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文怕的是蕭一可,並未將我放在眼里,“是又怎樣?難道好心還有錯不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麼說話?!”
蕭一可擋到我身前,怒道:“你嘴巴放干淨點,他是我男朋友!”
“一可!”我喝止了蕭一可,小丫頭朝張培文冷哼一聲,卻乖乖的回到了我身側,她還真把我當男朋友了不成?
然而此時並沒有必要對誰澄清什麼,我將伍雪晴推給蕭一可,肅穆道:“看看她兜里或者包里有沒有那種玩意兒。”
“哦。”見蕭一可開始掏翻伍雪晴身上的口袋,張培文的臉色煞白如死,“大……親愛的,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雖然早有預料,但我依然很驚訝,這個結果意味著什麼在場三人都清楚的緊,我瞪著張培文,冷冷問道:“她家住哪?”
“住……你他媽審誰呢?我草……”張培文果然不知道,惱羞成怒正要罵街,我揮以老拳悶到了丫俊俏的臉上,他捂著口鼻連退四五步,看見手心滿是鮮血,不可置信的怒視著我,“你敢打我?!”
“打你?”我不屑多看這敗類一眼,“我他媽是要打死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
有錢小開都像他這德行,唬不住人就報家門,我一把揪住他頭發,照著後備箱咣咣連砸了十幾下,莫說蕭一可呆住了,就是衝過來想要拉架的保安也看傻了眼,“你親爹來了也是這個下場!跟我耍橫?告訴你,老子就是被嚇大的!”
奧迪那弧线完美的臀部被我砸的凸一塊凹一塊,就像張培文英俊的臉一樣,已經徹底走型。
我所以跟出來,只因覺得伍雪晴有些異常,內心不安想印證一下罷了,倘若她是自願釣凱子,我還懶得管呢,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再怎麼說她也是墨菲的母親,我總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她出來酗酒十之八九是因為中午受了我一頓悶氣啊,這責任我可背不起。
吹掉了手心的一把頭發,我將試圖爬到車底的張培文拽了出來,此貨已被我打的七葷八素,叫囂、慘呼不知何時變成了好漢饒命請放我一馬之類的哀求,配合著我解他衣服並在其身上摸來摸去的行徑,著實令一眾圍觀者唏噓驚嘆:太刺激了——
“大叔,你干嘛呢?”如果不是費力的攙扶著伍雪晴,蕭一可肯定會捂著臉將我拽離現場。
“找東西!”說話間,我剛好摸到了張培文西服里兜有個硬邦邦的小東西,“一可,有袋子嗎?”
“有。”
蕭一可將她裝零食用的塑料袋遞給了我,我順手將從張培文口袋里掏出來的一個白色小瓶子和幾袋從錢包里翻出來的藥丸、粉末裝了進去,然後揪起他的衣領,抬高他豬頭一般的臉,小聲笑道:“聽說北天市出了個專門挑婦女下手,迷奸勒索的死變態,不曉得那人是不是你啊……”
眼睛腫的像包子的張培文渾身巨顫,似乎已經明白了我拿走他東西的用途,“不是,真不是我!”
老實說,我也不太相信他會是那個變態,畢竟,他怎麼看都不像個缺錢的人啊,我冷笑著瞄了一眼神志不清的伍雪晴,“你說,如果我現在報警,警察會相信你嗎?”
“大哥,你饒我一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或者是車?”說著,張培文摸出鑰匙便往我手里塞。
“去你媽的!”我站起來一腳踢翻丫的,將錢包拽在他臉上,並狠狠吐了口唾沫,“這世界上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錢買回來!”
