的機會。
她當然有,明想,但維持一點不確定感會比較有趣。
夢里的精液量相當驚人,如此淫穢的沐浴,確實讓她興奮得從陰部到脊椎都一陣麻。
不過,明還是比較喜歡今天稍早時候的那兩次,畢竟是真實經歷,難以把精液全留在身上和體內的點點遺憾,也很值得玩味。
一天三次高潮,有點過頭,很墮落,明承認,心里仍希望自己是個小孩的部分發出譴責之聲,但以愉快度來說,無可挑剔。
她想著想著,嘴角迅速上揚;這種笑容有點太過頭,她趕緊用兩手蓋住嘴巴
眯已眼睛的明,看了下位在右後方的泥。
後者剛起身,正抬高下巴、閉上眼睛;如此緩慢呼吸,彷佛沐浴中的模樣,明猜,泥是在回憶先前夢境:代入自己的妹妹,和未來的喂養者一起穿著婚紗做愛,一定很刺激。
明也差不多,在進去之前,她以為絲的夢會有不少令她頭痛的成分,之後卻只是對各個細節感到很佩服;至少,有人和自己一起經歷過如此難為情的事,這一點明讓非常安心。
也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明想,認為以後自己內心期待什麼,想玩什麼花樣,就要直接說出來。
坦承比較不容易悶出病,且觸手生物知道肉室里唯一的人類,比他們原先以為的還要愛玩,應該會讓他們相當高興。
明想再寵愛他們一點,但得注意別讓自己太累。
雖然她還年輕,但除了成為喂養者的那一天之外,一天應付最多兩個人應該就夠了;周六日休息,她認為這樣的次數剛剛好。
絲還未醒來,或許爸媽已經再擔心了,明想,不能再浪費時間。
她爬向絲,以眼神示意泥。
一開始,泥還不確定明的意思。
要過了至少三秒,她才意識到現在明身上的味道,一定會讓絲誤會。
沒多少選擇的泥,只好躲起來;在距離明和絲約二十公尺的地方躺下,用十多根肉柱把自己遮住。
肉柱的线條和色澤和肉室的牆壁一樣,遠看還真的察覺不到有肉柱的存在,更看不到位在後面的泥。
明可不會再拍絲的臉。她以一個吻叫絲起床。
明也發現,自己是很期待這個時刻到來的。
張口,感受絲的軟嫩嘴唇,和在那之後的兩排牙齒。絲的牙齒很干淨,明已經舔過好幾遍,卻還是忍不住用舌頭再左右舔上兩回。
絲發出“嗚嗯”聲,也伸舌頭回應,而這似乎只是反射動作。
已經超過十秒,她還是沒醒來,眉頭連皺也不皺一下。
似乎,她只是被搔得有些癢;睡得這麼沉,再給她幾個吻也一樣,明想。
她是很樂意在絲的全身都種滿草莓,一如絲在夢里對她的胸部所做的。
她決定改天再玩,別忘了,現在應該趕快和絲講述先前發生的事,還有該趕快回家才對。
明決定狠下心,用咬的。
她張口,對上絲的左乳頭,細心拿捏力道。
她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太粗魯,如果會讓絲覺得痛,也必須是帶有性刺激成份的痛感才行。
算是很體貼觸手生物的思考。
明一邊把牙齒貼上絲的胸部,一邊回想。
學校里,從來沒人稱贊她溫柔體貼。
是因為身高太高的緣故,加上她平常又面無表情,難怪會讓人認為她總是太過冷漠。
不過一百七十多而已,明想,卻不曾對此大聲抗議過。
她的胸部很大,頭發充滿光澤,五官還算細致,卻好像還是讓一堆人望之卻步。
那種刺人的視线,她常常感受得到。
一想到不光是自己班上,可能高兩個年級的學長解,都會為她感到遺憾,就讓她雙乳的脹痛感覺提高。
