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樹面無表情,在旋風哥身後那些混混的嘲諷聲中,他忽然兩眼一瞪,猛地一腳踏擊地面。
犀利的真氣轟擊得水泥四五分裂,而一根早就被程庭樹踩在腳下的生鏽鋼管,頓時如同一枝利箭般,射向了旋風哥。
那些混混們發出一陣驚呼,有的想要上前幫忙,有的面露猶豫,逡巡不前。
而旋風哥卻猛地大吼一聲,“都下去!”
話音未落,旋風哥猛地揚起雙臂,剛勁的真氣瞬間覆蓋到他的手掌表面,犀利的勁氣隨著旋風哥的出手而四下凌掠。
“斬鐵旋風拳!”旋風哥猛地大吼一聲,雙手豎直如刀,猛地朝著前方轟出十余拳。
那陡然射來的鋼管頓時被拳風切割,化為十余段廢鐵,然後摔落在地,發出叮當的聲響。
程庭樹微微一愣,眼前這個旋風哥比他想象的要強悍很多,自己的剛才一腳踏擊,可以算是出其不意的偷襲,而且運用了最新學習的武技,將力道、速度都計算得非常精准,有意地避開了對方的髒器。
如果對方躲閃想要避開鋼棍,那麼防守必然會出現破綻,到時候自己便可以出手發難。
如果對方選擇硬抗的話,同樣的會陷入短時間的類似僵直的狀態,自己同樣可以擇機而動。
沒想到旋風哥直接選擇正面對抗,而且還極為凶猛地破解了程庭樹的攻擊,讓他沒有找到一絲破綻。
“怎麼樣,你還可以有最後的機會做出選擇!”旋風哥對於程庭樹的攻擊絲毫不懼,甚至還表示嘲諷。
程庭樹卻以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他猛地踏擊地面,身形前掠,一記側踢“猛龍轉身”便朝著對方的太陽穴轟去。
旋風哥瞳孔一縮,面露凝重,他雙手豎直如刀,猛地十指屈伸,朝著程庭樹的鞭腿轟出一拳。
伴隨著一聲勁響,程庭樹和旋風哥皆是身形一震,朝後退去。
只是程庭樹只後推了三步,而旋風哥則是後退了五步,雙方的功力差距可見一斑。
程庭樹只覺得自己的小腿仿佛踢中了一柄鋼刀,又像是卷入了犀利的罡風之中,繞是他打熬筋骨多年,依然覺得肌膚一陣刺痛,低頭一看,褲腿已經撕開了一個猙獰的口子,肌膚表面也一片紅腫。
而旋風哥也不好受,他練的拳法掌法都是至剛至陽的暴烈路數,他素來不害怕硬碰硬,可是在和程庭樹交手後,卻覺得手掌一陣劇痛,隱隱有些紅腫。
“這家伙不可小覷!”程庭樹和旋風哥都在心里想道。
程庭樹已經隱約猜到了對方的實力應該在後天二品左右,比自己略低一些,不過他素來信奉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說法,用自己的師父瘸腿乞丐的話說,別以為自己學了點皮毛,就可以縱橫術道了。
“不要說你是連先天不到的新人,就算那些功臻蛻凡的頂尖高手,栽在陰溝里的事情也不少!”
程庭樹微微捏動雙拳,擺出應敵的姿勢,他已經把旋風哥看成是同等級的好手了,對方既然是所謂的夜王五虎之一,那麼就說明,和他一個等級的,還有四個。
如果說夜王五虎都是先天以下的一流高手,那他就必須要學會應對這些人!
“好機會!”旋風哥見程庭樹微微發愣,頓時覺得機會來了,他也是踏擊地面,揮拳朝著程庭樹殺來。
旋風哥拳如其名,拳法剛勁暴烈,如同罡風般犀利強悍。
哪怕隔著不遠,程庭樹都覺得一陣惡風襲來,吹動他額前的碎發。
“斬鋼斷!”旋風哥殺到程庭樹面前,高舉右臂,然後猛地落下,犀利的罡氣縈繞在手掌之間,朝著他的腦袋直劈而下!