“你放我一馬吧大哥,我真是鬼迷心竅才做錯了一次,你給我個機會吧!”張培文被嚇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伍雪晴矗在這里,人證物證俱在,即便他真不是迷奸勒索案的犯人,警察來了也未必會信。
丫穿的是名牌,戴的是名表,開的是名車,怎麼看都是個有家世背景的少爺,真因為這種事情進局子,非但他承受不起,他的家族也會為此顏面盡失,巨大的恐慌中,他竟被嚇的給我連磕幾個響頭。
一看就是沒經過大風大浪的小雛雞,除了裝B屁什麼也沒學會。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見好就收,我懂得適可而止,有錢人並不好斗,他是廢物,但他的家人肯定不是,真把他送進局子也未必治得了他,反而會使我失去憑仗,好在伍雪晴並未損失什麼,沒必要趕盡殺絕,以免將來給這女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培文有些吃驚,旋而站起身來忙不迭的道謝,“謝謝,謝謝大哥!”
“哇,精彩!”
我聞聲望去,這才看到,蕭一可不知何時摸出了手機,正用攝像頭對著我們,靠!
這丫頭將方才張培文跪地求饒的一幕給錄下來啦!
張培文大駭,無奈被我制的怕了,只能憤恨的怒視著蕭一可,氣的渾身直哆嗦。
我不再去看張培文,攙過伍雪晴,對蕭一可道:“丫頭,你自己回去,我送這女……我送伯母回家。”余怒猶在,我口吻有些生硬,伍雪晴也算惡有惡報,中午蠱惑我去給她女兒下迷藥,不想晚上自己卻著了別人的道……
“不行!”蕭一可收起手機,嗔怨道:“大叔,太晚了,我一個人回家會害怕的!”
我懶得考究真假,瞥了瞥旁邊的張培文,便點頭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待會我送你回去。”
小丫頭趕緊點了點頭,我過去路邊攔車,她並未急著追上我,而是和張培文說了些什麼,我正要招呼她快些,卻愕然看到被我打的頭破血流的張培文在蕭一可的揮手相送下,灰溜溜的驅車遠去,那小丫頭得意的笑臉連我都覺得毛骨悚然……
“你剛才跟那小子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蕭一可放著前面的座位不坐,用力將我向里面擠了擠。
“沒說什麼才怪,”我將亂動的伍雪晴頂在另一邊的車門上,蹙眉道:“一可,你和那個張培文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倒是沒有,就是看他不順眼,”蕭一可似乎已經忘了先前和父親吵架的不愉快,親昵的靠在我身上,眼睛笑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嗲嗲道:“大叔,今天我真要好好的感謝你,讓我拍到了這麼有趣的畫面,張培文,哈哈,這次我還整不死你?看你以後還怎麼在星雨姐面前抬頭!”
“星雨姐?你們太妹黨的老大?”
“去!星雨姐才不是太妹呢……不對,我也不是啊!”小妖精嗔怪的瞥了我一眼,“大叔,人家在你眼里形象就這麼差啊?”
我訕訕一笑,不置可否,蕭一可頗有些自知之明,沒在這個問題上和我計較,隨口解釋道:“星雨姐是張培文那混蛋的未婚妻。”
從蕭一可口吻中對張培文和星雨姐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相當復雜,然而事不關己,還是高高掛起的好,我暗暗提醒自己,和蕭一可保持些距離才好,看看這丫頭身邊的人,我更加意識到了接近她的危險性。
倘若張培文不簡單,你蕭一可豈非更不簡單?
。。。
“楚南?”
“墨……菲菲,還沒休息呢?”我眼前一亮,伍雪晴這大累贅給我帶來的疲憊刹那間消失了七成。
白色的休閒直筒褲下踏著一雙大耳朵小狗造型的卡通拖鞋,上身是一件米黃色七分袖的束腰針織衫,肩上還裹了一條用獺兔和貂皮毛手工編織的毛絨披肩,天然的色彩和絹花的裝飾襯托出一派雍容大氣的成熟氣質不說,更增添了幾分居家女人的賢淑可愛。
“嗯,正在上網查些資料……啊,媽?!”墨菲推了推鼻梁上小巧的防輻射眼鏡,這才注意到掛在我肩膀上已經睡的像頭死豬的女人,“楚南,你怎麼會和我媽在一起?她怎麼了?媽,媽?媽!”
“不用叫了,她沒死。”我還未開口,蕭一可先說話了,而且說的還是相當不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