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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1章 那些故事(九)

問題妹妹戀上我 負是非 2920 2024-03-02 19:12

  雖然性格內向自閉、靦腆怕羞的楚緣常給人一種膽怯懦弱、訥口拙言的感覺,但她絕非一個表里如一的悶葫蘆,相反,她的內心世界豐富而又敏感,所以她寫出來的小說,才能虜獲到辛去疾、蘇格格,甚至是傳統古板猶勝我家老爺子、腦袋里好像只長了一條粗鋼筋的呆子舒童這樣的粉絲,因此對於她方才駁斥端木夫人時說溜了嘴,拿自己舉例子以至於幾乎暴露或者已經暴露了我們兄妹的不尋常關系,我竟絲毫沒有感到驚訝,在我以為我應該慌張、恐懼的時候,我卻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冷靜。

  承受著來自背後散發於冬小夜的獵食猛虎般的殺氣,望著有些慌張無措滿臉羞紅的楚緣,我只有釋然和欣慰——這才是真實的楚緣,如果聽了端木夫人充滿了遺憾與悲情的故事,她沒有感觸,沒有激動,那才是不正常的,盡管換做以往的她,就算內心的波瀾再壯闊,也十之八九不會在端木夫人面前流露,更不要說與之侃侃而談甚至是用說教的口吻去駁斥,但這不正是她已經成長、成熟的證明嗎?

  要知道,以前的她,敢於放肆和沒大沒小的對象,從來都只有我,以及還未被她氣的進入暴走模式的後媽而已。

  當然,楚緣在端木夫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小大人做派,怕有一多半還是因為她壓根就沒將這個體型比自己還蘿莉的女人當做長輩看待,這也難怪,臭丫頭平時自卑慣了,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年紀比自己大,身高胸圍卻都不及自己的同性,難免有點飄……

  尾巴翹起來的楚緣很容易忘我,但也只有忘我翹尾巴的時候,她才是最真實的她——單純,開朗,不再膽怯,也不再戒備,就像平時在家里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偽裝,自然釋放著本能。

  臭丫頭內心豐富敏感,喜怒哀樂的觸點也極低,例如同樣是對八點檔的虐心狗血劇情有獨鍾,虎姐會一邊看一邊批劇情的做作腦殘,掩飾自己對扯淡劇情和荒謬浪漫的羨慕與向往,東方則永遠只當那是打發時間的消遣,不會對虛構的故事投入任何多余的感情,但愛好就是虛構扯淡劇情、且寫作風格本來就屬於虐心流的楚緣,反而會毫無懸念的哭成淚人鼻涕人,有時都會讓我覺得,東方對劇情的不投入,不是因為這孩子早熟的沒有了天真、現實的沒有了幻想,而是因為她只顧得給楚緣遞紙巾、幫她擦鼻涕眼淚了。

  不要說故意煽情的狗血劇了,臭丫頭自己在寫小說的時候,手邊也肯定會放一盒紙巾,因為她常常被自己寫的故事虐哭,如此便可以想象的到,端木夫人真實又不完美,不浪漫到只剩下殘缺的故事,她是多麼的渴望否定,不了結果卻被端木夫人避重就輕,攥到了她話里的話柄。

  楚緣再是聰明,也只有十六歲而已,別說她不擅長撒謊,就算是說瞎話不眨巴眼的小狐狸轉世的東方小娘,恐怕也糊弄不了活妖精的端木夫人,見端木夫人的目光已經在望著我,楚緣又羞又急又悔,都快要哭了。

  我覺得這丫頭從來都不怕別人知道她是個控兄小變態,至少在我看來,寫小說這件事情的保密等級好像都比她戀兄這件事情要高得多,畢竟,就算是在後媽和悅姐面前,她都沒怎麼刻意掩飾過對我的感情,那麼她現在慌亂的理由就只剩下一個了——她是怕端木夫人知道,擔心這個秘密暴露,會對我產生什麼影響,畢竟,端木夫人也算是我的頂頭上司,如果為此對我有了什麼不好的看法,我在公司的處境和前途,都會變得極其灰暗。