程庭樹瞳孔一縮,在他看來,對方落下的不是手掌,而是一柄鋒利的鋼刀!
旋風哥的攻勢迅猛有力,而且速度極快,程庭樹因為略一愣神的緣故,已經躲閃不開了,他忽然想到這幾天靈光一現搞出的武技新應用。
卻見程庭樹丹田情妖真氣運轉,一抹淡淡的金色光影覆蓋到他的雙臂之上,程庭樹雙臂交叉,橫於胸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態。
“切!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的斬鋼斷?太天真了吧!我的手刀可是能將鋼鐵斬斷的!”旋風哥興奮地大吼道。
旋風哥化拳為掌,一記手刀劈向程庭樹的雙臂。
卻聽得一陣金鐵相撞之音,旋風哥的手刀和程庭樹的雙臂竟爆發出一陣肉眼可見的火星!
旋風哥只覺得自己一記手刀砍在了厚重的鋼板上,甚至有股勁力反震回來。
但是片刻以後,那股堅硬程度忽然變弱了。
程庭樹冷笑一聲,他的大腿猛地發力,一記帶著真氣的鞭腿朝著對方腰眼轟去!
旋風哥連忙想要加大力道,震開對方,可是程庭樹卻施展出類似太極推手的技巧,將對方的勁氣化解,並把對方強行拉向了自己。
旋風哥不愧是常年混跡於黑道的打手,干脆借勢朝著程庭樹衝去,同時揚起手臂,朝著對方襲來的鞭腿斬去。
又是一聲悶響,程庭樹的小腿被反震得高高揚起,而旋風哥的虎口也隱隱作痛,幾欲撕裂。
原本以程庭樹的混元塑金身的功力,遠不足以將雙臂都覆蓋其中,而從上次的對戰來看,僅僅能凝聚一指的混元塑金身,顯然不足以應對接下來夜王高手的突襲,於是程庭樹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混元塑金身均勻地分布開來,這樣無疑是很危險的。
因為混元塑金身相當於給身體加了層鎧甲,而分散開的話,就會導致防御力大降,所以只能擋下第一波攻擊,一旦對方發覺,就極為麻煩了。
但是現在來看,程庭樹的策略收到了效果,旋風哥被他第一次的混元塑金身的防御給鎮住了,而他也被程庭樹拉到了身邊。
若論起貼身近戰,程庭樹自問不會弱於對方。
從剛才的兩次交手便可以看出,對方並不比自己強悍多少。
旋風哥也看出了這點問題,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近戰能力會輸給程庭樹,於是反手一掌,拍向了程庭樹的胸口。
這一掌威勢極猛,帶著咧咧破風聲,朝著程庭樹的胸口轟去。
經過剛才的交手,程庭樹已經推斷出此人的武技屬於風系范疇,其原理大致以真氣催動拳掌,帶著周圍氣流形成罡風,從而殺傷敵人。
這種武技威力很猛,若是旋風哥功至先天,他可以真氣外放,將氣流風向調整得更好,減少太多無意義的消耗,形成更強的戰力。
到那個時候,旋風哥的戰力堪稱翻倍,所謂隔空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現在的旋風哥也就是拳掌犀利點罷了。
饒是如此,程庭樹也不敢大意,對方的拳掌之犀利,以普通的煉體功夫像金鍾罩鐵布衫,他還不敢硬接。
程庭樹仔細想了想,自己目前最強的兩個武技分別為五雷爍金手和戮龍腿,前者以他現在的情妖真氣,最多能轟出三掌。
後者他可以踢出十六腿,然後就必須要修養三天。
如果不是做致命一擊,程庭樹並不願意太早暴露殺招,畢竟對方不止旋風哥一個人,說不定附近還埋伏著高手。
而面對著旋風哥的一記暴烈的斬風斷,程庭樹則是側過身體,反手一記肘擊轟向了對方的手掌。
肘掌相撞,發出一聲悶響,程庭樹只覺肘部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對方的五指便猛地發力,撕碎了自己肘部的西裝。
程庭樹微微一愣,旋風哥攻勢不減,一掌拍在了前者的胸口,程庭樹頓時如同斷线的風箏倒飛出去,落到了一堆垃圾之中,揚起漫天的煙塵。
“大哥威武!我就知道大哥肯定能把那個小白臉打趴下!”
