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這樣理解的話,我也是不否認的,”我訕訕笑道:“不過我主要是向你坦白承認了,我和大多數男人沒什麼區別,也是會被性感美麗的女人吸引的,可就是為此,你才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因為我還是喜歡你,還是喜歡著你的全部。”
流蘇怔了怔,眸子里漾起異色,按耐著喜悅與期待,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墨菲和小夜姐不性感不美麗,你就不會愛上她們,但即使我沒有她們漂亮,沒有她們身材好,你也還是會愛上我?”
流蘇欣喜的理由很簡單——愛上一個女人的外表,和愛上一個女人的內在,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至少後者會讓她對這份感情有更多的成就感和安全感。
我這麼說,也並非完全是在哄著流蘇。
捫心自問,我對墨菲一見鍾情,就是因為她的美貌和氣質,而對於虎姐的感情,也是從最原始的衝動開始的,敵不過她的野性和性感,然後才被她堅強之下的柔軟虜獲。
現在用情已深,愛的當然已經不單單是她們美麗的外表,無論她們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也已經成為了我心中割舍不下的一部分,但若做個假設,時光逆流,墨菲沒有了那樣的美貌,冬小夜也不是那樣的性感,我遇到她們,還會被吸引嗎?
一樣的相處下來,還會愛上她們嗎?
老實說,也許便不會了,因為沒有被吸引,也就不會再刻意去接近、去了解、去發掘我愛之所愛的內在。
可對於流蘇,則不然。
從一開始,程姑奶奶吸引我的,就不是給我招惹了麻煩無數卻又始終被我忽略的美貌,這是她的性格所致,其實很多人在與程姑奶奶熟絡之後,都會漸漸忽略,過分活潑開朗的她其實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因為首先她自己就沒有那種自覺,成天跟我們一群男生瘋癲廝混,萬綠叢中一點紅,卻不裝清高,不擺架子,平易近人,除了對我,對誰都是一百分的直率,喜惡流於言表……
現在想來,我身邊肯定是有不少人喜歡流蘇的,例如偉哥,但也只是心中默默的喜歡,甚至不曾想過要表白,因為清楚表白了也沒有結果,反而連朋友都難做吧?
流蘇的心思,除了當局者迷的我,旁觀者都是一清二楚的,沒有能構成威脅的競爭者的出現,缺少危機感,我也就很少去細細琢磨和流蘇的感情了。
我不是瞎子,怎會不知流蘇漂亮?
只是剛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兀自沉陷在小紫不告而別的傷感之中,程姑奶奶的出現雖然讓我有種眼前一亮的驚艷,但心下卻免不了和小紫做些比較,於是結論無非是比小紫差了五到十分的還算標致的姑娘,再加上家里還有個越長越禍水的小妖孽楚緣,拔得我那審美標准蹭蹭高,久而久之,也就愈發忽略她的容貌了。
說一句貌似狂妄的實話,對於被大家追捧的所謂的班花、系花、校花,我興趣欠奉到連她們的樣子都記不住,倒是記得畢業離校那天,我們的班花同學怯生生的來到我面前,問我可否與她單獨合影留念一張,流蘇警惕的問她為啥只找我一個男生單獨合影,容貌在我記憶里已經模糊成馬賽克的高傲的班花同學,不曉得是窩囊還是委屈的給了個讓流蘇都不禁同情的理由——同班四年,我是班上唯一一個從未主動找她說過話的男生,她想記住我,也希望我記住她。
哦,我是那天才知道,原來我們有班花,之前的印象,就是班里有個和流蘇一樣標致的女生,如此而已。
所以當初我才會消極的想,將來娶個不漂亮但只要賢惠孝順的媳婦就知足了,蓋因自己心里也清楚,要按我那被紫苑和楚緣殘害過的審美標准找對象,我這輩子多半是要打光棍的——人們常說第一眼的印象很重要,而我先入為主,相比美女,我貼在流蘇身上的標簽,卻是像個男孩子的女孩子。
嗯,當時她還沒扎馬尾辮,是短發……
有那麼一句話,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道理是有的,問題是自己能不能意識到新的感情是否已經開始了——蠢如我,固執又荒謬的以為,愛情就只有小紫那一種,因此開始了,自己也覺得不是的。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真的是將流蘇當成男孩子看待的,某些瞬間意識到我對她的那種感覺可能就是愛情時,我還在糾結,她可是我的哥們啊……毫不夸張的說,偶爾對她起了淫邪之念時,我心理上的那種對於自己是不是彎了的質疑和負擔,並不亞於現在我和小夜的這場不倫之戀,所以此時想來,我都不免荒唐的認為,我之所以能夠如此鎮定的面對今天這樣的現實,流蘇是功不可沒的,一定意義上,是她讓我擁有了部分免疫力……
我將這些心里話復述給了流蘇,換來的是她吃笑著在我胸口上砸了兩拳,“你干脆說我就算是個男的你也會喜歡我算了,干嘛這麼繞著彎子諷我胸小?”口中罵我是諷,但言語神色,卻都是得意,純粹是受不了我的肉麻罷了。
“不過……”她語氣一轉,有些認真道:“這話和我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和小夜姐說,嗯……也不要和墨菲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確實喜歡被人夸贊漂亮,但並不喜歡心愛的男人只喜歡自己的漂亮,你說你被她們的美貌性感吸引,她們會很驕傲很得意,可如果你說了她們不漂亮不性感你當初可能就不會喜歡她們,也許她們表面上不會特別在意,但心里肯定還是會很受打擊的,尤其是墨菲,我罵她除了漂亮就一無是處,她常常當成是一種贊美,但如果換了你說,我估計,她多半又要患上抑郁症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笑道:“你倒是挺為墨菲著想的,是不是忘了,她剛才還罵你來著。”
聽我這樣一說,流蘇的臉又紅了,才想起她鼓足勇氣的事情剛剛做了個開頭而已。
“要繼續嗎?”我不安分的爪子在她雙腳腳心搔了搔,然後又順著腳跟,滑過腿肚,撫摸了回來,一手攬腰,一手托臀,猛地一收,幾乎癱軟的流蘇身體劇烈一顫,被我更緊的摟進了懷里,我目光下移,沿著淺淺的溝壑,直鑽入她的領口,不掩激將的口吻,道:“向墨菲證明一下,你不是那個啥……”
我是沒蓋被子的,只穿了一條單褲,流蘇哪里會感覺不到被她坐在下面的我的生理變化?
我這一攬一托,讓我們敏感部位的接觸更明顯更清楚了,她羞的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不要了,可小嘴張開,滯了一滯,說出來的卻只有一個嗯字。
這個嗯字可是將我難住了,“你確定?”
“確定,”她聲音很小,卻很堅定,“我不是和墨菲斗氣,她說的對,這是遲早的事情,兩個人,總有一個要主動些的。”
“但這也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承認我這想法太傳統、太保守,問題是程姑奶奶和我一樣,惟獨在這方面,都沒能跟上時代的步伐啊。
“正因為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才是遲早的事情啊,”她羞赧道:“從一而終,發現喜歡上你的那一刻,就注定我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喜歡上別的男人了,所以……我要做你的女人。”