有將近十秒,明沉浸在自卑情緒中。注意力再次回到絲的身體上,明的牙齒已經貼上去,但就這樣咬下去感覺不太對。
她曉得該怎麼做,先伸出舌頭,輕舔絲的兩邊乳房。
用舌頭把這兩座柔軟、可一手掌握的突起,舔出柔嫩的起伏。
吞下一堆口水的明,心情好到快要哼出歌來。
絲發出好聽的聲音,還扭著身體,當然不如做愛的時候強烈,但反應已經比先前大多了。
明見有效,才把嘴巴張大。
她以很快的速度,但卻輕得像是銜起棉花的力道,咬絲的左邊乳頭。
“啊噫──”
絲叫出聲,明聽到,腦中立刻出現自己高舉獎杯的景象;很正常,但還是有點太蠢了,覺得有點難為情的明,不好和絲講。
絲睜開雙眼,看到明,明也看著她,舍不得放開她的乳頭。明一邊含著她的乳頭,一邊說:“該回家囉。”
絲點頭,立刻從地上坐起來。而明還是含著她的乳頭不放。
明對絲的左邊乳房舔弄了好一陣,為了使絲的右邊乳頭不至於太寂寞,她也親吻了下絲的右乳房下緣。親得有些用力,刻意在上頭留下唇印。
絲發出滿足的叫聲,混著點笑聲,像小孩子多收到兩份禮物。
腰和臀不受控制的她,顫抖了好一陣。
她沒發現泥就在附近,而剛豎起耳朵的後者,也正努力不讓自己頭上和腰上的觸手抬起。
絲醒來後,受到一連串刺激,差點又再次高潮。有點恍惚的她,慢慢站起來。
明無論是嘴唇還是舌頭的力道都控制得剛剛好,讓絲又處於半夢半醒間。後者大概又有四分之一的腦袋,還沉浸在先前的夢境里。
絲又多花了幾秒,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她也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以為自己進到明的體內。
她挺喜歡在明的體內感受腳踏車的震蕩感,有如置身在搖籃之中。
而現在有泥,可以節省很多時間,這也是明為何願意進到絲夢里一趟的理由。
至少是其中一個理由。
明還沒跟絲說,很驚訝她到現在還都還沒聞到泥的味道。
終於,絲在舔了下明的右邊肩膀時,注意到有些不對。絲先是瞪大眼睛,然後是皺一下眉頭。
明看著她,表情平常。
現在,明不用回頭也曉得,躲在肉柱後的泥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
先別探出頭啊,明想,泥應該也不敢讓肉柱開個小縫,好觀察她們這邊的情況。
蹲下來的絲,抬頭看了下明的雙眼;在說了聲“抱歉”後,絲才伸出雙手,輕按明的大腿肌肉。
這麼做是在確認什麼,明一開始還不曉得。
在絲按了快五下後,明才知道,腿部肌肉的緊繃程度,能反映出先前的運動程度。
用這種方式,可能找出明又經歷過一次性愛的證據?
確實,明在和她們親熱的時候,雙腿總是很用力,即使是給觸手抬著也一樣。
接受強烈的性刺激時,明的雙腿總是會忍不住曲起、伸直,或夾緊。
如果明是在非自願的情形下做,身體的緊繃程度會更高。
明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先前,她不是把絲壓著做?
難道絲在自己也受到強烈性刺激,身體還快要融化的情形下,有記下明那時的肌肉緊繃程度?
在絲融化的這段時間里,明可能有過久坐,到處走動,甚至跑步等經歷,絲是否連這些細微差異都分得出來?