那群狐假虎威的混混們,看到旋風哥將程庭樹打飛出去,頓時圍著自己的大哥吹捧起來。
只是旋風哥卻面無表情,他將手掌縮在了身後,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剛才他雖說以雷霆之勢打飛了程庭樹,可是後者竟然本能地反擊,用一股毫無動靜的寒氣擊中了他的手掌。
別看他現在還面無表情,實際上右手已經暫時失去了知覺。
“咚!嘶,這小子打得我好疼啊!”程庭樹的聲音從垃圾堆里傳來,讓那些還在吹捧旋風哥的混混們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一個個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程庭樹此時可謂狼狽至極,渾身上下都是垃圾穢物,原本修身的西裝更是多處破損,看上去就像是天橋底下拾荒的流浪漢。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敢把他小看的。
“你把我最喜歡的西裝弄壞了,准備怎麼賠?”程庭樹面色陰沉地將西裝脫下,隨手丟到一旁,然後冷冷地問道。
旋風哥被程庭樹的氣勢一逼,額前頓時滲出了一絲冷汗,他沒想到對手如此強悍,雖說單從修為來說,對方似乎並不比自己高出多少,可是各種武技和身體各部分的應用,卻比常年在黑道廝殺的自己要強很多。
只是旋風哥不知道的是,像他這種混跡黑道的打手,雖說也學過武術,有的甚至會接觸到古武術。
可是在真正的武道中人看來,卻是不入流的野狐禪。
他們沒有像程庭樹一樣經過系統的傳授基礎理論,都是靠自己東拼西湊來的零碎,他們或許在實戰里加入了很多陰損實用的招數,可是在面對真正高手時卻沒有什麼用。
而旋風哥以和程庭樹差距無幾的修為,卻在和後者交手時明顯落於下風,就是吃了沒有師父系統教授基礎的虧。
不過即使如此,旋風哥依然不願意在小弟面前落下威風,畢竟那台攝像機還在繼續拍攝著。
旋風哥運轉真氣,將凍住手掌的寒冰震開,然後帶著獵獵風聲說道:“我說過,要麼磕頭謝罪,要麼廢手廢腿,你自己選一個!”
“冥頑不靈!”程庭樹扯開襯衫領口的領帶,讓自己可以更加舒適的戰斗。
旋風哥也將自己的真氣提升至最高,准備和程庭樹進行一場激烈的較量。
廢棄工廠的氣氛沉郁到了極點,不知誰先大吼一聲,程庭樹和旋風哥同時出手。
旋風哥身體飄逸,雙掌倏然出現倏然隱沒,從各種不同的角度攻向程庭樹,雙手快如閃電,動若雷霆,又夾雜著陣陣勁風,讓人防不勝防。
而程庭樹也是大吼一聲,身形猛地躍起,連翻跟斗之後再翻落,掌影隨著他的身形翻轉,而四散縱橫,帶著陣陣輕微的雷鳴聲,攻向了對方。
旋風哥猛地後退,同時雙掌周圍風罡涌動,化為手刀,以橫掃八荒的勁頭,飛斬而來。
以程庭樹的眼力,也只看到了一抹黑影襲來,其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預料。
程庭樹身形陡然變化,隨著對方這陣力可開碑的掌擊飄到半空,然後他自己用左掌轟擊右掌,右掌則是猛地加速,朝旋風哥的腦門轟去。
旋風哥面色一凝,然後雙掌齊出,轟向程庭樹的右掌。
誰料程庭樹在半空陡然一個翻身,他的腳尖忽然毫無征兆地冒出了一截數寸長的鋼刀。
瘸腿乞丐曾經對程庭樹說過,若和敵人生死相搏,就不必講什麼仁義道德,怎麼陰狠能夠殺人,就怎麼來。
而且當敵人認為你的威脅在手上時,你的腳如果發動攻擊,敵人中招的可能就越大,於是他傳授給程庭樹鞋尖安裝暗器的手法,而程庭樹也非常認真地將自己的鞋子改造裝上暗器。
若是同輩比武或者擂台較量,程庭樹自然不屑使出這招,不過既然對方是黑道打手,那就只能讓對方自求多福了。
“殺!”程庭樹趁著旋風哥雙手轟擊自己右掌的時候,閃電般揚腿一腳掠過對方的胸口。
