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趴在洗漱台上直不起身子,從鏡子里可以看到周遠拿手紙擦了下身,就把那根讓她高潮迭起的大雞巴收回褲子里,又恢復了那副性冷淡的樣子。
顧影埋在臂彎里發笑。
周總知不知道,他高貴冷艷的樣子才讓人想撩撥,想看他也為情欲發狂。
“笑什麼。”
周遠不敢看她凹凸誘人的背部曲线和白嫩屁股下隨著身子一顫一顫小口吐著濃精的地方,多看一眼都怕忍不住再來一次,只能平視前方,從鏡子里跟她對視。
“沒什麼,不是要找她嗎?你去吧。”
顧影短時間內噴了太多次,儼然已經進入了賢者時間,趴著歇息酸軟的腰身懶得動彈,也不勾引他了。
周遠撈起她,輕聲詢問道:“你在這里等我嗎?”
“為什麼等你?我困了。”
顧影腰肢被他撈起,手扶住洗漱台就要躲他從後貼上來的懷抱。
“誒——你離遠點。”
周遠眸光一滯,眼瞼微垂著看她,淡聲提醒道:“影影,我們剛做過。”
是最親密的人才能做的那種事。
“就是剛做過才要你離我遠點,好熱,貼在一起干什麼。”
浴室里蒸桑拿似的悶熱,她才劇烈運動過,渾身都濕黏黏的,每個毛孔里都蒸騰著熱氣,周遠還往她身上貼,不嫌熱嗎?
而且他剛換上的白襯衫,是打算染上她的體味再出去?
顧影完全忘記了完事後的周總會格外粘人,會要聽她情話討好。
她只是木木地看著總裁從鏡子里盯住她的目光從熱切到逐漸冷淡下來,最後取了架子上的金絲框眼鏡戴上就出去了。
嘖嘖,眼鏡是什麼氣場切換器嗎,戴眼鏡的周總看著禁欲中又有一絲騷氣……
下次讓他戴著眼鏡做愛?
顧影套上衣服就離開了。
情婦就該有情婦的本分,在金主家里過夜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她剛走出後門,就看到立在廊下,跟夜色幾乎融為一體的蔣恪。
天氣已經有些轉涼的跡象了,料峭的夜風一吹,剛才還汗津津的身上就冒起了寒意,顧影抱著胳膊經過他。
“你還沒下班啊?”
“我估計您還會出來,准備接您回去。”
蔣恪恭恭敬敬地落後顧影半步跟著。
“那你倒是猜對了。”顧影微笑了下,“車在哪,我腿有點軟。”
蔣恪掃了眼她七分裙下光裸的瑩白小腿,稍頓了頓答:“就在前面。”
“你送我回我自己的公寓。”
“周總讓您這段時間都跟他住。”
顧影聞言立即皺起眉頭,不耐煩道:“我煩了,不要跟他住,送我回去。”
“……好。”
顧影答應了蔣恪上樓之後要馬上拉開簾子亮燈給他看,她快要走到家門口時,卻有一丟丟後悔起沒讓他送她上來。
那個幾步外坐在她家門口的醉鬼是誰?
白領公寓還有這種治安問題?
她止住腳步,猶豫著要不要叫物業安保上來解決,那人就抬起頭循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他的問話像是從虛空傳來,輕淡得恍如臆想:“傷好了嗎?”
夜色幽靜,他孤影落拓地坐在她門前,腰間還扎著繃帶,亞麻襯衫的衣襟上盡是酒漬,形容不可謂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