抬高眉毛的明,感到極為佩服。
難怪絲的每一下撫摸、揉捏都能讓她覺得好舒服。
掌握人類的肉體,對他們而言應該只是小意思。
絲雖然忙了快十秒,卻還是不敢確定些什麼;可能是因為明沒有讓泥的主要觸手插入的緣故,和絲預先假設的情況不同。
一點點泥的味道,和目前明雙腿的緊繃程度,都不足以構成證據。
上一次,明可沒打算隱瞞;也許,絲想,明在認真考慮過成為喂養者的事後,以為自己要習慣忍受這種事;有點牽強,卻不是不可能。
從絲現在皺緊眉頭的模樣,明可以看出,一但絲確定她和泥有接觸,並認為泥還使用和上次一樣的手段,絲可能不會放過泥。
在任由絲檢查一陣後,應該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明曉得,卻沒這麼做。
倒不很想看她們吵架,明沒有那種差勁的興趣。
她當然也期望這對姊妹的誤會能夠解開,卻也擔心自己的可能會因為描述不當,而造成更多誤會。
要是泥沒選擇躲起來,明把那一段經歷告訴絲的感覺會更自然些。而在幾分鍾前,明也覺得,泥躲起來是對的。
在自己的愛人面前,帶著另一個剛親熱過的人,再開口解釋此時的狀況,這畫面感覺就是很扯;毎次意識到這一點,都會讓明閉緊嘴巴。
泥也許以為,自己的妹妹會對她動手。就算如此,絲應該也不會做得太過分(不會比明昨天對泥做的那幾下反擊來得過分)。
絲最多只會擋在她和明之間,不會和先前在夢里看到的差多少。
而或許,這正是泥不想看到的。
光那態度就會讓泥很不好受,明想,泥感覺挺容易受傷的。
絲曉得,在自己融化的這段期間,明經歷了很多事。
這一次,泥可能沒有受傷,因為明是那麼的溫柔;憑著有限的了解,絲做出這種與事實相差甚遠推理。
她是如何擔心泥再次出手,明已經在夢里看到。
此時,從絲的嚴肅神情看來,她為了保護明,搞不好真的會使出比夢里還要激烈的手段。
明突然想到,若絲一覺醒來,看見泥正在舔明的腳指,就和夢里的場景一樣,那絲應該馬上就懂了;居然沒早點意識到這一點,也怪當時泥太緊張,明則是滿腦子只想著要回家,以及──如何用好玩又不會太過分的方式──叫絲起床。
就在明試著拉平舌頭,可能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聽我解釋”之前,絲有了更進一步決定。後者覺得,光只是針對雙腿還不夠。
伸長脖子的絲,一直盯著明的陰部;幾只觸手連續發出“咕咚”聲,多次調整長度;為求保險,她打算對明做更多的檢查。
再深入一些?明很好奇,雖然時機不太對,但無可避免的,她又感到有些興奮。這很不應該不應該,明曉得,泥現在一定很急。
絲光只對明的雙腿揉捏,就讓後者的陰蒂充血。
明的乳頭沒有勃起;只要稍微控制丹田,就能把衝至胸口的熱流壓下來;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的下半身。
所以不久前,明曾想過,自己若是一名男性,一定得常常彎著腰走路。
明勃起的陰蒂,溢到陰唇外的淫水,絲絕對是看在眼中。而後者卻沒有臉紅,手指也沒有傳來強烈脈動。
當然,絲的觸手也只是垂著,頭上的、背後的,和兩腿間的都是。她正在思考很沉重的事,無暇欣賞,第一次如此
一小部分讓明覺得很感動,卻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讓明忍不住皺眉;既然如此,就更應該快點說才是;而明的直覺卻認為,再晚一點也梅關系;多看看絲的反應,加深對絲的了解。
在她情緒激動的時候解釋,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因為實際情況既簡單又輕松,所以算是給絲帶來驚喜;有必要為了這個效果而冒險嗎?
明對於自己的貪玩念頭,也有不只一點質疑。
絲不是那種一生起氣來,就不願意聽任何解釋的人;憑著先前的相處經驗,明曉得。
剛躲起來的泥,一定很擔心;她現在應正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里的動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音,而她又不好探出頭,只能稍微撐起身體;必須繼續躲在肉柱後,又不讓肉柱妨礙。
泥一直維持那個姿勢,脖子和腰都會酸的,明覺得挺對不起她的。
明也注意到,絲在經歷過一次融化後,好像沒有頭痛或腰酸背痛的問題,是絲太專心,或是泥弄錯些什麼?