旋風哥只覺得胸前一陣劇痛,花格襯衫已經被鋼刀劃破,鮮血也噴濺出來。
旋風哥低吼一聲,雙掌發力將程庭樹擊退,他低頭看向被鮮血浸透的胸口,眼里頓時殺意漸起。
其實程庭樹那一腳並沒有重創到對方,可是卻讓旋風哥在屬下面前丟了臉,這讓他這頭旋風虎顏面掃地,頰肉突突地跳起。
“看來我要把你的雙手雙腳全廢了,方可泄我心頭之恨!”旋風哥雙手捏得咔咔作響。
程庭樹還沒來得及反駁,卻見旋風哥身形一掠,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程庭樹瞳孔一縮,他只覺得面前惡風襲來,眼里卻沒辦法捕捉到對方的動作。
“好快的速度,這是什麼輕功……噗!”程庭樹還在感嘆間,胸前只覺得一陣劇痛,身前的襯衫便如同展翅的蝴蝶,刺啦一聲化為兩半,飄然飛閃。
他來不及低頭查看傷勢,便隱約察覺到旋風哥已經殺到了自己身後。
“給我開!”程庭樹足踏罡步,飛龍九轉也已經施展開來,身形極速前躥,下一刻旋風哥出現在他原先的位置,一掌拍在水泥地,直接將地面轟得碎裂開,煙塵四起。
“怎麼樣,我的風靈步如何?”旋風哥甩開手頭的鮮血,自鳴得意地問道。
程庭樹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多出五道猙獰的血痕,不過還好自己躲閃及時,只是傷及了油皮。
此時程庭樹上半身赤裸,胸口滿是血跡,也是頗為狼狽。
而旋風哥雖說以靈巧的身法偷襲成功,可是這種事情能一不能二,尤其是他看到程庭樹的輕功也不在自己之下時,面色變得更加凝重了。
“看來只能用那個藥了,雖說使用後一個月都會陷入脫力的狀態,不過我的小弟都在這里,就算戰後脫力也沒問題!”旋風哥心里想道,他將手掌摸向了貼身的內兜。
程庭樹看到他的小動作,還以為他要使出什麼暗器之類的玩意兒,而旋風哥卻從內兜里取出了一枚鋼筆般的金屬容器,那金屬容器屬於半透明的存在,可以清楚地看清里面流動著一絲藍色的液體。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旋風哥忽然問道。
程庭樹當然不知道,他看向了對方。
旋風哥輕輕扭開金屬容器,將其湊到嘴唇邊,冷冷地說道:“這是在黑市上流通的興奮劑類的禁藥,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力量、速度、肌肉強度、神經反應能力等,都瞬間翻倍!只是效果過去後,使用者會脫力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一般只有地下打黑拳的會用,據說是軍方淘汰下來的殘次品,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程庭樹卻沒有去阻止對方,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出手,以對方身法也已經躲開,所以沒必要浪費體力。
所以任由旋風哥將那支禁藥給服下,在藍色液體進入他的體內後,旋風哥的身體便出現了一絲異常。
他的皮膚開始呈現不正常的血紅色,仿佛是病變的斑點,逐漸融為大片的血斑。
而他的額前、脖頸和四肢也隆起了如同蚯蚓般的青筋,或許不該說是青筋,因為他那些血管里流淌的是已經發亮的滾燙鮮血,仿佛是火山里的岩漿。
旋風哥的眼里逐漸被血絲所覆蓋,連帶著瞳孔里都帶著殺意,他強忍著服用禁藥的痛苦,喘息道:“接下來就准備接受我的絕殺吧!”
程庭樹的面色也有些凝重,他已經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已經超過自己,看來這禁藥果然厲害!