  臭丫頭還是小看端木夫人了,典型的以貌取人,端木夫人不是像她一樣仍難以自控好奇心的十六七歲少女,這個外表稚嫩的女人有著復雜的感情經歷和豐富的人生經歷,對於自己可以解讀和定義的事情,完全沒有刨根問底的必要,做人留一线,是成年人最基本的城府,捉弄楚緣,大概還是為了轉移話題,抑或抱著惡作劇的心理小小報復她剛才的故作老成,通過她的慌張找回自己作為長輩應有的淡定氣場和氣氛主導權,所以看到楚緣這幅泫然涕下的模樣,她恰到好處的適可而止了,“呵呵,那就是我聽錯了,你沒說過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很同意你剛才的觀點,喜歡就是喜歡,愛了就是愛了,管他為什麼呢,人真沒必要活得太明白,凡事都想搞明白,反而要一輩子都活在為什麼這三個字里面了,倒不如遵循本能,活得開心快樂,呵呵,難得糊塗,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楚緣連連點頭,“對對對,遵循本能就是對自己誠實,誠實有什麼不好?”說到這里,臭丫頭小臉一變,似乎是怕端木夫人或者虎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她誠實一下也沒什麼不好,招了自己到底喜歡誰,忙不迭的又補了一句,“總想活得最明白的人,其實才是最糊塗的!”

  虎姐朱唇張啟,聞言又止,我琢磨她倒不是怕做那個想活明白的糊塗人,而是聽出了楚緣想讓她糊塗一點,別太明白了,這個蘿莉控不敢做讓蘿莉討厭的事情,嘴巴忍住了,手卻沒忍住,從後邊將我襯衫的下擺拽出褲腰,撩起,虎爪鑽入,摸准我的嫩肉,不擰不掐,她摳,五個指甲恨不能全鑽我肉里去,好直接將我脊椎骨給抽出來。

  “總想活得最明白的人,才是最糊塗的……”端木夫人小聲重復著這句話,似是在細細咀嚼,目光中的神彩漸漸透亮,一層雲霧般的朦朧豁然散去,她搖頭苦笑著嘆道:“小丫頭,真是比我活的明白多了,如果我像你這個年紀時就明白這個道理,我的人生或許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可惜啊,這世界上唯一不能重來的,就只有時間。”

  屋里的空氣隨著端木夫人的感嘆,又變得有些稀薄了,但夫人語氣一轉,臉上陽光綻放,驅散了陰霾的,是對楚緣泛濫到無以復加的喜愛,“看來我今晚帶你哥哥來這里,讓他聽我講我的故事,真是有些多余了,我想對他說的話,對他講的道理,小緣兒你都懂,而且比我透徹的多呀。”

  其實端木夫人一直在嚴重的跑題,好像有意不回答任何與她妹妹鄭雨秋有關的話題,可礙於她之前沒追問楚緣的戀愛話題,我也不好再對她回避的事情刨根問底,“您想告訴我什麼?”

  “不要犯我們這輩人犯過的錯誤。”端木夫人望著我,平淡卻讓人震驚的說道。

  我不自覺的攥緊了十指,“什……什麼錯誤?”哥們直想抽自己嘴巴,楚緣虎姐這兩罐醋就在我一左一右,我還明知故問,非要讓端木夫人將話說明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端木夫人的話,狠狠戳中了我的心事,以至於我慌亂不已。

  “不要對感情撒謊,”慈和如母親般的目光與稚嫩如蘿莉的面容,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反而更添長者的威嚴,只因為那份沒來由的關心,讓人倍感溫暖,“我聽說你答應了江家老人,要調去上海,其中利害我不想說,因為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這不上進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奔著前程去的,所以有利還是有害你也不可能太在乎,要說利,你留在北天,顯然能得到更多,要說害……呵呵,當初墨亦之勸你辭職,後來又厚著老臉求你留下,你就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謹慎如張力都栽到你手里了,你不會不謹慎到不提防不戒備墨亦之吧?就更別說那個護犢子的江老太太了,所以你這麼痛快的答應他們去上海,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個——你是自願去上海接替江玉的,對嗎?”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

  “為什麼?”端木夫人目光斂起,嘴角上揚的幅度也降低了許多,“你去了上海,江玉就會回來北天,他對菲兒的心思,不用我告訴你吧?楚南,你喜歡菲兒,而且是真心喜歡她的,對嗎?”

  這個問題太直接,哥們又太靦腆,就算楚緣和虎姐不在我旁邊,我也不一定就好意思馬上點頭承認,更何況現在,虎姐的虎爪已經抓進了我肉里,而楚緣的小爪子也從我的衣擺下邊滑入了啊。

  我慌了,是怕楚緣和虎姐的手在我襯衫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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