明沒有受到強烈衝擊的壓力,絲卻到現在都沒發現;在細致程度上,和露那種透過啃咬來觀察身體情況有很大的差異。
一下就看透一個人的體內細節,這顯然不是絲的強項;也許,她曾看其他觸手生物這麼做過,並嘗試模仿。
最初這麼做的,應該是蜜,明想,畢竟在觸手生物中,只有蜜曾有過愛人。
絲用兩手拇指,分開明的兩片陰唇。下一秒,前者就把鼻子湊上去。
一直要到口鼻完全貼上了,絲才說“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明想開口提醒,但絲的鼻尖和嘴唇震動,讓明舒服得往後仰。
絲幾乎是把鼻子伸進明的陰道里,不斷擠出濕潤的聲響。
頭幾秒,絲是臉紅的,身上的觸手看來很不安分,但她還是強壓下欲望。
明就沒辦法了,絲的皮膚──那觸感是明最熟悉,也最喜歡的──不常給予她陰部刺激的鼻子──總是迎接絲的紙尖、舌頭或觸手,鼻子只會是在不小心或其他無可避免的情形下碰到──明忍不住叫出聲,陰蒂勃起到極限。
明低頭,咬著雙唇;隔著陰毛,她可以看到自己陰蒂的光澤,比以往更為細致,粉色的感覺也加厚,比有經驗之前還要漂亮,與觸手生物交合的印記。
不意外的,一些淫水從明的陰道流出。
而十分難得的,聞到明的體味,看到明的陰部濕潤,卻絲幾乎不感到興奮。
絲這麼專心,讓明不好扭動屁股。
絲的鼻尖和鼻息,搔得明好舒服。
絲是很認真的,但如果是要確認,為什麼不用舌頭舔呢?
明好希望她把嘴唇貼上來,干脆把眼臉也貼上來。
用比舌頭還嫩的陰蒂與徹底濕潤的小陰唇,感受絲的睫毛輕搔和眼珠滾動,光這想法就快把她推向高潮。
明忍注把絲的頭給往陰道口和陰蒂按的欲望,那樣太粗魯了。
明用顫抖的聲音說:“不用說、嗯──抱歉。”
以前,絲舔舐她的乳頭、陰部,把觸手塞到她的嘴里、陰道里,都沒有說抱歉,也不會詢問可不可以。
明希望,以後絲可以不用那麼有禮貌。
她可以像泥一樣,高興的時候就對她上下其手。
明的陰部很干淨,只沾滿明自己的淫水,沒有任何一點精液痕跡。
明陰唇閉得很緊,不像是這幾天密集做愛的女人。
這不是觀察重點,任何觸手生物,都可以為自己交合的對象作出這種修飾,這既是保養,也是偽裝。
絲伸出觸手,不是為了與明調情,而是要仔細檢查明的身體。
明現在才注意到,絲的觸手上是有鼻孔的,平常不用的時候都閉得很緊。難怪她沒發現。
絲伸出五根觸手,聞了下明的頭發,不漏掉發根和發尾末端,盡管那是她們首先清潔的幾個地方。
泥舔得干干淨淨,連一點唾液都沒留下,絲還沒法做得這麼徹底。
五根觸手中,有三根還嗅聞明的耳根和耳朵深處,讓明癢得笑出聲來。
絲應該看得出,明不是又遭到泥的粗暴對待。
但絲依舊表情嚴肅,以為明仍在強顏歡笑。
說聲“抱歉”,分開她的屁股。絲伸出三根觸手,來回嗅了至少各兩下。
明覺得很不好意思,雖然她洗澡時有很注意那里,但絲這麼靠近嗅聞,還是讓她很沒自信。
絲沒有偷舔,明感到放心,也有那麼些遺憾。絲要是舔她那里,她一定會全身顫抖,和舔她肚子的時候一樣。
明注意到,這幾個部位,明顯是她們在幫忙清理時可能漏掉的,所以絲才會特別詳細檢查。
最後,絲在明的右邊臀部下方聞到味道。
明知道,因為位在那里的觸手顫抖了一下。
絲從頭到腳都檢查過了,只有那里有味道。
清理得真是干淨,明想,以後即使是在午休的時候做也,不用擔心會被同學或老師發現。
絲在嗅聞了一陣後,說了句讓明不感到意外的話:“姊姊她又──”
絲沒有說完,一股怒意就衝上喉頭。上次,她呆愣在原地,滿腦子只想著如何解釋泥的行為,以及要如何安慰明。
昨晚,絲對泥的行為,是難過多過於生氣。
這一次,可是完全不同;非常火大的絲,目露凶光,頭上的觸手豎起。
她滑嫩的皮膚下,浮起結構復雜的筋肉,將青色的血管給擠得浮凸。
她的身體比平時大上一圈,血液也好像快要沸騰;原來絲生氣是這模樣,明覺得很新鮮。
和這情況比起來,明更喜歡絲在和她做愛時,因為她的一些惡作劇行為而生氣的模樣,那樣才比較可愛。
泥現在可能正再發抖。
絲以這模樣快步奔向泥,泥一定會嚇到腿軟,完全不像姊姊。