“啊!”感受著體內洶涌澎湃的真氣,旋風哥大吼一聲,猛地踏擊地面,原本堅硬的水泥地直接被震成了粉末,他身形飛掠,朝著程庭樹殺去。
“好強的氣場!”程庭樹雙臂再度涌起一抹金色,他剛想要雙臂交叉,橫於胸前,就看到旋風哥已經殺到自己面前。
旋風哥高舉右臂,豎掌如刀,一記斬空斷朝著程庭樹的雙臂斬去。
“噗!”程庭樹瞳孔一縮,自己施展出了混元塑金身,可是雙臂依然被對方的手刀給斬開皮肉,鮮血噴濺間,他連忙朝後撤去。
而旋風哥卻沒有立刻追擊,而是甩了甩指尖的鮮血,冷冷地一笑,然後翻身幾個跟斗拉進兩人的距離,緊接著一記連環腿轟向了程庭樹的左側。
程庭樹連忙雙臂合攏,護在自己的左側,金光涌向,還沒有覆蓋完全,旋風哥的連環腿便已經轟擊過來。
伴隨著兩聲悶響,程庭樹整個人被轟退出十余步,雙臂更是一片紅腫。
“半吊子的混元塑金身,在真正強悍的攻擊面前,果然不堪一擊啊!”程庭樹感受著雙臂傳來的劇痛,他心里暗暗想道。
旋風哥單足點地,雙臂平展,以一招“鶴衝天”直接上躍到半空,然後在半空中翻轉幾回,然後猛地一腳朝程庭樹的腦袋轟去。
程庭樹立刻運行飛龍九轉,身形快速挪動,避開了旋風哥的雷霆一擊。
旋風哥一腳轟擊在地面,堅硬的水泥地頓時化為齏粉,揚得漫天都是。
程庭樹瘋狂抽調丹田里的情妖真氣,按照特定的筋脈運轉,然後化為一股股寒氣,聚攏於掌間,竟是那易水寒冰訣。
而旋風哥也注意到了這點,他卻是不屑一顧,現在他已經被禁藥給影響得直接想要殺人。
旋風哥直接雙臂一揮,仿佛揮動長刀一般,朝著程庭樹殺去。
“雪滿乾坤!”程庭樹雙手平推,濃郁得已經霧化的寒氣,頓時如同擇人而噬的蒼狼,朝著旋風哥攻去。
雪滿乾坤原本是雪梅道袍所自帶的能力,這次程庭樹並沒有穿著前者,可是不得不說,程庭樹的戰斗天賦極高,他通過系統模擬出雪滿乾坤的功法運轉路线,竟也自己復制出了一個半成品。
雖說威力和效果都要遠遠弱於正版,但是那種封印敵人行動的戰略效果,卻絲毫沒有減弱!
旋風哥雙臂如刀,直接衝入了寒氣之中,他掄起雙臂,斬擊如刀,可是當狂暴的旋風哥卷入寒氣之中時,他動作卻逐漸緩慢下來,一點點的冰屑在他的周身形成,然後化為大片的冰塊,最終將他的大半身體都凍結起來。
不到十秒時間,旋風哥已經變成了一尊冰雕,只留有左臂和腦袋還沒有冰凍。
程庭樹吐出一口濁氣,這自制版的雪滿乾坤著實消耗了大半真氣,不過這樣也足以克制住狂暴的旋風哥了。
“你我勝負已分,如果你們夜王的人再來找我麻煩,我不會手下留情了!”程庭樹看著已經被自己幾乎凍成冰雕的旋風哥,冷冷地說道。
話音未落,程庭樹便轉身准備離去,而那些夜王的混混哪敢阻攔,只得讓出一條路。
而程庭樹剛走到廢棄廠房的大門時,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便是一陣悶響和吐血聲,再後來便是一陣惡風襲來!
程庭樹還沒來得及轉身查看,便覺得背後受了一掌,他猛地朝前倒飛出去,還沒落地便噴出一口鮮血。
程庭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旋風哥渾身赤紅如夜叉惡鬼,身體表面還帶著沒能化開的堅冰,剛才應該是對方揮掌轟向了自己的身體,強行破開堅冰,然後用某種秘法爆發了身體的潛能,一掌偷襲拍中了他的後背。
“媽的,人無傷虎意,虎有食人心!這是你自找的!”看著極速撲向自己的旋風哥,程庭樹殺意陡起,他的雙手猛地運轉雷火二力,但是在旋風哥面前卻假意沒有從偷襲中緩過神來。
旋風哥渾身一片血色,隆起的青筋里的鮮血幾乎都能發光,那鮮血因為秘法已經如同滾燙的岩漿。
即使隔著老遠,程庭樹都能聞到對方周圍散發出的濃郁血腥味,而旋風哥因為使用了某種秘法,已經喪失了理智,直想要撕碎眼前的俊美青年。
可是就在旋風哥雙臂如刀,即將斬下之時,原本趴在地面裝死的程庭樹卻忽然翻身躍起,雙掌齊出,掌間帶著陣陣雷鳴,雷火二力瞬間爆發,雙掌轟在旋風哥的丹田之上。
“噗!”旋風哥頓時仰面噴出一口鮮血,饒是服用禁藥,施展秘法後的他,依然被程庭樹這一掌給打得直接噴出鮮血。
這五雷爍金掌乃是程庭樹目前壓箱底的武技,極為剛猛霸道,以他現在的境界,只能施展出三掌便會脫力。
不過現在他猛地偷襲對方,旋風哥猝不及防之下,被程庭樹轟擊中丹田要害,也是瞬間被重創。
“既然你想要殺我,我先廢了你的武功!”程庭樹也是被打出了氣性,再度施展一記五雷爍金掌,直接拍得旋風哥丹田碎裂,武功盡廢。
旋風哥直接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便腦袋一歪,生死不知了。
“嗯!”程庭樹轉頭瞪向了那些面色蒼白的混混,然後冷冷道:“你們夜王要是再過來找我麻煩,下場就跟他一模一樣!哼!”
話音未落,程庭樹已經施展飛龍九轉,離開了廢棄工廠,只留下那些惶然不知所措的混混們。
“大B哥,我們該怎麼辦?”一個染著黃毛的混混惶然問道。
被稱為大B哥的混混明顯是個小頭目,他也被程庭樹的凶狠驚住了,不過他到底是見過場面的,略一思索之後,連忙說道:“還愣著干什麼,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立刻打電話給羅虎大哥,還有……打電話給堂主!”
“打電話給堂主?堂主之前說不許對那小子出手的,要是他知道這事……”黃毛混混面色蒼白地說道。
大B哥面色難看到極點,“旋風哥被對方廢了武功,這是對咱們夜王和銳金堂最大的羞辱,哪怕是S市其他三大黑道梟雄,都沒人敢廢掉咱們夜王的紅棍,這等於是對夜王宣戰!旋風哥雖說是最低階的紅棍,可他是堂主手下五虎之一,這種事情瞞不住也不能瞞!你看著吧,這S市的天又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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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東郊天水華庭小區,6號樓第六單元的606。
天水華庭是東郊近來新修建的高檔小區,這里環境優美,道路便利,有著完整的基礎設施,臨近東郊商業圈。
只不過相應的便是高昂的房價,能夠在這里買房的不是高官顯貴,便是商業富豪。
而6號樓第六單元606室的主人,顯然也是如此。
這是一套一百多平方的大戶型精裝修商品房,而這套房子的主人便是東郊派出所的所長曹佳碧,也是S市諸多基層派出所里唯一的一名女性所長。
只是現在在隔音效果極佳的緊閉臥室里,卻上演著一場極為淫蕩的好戲。
在臥室那張占地不小,鋪著高檔冰絲綢緞被單的大床之上,一名容貌美艷,身材上佳的中年美婦,正斜倚著靠枕,正在面色潮紅,眉宇含春地進行著自慰活動。