明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態度,幾乎從頭到尾,她都好像覺得這場面很好玩、很有看頭似的,幾乎就是在幸災樂禍,有點過分。
明遲遲不說出真相,暴露出自身的道德不足。
而期待絲的調查,帶給她更多性滿足,這更是顯得她心態荒唐、不成熟。
明不想扮演這種角色,是時後進入重點了。
在絲的身體再脹大一圈前,明咳了兩聲,說:“你誤會了。”
終於,明伸出手刀,輕劈絲的腦袋。受到這一擊的後者,肩膀顫了一下。她頭上的觸手垂下來,手腳不再那麼緊繃。
絲的拳頭張開,雙腿並攏。
後一項動作,似乎是她下意識的嬌嫩的模樣,來遮掩肅殺的感覺。
把右手放到左乳房上的她,成功安撫劇烈跳動的心髒。
她的器官和骨骼仍有模糊之處,動作卻與人類越來越無差異。
嘴巴閉起的絲,看來冷靜一些了。她看著明,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明又咳了一下,說:“先前,泥來找我,因為聞到我們的味道。”
絲張大嘴巴,卻屏住呼吸。眯起眼睛的明,看了下肉室地面和牆壁,不清楚是哪里強化她和絲的體味。
明繼續說:“體味傳得那麼遠,泥不只是聞到,還聽到我們的叫聲。”
絲臉紅,說:“實在好難為情啊。”
“很難為情吧。”明說,兩邊眉毛顫抖了一陣,“泥是在你融化不久後出現的,真是──你應該告訴我,太密集的做愛會導致你變成那樣”
“咦,我沒說嗎?”絲歪著頭,嘴巴嘟起;在思考一陣後,她發出一聲“啊”,說:“抱歉,我忘記了。”
“我嚇得半死,”明嚴肅的說,“還哭出來,以為你真的要死了!”
“你用陰道吸吮我的主要觸手,和壓著我做的時候,我是覺得自己快死了。”
絲說完,笑了出來。眯起眼睛的她,不怕如此不正經的回答會讓明生氣。
明聽到她那麼說,雖一樣露出笑容,卻也羞得想用臉撞地。
絲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說:“你壓著我做的時候,感覺比那一下吸吮還厲害。畢竟我剛射過一次,不只是觸手,全身都正敏感。”
明臉紅,問:“那時你是高興,還是覺得很痛苦?”
“怎可能痛苦,當然是高興啦!雖然,我們進展到那一步,好像有些太快了。”
絲抱著胸,一臉陶醉樣的說:“明已經是個大人了呢──”
“先別談這個。”
明說,差點又把那據“還不都是你害的”給說出來;臉相當紅的她,問:“泥跟我說,『每個觸手生物,都想體會一次融化的感覺』。那時,你該不會滿腦子都想著,要趕快進入那狀態吧?”
“這個嘛──也不完全是那樣啦。”絲說,右手摸著後腦杓。
咬一下雙唇的明,開口:“當時她每走一步都會痛,我覺得她很可憐,所以我用嘴巴和手,替她服務了一遍。”
“咦──?”絲非常驚訝,身體還微微往前傾,“所以,是明主動?”
“你生氣嗎,是否覺得受到背叛?”明問,曾想過如此瞄述時要大膽一些,但真的說出來後,還是會有些擔心。
絲聽完後,看來一點也不受傷;似乎,她也沒思考過任何背叛不背判的問題。
而聽到明這麼問,絲是想裝得好像有點在意的樣子,卻徹底失敗。
絲握緊雙拳,說:“請、請明繼續說下去。”
蹎起腳的她,顯然很好奇接下來的發展。
明注意到她的雙手壓在主要觸手上,連她背上和頭上的觸手都是半充血狀態。
絲背後的觸手中,有兩只觸手,像狗尾巴一樣左右搖晃。
剛才的故事,讓絲非常興奮;看到她只有這種反應,明完全放下心來。
明低著頭,說:“我主要是用嘴巴,還有雙手。”眯起眼睛的她,曉得絲想聽更詳細一些的描述,最好還配上動作。
把夢里的經歷也算在內,明今天一共體會三次高潮;而剛才那幾下搔弄,又差點把她推向第四次高潮。
她很滿足,當然,不該覺得不滿足。
但現在,她心里難免又覺得有些癢癢的。
先不管絲如何期待,明決定,在講到這些事的重點時,表現得節制一些:“後來,她把舌頭伸到我那里。然後很快的,我去了。”
還是很露骨,明想。
雖然很精簡,絲依舊聽得入迷;用背後的兩只觸手遮掩上揚的嘴角,卻發出吸口水的聲音。
這樣不是欲蓋彌彰嗎?