卻見曹佳碧長著標致的瓜子臉,一對烏黑的柳眉之下,是相術中常見的,代表著各種欲望都強烈的三白眼。
她的鼻梁起節,顴骨高聳,一雙朱唇薄如柳葉,下頷又略顯尖銳。
若單從女人的角度來說,曹佳碧雖說因為年紀原因,有了些皺紋,可是她常年都會用高檔化妝品保養。
所以哪怕如今已經是年過不惑,可是曹佳碧依然肌膚光滑有彈性,比起那些少婦也不會遜色太多,甚至還多出了一份熟女的風韻。
可若是從傳統的相術來講,曹佳碧的面相表明了此女乃是性格強勢,控制欲、權力欲甚至性欲都極強的女人。
此時的曹佳碧的行為也似乎佐證了這點,雖說作為派出所所長和民警,她應該留著短發,可是曹佳碧卻依然燙著酒紅色的大波浪,平時她只會盤個發髻,遇到市以上的領導檢查,才會弄個假發應付了事。
此時曹佳碧那頭性感的酒紅色大波浪正凌亂地披散在她那圓潤的香肩和精致白皙的鎖骨之上。
曹佳碧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紫色的真絲吊帶睡衣,而此時比小指還細的吊帶,卻有一條散落在她的腋下,連帶著部分睡衣也散亂地掛在曹佳碧的身側,露出了她飽滿如蜜桃般的玉乳。
不得不說,曹佳碧雖說胸部不算巨大,可是雙乳卻極為堅挺,仿佛無視了年齡的增加以及地心引力,讓牛頓看了都會落淚,直呼華夏不歸我管。
尤其是她胸前早就充血豎立的乳頭,竟和少女般保持著罕見的酒紅色。
曹佳碧一只手握著自己堅挺的玉乳,五根手指不斷揉搓,尤其拇指和食指,更是重點照顧著自己的酒紅色乳頭,捏得她面色潮紅,嬌喘連連,原本象征著刻薄強勢的三白眼里,也流轉著嫵媚誘惑的春情。
而她的另一只手則是握著一根粉色的按摩棒,那按摩棒長達十幾厘米,表面遍布著不斷顫抖的凸起,正以一種極快的頻率在震動著。
曹佳碧紫色真絲吊帶睡衣無法完全遮掩著她那豐腴的陰阜,此時她的下體竟什麼也沒有穿,就這麼赤裸著暴露在空氣之中。
曹佳碧的下體豐腴飽滿,黑色森林濃密又茂盛,而在美容保養方面下足了本錢的她,那大小陰唇居然不是色素積累的黑,而是帶著一種充血般的暗紅。
而曹佳碧的穴口則是被按摩棒擠得大開,將大半個按摩棒吞入了花徑之中,留在外面的部分則是由她白皙修長的纖纖玉手控制,不時地朝著里面捅入幾分,又倏然拔出,帶著陰唇和穴肉外翻,與此同時的還有一些淫水。
“啊!好爽,再刺進去深一點,干爆我的騷穴!”誰也沒辦法想象,那個在下屬面前永遠強勢,面容肅然高冷的女所長,居然會在自己的臥室里,發出如此刺激的淫言浪語,再配合上她的動作,恐怕連夜總會里坐台的小姐也沒有如此淫蕩吧?
曹佳碧不斷地將電動按摩棒往自己的蜜穴深入處捅去,時不時要狠狠地將其全根而入,將按摩棒的龜頭抵在自己的花心,讓後者重重地研磨。
曹佳碧雖說是個熟美婦人,可或許是警察的緣故,身材苗條結實,肌膚皮肉也不松弛,包括下體的花徑,粉嫩的穴肉死死地咬住按摩棒,讓她每次抽插都需要費些氣力。
“嗯……嗯……啊!好深啊……”曹佳碧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而那種嘩嘩的水聲也在不斷響起。
她的身體興奮地顫抖,可是手中的按摩棒卻絲毫沒有停止的動作。
很快一層粉色的光澤便涌上了曹佳碧的肌膚表面,在一聲綿長哀婉的呻吟之後,曹佳碧忽然身體一僵,然後重重地斜坐在靠枕之上。
“呼……呼……呼……”曹佳碧兩眼迷離,滿臉春潮,她握著按摩棒的手掌也無力地垂在一邊,任由還在不斷嗡動的按摩棒,在自己的蜜穴里蠕動著。
就在曹佳碧還在回味著高潮余韻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急促的鈴聲。
曹佳碧眉頭一皺,她看著手機屏幕顯示的名字,然後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
曹佳碧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媽,你聽我說,曉娟懷孕了!”
“嗯?”曹佳碧柳眉微蹙,沉聲問道;“小偉,你說什麼?”
對面的那人居然是趙曉娟的男友謝偉,謝偉此時滿臉興奮地向自己的母親宣布這個喜訊,以至於他並沒有聽出母親言語中的不快。
謝偉便將自己的女友趙曉娟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母親曹佳碧,曹佳碧剛想說些什麼,可是稍微一動,蜜穴里的按摩棒正好觸及到了她的G點,曹佳碧頓時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
“媽,你不舒服了麼?”手機那頭的謝偉也聽到了這聲呻吟,不過他自然不會把這種淫亂場景和那個素來嚴肅的冷艷美母聯系在一起,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母親工作過於沉重,而導致身體不適,於是連忙急促地問道。
曹佳碧強忍著下體傳來的快感,恢復原本的冷艷聲线說道:“沒什麼,這幾天加班有些著涼了。對了,你說你的女朋友懷孕了?我不是讓你平時注意安全措施的嗎?你和那個丫頭相處沒幾年吧,會不會是她故意……”
“媽,我和曉娟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要老是把人往壞處想吧?”一向不敢和冷艷美母抗爭的老實人謝偉,在此刻也忍不住為女朋友抗辯道。
曹佳碧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如此,她沉默了片刻,回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娶她咯?”
“嗯,我要娶她,人家都懷了我的孩子了,肯定要娶她啊!”謝偉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隨便你吧!”曹佳碧說完這句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的心情有些不好,直接將下體的按摩棒從濕淋淋的蜜穴里拔出,然後隨手丟到一旁。
曹佳碧原本是農村出身,自己努力考上公務員,成為一名S市的普通民警,後來在父親的安排下,與當時任煙草局科長的謝偉的父親結婚。
煙草局是個肥差,曹佳碧原以為跟了這個丈夫,以後前途無量,誰料謝父和他兒子一樣老實巴交,混到四十多歲依然是個科長。
而曹佳碧反而左右逢源,混到了東郊派出所所長這個實權要職。
曹佳碧性格強勢,對於自己的寶貝兒子謝偉也要求極高,從小不許玩游戲,不許看漫畫。
結果在高考時,謝偉因為過於緊張,而導致失利,沒能考入心目中的名校,只能在一家普通公司當起了普通的職員,這讓曹佳碧幾乎氣得半死。
而謝偉後來聽說又找了個和他一樣的女朋友,這更讓曹佳碧氣得不行。
不過這些年過去了,在聽到兒子的女朋友懷孕之後,曹佳碧雖說依然生氣,可卻也無可奈何。
既然懷孕了,那就奉子成婚吧。
可曹佳碧剛想下床去洗個澡,換身衣物時,手機又再度響起。
曹佳碧有些不悅地舉起手機,待到看清屏幕上的短號時,她卻沒有遲疑,直接點下了接聽鍵。
“曹所,你在嗎?”一個焦急的年輕聲音自手機那頭傳來。
“怎麼了,小鄭?”曹佳碧心里傳來一陣不祥的預感,可是嘴上還在淡然地問道。
小鄭壓低了聲音,說道:“剛才有人報警,說在華清工廠有人聚眾斗毆。”
“華清工廠?那地方不是個廢棄工廠,等待拆遷了麼?聚眾斗毆你們去把人抓回來,寫個筆錄不就行了?”曹佳碧柳眉一簇,反問道。
小鄭苦笑道:“我帶人去的時候,卻發現救護車早就到了。其中一方已經跑了,而另一方是……”
“是誰?”曹佳碧追問道,可是還沒等小鄭回答,突然又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看著屏幕上閃爍的熟悉名字,曹佳碧已經知道了另一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