明想,很不滿意自己的描述能力。
但畢竟描述的就是那檔事,她實在沒什麼辦法。
這幾天的每次經驗,都美到讓她想寫在日記本里,但就算用相當隱晦的描述,讀起來還是會很像色情小說──也許還是古典風格的色情小說──一樣不能給爸媽看到,也不能給自己的姊姊看到。
明若是一個人住,甚至想把每次的親熱過程都給拍下來。
而不過才幾秒鍾的時間,她又胡思亂想到很古怪的地方;在把意識拉回來後,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當下的主要話題上。
泥舌頭進來的這部份,明原本是想隱瞞的。
只強調自己讓泥高潮的那部份,這樣可以減低泥在這件事情上的侵略成分;但泥的恢復情況,是經歷至少兩次高潮所造成,絲不可能看不出。
把眼睛睜大到極限的絲,很快就問:“是誰高潮了兩次,還是兩人各高潮一次。”
明把眼睛往右偏,說:“先前是我讓她高潮,接著是她讓我高潮。”
絲雙手蓋住鼻子,好像怕自己流鼻血。這是她最期望的答案?明想,繼續說:“我還──尿出來。就是忍不住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咬著牙的絲,再也忍不住了;她發出尖銳的鳴叫聲,彎下腰。
一聽到明不久前曾失禁,絲身後的觸手騷動得更厲害。
不過就是排泄,有這麼美好嗎?
明想,嘟起嘴巴;絲應該猜得出,泥接下來會做什麼:用嘴巴去接,一口一口的吞下;她們都是觸手生物,還是姊妹。
說到這一段,明還是有些罪惡感。“抱歉,”她說,看著絲,“我和你做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過。”
“不,”絲用右手背使勁擦了下嘴巴,說,“不用在意。”
反正以後她也有機會,明想,曉得這想法在絲的腦中出現。
從絲的一連串反應看來,她對泥應該是已經完全沒有敵意了。
明轉頭,叫了聲:“泥──!”
一直到這時,絲才注意到,附近有一堆肉柱,離她們不算太遠。
只是絲一直看著明的臉──或明的身體──,在生氣的時候,絲也只專注在腦中的想像畫面,沒怎麼注意周遭環境。
明揮了下手,泥彈跳似的站起。
前者必須咬一下舌頭,才沒笑出來。
泥拎著觸手裙,跨過肉柱,走過來。
現在的她不用拎起觸手裙,也能跨過比肉柱還要高的障礙物。
不是因為這樣看來比較淑女,而是希望絲看清楚她的雙手與雙腳。
明原本以為,泥在如此展示時,表情會有些得意。而後者卻一點也沒有那種感覺,和幾分鍾前一樣,她還是相當緊張,露出有點僵硬的淺笑。
身為姊姊的泥,對絲彎著腰,好像一副隨時都准備要鞠躬的樣子;如此有禮,完全看不出一點傲氣,與明第一次見面時徹底相反;是親熱的先後順序,造成如此差異。
明不住想到所謂的“大老婆”和“妾”的差異,而才過不到幾秒,她馬上就把這兩個詞給趕出腦外。
現在,需要比較不那麼傳統的辭匯,才能形容與兩只以上觸手生物的關系;要更浪漫、更新潮一些;無奈的是,明詞窮。
沒有足夠的愛,不可能在雙方各一次高潮的情況下,就長出形狀與功能皆完好的手腳,絲想,仔細瞧了瞧泥的全身上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